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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抉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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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弗雷亚”油轮上,安德鲁·德雷克听到了飞机起飞的消息,他那疲惫不堪
  的面容中流露出了一种心满意足的神态。35分钟之后,以色列国表示同意他的要求,
  那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
  “他们已经上路了,”他对拉森说道,“4 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平安到达特拉维
  夫。在那以后再过4 小时,如果下雾的话还可以提前一些,我们就将撤离了。海军
  会上船来救你的。你那只手可以得到妥善的治疗,你可以领回你的船员和油轮……
  你应该是幸福的。”
  那位挪威船长向后躺在他的椅子里,眼睛里显出了深陷的黑眸,他不想让那位
  年轻人看到自己睡着了而感到得意起来。对于他来说,事情还仍然没有结束。在讨
  厌的炸药从他的船舱中清除出去之前,在最后一位恐怖分子离开他的油轮之前,事
  情是不会了结的。他知道自己几乎要垮下来了,手上的剧痛已稳定下来成了一种单
  调而又引起轰鸣的抽痛,沿着手臂一直痛及肩膀,全身传遍了一阵阵筋疲力尽的倦
  意,直至他感到头昏脑胀为止。但他仍然不肯闭上自己的眼睛。
  他怀着蔑视的神态抬起目光望着那位乌克兰人,“汤姆·凯勒呢?”他问道。
  “谁?”
  “我的三副,星期五上午你在甲板上枪毙的那个人。”
  德雷克笑了起来。“汤姆·凯勒与其余的人一起待在下面。”他说道,“打枪
  是装模作样的,我自己的一位伙伴穿上了凯勒的衣服。子弹是空包弹。”
  那位挪威人咕哝了一声。德雷克兴致勃勃地从对面望着他。
  “我是够慷慨大方的,”他说道,“因为我已经获胜了。我给整个西欧造成了
  一种他们无法面临的威胁,一种他们怎么也无法摆脱的交易。总而言之,我使他们
  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但你几乎把我打垮了,就差那么一点儿。
  “从今天上午6 点钟你毁了引爆器以来,那些突击队员可以在他们所愿意的任
  何时候来袭击这艘油轮。幸亏他们不知道那个情况。要是你向他们发出信号的话,
  他们也许会这样干的。你是一位勇敢的人,索尔·拉森。你想要什么吗?”
  “只要离开我的油轮。”拉森说道。
  “现在很快了,很快了,船长。”
  在威尼斯的上空,贾维斯空军中校稍微移动了一下操纵器,疾飞的银燕朝东南
  方向偏转了几度航向而朝着亚得里亚海作长距离的飞行。
  “乘客怎么样?”他向那位军需军士问道。
  “安静地坐在那儿,在观看风景。”军需军士从他的肩膀上方说道。
  “使他们保持像那样坐着。”驾驶员说道,“他们上次乘飞机旅行时,到头来
  开枪打死了机长。”
  军需军士笑了起来。“我会监视他们的。”他应允道。
  副驾驶员轻轻拍着自己膝盖上的航线图。
  “离着陆还有3 个小时。”他说道。
  从加托播送的无线电广播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被听到了。在莫斯科,这则消
  息被译成俄语,译文送到了一套私人公寓的一张桌子上,公寓位于库图佐夫斯基大
  街特权阶层住宅区的一端。有两个人在下午2 点钟稍过片刻时坐在桌旁吃午饭。
  尼古拉·克伦斯基元帅阅读了打字的译文,用一只胖乎乎的拳头猛捶桌子。
  “他们把他们放走了,”他大声说道,“他们让步了。德国人和英国人已经屈
  服了。两位犹太年轻人已在到特拉维夫去的途中了。”
  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一声不响地从他同伴的手上接过译稿阅读了起来。他不
  禁冷淡地微微一笑。
  “那么,今天晚上,当我们把库库希金上校和他们的证据摆在政治局面前时,
  马克西姆·鲁丁就将完蛋。”他说道,“表示不信任的提议将获得通过,那是毫无
  疑问的。到午夜前,尼古拉,苏联就将是我们的。用不了一年时间,整个欧洲。”
  红军的元帅倒了满满两小杯斯托里契纳雅伏特加酒。他把一杯朝党的理论家推
  去,并举起了自己那杯酒。
  ‘为红军的胜利干杯!“
  维希纳耶夫举起了他的玻璃杯,这种烈酒他是几乎从来不沾边的,但事情是有
  例外的。
  “为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世界干杯!”
  二十
  下午4 点至晚上8 点。
  小型的“教员”号飞机在海法以南的近海上空最后一次掉转了机头,开始直朝
  着特拉维夫内陆一侧本一古里安机场的主跑道降下高度。
  经过恰好4 个半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在欧洲时间4 点15分。以色列时间6 点
  15分着陆了。
  在本一古里安机场,候机大楼的瞭望台上挤满了好奇的观众,他们对于在这个
  十分注重保安的国家里竟然能自由出人这样一个场面而感到惊异。
  尽管“弗雷亚”号上的恐怖分子在早些时候要求不应有警察在场,但以色列特
  工处是派人在那儿的。有些人穿上了以色列航空公司雇员的制服,其余的人在卖软
  饮料,或是在打扫前院,或是坐在出租汽车的方向盘后面。阿弗拉姆·赫希侦探坐
  在一辆运报纸的汽车中,里面放着一捆捆的晚报,但他无所事事,这些报纸也许会,
  也许不会被送到中央大厅的售报亭中去。
  皇家空军的飞机在降落之后便被一辆地勤吉普车牵引到候机大楼前用柏油碎石
  铺筑的停机坪上,这儿有一小群官员在等候着接待从柏林来的两位旅客。
  在不远的地方也停放着一架以色列航空公司的喷气式客机,舷窗口都垂着帘子,
  有两个人穿过织物的裂口在用望远镜凝视候机大楼顶上的一排面孔,他俩各人手里
  都拿着一架步话机。
  瞭望台上挤满了好几百个人,米罗斯拉夫·卡明斯基就站在人群中的某个地方,
  与其他清白无辜的观众是无法区别开来的。
  一位以色列的官员登上几级舷梯走进了“教员”号飞机。两分钟之后,他走了
  出来,后面跟着戴维·拉扎雷夫和列夫·米什金。瞭望台上两位犹太人保卫同盟的
  鲁莽人物,拿出原先藏在大衣里面的一幅标语,并把它举了起来。上面只是用希伯
  来文写着“欢迎”的字样。他们还开始鼓起掌来,直到几位邻近的人告诉他们不要
  这样做才停了下来。
  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前面一小群官员的带领下,沿着候机大楼的正面走着,身
  后跟着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边走边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瞭望台上的人群。几位
  观众挥着手,大多数人默默地观看着。
  特工处的工作人员从那架停放着的客机里面向外凝视着,竭力想抓住那两位逃
  亡者从站在栏杆旁的人群中辨认出某个人的任何迹象。
  列夫·米什金先看到卡明斯基,嘴边很快用乌克兰语咕哝了起来,所说的话马
  上被一只走向微音器接收了下来,微音器是从100 码以外一辆流动餐车中对着他们
  的。那个顺着外形像步枪一般的微音器斜眼而视的人并没有听到那句话,但狭小的
  餐车中在他身旁一位头戴耳机的人却听到了。他由于懂乌克兰语而被选中了。他对
  着步话机轻声说道:“米什金刚才与拉扎雷夫说了句话。他说:‘他在那儿,靠尽
  头,系着蓝色的领带。”’在那架停放着的客机中,两位监视者把他们的望远镜转
  向瞭望台的尽头。在他们和候机大楼之间,官员们继续一本正经地列队从观众面前
  走过。
  米什金在认出了他的乌克兰同胞之后便把目光挪开了。拉扎雷夫对上面的一排
  面孔扫了一眼,认出了米罗斯拉夫·卡明斯基,并眨了眨眼睛。卡明斯基所需要的
  就是这些:没有人冒名顶替囚犯。
  客机上躲在窗帘后面的其中一个人说:“找到他了。”并开始对着手持无线电
  话诉说起来。
  “中等身材,30来岁,棕色头发,棕色眼睛,身穿灰色裤子和花呢便服,系蓝
  色领带。站在离瞭望台尽头第七八个站位,面朝塔台。”
  米什金和拉扎雷夫走进大楼不见了。这一场面结束之后,楼顶上的人群开始散
  去。他们顺着楼梯簇拥着走进了中央大厅。在楼梯的底部,一位头发花白的人正在
  把烟蒂扫进一只垃圾箱中。当一长排人从他面前走过时,他认出了一位身穿花呢便
  服和系蓝色领带的人。当那个人大步跨过中央大厅楼面时,他仍然在扫着地。
  那位扫地的人走到他的手推车跟前,取出一只不大的黑盒子,并轻声说:“可
  疑分子在走向出口处5 号门。”
  在大楼外面,阿弗拉姆·赫希从汽车后部举起一捆晚报扔到一辆手推车上,手
  推车由他的一位同事扶着。那位系蓝色领带的人走到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没有
  左顾右盼便朝一辆停着的出租汽车走去,并钻进了汽车。
  赫希侦探“砰”地关上了他那辆运货车的后门,走到乘客一侧的车门跟前,并
  纵身跃上了座位。
  “停车场那边,‘大众’牌‘高尔夫’型汽车。”他对运货车的司机本特苏尔
  巡警说道。当那辆出租汽车驶离停车场朝机场建筑群的主要出口处驶去时,那辆运
  报纸的汽车跟在它后面,只相距200 码远。
  10分钟之后,阿弗拉姆·赫希提醒在他后面跟上来的其他警车。“可疑分子进
  入了阿维亚旅馆的停车场。”
  米罗斯拉夫·卡明斯基在自己的口袋中装着房间的钥匙。他快步穿过门厅,乘
  电梯上了他六层楼上的房间。他坐在床沿拿起电话要接外线。他在接通外线时便开
  始拨号。
  “他刚才要求打外线电话。”电话总机的话务员对身旁的赫希侦探说道。
  “你能查出他在拨的号码吗?”
  “不能,那是市内的自动电话。”
  “该死!”赫希说道,“跟上来。”他和本特苏尔巡警拔腿便朝电梯奔去。
  在英国广播公司驻耶路撒冷的办公室中,有人在电话响第三遍铃时接了电话。
  “你说英语吗?”卡明斯基问道。
  “当然会的。”另一端的以色列秘书说道。
  “那么,请听我说,”卡明斯基说道,“”我的话只说这一遍。如果‘弗雷亚
  ’号超级油轮要完好无损获释的话,在英国广播公司‘世界节目’欧洲时间6 点钟
  的第一则新闻中,必须包括‘没有抉择的余地’这句话。如果广播的第一则新闻中
  不包括那句话,油轮将被摧毁。你听懂了没有?“
  当驻耶路撒冷记者的年轻秘书在便笺纸上飞快地涂写着时,房间中有几秒钟寂
  静无声。
  “懂了,我想是这样的。你是谁呢?”她问道。
  阿维亚旅馆中那间卧室的门外,阿弗拉姆·赫希身边又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
  带着短枪管的滑膛枪。两个人都穿着机场雇员的制服,赫希仍然穿着报纸发行公司
  的服装,裤子、衬衣和大盖帽都是绿色的。他在门外听着,直到他听见电话挂断时
  发出的叮当声。然后,他靠后站着,拔出他的军用左轮枪,并向手持滑膛枪的那个
  人点了点头。
  枪手小心翼翼地对着门锁瞄准了一下,把整个组件从木框架上炸飞了。
  阿弗拉姆·赫希快步从他身前穿过,跨了三步便走进了房间,蹲了下来,双手
  握着枪向前伸着直接对准目标,并对房客吆喝着令他不准动。
  赫希是一位土生土长的以色列人,34年前生在以色列,双亲都是从第三帝国死
  亡营幸存下来的移民。他幼年时在家里说的话总是依地语或者俄语,因为父、母亲
  都是移居俄国的犹太人。
  他猜想自己身前的那个人是俄罗斯人,他没有理由会有别的想法。所以他用俄
  语向他喊话:“站住……”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卧室中发出了回响。
  米罗斯拉夫·卡明斯基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电话号码簿。当房门“砰”地打
  开时,他扔下了号码簿,簿子合上了,以防搜索的人看到打开的是哪一页,或者他
  拨的可能是什么号码。
  当喊声传来时,他心目中看到的,不是特拉维夫郊外的一间旅馆卧室,而是喀
  尔巴肝山麓小丘中的一间小农舍,耳中听到的又是包围他小分队隐藏处、身穿绿色
  制服的人的喊叫声。
  他望着阿弗拉姆·赫希,认出了绿色的大盖帽和制服,并开始朝敞开的窗户走
  去。
  他可以听到他们又在穿过灌木树丛向他走去,一边连续不断地大声喊着:“站
  住……站住……”除了逃跑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就像狐狸一样逃跑,后面有猎人在
  追赶,穿过农舍的后门钻进了大树下的矮树丛中。
  他背朝着后面在快步退出去,穿过了开着的玻璃门而置身于小小的阳台上,这
  时栏杆挡住了他的腰背部而使他翻越了过去。当他跌在如英尺以下的停车场时,他
  的背部、骨盆和头颅都破裂了。阿弗拉姆·赫希从阳台的栏杆上方朝下看着那具粉
  身碎骨的尸体,井转身面向本特苏尔巡警。
  “他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呢?”
  在“教员”号飞机从柏林起飞前往特拉维夫之后不久,前一天傍晚从英国运送
  两位专家到加托的那架军用飞机向西飞返英国了。亚当·芒罗搭乘了这架飞机,但
  他从内阁办公厅获准让飞机先把他送到阿姆斯特丹再飞返英格兰。
  他还妥善安排好了“阿盖尔”号的“威赛克斯”直升飞机到斯希普霍尔机场接
  他。当“威赛克斯”在那艘导弹巡洋舰的后甲板上降落时,时间已是4 点半钟了。
  在舰上迎接他的军官带着明显的嫌弃神态扫视了他的那副模样,但还是把他带去会
  见普雷斯顿上校。
  那位海军军官所知道的不过是他的客人来自外交部,曾到柏林去监督飞机劫持
  者出发前往以色列。
  “想洗刷梳理一下吗?”他问道。
  “好极了。”芒罗说道,“有什么关于‘教员’号的消息吗?”
  “15分钟以前降落在本一古里安机场。”普雷斯顿上校说道,“我可以让我的
  勤务兵为你熨一下你的外套,我相信,我们可以为你找到一件合身的衬衣。”
  “我喜欢穿一件暖和的厚内衣。”芒罗说道,“外面冷得要命。”
  “是的,那可能会带来一点问题。”普雷斯顿上校说道,“一条冷空气带正从
  挪威南下。今天傍晚,我们可能会遇上一点海雾。”
  5 点钟刚过,海雾就降临了。当冷空气紧随着热浪与温暖的陆地和海面相接触
  时,滚滚的浓雾自北方飘移过来。
  亚当·芒罗洗了澡,刮了脸,并穿上了借来的白色厚内衣和黑色的哗叽裤子。
  当他在5 点钟刚过来到驾驶台上加入普雷斯顿上校的行列时,海雾越来越浓了。
  “该死的!”普雷斯顿说道,“这些恐怖分子像是事事称心如意。”
  到5 点半钟时,浓雾已把“弗雷亚”号挡住而看不见了,并在停泊着的战舰周
  围回荡,战舰之间除了借助雷达之外,已无法相互窥见。
  在天空中盘旋的“猎人”号可以在雷达上显示出所有这些战舰和“弗雷亚”号
  油轮。它仍在高达15000 英尺的晴空中飞行,但海洋本身已消失在一张灰蒙蒙的被
  絮之中。
  5 点钟刚过,潮流又转向了,重新开始朝东北方向漂去,漂浮的油膜也在潮水
  的推动下随波逐流,滞留在“弗雷亚”号和荷兰海岸之间的某个海域中。
  英国广播公司驻耶路撒冷记者是在以色列首都任职多年的老手,他有许多老相
  识。当他听说他秘书接的电话之后,他立即给某个保安部门中的一位朋友打了电话。
  “电话的内容就是那样,”他说道,“我打算马上把它发回伦敦。但我对是谁
  打的电话没有丝毫线索。”
  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阵阵轻轻的笑声。
  “把电话内容发出去吧,”那位保安官员说道,·“至于打电话的那个人,我
  们是有数的。谢谢!”
  关于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已抵达本一古里安机场的简明新闻在“弗雷亚”号上播
  送出来时,时间刚过4 点半钟。
  安德鲁·德雷克猛地躺倒在自己的椅子里,一边大声叫了起来。
  “我们已大功告成了,”他对索尔·拉森嚷道,“他们已在以色列了。”
  拉森慢慢地点点头。他正竭力避而不想自己那只手因受伤所引起的持续性疼痛。
  “恭贺了,”他用嘲讽的口吻说道,“现在你也许可以撤离我的油轮去见鬼了。”
  从驾驶台通来的电话响起了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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