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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囊全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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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尹源
【原文】

尹源,尹洙之兄也。举进士,通判沧州时,知沧州刘涣坐专斩部卒,降知密州。源上书言:“涣为主将,部卒有罪,不伏笞,辄呼万岁,涣斩之不为过。以此谪涣,臣恐边兵愈骄,轻视主将,所系非轻。”涣遂获免。

[冯述评]

禁诸生宿娼,法也,而告讦之风不可长。效尹书判,及失税私酿,专斩部卒,皆不法也,而奴不可以加主,妇不可以凌姑,卒不可以抗帅。舍其细而全其大,非弘智不能。

【译文】

宋朝人尹源(河南人,世称河内先生)是尹洙(世称河南先生)的哥哥,举进士第。他担任泾州通判(中央政府的官员被派到府州管理军事、狱讼)时,知道沧州刘涣因私自杀部卒而被降为密州知州(州之首长)。

尹源上书陈情说:“刘涣是主将,部卒有罪不肯受罚,鞭打他就大叫万岁,涣斩他并不过分。因这事而贬刘涣的官,为臣恐怕边塞的士卒会更加骄纵,轻视主将,这种影响实在不小。”

刘涣于是得到赦免。

[冯评译文]

禁止秀才夜宿娼妓是法律明文规定的;回避法律的硬性规定以抑制揭人隐私的风气,仿造府尹判决、漏税、私酿、未奉命而杀部卒,则是不合法的。然而奴仆不可僭越主人,媳妇不可欺凌婆婆,士卒不可反抗元帅,舍弃繁琐的法律规定而成全大义,没有大智慧的人是无法做到的。

22、张耳
【原文】

张耳、陈馀,皆魏名士。秦灭魏,悬金购两人。两人变姓名俱之陈,为里监门以自食。吏尝以过笞陈馀。馀怒欲起,张耳蹑之,使受笞。吏去,耳乃引馀之桑下,数之曰:“始吾与公言何若?今见小辱而欲死一吏乎!”

[冯述评]

勾践石室,淮阴胯下,皆忍小耻以就大业也。陈馀浅躁,不及张耳远甚,所以一成一败。

【译文】

张耳(大梁人,与陈馀为刎颈之交,与韩信一起破赵,封赵王)、陈馀都是战国魏的名士。秦灭魏以后,悬赏要捉拿他们两人。

两人于是隐姓埋名,一起到陈国故地看守里门谋生。官吏曾因小事要鞭打陈馀,陈馀发怒、想反抗,张耳踩他的脚,让他忍了。

官吏走后,张耳带陈馀到树下,责备他说:“以前我对你是怎么说的?现在受一点小小的屈辱,就要杀死一个官吏、从而暴露自己吗?”

[冯评译文]

勾践卧薪尝胆终于复国,淮阴侯韩信忍得胯下之辱,都是忍受小耻而成就大业的生动例证。陈馀轻浮急躁,不如张耳多了,所以后来一个成功,一个失败。

23、狄青
【原文】

狄青起行伍十余年,既贵显,面涅犹存,曰:“留以劝军中!”'边批:大识量。'

[冯述评]

既不去面涅,便知不肯遥附梁公。

【译文】

宋朝名将狄青(邰州西河人,字汉臣,卒谥武襄)出身于军中十余年才显达,然而脸上受墨刑染黑的痕迹一直留着,天子劝他除去,他说:“留下来可以鼓励军中的士卒奋发向上。”

[冯评译文]

就不除去脸上受墨刑染黑的痕迹这件事来看,便可知狄青绝不肯接受他人劝告,冒认唐朝名臣狄仁杰为自己祖先,(而是表明成就是依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24、邵雍
【原文】

熙宁中,新法方行,州县骚然,邵康节闲居林下,门生故旧仕宦者皆欲投劾而归,以书问康节。答曰:“正贤者所当尽力之时。新法固严,能宽一分,则民受一分之赐矣。投劾而去何益?”[边批:正论。]

[冯述评]

李燔[冯注:朱晦庵弟子]常言:“人不必待仕宦有职事才为功业,但随力到处,有以及物,即功业也。”

莲池大师劝人作善事,或辞以无力,大师指凳曰:“假如此凳,欹斜碍路,吾为整之,亦一善也。”如此存心,便觉临难投劾者是宝山空回。

鲜于侁为利州路转运副使,部民不请青苗钱,王安石遣吏诘之,曰:“青苗之法,愿取则与,民自不愿,岂能强之?”东坡称侁“上不害法,中不废亲,下不伤民”,以为“三难”,仕途当以为法。

【译文】

宋神宗熙宁年间,王安石的新法正在推行,州县之间都骚动起来。邵康节(邵雍,范阳人)隐居山林间,一些做官的门生旧友,都想自举罪状辞官回乡,因而写信问邵雍的看法。邵雍回答他们说:“现在正是你们应当尽力的时候,新法固然严厉,能宽松一分,人民就能受到一分实惠,自举罪状辞职有什么好处呢?”[说法公正。]

[冯评译文]

李燔(宋?建昌人,从朱熹求学)常常对人说,不必等到取得官职才建功立业,只要随处尽力,服务人群,就是功业了。莲池大师(明朝杭州云栖寺的僧侣)劝人做善事,有人以无能为力推辞,大师指着凳子说:“假如这张凳子倾斜阻碍通路,我把它摆正,也算是一件善事啊!”有这种存心,便会觉得面临困难便辞官不管,就好比进入宝山而一无所得。

鲜于侁(宋朝人)任利州路转运副使(掌管军需粮饷水陆转运的官),有些农民不申请青苗钱(宋朝王安石所行的新法,把谷物贷给农民,取二分息),王安石派官吏质问他,鲜于侁回答说:“青苗法规定:愿意申请的人民就贷给他,不愿意的怎能勉强呢?”

苏东坡先生称赞鲜于侁对上不妨害法令施行,居中不照顾到亲人,对下又不伤害人民,三方面都兼顾到,实在不容易。

做官的人应该多多效法!

25、杨寓
【原文】

广东布政徐奇入觐,载岭南藤簟,将以馈廷臣。逻者获其单目以进,上视之,无杨士奇名,乃独召之,问故。士奇曰:“奇自都给事中受命赴广时,众皆作诗文赠行,故有此馈,臣时有病,无所作,不然亦不免。今众名虽具,受否未可知。且物甚微,当以无他。”上意解,即以单目付中官令毁之,一无所问。

[冯述评]

此单一焚而逻者丧气,省缙绅中许多祸,且使人主无疑大臣之心。所全甚大,无智名,实大智也!岂唯厚道?

宋真宗时,有上书言宫禁事者。上怒,籍其家,得朝士所与往还占问吉凶之说,欲付御史问状。王旦自取尝所占问之书进,请并付狱,上意浸解,公遂至中书,悉焚所得书。已而上悔,复驰取之。公对:“已焚讫。”乃止。

此事与文贞相类,都是舍身救物。

【译文】

明朝时广东布政使(官名,掌管一省的政事)徐奇上京晋见皇帝,带来一些岭南的藤席赠送给朝中的大臣。

刺探宦情的人先得到一份受礼的名单呈给皇帝。

皇帝发现名单上没有杨士奇(杨寓,字士奇,泰和人,历任大学士、少傅、少师,谥文贞)的名字,就单独召见士奇问缘故。

杨士奇说:“徐奇受命到广东上任时,朝中众臣都作诗为他送行,所以得到这份赠礼。我当时生病没有作诗,否则也免不了进入名单之内。现在众人的姓名都已列入名单,但接受与否还不知道,而且礼物并不贵重,应当没有什么可疑。”

皇帝明白了前因后果,把名单交给宦官,命令烧毁,不再追究。

[冯评译文]

名单一烧,告密的人一定气坏了,免除许多官员的祸害,而且使君主不再有怀疑臣下之心,保全了许多官员的名节。虽然没有智者的声誉,实际上是大智的表现!岂只厚道而已?

宋真宗时,有官员上书谈论宫廷中的事。真宗很生气,将他抄家,又得知朝中大臣和他交往,其中有占卜吉凶的言辞,想交给御史审问。

王旦(真宗时任职枢密院,是全国最高的军事机关)拿着自己占卜的卦辞,呈送皇帝审查。此时真宗的心意已没有这么坚决,(表示不再追究。)

王旦于是到中书省,把所有的资料都烧了。

后来真宗后悔,又要追查,王旦回禀资料已经烧了,事情这才作罢。

这件事和杨士奇的作为相似,都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26、严震
【原文】

严震镇山南,有一人乞钱三百千去过活。震召子公弼等问之。公弼曰:“此患风耳,大人不必应之。”震怒,曰:“尔必坠吾门!只可劝吾力行善事,奈何劝吾吝惜金帛?且此人不办,向吾乞三百千,的非凡也!”命左右准数与之。于是三川之士归心恐后,亦无造次过求者。

[冯述评]

天下无穷不肖事,皆从舍不得钱而起;天下无穷好事,皆从舍得钱而做。自古无舍不得钱之好人也!吴之鲁肃、唐之于由页、宋之范仲淹,都是肯大开手者。

西吴董尚书浔阳公份,家富而勤于交接。凡衣冠过宾,无不延礼厚赠者。

其孙礼部青芝公嗣成,工于诗字,往往以手书扇轴及诗稿赠人。尚书闻之曰:“以我家势,虽日以金币为欢,犹恐未塞人望,奈何效清客行事耶?且缙绅之家,自有局面,岂复以诗字得人怜乎?将来破吾家者,必此子也!”

后民变事起,尚书已老,青芝公不谙世故,愿自处分,愚民望处,一集千人,遂致破产。

人始服尚书先见。

弘治间,昭庆寺欲建穿堂。察使访得富户三人,召之,谕以共建。长兴吕山吴某与焉。吴曰:“此不甚费,小人当独任之。”察使大喜。

吴归语其父,父曰:“儿子有这力量,必能承吾家。”

此翁之见,与浔阳公同。

【译文】

唐朝人严震(盐宁人,讨朱泚有功,封户部尚书)镇守山南道(十道之一,唐太宗就山川形势分天下为十道)时,有一个人来乞讨三十万钱做生活费。严震吩咐儿子公弼等人将此事问清楚。公弼说:“这个人发疯了,老大人别理会他。”

严震生气地说:“你要坚持我们家的传统!只可以劝我做善事,怎可劝我吝惜钱财呢?而且这个人向我乞三十万钱,非同凡响。”于是命令左右的人如数给那个人钱。

从此,各地的有为人士争先恐后来归附严震,也并没有人提出过分的要求。

[冯评译文]

天下有很多不幸的事,都是因舍不得钱财引起的;天下也有很多美好的事,都是从舍得花钱做出来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吝惜钱财的好人。东吴的鲁肃(字子敬,家富好施与)、唐朝的子由页(字允之,官司空,封燕国公)、宋朝的范仲淹,都是喜欢施舍行善、不吝惜钱财的人。

西吴董尚书浔阳公(名份,明?乌程人,嘉靖进士,任礼部尚书),家境富裕而爱好交际。凡是来往的宾客、官吏,无不殷勤款待,赠以厚礼。他的孙子青芝(名嗣成,任礼部员外郎)擅长吟诗、写字,常常将自己亲笔字画诗稿送人。

董尚书听到这件事,说:“以我们的家境来说,虽然每天以金钱制造欢乐,还怕不能满足别人的欲望;怎么去模仿清雅人士的举止、拿字画诗稿送人呢?而且做官的人家要有自己的格调。难道要用字画去博人同情吗?将来败坏我家的,一定是这个孩子。”

后来局势动荡、老百姓造反,董尚书当时已衰老,青芝不懂世故,还自告奋勇处理乡民纠纷。无知的民众成千人聚集而来,终于闹到他们家破产。

此时人们不禁佩服董尚书有先见之明。

明孝宗弘治年间,昭庆寺预备兴建穿堂。负责这事的人去拜访三家富户,希望他们共同出资兴建。

长兴吕山吴先生是三富户之一,他说:“兴建穿堂的费用不会很多,我愿意独自负担。”负责人非常高兴。

吴先生回家将此事告诉父亲,父亲说:“儿子有这种魄力,一定能够承担我的家业。”

这位老人的见识和董尚书完全相同。

27、萧何 任氏
【原文】

沛公至咸阳,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沛公具知天下阨塞、户口多少强弱处、民所疾苦者,以何得秦图书也。

宣曲任氏,其先为督道仓吏。秦之败也,豪杰争取金玉,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距荥阳,民不得耕种,米石至万,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

[冯述评]

二人之智无大小,易地皆然也。

又蜀卓氏,其先赵人,用铁冶富。秦破赵,迁卓氏之蜀,夫妻推辇行。诸迁虏少用余财,争与吏求近处,处葭萌。唯卓氏曰:“此地狭薄。吾闻岷山之下沃野,下有蹲鸱[冯注:芋也],至死不饥,民工于市,易贾。”乃求远迁。致之临邛,即铁山鼓铸,运筹贸易,富至敌国。其识亦有过人者。

【译文】

沛公(汉高祖刘邦)攻下咸阳城后,很多将领都争先恐后地到官府中劫掠金银财宝,只有萧何(沛人,官至丞相,汉朝的典制律令多经他亲手制定)先去收集秦朝丞相御史留下的律令图画,加以妥善保存。

后来刘邦能详知天下要塞之地、户口的多少、势力的强弱、人民的疾苦,很多得自萧何所收集的秦朝图画。

陕西宣曲任氏,祖先是看管仓库的官吏。秦朝兵败以后,一般豪杰之士都争取金银宝物,只有任氏一家储存粮食。后来楚汉相争于荥阳,人民无法耕种,米价涨到一石一万钱,于是很多人原先劫得的金银财宝都装进了任氏腰包。

[冯评译文]

这两个人的才智不分高下,如果易地而处,结果也是一样。

又比如四川卓氏,祖先是赵国人,从事炼铁致富。秦灭赵以后,要将卓氏迁到四川去。夫妻俩推着车子一路行去。

所有奉命迁徙的家族,几乎都身无分文,争相要求督察官吏让他们就近在葭萌县定居。

只有卓氏说:“这个地方土地贫瘠,谋生不易,我听说岷山下有一块肥沃的平野,地下大芋头长得很好,当地人不会挨饿,生意也容易做活,是一个很好谋生的地方。”于是主动要求迁到较远的临邛县。

就在当地采矿炼铁,经营贸易,终至富可敌国。

这样的见识也远超过一般人。

28、董公
【原文】

汉王至洛阳,新城三老董公遮说王曰:“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故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天下共立义帝,项羽放弑之,大王宜率三军之众,为之素服,以告诸侯而伐之。”于是汉王为义帝发丧,兵皆缟素,告诸侯曰:“寡人悉发关中兵,收三河士,南浮江、汉以下,愿从诸侯王击楚之弑义帝者。”

[冯述评]

董公此说,乃刘、项曲直分判处。随何招九江,郦生下全齐,其陈说皆本此。许庸斋谓沛公激发天下大机括,子房号为帝师,亦未有此大计。

国朝卢廷选进士为楚臬,暴卒,良久而苏,自言为项羽讼高帝事:高帝自遣九江王布弑义帝,而佯委罪羽,缟素发丧以欺天下后世,卢在汉即九江王也,事甚怪。

【译文】

汉王(汉高祖刘邦)带兵到洛阳,新城三老(掌管一乡教化的长官)中的董公挡在路上劝汉王说:“如果没有正当的名义出兵起事,是没有办法成功的。所以说,先声明对方是叛贼,乱事方可平定。天下人共同拥戴义帝(项羽尊楚怀王为义帝),项羽却把他逐出彭城,又派人杀了他。大王应该率领三军为义帝服丧,然后通告诸侯共同去讨伐项羽。”

于是汉王为义帝办丧事,命士兵都穿白色的孝服,然后昭告天下诸侯说:“我将动员手下所有士兵,将要收复河南、河东、河内,经汉水向东而下,希望在诸侯王指引下去打击弑杀义帝的人。”

[冯评译文]

董公所说的这个道理,正是刘邦、项羽两个人是非曲直的分水岭。后来随何招降九江,郦食其招降齐国七十多个城池,所提的说词均不外于此。

许庸斋先生认为,事实上是刘邦激发了天下人叛楚归汉的大机括。子房(即张良)号称帝王之师,但也没有这样的大谋略。

我朝卢廷选进士担任湖北臬司(法院院长)时,有一次突然昏死过去,好久才苏醒过来,自己说是阎王传唤他去为项羽控告汉高祖刘邦一案作证:汉高祖自己派遣九江王英布弑杀义帝,却把罪过推到项羽头上,让士兵穿上孝服,宣布发丧,借以欺骗天下和后世。而卢廷选在汉代当时正是九江王英布,这件事十分奇怪。

29、蔺相如 寇恂
【原文】

赵王归自渑池,以蔺相如功大,拜为上卿,位在廉颇之右。廉颇自侈战功,而相如徒以口舌之劳位居其上,以羞,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会。每朝,常称病,不欲与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辄引车避匿,于是舍人相与谏相如,欲辞去,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颇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相如门谢罪,遂为刎颈之交。

贾复部将杀人于颍川,太守寇恂捕戮之。复以为耻,过颍川,谓左右曰:“见恂必手刃之。”恂知其谋,不与相见。姊子谷崇请带剑侍侧,以备非常。恂曰:“不然,昔闻蔺相如不畏秦王而屈于廉颇者,为国也。”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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