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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 作者:斯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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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夜行人留柬之事也得汇报,不过她自己的责任是一古脑推了个干净,邓财主心里还直纳闷,这李三啥时候学了这么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打主意竟然打到我头上来了。玉兰毕竟还没有丧尽天良,再说她和李三的露水夫妻也还有些情份,一看邓财主勃然大怒,连忙又抓又挠地给他消气,替李三求情,说李三纵然错不容恕,终究也立下了不少功劳,饶他一次,以观后效,邓财主其实也舍不得李三这条忠实走狗,这时候借坡下驴,答应给李三一次机会。可怜那个李三还蒙在鼓里,脑袋就差点搬了家,邓财主饶了李三,飞刀留柬的人他可不愿放过,而据当时的线索。他又实在找不出半点有关夜行人的蛛丝马迹,邓财主留下李三实际上也是给夜行人施了一障眼法,让他放松警惕,邓财主茶饭不思地想夜行人到底是谁,他当然想不出来,不过,邓财主肯定一点,王掌柜跟夜行人绝对有非比寻常的关系。邓财主一忍再忍,到王掌柜要回老家的消息传出后,邓财主终于坐不住了,他要抓住王掌柜,从他口中套出夜行人的下落。王掌柜根本没有料到邓财主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衔恨至此,别过胡胡李后没走多远,就被几个县衙门的衙役截住了,王掌柜当时是替胡胡李考虑,他知道邓财主是慑于夜行人的示警才不敢动胡胡李。王掌柜早已从小道知晓玉兰将飞刀留柬这事泄密。他怕自己万一和夜行人对上号后邓财主对胡胡李会肆无忌惮,所以王掌柜根本不敢动武,任由几个衙役把他五花大绑,抓回县衙。县太爷早得了邓财主白花花的银子,问案十分卖力,惊堂木拍得“啪啪”山响,要王掌柜供出背后主使之人夜闯私宅谋财害命的犯罪事实,王掌柜横了心任由县太爷吹胡子瞪眼地叫唤大刑伺候就是不开口。县太爷碰到这种硬茬无计可施,几个动刑的衙役打断了两根皮鞭,一个个累得东摇西晃,头晕眼花。王掌柜就是不开金口,县太爷是真急了,你既然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索性成全了你吧!县太爷笔走龙蛇,写了张监斩令,署上第二天的日期,然后对三班衙役说:

  “小的们,明天大老爷要陪更大的老爷喝酒,你们小心着把这位的脑袋砍下来就得了,回来我重重有赏。”衙役们一听有赏眉开眼笑,异口同声答:“是”。第二天县太爷还真喝酒去了,是不是陪更大的老爷谁也不知道,衙役们放出口风,为起“杀鸡骇猴之效”,到了午时三刻就把王掌柜送上路了。

  胡胡李不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只认准一条:邓财主杀了王大哥。王大哥待他这恩重如山,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其实四叔来找胡胡李并不仅仅是为了安慰他两句,他的主要目的是把胡胡李接回去,王掌柜即便在这儿不出事他也要来。

  不能不说四叔和四婶对胡胡李有真情实意。但话又说回来了,常言道:“绝户爱财,老人惜命。”四叔四婶两口膝下没有子女,没尝过抚养子女长大成人的艰难,老俩口身子骨还硬朗着,干得动农活时当然不巴望谁在他们的饭碗里抢食吃,所以胡胡李以前短住可以,敢有那么一两个月在老头和老太太眼皮底下老是晃,老两口就吃不消了。因为胡胡李在他们家住一天,他们就得负担一天的吃食,那可简直是揪他们的心尖肉啊!胡胡李跟王掌柜进县城以后,老两口夫唱妇随地过了段舒心日子,到底老了,一天早上起来,四婶忽然就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四叔赶忙叫了几个近邻七手八脚地把她抬到床上,又找人叫来郎中,郎中看完后,抓了药,说是年龄大了,身子虚,不要干重活,需要静养。四叔这下可苦了,地里农活忙不成,整天守在老伴的床头前长嘘短叹,眼看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十来天,老两口都受不了了。两个人都认为应该找一个人服侍他们颐养天年。虽然嘴里没说,两个人心里都在想着胡胡李。胡胡李人机灵,又懂事,能干,正是赡养老人的最佳人选。四婶最初还不好意思提出来,她害怕胡胡李心里对以前四叔他们俩的所作所为心存芥蒂,四叔倒不这么想,老头脚不沾地地忙活了七八十来天,明白了再多的钱也不能当一个活生生的儿子使唤呀!况且老两口的那点家业,也不见得就能拴住胡胡李的心。老头打定了主意,和老太太坐在床上盘算了一回。估计胡胡李不会太磨老叔和老婶的面子,于是就准备动身往城里叫人,就这当口,王掌柜被县衙门砍了头,老头认定这是个好时候,便到城里来了。

  胡胡李早就有心过继给这位老实憨厚的四叔叔,年轻人谁不想有个安乐的家,胡胡胡李寄身破庙时,每晚对着昏黄的油灯和绕灯飞舞的小蛾念叨,蛾呀蛾呀,你们谁能帮我找回爹妈呢?我感激你们一辈子。蛾当然不会替他找个爹妈,胡胡李也就在破庙里一呆许多年,想起爹妈就黯然神伤。但胡胡李是个倔强的孩子,不会去奴颜卑膝讨谁欢心,四叔来看他时他毕恭毕敬,绝口不提想当他儿子给他养老送终的想法。

  跟王大哥挪到城里实在是情非所已。四叔亲自劝他回去自然是他巴不得的事儿,再说王大哥的身后事和未了心愿必须得回李贾村才能完成,王大哥给他说过有人暗中保护他的安全,邓财主决不敢动他一根毫毛,胡胡李对王大哥的话从来没有怀疑过半句,这下他准备太岁头上动土,去瞅邓财主的碴儿了。

  四叔和胡胡李将面摊的家当可卖的卖了,能送人的送了人,找风水先生相了块好地皮,找了一帮子吹响器的,胡胡李亲自披麻戴孝,送王掌柜入土为安。风风光光地办完了丧事,胡胡李又在王掌柜的坟头痛哭了一场,暗地里发誓一定要拿邓财主的人头祭奠王大哥的在天之灵,然后就带了所剩无几的银钱,和四叔一块回了李贾村。

  李贾村的人都知道胡胡李和王掌柜的关系,见了面只是聊他在城里的见闻,谁也不去扯王掌柜那一摊子事,胡胡李并不想太暴露自己的意图,也避而不谈王掌柜。邓财主派了李三过来探望过一把,胡胡李笑脸相迎,笑脸相送,话题到非提起王掌柜不可时,胡胡李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说他被杀总有杀他的理由,人死了就算完事。李三听了很是受用,这回事也就那么搁下了。

  胡胡李改了称呼叫四叔叫爹,叫四婶叫娘,老两口孤独了大半辈子,终于听见有人叫他们爹娘,心里那高兴劲就甭提了,对胡胡李是百般疼爱,如同己出,胡胡李闲时陪老两口聊个家常,逗个乐子,串个门,赶个会,忙了就到地里没日没夜地干,家里地里全不用爹娘操心。老两口越发地认定这步棋走对了,晚上躺在被窝里老是在梦里笑醒,见人脸上也有了喜色,似乎是越活越年轻了。

  胡胡李明里没有动作,背地里却在做杀掉邓财主的一切准备工作,王大哥将自己的能耐全部教会了他,他有十足的把握将邓财主无声无息地干掉而不留一些痕迹,但是怕万一给人发觉连累了爹娘,故而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也该着邓财主免挨那一刀,胡胡李过继给四叔四婶的第三个年头上,李贾村流行瘟疫,邓财主偏偏就患了病,医治无效,一病不起,病榻上受尽了折磨,便寿终正寝,呜乎哀哉了。胡胡李得知这回事后跑到王大哥的墓边痛哭了一场,骂了自己一通无用的话,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自此也就不再蓄谋去打邓家的主意。邓财主一命归阴,留下偌大个家业,谁也不管,邓财主只有一个儿子,在城里做绸缎生意,等邓财主的心腹狗腿捎信让他回来时,邓财主苦心经营一辈子的“民脂民膏”已给折腾了个差不多,几个姨太太一个个偷了些细软带着曾经的地下情人各自远走高飞了,玉兰也不例外,当然李三没有福气和她比翼双飞,依旧在邓家干他的狗腿子。邓财主的儿子在外混了半生,比邓财主尤其心狠手辣,吃人简直就不吐骨头,他在家呆了两年,邓家又恢复了原来的状貌,比之老邓财主在世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依旧称呼他为邓财主,心里却比恨老邓财主还要恨他了。

  欲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弹指一挥间,胡胡李在四叔家里已经呆了五六年,长成一个虎背雄腰的棒小伙子了。

  四叔和四婶不是没考虑过给他娶房媳妇的事,大城县农村的年轻人结婚都早,过了十五六岁还没说上媳妇的就成“大龄青年”了。老两口开初的时候还慢声细语地劝胡胡李,说要给他讨一房媳妇,咱李家也算有个后想,胡胡李根本无动于衷,嗯啊两声就敷衍过去了。老两口还以为他暗地里已经有了意中人,也不怎么管他,到后来眼看翻过二十岁这个门坎了,胡胡李的意中人还没露面,四婶按捺不住心性,有一天把胡胡李拉到一边,非逼他说到底相中了哪家的闺女,只要是门当户对,一切包在她身上,胡胡李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半天没吱声,最后给四婶摊了底牌,说这回事压根就没有,爹妈你们就别瞎猜了。四婶当时眼睛都直了,一屁股蹲在地上,心说:“我的娘啊!原来是我们老不死的心眼太多,”慌得胡胡李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四婶一想,小孩也没什么错,没必要责骂他,你不找我和你爹给你找,找来了我们俩做主,吹吹打打一娶进李家门,还怕你不要。四婶心里这么揣摸着,那股子无名火也就消了,安慰了胡胡李几句,看胡胡李还是有一疙瘩没一砣的,听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老人家的火气腾就又上来了,手里的活计也扔一边了,搬了个木墩和胡胡李对脸坐下,胡胡李走也不是,挪开也不是,只得耐住性子听四婶说道。四婶本来没什么多说的,说了几句看胡胡好像还是左耳听,右耳扔,老人家可就找着了借口,展开长篇大论的训导了:

  “儿啊!不是做娘的逼你,孩子长大了谁不娶媳妇,谁家的长辈也不想当绝户头,都想有个后人,百年以后坟头上有个烧纸钱的啊!你看看咱村里,比你大的,比你小的,比咱富的,比咱穷的,谁还没有抱上娃娃,你咋就不知道着急呢!

  昨儿个东庄你表舅过来串门子还说,老表姐,外甥都这么大了,咋还没说个媳妇呢?儿啊!咱家不是娶不起媳妇,要钱咱不比人家少,要人,咱的人样也挑不出毛病,你咋就不替你爹俺俩想想,你再不娶,让你爹俺俩咋往人前头站呀!”

  老人家说着说着动了真感情,拿东家的二狗子比比,再让胡胡李去看西家的三癞子,说是比胡胡李小了七八岁,小孩都会满地爬着叫妈了。老人家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话没说到底竟杂着哭音了。

  胡胡李一看大事不妙,把娘给惹哭了,赶忙找手帕给老人家擦泪,老人家这会儿端上架子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回屋躺床上把头蒙住了,胡胡李坐站不是,劝又劝不下,只得去把四叔叫回来了。

  四叔正吸着旱烟靠在墙根儿同一帮老人闲聊,一听胡胡李说明原因,脸也聋拉下来了。边往家走边给胡胡李上课:

  “儿啊!不是你娘脾气大,你想想,谁家的爹娘不想抱孙子呀!二十大几的人了,难道还想打一辈子光棍儿,别说你娘生气,这两天有工夫我还得跟你说理呢!”

  胡胡李心说这下可好,戳一个蚂蜂窝就了不得了,我一下子把两个都给戳了。看爹气哼哼地往家里走,胡胡李没办法了,涎着脸对爹说:

  “爹,不是我不想娶媳妇,我怕娶来媳妇万一不孝顺爹娘,那不是还不如不娶吗?我一个人替二老养老送终……”

  爹的鼻孔里很威严地嗯了一声,胡胡李连忙压住满肚子的话,不再吭声。

  那个老人家在床上蒙着被子等了会儿,仿佛听见胡胡李出去了,掀起被子一看还真是,这个气可是更大了,泪眼婆娑地在屋里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毁,老太太一腔怒火没个发泄的地儿,一气之下,举起窗台上的盐罐子扔屋当中了,扔完了又可惜盐罐里的盐和买盐罐子花的几文铜钱,坐在床上拍着腿哭天抢地起来。

  胡胡李和爹挑帘子进屋时时老太太正哭到伤心处,嘴里还数落着:

  “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你就不替娘想想啊!你让爹娘以后咋往人前站呀!你个小畜生!”

  老太太还真机灵,一看两位进来了,立马把娘换成了爹娘。

  老头一脚跨进堂屋就看见屋当中满地白花花的盐粒和陶罐的碎片。胡胡李也看见了,心里“卟通卟通”敲小鼓,呆愣愣地站着冲着老太太看,老头一把把他拖到床前说:

  “看把你娘气的,还不赶快给你娘赔个不是!”

  胡胡李那敢怠慢,绽开一脸的笑容,帮老太太擦了泪,拍着胸脯给老太太说:

  “娘,您老人家别生气了,万一气坏了身体咋办?娘,你放心,我这就让爹去找个媒人给我说媒。年底保证娶过来,娘,您老看这样行不行?”

  老太太心里本来就憋在这口气上,一看胡胡李那急得抓耳挠腮的可怜相,心里一热,“卟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要说这年龄大了找媳妇还真难找,老头找人说了三四个茬,不是老太太相不中人样,就是胡胡李看不上脾气,老头东奔西跑了七八天,脸也累黄了,腿也跑细了,老太太和胡胡李还是不满意。老太太还戳着他背梁骨说他没有眼光,没有能耐,连个好儿媳妇都找不来,老头一气,也不找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跟老太太怄气,老太太等着抱孙子真是等急了,不找还是不行,老头又不去找,胡胡李自己又不能出去相媳妇,老太太气得在屋里又摔了一个盐罐大哭了一场,躺倒床上生起病来了。这一病不大紧,再也起不来了,郎中检查了一下说是老病根,给气一冲,又犯了。胡胡李忙前忙后地照料,老太太心里才稍微有点宽慰,每天吃了药就躺床上掰着指头数算她知道的大姑娘小媳妇,这么疯疯癫癫地弄了几天,还真给她逮住了一个好茬。

  那天胡胡李喂娘吃了药,到院子里去劈柴,忽然就听见娘在屋里哈哈大笑起来,紧跟着爹也大笑起来,胡胡李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跑到屋里一看,老头老太太坐在床上正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笑完了老太太戳着自己的脑门子说:

  “老糊涂了,真是老糊涂了,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偏偏要去挑人家的。”

  胡胡李不明就里,看爹娘的高兴劲儿,知道他们俩又相中了一个媳妇,还没来得及问,老头就开了口了,“儿啊!你爹娘可是等着年底娶儿媳妇啦!”

  胡胡李看二老的神秘劲儿,明白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应了一句:

  “一切全凭爹娘作主,您二位老人家就费心看着办吧!”

  老太太找着了儿媳妇的最佳人选,去了块儿心病,那病竟不知不觉好起来了。老头又出去跑了几天,回来给胡胡李说一切妥当,就等着择个吉日娶过来。

  胡胡李到这时候还不知道要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姓甚名谁,何方人氏,长得什么样。旧社会的规格是多,大户人家娶个亲洞房花烛夜前新娘新郎见过面的不多,一般人家可就不太严格了,一辈子的事谁都不可能等闲视之,结婚以前双方见次面,互相看看的过程大多还是有的。胡胡李也想着是不是该给娘说一声见对方一面,又怕这样会惹老娘生气,忐忑着总说不出口,还好,他没问,老娘就告诉他了。

  原来老两口认为的最佳人选是老太太她娘家的远房侄女。老太太娘家是曹家坟的,在大城县东北角,离李贾村有十多里路,两个庄子都靠着子牙河,往来较为方便,这村的闺女嫁到那村,那村的媳妇娘家是这村的不少,老太太娘家人稀没落,嫡亲的娘家人只有一个弟弟,前些年发水也丧了命,再远些的几个哥弟也都成了一家子,平常不大走动,这个侄女的老爹和老太太是一个老太爷,见了面打招呼还挺亲热的,她的双亲也是发水那年没的,她本人又没有亲姨、亲姑,跟着一个近门的叔叔过活,日子过得很苦。

  老两口挑中她的原因也是多方面的,其一,按辈份她本该叫老太太姑姑,过了门成一家亲上加亲,婆媳之间容易相处。其二,老两口也有私心,不忍心将一辈子挣的一点家业留给别人,万一媳妇是个大手大脚的,把家业糟塌了怎么办,还是知根一些的好,俗话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其三,这个侄女也是受过苦的,知道怎么过日子,再说人样也还说得过去,所以老两口想到她以后,一拍即合,就开始张罗着办喜事了。胡胡李对这回事也无所谓,只要能孝顺爹娘,跟他好好过日子就行,人样好赖无关紧要,他没有别的意见。

  大城县的风俗,谁家的小子结婚,要提前十天半月给左邻右舍打个招呼,一来是讨个喜兴,二来到时找人帮忙也方便,老头和老太太等这回事等得心焦,老早就放出了口风,让胡胡李走东家串西家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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