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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是个广告，不妨试试看。〃白兰脸上是在笑的，心里却很难受。
崔允灿还没回过神来：〃我，真的有这个能力麽？〃
Carl拍拍他的脸：〃看看这麽美丽的脸，谁会说不可以呢？〃
崔允灿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可是我。。。〃
〃不要犹豫了，这是个好机会。〃carl笑呵呵道，〃而且，你是公司的演员，这是公司安排的工作。〃
〃对，只是工作，工作而已。〃白兰加重语气。
〃lisa姐，这是甚麽意思？〃崔允灿抬起头来。
白兰正要说甚麽，carl暗中拉了她一下，白兰勉强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平常心就好了。〃
〃我还不至于自大到以为拍个广告就是明星。〃崔允灿笑了。
Carl舒口气：〃那麽，你也答应了？〃
〃我可以说‘不'麽？〃崔允灿抓抓头。
〃当然不可以。今天晚上的课暂时不要去了，好好休息。〃carl拍拍手，〃明天早上九点到公司的摄影棚，我们先拍定妆照。〃
〃是。〃崔允灿深吸口气，郑重其事的鞠个躬。
Carl哈哈的笑了，白兰也努力挤出个笑容来。
徐森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六点，有抹淡淡的红霞挂在西天。他站在路口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准备回家。转过街角，看见有个年轻人蹲在门口正和lid玩的不亦乐乎。
Lid跳着在扑他，尾巴欢快的摇晃着，不时叫一声。那个人呵呵笑着，一边躲闪一边伸手抓着lid脖子上的毛。Lid猛的跳起来扑倒了他，他们就这麽在门口的草坪上打滚，似乎很开心。
徐森的第一反应是谁家的孩子，但又想，lid不会和陌生人很亲近，那麽是谁？猛地想起一个人来，他试着喊了一声：〃崔允灿？〃
果然那边打闹的动静停止了。Lid先跑过来围着他的脚转个圈呜了一声，那个年轻人也翻身坐起来，抓着头不好意思的笑：〃大叔。。。〃
徐森有些奇怪：〃你怎麽在这儿？〃
崔允灿爬起来，胡乱拍着身上的草屑：〃哦。〃
徐森看看他，上前开了门：〃进来坐吧。〃
崔允灿吐吐舌头，跟了进来。
徐森把钥匙往鞋柜上的玻璃碗一扔：〃喝甚麽？〃
〃只要不是牛奶甚麽都好。〃崔允灿冲口而出，却看见徐森回头望着他，摸摸脸不好意思的笑了。
徐森也就笑了：〃好吧。〃
崔允灿歪着头看他，脸上全是笑容。徐森有些奇怪的看看他，转身去厨房拿了两瓶啤酒，想一想，又换了一瓶果汁，这才出来，却看见崔允灿还在那儿笑。
〃有甚麽值得高兴的事情麽？〃徐森把果汁递了过去。
崔允灿双手接过来笑眯眯道：〃我要拍广告了。〃
〃你电影都拍过，会看得上小广告？〃徐森半开玩笑道。
崔允灿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笑脸：〃那种小电影怎麽能跟大广告比？〃
徐森也后悔刚才说话太快，此刻连忙笑笑：〃是。Lisa给你安排了甚麽广告？〃
〃是。。。gopsder的产品。〃崔允灿想了想。
〃gopsder？〃徐森打开啤酒拉环，〃我记得那是milly在拍的。。。〃就又看着他，〃你确定？〃
崔允灿有些惊讶：〃有人在拍麽？那为甚麽lisa姐和carl哥都叫我明天去拍定妆照？〃
〃。。。可能是公司的策略吧，不用担心。〃徐森喝了一口啤酒低下头默默喝着啤酒。
崔允灿也就不再说话，喝着果汁偷眼瞄着屋子。
徐森似乎陷入某种思绪里，啤酒喝了两口就放回茶几上，靠着沙发背舒展开眉头，将左手放在嘴唇上，一言不发。崔允灿以为他要说甚麽，但等了好一阵，果汁都快喝完了还不见他开口，不由抬头看他。
大叔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见过他的人都很难否认这一点。崔允灿捏着果汁瓶子，他想起和徐淼的对话，更加确认这一点。大叔看起来是很冷淡的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坚持，有些时候脾气也不好，但是好像对甚麽又都不在乎。在公司上课这段时间，学员之间也有交流，他们言谈中对同在这家公司的lyn导演充满遐想。认为拍出那样电影的人，肯定是一个非常懂得生活情趣的人。崔允灿听得只想笑，看一个人最好就是看他的家。大叔的家。。。只能用混乱来形容。他记得那天晚上收拾的时候，真得很想问问他，究竟怎麽做才能把屋子弄得那麽乱？书籍和唱片影碟胡乱的混在一起，壳子和内容完全不搭调，连沙发下面都有不少CD，落满了灰尘，捡出来的时候害他打了不少喷嚏。冰箱里没有正经吃的，啤酒，牛奶，果汁倒是堆了不少。他当时还感叹，还好不是各种口味的泡面。厨房是最让人觉得满意的地方，因为完全没有用过的痕迹，只要把灰尘擦掉就好。他记得自己当时还扭开了水龙头，以确认是真的没有堵了。
想想学员们对他充满好奇的谈论，那些崇敬的溢美之词，崔允灿忍得很辛苦笑到内伤。这就如同鸡蛋好吃，但下蛋的母鸡不一定好看。电影很精彩，不见得它的导演就是神仙。。。
崔允灿胡思乱想一阵，徐森已经回过神来，抬头看见崔允灿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由愣了：〃崔允灿？〃
〃哦。。。啊，大叔。〃崔允灿吐吐舌头。
徐森耸耸肩：〃你的衣服我拿回来了，就在门口的袋子里。〃
崔允灿回头看了一眼：〃好的，谢谢大叔。〃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告诉我你拍广告的事？〃徐森有些不确定。
崔允灿张张嘴，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嗯，是的。。。我打扰大叔了麽？〃
徐森温和的笑笑：〃不，我很高兴你有快乐的事情愿意和我分享。〃
崔允灿微微一愣，看着他明亮的黑眼睛，心里叹口气，徐淼，你会喜欢大叔真是一点不奇怪。
徐森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嗨，嗨！〃
崔允灿眨眨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不好意思。〃
徐森不由笑了：〃你还真是。。。缺根筋。〃
〃缺甚麽？〃崔允灿没听明白。
〃没甚麽。〃徐森起身道，〃好吧，为了庆祝你接拍第一个广告，我请你吃饭。〃
崔允灿顽皮的眨眨眼睛：〃这麽说，大叔你欠我两顿饭了？〃
徐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的记性干吗这麽好？〃
崔允灿笑嘻嘻道：〃吃饭的事情我是一定记得的，其他的嘛。。。看情况，看情况。〃
〃你还没吃饭吧？〃徐森心情很好，见他点头于是往楼上走，边走嘴角不由微微翘起，〃等我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就来。〃
崔允灿刚想说不用换衣服也能吃饭，却听见门铃响。徐森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麻烦你。〃
崔允灿这就起身开门，看清楚门外的人也就笑了：〃徐先生？〃
第二十四章forerunner
徐淼没有笑，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崔允灿：〃你怎麽在这里？〃
崔允灿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快，连忙摆手：〃我。。。〃
〃你甚麽？〃徐淼微微皱眉。
崔允灿心里暗叫不好，多半这位大画家是误会了。可越着急越是说不清楚，徐淼紧紧盯着他：〃你说啊，我听着呢。〃
〃说甚麽？〃徐森从楼上下来了。
〃哥？〃徐淼抬头笑了一下就又转回来，〃我在问，为甚麽这个漂亮的允灿弟弟会在你家？〃
徐森哦了一声：〃他来拿衣服。〃
〃是麽？〃徐淼尾音拉得长长的。
崔允灿连忙点头：〃是，我来拿衣服。〃
徐森伸手递过那个袋子来：〃收好了。〃
〃谢谢大叔。〃崔允灿暗中舒口气。
徐淼眨眨眼睛这才笑了：〃原来是这样。〃
徐森拉拉衣领：〃这还不是怪你？非要拉着别人换衣服，换了也不给人送回来。〃
徐淼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搂住徐森的胳膊：〃有哥在，我怕甚麽？〃
徐森无奈的拍拍他的头：〃那要是我不在了呢？〃
〃胡说八道。〃徐淼踢他一脚。
崔允灿讪讪道：〃大叔，我先走了。。。〃
徐森抬起头来：〃走甚麽？说好一起吃饭的，我请客。〃
徐淼微微侧首：〃吃饭？〃
徐森啊了一声：〃庆祝他接到第一份工作。〃
〃是甚麽？〃徐淼似乎很有兴趣。
〃gopsder的广告。〃徐森笑笑，〃不错吧？看来lisa真的很用心在栽培新人。〃
徐淼若有所思点点头：〃这家公司的数码产品口碑都挺不错的。〃
崔允灿有点尴尬的摇手：〃吃饭就不用了，我叫大叔请客那是开玩笑的。〃
〃大不了等你赚钱了再请回来。〃徐森拿起钥匙，〃反正我还没吃饭，走吧。〃
徐淼嗯了一声：〃我也没吃。〃
〃是麽？那就一起去吧。〃徐森关上了门。
崔允灿只剩下叹气的份，认命的跟了过去。
徐森开车，崔允灿识相的钻到后座，徐淼却笑了笑，也跟进后座来。崔允灿有些奇怪的看看他，徐淼回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笑脸。
崔允灿一路不敢轻举妄动，低着头想不明白这兄弟俩到底怎麽回事。还是徐淼叫他才知道到了，下车的时候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山海屋？！
〃我想，可能你会希望来这里。〃徐森和气的笑笑，关上车门。
崔允灿确实挺想告诉敏浩哥这个好消息的，可是不代表他想带着两个人一起来通报。看着那两个人已经走在前面，徐淼还充满好奇的东看西看，只好认命的跟了上去。
徐森来过一次，驾轻就熟的找到座位坐下。郑敏浩正在柜台忙着，抬头看见他们三个，也就愣了。
崔允灿赶快把他拉到一边，郑敏浩小声道：〃你这是？〃
〃敏浩哥，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来吃饭。〃
〃吃饭？〃郑敏浩抓抓脸，〃我的山海屋甚麽时候变成美食斋了？〃
崔允灿眼睛看着那边：〃徐森你认识的，旁边那个是他弟弟。〃
〃弟弟？〃郑敏浩也看过去，〃不像啊。〃
〃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崔允灿意识到有点像背后说人是非，自己颇为不好意思。
〃啧啧，你不说我还以为他们是情侣。〃郑敏浩挤挤眼睛。
崔允灿看见徐森正在帮徐淼用茶水洗碗筷，而徐淼笑呵呵的看着，不知怎麽就冲口而出：〃情侣不也很好麽？〃
郑敏浩看他一眼：〃他们好不好跟我有关系？〃
崔允灿看着徐淼取出纸巾帮徐森擦手，不知怎麽就说不出话来。郑敏浩伸手推推他：〃臭小子，发甚麽愣？〃
崔允灿猛地清醒过来，尴尬的笑笑：〃哪儿有。。。〃
郑敏浩眯着眼睛看看他，却没再说这个：〃真的是来吃饭？〃
崔允灿这才涌出笑来：〃其实是公司替我安排了一个广告。〃
〃行啊臭小子，这麽快就要出人头地啦？〃郑敏浩惊喜的笑了，伸手拍他的脑袋。
崔允灿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会努力的！〃
郑敏浩高兴的呵呵直笑，伸手使劲揉他的头发：〃甚麽广告啊？〃
〃好像是个数码产品的广告，我猜是相机或是随身听之类。〃崔允灿躲着他的手，一边捏他的肚子。
郑敏浩揪着他的耳朵：〃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绝对不会。〃崔允灿也就笑了。
那边徐森发现崔允灿不在，四下打量时看见他正和老板说笑，两个人颇为亲密的玩闹，不知怎麽面上就浮出笑容来看着。徐淼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似乎无意的说：〃崔允灿长得很漂亮啊，笑起来的有股特别的神气。〃
〃嗯？〃徐森转回头来。
〃不是麽？〃徐淼很认真的看着那边在笑的两个人，〃崔允灿的眼睛不是特别大，但是一笑眼角会微微上扬，嘴巴本来就很秀气，笑起来就更吸引人了。〃
徐森就又转过头去：〃确实，镜头感很强。〃
徐淼眯眯眼睛：〃怎麽样，看上他了？〃
徐森失笑：〃是，作为一个导演，看上他了。〃
徐淼盯着他：〃只是作为导演？〃
〃不然呢？〃徐森耸耸肩，〃淼淼，你在担心甚麽，或者说，在怀疑甚麽？〃
徐淼低下头来：〃我担心有甚麽用？你的心从来就不是我的，所以不属于我。看上了别的人，我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徐森哭笑不得：〃我又没说喜欢他。〃
〃可你也没说喜欢我。〃徐淼用手指拨弄着碗的边缘。
徐森叹口气：〃淼淼，给我一点时间好麽？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以告诉我，我有希望麽？〃徐淼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波光粼粼。
徐森觉得十分为难：〃淼淼，我。。。〃
〃算了，你慢慢想吧，想一辈子也行。〃徐淼故作轻松的笑笑，〃只要记得告诉我结果就好，免得我死了都不安稳。〃
〃甚麽了不得的事就要死要活的。〃徐森无奈的一笑。
徐淼咬着下唇没有说话，这时候崔允灿回来了：〃我请敏浩哥做了店里的招牌菜。〃
徐淼抬头笑了：〃那个敏浩哥很神气啊。〃
〃是麽？〃崔允灿抓抓头看回去。
〃是啊，韩国人我很少看到这麽高的。〃徐淼耸耸肩，〃当然，可能我见过的韩国人很少吧。〃
〃也还好吧。〃崔允灿笑笑。
徐淼却又道：〃而且，他的眼睛又大又亮，鼻子这麽挺。。。啧啧。〃
崔允灿愣的说不出话来，徐淼却嘻嘻一笑合掌低头道：〃崔允灿大美人，拜托你了！〃
崔允灿不由自主回礼道：〃甚麽？〃
〃介绍这位帅哥给我认识吧！〃徐淼笑眯眯的。
崔允灿嘴张得老大，看看徐森又看看徐淼：〃可，这，你。。。〃
徐淼一摆手：〃总要留条后路嘛。〃
〃后路？〃郑敏浩端着烤肉过来，〃 你放心好了，我们店绝对安全，消防通道一定畅通。当然，只要你烤肉的时候不把酒撒到木炭上，我保证那条消防通道你不会用到的。〃
徐淼一愣，随即呵呵笑起来：〃真是有趣的人。〃
郑敏浩放下盘子，点燃炭火放好铁架开始涂油：〃有趣麽？可我不是负责讲笑话的。〃说完竟走开了。
徐淼一愣：〃啊？〃
崔允灿连忙道歉：〃真是对不起，敏浩哥就是这样的，他。。。〃
徐淼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为甚麽是你来道歉？〃
崔允灿一脸尴尬，只好往架子上放肉片。徐森悠悠开了口：〃今天还是吃烤肉麽？我想这次我会记得生菜叶子也是可以吃的了。〃
徐淼呵呵笑了两声拉下脸来：〃哥，你的笑话一点不好笑。〃
徐森严肃道：〃我有在讲笑话麽？〃
这次是崔允灿忍不住笑了，见两人都转头看着自己，连忙捂嘴：〃对不起对不起。〃
徐淼一点头：〃我接受你对哥的道歉。〃
徐森苦笑一声：〃吃东西，我饿了。〃
崔允灿一只手拿着酒瓶，另一只手托住手臂给他们倒酒。徐森点头致意：〃可以了。〃
徐淼却很快喝完：〃再来一杯。〃
崔允灿就又给他倒了一杯，徐淼笑嘻嘻道：〃你来当我的模特吧。〃
崔允灿一愣：〃嗯？〃
徐淼眯着眼睛喝酒：〃我很久没有画肖像画了。〃
崔允灿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
〃不要忙着拒绝嘛，考虑一下？〃徐淼喝下这杯。
徐森微微皱眉：〃少喝点，喝慢点。〃
徐淼却只是笑，转眼间又喝下一杯去了。徐森无奈摇头，用眼色制止崔允灿再给他倒酒，随手抢过徐淼手中的杯子。徐淼不乐意道：〃为甚麽？〃
徐森耸耸肩：〃还没有吃东西就喝酒很容易醉。〃
徐淼看他一眼又把杯子抢回来：〃那就边吃边喝。〃说完看着崔允灿，〃这样可以麽？〃
崔允灿愣愣看着他不知怎麽回答，徐森叹口气：〃不要喝醉就好了。〃
徐淼笑笑，低头看着桌上：〃喔，肉好了麽？〃
崔允灿这才仔细低头看看：〃可以了。〃
〃太好了。〃徐淼笑笑，自顾吃起来。
徐森歉意的冲崔允灿笑笑，转头照顾起徐淼来。
崔允灿甚麽都没说，也只是一笑而已。
席间徐淼一边喝酒，一边说今天在美术馆遇到的事。他调侃那些看不懂画却又装作很懂的人，他嘲弄那些根本不知道他的画在说甚麽却愿意买画的人，他鄙视那些以前说他画一文不值现在却见风使舵的杂志记者。他说的很快，不时夹杂几句中文，崔允灿勉强跟得上他说英文，遇到中文的句子只好求助似的看着徐森。徐森附耳轻声给他翻译，徐淼却又揪着他的手臂摇晃。徐森只好去照顾他，崔允灿耸耸肩，也就不再多问了。
到九点的时候，徐淼已经醉倒了，满脸通红趴在桌子上，嘴巴微微撅着。徐森叹口气：〃真是对不起。〃
崔允灿笑笑：〃喝醉酒很正常。〃
徐森突然想起上次自己也喝醉了，不由赧颜：〃看来山海屋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是啊，所以神奇的老板亲自给你送来了神奇的帐单。〃郑敏浩走过来，手上捏着一张单子。
徐森歉意的接过来：〃给你添麻烦了。〃
郑敏浩看着他：〃一点不麻烦，我不收小费的。〃
徐森一愣，随即爽快的笑笑付帐。崔允灿看他把徐淼抱起来，忙跟出去帮他开了后座车门。徐森将徐淼放好，不放心的从后座下拿出薄毯子来给他盖好，这才关上车门。
崔允灿不放心道：〃他今天喝了不少，晚上肯定不舒服的，给他喝点茶吧。〃
徐森笑笑：〃你放心，我会的。〃
崔允灿看着他坐上前座，后退了一步。
徐森放下车窗道：〃今天真是失礼，请你代我向老板致歉。本来该我亲自说的，但是淼淼。。。〃
崔允灿笑笑：〃我知道了。〃
徐森点点头：〃那麽，明天见。〃
〃明天？〃崔允灿一愣。
〃我明天要去公司，顺便来摄影棚看看你吧。〃说完徐森略略点头，升起车窗走了。
崔允灿愣愣的站在路口，郑敏浩跟了过来站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肩膀似乎无意的说：〃这对兄弟，真是有够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