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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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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到底去哪儿?”丁淑慧喜出望外,离开镇子她满心高兴,天真地以为丈夫从此远离了赌徒,没人勾他去赌。显然她不知四爷的打算,送她到乡下去住,正是去掉牵挂静心去赌。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徐德龙说。 
  胶轮大车装着极少的物品,一个木柜,炕桌、马杌子、一领毡子、两双被、锅碗瓢盆,出了城西门,原野在眼前铺展开去,路旁青草茸茸,野花盛开,黑百灵洪亮地鸣叫着。 
  丁淑慧坐车厢里,望着两旁闪过夏天的原野,一头牛吃力拉弯把犁杖,几只羊在啃嫩绿的青草。徐德龙背靠着木柜,头枕柜盖,闭目养神,右手做着姿势,是掷骰子姿势。 
  望兴村部落点,百十户人家分散在土岗上下,木牌写着“望兴部落村”,标语是:共存共荣,王道乐土! 
  西大门,自卫团员拦住大车,盘问道:“谁搬家?从那来?” 
  “我前些日子,买后趟街最东头的两间土房。”徐德龙说。 
  “霍老损卖给你的。进去吧,安顿好了到村公所登个记。”自卫团人员说。 
  “哎,一定一定。”徐德龙说。 
  霍老损的房子很新,盖上没到两年。丁淑慧摆放眼光娘娘的灵位,插上香,点燃作揖膜拜。拜完娘娘,她说:“德龙,房子挺新的。” 
  “并屯后新盖的,霍老损是甲长,有点权力。屯西头他还有三间房子。”徐德龙说。 
  “花不少钱吧?” 
  “一百块钱。”徐德龙编造,真实的情况是他赢的,狼洞里半天赌,霍老损输掉了这两间房,他问:“淑慧,这儿住行吧?” 
  “行。”丁淑慧稍稍不可心的是屯子铁刺鬼儿围着,还有碉堡,有点像在当兵的大营里。 
  徐德龙交代一番:如今乡下都这样,归屯并户……对啦,外屋地水缸底下有个罐子,里边有钱,缺粮缺米你就买。嗯,我枕的枕头里有大米,不过吃时要加倍小心。还有哇,平时预备点零钱,警察检查卫生,戴雪白的手套往上门槛一摸,黑啦就罚你钱。淑慧你灵活点,偷偷塞给他点钱,他就不检查了。 
  “德龙你说这些……”丁淑慧警觉道,“你把我一个人撇到这儿,你回亮子里去。是吧,德龙?” 
  “我赢下这个房子,给你当窝儿,”至此,他不得不说实话,“你呆在乡下,我们那帮人德性我知道,你离远点好,离越远越好。” 
  “有了房子,手头又有钱,别再去赌了,咱们过几年安稳、消停日子吧。”丁淑慧恳求道。 
  “身不由己啊!”徐德龙板过丁淑慧肩膀,深情地看她的脸。 
  “我想不起来,有那么几年,你就这么看我。你说我好看,看不够,动手扒我的衣服,孩子似的要吃咂(奶)!”她诉说淹没许久的情爱。 
  “你脱了,让我好看看……”徐德龙很冲动道。 
  “我吹了灯。”她羞怯地说。 
  次日早晨丁淑慧醒来,下意识地摸她身旁的被窝儿,空空的。柜盖上的眼光娘娘灵位,两炷香燃着。她爬到眼光娘娘灵位前,作揖,虔诚地祈祷道: 
  “娘娘保佑,保佑德龙玩时点儿高,和!” 
  佳丽堂红妹的房间,炕上刚做完男女事的徐大肚子穿衣服。   
  第二十三章假降待机(8)   
  “住这吧,住局的钱我不要啦。要不你一走,别人还要来作践我。”红妹挽留道。 
  “我有事,有急事,你没听栾掌班一声迭一声地叫我?”徐大肚子有能力住局,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年纪比自己闺女还小的姑娘。 
  “你俩那点事儿谁不知道,小心哪天大茶壶烫了你。”红妹揭穿说,搬出凶恶的大茶壶荣锁来警告,让他有所收敛。 
  歌谣道:大茶壶,日本奴,养个孩子没屁股。 
  徐大肚子清楚荣锁霸槽子(霸道),谁去惹乎他啊!他说:“红妹,想和我好,别歪三拉四的。听着,这几天我不来了啊,找徐大川……” 
  “徐大川抱你孩子下井啦,你恁恨他?趴在我身上还喊川、川的。闹挺不!”红妹责怪道。 
  “你除了和男人睡觉,还懂什么?我和徐大川,既不是仇,也不是恨,是一笔没算清的账,账你懂吗?”徐大肚子怨恨时,管徐德龙叫大川,不熟悉牌点的人自然不懂这句术语,一、三为川,二、四为杠。土匪的黑话中一、三是留、汪,二、四是月、者。马市行的袖里吞金一、三元为丁字嘎、品字嘎,二、四元为门字嘎、才字嘎。徐德龙人送外号大川,是他喜欢押一、三,押三则赢。 
  妓女最关心的不是赌场上这些事,引起她注意的是逛道的(逛窑子)人在做事时口喊大川,起初她以为是嫖客发明的新词儿,后来听明白是一个人的名字,而且是位赌徒。 
  徐大肚子来到佳丽堂大厅,和栾淑月谋划一件事,她说:“明天的地方我安排好了。” 
  “悦宾酒楼?”徐大肚子问道。 
  “梁掌柜鬼魔哈眼儿。眼下缉赌风声紧,他可不敢放局。瞧你摸不着牌抓心挠肝的可怜样……我找的地方,警察、宪兵都不会去。”栾淑月说,她用心选择了一地方,富贵堂——花子房。 
  亮子里城边有一称为坟圈(读音quan)子的地方,从清朝起就是法场,盖了几间监斩的房子,说停尸房也行。平常不斩人房子空着,风吹雨淋的无人住,花子住进来,起了个名字富贵堂,还刻了副对联: 
  鼠盗无粮含泪去 
  看家狗儿放胆眠 
  “找到徐四爷了吗?”栾淑月问。 
  “他就是吐遁钻沙,我也能挖他出来,明晚,准时开局。喂,怎么这些日子没见冯八矬子?”徐大肚子问。 
  “掉到井里头啦。”栾淑月酸溜溜地说。 
  “井?淹死没?”徐大肚子给说懵了,亮子里使用人工挖掘的井,人掉到井里的事情经常发生,警察科长掉井里? 
  “你们男人哪,没少淹死。”栾淑月另有所指道。 
  “哪口井?”徐大肚子还傻问。 
  “小香……”栾淑月秽言道。 
  “喔,小香!”徐大肚子顿悟,乡下有人管女人某种部件叫井。 
  4 
  “天狗这回带来二十二人,加上先头进来的十九人,总共四十一人,我琢磨,好像不对劲儿?”冯八矬子说。 
  “嗯?”陶奎元喝口茶水。 
  “天狗绺子三江地面上有些名声,应该是百多人的大绺子……”冯八矬子疑心道。 
  经过二十几天的谈判,天狗绺子同意接受改编,徐德成带二十二人过来,自称全部人马都带来了。成立了特混骑兵队,他被任命为队长,陆队长,他编造自己姓陆。 
  “照你这么说,他还藏起来一些人不成?” 
  “我只是怀疑,局长。” 
  “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怀疑……八矬子,你说你人缘咋那么臭?角山荣队长力荐你当特混骑兵队长副队长,天狗死活不同意。”陶奎元说。 
  “妈的,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还恁扬棒。”冯八矬子自尊心受到伤害,骂道。 
  徐德成出现在老对手面前时,着实让陶奎元和冯八矬子犯嘀咕,有些眼熟,一张破坏得面目全非的脸……私下冯八矬子说:“他是不是徐德成啊?”陶奎元也这样想,个头还有声音都像,就是脸,因为疤瘌喀叽认不出来。眼下集中精力收编,角山荣催得紧,辨认他真面目的事朝后放一放。   
  第二十三章假降待机(9)   
  “你说角山荣队长会咋对待这件事?”陶奎元问。 
  “他天狗即使能吞下太阳,也还不老牛赶山,乖乖听喝。角山荣队长吐口唾沫落地就是钉,谁也搬不了他的脖颈儿。”冯八矬子说。 
  “错,角山荣队长心甘情愿歪脖子呢?” 
  “让服啦?” 
  “啊,不仅仅是这件事,角山荣还同意天狗提出的比试武艺,输赢才决定接不接受你们。” 
  “给脸往鼻子上抓挠么,我看天狗屁眼儿拔罐子嘬(作)死嘛。”冯八矬子狠歹歹地说。 
  “又错了不是,角山荣很高兴,令我好好准备,在特混骑兵队的院子里搭台子,大张旗鼓地打擂比武。”陶奎元说,“角山荣队长出生武士世家,娴熟箭弩,赢个流贼草寇自然不在话下,你就准备去上任吧。” 
  “遭罪。”冯八矬子一想和胡子在一起,情绪低落道。 
  “八矬子,搬腚奏(亲)嘴儿你别不知香臭啊,角山荣对你寄以厚望。” 
  “啥厚望,拿我当螳螂子(冤大头)嘛。”他牢骚道。 
  “卧薪尝胆啊,卧薪尝胆你懂不懂?”陶奎元说,“盖头计划行动的成败,你是关键。” 
  “角山荣队长如此迁就、忍让,天狗会得寸进尺……”冯八矬子忧虑道,“我在里边命运可想而知!唉,胡子折磨人花样多的是。” 
  “你忍辱负重,日后角山荣队长会大大奖赏你的。”陶奎元鼓励部下,事实上宪兵队长对冯八矬子很信任,派到特混骑兵队去的人,角山荣亲自选定的。 
  “只怕等不到奖赏那一天,我就让胡子给祸死啦。” 
  “说得玄天二地的,至于嘛。”陶奎元说。 
  特混骑兵队的营房和日本宪兵队仅隔一墙,原来也属宪兵队部大院的一部分,放在眼皮底下是角山荣决定的,也只有角山荣自己清楚个中原因。 
  “过去好多弟兄死在小日本的刀枪之下,现在反过来为对头冤家效力,弟兄们心里总是很别扭。”草头子说。 
  落此地步,实在没更宽绰道可走,先接受改编,养精蓄锐,等待机会。徐德成基于此想法,才做出假降的。 
  草头子心存疑虑道:“角山荣会不会假借成立特混骑兵队,诱咱们入圈套,然后关门打瞎子,一举消灭咱绺子。” 
  “所以我留了心眼,没把弟兄全带进来。” 
  “如何同他们联系?”草头子问。 
  举嘴子扮耍猴的已来到镇上,住在郝家小店,随时随地与我们保持联系。徐德成把这一情况告诉了草头子。 
  咣咣!有人敲门喊道:“陆队长!” 
  “大哥,”草头子提醒道,“叫你呢。” 
  “哦,我倒忘了我是陆队长。进来!”徐德成准进道。 
  “陆队长,”徐梦天推门进来,说,“陶局长请你去一趟。” 
  “荒郊野外一阵风,不知南风是北风(他们叫你去干什么)?”草头子说隐语黑话道。 
  徐德成用黑话答:“南风北风都是风,风不顺我不放风筝(见机行事)。” 
  “走吧。”徐梦天催促道。 
  叔侄俩一前一后走向警察局,彼此没说什么话。就是说,徐德成知道年轻警察是自己的亲侄儿,徐梦天却不知道满脸疤瘌的陆队长是自己的亲三叔。 
  “进去吧!”徐梦天将徐德成带到局长室门前,然后守在门外。 
  “请坐,陆队长。”陶奎元异常客气地道。 
  徐德成坐下。 
  “陆队长,”陶奎元望着徐德成问:“你的脸?” 
  “炸伤。”徐德成泰然地说。 
  “真是不幸。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吧?”陶奎元老朋友似的问寒问暖道。 
  “很好。” 
  “满意就好。陆队长,明天我派工匠过你们院去搭台子。”陶奎元说,“角山荣队长叫我问你,哪一天比武?” 
  与角山荣队长比武是徐德成提出来的,起因是宪兵队要派冯八矬子等数名警察到特混队,还让冯八矬子当副队长,大部分胡子不服,嚷着照胡子的规矩举行入伙仪式,其实都改编叫骑兵了,还按胡子的规矩做什么。然而角山荣有他的主见,不但爽快地答应照胡子的规矩办,还同意与陆队长切磋武艺。   
  第二十三章假降待机(10)   
  “角山荣队长的意见呢?” 
  “他说由你定。”陶奎元说。 
  “台子搭好随时都可以。” 
  “嗯,角山荣队长还叫我问你,除了比枪法,刀比不比?如果你不会刀技或不感兴趣的话,此项取消。” 
  “角山荣队长有兴趣,我愿奉陪。”徐德成说。 
  徐德成从警局出来,在街上走走,想从外面看一眼自家的药店。到镇上来后听说大哥带家人来镇上,乡下的祖田被划定在无人区以内暂时弃耕撂荒,他经营药店。 
  小闯子怎么样啦?徐德成惦记这个身世特殊的孩子,一晃多年没见到他。大哥说把小闯子过继给二嫂,那一定待他错不了。往药店走,他的心情格外沉重,走近亲人,远望不能相认。还有四风咋嫁给陶奎元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要问问大哥,但不是现在。 
  商业街上人流穿梭,熙熙攘攘。 
  举嘴子牵着猴子迎面过来,他唆使猴子道:“给老总耍一个。” 
  “耍一耍。”徐德成见身边有人,说。 
  “给老总敬礼。”举嘴子油嘴滑腔道。 
  猴子听话,怪模怪样地给徐德成敬礼,很滑稽逗人发笑。 
  徐德成掏出几张纸币给举嘴子。 
  举嘴子再次唆使猴子说:“谢老总,给老总磕头,我们回旅店喽。” 
  “磕头就免啦,哪一天给我耍一个。”徐德成拦住道。 
  “一定一定,老总。”举嘴子说,让猴子蹲在肩头扛走,几个孩子追他而去。 
  5 
  特混骑兵队院内临时搭起的擂台上,坐着徐德成、陶奎元、角山荣、占队长及小镇几位商贾名流,徐德富也在其中。 
  台下一队日军,一队特混队骑兵。 
  角山荣身着武士服装,神情傲慢;徐德成威风凛凛胡子大当家打扮。 
  嗵!一声锣响。 
  擂台主持人道:“各位父老乡亲,时维七月……今天太君角山荣队长和特混骑兵队陆队长比武打擂……真枪实弹,刀光剑影,双方有约在先,一旦误伤对方均属正常,他人不得介入。” 
  徐德富不时瞟眼徐德成,心里紧张。他被邀请到场,才和三弟近距离相见,局限在目光交流。 
  擂台主持人道:“首先比试枪法。” 
  两个人托着盘子分别来到角山荣、徐德成的面前。细瓷盘子里放着一把手枪、三个玻璃球。 
  擂台主持人亲手将红、黄、蓝三色玻璃球抛向空中,角山荣举枪射击,全部击中。 
  全场响起一片喝彩声。 
  擂台主持人将红、黄、蓝三色玻璃球抛向空中。徐德成举枪射击,也全部击中。 
  擂台主持人宣布比武结果道:“双方枪法如神,百发百中。下面进行第二项,切磋刀技。” 
  角山荣稳操胜券的神态,抽刀出鞘,刀柄处可见“天皇御赐”四个金字。 
  徐德富从一开始就紧张,比刀他更加紧张,额头浸出汗珠。三弟骑马打飞雁,枪法没问题,这刀吗? 
  “怎么了哥爷们,你哪儿不舒服?”身旁的陶奎元问。 
  “没,没有,只是真枪真刀的我头次近距离看,有点害怕。”徐德富掩饰说,“我晕刀,晕刀。” 
  “哦,不要怕,习武之人分寸掌握得很好,不会伤及对方的。”陶奎元说。 
  嚓!嚓!嚓!数道寒光闪闪,如龙如蛇如风。角山荣越战越猛,徐德成只有招架的份了。突然,角山荣一刀横扫,徐德成的刀落地。 
  台下的日本兵吹口哨,咿哩哇啦地喊叫:“砍死他!” 
  徐德富半拉磕叽(不透彻)听懂日本兵话喊砍死的意思,头发晕,目瞪口呆。 
  徐德成面对悬空的利刃未躲未闪,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角山荣的刀离徐德成左臂几寸高猛然停住,轻蔑地笑。这一轻蔑的宽容,激怒了徐德成,望眼周围数双注视的目光,心一横举拳砸向刀刃,哧!锋利的刃口嵌入徐德成的左臂,鲜血喷出。   
  第二十三章假降待机(11)   
  角山荣一怔,继而大加赞赏道:“陆队长大大地勇敢!”…… 
  十指连心,同泰和药店正屋徐德富急得火上房,说:“怎么还没来人?” 
  “警局即使不派人来找,他们自己也会来请程先生。”谢时仿说。 
  “德成能不能怕连累家人,而去请别的先生?镇上治红伤表哥医技最高啊!我怕伤口时间长了……”徐德富忧心如焚道。 
  “此事我们不能露声色,药店那个耳目。”谢时仿做了个特殊的手势,徐德富立刻理解他指的是谁。 
  “有啥反常么?”徐德富问。 
  “先前他像似闲磕牙儿(闲谈)地说起三爷受伤的事,程先生一旁没搭言。”谢时仿说,“明显看看程先生的反应。” 
  药店大堂,店伙计同魏满堂在药柜前忙活——摆放膏药。 
  顶浪子走进店门。 
  “您好。”一个店伙计招呼道。 
  “我是特混骑兵队的,”顶浪子说,“我们的陆队长受了刀伤,想请程先生去给看一下,他在吗?” 
  “在珍室里,您请。”一个店伙计道。 
  顶浪子进了里屋诊室,很快程先生同顶浪子从诊室里出来,他们走出店门。 
  魏满堂抬起头问:“他们的队长受伤?” 
  “刀伤。”一个店伙计说。 
  特混骑兵队部里,程先生为徐德成胳膊涂药。 
  “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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