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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泉归来-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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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厨子。

这样的敌人,远不是如今的夏生能够战胜的。

如果毕庆文想要去查老爹的过去,便必然会在这个过程中触动到某些人的神经,甚至引出夏老爹当年的仇家,届时,即便夏生找到了老爹,恐怕也将会害得老爹再一次陷入致命的威胁之中!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查!

如果夏生想要知道老爹的过去,也只能亲自去问叶帅。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做!

但此番毕庆文的无心之举,却在无形中给夏生提了个醒,最近的他风头太劲,虽然因此给他挣得了不少名声,甚至得到了进入春秋书院的机会,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个不小心,便会引来老爹当年仇家的注意力!

如果想要彻底消除这一威胁,夏生当然有办法,但那要等自己查出老爹下落之后再做计较。

可现在的关键在于,老爹真的还活着吗?

念及此处,夏生不禁心中微凉。

距离老爹被人掳走已经过去快两个月的时间了,期间竟然任何消息都查不到,可以说,老爹遇害的可能性,已经高达八成以上了。

但夏生始终抱着那最后一丝的希望,他相信,老爹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宁征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既然对方没有在白马镇中将老爹直接杀死,便说明老爹对他们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只要这点价值还没有被压榨完,老爹就尚存一线生机!

转过头来,夏生发现毕庆文正诚惶诚恐地低着头,不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行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如果再有别的消息,记得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听得这话,毕庆文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忙不迭地点头道:“不敢再负公子之所托。”

夏生笑着道:“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毕庆文摇了摇头,脸上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片刻之后,这才犹豫着道:“夏公子应该也听说了,秦二爷前几日于洛阳城郊遇害,这两天堂里面的人一直在查这件事,但始终没有找出眉目来,小姐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饭也不肯吃,我想……或许夏公子可以帮着劝劝小姐……”

夏生一愣,随即皱着眉头问道:“还没查出来吗?我听说裁决司那边不是抓住了两个嫌疑人吗?”

毕庆文苦笑着摇摇头:“的确是抓到了不假,但对方只是从犯,真正动手的那个人,他们谁都不认识。”

“什么意思?”

毕庆文解释道:“那两个人在进裁决司第一天就招供了,说他们只是在长乐坊输了钱的赌客,至于输钱的原因,自然是关于之前我秦家的族比,他们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了秦然的身上,也因此记恨上了秦然和秦二爷,后来遭人怂恿,便在洛阳城郊的荒林中把秦二爷给堵了个正着。”

“原本他们想着只是教训秦二爷一顿,出出气就好了,谁曾想竟然最后闹出了人命,当时在场的全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秦二爷。”

闻言,夏生立刻问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怂恿他们的那个人,和最后动手杀秦二爷的人,是同一个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夏生的建议

夏生的这个问题一针见血,直指此案最核心的疑点。

如果怂恿这些赌徒的人与最终动手杀害秦二爷的人不是同一个,那么此案便很可能只是一桩意外。

或许只是某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在教训秦二爷的当下失了轻重,不慎杀了秦二爷。

但如果这两件事情是同一个人做的……

那么此案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那就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可惜的是,毕庆文这些天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调查夏老爹失踪一案上,所以对于秦二爷被杀一事的诸多细节不甚明了,一时间也无法给予夏生准确的回答。

故此,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夏生还是去了一趟善堂,见到了秦嫣。

正如毕庆文所说,因为近些日子没日没夜的忙碌,秦嫣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眼中满是疲惫,面色黯淡无光,就连身形也瘦了好几圈儿,就像是一朵急剧枯萎的鲜花,无比憔悴。

当夏生走进善堂的时候,秦嫣正于案前俯首疾书,或许是因为精神太过集中,也或许是因为多日的不眠不休导致感知力下降,竟然一时间没能察觉夏生的到来。

夏生也没有打扰她,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突然间有些感慨,将整个善堂的未来压在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肩上,是不是有些太过沉重了。

虽然事实上秦嫣比夏生大了两岁,但在夏生眼中,秦嫣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一个有些倔强,不肯认输的小姑娘。

片刻之后,秦嫣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锋,端起桌上早已变凉的浓茶,浅浅地饮了一口。

强烈的苦味立刻让她眉头轻皱,随即强打起精神,抬手揉了揉肩膀,蓦然抬首间,这才发现了夏生的到来。

“啊……先生!”

秦嫣惊呼一声,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但或许是因为坐得太久了,导致双腿隐隐有些发麻,险些打一个趔趄。

夏生忍俊不禁地看着这一幕,走上前去,摆摆手道:“就不必多礼了,为师只是路过,顺道进来看看你。”

秦嫣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连声道:“先生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唤我?”

夏生笑了笑:“没等多久,不碍事的,是在查秦二爷的案子吗?”

秦嫣点点头,应道:“嗯。案子已经过去好些天了,还是没能抓住真凶,这几日族里面都人心惶惶的,我必须想办法尽快破案才行!”

夏生明白秦嫣的难处,她才刚刚通过族比成为善堂的继承人,便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处理得不好的话,恐怕威信会大打折扣,甚至其能力也会遭到很多人的质疑。

但偏偏秦嫣离京多年,如今才刚开始接手家中事务,很多地方根本不熟悉,一时之间做起事来也是磕磕绊绊,想要靠她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破案,是不太现实的。

念及此处,夏生不禁目色微沉:“这是善堂给出的第二项考核吗?”

秦嫣摇摇头:“这倒不是,但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一个不慎,恐怕后患无穷,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全力以赴才是。”

夏生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听毕庆文说,裁决司那边抓住了两个从犯,你准备怎么处理?”

秦嫣从桌上拿起两份卷宗,说道:“这两人的口供我已经查实了,之前也让长乐坊送来了当日赌客的名单,但人数实在太过众多,如果想要一一排查,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这条路走不通。”

夏生笑着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说,那两个从犯,你准备如何处置?”

秦嫣一愣:“此事,应该是由裁决司的人决定的,关键还是得看这两人在当日是否动了手……”

夏生摆摆手:“错了。”

秦嫣手心微紧,当下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夏生幽然一笑:“不管这两个人是否动了手,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刻意包庇元凶,我的建议是,立刻将他们从裁决司无罪释放!”

说着,夏生从桌上拿起秦嫣之前奋笔疾书之物,细细地读了一遍,再次摇头道:“除此之外,你还犯了一个错误,便是你太依靠秦家的情报网络,而忘记了秦家最强大的地方在哪里。”

秦嫣顿时变得更加疑惑了一些,难道秦家的情报网络不是整个大缙王朝内最强的吗?

下一刻,夏生给出了答案:“钱!秦家最大的优势在于钱!你要记住,秦家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情报网络,同样是基于钱!”

“所以,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让手下人调动一切眼线来查询此案的蛛丝马迹,而是发布一份告示,用钱,把当天参与了此案的那些赌徒给砸出来!任何能够指证凶手的人,奖励一千两黄金!如果还不够,就一万两黄金!”

“别忘了,当日围堵秦二爷的人,可都是输红了眼的赌徒!赌徒最看重的不是命,而是钱!我不相信,当他们面对万两黄金的诱惑的时候,真的能坐得住!”

说着,夏生又拿起那两位嫌疑人的卷宗,笑着道:“而且,等这些赌徒们看到他们二人安然无恙从裁决司走出来后,都不禁会想,原来从犯是没罪的,如果主动自首,还能获得万两黄金的奖赏,何乐而不为?”

闻言,秦嫣顿时眼前一亮,但仍旧有些迟疑地问到:“据这二人所言,当日在荒林中埋伏二叔的人,互相并不认识,想必就算有人检举,也最多描述一下凶手的体征、样貌,如果凭此还是不能抓住真凶呢?”

夏生点点头,脸上的笑容骤敛,沉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便需要你们善堂与裁决司进行沟通了,我的建议是,将所有被证实过的从犯,包括这两个人,全部重新抓捕归案,斩首示众!”

秦嫣当即反对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损于我善堂信誉!”

夏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气:“给不给钱,才关乎善堂的信誉,至于定不定罪,杀不杀人,是裁决司的事情,与你善堂何干!”

说着,夏生又一次在秦嫣的身前竖起了三根手指,冷喝道:“而且,这便是你所犯的第三个错误。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不是如何抓到凶手,而是,如何树立自己的威信,平息众怒!”

第一百六十五章新生

一时之间,秦嫣的目色竟然出现了一些恍惚。

她没有办法反驳夏生的这番话,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但在很多时候,目的与手段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情。

为了树立威信,为了平息众怒,便一定要大开杀戒吗?便一定要用如此险恶的手段来欺骗那些已经因为一场豪赌而一无所有的可怜人吗?

他们只不过一时被冲昏了头脑,被人所怂恿、利用,从而在错误的时间,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但他们,并没有杀害秦二爷。

好在,秦嫣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更不是悲天悯人之辈,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夏生的这番话,是对自己好。

所以她眼中的惘然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重新恢复了坚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对着夏生点了点头,沉声道:“嫣儿明白了。”

闻言,夏生不禁面露欣慰之色,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秦嫣的肩膀,笑着道:“行了,告示的事情就交给手下人去办吧,想必最快也要在一天之后才能有消息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必须得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得了后面的事情。”

秦嫣面露难色,喃喃道:“可很多地方都需要我出面协调,譬如与裁决司的沟通,还有赏金的确定……”

夏生摇摇头:“这些事情交给你四叔就行了,现在,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这是师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秦嫣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应道:“是,先生。”

夏生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为师就回去了,明天就是春秋书院的招考时间了,我可能没时间过来,你如果有事的话,就让毕庆文给威宁侯府带个信儿。”

“嗯。”

秦嫣一边应着,一边将夏生送到了门外。

夏生却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开口道:“我先送你回去吧,免得我一走,你又一头扎进那些卷宗里面去了。”

对于夏生的死心眼儿,秦嫣只能以苦笑来表示无奈,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夏生的身后,从善堂朝秦府走去。

两地倒是隔得不远,大约在半炷香之后,夏生亲手把秦嫣交到了秦府家丁的手上,这才与秦嫣悠然告别。

然而,令秦嫣意想不到的是,在离开秦府之后的夏生并没有回家,而是重新走回了善堂,叫来了毕庆文。

一见面,毕庆文便不住地开口谢道:“果然还是夏公子有办法!”

夏生摆摆手,郑重使其地对毕庆文说道:“之前有件事情我没有跟秦嫣说,因为以她现如今的立场,办这件事情多有不便,所以我特意回来,便是把这件事情交代给你。”

闻言,毕庆文不禁一愣,疑道:“何事?”

夏生轻轻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从今日起,派人全天候监视秦然,一旦对方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立刻来告诉我,并上报秦四爷!”

话音落下,毕庆文顿时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秦……秦……秦然?”

……

秦然。

这个曾几何时名满洛阳的名字,这个曾经在秦家善堂光辉熠熠的名字,因为一场族比,就此变得暗淡无光,就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此番秦二爷被杀一案一经爆出,立刻让整个京城为之震动,却很少有人由此联想到秦然。

即便秦二爷是他父亲。

即便他曾经贵为秦家少主。

可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废人。

胜者为王败者寇,在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没有人去关心他的伤势有没有复原,没有人去关心他现如今在哪里,甚至没有人关心他是否还活着。

不,其实原本是有一个人在关心着秦然的。

但现在那个人死了。

死在了距离洛阳城不到百里的荒林中,死在了一群输红了眼的赌徒手中,死不瞑目。

秦然的生母死得很早,而后来那几位被父亲娶回家的女人们,在听说父亲身死之后,都迫不及待地分了家产,逃的逃,散的散,临走之前,甚至没有一个人踏进秦然的卧房来看他一眼。

不过数日之间,秦然再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甚至不曾走出房门,怒斥她们的薄情寡义。

如果他还是一介武将境强者的话,他一定会杀了她们。

但他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接连遭遇两次人生的巨大打击,仿佛让秦然突然变了一个人,曾经的锐利与锋芒消失了,那伪善的和煦也不复存在了,如今在他的脸上写着真正的沉稳,眼中满是宁静,就像是一片经历了暴风雨之后的汪洋。

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这段时间里面,秦然只知道父亲死了,但他却没能见到父亲的尸首,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没有人来向他报告调查的过程,也没人来让他戴孝守灵,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忘记了有他这么一个人。

直到今天,秦然突然敏锐地发现,竟然有人来到了自家府院,口中说是前来看望自己的伤情,但实际上,却是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来人是善堂的人。

秦然作为秦家少主,对他们很熟悉。

所以他的心更冷了三分。

而也就是在当天夜里,秦然悄悄摸到了父亲的房间,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屋子,甚至来不及去悲伤和怀念,便身形一闪,自屋内的一道暗门前消失不见。

府中的财物基本上都被他的几个姨娘给瓜分殆尽了,但有些东西,秦二爷却只告诉了秦然一个人。

比如这扇暗门,再比如门后面的那座金库。

半个时辰之后,当秦然再度露面的时候,是从城门脚下的一处废井里面爬出来的,他的背后多了一个小小的包袱,身上也换了一身毫不起眼的旧衣裳。

又过了一会儿,天终于亮了,城门重新被打开,很多早就排在城门口的酒楼伙计、采茶的小姑娘、赶着运送货物的马车,纷纷络绎不绝自其中鱼贯而出。

朝阳映在城门的铜环虎首之上,泛着久违的暖意。

这一天,对于大缙王朝境内的很多修行者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再过一个时辰,三大书院的招考便正式开始了。

而与此同时,这一天,对于秦然来说,也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慢步从井口处离开,身后背着那个小小的包袱,将头垂得极低,混杂在人群中走出了洛阳城的城门。

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曾回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书院招考

夏生猜到了秦然绝对会在秦二爷被杀之后有所异动,但他却低估了秦然的决心和勇气。

毕庆文再一次将事情办砸了。

他派去监视秦然的人非但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反而惊走了秦然,甚至没有能够将如此关键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善堂。

所以夏生暂时还不知道秦然离京的消息。

此时的他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乘着印有春秋书院徽记的马车,一路向东,迎着已经隐隐有些凉意的秋风,绕过裁决司所在的闸口街,途径工部和户部衙外的石板桥,再缓缓驶出城门,来到了一座巍峨苍茫的青山脚下。

或许是为了迎接这个修行界的大日子,今天的天色仿佛也比往日亮得更早了一些,一路行来,路边的马车早已排上了长龙。

兵马司的人从一大早上开始,便在城内外维持秩序,但凡持有考牌的考生们拥有优先通过的权利,就连某些王公亲贵的马车也只好老老实实地队伍的最后面排队。

夏生并不是来考试的,他是应唐子安的邀请,作为书院的名誉教习,前去监考的。

当然,从头到尾,夏生也没有露过面,单凭这驾春秋书院的马车,就连九大家的人也必须纷纷让路,兵马司的人更不敢出手拦截,所以夏生这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洛阳以东,有山不句,蓦然回首,又是几度春秋?

春秋书院,便屹立于不句山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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