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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却越发觉得不对,伸手拉了拉宫城,对仙道说:“小枫现在药房外面……”
没等她说完,仙道丢下一句:“你们安排一下各位掌门……”说着人已经往药房那边掠过去,彩子急道:“良田,先拦住他!”
宫城得令,纵身追过去,拦住仙道。彩子转过身对后面看的目瞪口呆的各位掌门歉然一笑,说道:“各位掌门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森重宽疑惑说道:“仙道该不是因为听牧绅一说流川枫中毒了,这才急着找他吧?”
彩子一听,脸色大变,急问道:“你说什么?谁中毒了?”
森重宽答道:“流川枫啊,刚才牧绅一说的,他还跟仙道打了个赌,就因为这个,仙道才放他们过去的。”
彩子心中又惊又怒,转头看见宫城已拦下仙道,两人正拉扯着,几乎要动起手来,她也顾不得等在这边的各位,急忙飞身过去,拉住仙道问道:“小枫中毒了,是不是真的?”
宫城乍一听彩子这么问,“啊”的一声,惊讶的望着两人。仙道心中本来焦急,此时听彩子这么一问,却反而安静下来,默然片刻后答道:“是真的,牧绅一说枫自己知道,我就是要找他问个清楚!”
彩子心知此事关系重大,决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而且此时流川正在院外守着洋平木暮给三井疗伤,只怕仙道贸然冲过去,反而会让事情更糟糕。想到此,她定了定心神,对仙道说:“仙道,就算小枫中了毒,也不急在这一时。刚才三哥为救小枫重伤,洋平和二师兄正在给他疗伤,小枫执意要在外面守着,你这会儿去问他,只怕他什么都不肯说……”
仙道听彩子说三井重伤,愣了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彩子道:“一言难尽,我先找人安顿好各位掌门;仙道,你和良田去找南、岸本还有泽北樱木到大厅,咱们先商议之后再看怎么办——就算小枫真是中毒了,有南和岸本在,要解毒也应该没有大问题的。”
仙道刚才因为流川的事,方寸大乱,此时听彩子这么一说,渐渐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彩子说得极是,点头道:“好,待会大厅集合!”
第 65 章
听说流川中毒,大家很快聚到大厅之中,听仙道说完经过,南烈和樱木最先沉不住气,南烈起身道:“我去问小枫牧绅一说的是不是真的!”
樱木附和道:“我也去!”
其他人正欲阻止,泽北却忽然说道:“是真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彩子问道:“泽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们!”
泽北还颇有些犹豫,南烈一把抓住他衣襟,吼道:“快说!”
泽北挣开他的手,只得将流川毒发那晚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后半晌没出声,仙道冷冷的看着他,声音中带着薄怒:“你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泽北看见大家都隐有责备之意,心中也颇为委屈:“枫他坚持不让我说……”
彩子想着流川的性格,叹道:“这也不能怪泽北,以小枫的性格,必定不会让他说出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解他这毒才行!”
南烈起身说道:“我和岸本先去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仙道一把拉住:“等一等!”
南回头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此时仙道已完全冷静下来,想起牧绅一说过的话,思索片刻后说道:“牧绅一既然跟我打赌,十日之内让我将枫送过去,那这十日之内,枫肯定没有危险。如今三井生死未卜,如果我们贸然过去问他这事,估计他什么都不会说——而且以他的性格,就算咱们要他现在离开药房去休息,他也必定不肯,依我看,不如等洋平他们出来,再做打算。”
仙道说完之后,众人都沉默着,大家都知道仙道说得极有道理,虽然听泽北说完之后,流川中毒之事已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但他究竟是何时中毒的,为什么为中毒,中的是什么毒,众人却都是一概不知,因此心中还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他。
最后还是彩子说道:“仙道,不如这样,小枫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你先去看看,如果有机会,问问他情况如何,我们还是按之前的安排该值守值守,该休息休息,一切等洋平和二师兄他们出来之后再说!”
仙道正有此意,立刻说道:“好,那我这就去看看!”
看着仙道匆匆出去的背影,其余人都沉默不语,宫城疑惑说道:“彩子,你干嘛要让仙道去找小枫啊?”
彩子微微叹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仙道在小枫心中,应该是不一样的……”
南烈怔了怔,忽然对岸本说:“走吧,还有事没干完呢。”
彩子正要问他什么事,他却和岸本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留下厅中剩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仙道匆匆走到药房外面,定了定心神,方才缓缓推开院门。流川依然坐在台阶上,听见响动,抬眼看见仙道,微微一怔。仙道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流川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轻轻叫了一声:“仙道……”
他精致面容上一双黑眸依然晶莹剔透,只是眼中褪去了往日的凌厉坚定,却带着一丝茫然的恐惧,让仙道心中一痛。他挨着流川坐下来,伸出手自然的揽住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忽然听见流川低低的声音如自言自语般的传过来:“仙道,我很害怕,我怕洋平他们救不活三哥……”
仙道放在流川肩上的手一僵,这样脆弱的流川他从不曾见过,就算是当时萧竹韵死的时候,流川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坚硬冰冷,从来没有说过“害怕”两个字。仙道深深吸了口气,柔声说到:“放心,三井一定不会有事的!”
流川沉默着,仙道也不再说话,两人就在台阶上静静的坐着,眼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夜又渐渐深了,仙道隐隐觉得流川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冷淡着,身体却开始有些微微的发抖,显然是心中在极力压抑着担心。仙道心里难过,将流川往自己身上再靠了靠,忽然间轻轻问道:“枫,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中毒了?”
流川一愣,转过头看他,迎面对上仙道深邃温柔的眼神,他低下头,轻声道:“你终于还是知道了。”
仙道心中往下一沉,听见别人说和听见流川承认,感觉竟然是那样不同。他勉强笑了笑,有些艰难的说道:“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但听你亲口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难以接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仙道还没有说完,流川低声打断他:“仙道,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等洋平他们出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仙道看着他垂下的眼睛,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忽然间后面门一响,两人同时一惊,站起身来看着身后——洋平脸色苍白一脸倦容的从房中走出来,流川站在原地,紧盯着他,张了张嘴,竟是没有说出话来。
仙道知道他想问什么,已替他问了出来:“洋平,三井怎么样?”
洋平看着流川急切期待的眼神,立刻答道:“放心,救回来了!”
流川眼睛一亮,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仙道原本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这时也才落回胸口。
洋平看着他们的样子,踌躇片刻,还是说道:“小枫,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流川看着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什么?”
洋平心中难过,咬咬牙,知道此事根本就瞒不住,缓缓说道:“三哥身上经脉被田岗那一掌几乎悉数震断,虽然我和二哥极力抢救,性命无碍,但……,”说道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但他一身武功尽废,从此绝不能再运功了……”
“啊?”仙道一惊,急忙转头看向流川,却只见他怔怔的站着,没有任何反应。仙道急忙劝道:“枫,只要人救过来了,武功的事,我们以后可以慢慢想办法……”
流川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以平静得吓人的语调慢慢说道:“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他。”
洋平说道:“他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二哥在旁边守着……”
流川恍若未闻的走进房中,洋平正要跟进去,却被仙道一把拉住:“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吧……”
洋平停下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房间,仙道接着说:“还有更重要的事——牧绅一在枫身上下了毒,十天之后肯定会毒发!”
洋平本来还在担心三井,听见仙道这么一说,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早上小枫没有跟牧绅一交过手啊?”
仙道答道:“只怕这毒不是今天早上才下的……”
洋平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忽然间说道:“难道是那次?”
仙道诧道:“你知道了什么?”
洋平沉吟道:“我不确定是不是那次——小枫和健司去海南救南师兄,健司却中了牧绅一的毒,我试了各种方法却都解不了这毒,后来小枫瞒着我们又去了趟海南,竟然将解药要了回来。当时我就觉得不对,牧绅一怎么可能轻易就将解药给他,但健司的毒确实解了,而小枫说是以藏宝图作为交换条件的,我后来检查过小枫的身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也就没有追究……”
仙道问道:“他给藤真解完毒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洋平回想着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想想,当时他掌中在流血,健司手掌好像也受了伤……”说道这里,洋平脸色急变,“难道说是他将毒引到了自己身上?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仙道一见洋平自责,急忙劝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好在你和木暮,南还有岸本都是这方面的高手,等枫待会出来,合你们四人之力,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洋平心神稍定,点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也不一定是真的——不过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等健司回来,千万不要告诉他……”
仙道点头道:“我知道!”
但是事情显然没有他们想象那么简单。等流川平静下来之后,只说自己的确是中了毒,也说了说毒发时身体的情况,但什么时候中的毒,为什么会中毒,无论众人怎么问,他却都是只字不提。
但依着洋平和仙道的聪明,两人心中已经能基本确定洋平的猜测可能就是事实,因为藤真的关系,两人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等第三天一早藤真带着另外一批武林人士回到山上的时候,洋平他们已经试过很多种方法,让大家越来越担心的是,他们不但不知道流川究竟中了什么毒,甚至连他身体里中了毒都试不出来。
第三天晚上掌灯时分,众人都聚在药房,听洋平他们商讨下一步怎么做才能确定流川身上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吵吵嚷嚷,随后有人来报:“枫少主,我们抓到一个海南来的奸细!”
“海南的奸细?”樱木立刻跳起来,“好啊,正愁抓不到你们呢,看本天才不好好收拾你!”
待他冲出房间,正看见带队值守的潘岳带着人押着一个身材瘦高面容秀气的青年走了进来,他惊讶的说:“神宗一郎,是你?”
来者正是海南的阿神,他抬头看了看樱木和跟在他身后出来的众人,斯文的笑了笑说:“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我这次来,没带任何兵刃,光明正大上山,诸位这样对我,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阿神做人素来温和谦恭,而且前几日攻山他也并未出现,因此众人对他倒没有什么反感,只是樱木自己嘟囔道:“你哪算什么客人啊……”
阿神微微一笑,抬眼看向流川,忽然问道:“流川枫,你身体可还好?”
流川淡淡看他一眼,说到:“潘岳,将他放开,你们先退下吧。”
潘岳领命去了,这边仙道看着阿神问道:“是牧绅一让你来的吧?”
阿神揉了揉刚才被绑痛的手腕,答道:“是他派我来的,不过也是我自己要来的——除了牧之外,只有我能告诉你们流川枫中了什么毒。”
洋平急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毒?”
阿神眼神扫过急切的众人,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相思劫!”
“相思劫?”洋平和其余几人交换一下眼神,饶是他们医术高明,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毒药。
阿神看他们的样子,眼中复杂的表情一闪而过,面上却略带了些傲然的说:“你们不必惊讶,别说你们,就算是跟毒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北野,也绝不会知道这种毒的。”
南烈沉声问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毒?”
阿神微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既然我来了,你们想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洋平和仙道对视一眼,仙道脸上泛起一个惯常的看似温和的笑容:“倒是我们疏忽了,里面请!”
待众人都坐好,洋平叫人奉茶之后,阿神也不等别人再问,自己便开口说道:“相思劫其实包含了两种不同的毒,当日藤真掌门在海南喝下的毒酒当中所含的只是其中一种,叫做相思刑。”
他此言一出,在场有四个人齐齐变了脸色,流川自然知道自己怎么中的毒,洋平和仙道之前也已隐隐猜到,三人都顾忌到藤真的关系,将此事瞒了下来,此时听阿神说出来,知道事情瞒不住了,这才变了脸色。而藤真乍一听阿神提到自己,又看了看流川的反应,他何等聪明,立刻明白流川中的这毒肯定跟自己有关,也是脸色立变。
流川眉心微蹙,淡然说道:“不相干的事情不用多说。”
阿神一怔,藤真却已接口道:“小枫此言差矣,若想解毒,对这种毒的了解当然是越细越好,阿神还请你详细的说下去。”
阿神看了看几人,恍然道:“你们还不知道流川枫是怎么中的毒?”
藤真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有些发颤:“他怎么中的毒?”
阿神看他的样子,轻声叹道:“我还是接着往下说吧——若要解相思刑的毒,就只有一种办法,牧料定流川枫你会为了藤真掌门而回来找他,所以那几天一直在等着你。果不其然,几天后你真的来了,那天晚上他让你服下的那一颗药丸就是相思劫的另一种毒,叫做相思引。”
“相思引?”藤真喃喃低语,面色惨然的望着流川,“小枫,于是你将我身上的毒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流川默然,阿神接着说:“不错,正是如此!服下相思引之后,就可以将相思刑的毒引到他自己体内,然后相思引和相思刑两种毒素相综合,这才是真正的相思劫!”
洋平此事插嘴问道:“这相思劫究竟有什么玄机?为何小枫身体里没有中毒的迹象?”
阿神答道:“两种毒相互牵制,要经过二十一天才能达到完全的融合。在此之前,中毒的人并不会感到不适,但是这两种毒每隔七天会到一个融合点,因此中毒的人,每隔七天就会发作一次,并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到最后一次毒发之时,若还没有解药,必死无疑——流川,我想你身上的毒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吧?今天晚上应该是第二次毒发的时间。”
众人听阿神说流川今晚会毒发,全都大吃一惊,仙道立刻问道:“到底这毒怎么解?”
阿神看着仙道,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道:“仙道庄主,我听说你和牧打了一个赌?”
仙道点头道:“是,那又如何?”
阿神长叹一声:“没有如何,只不过这是个必输的赌局罢了!”
流川微一挑眉,正要说话,仙道却已抢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毒只有牧绅一才有解药?”
阿神摇头,眼中浮现出一丝说不出的哀伤:“不完全对,这毒只能由他来解,由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药来解!”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怔住,半晌,仙道咬牙问道:“什么意思?”
阿神淡淡的说:“流川服下的相思引是由牧的血作为引子研制而成,其中加入了一味极为罕见的合欢药,而在流川服下那颗相思引之后,牧当晚亦服下混有另一半合欢药的相思劫——相思入血,他肯为你这么做,我当真没有想到!”
流川冷冷的道:“难道我还该感谢他给我下了毒不成?”
阿神嘴角浮起一丝凄凉的笑容:“你不知道,一旦他对你用这相思劫,若是你不找他解毒,二十一天之后你毒发身亡,他也活不了!”
“啊?”这是众人晚上的第二次震惊,他们简直没有想到牧绅一竟然会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
洋平急道:“那牧绅一又要如何解这毒?”
阿神沉默片刻,冷笑道:“其实很容易,就是在流川第三次毒发之时,两人行房事,水□融,两人身上的毒互为解药,相互压制,这毒就暂时解了,只是……”
阿神还没说完,只听“喀嚓”一声,仙道脸色铁青,他所坐的椅子上的扶手应声而断,几乎碎成了粉末,而其余众人脸色亦是极为难看。
过了好一会,彩子方才问道:“你刚才说这样做这毒只是暂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