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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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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
    “那么你要我去拿的是什么东西?”
    波洛告诉了他。
    “不过,说真的,波洛,我不明白……”
    “你没有必要明白。要明白的人是我。”
    “那么你要我拿那样鬼东西干什么?”
    “你把它带到伦敦,送到榆园一个地方去,如果你手上有笔,把地址记下来。”
    安惠所先生用笔记下地址之后,仍旧以“壮烈牺牲”的口吻说:
    “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波洛?”
    他的语气带着十分怀疑的意味……但是波洛的回答斩钉截铁。
    “当然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们将直捣黄龙了。”
    安惠所先生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们猜得出海伦想告诉我的是什么就好了。”
    “不用猜,我知道。”
    “你知道?可是我的好波洛……”
    “以后再跟你解释。不过我先向你保证,我知道海伦·亚伯尼瑟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了
什么。”
    早餐的气氛不太对劲。罗莎蒙和提莫西都没有出现在餐桌上,不过其他的人都到了餐
厅,以低沉的声音交谈,而且吃得比平常少一点。
    乔治是第一个恢复平日神情的人。他生性乐天快活。
    “我想海伦舅妈会没事的,”他说。“医生总是喜欢拉长着脸。毕竟,脑震荡算得了什
么?经常几天之内就痊愈了。”
    “战时我认识一个脑震荡的女人,”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答腔说。“她走在路上时一块砖
块或什么的击中她的头……那时正是空袭时期……她一点都没感到异样。只是继续做她的
事……然后十二个钟头之后突然在开往利物浦的火车上昏倒。你们相不相信,她一点都不记
得她到过车站,搭上火车等等。她在医院里,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她在医院待了将近三个
星期。”
    “我想不通的是,”苏珊说,“海伦那么早打电话干什么,还有她在跟谁打电话?”
    “感到不舒服,”摩迪肯定地说。“也许醒来时感到怪怪的,便下楼打电话找医生。然
后突然感到晕眩就倒在地上。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倒霉正好头撞到门挡上,”麦克说。“如果她跌到厚厚的地毯上就没事了。”
    餐厅门打开,罗莎蒙走了进来,皱着眉头。
    “我找不到那些蜡花,”她说。“我说的理查舅舅葬礼那天摆在孔雀石桌上的那些。”
她以责怪的眼神看着苏珊。“你没有拿走吧?”
    “当然没有!真是的,罗莎蒙,可怜的老海伦脑震荡被拖到医院去了,你不会还在想你
的孔雀石桌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该想。如果你脑震荡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根本对你没什么关系。这
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能帮海伦舅妈什么呢?而麦克和我明天午餐之前得赶回到伦敦去,因
为我们得跟杰克·李果见面,商谈‘男爵出巡’上演的日期。所以我想彻底解决一下那张桌
子的问题。不过我想再看看那些蜡花。那张桌子上现在摆的是一只中国花瓶……很好看……
但是不太配称。我真怀疑它们跑到那里去了……也许蓝斯坎伯知道。”
    蓝斯坎伯正好进来想看看他们早餐吃完了没有。
    “我们都用过了,蓝斯坎伯,”乔治站起来说。“我们的外国朋友怎么啦?”
    “他在楼上喝咖啡吃吐司。”
    “联合国老年难民救助中心代表的小小早餐。”
    “蓝斯坎伯,你知不知道一向摆在客厅那张绿桌上的那些蜡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据我所知,里奥太太不小心把它们掉到地上去了,太太。她要重新订做一个玻璃罩,
不过我想她还没有办这件事。”
    “那么现在放在什么地方?”
    “可能是在楼梯下面的壁橱里,太太。待修的东西通常都放在那里。要不要我去帮你看
看?”
    “我会自己去看。跟我来,麦克当心。那边暗暗的,在海伦舅妈出事之后我可不想自己
一个人到任何暗暗的地方去。”
    每个人神情都为之一震。摩迪以她低沉的声音问道:
    “你什么意思,罗莎蒙?”
    “哦,她是被人袭击的,不是吗?”
    葛瑞格·班克斯突然说:
    “她是突然昏倒的。”
    罗莎蒙大笑。
    “她这样告诉你吗?不要傻了,葛瑞格,当然她是被人击昏的。”
    乔治语气锐利地说:
    “你不应该这样说,罗莎蒙。”
    “笑话,”罗莎蒙说。“她一定是。我的意思是,想当然耳。一位侦探在屋子里找线
索,理查舅舅被毒死。柯娜姨妈被人用斧头砍死,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收到下过毒的结婚蛋
糕,而如今海伦舅妈又被钝器击昏。你们看吧,会这样继续下去。我们会一个接一个地被杀
害掉而最后留下来的一个就是了……我是说,凶手。但是不会是我……我是说,杀人凶手。”
    “那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害你,美丽的罗莎蒙?”乔治轻佻地问道。
    罗莎蒙两眼睁得很大。“噢,”她说。“当然是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
    “你知道什么?”摩迪·亚伯尼瑟和葛瑞格·班克斯几乎同时发问。
    罗莎蒙露出纯洁一如天使般的微笑。
    “你们不是也都知道吗?”她和气地说。“走吧,麦克。”
    
  












22



    十一点正,赫邱里·波洛在书房召集一次非正式的会议。每个人都到场,波洛满腹心思
地看着围成一个半圆圈的脸孔。
    “昨天晚上,”他说,“雪安太太向你们宣布我是个私家侦探。当时我自己希望能保持
我的……我们姑且说是‘伪装’吧?……多保持一点时间。但是这没什么关系!今天……最
迟是明天……我会告诉你们实情。现在请仔细听我不得不说的一些话。”
    “我在我自己的行业里是个名人……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事实上,我的能力,
是无人能及的!”
    乔治·柯罗斯菲尔德露齿一笑说:
    “少来,庞德先生……不,是波洛先生,对吧?可笑的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
    “不是可笑,”波洛尖刻地说。“是可悲!时下的教育可真是糟糕。显然除了经济
学……还有如何应付智力测验之外,什么都学不到!我们姑且不谈这个,继续下去。我是安
惠所先生多年的朋友……”
    “原来是这老小子干的好事!”
    “随你怎么说,柯罗斯菲尔德先生。安惠所先生因他老友理查·亚伯尼瑟先生的死而感
到心神不安。他特别感到困惑的是葬礼那天亚伯尼瑟先生的妹妹,蓝斯贵尼特太太所说的一
些话,就在这个房间里所说的话。”
    “很可笑……柯娜就是那样。”摩迪说,“安惠所先生应该聪明一点,不要理会那些
话!”
    波洛继续:
    “安惠所先生在……我该说是巧合吧?……蓝斯贵尼特太太死后,更感到困惑不安。他
只有一个要求……确定她的死只是巧合。换句话说,他想要确定理查·亚伯尼瑟是自然死
亡。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委托我代为做一些必要的调查。”
    他暂停了下来。
    “我做了……”
    他再度停顿了下来。没有人出声。
    波洛的头往后一仰。
    “你们会乐于听到,根据我调查的结果……完全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亚伯尼瑟先生不是自
然死亡。完全没有理由相信他是被人谋害!”他微微一笑。他摊开双手,作出胜利的姿态。
    “这是好消息,不是吗?”
    依他们的表情看来,似乎并不然。除了一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凝视着他,眼神中似乎
带着怀疑的意味。
    这个例外的人是提莫西·亚伯尼瑟,他正同意地猛点着头。
    “当然理查不是被人谋害的,”他气愤地说。“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任何人会曾经有过这
种念头!那纯粹只是柯娜的恶作剧,想要吓吓你们,她好乐一乐。虽然她是我妹妹,但我不
得不说实话,她一向就有点神经病,可怜的女孩。好了,不管你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很高
兴你还够聪明,得到正确的结论,虽然如果你问我,我会说安惠所可真不要脸,胆敢委托你
来调查。而且如果他以为他能把雇佣你的费用转到我们身上来,我可以告诉你,他门儿都没
有!真他妈的厚脸皮,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才痛快!他算什么东西?如果一家人都满意……”
    “但是家人并不满意,提莫西舅舅,”罗莎蒙说。
    “喂……这话是什么意思?”
    提莫西扬起双眉,很不高兴地注视着她。
    “我们不满意。再说海伦舅妈今天早上的事你怎么说?”
    摩迪突然尖刻地说:
    “海伦只是到了会中风的年纪,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明白,”罗莎蒙说。“你认为,又是一次巧合?”
    她看着波洛。
    “巧合未免太多了一点吧?”
    “巧合,”赫邱里·波洛说,“的确是会发生的。”
    “胡说,”摩迪说,“海伦是感到不舒服,下楼打电话找医生,然后……”
    “但是她并不是打电话给医生,”罗莎蒙说。“我问过她……”
    苏珊突然说:
    “她打给谁?”
    “我不知道,”罗莎蒙说,脸上掠过一阵苦恼之色。“但是我敢说我能查出来,”她满
怀希望地加上一句。
    赫邱里·波洛坐在维多利亚时代的凉亭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大表来摆在面前的桌上。
    他宣布他要搭十二点的那班火车离去。时间还有半个钟头。半个钟头让某个人下定决心
来找他。也许不只一个人……
    从屋子里的大部分窗口,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座凉亭。不久,一定会有某一个人来
吧?
    如果不然,他对人性的了解便不足,而他的主要前提便下得不正确。
    他等待着……在他头顶上,一只蜘蛛守在它织好的网里,等着苍蝇自投罗网。
    先来的是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她面红过耳,心烦气躁,而且有点语无伦次。
    “噢,潘达礼尔先生……我记不得你的另一个名字,”她说。“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我
不得不来跟你谈谈……我真的感到必须来。我的意思是,在可怜的里奥太太今天早上出事之
后……我心想雪安太太说的相当对……不是巧合,当然也不是中风……如同提莫西太太所暗
示的,因为我父亲就中过风,脸上表情相当不一样,而且不管怎么说,医生明明说是脑震
荡!”
    她停顿下来,吸了一口气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波洛。
    “是的,”波洛温和地鼓励她说下去。“你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吧?”
    “如同我所说的,我不喜欢这样做……因为她对我那么好。她替我安排在提莫西太太家
做事等等。她人真的很好。所以我才感到这么为难,忘恩负义。她甚至把蓝斯贵尼特太太的
麝香鼠皮外套送给我,真的非常好看,而且很合身,因为毛多一点并没有关系。而且我要把
石榴石胸针还她时她连听都不听……”
    “你是在说,”波洛温和地说,“班克斯太太?”
    “是的,你知道……”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低下头,闷闷不乐地搓弄着手指。她抬起头来
突然咽下一口气说:
    “你知道,我听到!”
    “你的意思是你碰巧旁听到一些谈话……”
    “不,”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如女英雄一般果断地摇遥头。“我宁可实话实说。告诉你比
较不那么为难,因为你不是英国人。”
    赫邱里·波洛了解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的意思是对外国人来说,偷听人家讲话,偷拆人家的信件,偷看人家随手放着的信
件,是稀松平常的事?”
    “噢,我从没偷拆别人的信件,”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以震惊的口吻说。“不是这样,不
过那天我那天是听到了……理查·亚伯尼瑟先生去见他妹妹的那一天。你知道,我对他那么
多年了突然去见她感到好奇。而且我的确怀疑为什么……而且……而且……你知道当你没有
多少私生活或多少朋友时,你是会变得有兴趣……我是说,当你跟别人住在一起时。”
    “很自然的事,”波洛说。
    “不错,我确是认为自然……虽然,当然啦,这不太应该。但是我做了!而且我听到他
说的话!”
    “你听到亚伯尼瑟先生告诉蓝斯贵尼特太太的话?”
    “是的。他好像是说……‘跟提莫西谈是没有用的。什么事他都嗤之以鼻,根本不听你
的。但是我想要把它告诉你,柯娜。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而且虽然你一向喜欢装作天真无
知,其实你很有见识,因此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听不太清楚蓝斯贵尼特太太说什么,但是我听到她说‘警察’……然后亚伯尼瑟先
生笑得相当大声,说,‘我不能这样做。不能对我的亲侄女这样。’然后我不得不跑到厨房
去,因为有东西滚冒出来了,当我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去时,亚伯尼瑟先生正在说,‘即使我
不得好死,我也不想找警察,能避免就尽量避免。你了解的,不是吗,我的好女孩?不过,
不用担心。现在既然我知道了,我会采取所有可能的预防措施。’然后,他接着说他立下了
新遗嘱,她,柯娜会没事的。然后他说她跟她先生在一起很快乐,还有他过去真是看错了。”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停顿了下来。
    波洛说:“我明白……我明白……”
    “可是我从不想说……告诉别人。我不认为蓝斯贵尼特太太会要我说……可是现在……
在里奥太太今天早上受到攻击之后……而你又那么平静地说那是巧合。噢,潘达礼尔先生,
那并不是巧合!”
    波洛微微一笑。他说:
    “不,不是巧合……谢谢你来见我,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你很有必要来见我。”
    他费了不少工夫打发掉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而且他急需摆脱她,因为他希望别人再来。
    他的直觉是正确的。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才刚一走,葛瑞格·班克斯就大步迈过草坪,匆
忙走进凉亭。他的脸色苍白,前额贴着几颗汗珠。他的眼神格外激动。
    “好不容易!”他说。“我还以为那个笨女人永远不走了。你今天早上说的全错了,你
完全错了。理查·亚伯尼瑟是被人杀害的。我杀了他。”
    赫邱里·波洛让他的眼光在这位激动的年轻人身上上下流动。他没有惊讶的表情。
    “原来你杀了他,是吗?怎么杀的?”
    葛瑞格·班克斯微微一笑。
    “在我来说不难。你当然知道这一点。我有十几二十种不同的药可以派上用场。至于要
怎么下手就需要多花点脑筋,不过最后我想出了一个妙方。美妙的是我当时并不需要在现场
附近。”
    “聪明,”波洛说。
    “是的。”葛瑞格·班克斯谦虚地低下头。他似乎感到高兴。“是的……我的确认为是
聪明的办法。”
    波洛感兴趣地问:
    “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为了会留给你太太的钱?”
    “不,不,当然不是。”葛瑞格突然气血沸腾。“我不是个吃软饭死要钱的人。我不是
为了钱才娶苏珊!”
    “不是吗,班克斯先生?”
    “那是他认为的,”葛瑞格突然恶毒地说。“理查·亚伯尼瑟!他喜欢苏珊,他欣赏
她,他以她为荣,亚伯尼瑟血统的榜样!但是他认为她屈身下嫁……他认为我不好……他轻
视我!我知道我的英语腔调不纯正……我的衣着不得体。他是个势利鬼……令人恶心的势利
鬼!”
    “我倒不认为,”波洛温和地说。“就我所听说的,理查·亚伯尼瑟并不势利。”
    “他势利,他势利,”年轻人几近于歇斯底里地说。“他一点都瞧不起我。他嘲笑
我……表面上装得很客气,其实我知道他根本不喜欢我!”
    “有可能。”
    “那样对待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以前就尝过苦头了!有个女人常去配药。她对
我粗鲁无礼。你知不知道我对她怎么样?”
    “知道,”波洛说。
    葛瑞格吓了一跳。
    “原来你知道那件事?”
    “是的。”
    “她差一点死掉。”他满意地说。“这显示出我不是那种人家随便可以轻视的人!理
查·亚伯尼瑟轻视我……结果他怎么了?他命都没有了。”
    “非常成功的谋杀,”波洛语气沉重地恭贺他说。
    他又说:
    “但是为什么要对我……招供?”
    “因为你说你已经调查完毕了!你说他不是被谋杀的。我得让你知道你并不像你自己认
为的那样聪明……而且……而且……”
    “是的,”波洛说,“而且什么?”
    葛瑞格突然瘫坐在长条椅上。他的脸色改变,突然带有失神昏迷的迹象。
    “那是错的……邪恶的……我必须受到惩罚……我必须回到那里……回到惩罚之地……
去赎罪!忏悔!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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