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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2-与毛泽东一起感受历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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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事实上就是一切经过蒋介石,一切服从蒋介石,放弃独立自主。有同志问我,如果王明老老实实认错,事情的发展是否可能会不一样。我认为王明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认错,他自以为有后台,有资本,顽固地坚持所谓“国际路线”,而把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说成是离经叛道。到新中国成立后,他借治病的机会,跑到苏联,不再回来,还写了一本小册子叫《中共五十年》,和赫鲁晓夫一起反共反华。    
    第二次九月会议,是在1943年召开的。那时提出来反对两个宗派,一个是教条宗派,一个是经验宗派。毛主席说:反掉这两个东西,党就统一了。教条宗派是头,经验宗派是脚,克服前者,后者再加马列,事情就差不多了。    
    随着整风学习的逐步深入,从各根据地又抽调许多干部回来参加。那时,留在根据地坚持的叫“咬牙干部”;回延安的叫“反攻干部”,也就是向日本侵略者大反攻作准备的意思。    
    所以,参加第二次九月会议的人比第一次要多。这次会议刘少奇、周恩来和彭德怀同志都出席了,除中央政治局委员外,经常列席的还有李富春、彭真、王若飞、陈伯达、胡乔木和我。王明依然称病不参加,对他的批评是背对背的。    
    会议的气氛相当紧张。一方面,从大家揭发的事实来看,“左”倾教条主义对革命的危害确实十分严重,而王明的态度又令人十分气愤。另一方面,不可否认的,会上也出现了“左”的偏激情绪,有人把教条宗派说成是反革命集团,说王明是特务,让他讲怎样出卖党的利益。也有人向毛主席提出:教条宗派面目已经统统暴露了,现在的问题就在经验宗派,它的危害也很大。康生甚至煽风点火,攻击武汉长江局的机关报《新华日报》“完全成为国民党的报纸,有许多反共言论。”他还企图把矛头转向在长江局工作过的周恩来和叶剑英等同志,要公开批判周恩来。这个时候,毛主席阻止了。他说:周恩来同志自大革命以来做过很多好事,八一南昌起义是周恩来等同志打响的第一枪。这个阻止很重要。如果延安整风中在“抢救运动”以外,再来一个反周,那就很危险。


第三部分第60节 杨尚昆回忆整风运动(3)

    对教条宗派,毛主席公正地说:教条主义还是革命的,不过是搬教条就是了。他们同我们有3点相同的地方:第一,要打倒帝国主义;第二,反对蒋介石;第三,主张分田地给农民。他不提这个,有教条主义错误的下不了台呀!其实很多同志那时也不过跟着走就是了。在关键时刻,毛主席这么一说,有利于抑制那股“左”的情绪。    
    毛主席还说:党内的宗派主义,也可以说没有组织系统,但有共同的思想方法和政治纲领。对教条宗派来说,主观主义、教条主义是它的思想方法,它的政治纲领就体现在对中国革命的性质、任务、动力和处理阶级关系等一系列“左”的政策和策略上。我是中山大学后期支部局的委员之一,被列入所谓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整风对我来说确实有很大收获,那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大家对我的批评,有些话也很厉害,那没有什么,又没有给处分,治病救人嘛!后来,在党的七大的大会发言中,我对自己的错误作了郑重的自我批评。担任支部局委员期间,中山大学进行了“清党”,这是按联共(布)的办法进行的,支部局书记是苏联人,清党委员会的3名委员都是苏军参谋部派来的,在他们的主持下,以宗派的标准给每个党员做了政治鉴定。凡是同支部局靠拢的,就是好同志,不靠拢或半靠拢的,就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或右倾调和分子。戴上这些政治帽子的人,回国以后,即使表现很好,常常或一直不受组织的信任。左权同志曾在伏龙芝军事大学学习,清党时被扣上“托派”的帽子。他心里很不平,向我说过,想请党中央给他平反。这使我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政治后果。清党时,博古已经回国了。洛甫到红色教授学院深造去了,中山大学支部局委员中有4名中国学员,两位已经牺牲,另一个叛变了,因此我有责任向党说清楚。我在大会发言中说:在这个问题上,博古也好,洛甫也好,责任没有我大,他们不是当时的支部局委员,没有发言权。左权同志1930年回国,进入革命根据地,参加了历次反“围剿”的战争。长征中参与指挥了多次重要战斗。1936年5月,任红一军团参谋长和代理军团长。抗战初期任八路军副参谋长,1942年5月牺牲于山西抗战前线。那时,整风没有结束,他是抱着遗憾离开我们的!至于“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的称号,是许多中大学生对我们自称“布尔什维克”的挖苦和讥讽,很难确定地说包括了哪些人;可是在整风中,康生等硬要追究教条宗派的“组织”系统,结果,谁也没法开列出一个大家认可的名单,有人列出了四五十人,有人甚至列出了100多人,成为以后一个争论不休的问题。    
    整风总结时,毛主席代表书记处和政治局对这些问题作了公正的结论。1944年5月21日,经六届七中全会一致通过,形成如下文字决议:    
    1.中央某些个别同志曾被其他一些同志怀疑为有党外问题,根据所有材料研究,认为他们不是党外问题,而是党风错误问题。    
    2.四中全会后一九三一年的上海临时中央及其后它所召集的五中全会是合法的,因为当时得到共产国际的批准,但选举手续不完备,应作历史的教训。    
    3.对过去党的历史上的错误应该在思想上弄清楚,但其结论应力求宽大,以便团结全党共同奋斗。    
    4.自四中全会至遵义会议期间,党中央的领导路线是错误的,但尚有其正确的部分,应该进行适当的分析,不要否认一切。    
    5.六次大会虽有其缺点与错误,但其基本路线是正确的。    
    6.在党的历史上曾经存在过教条宗派与经验宗派,但自遵义会议以来,经过各种变化,作为政治纲领与组织形态的这两个宗派,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党内严重存在的是带着盲目性的山头主义倾向,应当进行切实的教育,克服此种倾向。    
    上述各项全体表决通过。    
    这项决议,书记处原来讨论确定的只有前五项,后来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毛主席除对前五项作了说明外,又增加了第六项。他说两个宗派已经没有了,“历史上的问题已经不是主要的东西了。丢掉这个包袱,才符合事实,利于团结”。并提请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正式作出了决议。    
    谁能料到,作为当年党内历史问题决议准备委员的康生,后来当了“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居然推翻政治局的决议,指鹿为马,重算老账,使许多老同志遭受残酷的迫害。    
    粉碎“四人帮”后,1981年8月,由孙冶方同志建议,经党史领导小组的胡乔木同志同意,约请当年中山大学学员和熟悉情况的老同志举行座谈。会议由中共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主任冯文彬主持。会议鉴于“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这一说法并不能准确地反映王明教条宗派集团形成、发展和分化的实际情况,也不能说明它的性质和危害,在给中央书记处报告的《关于莫斯科中山大学王明教条宗派问题调查纪要》中写道:“建议党内今后不再使用”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这个名词。    
    回想起来,我觉得:延安整风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是极其重要的一页:第一是学习马列,研究历史,分清路线,整顿“三风”,特别是毛主席提倡“实事求是”,从思想方法的高度总结历史经验和教训,这是很伟大的,不然,全党思想统一不了,七大可能开不成功,以后中国革命的发展也不会那么快取得胜利。虽然这中间也有一些偏激的批评,伤害过一些同志,总起来说,积极的方面毕竟是主要的,所以党的七大达到了空前的团结。第二,在学习过程中出了一个问题,叫审干,把人关起来交代问题,那样做是错误的。至于“抢救运动”,那就“抢救”得没有边了!这一点,我在下面再说。


第三部分第61节 杨尚昆回忆整风运动(4)

    毛主席说,整风是思想上清党,审干是组织上清党,抗战以来,国民党对我党实行特务政策,力图派人打进我们内部来,1943年春天,国民党掀起第三次反共高潮,政治局势日趋紧张。在复杂的斗争中,审查干部,清除内奸,确实非常必要,但后来严重地扩大化了,康生在这方面起了很坏的作用。这年4月底,政治局批准成立反内奸的专门委员会,主任是刚从华中回到延安的刘少奇,副主任就是专管情报工作的康生,由他负责委员会的日常工作。康生审干的办法,是按照苏联的“经验”。当时,共产国际有一名联络员住在枣园,名叫彼得•;弗拉基米洛夫,中文名字叫孙平。平时由康生同他联系。他介绍说:审干应该从下面往上追,最危险的敌人是埋藏在上层的人。    
    审干工作的进行最初是正常的,由各单位负责,重点在党校。但很快就发展到捕风捉影,无限上纲,把怀疑对象关起来交代问题,轮番逼供。有一次,在杨家岭礼堂开大会,“斗争”以前长期在国民党统治区工作的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柯庆施,要他交代同特务的关系。会前,李富春、邓发和我去问康生:究竟有什么证据。我们还提出:这个会不能开,不然开了会闹不出东西来不好。康生架子十足,躺在床上,听都不听,说常委决定了,你们不要动摇。会上,和柯庆施一起在北平做过地下工作的有些人起来揭他。揭了些什么呢?我记得的有:“你戴了黑眼镜,大摇大摆地在东安市场走,说明你政治上有依靠!”“你还背着照相机,你是地下党员,凭什么敢这样招摇?”柯庆施什么也不承认,说你们这些人说的都是假的,根本没有这个事情。大家就喊口号,打态度,轰了一个下午,从下午3点钟一直开到7点钟,什么结果也没有得到。那时,康生开了二三十人的名单,记得里面有邓洁,一旦柯庆施突破了,那二三十人都要抓,连关押人的窑洞也准备好了。散会后,我回家经过毛主席住的窑洞,他问我:你们开什么会呀?又叫又闹,开得这样热闹。我说:斗柯庆施嘛!他说:你进来坐下讲讲,怎么个情况?我把情况向他说了,还讲我们3个人向康生报告过,认为没有把握。毛主席听后说:这个会不要再开了,我会给康生打招呼。这件事还是发生在“抢救运动”之前,后来在“抢救运动”中,又变本加厉地追逼,柯庆施的夫人被逼得投了井。    
    “抢救运动”是1943年7月15日开始的。这时,正逢上共产国际宣告解散,蒋介石在第三次反共高潮中命令胡宗南闪击延安,国民党的特务机关在边区周围频繁活动,中央对敌情估计得过于严重。康生又夸大事实,弄虚作假,制造混乱。在此之前,他先制造了两件轰动延安的错案:一件是混淆矛盾性质的王实味“托派奸细案”;一件是张克勤假坦白的“红旗特务案”。    
    王实味是中央研究院的研究人员。1942年春普遍整风开始,在发扬民主、检查领导时,他写了《野百合花》等文章,言词尖锐,冷嘲热讽,而有片面性。5月底研究院对他进行批评,开始时还是作为思想问题来批评的。在会议中间,有人揭发王实味同托派分子王凡西有过联系,在上海时帮助他们翻译过《托洛茨基传》中的两章,这时,康生插手了,把思想问题升级为政治问题,决定追查王实味与“托匪”的关系,成为敌我矛盾。其实,王实味过去和托派分子来往的问题,他自己在1941年早已向组织交代过,但康生决定要追查,中研院党委又召开了两个星期的“座谈会”,不但“追查”王实味,还有同他接近的4位同志也一起被康生定性为“五人反党集团”,把问题的性质上升为“党外斗争”了。我和范文澜、陈伯达都参加了会议。会议结束后,10月,康生授意院党委开除王实味党籍,并责成我到中研院去作一次发言。10月31日,我在发言中,按康生定的基调,说“我们这次斗争,按其性质已经是一种党外斗争了。”当时有同志反映:座谈会的斗争过火了,不够“与人为善”。我回答说,明白了斗争的性质,“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了。”至于所谓“五人反党集团”的其余4位同志,我讲了两点:一是确认座谈会对他们“仍然采取了严肃的、同志的态度,耐心地听取他们的报告与发言,并未用敌对的仇视的态度对待他们”,这是“希望他们能翻然觉悟”,“考验他们是否还希望当一个共产党员”,“给以改过自新的机会”。二是,当有人提出座谈会应对他们作组织结论时,我回答说:“在今天是否适当,值得考虑。”没有采纳这个意见。年底,康生将王实味关押审查。1946年,康生主持的社会部定王实味为“反革命托派奸细分子”。对王实味同志从思想批判发展成政治冤案,以致后来在战争环境中被错误处决,这是十分惨痛的教训。    
    虽然蒙冤近半个世纪的王实味案,已于1992年2月由公安部认真复查,予以平反昭雪;但是,每想到这个教训,我的心情是十分沉重的。对枪毙王实味,毛主席十分不赞成。毛主席听说这件事时,我在场,他拍了桌子,指着陕甘宁边区主席林伯渠说:林老,你还我的人。因为当时是把人交给边区保安处的。当然,林老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


第三部分第62节 杨尚昆回忆整风运动(5)

    继王实味案之后,康生又制造了张克勤“坦白典型”案。张是由甘肃省工委介绍通过西安办事处进延安的地下党员,年仅19岁,在陕北公学学习。在审干中,康生用逼供信的办法,要张承认是打进来的“红旗特务”,成了“坦白典型”。7月15日上午,在杨家岭大礼堂召开中直干部大会,延安所有机关都派人来听。康生在会上作《抢救失足者》的报告,宣称:延安各机关“特务如麻”。接着,张克勤上台“坦白”。说甘肃省工委是国民党批示要他们出来组织的,实际上是国民党,是打着红旗的假党,所以叫“红旗党”。随后,从河南、河北等省来的人中也有人出来讲自己是“红旗党”。这一来,延安各机关、党校、女子大学等纷纷召开“抢救大会”,一时“坦白”成风。那时,恰好有胡宗南要向延安进攻的消息,所以气氛十分紧张。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任弼时同志出来说话了。恩来同志当时的处境很困难,因为说国民党统治区许多地下党是“红旗党”,矛头其实是对着他的。在李维汉同志问他“红旗党”是怎么回事时,恩来同志明确地回答:“没这回事。”弼时同志是非常正直的人,直接向毛主席提出意见。毛主席也觉察到了“抢救运动”中的问题,几次作出指示,规定政策,不许搞逼供信,断然地说:一个不杀,大部不捉。8月5日,中央下文件通告全党:“延安对失足分子的抢救运动已告一段落。”延安搞了20天的“抢救运动”刹了车,但陕甘宁边区如绥德地委等,继续在逼人坦白。结果在这个运动中,中直机关受到“抢救”的占干部总数的百分之二十六,新知识分子集中的陕北公学竟达到百分之五十三。后来毛主席看到了问题的严重,他在大会上向大家脱帽道歉。延安撤退时,他又特别关照我:所有审干的档案都要带出延安,不能损失,以便将来能根据事实平反。    
    应当说,毛主席最初是信任康生的,以为康生是最早起来反对王明的,常在同志中称赞他,把领导整风的总学习委员会的常务工作交给他,而不是书记处或政治局。后来,从莫斯科回来的孔原和冯铉等同志,向毛主席直接报告了实际情况。孔原是老资格,原名陈铁铮,后来到莫斯科列宁学院学习,当时王明和康生是驻共产国际的代表,孔原讨厌王明,觉得他不正派,反对王明反对得很厉害,王明和康生也恨他,开除了孔原的党籍。回延安后,孔就找毛主席,说康生一直是宣传王明的,他不但没有反对过王明写的《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而且在列宁学院讲中国革命史课时就以王明这本小册子作教科书;有一次,在中国代表团举行的招待会上,他还带头在祝酒时喊:“王明同志万岁!”孔原跟毛主席谈话后,中央决定恢复他的党籍。这件事是孔原自己告诉我的。像这样去说的不只孔原一个人,从莫斯科回来的还有好几个人也去跟毛主席讲。不久,毛主席让康生离开延安,到晋绥去搞土地改革。    
    康生离开延安时,李富春、邓发和我去找他,问他发动“抢救运动”那些情报的来源,康生的态度仍非常暧昧,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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