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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抉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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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放着炸药的舱壁只有几英寸之遥,炸药将把他们全都炸成肉浆,并在转瞬之间
  把他们埋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
  他心目中浮现出了地狱的幻影。如果炸药爆炸的话,他的4 只压载舱中的左舷
  和右舷侧壁将被炸成巨大的裂口、汹涌的海水将以排山倒海之势涌进船舱,在几分
  钟之内即可把外面和中央的两只压载舱全都灌满。由于海水比原油重,海水的压力
  也就更大。海水将穿过舱内的其他裂口进入相邻的货油舱,把原油通过检查舱口向
  上排出,这样其他6 只船舱也将灌满海水。这将发生在位于船头的首尖舱中,也将
  发生在他脚底下的船尾部位。机舱在几分钟之内将被成千上万吨绿色的海水所淹没。
  船尾和船首将至少下沉10英尺,但具有浮力的中间部分将浮起来,那里的压载舱并
  没有受到影响。“弗雷亚”号犹如挪威所有女神中最婀娜多姿的美神,将忍痛弓起
  背部并折成两截。两截子都将直接下沉,而不会倾侧,并沉下去25英尺,在海底,
  50只检查舱口朝上启开着。100 万吨原油将汩汩地冒出来浮在北海的海面上。
  这位偌大的海神完全沉没下去也许需要一个小时,但这个过程是无可挽救的。
  在这样的浅水滩上,它的一部分驾驶台也许将仍然高出潮水,不过,它将永远也不
  能再浮出水面。也许需要三天的时间使全部货油涌上水面,但没有任何潜水员能够
  在50股直往上冒的油栓中进行工作。谁也无法把舱口再次关闭起来。原油的流失,
  就像油轮的毁灭一样,将是无可挽救的。
  他对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庞报以凝视的目光,但并没有作答。他的内心中怒不可
  遏,他的怒火随着每一分钟的消逝都越燃越烈,然而,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痕迹。
  “你想干什么呢?”他咆哮着说道,那位恐怖分子对墙上的数字显示式时钟扫
  了一眼。时间是6 点45分。
  “我们马上到无线电报室去,”他说道,“我们要与鹿特丹通话。或者更确切
  地说,你去与鹿特丹通话。”
  在东方26海里以外的远处,初升的太阳已使欧罗港炼油厂日夜喷吐的黄色火炬
  显得暗淡了一些。从“弗雷亚”号的驾驶台上,人们通宵达旦可以看到这些巨大的
  火炬在雪佛龙石油公司、壳牌石油公司和英国石油公司上方的夜空中闪耀,甚至可
  以看到鹿特丹的街灯在更遥远的地方闪烁着淡蓝色的辉光。
  欧罗港的炼油厂及其犹如迷宫一般的联合企业,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储运站,
  它位于马斯河口的南岸。北岸是荷兰湾,还有海湾的渡口和马斯控制中心大楼,大
  楼的上方是回旋的雷达天线。
  4 月1 日清晨6 点45分,值班员伯恩哈德·迪克斯特拉在这儿打着哈欠,伸着
  懒腰。还有15分钟时间他就将回家去吃上一顿应得的早餐。然后,在睡过一觉之后,
  他将从他位于格雷文桑德的家中利用业余时间驱车回来观看崭新的超级油轮通过河
  口。那应该是异乎寻常的一天。
  他身前的扬声器响了起来,似乎是对他的想法做出回答。“马斯控制中心站,
  马斯控制中心站,我是‘弗雷亚’号。”
  超级油轮用的是20号波段,对于停泊在外海的油轮来说,要用无线电话呼叫马
  斯控制中心站通常是用这个波道。迪克斯特拉向前倾着身子,并拨动了一个开关。
  “‘弗雷亚’,我是马斯控制中心站。请讲。”
  “马斯控制中心站,这儿是‘弗雷亚’号,我是索尔·拉森船长。接送停泊船
  员的那艘汽艇在什么地方?”
  迪克斯特拉查了一下他控制台左侧的书写板。
  “‘弗雷亚’,我是马斯控制中心站。他们在一个多小时以前已离开了海湾。
  再过20分钟,他们就应到你那儿。”
  下面说的话使迪克斯特拉在他的椅子里猛地挺直了身躯。
  “‘弗雷亚’呼叫马斯控制中心站,立即与汽艇联系,通知他们返回港口。我
  们无法让他们上船。通知马斯引水员不要起飞,再说一遍,不要起飞。我们无法让
  他们上船。我们有紧急情况。我再说一遍,我们有紧急情况。”
  迪克斯特拉用他的手捂住话筒,大声叫着让他的值勤伙伴拨动磁带录音机上的
  开关。当录音机转动起来录下会话的声音时,迪克斯特拉移开他的手,并小心翼翼
  地说道:“‘弗雷亚’,我是马斯控制中心站。知道你不想让协助停泊的人员上船。
  知道你不希望引水员起飞,请证实。”
  “马斯控制中心站,我是‘弗雷亚’号。是这样,是这样。”
  “‘弗雷亚’号,请详细说明你的紧急情况。”
  有10秒钟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似乎远处海面上有人正在驾驶台上商量着什么。
  然后,拉森的声音又在控制室中响了起来。
  “马斯控制中心站,我是‘弗雷亚’号。我无法说明紧急情况的性质。但如果
  有任何人试图接近‘弗雷亚’号的话,他们是会被枪杀的。请不要靠近。不要再试
  图用无线电报或是电话与‘弗雷亚’号联系。最后,‘弗雷亚’号将在9 点30分整
  再次与你们联系。届时请让鹿特丹港务局董事长到控制室去。完了。”
  说话声完了,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咔哒声。迪克斯特拉试图呼叫了两三次,然后,
  他望着他的同事。“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值班员希珀耸耸肩膀。“我听起来就不喜欢那种腔调。”他说道。“拉森船长
  听起来像是他的处境很危险。”
  “他谈到杀人的事,”迪克斯特拉说道,“怎么会被杀掉呢?他遇到什么啦,
  造反吗?有人胡作非为吗?”
  “在情况未搞清楚之前,我们最好照他说的办。”希珀说道。
  “对,”迪克斯特拉说道,“你去与董事长联系,我与汽艇和两位在斯希普霍
  尔机场的引水员联系。”
  载运协助停泊人员的汽艇正发出嘎嘎的响声,以稳定的10节航速越过平静的海
  面朝“弗雷亚”号驶去,还剩下3 海里的路程。天气晴朗了起来,这是一个春天的
  早晨,对于一年中的这段时间来说是挺暖和的。在3 海里以外的远处,巨轮的躯体
  已赫然耸现出来。10位协助油轮停靠码头的荷兰人在临近时都伸长着脖子,他们以
  前从来还没有见过这艘油轮。
  当舵手身旁那只船对岸无线电设备劈啪作响发出呼叫声时,谁也没有想到什么。
  舵手拾起叉托开关上的手持送受话器,并把它贴在耳旁。他皱着眉头把发动机降到
  慢车转速,并请求复诵。当他听清之后,他把舵紧靠右舷,使汽艇转了半个圈子。
  “我们回去了,”他对那些茫然望着他的人说道,“出岔子了。拉森船长还没
  有准备好让你们去呢。”
  当他们返回海湾时,他们身后的“弗雷亚”号又向地平线退缩了回去。
  在阿姆斯特丹以南的斯希普霍尔机场,两位河口的引水员正朝着港务局的直升
  飞机走去,直升飞机将把他们送到油轮的甲板上。那是常规的做法,他们总是乘直
  升飞机到等候移泊的船上去。
  那位高级引水员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手,在海上已干了20年,持有船长证书,
  在马斯控制中心站当引水员又干了15年;他随身带着他的“棕色盒子”,那种仪器
  将可以帮助他引航船舶时精确度达到不超出一码的距离,如果他希望如此精确的话。
  而“弗雷亚”号高浅滩只有20英尺的余隙,内航道几乎只比“弗雷亚”号本身宽出
  50英尺,他在这天上午将需要这种仪器。
  当他们在转动的桨叶下面低头弯腰时,驾驶员探出身子,对人们摆动着一只手
  指在打招呼。
  “事情好像出岔子了。”他用比发动机的隆隆响声更高的声音吼叫道。“我们
  必须等候,我马上就停车。”
  发动机熄火了,桨叶停止了转动。
  “究竟是怎么回事?”第二个引水员问道。
  直升飞机驾驶员耸了耸肩膀。“不要问我,”他说道,“刚从马斯控制中心站
  传来的消息。船上还没有准备好让你们上去。”
  在弗拉廷根市郊外漂亮的乡村别墅中,港务局董事长德克·范·格尔德正在用
  早餐;在离8 点钟还差几分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他的妻子接了电话。“是你的电话。”她喊道,接着就回到厨房中去,她正在
  那儿过滤咖啡。范·格尔德从餐桌边站起身来,把他的报纸放在椅子上,穿上拖鞋
  便走到外面的过道中。
  “范·格尔德。”他对电话中说道。他边听边挺直了身子,眉头也皱紧了。
  “他的意思是什么,杀人吗?”他问道。又有一连串的话传到他的耳中。“好
  的。”范·格尔德说道,“待在那儿。我过15分钟就到了。”
  他猛地扔下听筒,踢着脚脱掉了拖鞋,穿上了鞋子和上衣。两分钟之后,他就
  出现在车库门口。他钻进他的“奔驰”牌汽车,并把车子倒到外面的砾石车道;这
  时,他竭力不去想像那些始终在他脑际索绕的噩梦。
  “亲爱的上帝,可不要是劫持,千万不要发生劫持事件。”
  索尔·拉森船长在“弗雷亚”号驾驶台上将甚高频无线电话听筒放下之后,便
  在枪口的胁迫下被领着到他自己的船上去转了一圈,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仔细观看前
  压载舱中的情况,以看清大包的炸药绑在远远低于水线的底舱。
  在沿着甲板返回的途中,他已看到载运协助停泊人员的汽艇在3 海里以外的地
  方掉转船头往回朝岸边驶去。在朝海的一侧,一艘小货轮从船旁向南驶了过去,且
  对这艘停泊着的海洋巨轮响起了欢乐的汽笛声表示敬意,但没有得到回礼。
  他已看到了船体中部那只中央压载舱中的一包炸药,也看到了紧挨上层建筑的
  船尾压载舱中的炸药。他没有必要去看油漆仓库,他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可以想像
  所放的炸药是挨得多么近。
  8 点半钟,当德克·范·格尔德正大步跨进马斯控制中心大楼去听录音磁带时,
  索尔·拉森被押回了他的接待舱。他已注意到有一个恐怖分子身上裹得压压实实以
  抵挡寒气的侵袭,他蹲坐在“弗雷亚”号艏楼的挡板上瞭望油轮前方呈弧形的海面。
  另一个恐怖分子守在100 多英尺高的烟囱罩壳的顶端,他周围的海域可尽收他的眼
  底。第三个人在驾驶台上巡视雷达显示屏,由于“弗雷亚”号采用了先进技术,他
  能看到轮船周围半径为48海里的洋面以及船底下大部分海域的动静。
  在剩下的四个人中,有两个人守着他,即那位为首分子和另外的一个人。其余
  的两个人肯定是在甲板下面的什么地方。
  那位恐怖分子的头目强迫他在自己的舱室中坐在他自己那张桌子旁。那个人轻
  轻敲着扣在他皮带上的振荡器。
  “船长,请不要迫使我按下这个红色的按钮。请不要设想,如果这艘船上有人
  试图做出勇敢的举动,或者如果我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我将不会按下这个按钮。
  好了,请读一下这张条子。”
  他交给拉森船长一份材料,三张大页书写纸上的文字是用英语打字的。拉森很
  快浏览了一遍。
  “在9 点钟,你将用船对岸无线电话向鹿特丹港务局董事长宣读那份材料。一
  字也不能多,一字也不能少。不能突然改用荷兰语或挪威语说话,不能提补充性的
  问题,只是照本宣科,懂吗?”
  拉森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舱门打开了,一位蒙面恐怖分子走了进来。他显然一
  直是待在厨房里的。他端着一盘油煎鸡蛋、黄油。果酱和咖啡,他把托盘放在他俩
  之间的桌上。
  “早餐。”那位恐怖分子的头目说道。他朝拉森做了个手势。“你不妨吃点东
  西。”
  拉森摇摇头,但喝了咖啡。他已彻夜不眠;他还是在前一天早晨7 点钟起床的。
  26个小时没合过眼,还有更长的时间不能睡觉。他需要保持警惕,料想喝杯咖啡也
  许是有用的。他心中盘算着,桌子对面那位恐怖分子也有同样这么长的时间没合过
  眼了。
  那位恐怖分子示意让他留在那儿的枪手退了出去。当舱门关上时,房间中便别
  无他人了。但那张宽大的桌子使拉森伸手够不着那位恐怖分子。枪放在离那个人的
  右手只有几英寸远的地方,振荡器挂在他的腰间。
  “我想,我们这样糟蹋你的好意将不必超过30个小时,也许40个小时。”那位
  蒙面的人说道。“但如果我在那样长的时间内戴着这副面具,我会闷死的。你以前
  从来没有见过我,明天以后,你将永远也不会再见到我。”
  那个人用他的左手把黑色的巴拉克拉瓦式防护帽从头上抹了下来。拉森发现自
  己正盯着一个30来岁的男子汉,他长着棕色的眼睛和淡褐色的头发。他使拉森感到
  迷惑不解。他讲起话来像一位英国人,举止也像是英国人。但英国人不会截夺油轮,
  肯定的。也许是爱尔兰人吗?爱尔兰共和军吗?但他曾提到他的朋友被囚禁在德国
  的监狱中。也许是阿拉伯人吗?在德国的监狱中关押着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恐怖分
  子。而且他对他的同伴用一种陌生的语言说话,听起来不是阿拉伯语,然而在阿拉
  伯语中有几十种不同的方言,且拉森只认识海湾地区的阿拉伯人。再说,也许是爱
  尔兰人?
  “我称你什么呢?”他向那个人问道,他决不会知道那个人名叫安德里亚·德
  里奇,或者安德鲁·德雷克。
  那个人边吃边想了一下。“你可以称我‘斯沃博达’。”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那在我的语言中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但那也是一个词,意思是‘自由’。”
  “那不是阿拉伯语。”拉森说道。那个人第一次露出笑容。
  “肯定不是。我们不是阿拉伯人。我们是乌克兰自由战士,并且引以为自豪。”
  “你认为有关当局会释放你在监狱中的朋友吗?”拉森问道。
  “他们将不得不释放,”德雷克信心十足地说道,“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好了,差不多已经是9 点钟了。”
  十二
  上午9 点至中午1 点。
  “马斯控制中心站,马斯控制中心站,我是‘弗雷亚’号。”
  在荷兰湾顶端一幢矮墩墩的大楼内,索尔·拉森的男低音在中心控制室内发出
  回响。二楼的办公室中装有一长排面朝着北海的窗户,窗外的风景如画;现在窗帘
  都拉上了,挡住了早晨灿烂的阳光,这样使雷达显示屏的清晰度提高了。五个人坐
  在那儿等候着。
  迪克斯特拉和希拍仍然在值班,把吃早餐的事都丢在了脑后。德克·范·格尔
  德站在迪克斯特拉的身后,随时准备在通话时接过手来。在另一只控制台上,其中
  一位值白班的人正在照管河口其余的来往船只,为进出河口的船只引航,但都使它
  们不要靠近“弗雷亚”号,油轮留在雷达显示屏上的尖峰信号位于视域的边沿范围
  以内,但仍然比所有其他的信号要大。常驻马斯控制中心站的海运安全高级官员也
  在场。
  当呼号声传来时,迪克斯特拉从话筒前的座椅上转身离开了,范·格尔德坐了
  下来。他抓住台式话筒的基座,清了清嗓子便拨动了“发射”开关。
  “‘弗雷亚’号,我是马斯控制中心站。请讲。”
  这幢建筑物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座沙滩上截了顶的空中交通控制塔台;在大楼的
  外面,其他的人也在侧耳倾听。在早先的通话过程中,另外有两艘船已收听到通话
  的一部分内容;在其间的一个半小时内,船舶无线电报务员之间便喋喋不休地谈论
  起来。现在则有十几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在“弗雷亚”号上,拉森知道自己可以改用16号波段,与斯赫维宁根无线电台
  通话,并请求转接马斯控制中心站,以更好地使通话内容保密,然而,窃听的人将
  很快跟着他转换到那个波段上。因此,他继续使用20号波段。
  “‘弗雷亚’呼叫马斯控制中心站。我希望与港务局董事长亲自通话。”
  “这是马斯控制中心站。德克·范·格尔德在说话。我是港务局董事长。”
  “我是索尔·拉森船长,‘弗雷亚’号的船长。”
  “是的,拉森船长,你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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