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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之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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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付账下车,沿着人行道走向酒店,刚刚穿过大堂的旋转门,便听到了米兹略带嘶哑的叫声:“把住各个出口,每层每个房间都要彻底搜查。要所有客人出示有肖件,特别是具有印度人体貌特征的——”

 

  大堂里已经布满了持枪警员,比第一次搜查时更为兴石众,人数也增加了两倍以上。一个身着灰色西装的酒店经理正捧着一本登记薄,愁眉苦脸地跟随着米兹走来走去,眼睛不时地偷偷瞥着那些板着脸的警员们。

 

  米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一见到我,立刻扬手打招呼:“陈先生,终于等到你了。”

 

  他刚刚刮过胡子,下巴一片铁青色,并且也洗过澡、换过衣服,好像还抹了不少增白的护肤品,看上去精神抖擞。

 

  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心情立刻变得沉甸甸的,发现“诅咒之石”的喜悦也随即飞得无影无踪。

 

  米兹靠近我,还没开口,先皱着眉吸吸鼻子:“唔,这么浓重的香气?陈先生,难道你跟夏洛蒂夫人——”他的脸上现出心照不宣的坏笑,偷偷挑了挑大拇指,大概是想当然地以为我跟夏洛蒂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

 

  “出了什么事?”我陪他走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吧台。

 

  “是件失踪案。”他自己动手,从冰箱里取了一瓶啤酒,用牙齿咬掉瓶盖,咕嘟咕嘟地一气灌下了三分之一。

 

  我听到他下达的命令里有“注意印度人”这样的语句,已经隐约觉得大事不好,只不过还心存幻想,希望案子与那伦、苏坎无关,而是住进酒店的其他印度客人。

 

  “八层贵宾套房里的人全部不见了,大约有四十多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酒店方面根本没有他们的结账记录,监控设备也没拍到他们离开房间,甚至酒店的保险柜里还替他们保存着一大笔现金。呵呵,就这样,人没了?”

 

  米兹滑稽地耸耸肩膀,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我的心情沉到了冰点,苏坎为破解诅咒而来,不料事情还没解决,就已经陷入了最糟糕的困境。

 

  “就像你手下的两名警员一样吗?没有理由地凭空消失?”我没提发现危月燕的人皮那件事,实在是不忍去想那伦也会遇到同样的结局。

 

  米兹点点头,把剩余的啤酒一气喝干,随手把瓶子丢进垃圾筒里。

 

  “这鬼房子,是不是真的该拆掉重建了?”他仰面望望大堂顶上的几十盏花枝吊灯,愤愤不平地取出烟盒,狠狠地叼起一支烟。

 

  在我看来,推倒重建不是根本目的,最重要的是要找出大厦存在的秘密机关来,才能彻底地查到龙象女的下落,揭开不断有人失踪的谜底。

 

  “陈先生,我替你另外找一家酒店可好?不要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邪气太重,只怕最终让你也受连累。放心,我有熟识的地方,保证你会住得习惯。”他在心理上对我已经相当依赖,总想帮我做些什么,以换取我的鼎力帮助。

 

  我在他肩上轻轻一拍:“米兹,你知道吗?越危险的地方越容易发现问题。我想过了,马上搬回一八零八房间去,看看会不会如他们一样失踪。”说完,我立刻转身走向电梯,把愣怔的米兹一个人留在酒吧里。

 

  电梯前并排站着四名持枪警员,其中一个嘴唇上刚长出淡淡茸毛的年轻人出声喝止我:“警察办案,请你回避。”

 

  他的三名同伴不顾现场气氛有多么紧张,一起捂着嘴笑起来。

 

  “喂,南达,让路,陈先生是我们的办案顾问!”米兹远远地喊了一嗓子。

 

  年轻人立刻满脸通红,瞪了同伴一眼,让路的同时,替我按了电梯门的按钮。

 

  我先去了八层,走廊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布满了表情严肃的警员。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在贵宾房间里发现人皮之类的东西,至少还没引起更大范围的恐慌。

 

  那伦带我到过的大客厅、小客厅里同样布满了采集现长据的警务人员,一个相熟的小组长向我介绍:“这个套房里附带着六个小房间,所有房间里没有特别凌乱的迹象,失踪者似乎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突然失踪的。电脑和电视都在工作,其中一张床上还丢着一本翻开一半的**杂志,卫生间里护肤品盖子也开着……”

 

  假如这群人失踪的原因与危月燕、两个负责监控的警员相同,那么可以做如下判断:“龙象女一直都没有离开大厦,并且出于某种原因,需要一直杀人,直到无人可杀为止。”

 

  她杀人的原因可能是灭口、获取资料、搜索秘密——甚至只是为杀人而杀人。

 

  在麦爷那一派的降头术中,其中一种便是修炼者需要不断地杀人来磨炼自己的精神状态,最后达到非人非兽的忘我境界,得到降头术的无上真谛。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是循环报应的,嗜杀者必定被别人所杀,杀人者的手段越残忍,得到的报应便越惨烈,循环往复,永无尽头。

 

  我给服务台打了电话,命人重新打开一八零八房间。

 

  这种举动把米兹骇得够呛,先派了一队警员上来,把房间里外上下搜索了一遍,清除掉一切可疑物品。然后,他把一柄威力巨大的加长型左轮手枪塞在我的枕头下面,另一柄短颈冲锋枪放在半敞着的床头柜抽屉里。末了,还在卫生间和衣橱里各藏了两柄速射手枪,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我拒绝了他留人保护的要求,开门送客,然后回到卧室,舒舒服服地躺下,闭目休憩。

 

  “我这样做是否过激?我有能力釉一切突发事件吗?如果龙象女再度出现,我是否该抢先动手射杀她?她会从哪里出现?还会是那面怪墙吗……”疑问如同夏夜里的萤火虫,在我脑海里一停不停地飘来飘去。

 

  那伦和苏坎的失踪,给了我最沉重的打击,毕竟这一次失踪人数之多,让人无法接受。在六个小房间里住着的是苏坎的保镖,到底是何等诡异的袭击,才能把他们瞬间干掉,而不留下任何搏杀的痕迹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用枪械杀人了,这一次,或许又要被逼开枪。

 

  房间里很安静,而我又是连日彻夜不眠,所以很快便睡了过去,基本处于不设防的状态。如果龙象女在暗中窥视,应该会偷偷出现,做一些常人无法想像的诡谲动作。

 

  这恰恰是我的诱敌之计,“睁着眼睛睡觉、竖着耳朵睡觉”本来就是美军海豹突击队的必修课程,只不过经过教官的妙手改良后,我所学习到的已经属于“超视、超听”的更高层境界,即使在熟睡中,也会捕捉到身边出现的任何异常响动。

 

  教官说过:“高手对决,取胜的要素在于超强的信心。一个最强的高手不单单应该知道自己即将做什么,更应该清楚自己能做什么。”

 

  我既然敢睡到这张床上,就等于是告诉自己,一定能击杀龙象女,成为最后的揭秘者。偶尔翻身时,我总能感觉到裤袋里那柄小刀上传来的寒意。当年教官把它传给我时,便注定了我和它的不解之缘。

 

  恍惚之间,我仿佛走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电影院,极遥远的前方,是一方硕大的白色屏幕。我似乎知道,即将播放的是一部极其血腥的恐怖电影,所以焦急地向四周张望,要找一个空的座位安顿下来。

 

  影院里实在太黑了,又没有服务生的引导,所以我只能摸索着一排排地盲目向前寻找。可是,所有的座位上都有人,而每个人都严肃地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对准幕布的方向,根本不理会我的费力寻找。

 

  终于,我找到了一个座位,如释重负般坐下。就在此时,电影放映机轧轧地响起来,而屏幕上也出现了晃动的影子。

 

  我已经有相当久的时间没去过电影院了,最后一次看电影至少要追溯到十年之前,也就是刚刚遇到教官的时候。当时,他带我在北美的一个无名小城里看电影,还给我买了饮料和奶油爆米花。

 

  那场电影的名字和内容早就不复记起,印象中只有离开电影院时,外面的幽暗长街上飘着鹅毛大雪。

 

  “我到这里来干什么?龙象女会不会出现?”我蓦的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地方,本该是躺在月光大酒店的一八零八房间里诱敌出现的。于是,我倏的起身,要走过侧面的大批观众,然后从入口退出去。

 

  幕布上的图像消失了,一行巨大的黑字跳出来——“结束”。

 

  我一下子释然:“电影放完了,正好随大家一起退场,不必突兀地向外走。”提前退场是对电影工作者的不尊重,这是全球电影观众都知道的常识,所以我重新坐下,等待旁边的人退场。可是,我靠在柔软的座椅上仅有几秒钟便睡了过去,并且睡得很沉,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使命。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念头突然弹起在脑海里:“那伦、苏坎怎么会失踪?他们明明就在酒店的贵宾套房里,谁能无影无形地潜入,然后把人带走?这几乎是正常情况下无法完成的,除非酒店里布满了暗道机关。如果老班在就好了,他最擅长用水银来查找暗道,在这一行里,班家自谦第二,就再没有哪一派敢称第一了。”

 

  我倏的起身,马上发觉四周空无一人,幕布恢复了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原来,大家都退场了?”我焦灼地向侧面跑了几步,踏上通向检票口的台阶。大约向上攀登了四五十级台阶后,我才猝然发现检票口的铁栅已经锁闭。外面的天空飘着大雪,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

 

  “开罗的雪可是真的不多见呢?”我低头自语,从铁栅里伸出手去,掌心里立刻落满了鹅毛般的雪片。

 

  铁栅上挂着一块残旧的黑板,上面写着“每日一场、明日早来”这两行歪歪扭扭的英文。

 

  我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被困在下班后的电影院里了,而且要被困整整的一晚,但我的确有要事在身,酒店方面再有人失踪的话,米兹就得被逼得跳楼了。况且,他找不到我,会不会以为我也失踪了?

 

  一个穿着破大衣的老头子跑过来,腰里挂着的一长串钥匙哗啦哗啦胡乱响着。他的两腮和下巴上长满了虬曲的胡子,看上去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喂,下次别在里面睡觉了,这是电影院,记住,这是电影院!”他嘟囔着开了铁栅上的锁,先放我出去,然后走进电影院,反手把门锁上。

 

  我走下湿漉漉的台阶,猛然记起这老头子就是冷汉南。他当然也是肩负使命的,信誓旦旦地要去找回《太阳之轮》,从夏洛蒂那里换回“诅咒之石”交给洛琳。现在,洛琳都已经死在金字塔上了,他还悠闲地把自己关在电影院里睡大觉?

 

  “教授?教授?”我用力踢打着那道锈迹斑斑的铁栅。

 

  冷汉南已经走得很远了,就在通道尽头的幕布那里,像一个木偶剧里的道具般毫不起眼。我叫不回他,只能返身离开。台阶下面,是一个小小的自由市场,每一家小店的门口都撑着一把巨大的阳伞,挡住了纷飞的雪花。

 

  在我左手边隔得最近的一把伞下,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妇人正挥动着一把扇子,帮一只刚刚点燃的炉子扇火。青烟与雪花混合着,渐渐弥散在昏暗的天色里。
 


  正文  第六部 风云际会 3阴间组织开始行动
  ( 本章字数:9151  更新时间:2009…7…16 22:41:51)

  3阴间组织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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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我回来了。”我这样叫她。

 

  她回过头,皱着眉看我,忽然长叹一声:“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看,天都要黑了。”

 

  “我去看电影,睡着了,然后被锁在电影院里,刚刚才有人开门放我出来。”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但在印象中,母亲不该这么老,而且脸色、语气也会比现在好得多。

 

  “真的?真的?”她冷笑着连问了两遍,仿佛当我是在撒谎一样。

 

  “真的,当然是真的。”我接过她手里的扇子。

 

  “你——要倒霉了!”阳伞正对的小店里,一个男人大步跨出来,举起右手,狠狠地指着我的鼻尖,又一次大声重复,“你,要倒大霉了,知道不知道?”他的样子,如同早就洞悉天机、熟知未来一般,一副悲天悯人但又幸灾乐祸的模样,让我一阵阵后背发凉。

 

  “我真的只是去看了一场电影,而且冷汉南教授可以作证,不信,你去问他!”我指向台阶上那道紧锁的栅栏。

 

  男人的手指更用力地戳在我的额头上:“冷汉南死了,你、要、倒、大、霉、了!”

 

  我的思想清晰了一些,也醒悟到冷汉南的确已经死在沙漠里,无人能够证明自己被困的过程了。

 

  “他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在电影院里出现?”陡然间,我连打了三个寒颤,浑身上下冒出一层惊惧的冷汗。

 

  “回家吧,回家再说。”母亲黯然地丢下扇子,走向一道破旧的篱笆。

 

  我跟在后面,那男人也跟过来,兀自恶狠狠地追问:“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到底去了哪里?陈鹰,我老实告诉你,你要倒大霉了——”

 

  铮的一声,我的小刀已然脱鞘而出,压在他的喉结上。一瞬间,我的勇气全都回来了,不再做软弱无力的分辩,一字一句地告诉他:“离我远点,再跟来的话,当心你的狗命。”那些话,是我横行港岛黑道时经常挂在嘴边的,与所有年轻的社团龙头相同,我曾度过了一段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灰暗日子。

 

  “回家吧。”母亲站在篱笆那边招呼我。

 

  “跟我动刀?你为什么不想想,是谁把你栽培成今天的样子?”男人冷笑起来,竟然是教官的声音。我盯着他的脸,依稀就是教官的模样。谈及用刀,他是世间唯一一个刀法在我之上的人,如果黎天能够被称为“刀术高手”的话,教官则可以被叫做“战术小刀之王”。

 

  一辆破旧的老爷车吃力地吼叫着开过来,有个人摇下窗子向我打招呼。

 

  我知道那是父亲,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收回小刀,抬头看天。一片硕大的雪花落在我的额头上,转瞬化为冰水,凉凉地滑落在脸颊上。我有种放声大哭的脆弱冲动,但仍然强行忍住,只怕自己会因此而彻底崩溃掉,不复所有人眼里的英雄形像。

 

  老爷车一直冲向篱笆,父亲望着我,完全忘记了应该踩下刹车,一直撞向篱笆后面的大树。

 

  我醒了,睁开眼睛时,首先看到的是房顶上的花枝吊灯,那是月光大酒店的独特标志。

 

  “只是一个梦?”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仅用眼角余光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卧室的门半敞着,那是我躺下前故意留下的开阖角度,能够从卧室里清楚地观察到西墙的中心。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让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有淡淡的怅然。也许我太急于见到龙象女了,总想尽早把这件古怪的事彻底了断。

 

  “嗯?白小谢呢?他竟然也……一起失踪了?”我呼的坐起来,额头上迅速渗出了一层冷汗。睡觉之前,我大意地忽略了他的存在,假如他也被龙象女袭击致死,麦爷留下的一切线索就将不复存在,白离在金字塔顶拿给我的“攒心虫”也没什么用处了。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这么多年来,只跟妹妹相依为命。教官介入我们的生活时,我才十一岁,就已经懂得带着水果刀浪迹黑道了。所以,我的脑海里应该没有他们的样子,并且他们也不会在意我到底成长为什么人物。

 

  “你要倒大霉了”——教官恶狠狠的声音犹然在耳边回荡,但他从来不这样跟我说话。在梦里,老妇人和开车男人的脸始终模模糊糊的,我虽然认定他们是自己的父母,却辨认不得他们的模样。

 

  这个梦预示了什么?我被困在一个漆黑空间里、死掉的冷汉南重新出现、母亲愁郁的脸、父亲开着老爷车撞在树上……一切毫不相干的环节组合在一起,立刻让我有种莫名的心烦意乱之感。母亲一直重复着“回家”两个字,但我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在任何人地方找到“家”的感觉,天生就怀着一颗不断流浪的心。

 

  或许是夏洛蒂下在汤里的miyao产生了某种后遗症,我又一次感到头昏脑胀起来。

 

  “也许,仅仅是个令人不解的怪梦?”我下了床,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双臂,准备走到客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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