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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吹山庄凶案-夏树静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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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到达旅馆,三十分钟后洗过澡。这天他是偏房中最早使用浴
水的,在此之前,阿团老人确认过供水池里的水装满着,锅炉的
温度如平时那样保待在五十度。因此,作案人从长田浴后的六点
左右到冲村改完稿件可能洗澡的七点半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
在温度计上做了手脚。

  按常规,光将涉嫌对象设定在伊吹山庄内部,倘若在这一范
围内没有排出涉嫌人员,权藤就打算向本署请求增援。

  他马上开始进行调查。说是调查,就是了解情况,将每一个
从业人员固定在案发时的位置上。

  权藤刚过三十岁,立志从事刑事工作,敢想敢做,浑身透出
一股锐气。而且,旅馆是小型旅馆,从业人员总共只有十一人。
大家都颇感好奇,所以都主动协助权藤侦查,调查进行得很顾利。
还不到半夜,权藤就非常迅速地排出颇具说服力的涉嫌对象。

   
4

  这天深夜十一点刚过,女侍深见铃子便被带进冲村的客厅里。
冲村他们还没有睡下,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所以确认铃子的嫌
疑难以推翻之后,权藤便不管有无,决定将铃子带到冲村的面前。
他估汁这样更有利于铃子尽快招供。调查时老板娘芙美江也同时
在场。

  铃子成为嫌疑对象的理由有三个。首先,下午六点半左右,
有一名女侍亲眼看见铃子鬼鬼祟祟地从锅炉房里出来。第二,铃
子近来经常在休息厅里混杂在客人中间看电视,对冲村主持的电
视广播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芙美江和惠子都曾提醒她注意过。还
有第三,在调查中提起铃子的名字时,阿团老人回想起在冲村预
约投宿的几天后,铃子曾缠着阿团老人打听过锅炉房的情况。

  铃子,自称二十一岁,圆圆的娃娃脸,丰满的面庞如同红润
的苹果,双眼险,圆溜溜的眼睛上戴着一副深度的近视眼镜。仔
细观察,她长着一副颇为清秀的面容,但也许因为肥胖,加上打
扮缺少情趣的缘故,从旅馆制服碎白点花裙的下摆底下裸露出脚
踝的模样,怎么看也是一个农村姑娘。

  她于三个月前突然带着以前曾在这里住宿过几次的东京一家
公司的董事写的推荐信来访,才在旅馆里留了下来。她既不温柔,
也不算机灵,芙美江不太喜欢,但如今旅馆里缺少人手,容不得
挑剔。

  铃子蜷缩着身子坐在冲村的面前,开始时无论问她什么,她
都畏怯地低着头搓着衣服的下摆一声不响。渐渐地,她的手不停
地伸向面颊,好像是在抹眼泪。

  “怎么样?你自己老实说吧。”

  权藤严厉地训斥着,铃子才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同时忍不住
抽噎起来。

  “为什么干这种事?”

  “我……写了有十次信,但一次回信也没有……我觉得再也
见不到先生那张英俊的脸了……”

  以后在讲什么?声音轻得已经听不见了。

  算了算了!在场的人都不由地叹息着。权藤望着冲村,似乎
在问他怎么处置。冲村望着铃子那低垂着头的恐惧神情,起了恻
隐之心。

  “这样的小女孩,即便处理她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虽然不屑一顾,语气里充满着轻蔑,但还是将脸转向了一
边。也许他不善于训斥他人。最后还是蜂岸将她训斥了一顿。

  “倘若你以后再有一次这样的事,就绝对不原谅你。以后信
也不许寄!明白了吗?”

  不用说,芙美汪如释重负。她心想,明后天将铃子开除,冲
村感到满意,以后也许会格外关照伊吹山庄。事情还不知道是好
事还是坏事……

  那时,芙芙江还不可能知道,这起“烫伤事件”与紧接着发
生的事件相比,简直不足挂齿。

   
5

  翌晨六点半,惠子按长田平素的习惯给他送早餐。她托着载
有茶果和早餐的盆子,站在古里阁的拉门前。

  长田是东京的金融业者,五十岁左右,出生在修善寺一带的
贫困农民家庭里,拥有不多的土地。由于这一带成为旅游胜地,
寸土成金,他卖了土地,放债给修善寺和热海的旅馆业者,所以
每个月总有一次要来这里催收利钱或办什么事情,来时照例总是
住在伊吹山庄里。他年轻时家道寒贱,贫穷的生活烙印已经深深
地渗透在他的骨髓里,以致他对金钱非常吝啬,而且还莫名其妙
地妄自尊大,有时对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还会表现出不屑一顾的
反感态度。这或许就是一种热切憧憬的明证吧。

  长田就是这样一个难以侍候的客人,所以芙美江虽深感厌恶
很少去客房露面,但对伊吹山庄来说无疑是一个很重要的客人,
所以对长田的服侍总是由惠子承担,芙美江在背后悉心地关照着
饮食之类的事情。

  拉门的内侧没有上锁,粗粗的格子拉门轻轻一拉就开了。平
时长田早睡早起,也许他已出去散步了。但是,门口整齐地放着
到院子里穿的木屐。

  “你早!”惠子冷漠地招呼道,但没有答应声。

  惠子犹豫不决。为了照顾冲村那边,就昨晚一个晚上,将服
侍长田的事交给了铃子。烫伤事件以后,铃子在女侍的房间里用
被子蒙着头躺下,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反正喊她她也不答理。
长田也许已经对铃子说过,他平时早起早睡,唯独今天想唾个懒
觉。但是,即便如此,一贯谨小慎微的长田睡下时没有将拉门锁
上,这令人感到蹊跷。

  最后,惠子走进里间,跪着轻手轻脚地稍稍打开隔扇,房间
里有些昏暗。屋檐一侧的窗帘还紧紧地拢着。惠子这么想着,忽
然看见毛巾架斜靠在桌子上,那张桌子也从席子边倾斜着,桌上
的茶碗和茶盘悬在桌子边差一点就要滑落下来。

  惠子又喊了一声,依然没有答应声,她便拉开隔扇走进房里。

  被窝朝着壁龛铺着,没有睡过的痕迹,枕边点着一盏小台灯,
热水瓶翻倒在席子边,淌出的水渗透着席子。十叠大的房间里有
一种异样的感觉。

  到惠子发现长田时,稍稍过了一些时间。至少惠子是这么感
觉到的。事实上也许还不到五分钟。

  长田仰天峭在连着客厅和浴室的窄廊里,白底青花纹的浴衣
蜷缩在他的身子底下,挺着肥胖的腹部。浴衣腰带缠绕着他那红
褐色的脖子,在喉结下紧紧地打了个结。

  几名刑警泣即从修善寺警署赶来。其中也有权藤。警察马上
进行现场勘查。勘查结束后,尸体被送去解剖。光靠现场勘查,
作案的状况就大致可以推测。

  死因还是勒死,被浴衣腰带缠绕所致。除此之外,死者的后
脑部还有挫伤,但这不是致命的。看来凶手使用钝器——可能是
倒在壁龛下面的陶制香炉——在后脑部猛击一下,趁对方晕眩时
用腰带缠住他的脖子。但是,从挫伤的深度来看,不难想象,那
一击打偏了,两人随之进行了激烈的搏斗。最焉长田精疲力竭,
在浴室前被绞杀了。惠子没有马上发现,是因为客厅一边的隔扇
关闭着。

  接着就是推算行凶的时间。这时。昨夜的烫伤事伴,给作案
时间的认定意外地提供丁方便。

  前一天晚上,长田五点钟之前到达伊吹山庄,洗澡后六点开
始进晚餐。正在这时,一个从热海赶来的、叫“山形修造”的旅
店老板拜访长田。山形没有在长田这里吃晚饭,但与长田的女侍
悄悄地交谈了有一个小时。

  山形离开时是七点左右。这天夜里负责服侍长田的女侍铃子
正好去收拾餐桌,还和山形打了个照面。

  为了了解这一方面的情况,在女侍的房间里蒙头睡觉的铃子
被喊起来,带到了警官的面前。一听是警察,唾眼惺松的铃子顿
时魂飞魄散,表情呆滞,当得知旅馆里又发生了凶杀案时,她才
慢慢地镇静下来,回答起来也格外流利,仿佛暗暗地有些宽慰,
觉得这起事件会冲淡人们对昨夜烫伤事件的印象。

  据铃子所说,她去收拾餐桌时,长田一副不悦的目光眺望着
院子,说睡觉前他还要洗一次澡,刚才用过的浴水不用换。

  铃子收拾餐桌,麻利地铺好被子就离开了房间。因为她听惠
子说,长田睡觉很早,住在这里时一般在八点到八点半之间就唾
下了。

  账台接到长田的房间打来的电话,说烫伤了,要药。那时是
八点十六分。权藤和芙美江都滑楚地记得,长田打来的电话是紧
接在蜂岸的电话之后。

  八点二十分时,药店送来锌油。芙美江将锌油移到小瓶子里,
让铃子送往古里阁,紧接着芙美江也走到院子去冲村的客厅。

  八点二十五分左右,铃子在古里阁的门口喊道:“药送来
了。”据铃子说,当时浴室里点着灯,从浴室里传出答应声,说
“烫伤得不厉害,现在正在洗澡,就将药放在门口吧”。

  当时的情况,芙美江也可以证实。那时她正要去看冲村,因
此跟随在铃子的后面停下脚步注视着。据她说,虽然没有听到长
田的声音,但清楚地感觉到铃子和长田在对话。

  铃子将锌油放在门口的装饰橱里后就返回主楼。芙芙江便径
直匆匆地赶往山月阁。

  走进冲村的客厅以后,芙美江还透过窗户,不时地向古里阁
门口的装饰橱望去。两幢偏房之间另有一幢溪流阁,但三幢建筑
形成一个较平坦的三角形,所以能够看到古里阁房门口的一部分。
但是,芙美江说,铃子将药送到之后,至少有五分钟没有看见长
田出来取药。

  约一个小时以后,以权藤为主,将阿团老人他们喊来商议之
后,芙美江和惠子一起离开山月阁时,古里阁已经熄灯了,里面
悄无声息。芙美江心想,长田喜欢早唾,肯定已经睡下了,看他
此后没有说什么,估计烫伤并不严重,等明天再去谢罪吧。于是,
芙美江径直走过古里阁的门前。对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芙美江总
是希望往后拖延,进行冷处理。

  同时,在死者长田的右手腕上,发现有尽管小范围却明显的
烫伤水泡。早晨惠子去古里阁时,涂在烫伤处的白色锌油已经完
全被吸收。盛放锌油的容器还放在门口的装饰橱里。但是,警方
讯问铃子时,她记得容器的位置与昨夜她放的位置稍有不同。

  从这些事实推测,长田在芙美江从山月阁里不时地往古里阁
张望的八点三十分之后到过门口,当场涂抹好锌油以后回房,接
着就被杀了。

   
6

  当天中午过后。设在修善寺警署的搜查部得到了一份重要情
报。

  昨夜八点半,在下坡通往伊吹山庄的坡道入口处附近巡逻的
派出所巡查,发现有一男子在坡道边上的草丛中全力向山坡上奔
跑。

  巡查正要例行公事上前盘问,男子钻进停在路边黑暗处的小
车,开走了。因此,巡查记下了汽车的车号。

  “时间是八点半,这确实吗?”

  见年轻巡警站立着神情颇显紧张,署长栗冈叮嘱着问道。

  “没错。我记住号码后看了看手表,是八点三十分。而且,
我的手表在七点时刚刚核对过。”

  栗冈看了一眼身旁的权藤,一副扫兴的样子。但是,不管如
何,这个情报不能忽视。警方马上查找汽车的主人。

  没过多久,便查明汽车的主人是热海的旅馆业者山形修造。

  他就是昨夜拜访长田的那个人。

  傍晚,山形受剩了热海警署的传讯。

  山形修造,五十五六岁,温泉泡大的肥硕体态,脸上露出一
副宽厚的笑容,仿佛想要掩饰内心里的惶恐。参加审讯的,除了
热海警署的刑警之外,还有从修善寺警署赶来的权藤,和比权藤
小一岁的小田切。

  “你们说得没错,我七点左右离开伊吹山庄,回到长冈,但
是……我想起一件急事,又返回去了。那件急事,就是……其实
我将票据留在长田君那里……不!我都说了吧……”

  山形面露愧色,唇角在微微颤动。

  “我的弟弟也在热海开一家小旅店,他想另建旅馆,但苦于
没有资金,便托我当担保人,向长田君筹措五百万元。那是三月
初的事情,当初答应一个月后归还,所以按长田君的要求,我开
了四月五日归还的保证票据。”

  “就是说,在你弟弟无力归还时,就用你的保证票据兑现
吗?”

  “是的。到了前天,弟弟对我说他凑不出钱。但是,我也无
法在五日之前凑齐五百万元……于是,嘿!昨天傍晚我就拜访了
长田君,希望他无论如何将归还期延迟半个月,但长田君怎么也
不肯同意,嘴上说很同情我们,但手上挥动着我的票据嘲笑我。
当时我也不由得冒火了,说他这个人光认钱,随他的便,我踢了
一下席子就走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改变了主意,我觉得只
能再去央求他……”

  “那么,你就返回伊吹山庄了?”

  “是啊……我是八点十五分回到伊吹山庄的停车场的。可以
从大门口进去,但我和老板娘是同行,本来就认识,而且锅炉工
阿团吧,见面后我才知道,我们是小学里的同学,那种事让人知
道很难为情的,所以这次我就没有进主楼,而是直接去了偏房。”

  山形将汽车停靠在道路边的黑暗处,穿过草丛径直走到古里
阁的门廊一边。那时,他记得是八点二十分左右。

  他喊了一声,没有人答应。客厅里有些暗,但浴室里开着灯。
他估计长田正在洗澡。门廊的拉门关着,窗帘也合拢着,但角落
里有一扇窗户没有锁上。

  “到了我这把年龄还会干出那种事,真让人无地自容啊。……
我是鬼差神使吧,一走进客厅,见长田君不在,我便不由肩主地
从长田的包里抽出那张保证票据后就逃跑了。当时长田的包放在
壁龛的边上。”

  山形那满是赘肉的面庞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

  据他所说,他去伊吹山庄时是沿着草丛里的小道下坡的,拿
到保证票据后沿着这条小道跑上山坡回到汽车边时,被巡警发现
了。

  “那时还以为长田君在洗澡,现在回想起来,长田君也许已
经被杀了吧。因为我没有听见浴室里传出水声。”

  山形不知道烫伤事件,他皱着眉,一副确信无疑的口吻补充
道。

  “客厅里怎么样?乱不乱?”

  没等热海警署的刑警提问,权藤插嘴道。

  “我那时已经糊里糊涂了……我想不起来了。只有架子上的
一盏小灯亮着,也许是微暗吧,只是……只觉得壁龛的香炉倒在
地上……”

  山形露出一副游移的目光追溯着记忆。据他说,他在璧龛前
跪着靠近皮包的时候,碰到一件硬器,他记得自己无意中还用手
将它推开了。

  “你能够肯定吗?”

  “你说能不能肯定……那是否果真是香炉……”

  山形含混其辞地无法确认。

  “你和长田君交往很长时间了吧?”

  知道从现场的状况得不到再多的收获时,权藤改变了话题。
于是,山形随即露出释然的表情。

  “不!就最近两三年啊。要说起来,他的口碑不是很好啊。”

  “具体的,你是指什么样的事情?”

  “详细的事情我不清楚,他过分在意自己以前的贫困生活,
对名人和上流社会的人抱有强烈的憎恨,常常探查出那些人的隐
私进行勒索……如此说起来,我好像听人说过,那个冲村真也,
可能也是这类受害者之一。”

  山形眯着眼睛打量着警官们的脸,仿佛在揣测着警官对他这
句话的反应。

  权藤注视着他的表情,幡然醒悟。

  倘若没有那起烫伤事件,山形的嫌疑不就是难以推翻了吗?

  但是,由于那起事件,至少可以证明长田在八点半之前没有
被杀,这勉强证明山形不在现场。烫伤事件,对有的人来说是出
乎意外的偶发事件,但对有的人却是救命的稻草。

   
7

  离开热海警署以后,权藤和小田切马上对山形的弟弟山形谦
二进行了调查。

  经调查得知,他在案发的前一天因患十二指肠溃疡住进了市
内的医院,案发那天没有离开过医院,在他的周围也没有找到与
案件有关的可疑人物。

  深夜,两人回到侈善寺警署。搜查会议立即召开。

  这时,东京方面送来了有关被害者长田源一郎的情报。

  长田,四十八岁,显得比实际年龄老,也许是因为犀利的目
光和沉着的举止里总带着凄凉伤感的情调所致。

  他是金融业者,在东京目黑的大楼里设有一间事务所,但公
司里只雇有一名女事务员,日常事务几乎由他亲自操办,因此那
名女事务员也不知详情,只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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