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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杖门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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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庄主哼了一声,站在两丈外,不住打量右粯,也打量美丽的小菁。 
  梅中玉脸色不正常,用衣袖拭着汗说:“印兄,咱们先谈谈。这是家父,有事请教。” 
  “梅庄主有何指教?”右粯问。 
  庄主哼了一声,一字一吐地问:“昨晚你在雷少堡主手中救了小女?” 
  “就算是吧,在下要她做人质。”右粯镇静地答。 
  “不管怎样,老夫先谢谢你。” 
  “好说好说,先礼后兵。” 
  “你已受了伤……” 
  “大荒毒叟的毒针,要不了我的命。要动手就请吧,印某不在乎你们人多。” 
  梅庄主毫不冲动,说:“九阴教的教主,想与你见面商谈。” 
  “如果在下不愿意……” 
  “你会愿意的。” 
  “怎见得?” 
  “教主求才若渴,不追究以往你的所为。” 
  “倒是宽宏大量呢。” 
  “教主诚意相请,虚副教主之位以待。” 
  “哦!原来是要在下投靠。” 
  “你如果愿意,老朽愿将女儿梅碧云嫁你为妻。” 
  小菁大怒,冷笑道:“不要脸!你怎可当面提出这件事?哼!大概你的女儿见不得人,嫁不出去,所以……” 
  “贱婢住口!”梅庄主厉喝。 
  小菁长剑一挥,像是撒出无数寒星,抢制机先出招进击,剑尖闪电似的指向右期门要害。 
  梅庄主没有机会拔剑,火速向侧急闪,吓了一大跳,以分厘之差,险之又险地逃出剑下。 
  小菁并不追袭,冷笑道:“这是警告,下一剑你很难侥幸。” 
  梅庄主迅速拔剑,神色庄严地说:“你刚才一剑,快速绝伦极为霸道,为老夫平生所仅见,你已获剑道神髓。” 
  “好说好说,你要再见识见识?”小菁傲然地说。 
  其实她是个好心肠的女孩,这种反常的举动,是被梅庄主声称将女儿嫁给右粯所激发的。 
  刚才那一剑,她本可将梅庄主伤在剑下,但她竟能克制自己的冲动,已是难能可贵了。 
  梅庄主摇摇头,容忍地说:“你小小年纪,太狂了,但老夫不与你计较。你进招吧,老夫要找出你的门派路数来,看你是何人门下,老夫也好找你的长辈问罪。” 
  “你还不配。”小菁说,举剑逼进,脸上的傲慢神色消退了,显得平静安祥神定气闲。剑尖升起,她叫:“我进招了。” 
  “请。”梅庄主客气地说。 
  小菁人剑俱进,轻灵飘逸地点出一招。 
  梅庄主不敢大意,剑尖疾沉接招。 
  “铮!”双剑接触。 
  梅庄主本来极有自信,定能封住中宫震偏刺来的锋尖,便可取得进招反击的中宫部位,给对方猛烈的一击。 
  岂知他料错了,以他的精纯内力御剑,确将刺来的剑尖震出偏门,但却没有抓住反击的机会,小菁的第二剑以惊人的神奇速度,排空直入指向他的中盘,攻向胁肋如同惊雷击电,剑气压体,危机间不容发。 
  “铮铮铮!”他后退封架,总算有惊无险地封住连续射来的三剑,换了两次方位,退了六步。 
  他心惊了,竟然没有还手的机会,封架亦感力不从心,对方的剑势太过迅疾,太过神奇,信手急攻如同狂风骤雨,似乎没变动招式,用的仅是极普通的冲刺,勉可算是“灵蛇吐信”,也像是“七星联珠”,就这么上下吞吐绵绵不绝,他这剑术行家的上乘剑术,就是难以封架,不由他不惊。 
  糟了,手上一慢,身形不够灵活,第五剑到了胸颈处,他本能地升起剑尖封架,人向左移位。 
  没封住,小菁的剑尖早一刹那抽回,第六剑下沉半尺,如电光一闪,神乎其神地及身了,剑气彻骨奇寒。 
  “哎……”他惊叫,飞退丈外。 
  小菁一声轻笑,怒豹般向后窜,架起右粯喝声“走!”如飞而去。 
  “不许追!”梅庄主大喝。 
  所有的人皆闻声止步,梅中玉惊叫:“爹,你受伤了。” 
  梅庄主肋下鲜血染衣,仰天长叹道:“老不以筋骨为能,我不该重出江湖的。天!我凭什么想重振当年声威?罢了!” 
  “爹……” 
  “孩子,但愿为父能摆脱得了九阴教。唉!咱们梅家竟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快传讯,咱们慢慢往前追。” 
  小菁与右粯折向而逃,沿途不忘留下一些痕迹。 
  小菁一面走,一面微笑道:“四川梅家威震江湖,梅庄主父子想不到竟如此稀松,委实令人失望。” 
  “呵呵!在池家绝学相较下,天下间能有几人可占便宜?”右粯坚起大拇指说。 
  “都是你。”小菁娇嗔埋怨。 
  “咦!我怎么啦?” 
  “你不是说只留一两个活口么?看清是梅家的人,你却要放他们平安而退,是不是你真对金梅有意?” 
  “别胡说!” 
  “佩哥,要不要我做月老?”小菁顽皮地问。 
  “不害羞,你多大了?竟然说这种不害羞的话来,十四岁的大闺女,已可找婆家啦!” 
  “你……” 
  两人大笑,小菁的面庞红得像是一树石榴花。 
  两人相扶而行,有时走小径,有时越野,时东时西,有时向北,有时向有人处奔跑,故意引起人们的注意,以便逗引追兵。 
  有人时右粯装得狼狈万分;无人时,两人有说有笑,谈天说地颇不寂寞,像是忘了即将到来的惨烈恶斗。 
  午后不久,他们到了九鲤山的东南角,相距约在五六里,这一带地势较低,复杂得很。 
  “怎不到九鲤山?”小菁困惑地问。 
  “不,需等到日落西山。”他微笑着说,接着解释道:“他们并不笨,大白天他们在损失三五个人后,便会提高警觉,或者知难而退了。” 
  “怪事,他们怎么尚未赶来?” 
  “妖道该已摸清咱们逃走的方向了,目下他们必定在分兵调将,分三面包抄,要逼咱们至大江边,以便瓮中捉鳖。梅庄主必定已将追及交手的经过说了,我一个人他们已感到难以应付,多一个比我高明的你,他们岂敢放胆穷追?你等着吧,他们必定步步为营,逼咱们向江边退,不来则已,来必定是一大群。瞧,南面那两个村夫打扮的人,就是他们的眼线。” 
  两个荷锄村夫,正沿小径向这一带慢慢接近。 
  “真的?他看到我们了?” 
  “如果看到,早就发出讯号啦!他们正在找呢。” 
  “我去捉他们来。” 
  “去不得,除非你不想捉他。” 
  “你是说……” 
  “只要你一现身,他们便会溜之大吉。” 
  “那……” 
  “等他们来,捉一个,留一个回去报信,咱们又得走了。记住,留下的一个,最好把腿打断,他回去愈慢愈好,咱们必须争取拖延的时辰。” 
  两人伏在草丛中,一在小径左面,一在右前方,静候对方接近。潜伏处地势高,居高临下。 
  两个村夫一前一后,相距十余步,大摇大摆向前走,目光不住向左右搜索,相距已在百步左右了。 
  在下面的岔口,折出一个中年村夫。 
  两个假村夫拦住了真村夫,指手画脚探问消息。相距太远,听不到他们的语音,只看到真村夫不住地摇头而已。 
  不久,两个假村夫重新上道,仍然一前一后向前走,脚下加快了。 
  右粯向路对面的小菁说:“菁妹,你知道我为何断定他们是眼线么?” 
  “他们不像是农夫。”小菁答。 
  “不,暴露行藏的是两人不该一前一后,他们心中害怕,也怕被同时拦住没有人逃回报信。你想想看,两个同村的人走在荒郊,还能不结伴同行话家常?” 
  假村夫渐近,目光不在草丛搜寻,却盯着坡上的凋林细看,眼神涌起戒备的表情。 
  等两人接近,右粯突然支棍而起,笑道:“你们跟来啦?来得好。” 
  第一名假村夫做贼心虚,左手一抬,一声机簧响,袖箭破空而飞,然后将锄头一抡,火杂杂地抢进猛劈。 
  右粯举棍一晃,袖箭射入木棍,然后举棍急拨劈来的一锄。 
  “啪!”棍锄相交,木棍突断。 
  “哎呀!”右粯惊叫,被震倒了,手掩住左胁,似乎创口痛得受不了。 
  第二名假村夫飞跃而上,叫:“要活的,交给我……” 
  人影似电,小菁飞射而出,像是鬼魅幻形,娇叱声震耳:“该死的恶贼!” 
  “噗”一声响,她一脚扫在第二名假村夫的右胯骨上,力道恰到好处。 
  “砰!”村夫摔出丈外,像是被雷所殛。 
  第一名假村夫连劈两锄,右粯往后滚动,两锄落空,突听清叱震耳,再看到同伴被一位小姑娘踢倒,不由心胆俱寒,扭头向侧逃命。 
  右粯将手中剩下的半段木棍奋力掷出,大叫道:“小妹,扶我走,他们的人快赶来了。” 
  “啊……”逃出两丈的村夫狂叫,砰然倒地,木棍击中脊心,经脉震断,浑身麻痹,成了个活死人。 
  小菁依言跃到,扶起右粯逃命。 
  胯骨被扫中的假村夫,许久方惊魂归窍,暗叫侥幸,向同伴爬来,叫道:“项兄,我不行了,腿迈不动,你快回去报信。” 
  项兄浑身僵软,惨然道:“我……我脊心被击中,督脉已断,浑身僵死了。你……你快撑住,回……回去叫人来……来救我,我不……不行了。段兄,叫……叫他们不要丢……丢下我……” 
  段兄费了不少工夫,弄到一根树杈做拐杖,一步一撑步履维艰,一步一顿吃力地走了。 


第二十八章 死亡陷阱 

 

  一个时辰之后,二十余名高手赶到,是雷堡主父子与堡中的爪牙,最后找到了右粯与小菁留下的足迹,向西北飞赶,越野而走,留下的足迹极易追踪。 
  第二批赶到的是大荒毒叟一群人,那已是雷堡主走后半个时辰的事了,循雷堡主留下的记号,也向西北追赶。 
  大荒毒叟是右翼群魔的主脑,赶来会合了。 
  雷堡主循踪追了两里地,到了一座村庄,一问之下,村民确是看到右粯与小菁,便据实相告。 
  据村民说,右粯在小菁的搀扶下,并未入村,绕村南而过,向南面的小径急急走了。 
  雷堡主果然找到两人南下的足迹,右粯换了拐杖,拐杖留下的痕迹极易分辨。他哼了一声,向雷少堡主说:“这两个小畜生重新往南逃了,果然奸得很。留下一个人知会后面的人一声,南面不知是否有咱们的人,儿子,我们赶快追。” 
  雷少堡主一面派人留下,一面说:“咱们的方向走的是西北,南面一带,该有护法真人。往西,是教主亲自率领的内坛弟子,要不要派人知会他们一声?” 
  “对,派两个人去禀告教主,走!” 
  他们往南追,追出两里地,足迹消失在一处乱葬冈内。 
  众人四前一分,穷搜乱葬冈,足足搜了半个时辰,南面来了二十余条好汉,领队是护法真人太昊。 
  两拨人会合,又搜了许久,几乎把四周的地皮都翻过来了,最后不得不失望地放弃搜寻,重新再找线索。 
  大荒毒叟也到了,三拨人会合。 
  半个时辰后,教主派来的人传来消息,已发现右粯两男女出现在三阳店,令众人火速前往搜寻。 
  三阳店在乱葬冈的西北角三里左右,雷堡主根本不予置信,按理,根本不可能在三阳店出现。 
  但教主法旨已下,他不敢不遵,三拨人共七十余条好汉,急急向三阳店赶,个个垂头丧气。 
  教主带了三十名手下,在三阳店附近穷搜。 
  据村民说,半个时辰前,有一位美丽的小姑娘前来讨水喝,用一百文钱买了一只水罐,盛了水走出村西便失去踪迹。 
  另一个牧童说,确是亲眼看到一个小姑娘,扶了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从南面来绕向村西走了。 
  两人都带了剑和革囊,黑衣人还用拐杖代脚,好像右腿断了。 
  最后,在北面三里左右,找到一个老村夫。 
  一名穿道装的中年人,稽首道:“无量寿佛,请问施主,北面可有村庄?” 
  老村夫戴着斗笠,弯腰驼背,眯着半瞎的双目,半死不活地说:“有,五里路是黄湖村,又五里是杨集。” 
  “哦!施主可曾看到一男一女?男的腿下不便,两人都带了剑。” 
  老村夫向东北小岔路一指,没加解说。 
  “施主,他们往那一条路走了?” 
  老村夫点头示意,似乎懒得多说话。 
  “走了多久啦?” 
  “快半个时辰了。”老村夫就住在路旁的茅屋里,那时恰好坐在门口打草鞋。 
  “哦!那条路通向何处?” 
  “你看到远处的山么?” 
  “不错。” 
  “那就是九鲤山。那山湾里的鱼,好肥好鲜。” 
  “谢谢施主指引。” 
  “不谢,不谢。” 
  四拔人会合,向九鲤山急赶。不久,第五拨由掌法真人带领的高手,也随后跟上。 
  老村夫坐在茅屋前,冲远去的群魔背影冷笑。 
  柴门开处,出来了村姑打扮的左婷,奉上一只特大的酒葫芦,笑问:“老爷子,这就跟去么?” 
  老村夫丢掉斗笠,拉掉贴在颔下的白色山羊胡,注视着将降下西山头的一抹斜阳,说:“如果不参予这次诛妖大会,我酒狂岂不遗憾终身?时辰到了,丫头,咱们走。” 
  他一回气喝了半葫芦酒,吧唧着嘴唇,满意地举步,老眼不再昏花,背不驼腰挺直,完全换了一个人。 
  左婷回到茅屋内,取出用布卷着的剑,紧跟在后。 
  走了里余,路旁一声长笑,踱出三个男女。 
  中间是英伟不群的池福;右是年轻英俊的池英华;左后方是英华的妻子徐玉芝,小菁的母亲。 
  “咦!池老弟,你也来了?”酒狂兴奋地叫。 
  池福呵呵笑,先让英华夫妻上前行礼毕,方大笑道:“酒疯子,你是不是打算掀翻令徒的摊子?” 
  “你这话有何用意?”酒狂讶然问。 
  “你尚未痊愈,打肿脸硬要充胖子。你如果出现,令徒必定分心,你知道分心的后果么?” 
  “这……” 
  “你还要去?” 
  酒狂双手一摊,哈哈大笑道:“有你出面,我还操的什么心?哈哈?天塌下来,有你福慧双仙去顶,我落得清闲,这把老骨头……” 
  “你该知道,小弟已是封了剑的人。” 
  “怪事,那你来干什么?” 
  “呵呵!来看长江后浪催前浪,看世上新人换旧人,不对么?” 
  “你……你还是袖手旁观?” 
  “呵呵!放心啦!令徒的布置,小弟已经详加勘察了。酒疯子,你值得骄傲。” 
  “当然,有徒如此,我该骄傲。”酒狂拍拍胸膛说。 
  “令徒已先立于不败之地,你可以放心。走,咱们到山头赏月,让年轻人大展所学,用不着咱们老一辈的插手。” 
  “哈哈!有你一句话,我酒狂岂能太俗?”酒狂大笑着说,这才向跟在身后的左婷说:“左丫头,还不上前拜见池大侠?那两位是池公子英华夫妇,也是你的长辈,好好巴结他们,保证不吃亏。” 
  左婷欣然上前,盈盈下拜。 
  徐玉芝亲热地挽起她,笑道:“左姑娘,婆婆一再称赞你,果然是位温柔敦厚的小姑娘。” 
  左婷已是个无亲无故的人,不由悲从中来,依在徐玉芝怀中,凤目中泪光闪闪,楚楚可怜地说:“婷儿孤苦伶仃,能不能叫你老人家一声娘?” 
  徐玉芝轻抚着她的秀发,怜爱地说:“你就做我的女儿吧,我也有一位女儿,比你小。” 
  “婷儿已见过小菁妹妹了。” 
  “我知道。孩子,我希望你们能相处得好。” 
  左婷冰雪聪明,已听出弦外之音,笑道:“娘请放心,婷儿与菁妹妹极为投缘哪!” 
  “那我就放心了。” 
  左婷重新向池福父子行礼,拜见爷爷和爹。 
  酒狂大笑道:“这可好,人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不能亏待她。这孩子天性温柔,太过善良,我老酒疯真不敢带她在身边呢。走吧,再不走便得打灯笼上路啦!” 
  池福注视着夜幕下的九鲤山,感慨地说:“妖道们劳师动众,真也太过份了。” 
  酒狂哼了一声说:“天风谷三子把山东闹了个血流成河,这件事又算得了什么?” 
  “妖道们今晚,恐将恶贯满盈,早些除去他们,以免日后无数生灵涂炭。酒疯子,你知妖道们所犯的错误么?”池福问。 
  “他们最大的错误,该是以行军布阵的阵势,去对付飘忽不定的两个人。妖道们在山东作乱时,曾经统率过上万人马,知道一些行军布阵的要诀,自然而然地用上了。他们却不曾想到,方圆百数十里地,附近全是到处可以藏匿的所谓蔽地,百余名乌合之众怎能派得上用场?” 
  “对,那些人而且个个心怀鬼胎,除了几个首要人物之外,其他的人皆不是右粯的敌手,仅倚仗人多是不够的,失败自是意料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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