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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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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若宜酣斗之身被刺骨的冰水一激顿时间就昏死了过去,要不是身上的貂裘宝衣护体早被冻死钱塘江中了。连日的劲风把昏死了二天的郑若宜带到木渎城外的清水滩,被关氏救起后郑若宜不敢以真名告人所以就用其生母的姓氏谎称自己叫许若宜。

关氏又问许若宜还有亲戚可投靠没,许若宜黯然摇头。关氏母女俩对视相看,满脸皆是为难之色。怜其不幸,留其不便寡母孤女留一个大男人在家那算个什么事呀?

许若宜也知道人言可畏,起身行礼谢过关氏母女的救命之恩,拿过身边的貂裘放在桌上道:“许某身无长物只有这件裘衣还能值些银子,此衣不畏严寒遇水不侵,请恩人收下吧。”

关氏道:“眼下正是寒冬时节,许公子要是没有御寒之物,那岂不是要活活冻死啊。”许若宜不答空着手举步往外走。

“公子,请留步。你有打算去何处啊?”刘秀霞问道。

许若宜苦笑道:“天下之大终有容身之所,姑娘勿须挂怀。”

“娘,咱们店中不是缺人手吗?不如将他留下帮着店里忙活,等天开了暖再由他离去。娘,你觉得呢?”

“这……,这好是好,可是我们就母女娘俩,他一个男人终究不便啊。”

“那就让他住在前厅堂里,我们内屋上了锁就没什么不便了啊。”关氏沉思半刻后也就同意了刘秀霞的话了。

这许若宜就暂时在刘家豆腐坊里安了身,每日劈柴担水只干活不多说话,歇年过后揽着磨浆烧火,一晃就在木渎住了大半个月。直到了二月孙学礼从外归来,孙学礼看到刘家豆腐坊里忽然间多了一个俊秀小生在忙活眉头就皱了起来。

关氏见孙学礼面上有不悦之色便笑道:“孙贤侄,你访师会友回来了啊。”又将在清水滩救人之事一一告诉了孙学礼。

孙学礼听后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第92章:算盘落空

孙学礼这大半月之中访师会友是说给关氏听的假话,实则是去了一趟应天府。应天府城中多的是富商巨贾,他将从唐二狗手中得的那些个珠宝玉器卖了三万两银子。

得了银子后就在秦淮河上夜夜笙歌,风流快活了大半月后银子花的差不多了才想起回了木渎。

“贤侄,你笑什么呀?”关氏不解的问道。

“我是敬佩婶婶慈善似菩萨心肠,仁德盖义薄云天啊。”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的是机会又来了。

关氏被孙学礼这般一夸乐的去准备给他盛豆花了。“婶婶,你不必忙了,再过二月我就要去姑苏城中去参考秀才了。可能无暇过来了,等忙活这阵子再来吃婶婶的豆花吧。”孙学礼说罢便转身和正在忙碌的刘秀霞打了声招呼,告辞离去了。

关氏见孙学礼要忙于学业也不敢耽误,毕竟木渎庄子里就这么一个读书人……

晚间豆腐坊打烊了后,三人吃罢晚饭。许若宜一声不吭的开始从瓦缸里舀出浸泡好了的黄豆,站在屋角的石磨前双手擎住磨把,一百多斤的石磨盘被他转的风车似的。原来刘秀霞需磨二个时辰的活,他一柱香的功夫就磨完了。磨完黄豆提着盛浆的大瓮,倒入灶间的铁锅煮浆等刘秀霞来点卤。

刘秀霞收拾完碗筷,许若宜也已经快把豆浆煮沸了。有了这个帮手后,刘秀霞母女俩是明显感到轻松了不少。

刘秀霞见灶间烧火的许若宜虽然是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其星眉秀目神采之色,笑道:“许公子,木渎小庄子可比不上临安府公子住的可还习惯?”

许若宜叹道:“临安府声色犬马之地还不如这里清静,铅华落尽唯有满心的愁苦。”

“公子在家中必是读过很多书吧?说的话就是不一样,男儿有志在四方。你就应该和孙大哥那般也去考得功名,等你有了功名就能做官了,当了官便能为你家惩治仇人了啊。”刘秀霞无心之说却让许若宜醍醐灌顶,自己亡命天涯终有落网之时。只有仕途为官才能会机会面圣,虽说是九死一生但是总比现在做惊弓之鸟强啊。

许若宜抬起头看正在点卤的刘秀霞,刘秀霞挽袖露出一截嫩藕般的小臂,在铁锅沸浆的热雾映衬下更是腮如桃红弹指可破,美若天仙超凡脱尘。许若宜取出了一根炭木在地上画起了刘秀霞的倩美图……

刘秀霞不经意间觉查许若宜在看自己又匆匆低下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一时好奇心起莲步轻移到了许若宜的身旁低头一看不禁惊呆了。青石上炭木廖廖数笔之间竟然有着一个绝美女子长发飘逸半遮于面,螓首蛾眉目似秋水顾盼若兮……

许若宜抬头再看刘秀霞却发现她已是在自己身边,四目相对让许若宜大窘伸脚想把那画给抹去。

刘秀霞急道:“呃……”可是又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回转身继续去点卤了。两个人是默不作声,那画还是让许若宜给抹了……

次日,清早许若宜在劈柴,刘秀霞从早市上买菜回来。许若宜放下手中的柴刀,过去揖首行礼道:“昨日之事唐突了姑娘,许若宜非是登徒浪子实在是因为一时情不自禁才……”

刘秀霞噗哧一声抿笑而笑,从菜篮中摸出了一包东西给了许若宜,跑着回了铺里里。许若宜打开包一看却是几本书和一叠泾县的上好半生宣纸,宣纸里夹着三支湖州府的羊毫毛笔。

刘家豆腐坊开了店板门,开始做起了生意。可是今天来买豆花的人都异于往常,进门之后都朝着关氏母女俩和许若宜身上看来瞄去。许若宜就象往常一样端盘擦桌子,也不在乎人家怎么去看他。刘秀霞卖着豆花自己都忙不过来,也不去在意旁人的眼光。只是那收银子的关氏觉察出今天的吃客们都很怪……

刘秀霞只有在晚上点卤的时候才得了一些空暇,和烧火的许若宜说谈几句。

“姑娘今日怎么想起给我买书画纸啊?”许若宜从早上就一直想问了,但是忙于干活不方便。

刘秀霞腼腆的道:“我见许公子丹青传神,必是个文人,今早在市集中找了个书摊子给公子买了些书和纸。我也不懂这些,那摊子老板说安徽泾县的什么半生宣纸画画最好,那我就买了,倒是让我做豆腐我还知道些,这纸还有生的熟的啊?”

许若宜笑道:“嗯,宣纸确有生熟之分的,用墨滴于纸上墨迹四散开来的就是生宣纸,要是墨滴全吸入纸中不散开的就是熟宣纸了,半生宣纸只是敛墨微化更能添画之神韵。”

刘秀霞从来不知道一样的白纸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赞道:“许公子,你比孙大哥都懂的多。二个月后姑苏城里的学堂就要开科取试了,公子和孙大哥一起去吧。”如果换作以前许若宜要是想做官,哪需要考秀才啊……

接连几日,来刘家豆腐坊的人已经不是吃豆花了而是专门来看刘家豆腐坊里的那三个人了,在木渎庄子上开始流传各种风语风言。说许若宜和刘秀霞有苟且之事,有说关氏失德贪慕许若宜年轻俊秀才收留其在豆腐坊中,更有甚者说是二女同伺一夫……,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一句好话。

关氏听到这些闲话,人被气的当场昏倒。豆腐坊里的生意也是清淡了不少,那些街坊老邻们看到买菜的刘秀霞都绕道而行了。关氏母女让这些流言蜚语都难立足于人前了,终日间是以泪洗面恨不得是一死了之。庄子里唯一对这件事开心的人莫过于孙学礼了,整件事就是他在背后搞鬼。孙学礼素知木渎庄上的人对刘家母女敬重,可是寡母孤女的留个男人在家中那无疑是让人闲话的,但庄里人都不信刘家母女会有苟且之事。孙学礼就在姑苏城里找了一个要饭的花子,给了他十两银子叫他去木渎庄子上去大肆造谣。只要声势越大那再给十两银子,花子也不认识孙学礼但认识银子啊。二十两银子花子要一辈子的饭也要不来啊,花子又找来了十多个花子把事一说,答应事成后每人给他们三百文。

这十几个花子就这么到庄子上大肆造谣生事,把刘氏母女的丑事说的活灵活现一般。有说的就有听的,经十几个人那么说道假的也成了真的了。庄里也难免有吃饱了没事干的也跟着说,整桩事情犹如是亲眼瞧见了一样。众口烁金庄里的刘家三个出嫁的女儿都没脸在庄子上见人,一咬牙就和娘家断了关系……

一切都如孙学礼算的那么完美杀人不见血,不须几日就会听到刘家母女自寻短见的消息了。可是等来等去却等不到刘家的自尽的消息,孙学礼打算再往火上浇点油。其实刘家母女是真的想自尽了,偏偏被许若宜阻挡了。

许若宜冷静的对母女二人说道:“原本我是要开了春离开木渎的,可是现在却出了这种事我反而不走了。庄里突起谣言而且是来势汹汹,这必定是有人指使。那人的用心就是想逼死你们,你们要是真的自尽了正好中了恶人奸计。只要你们沉的住气,不出三日谣言将不攻自破。”母女俩觉得许若宜说的好象有些道理,就暂时放下了寻死的念头。

三天后的深夜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百十号人悄悄的来在了刘家豆腐坊外。“咣嘡”一脚踢开了刘家的店门,众目睽睽之下只看见前厅堂里许若宜只穿着小袄,盖着一条薄被睡在用桌子拼凑起来的床上,内屋之中是由里而锁。并没有是说的三人同枕而眠,庄里人见错怪了刘氏母女都是讪讪离去。

从此,庄里的那些谣言没人再信了。孙学礼没想到许若宜真会睡在四面进风的前厅堂中,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

第二天半夜三更,五个大汉持刀冲进了刘家豆腐坊。许若宜是一拳打倒一个,五个大汉没一盏茶的功夫全都是被打趴下了。关氏和刘秀霞听到前厅堂里有打斗之声都起身了,却又是不敢打开门。一直等到了屋外打斗声渐止,才开了门相携而出。

外屋的五个人都在求饶,许若宜用脚尖踩着一人的后脊。母女二人只听到被踩之人痛叫:“大爷饶命啊,是有个人出银子让我们几个来把你们三人男的打晕,女的奸了再将你们三个一起放在床上。等天亮了,自会有人来的……”

天亮之时,果然是有个花子带着庄上三十来人到刘家豆腐坊里来捉奸,一看见许若宜和刘家母女正怒目看着那个花子,地上还捆绑着五个人。带头的花子见势不对就想溜走,许若宜一个鹞子翻身就纵到了那花子身前,扫趟腿一勾那花子被摔的仰天八叉。还没等许若宜动手,那花子就将受人钱财造谣生事的实情都说了……

花子虽不认识孙学礼,但是庄上的人都已经知道刘家母女是清白的了。把那些个花子一顿打后赶出了木渎,关氏因为这些日子来的惊吓和委屈一下子病倒了……

第93章:同窗好友

关氏病到了弥留之际突然想起了那个风水道人的话,不出百日必有新丧,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关氏万万没想到就是凭空无据的谣言会让自己三个女儿都会恶言相向断绝了十多年的养育之情,被一直看作了半子的孙学礼也没有露过面……

午时之后,关氏躺卧在床榻上让刘秀霞去把街坊老邻都请了来,可是偏偏没有让她去请孙学礼和那三个出了嫁的姐姐。街坊对刘家母女前阵子被人污陷之事也已经全然知晓了,各人心中难免是对她们母女俩心存愧疚,纷纷受邀到了刘家内堂。

关氏等人到齐之后,叫过刘秀霞和许若宜两人走来自己跟前。拉着刘秀霞的手道:“秀姑,娘知道自己是挨不过这一关了。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也已经是不小了,娘就是担心你往后的日子会受人欺负。许公子虽然说只来这里没多久,但娘看的出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而且为人也是个谦谦君子。娘就是想当着屋里头的各位叔叔婶婶的面把你托负给许公子!”

刘秀霞被关氏的话惊住了,要把自己托负给许若宜这也太突然了。急道:“娘,你就好好安心养病就是了,女儿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关氏无奈的苦笑道:“呵呵,许公子我们母女俩含冤受辱之事虽然是因你而起,但是却叫老身想明白了很多事。以前秀姑他爹还在时我们老俩口就指望着给秀姑招赘个女婿防老,可是自己的亲女儿都会翻脸断亲,更况且是外姓之人了啊。我想将秀姑嫁给你,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你可愿意答应?”

许若宜看了看刘秀霞点头道:“若宜要不是关妈妈所救,早已经是冻死于雪地之中了,若宜愿意照顾秀姑一辈子。”屋里的众位街坊也明白了关氏找他们来,就是为了嫁女儿做个见证。

关氏又拉起许若宜的手和刘秀姑的手放在了一块儿,姑娘羞的是满脸通红。听着街坊们的说他们是男材女貌天作之合时,关氏笑着闭了眼……

料理完了关氏的后事,只因为是嫁女在先。刘秀霞和许若宜既无宴请亲朋也无叫三媒六礼,就是请了当日的几个街坊吃了一顿饭,夫妻俩仍旧在木渎经营着豆浆坊。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姑苏城中开科取仕的日子,许若宜和孙学礼同到姑苏城中参考。考秀才是年年都有的,先考童生再考秀才。有了这个功名之后,就可以去那扬州府考三年一次的乡试。结果是两个人同个人都考中了秀才,木渎这渔村里一下子就出了两个读书人。

孙学礼因为请花子闹事这事,是一直不方便在庄子上露面,等到那些个花子全被庄上的人赶了出去后才敢出来。听闻刘秀霞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被关氏嫁给了许若宜恨的是牙根都咬碎了,本来能将刘家两母女搞的身败名裂,一招错满盘皆输。孙学礼知道许若宜有功夫在身又同考上了秀才,想要除去此人还真得下点手段,绝非一时而就。孙学礼来刘家豆腐坊笑容满面的给许若宜道喜,刘秀霞见着孙学礼也只是略作点头叫了声:“孙秀才。”虽然是称呼稍变,可是却已然不象从前般亲切了。

孙学礼见豆腐坊内因刘秀霞名花有主了,少了好些个青年男子来买豆花了,生意略显清淡。找了桌子坐下和许若宜聊起了家常,话语之间有着一些打听许若宜过去的生世。许若宜看在同乡参考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理他,只得敷衍告诉他家中双亲已故,一个人流落外乡幸亏关氏搭救。甚至是原来住哪里干什么的都一笑置之,孙学礼对许若宜又不能强问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告辞回家去了……

许若宜对孙学礼刨根问底般打听自己总觉不喜,刘秀霞念其对刘家曾有过恩总是说许若宜多心。许若宜倒也不争辩什么,一笑而过忙自己的活去了……

孙学礼来刘家豆腐坊与许若宜交往了几次,越来越发现许若宜高深莫测有勇有谋。对付这种人只有先接近让他对自己没有防备之心后,才能够寻找机会一击致命。

数日之后姑苏城内的学堂开课了,孙学礼毛遂自荐为许若宜办好了入学,从此两个人成了同窗。许若宜进了学堂后豆腐坊就留下了刘秀霞一人在打理,人生地不熟只能是和孙学礼谈天论书,渐渐的也就成了朋友。孙学礼每天都会在无人之时摸出那半把剪刀恨不得一下扎进许若宜的心头,可是自己知道那是以卵击石只能等待时机……

开了春后,草长莺飞百花争艳。江南便是何处不飞花的阳春三月天。扬州府开考乡试,许若宜告别了娇妻刘秀背上书篓和孙学礼准备共乘一船北上扬州府。刘秀霞送君到木渎的渡口,春寒乍冷刘秀霞在江风之中瑟瑟抱臂看着许若宜。许若宜回过身从身上脱下了那件轻裘披在了刘秀霞身上道:“此去扬州府时需半月,娘子操持豆腐坊勿过辛劳,多多保重身体要紧。”

刘秀霞微笑着道:“相公尽请安心而去,书篓底为妻给相公放了二百两银子。相公在外切莫委屈了自己,吃住皆无需节俭。秀姑每日在家翘首以待,望夫君早日归来。”刘秀霞穿着那件貂裘一直看着许若宜上了船,挥手与许若宜依依告别……

小小的乌蓬船上坐了六七个同去扬州府的人,许若宜站在船头直到望不见岸边挥手的刘秀霞后,才被孙学礼拖入舱内。调笑着说道:“许兄的夫妻情深实在是羡煞旁人,有如此娇妻夫复何求啊。”边说边帮着许若宜卸下身后的书篓,书篓入手颇为沉重放在了船弦之上。

许若宜也笑着说道:“孙兄是以学业为重,他日定当会有颜如玉相伴。”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许若宜提起船舷上的书篓和孙学礼向船尾走去。

船上同行之人都知道这两个读书人都是上扬州府去乡试的,日后中了举便是为官入仕造福一方的父母官。见两人过来纷纷相让,将二人让坐于船尾宽绰之处。

春暖花开之时正值于运河桃花汛期,湍急的水流将河床暴涨了一倍。许若宜坐在船尾望着脚下滚滚而逝的江水长叹不已,想自己曾是贵为三品大员之子。现在却落的不敢以真名实姓示人,就算是以后侥幸得了一官半职也要伺机寻求时机觐君面圣,做得一任好官也许还能蒙恩赦罪……

船行三日二夜之后终于到了扬州府,一船的人窝在船舱里都起身到船头活动下筋骨。舱内一时有些混乱,许若宜侧身让避不慎船遇浪而倾放在船舷上的书篓被掉落江中。船上的人皆是大惊,各自抓好船梁稳定身形。许若宜抓住了船舷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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