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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泉归来-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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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毕执事的一张熟脸,再加上善堂的腰牌,两人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刁难,顺利抵达了威宁侯府的大门之外。

守门的家丁自然是认得自家小姑爷的,当下恭恭敬敬地将其迎了进去,而毕庆文则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外,将一摞卷宗交到了夏生的手中。

“夏公子,这里面是关于孟琦之下落的调查结果,以及关于裁决司掌旗副使殷世振、九江郡墨家长子墨渊的所有资料。等天一亮,我便得出发前往青州了,夏公子还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大小姐的吗?”

夏生接过卷宗,沉吟了片刻,对毕庆文说道:“到了青州之后,你跟秦嫣说,让她专心于族中事务,其他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下,争取早日通过考核,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通过书信联系我,但信件不要寄到书院中,可以寄给叶府的宁征。”

毕庆文点点头,将一字一句都牢记在了心中,随即与夏生拱手作别,离开了威宁侯府。

至于夏生,却并没有让叶府的家丁们去惊扰叶夫人,而是熟门熟路地回到了自己曾住过的别院中,敲响了宁征的房门。

“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房门被缓缓打开了,露出了宁征那无比警惕的面容。

在见到夏生之后,宁征的脸上也未曾显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生摆摆手:“说来话长,人呢?”

宁征将夏生请进了屋内,随即指向房间角落处的那道人影。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桂花巷中被夏生一剑废掉气海,又交给韦院长带走的那位剑圣弟子!

夏生迈步走上前去,发现对方已经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却仍旧处于昏迷状态,就如同一条死狗般倒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甚至让人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活着。

而作为桂花巷一役唯一的活口,夏生当然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堆药瓶,又取出了数根银针,很快就为对方止了血,缝合了伤口。

待做完这一切,夏生这才转头对宁征说道:“这个人就留在你这里,但你得好生照料着,可千万不能让他轻易死了。”

话音落下,还不等宁征回答,便听得一声低吟从夏生脚下传来。

果然不愧是剑圣亲传弟子,太子御下第一亲信,即便气海被废,深受重伤,竟然这么快就苏醒了过来。

不过片刻之间,他便判断出了场中的局势,但他没有哀嚎着求饶,也没有因为绝望而面如死灰,而是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夏生,露出了怨毒的微笑:“你死定了,你可知道……”

夏生冷笑了一声,根本懒得与此人废话半句,直接抬手将一根银针刺入了对方的脖颈之侧,于是他接下来所有的叫嚣,都归于了沉默。

而这还没有完,夏生又伸出手掌,一把捏住了对方的下巴,轻轻一用力,便将对方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如此一来,那人连最后咬舌自尽的机会也失去了。

然后夏生又对着宁征补充道:“嗯,反正只要不将他弄死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无所谓。”

闻言,宁征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问道:“他到底是谁?”

经由宁征这一问,夏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不知道此人的姓名,不过,这件事情并不重要。

因为在他的心中,对方已经与一个死人无异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若不是对方知道一些夏生很感兴趣的情报,若不是夏生为了将此人留给叶小娥处置,他在桂花巷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对于一个必死之人来说,他的名字,很重要吗?

第二百一十四章愿与君共战!

如今在整个洛阳城之内,夏生唯一信任之人,只有宁征。

所以他才会委托韦院长将桂花巷一役唯一的活口悄然带入威宁侯府,交给宁征来看管。

但为了防止日后宁征做出错误的判断,有些话,夏生是必须要交代给宁征的。

所以接下来,夏生直截了当地对宁征说道:“此人不过是太子与裴家的一条走狗罢了,你可以放心,他的气海已经被我废了,如今更被我的银针锁住了经脉,别说你还用绳子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就算现在给他松了绑,他也跑不出这间屋子去。”

闻言,宁征虽然面露惊惧,但总体表现还算冷静,他沉了一口气,向夏生确认道:“太子的人?莫非便是那日在忘归林中……”

夏生点点头:“不错。”

宁征眼角一抖,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渐渐平复了心中的骇然,随即郑重其事地开口道:“我明白了。”

对于宁征的这番表现,夏生显得很满意,最后对宁征嘱咐道:“待天亮之后,若叶夫人问起,你就说我回书院了,另外,如果叶小娥与夯大力提前从秘境归来,你也可以将此人交给他们。”

宁征一愣,疑道:“先生不在府中多留几日吗?”

夏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戾色:“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什么事?”

“杀人。”

……

自始至终,夏生只在威宁侯府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甚至不等天光破晓,便悄然离开了。

与来的时候不一样,夏生离去之时非常低调,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管家王二都未曾察觉。

走出了叶府的夏生没有回善堂给毕庆文送行,也没有进宫面圣,将今日之事禀告缙帝,而是一路向西,凭着之前叶夫人给他的腰牌,顺利出了城,朝着书院的方向归去。

在离山之前,夏生给唐子安请了一天的假,按理来说,他根本用不着如此行色匆匆。

但夏生却一刻也等不了了。

正如他对宁征所说的那般,此时的他,要赶回去杀人。

太子尊居皇宫内,他杀不了。

天星院远在南原,他去不了。

但有一个人,却近在咫尺。

裴元机。

那日在演武场,裴元机便想要对夏生发起生死挑战,但夏生并没有同意。

春闱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便是夏生必须确保自己有十成的把握战胜裴元机。

所以他选择向唐子安告假下山,去了一趟白马寺。

当然,裴元机背后的力量同样令夏生心有忌惮,毕竟那是堂堂圣阶。

所以在离开桂花巷之后,夏生又去了一趟善堂,见了秦小花。

时至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他可以彻底放开自己的手脚了。

但在回归书院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夏生来到一片无比幽静的野林,把帝江从灵窍中放了出来,随即和煦一笑:“老朋友,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现在,你彻底自由了。”

帝江摇头摆尾地绕着夏生转着圈,六只肉呼呼的小翅膀呼扇着,却始终不肯离去。

见状,夏生只好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帝江那圆滚滚的身子,柔声道:“走吧,这里不属于你,外面的世界更广阔,不过以后可得小心一些,别再被人给抓住啦。”

帝江低声呜咽了一声,然后探出了两只小短腿儿,死死地抱住了夏生的小腿,不断地在夏生的裤腿上蹭着。

看起来颇为依依不舍。

夏生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对帝江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但你需得记住,你曾是这方土地上的神灵,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令你俯首称臣,包括我,也不例外。”

帝江呜呜地低鸣了两声,似乎在争辩着什么。

于是夏生满目尴尬:“穷桑不一样,她现在实力未能恢复,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将她当做我的仆从,而是将其作为与我一起战斗的伙伴……”

闻言,帝江当即扬起了小爪子,对夏生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夏生只能苦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你也是我的朋友,但驻扎在我的灵窍中,未免太过委屈了你,更何况,早在希望之野的时候我便答应过你,要将你带出春秋书院,还你自由的。”

帝江却是不依,此时的它仿佛就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认定了夏生是要抛下自己不管了,又哪里肯让夏生就此得逞,反正不管夏生怎么说,就是不撒手。

无奈之下,夏生只能摇摇头道:“此番我回到书院中,面对裴元机的挑战,就算准备做得再足,也是有极大风险的,你跟着我,如果一着不慎,便很可能身死道殒,我不想连累你。”

听得此言,帝江终于松开了爪子,慢步走到了夏生的身前,抬起脑袋,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帝江的脸上没有五官,所以让人看不到它的表情,但此时夏生与其心意相连,自然能感受到帝江心中的坚决。

既是朋友,又岂能在危急时刻弃你而去?

既是同伴,又何惧与你并肩共战,血溅三尺?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但你记得。

我哪里知道何处是自由,但你知道。

你是千万年来我所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但很遗憾,我已经记不得你是谁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知道我的曾经,以及我们曾有过的友谊。

请给我时间,让我想起来,你是谁。

所以,请让我与你共行。

夏生感受着帝江那决绝而倔强的意志,不由得心中一软,随即释然一笑,又一次轻声哼唱起了那首万年前的歌谣。

“执玉醅邀月共飨,第一杯敬天地玄黄,千金樽不须辞,推杯换盏间,在座闲叙四海风光。”

“仰入肚,心怀汤汤,第二杯祭岁月匆忙。人去后,兴未散,再独自饮琼浆,千百个是非壶中量。当年与君挥杯酣畅,道今朝拟醉疏狂……”

于是在下一刻,帝江欢快地围绕着夏生,跳起了笨拙的舞步,一人一兽,在天边洒下的第一缕朝阳当中,迈步踏入了归院的征程。

决绝,而无畏。

第二百一十五章登凌霄以邀生死!

当夏生重新出现在不句山脚下的时候,天终于彻底亮了。

这无比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了。

那两名守山弟子见得夏生归来,不由得纷纷如见了鬼一般,一时间满目骇然,片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对夏生行了礼,齐声道:“夏教习。”

夏生飒然一笑,开口道:“怎么,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

闻言,那两名武院弟子顿时不由得身形一颤,却不接话,只能装作没有听懂夏生在说些什么。

夏生并没有与这二人计较,而是迈开步子,施施然踏入了山门之中。

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得他出手。

他知道自己真正的目标在哪里。

接下来的每一步,夏生都走得很慢,很慎重,同一条山道,上次夏生初至之时,只用了不到一刻钟,而这一次,夏生却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他来到了书院前坪的一片草地之上,但脚步却仍旧没有停歇。

转而向不句山左侧的凌霄峰而去。

经由之前夏生在三大分院内的巡查,绝大部分学生都已经记住了他,一路而往,自然也有不少人对夏生颔首行礼。

夏生微笑着回礼,却一言不发,握着夜幽剑的手掌越来越沉,目色越来越亮。

虽然因为夏生手握春闱选拔大权,绝大部分学生都不敢当着他的面有所失礼,但背地里,仍旧有很多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咦?那不是夏教习吗?怎么,又来巡院了?”

“可能是知道自己所剩时日无多,所以抓紧一切机会作威作福把。”

“哼!我倒想看看,他究竟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李向文混迹在人群之中,看着夏生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此时听得众人议论纷纷,不禁略带快意地冷笑道:“这还用说?等半个月后春闱结束,咱们这位夏教习恐怕就要夹紧尾巴跑路啦!”

闻言,又有人附和道:“可不是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得罪了裴师兄,还能好得了?恐怕这接下来的一个月,这家伙都得绕着凌霄峰走了吧……”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徐康暗暗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他上凌霄峰了。”

李向文先是一愣,随即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便在众人嬉笑嘲讽之时,夏生已经踏上了通往凌霄峰的青石长阶。

见状,李向文不禁哈哈一笑,开口道:“原来这所谓教习也不过一个怂货,肯定是去向裴师兄求饶的!”

不远处的周勃终于听不下去了,当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反驳道:“胡说八道!夏教习不是那样的人!”

李向文回过身,冷厉地扫了周勃一眼,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放心,等你敬爱的夏教习倒了台,作为师兄的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你该怎么做人的。”

周勃面色一沉,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沈徽一把拉了回去。

“别冲动!”

周勃满目的委屈,对一众新生问道:“难道你们也相信夏教习会是贪生怕死,委曲求全之人?”

沈徽摇摇头,沉声道:“在场的每一位师兄弟,都相信夏教习的为人,但此时不是与他们逞口舌之利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再为夏教习惹麻烦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周勃欲言又止地看着沈徽,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沉默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却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赫然便是当日在演武场中第一个对周院士表达不满的灵院老生,袁野。

“我跟上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袁野便干脆利落地向着夏生而去了,周勃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我也去,我也去!”

一时间,灵院一众新、老学生,都浩浩荡荡地朝着凌霄峰而去了。

当然,其中有为了看笑话者,也有为了给夏教习撑腰之人。

灵院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其他两座分院的学生,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以墨渊为首的灵武院新生,以及以秦远洋为首的武院新生,便纷纷聚集在了凌霄峰之下,看着远方渐行渐远的夏生,紧随其后,也登上了青石长阶。

而与此同时,夏生却对于身后的状况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因为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他向上攀登的脚步依旧缓慢,握剑的手掌依旧稳定。

十丈、五丈、一丈……

便于万众瞩目之下,夏生终于来到了凌霄峰顶,他的双目随即恢复了清明,看着身前同样黑压压一片的人影,不禁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夏生今日登临凌霄峰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就连三大分院的一应师生都闻风而动,作为如今凌霄峰的主人,裴元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所以他提前站在了峰顶,等候着夏生的到来。

而在裴元机的身边,则站着夏生很久没有见到的那位美丽少女,钟薇薇。

见到夏生露面,钟薇薇不禁下意识地咬紧了贝齿,握紧了单拳,却仍旧不忘红着眼圈躲在裴元机的身后,哽咽道:“师兄……”

裴元机转过头,安抚了一下钟薇薇的情绪,随即在一众武院师弟的护卫之下,迈步上前,对着夏生行了一礼。

“见过夏教习,不知夏教习来我峰,有何见教?”

裴元机的一言一行,均符合礼数,就连抱手的高度也无可挑剔,丝毫不见那日在演武场的狂意。

见状,夏生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了几分,终于在踏足书院后,说了第一句话。

“你似乎并不意外。”

裴元机抬起头来,笑道:“我不明白夏教习在说什么。”

夏生点点头,并没有继续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转而说道:“前两日在演武场的时候,你说,希望在生死台上挑战我,昨日在洛阳城中,你甚至不惜出动了家中两位武王,也要置我于死地,就是为了你身后那个臭不要脸的婊子?”

闻言,钟薇薇面色变得无比的惨白,眼中的怨毒之意越发强盛,随即她蹲在地上,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裴元机面色一沉,厉声道:“我不知道夏教习是何意,但我希望夏教习能自重!这里是书院重地,夏教习为人师者,怎能言出粗鄙秽语!”

对于裴元机此番义正言辞的责难,夏生面不改色,而是云淡风轻地继续说道:“此番我前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你挑战之事,我应了,现在,请你上生死台领死吧。”

第二百一十六章大事不好了!

夏生此言一出,整个凌霄峰顿时变得如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声音很轻,却宛如一道惊雷,无比准确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畔,响彻天际。

跟在夏生身后的一众学子不禁下意识地停住了继续向上的脚步,纷纷愣在了原地。

袁野距离夏生最近,所以他最能感受到夏生体内那隐而不发的凛然剑势,也最能体会到夏生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撼。

他脑中所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夏教习疯了。

不止是他,就连稍落于其后的沈徽、墨渊、秦远洋等人,都觉得夏生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无疑,夏生的这番举动打了很多人的脸。

尤其打了李向文的脸。

但李向文丝毫也不觉得羞愧,反而眼中迸发着无比激动的喜悦,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夏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自寻死路!

若之后夏生真的被裴师兄打死在生死台上,那不仅为钟师妹报了仇,为自己雪了恨,更重要的是,之前不管夏生所拟定的春闱名单是怎么样的,都将失去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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