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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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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韬搀着韩则林逃也似的跑了。〖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满生关上门插上门栓,灭了灯躲在角落里。他听见上牙和下牙在嘴里“咯咯”打架。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门口有“哒哒”的敲门声。

满生不敢应声,更不敢开门,一个模糊的头影映在窗子上,影子“砰砰”地敲打窗子。

满生“剌溜”钻到案板下面,软得像撒在地上的粥,收都收不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松开捂耳朵的手。听到敲打门窗的声音没有了,才战战兢兢从案板下面爬出来,看窗外,东方透亮,雨已停了。

韩氏父子一夜未睡,熬青了四只眼眶。

“爹,你见过鬼吗?”韩韬问。

韩则林摇头。

“就算有鬼,厉害过人吗?”

“你厉害,跑什么?”韩则林问。

“雷电来得突然,砸得人发懵。”

“那人胖瘦高矮倒像邓恩。”韩则林说。

韩韬说:“他活着的时候被咱收拾得软软的,死了还能翻天不成?”

韩则林摇摇脑袋:“生死两重天,你我都做不得主。”

韩韬说:“我最恨按住葫芦掏眼的人,是鬼是人撞到我手里一定掏出他瓤来。”

他盯着窗外不说话了,韩则林随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彩荷站在院子里晾洗完的衣服,她挽着袖子用手把衣服上的皱褶抹平。

韩韬盯着彩荷的手。

“你看什么?”韩则林问。

韩韬说:“药不持方,病无定症,我也是顺嘴一问,爹你听了别生气。”

“有话直说,哪来的啰嗦?”

“昨夜那只女人的手会不会是她的?”

韩则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骂韩韬:“你知道虾从哪头放屁?小妾养汉,祖宗听了做鬼也得哭出来。昨天夜里她一直睡在我房里。”

韩韬不说话了。

满生在厨房里做早饭,彩荷帮着烧火,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粉嫩得能滴下水来。

满生说:“昨夜真的闹鬼了。”

彩荷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满生。

“那鬼穿着一身白。”

彩荷扔下手里的柴禾站起来:“我已经被吓破胆了,你不要再吓我。”

“没吓你,东家和少东家都看到了。”

“以后这里我还是少来为好。”彩荷说。

“遇到事你就躲。”满生一脸不高兴。

“躲都躲不干净,你还要我迎上去?”

满生使劲揣着手里的面说:“塌了天还有四个金刚扛着,你怕啥?”

【文】“金刚在哪?指给我看。”

【人】“你别用这话戳我。”

【书】“我要着吃还赶不上嘴呢,哪敢拿话戳你?”

【屋】“你越这样对我,我就越想弄你。”

“有胆量你现在弄。”彩荷激他。

“弄就弄,大不了是个死。”

“一时性起说嘴罢了。过去邓恩整天把‘死’挂在嘴上,死到临头不信他不怕。”

“死来了,谁也躲不过。”

“少说短命的话。”

“他敢两棒取了邓恩和田牛娘两条命,就敢第三棒要我的命。”满生说。

“邓恩和田牛娘不是被砸死的吗?”彩荷问。

满生冷笑:“那是皮,馅在里面包着。”

彩荷说:“怎么净说糊涂话?”

“他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报官。”

“朱家吗?”

“断头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彩荷懒得往下听了,她站起来去捞腌菜。

满生把馒头蒸在锅里,坐在灶前烧火。彩荷坐过的蒲团还热着,满生的屁股坐上去身子立刻有了动静。他直着眼睛盯着彩荷看。

彩荷问:“不往灶里添柴,盯着我做什么?”

“我要把你娶回屋做老婆。”

“没肉吃也别老拿话下饭,你的屋在哪里?”

“料你会甩这把神砂,我早晚做给你看。”

“我把命留得长长的等着。”

满生说:“你别激我,三五日之内我就叫你看结果。”

彩荷听他说得认真,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别把话说死,留点挣扎的余地。”

满生急了:“淘干心血,讲破嘴皮,你怎么就不信我?”

彩荷说:“怎么不信,你把这事做成了,我变牛变马给你豁地拽磨去。”

“知道你舍不得老爷那截猪食槽子。”

“有种现在走,看我敢不敢跟你上路?”

满生把烧出来的火重新塞进灶里,他说:“地没到手,我不走。”

“你爱财胜过爱我。”

“打到金刚扳倒佛,我为的是谁?还不是你吗?我要拿地换老婆。”

彩荷心里笑,嘴也不梆子似的敲了。

冯氏在外面大声喊:“彩荷!”

彩荷慌忙应了一声,端着切好的腌菜跑出去了。冯氏站在院子里骂彩荷:“吃起饭跟猪似的,干起活稀松一股烟。厨房里有黏人胶吗?进去就不想出来。”

满生拎着砍刀闷头在路上走,脑袋里转的全是彩荷。女人这东西真奇怪,抱在手里就放不下了。骂她一句,就得回过头亲她一口,亲她一口就要做上一次,做上一次就得为她卖一辈子的力气。

树丛中有一座破败了的土地庙,满生拐了进去,庙里供着一尊土地神,佛龛上没什么香火。满生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拿出来两个馒头,几个供果,供在庙前。他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一求神明保性命,二求神明保土地,三求神明保他和彩荷的好姻缘。满生拜了三拜,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去。

山野里很静,满生“哐哐”的砍柴声引起阵阵回音。他把砍下来的柴打好捆,远处隐约有声音,满生直起腰再听,声音没了。看到地上落着一些零碎柴,满生猫腰去捡,低头往下看时,突然看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又多出来两条腿。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响,身子往前一跄,脚下的石头绊得他一跤摔出去两丈远。满生一骨碌坐起来,一个陌生男子绕到他的面前站住。

贰拾肆 真相

朱勉在德庆县已经转了好几天了,那天在林子边上看见满生面带泪痕形迹可疑。跟他进入村庄一家宅院,意外地看到韩家父子。于是他盯上了满生,昨夜摸到了他的门口。韩家父子跟满生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全部收在耳朵里。他知道此人已成惊弓之鸟一碰就飞,所以选在村外截住满生问话。

“那边的洞里有冤魂哭嚎。”朱勉开门见山。

满生心里“咯噔”一下,他看着朱勉没说话。

“杀人啦!杀人啦!”朱勉压低嗓门说。

满生摇摇头:“冤魂白天不敢出来。”

“冤气太盛,夜里诉不完,白天总会丝丝缕缕冒出来。”

“你还知道什么?”

“冤死鬼一共两人,男六十五,女五十。男鳏女寡,都在韩家帮工度日。”

满生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爹含冤入狱,我得弄清楚那俩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爹?”满生问。

“被你们东家陷害的朱永茂。”

满生愣了一下,站起来要走,朱勉一把拉住了他:“我跟了你几天了。”

满生吓坏了,使劲往开甩他,朱勉揪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你跟韩家父子要河边那二十亩地,还提到了死鬼邓恩。”

满生的心“砰砰”狂跳了两下,脸皮上透出一层寡白,他脑袋空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藏进你被窝里,我手心里替你捏着两把冷汗。”

铁锈味从满生的嗓子里冲上来,他使劲咽了口唾沫,把那股热辣气味吞了回去。

“姓韩的知道你偷他的妾,你还能活吗?”朱勉问。

满生周身发软,汗从额角流下来。

朱勉说:“生铁下炉也得软,这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死个人对韩家父子来说,如同用鞋底捻死蝼蚁。”

朱勉的话打中了满生的要害,他低着头不说话。

朱勉抛出了杀手锏:“韩家不给你的东西,我们朱家给。三十亩肥田,三间青砖房……”

满生眼皮“簌簌”抖了两下,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朱勉牙根一咬:“朱家出钱给你讨一房媳妇。”

“我只要她!”满生脱口而出。

朱勉趁热打铁:“你帮我去衙门作个证,韩家父子进了牢,那女人就是你的了。守着肥田守着砖房,守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生上一双儿女。这样的日子你在这里熬两辈子都得不来。”

满生抬起头盯着朱勉,他的眼白里暴起了红血丝。

“我说话算数,你跟我到镇子里去,我找纸笔给你写个字据。”

满生的心跳得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朱勉描绘的日子他想都不敢想。现在就在眼前,他伸出手来就可以搂到怀里。满生没有伸手,他猫下腰把柴禾捆好背在背上,闷着头往回走。

“加十亩,四十亩地怎么样?”朱勉紧跟在他后面。

满生脚步未停,不是四十亩肥田没有诱惑,而是有钱人的话他不敢再信。东家曾把二十亩肥田吊在他的眼前馋了他整整一年,他不能再被朱家的四十亩地拽着鼻子满山遍野走。

满生脑袋嗡嗡作响,他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朱勉不给他留一点空隙,一声比一声逼得紧。满生越走越快,肥田从二十亩涨到四十亩,可见真话值钱,值钱的东西是种子,不但藏在肚子里能发芽,还能十亩十亩地生长。常言道祸从口出,满生决定上下牙咬紧,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握到手里的实惠,谁也别想把真话从他的嘴里掏出来。

韩则林带着韩韬站在河边那二十亩稻田旁边估算着收成,远远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过来。走在前面的是满生,跟在后面的那个人叫他吃了一惊。

“满生怎么跟他在一起?”韩则林的脑袋木了一下马上警醒了,他冲韩韬喊了一声:“快把那个王八蛋给我拉回来!”

韩韬扔下手里的活飞一样地跑过去,他边跑边大声喊:“满生!满生!”

满生听到他喊抬起头看,看到是少东家,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朱勉。朱勉站住脚不往前走了。

“你给我过来!”韩韬冲满生挥了一下手。

满生背着柴禾耷拉着脑袋朝他走过去,朱勉远远地看着韩家父子,目光冷得像两眼寒泉。

韩则林问满生:“你怎么认识他?”

满生说:“我不认识他。”

“那你跟他搅在一起干啥?”

“我没跟他搅在一起,我砍完柴往回走,他跟上来的。”

“他跟你说啥了?”

“问邓恩和田牛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说的?”韩韬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满生的脸上。

“他说,我要是告诉他真情,他给我四十亩肥田,三间青砖大瓦房。”

韩则林喉咙里“嘶嘶”响了两声,挣红了脸骂道:“他叫你吃屎,你就吃给他看?人以理为先,树以枝叶为源,别忘了你姓韩。”

“姓韩能当地种,还是能当房子顶着走?”

韩则林急了:“若不是看在同宗的分上,当年我能收留你们父子?”

“没有白吃的饭,我跟我爹靠力气换米面,一点不愧对你。”

“你的嘴梆子似的敲,敲出来葬你爹的棺木钱了?还不是我给发送的。”

“撅着屁股给你卖了十几年的命,早还上了那副薄板子钱。”

韩则林举巴掌要打满生,被韩韬拦住了。他说:“打破脑袋咱们也是一家人,韩家对你的好,穿在身上吃在肚里,不让你报德,你也不该胳膊肘往外拐。”

满生看了他一眼:“我没胳膊肘往外拐,我向着理说话。”

“朱家霸占韩家的田,他有什么理?”

“霸田总比杀人的理长。”

“满生我还没起火,你倒有火性了。”韩则林的口气软下来。

韩韬叹了口气:“你长了一副惹事的肚肠和一张兜不住事的嘴,这样下去你早晚会惹出祸来。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满生说:“在自家屋檐下娶妻生子,在自家的田里播种收割。”

韩则林看了满生一眼,嘬了一下牙花子。

满生说:“有钱人报恩拿钱财,无钱人报恩拼性命。我穷得两手攥着响屁。看着四十亩肥田光眼谗不敢伸手,为啥?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姓韩。我让韩家安心了,你们却不让我舒心,我还怎么信你们?”

韩则林眼睛盯着他半晌没说话,满生豁出去了,他说:“你不给我二十亩田,河对岸的朱家会拱手送上四十亩。我一次不接,两次不接,总有一回会接。最后吃亏的人总不会是我。”

“稻子收回仓,那块田你拿去。”韩则林声音像股浊水,不知道里面裹夹着什么。

韩韬提醒满生:“地没到手,你就不是主子。”

韩则林转过身背着两手往家里走,韩韬跟在父亲的身后。

满生看着韩家父子的背影,心里说:“我是不是主子,这回可不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韩韬突然转过身冲他喊了一嗓子:“天都啥时候了,还不滚回厨房做饭去。”

满生吓得一激灵,急忙背起柴禾一溜小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回去了。

二十亩田不是四个字,横平竖直脚步丈量着差不多要走上半天。自己撅着腚一年年养起来的一块肥田要拱手送给别人,那滋味跟从肠子上摘油一样,想想就疼得周身哆嗦。躺在床上的韩则林瞪着眼睛睡不着。二十亩的稻浪在眼前一层一层地翻滚着,成熟的谷粒拥挤着在耳边发出“吱吱嘎嘎”的喧闹声。韩则林难过得想哭,翻了一个身,身边熟睡中的彩荷在梦中磨牙。韩则林恨恨地搡了她一把,彩荷“嗯”了一声又睡过去。韩则林五心烦乱,他一骨碌爬起来,披着衣服开门出去了。

韩则林摸进西厢房,爬进棺材里,把七层领的寿衣一件一件地穿好,泥胎一样坐着,闻着柏木和油漆散发出来的香味,韩则林的鼻子一酸,泪水顺着多皱的老脸汹涌而下。

早晨韩韬匆匆来找爹商量事,上房没人,彩荷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冯氏对儿子说:“我从昨天晚上就没看到他人影。”

韩韬找到西厢房,一进门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噜声。韩韬松了一口气,扒在棺材沿上往里面看。韩则林枕着寿枕,皱着眉头苦着脸,睡得满头大汗。

韩韬叫了一声:“爹!”

哭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韩则林这一觉睡得很沉,儿子的呼叫声他没听见。

韩韬伸手推了一下父亲的肩膀,韩则林睁开眼睛,看见是儿子,他坐起来用两只手使劲搓了搓脸。

“爹,怎么睡到这来了?”韩韬问。

“熬心,睡不着,躺在哪都能听到二十亩地里的麦子在哭。”韩则林把身上的寿衣一件一件地脱下来。

“那地我能想法留住。”韩韬安慰爹。

韩韬扶着韩则林从棺材里往外爬,韩则林说:“你这一留,河对岸的就用四十亩地把他的嘴撬开了。”

“他的嘴张不张,不由他做主。”韩韬声音里夹裹着凶煞气。

韩则林打了个冷战:“韬儿,咱不能再……”

韩韬截断父亲的话,他说:“没啥不能的。昨天晚上我也没睡着,想了一宿,整件事都是因为这二十亩地起的。六叔、邓恩和田牛娘的命都埋在这块地里。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地最后归了那小子,想想眼珠气得都能冒出来。”

“谁说不是。”韩则林长叹了一声。

“就算你把地给了他,咱们就安宁了?把柄握在他手里,随时都能亮出来跟咱索要钱财。”

韩则林愁眉苦脸地点点头。

窗外冯氏大呼小叫地指挥着下人干活。韩韬眼睛盯着窗外的彩荷半晌没有说话。

“你怎么打算的?”韩则林问。

“我还没最后想好。”

满生在厨房里做饭,他浑身上下都是劲,听到门口有彩荷的声音,急忙跑到门口冲她连连招手:“彩荷!彩荷!”

彩荷走过来问他:“啥事?”

“进来说。”

彩荷跟着满生进了厨房,习惯性地伸手帮他收拾案板上的东西。满生笑嘻嘻地看着彩荷,彩荷觉得奇怪问:“笑什么,捡到狗头金了?”

满生压低了声音说:“老爷说,收完稻子就把那块地给我。”

“真的?”彩荷不相信。

“老家伙昨天亲口说的。”

“也就是随口一说,他肯定舍不得。”彩荷说。

“他不舍得,有人舍得。河对岸朱家儿子要给我四十亩地呢。”

“不认不识的,他为啥要给你四十亩地?”彩荷觉得很奇怪。

满生说:“这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四十亩总比二十亩多,你为啥要少不要多?”彩荷问。

“我好歹也姓韩。”

彩荷黑亮的瞳孔灼灼放光。她说:“地因何而来我不打听,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马上就成有地的人了。”

“对!”

彩荷满心喜悦,想起满生说过要拿地换她,于是试探着问:“地到手你怎么办?”

满生说:“好好种两年,粮食入仓,有了积蓄,再盖房子。”

一瓢冷水泼在脑顶上,彩荷的心凉到了底。满生一脸憧憬,没有察觉彩荷已经翻了脸。

“我要盖青砖卧瓦的院子,正北屋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每幢院落都有一道日拱门。你觉得怎么样?”

“抬头主意低头见识,你那么威风用得着我给你拿主意吗?”彩荷的话扔出去显得很硬。

“好好的怎么了?”满生摸不着头脑。

“总以为世上除了寸许大的心是一块平整路,剩下再没有一块平整的路可走。今天看心也是靠不住的。”彩荷的眼泪围着眼圈转。

“一句甜一句苦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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