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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椟恍然大悟。
柳北则是看着眼前的三人,无语道:
“我说,现在是不是就我一个人和大能没有关系了?”
然而,薛川、栾钦墨以及元椟都是目光诡异地看向她,不约而同道:
“不!”
随后,这三人也是对视一眼,似乎都是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意味,随后会意地点点头。
柳北愈发莫名其妙,觉得这仨还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
“什么啊!你们那是什么反应啊?”
薛川嘿嘿一笑:
“你以后就知道咯。。。”
随后,薛川再一次面向元椟,试探道:
“那。。。你确定你的前生业障很重吗?”
元椟显得有些低沉:
“对。从我第一层封印解开一直到现在,足足十八年的时间,我每天梦到的都是血与火,战与乱。”
薛川等人闻言,都是有些惊讶。
元椟继续道:
“这第一层的封印也越来越不牢靠,倘若我真的踏入修仙路,定然会愈演愈烈,届时,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元椟顿了顿,苦笑一声:
“很可怕吧?身体里藏着一个妖孽的痛苦。。。我真的很害怕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痛,甚至是给天下黎民百姓带来灾祸。。。”
薛川沉默了片刻,随后走上前去,拍了拍元椟的肩膀,让后者有些发愣。
“想这么多干嘛,至少现在你还是元椟,不是什么绝世大妖。”
元椟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们不害怕我?”
栾钦墨也是微微一笑:
“为什么要怕?你现在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花匠,可不是什么业障深深重的大妖。”
原本,按照元椟的想法,既然栾钦墨都已经知晓这神魂转生的内幕,那么其中的可怕之处她定然也是知晓,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即便如此,她却依然不怎么在乎的样子。
“可。。。薛兄弟,你。。。”
元椟以为薛川没有认清其中的危险,故而还打算开口解释一番,结果却被薛川捂住了嘴巴:
“够了够了,别再扯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啊,再扯我削你!”
薛川一脸随意:
“我可跟你说,我答应了你爹要好好照顾你个小兔崽子的,所以就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懂吗?”
元椟先是一愣,随后也是明白薛川与栾钦墨是不想让他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不由得心生感激。
这个时候,柳北也是抱着乌黑长剑走了上来,一脸纠结: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些什么东西。。。但是。。。既然现在好好的,就应该珍惜当下,而不是一直担忧还没有发生的未来。”
元椟听得柳北的话语,心头愈发温暖,刚想说些什么,却不防柳北忽然将他抱入怀中,将他整个人都包围在一阵幽香和温柔里。
“听起来你过的也很不容易。。。就当是给你的鼓励吧。”
柳北抱着元椟,神色中竟是没有抗拒的意味,反而带着些同情。
薛川阴阳怪气地吹了个口哨:
“哟,这种待遇,我都没有呢!”
柳北抬起头,恶狠狠地说道:
“要你管!滚一边去!”
栾钦墨也是忍俊不禁:
“柳姐姐这是下血本啦!看来是想钓个圣人当相公咯?”
柳北闻言,也是面色一红,赶忙松开了手,随后和栾钦墨打闹了起来:
“连你也调笑我!招打!”
只有元椟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显然是被刚才的美好给直接俘获了心。
薛川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好笑道:
“嘿!嘿!想什么呢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元椟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嘴角,随后才反应过来,一张清秀的脸庞上也是红得不行:
“薛。。。薛兄弟。。。你们。。。当真。。。不。。。不。。。”
“不介意。”
薛川微笑道。
还不等元椟有什么动作,薛川便勾着他的肩膀,吊儿郎当地带着元椟向前走去:
“来来来,我跟你说,你只要放宽心,跟着我混,以后说不定还能让柳北当你媳妇儿呐!”
不远处传来柳北的一声羞恼的威胁声:
“薛川!你要死啊!”
薛川缩了缩脖子:
“虽然说吧,柳北这妹子凶是凶了点,但是凶好啊!女人就是要凶!不是有一个词儿吗,叫什么。。。对,波涛汹涌。。。”
元椟汗颜道:
“好像不是一个字吧?而且这和凶不凶也没什么关系啊。。。”
薛川随意地摆了摆手:
“嗨!都一样,差不多一个意思!你看,比起柳北,栾钦墨那姑娘明显就不够看,波涛汹涌这四字儿就与她沾不着边。。。”
栾钦墨的声音也是骤然响起:
“姓薛的!管好你的嘴!”
元椟有些瑟缩:
“那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下去比较好。。。”
薛川全然没有把那两声威胁放在心上:
“不怕!我跟你说,哥现在强得一匹,就是她俩一起上,也得对我毕恭毕敬!我要她们往东就不能往西,要她们暖床就不能”
说到这里,薛川忽然发现元椟的神色有些不对头,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回过头去,就看见两张动人却含着煞气的面庞。
“呵呵。。。我刚跟元椟开玩笑呢。。。”
薛川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不由得挠着头讪笑几声,就打算拉着元椟跑路。
虽然说青天不灭身上了一个台阶,使得薛川的肉身相比之前要更为可怕,但是面对这两个佳人的怒火,薛川还是有些怂。
“呵呵,我们也打算跟你开个玩笑。。。”
柳北冷笑道,手中的乌黑古剑也是缓缓抽出。
栾钦墨虽然笑得更亲切,但是其中的危险意味更为浓郁,让薛川寒毛直竖。
“二位姐姐,小生还有些事情,这就先走一步了!”
薛川干笑几声,转过身子就打算离去,然而身后的两道倩影却是已经攻了上来!
“你完蛋了!”
。。。。。。。
离桃域的一个小城中,一家酒楼里正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其仪态庄严,但是面容带着几分不正经,让人看着觉得矛盾无比。
这老头的脚边,还趴着一条大黄狗,黄狗耷拉着尾巴,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显得没啥活力。
老头看了脚边上的黄狗一眼,不由得不爽道:
“只是要你去咬个人而已,搞得这么可怜巴巴地干嘛?”
大黄狗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盯着这老者,眼眸中委屈意味很是浓郁。
老头面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便压低了声音:
“好吧,让你去地府咬个孽尸确实是我不对,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要不等会儿回去给你加餐?”
大黄狗一听“加餐”二字,立刻双目放光,抬起头来,蹭着老头的裤管,尾巴也是摇的欢畅。
老头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坑了,只能暗骂一声:
“败家玩意儿。。。”
这时候,老者端起面前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酒,随后颇为不满地砸吧砸吧了一下嘴:
“这酿的是什么乌七八糟的?”
随后,老头摇了摇头,从腰间取了个葫芦,从中倒了些酒水到杯子里,然后一口灌下,这才舒张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
这时候,酒楼伙计一脸严肃地跑了过来,提醒道:
“大爷,我们这儿不能自带酒水!”
老头闻言,斜睨了这伙计一眼,便掏出一杆烟枪,就这么点起了火来。
伙计面色一僵:
“大爷。。。这儿也不能抽烟。。。”
老头放下烟杆,不爽道:
“哪儿那么多事儿啊?你去跟你们的李掌柜说一声,就说夏老爷子想喝自己酿的酒,抽自己种的烟,你问问他同不同意?还有,让他不用下来,我坐一会儿就走。”
伙计有些半信半疑地小跑上了楼,没多久就一脸震惊地跑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毕恭毕敬地道:
“大爷。。。我们掌柜的说了。。。您随意!”
老头点了点头,这才惬意地抽起烟来。
谁知道,一道衣衫破旧的身影却是坐到了这老头的对面,开口道:
“老爷子,你这酒。。。似乎挺不错啊?”
夏守头也没抬,张口毫不客气道:
“废话!”
那人也不恼,搓了搓手,厚着脸皮道:
“老爷子。。。能不能。。。给我尝尝啊?”
夏守终于是抬起了头,上下打量了面前这穿着一身灰袍的中年男子,皱眉道:
“后生,你哪来的?”
这男子嘿嘿笑道:
“我就是一靠卖画为生的走江湖的。。。入不了您的眼!”
夏守却是摇摇头,加重了一遍语气:
“我是说,你,从,哪,来,的?”
这中年男子笑容一僵,随后也是收敛了一些散漫:
“无尽海域。”
夏守点了点头:
“还算诚实,诺,拿去喝吧。”
这中年男子深深地看了夏守一眼,接过了葫芦,也不讲究,倒了一杯酒便一口饮下,随后露出了舒爽的神情:
“好酒!”
夏守自信一笑:
“那是,这可是老头子我亲手酿的酒!”
画师摇摇头,又换上了一脸笑容:
“老爷子,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我也不瞒着你,不久之后的风云宴呐,别的人我不知道,有个我看重的小子肯定会名传四方!”
夏守也是放下了酒杯,看起来很感兴趣:
“哦?巧了,我也有个看重的小子,估摸着也能让整个皇朝都抖上那么一抖!”
中年画师瞪大了眼睛:
“真的?那那小子能让老爷子你都看上眼,岂不是个绝世天骄!”
夏守抽了口烟,若有所思:
“还好吧,资质不错,意志也挺坚韧,身上有几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人有点欠。”
画师又倒了半杯酒:
“那我更想看到他俩比一比了。。。老爷子,我跟你说,记着啊,这风云宴上,有个叫薛川的小子,肯定会脱颖而出!”
夏守脸色一变:
“你说啥?那小子叫啥?”
画师不解道:
“薛川啊!当初在东莱遇见的,和我有缘,还给他画了幅画。”
夏守乐呵呵地笑了:
“巧了,我看重的那小子。。。”
“也叫薛川!”
第一百零三章 风云
凡夫俗子的生活很难掀起波澜,然而在太黎皇朝的修仙界,早已酝酿了一股惊涛骇浪,一切,都是因为这终于到来的风云宴。
每次风云宴,总有一名天骄碾压众人,成为太黎皇朝的“龙”,集皇朝气运,炼就不世大能。
但是,此次风云宴,却是应劫而生。
太黎皇朝为数不多的大能中,都流传着大劫将至的传言,更有甚者曾言,这劫难牵扯太大,涉及到圣的领域,即便是太黎皇朝的疆土,也不过是祸乱中的一块偏隅罢了。
无数过去曾极为罕见的天骄接连涌现,先是杨家明王圣体出世,横扫年轻一辈,后有自称隐世逍遥派单传弟子君莫笑,与皇朝各大教派坐而论道,令众人叹服。
不仅如此,殷家殷曼清,祖脉傍身,朝暮决臻至化境,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出其右。
还有天师阁年轻一代中最强之人现世,在诸多大能的看护下,大战妖族天才,让无数人震惊。
更不用提皇朝天子黎珏,那个修炼有王决的可怕青年,皇朝龙气环绕,与明王圣体杨墨大战一场,不分伯仲!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数百年乃至数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奇才,都是初露峥嵘,比方说,正在向着盘域前进的某个四人组合:
“踹门双煞”薛川、柳北
“神魂转生”元椟
“纯阴之体”栾钦墨
这四个人,虽然都还没彻底展现出自身的奇异之处,但是每一个人的未来,都不可小觑。。。
“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柳北很是不爽地扯了扯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衣衫,向身前的薛川问道。
栾钦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因为她最引以为傲的容貌被薛川一张黑纱就给全部遮住,完全没有丝毫美感可言,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更显得不伦不类。
薛川也是穿着一身黑衣,但是元椟却照常穿着自己的衣衫,走在三人中间,显得有些突兀。
“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薛川伸手指了指元椟,道:
“我们的目标,就是把这个小子给成功带到风云宴的云夙宴中去,让他借此机会大放异彩,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柳北闷闷不乐:
“那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薛川叹了口气:
“因为风云宴的规则就是这么扯蛋,就算争夺令牌的阶段没人打得过我们三个,他们也会朝着元椟下手,这样一来势必会闹出许多麻烦来。”
“但是,如果我们营造出一种他才是四个人中领头人的假象,给他们制造出元椟其实才是最强之人的错觉,就能避免绝大多数的挑战。”
元椟闻言,战战兢兢道:
“可是,如果还有人要挑战呢?”
薛川毫不犹豫:
“先以利诱之,如果不行,直接暴力威胁,如果软硬不吃。。。按照风云宴的规则,直接杀了便是。”
元椟有些不忍:
“没这个必要吧。。。大不了我不参加就行。。。”
薛川却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成!这风云宴你必须得参加!”
元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因为这段时间来,他已经基本清楚了薛川的脾气:
这个家伙决定了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动。
薛川将自己身上的黑衣紧了紧,随后看向前方,道:
“盘域的浣兮城。。。到了。”
在众人前方,正是一座大气磅礴的城池,城墙古朴恢弘,城门口处排着长龙,皆是等待入城的人。
这浣兮城,正是盘域中的一座大型城市,和东莱域的苏陵城相比,地位还要更高一些。
盘域在东莱域的北方,举例云夙域要近上不少,这样一来,开始第二阶段的风云宴选拔之时,也会占有不少的优势。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越接近云夙域,修仙者就聚集得更多,因而薛川等人将会面临的挑战将更为艰巨。
“有点小期待啊,不知道这里的修仙者到底有多少实力。。。”
薛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副很想上街随便拉一个人来打一架的模样,看得栾钦墨也是无语至极。
像这种大型城市的居民,早就见惯了修仙者,而对于风云宴也是有几分熟悉,故而在这风云宴刚开始的第一天,都是缩在家中,只开一张小窗,悄悄地观察着街上的情形。
修仙者的战斗固然危险,但是却精彩无比,这种二十年一次的“神仙打架”,也成了这些居民的某种盛会。
这种时候,敢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一脸无所畏惧的,基本上全都是修仙者。
薛川扫视了大街上的神色各异的人们,也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看样子,背负人命的家伙也不少啊。。。”
在薛川的眼中,那些眼眸中蛰伏着煞气与阴郁气息的,都是手头上沾有人命的凶人。
“还是不要招惹他们比较好吧,我们只要尽量避免麻烦就行。”
元椟提出了看起来很合理的建议,随后忐忑地看向了一旁的薛
薛川人呢???
元椟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随后似乎察觉了什么,扭头看向了这条街上煞气最为浓郁的一个青年,果然是看见薛川正在朝他走去。
这个时候,元椟已经意识到薛川想要选择的是什么方案了。。。
在薛川走向那个青年的时候,几乎所有年轻人都是将脸转向了这个方向。因为风云宴初启,所有人都在观察,无人敢抢先打破这种平衡,更别提去找上看起来最不好惹的那个。
那个青年也是发现了薛川的接近,随后眼神一凝,露出了残暴的笑容:
“想找事?”
谁料,薛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翻找起了腰包,同时口中道:
“别**,等我掏出令牌你就死定了。”
那青年一愣,面庞上的讥讽意味更浓: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
眼看这青年就要再次开口,薛川便直接出言打断道:
“少他妈废话,老子没兴趣知道你是哪来的野狗,再特么**我就断了你的狗腿!”
那青年眼眸中的阴霾更为明显,背后的大刀也是被他缓缓抽了出来。
薛川翻弄了半天,终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随后抬头看向那已经全神戒备的青年,咧嘴笑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