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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 作者:斯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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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次之后小灵杰对蔡爷爷简直崇拜得如同学木匠活计的崇拜鲁班,一想起蔡爷爷跃马横戈冲锋陷阵的英姿,小灵杰就得心向神往半天。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灵杰软磨硬泡着非要蔡爷爷教他些真功夫,蔡爷爷推脱不过,也就时不时地教他两手。小灵杰脑袋瓜就是灵,一两遍下来竟能把一套拳法练得似模似样。胡胡李本意是让儿子念书求功名,这一来小灵杰疯了似地整天往土地庙里跑,根本就不问书本的事儿。

  胡胡李知道他和蔡爷爷在一块儿,心里自然放心,再转念想想,生逢乱世,能活条性命就不赖了,还想什么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学两手功夫兵荒马乱来了也好防个身,胡胡李这么一想,也就由他去了。小灵杰练拳练得比读书用劲得多,蔡爷爷教他的一招一式他天天练,眼看着身子骨是越来越壮实了,胡胡李看了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有一次胡胡李看儿子练着练着就入了迷,也想下场活动活动手脚。小灵杰不知道老爹少年时候跟蔡爷爷的门婿练过几手三脚毛四门斗的,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爷儿俩你来我往地施展了一番拳脚,闹得满身是汗,都挺高兴,小灵杰满以为三拳两脚可以把老爹放趴下,谁知一上手就吃力了,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也没捞着老爹一根汗毛,真是服了。从此爷儿俩逮着空闲就在一起比武,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蔡爷爷终归不是能在一个地方久呆的人,时间长了憋闷得慌就想出去走走,反正天下之大,以他的能耐,到那儿都不愁混口热饭吃。况且老头儿一辈子忙活惯了,没有受过独守空房青灯的苦,虽然小灵杰常常到土地庙陪他,有时还住在那里给他捏腿,老头还是寂寡难耐了。小灵杰一去就拉着他唠叨年轻时候他和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的豪迈往事,要不就唠叨在太平年时的那帮死人堆里逃生性命的难兄难弟。显然,李贾村是没法留住他了。

  咸丰三年八月十五中秋节晚上,李家邀请他到李家去玩。

  老头儿对着月亮洒了几滴清泪,然后便说第二天就要启程北上,去找太平军北伐的军队。

  李家一家老小谁也没料到老头儿竟然说走就走,今儿晚上说好明儿个就要动身。胡胡李一力挽留他多住两天,小灵杰更是扑在他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他留下,无奈老头已经铁了心,软硬不吃,就是要走。小灵杰那天晚上又没睡好觉,看着窗纸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白,鸡叫头遍,便爬起来跑到土地庙里去找蔡爷爷。那知这个蔡爷爷比他那个门婿更胜一筹,在李家告辞后没候到天亮,整了整东西便飘然而去了,只在土地庙的香案上给小灵给留了封短信,大意是说人生聚散无常,不必为一时别离担忧,日后有缘,自会相见,希望他能孝敬父母,发挥长处,干出一番大事业。

  小灵杰拿着这封短信哭着一路小跑回了家。胡胡李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蔡大叔又重演了他门婿的“故伎”而且演得更为干脆,招呼也没打就溜了。问明小灵杰那封信的内容,胡胡李更是怅然若失,当初王大哥也是说有缘自能相见,那知就只有了一面之缘还是在他去刑场的路上,人生当真是聚散无常啊!

  蔡爷爷走后,小灵杰有十多天脸上没见着笑容,胡胡李知道他这么小年纪还不知道什么是别离,也不去劝他,让他独个伤了十多天神。小孩子们聚到一块儿爬到院墙上露个头学了几天猫叫,小家伙就把蔡爷爷留给他的回忆抹去了一大半,虽然一坐下来眼圈还是一红一红的,饭却吃得下去了,精神头儿也好了不少。

  转眼就到收苞谷的时候,曹氏不能出门,老头儿又害了场大病刚好,拄着拐棍走不上几步都能气喘如牛,别说下地,不分派人照顾他就算不错了。家里没有多余的人手,老太太一个人看住老三、老四、老五,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腿疼不说,还气得直想掉眼泪,老大比较老实,又有一把气力,胡胡李就让他和小灵杰弄小架子车往家拉苞谷,他一个人在地里掰。

  小灵杰家的地跟邓财主家的一块地挨着。平时干个农活,胡胡李常和邓家的长工碰面,都是穷苦人出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个招呼说个笑话逗个乐子,关系处得挺好。这一年也该着有事儿,小灵杰家里的地靠着河沟,有一条刚好能过辆架子车的小路通到大路上,平时李家的人下地干活拉东西都从这儿走。今年河沟里多落了点水,不知怎地一冲就把小路给冲下去了半边,农活忙得时候半点工夫也不能耽搁,胡胡李急中生智,就让兄弟俩拉着架子车从邓家的路边过。邓家的路是骑着邓、李两家的地边梗辗的,两家各占半边。邓家的苞谷从地里运往家里都是走这条路,胡胡李总想着他邓财主在外边跑过见过大世面,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况且那条路还有他李家的半边。

  兄弟俩年龄小,没有长劲,一次拉回去一点,一次拉回去一点,拉了一天也没拉完,不过也没剩多少,兄弟俩再拉一车就差不多了,这天早上胡胡李要去忙别的活,便叫起兄弟俩让他们再跑一趟,把地里剩那一点给弄回来,就算完工。

  兄弟俩没说什么,拉了车就往地里跑,到地头一看,堆得好好的苞谷不见了。因为胡胡李嘱咐过他们去了要给邓家看苞谷的刘大叔打个招呼,因为这苞谷在晚上是托他代看的,小灵杰一看苞谷丢了,可着嗓子就在地头上叫刘大叔,刘大叔没叫出来,二孬倒从苞谷棵里一步三摇地走出来了,脸上仍是上冬学时候的坏笑,只是又高了,胖了,看着也更凶狠了。

  二孬从苞谷棵里晃出来后便站在李家兄弟俩面前冷笑。

  国泰不知道为啥,也冲着二孬嘿嘿傻笑,二孬正笑着忽然就停住了,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国泰吓了一跳,躲弟弟身后去了,二孬冲小灵杰说:

  “听说你们昨天拉苞谷走的是我们家的路?”

  小灵杰一听就明白找碴儿的来了。他和二孬上冬学时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闲了一块儿磨个牙斗个嘴什么的,忙了就谁不理谁。冬学结束后小灵杰就再没见过他,听说这位到县城去念私塾了。那知竟会念出这份德性,良心都他娘的让野狗给吃了。

  小灵杰心里一边骂他一边犯怵,李家斗不过邓家是实,两兄弟当然要是要不回苞谷,揍他一顿出口恶气还容易,让大哥帮着掂着衣裳,小灵杰一人就能敲他个狗啃屎,问题是苞谷不要,两兄弟没法回家交差呀?再说,要是揍二孬一顿,邓财主财大气粗,到县里去告一状,即便不告来几个打手李家一家人就要吃不了也兜不走了。

  二孬说完了拿眼瞅着自己胖乎乎的指头节发笑,好像是看一件什么宝贝,小灵杰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回答,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装出服服贴贴的样子,凑上去陪着笑说:

  “二孬哥,看在咱俩上过同班的份上,饶了兄弟一次吧,常言道,不知者不为罪,再说了,这条路也有一半在我家地里,你们家不是也走过吗?各自退一步不就算了。”

  这几句不软不硬的话可把二孬给噎坏了,手指节也不看了,上去劈胸揪住小灵杰的脖领差点儿没把他提溜起来。

  “你个小王八羔子,还想跟爷爷我称兄道弟,你他娘的真是活到头了,我告诉你,路就是我们邓家的。你们李家要走就是得交买路钱,那堆苞谷爷爷我没收了,回去告诉老王八羔子,让他以后好好管教儿子,别没大没小的出来丢人现眼,哼!没教养的。”

  小灵杰看着二孬那耀武扬威的架势气得肺都炸了,心说:

  “你个狗娘养的凭什么出来抖份啊?不就你们家那几个臭钱,别让你有一天栽到我手里,脑袋给你拧下来当尿罐使。”

  小灵杰脸上仍旧笑咪咪的,好像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点着头哈着腰。

  “邓少爷,苞谷您老人家要相中了,那就收走算了,反正我们家也吃不完,拉回家扔着也是喂猪,就算是孝敬您老儿的吧!啊!”

  小灵杰说完话不等二孬回过神拉了车调头就跑,实际上二孬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后边说的是啥,只一句“邓少爷”就把耳朵给他塞住了。

  小灵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家架子车一扔站院里破口大骂,老头儿正坐院里窝着脖子咳嗽,曹氏和老太太把早上的锅碗瓢盆刚整理好,坐下来准备把压箱子底下的棉衣裤掏出来缝缝补补,只听得外面“哐啷哐啷”响了两声,接着是小灵杰气极败坏的咒骂。不用问,这小子是又在外面给谁骂了架捅了事回来先发制人堵家里人嘴的。

  曹氏来到院里一看,老大国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小灵杰一跳多高一跳多高地骂得正起劲,而架子车上空空如也,苞谷没有拉回来,曹氏一下子觉出事态之严重,把小灵杰揪到屋里问了一遍情形,倒也没怎么责怪他,只说等你老爹回来再作打算。

  胡胡李中午回来时候已到后晌,曹氏把兄弟俩说的事一五一十,慢语轻声地给丈夫描述了一遍,让他吃罢饭换身干净衣裳到邓家去走一趟,问问看到底是啥说辞,事到如此地步,胡胡李也不好责怪兄弟俩个,于是真往邓家去了。小灵杰想跟着老爹去讲理,被老爹一眼瞪了回去,只得回去躺床上生暗气。

  喝罢汤胡胡李才回来,一家人早已等得不耐烦,看他眉开眼笑地挺高兴,也就放了心。原来二孬干的事情邓财主根本不知道,这小子在县城里呆久了,觉得很没意思,便借口头痛发热回来散心,邓财主也不知道这小子破天荒跑了一趟地里,而且还扣了李家一车苞谷。胡胡李一到邓家,邓财主是满脸堆笑着招待,问他有啥事光临寒舍,胡胡李虽然满肚子都是理,话说的却甚为圆滑,说两家小子开了小玩笑,把李家一车苞谷拉回了邓家。邓财主一听就上火了,大骂孽畜不懂道理,小小年纪就敢胡作非为,那还了得,随即派了个家丁去叫少爷回来。家丁出去后,邓财主给胡胡李陪了许多不是,说亲家门邻家户的,不要为这么一点小事怄气,犬子教导无方,请多担待,等他回来,我自有论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甚为“投机”。此期间不但少爷没叫过来,那家丁也一去不返。胡胡李听邓财主闭口不理那车苞谷,已聊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也不便插嘴,道了告辞便回来了。

  小灵杰一听老爹是被几句好话搪塞回来的,苞谷还留在邓家,脾气就上来了,说:“邓财主和他的坏蛋儿子当然穿一条裤子,不过就是话说得好听一些。就堵住了老爹你的嘴。你也太……”太后边的半截小灵杰硬生生咽回去了,他正说得得意一抬头瞥见老爹拳头已经捏得梆硬,十分识趣地闭了口,胡胡李当晚把几个儿子叫跟前,告诫他们以后碰见邓家的人,不要惹事生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家眼下确实惹不起邓家,要想报仇,等你们都有了地位再说。

  这番话说是告诫无如说是训斥,主体思想是要小灵杰兄弟几个碰到二孬就绕道走,别自找没趣,给家里长辈添麻烦,以邓家在李贾村哈口大气地皮都得颤三颤的威风,能开口道个歉陪个不是已够给面子了。

  小灵杰嘴里没说,心里是老大不服气。他邓家算什么东西,邓家人也不比李家人多长一个鼻子两只眼,怕他,他还能把我怎么地,二孬这个狗娘养的,十天之内不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小爷我从此后不再姓李,跟你姓姓邓了!

  机会好找,小灵杰那帮人里边从小受父辈耳濡目染,对邓家都没啥好想法,一听头儿说要找碴儿整治二孬出出邪气,一伙初生牛犊立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架势这会儿让他们冲进邓家大院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小家伙对邓家只有不满,根本没有父辈那种根深蒂固的惧怕。

  还是周铁蛋想得长远,这位以往弱不禁风的军师从鬼地探险回来后,彻头彻尾换了个样儿。要谋有谋,有勇有勇,变成文武双全了。

  周铁蛋说邓财主势大,而且和官府素有瓜葛,因此不能明争,只有暗斗。二孬这小子除了有几斤蛮力,拉到外边没别的啥长处,咱们把他拉出来跟他斗智就得了。

  小灵杰点头称是,斗力虽然也不怕他,不过要是不小心揍他个三长两短,回家老爹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最好的办法是吓得他屁滚尿流,以后老实一点就得,要这么做人不能耍孬,除了周铁蛋外,小灵杰把狗柱也挑上了。

  三个人聚在一起仔仔细细商量了一遍,一致认为要吓二孬,鬼地最好。

  小灵杰在鬼地差点儿掉了脑袋,为啥还要到那儿去呢?原因得从蔡爷爷说起。那天小灵杰没有看错,地洞就在帐篷里边,不过那帮蠢兵没有发现,兵们的大本营在鬼地靠里一些。

  在此地建个帐篷用意即是让人误认为重兵集结在这儿,诱人上钩,事实上鬼地草丛深茂,藏千把人易如反掌,越是精细人越会认为重兵藏在此处是理所当然,鬼地埋伏的都是兵里的好手。目的就是为了逮敢来刺探军情的精细人。蔡爷爷在太平军里呆得久了,对清妖自然恨之入骨,一到李贾村便马不停蹄地跑到鬼地去遛了一圈,还真给他看出了门道,帐篷四周围得铁桶一般,插翅难入。那天不是一伙人注意力都放在小灵杰这边,蔡爷爷还是不好进去。该怎么到帐篷里去看一下呢?蔡爷爷想不出什么好计策。真是无巧不成书,一天他出去散步,在县城里一家小酒馆听人闲谈,一个彪形大汉对人自吹自擂说他知道鬼地闹鬼的真相,不过是一条地道而已。蔡爷爷立刻就注意上了那位,只见那小子落拓不羁、长发纠结、满脸横肉、看来也是个练家子。蔡爷爷等那位出了酒馆,尾随到无人处,上去三下两下把他制服。然后问他地道是怎么回事。那小子原本是个采花大盗,仗着会两手功夫,在这一片不知糟塌了多少良家妇女,别人知道他是干啥的,却敢怒不敢言,他平日里横惯了,没见过啥大阵势,这番栽到蔡爷爷手里,半点威风都使不出来。头点得如鸡啄米要蔡爷爷饶他一命,蔡爷爷假意允诺,他才战战兢兢地道出实情。这小子是城根下小庄李人,小庄李在明代出过一个大太监,叫李义,明代太监专权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这李义自小就是个无赖泼皮,在家乡为非作歹,堪称一霸,后来和人争凶斗狠,下毒手犯了命案,万般无奈之下自己给自己净了身。明代是有规矩的,一旦净了身,就是皇宫的人,地方官再大也惹不起。李义逃了条性命,入了皇宫,施尽百般解数,挤扁了脑袋往上爬,最后终于爬上去了,权倾朝野,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人的欲望就像一口深井,咋填也填不满,李义在宫廷里呼风唤雨惯了,越发觉出权力的重要,于是密谋造反,第一步是先在家乡小庄李盖了座宫殿,仿皇宫的金銮宝殿样式。

  那知殿刚完工,一个地方官就冒着杀头危险,参了他一本,说阉竖李义密谋造反,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在家乡大城县盖了座宫殿就是明证。皇帝一听龙颜大怒,这还了得,派人去抓李义问罪,李义也是手眼通天人物,手下爪牙心腹遍地都是,早有人给他透了风声,李义火速派人回家把金銮宝殿伪装了伪装,然后平心静气去见皇帝,说奴才在家乡盖的是个庙院,为给皇上您祈祷长生之用,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皇帝派人到大城一看,果然是一座庙宇,香烟袅袅,善男信女成群结队,烧香求佛要保佑皇上万岁万万岁。李义这次事逃掉了,也多长了个心眼,知道想整他的人多,一不小心就有掉头之虞,于是借口年老力衰,不能再为皇上效力,乞请回家养老。李义回到老家后,盖了规模极大的院落,并在院落下面修了数条地道,以备不时之需,有一条地道就是通往鬼地的。鬼地那会还住着人,地道出口处在人家,是李义的一个心腹爪牙。李义一旦身死,地道的秘密也就鲜为人知,而鬼地几经颠沛,也成了荒地。采花盗的祖上给李义当过保镖,所以一代一代传下来,都知道地道的事儿,李义本来有几个养子,待他一死树倒猢狲散,各自卷了份家业逃之夭夭。李家偌大一个院落成了空宅,采花盗这辈时,李家院落已十室九个空,鲜有人迹。采花盗利用关系,住到一所有地道的房屋里,到外边掳来良家妇女,就在这里享用,用完了杀掉尸体藏进地道神不知鬼不觉。蔡爷爷听完采花盗的叙述,气自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当时就想送他上西天,想想还得让他陪着我找地道入口,于是又留他多活了一会儿,等到地道入口一开,蔡爷爷一掌结果了采花盗,独自进了洞口。果然如采花盗所言,洞中扔着十来具赤身裸体的妇女死尸,死状均是极惨,蔡爷爷不忍再看,找了家伙什儿将尸骨堆到一块埋入地底,然后沿地道往前探看。你说奇也不奇,地道在鬼地的进口就在帐篷里那张大床下面,清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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