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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大丫头 作者:鹊桥(晋江vip2013.03.30完结,宅斗,布衣生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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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的像是夜行衣,虽是敲了门,但他进来时一点声音也没有,沈洵想到了皇宫中一种神秘人物,大内密探。
  
  显然,宁帝就算在这种看似密闭偏僻的小房间内,周围好似无人的环境般,但暗地中,其实也不知潜伏着多少高手。
  
  宁帝良久却哼出一声,夹着不善的冷笑:“上菱渠水患,前些日子才来说边关加急报,我大宁,几时变的这么国体不稳了?!”
  
  跪在地上那人一样感到如芒在背,他除了将头垂的更低,显得姿态也更虔诚些。
  
  宁帝一转手,却把文书递给了沈洵:“洵卿,这件事你怎么看?”
  
  沈洵将信接过,匆匆浏览了一番,方道:“信中表述的细节很详尽,太守的话应该是真言。一般若是有灾民,聚众之下,都会想要到天下最繁华之土、亦是权贵云集的地方。”
  
  几句话将重点都点出了,换言之,一个稳固的国家绝不能有的就是灾民聚众。那是会动摇国本的事。
  
  宁帝再度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眼中不断积蓄的显然是怒火。“此事朕都不用拿到朝堂去议,那些谏官,定然毫不犹豫对朕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任何时候都要以救灾百姓、体恤百姓为第一。
  
  可是朕真的是想问问了……西宛国、西宛国倘若此刻大兵来犯,守卫疆土的三十万雄师,还要不要粮草吃饭了?!”
  
  “西宛国王与我们僵持已半年,最近更是不断派兵骚扰边境,倘若他们得知我国库空虚……”那人冷汗涔涔,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臣无用、无能……”
  
  如是放到歌舞升平,群众安乐的时候,有地方受灾,一定是头等大事,拨银赈灾。
  可据方才那人所说,偏偏此刻的边境,也并不安宁。一朝国库,开支了那一笔庞大的军费,肯定就已经疲软了。赈灾,只能选一样。
  
  连沈洵,都感到心有戚戚焉了。
  
  宁帝脸色黑如锅底,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难怪这帝王为难。
  
  其实,边境若有什么异动,普通百姓很难感觉到什么。照样柴米油盐安贫享乐。真正苦了的,是那些将士们。除了大军真的打进来了,那才真是民不聊生。但若到了那一步,国,也就危矣。
  
  正是因为百姓感觉不到,他们只关心自己那碗饭能不能吃饱,倘若朝廷袖手旁观,百姓心里,很难不有怨愤。
  此时此刻,谁又能体会帝王两难?
  
  “洵卿,”宁帝鹰般锐利眼眸再次扫向他,“你有没有两全之策?”
  
  沈洵安坐在轮椅中,听到问话抬起了头:“汴州距离金陵更近,百姓一定会途经金陵,与其京城的救援鞭长莫及,不如直接让金陵知府、偕同地方官员,直接在城内做好灾民的安抚工作。金陵富饶天下,物产之多连苏杭也不能企及,且地域广,只要官员们齐心,此事要办好并不困难。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动国库分毫了。”
  
  宁帝的目光一直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他的确没有看错,此人绝对可堪大用。
  
  地上那名黑衣密探几乎刹那闪现狂喜之色,他在心里顿时就赞出了声:公子妙策!
  
  居然想到用地方官来安抚灾民,不取用国库分毫,这样还给了那些官员作出政绩的机会,简直是神来之笔!
  
  半晌,宁帝才缓缓道:“我拟一道旨,即刻传往金陵。赐金陵知府吴宗伦九龙金牌,协助汴州太守一同赈灾,事后将论功行赏。”
  
  “是。”密探一躬身消失在门外。
  两件本应该是在朝堂之上,引起群臣激辩朝野震动的大事件,在早朝开始之前,竟已经静悄悄的解决完毕。
  
  宁帝回转身:“解决完国家要事,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了。”
  
  只见他又换回了寻常的称呼,“沈洵,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此刻天已有些亮了,屋内的三盏烛火幽暗,沈洵面上也带着晦暗之色,帝王的话是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眼前的人许他入阁拜相,等同于比天落的馅饼还要诱人。
  
  “陛下对曾经的年将军、也是这般许诺的?”他却说了一句任何人也想不到的话,脸上更是含着模糊淡笑,“待到霸业得成,便将这大宁半壁的河山赠予。”
  
  宁帝神色倏然变了,没有说话。
  
  沈洵望着他:“陛下是否曾说过,大好河山、你我共度的这句话?”
  
  所谓帝王的恩宠,其实也是很不牢靠的东西。就好包裹在外无限美好的糖衣,你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融化。都说帝王一诺千金,但帝王也是个普通人,他一生说出了无数的话,怎么能每一句都千金?
  
  宁帝的神色在转变了无数次后,最终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朕喜欢你,但不代表你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沈洵垂下眸子,避开了宁帝充满威严的凝视。
  
  宁帝背着手开始在房间内踱步,寒着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单凭你刚才那一句话,朕就足以定你的罪。”
  
  沈洵牵扯嘴角:“陛下既然是万乘至尊,许多裁度当然可以轻易下。”
  
  “但朕、却许多时候也得考虑后果。”宁帝目光亮的逼人,停下冷冷道,“不计后果做决定,朕也还不想做那昏庸之人。”
  
  沈洵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道:“陛下是明君。”
  
  宁帝声音陡然提高起来:“你既然知道朕是个明君,有些要求,你也不该再提了。朕登基十五载,自认已是尽力了。对这江山和万民,朕亏欠的不多。余生也只望良臣伴驾,让这社稷在朕手里,至少是安康宁乐的几十年。”
  
  对于任何一个真正怀才的臣子来说,宁帝,实在也算梦寐以求的那类君主了,即便不是十全十美,但历史长河里,又到哪里去找真正十全十美的帝王呢?
  
  沈洵,也不得不承认,他无话可说了。应该说,他同样叹服。
  
  看他不说话,宁帝却没有放过,慢慢露出冷笑:“沈洵,你要知道,一个美人,和一个贤臣在面前,朕是宁愿选择一个贤臣的。”
  
  沈洵也苦笑道:“草民相信。”
  
  宁帝眼神愈发锋利如刀:“可是你,沈洵,你能不能做到?还是你打算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的大好前途、放弃朕?!”
  
  沈洵有些震动的看向他,这些话本就具有很强的煽动性,又是出自一个帝王之口,其力量就更深不可测了。沈洵被他深邃的眸子相吸,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在内心调节了好久,才终于勉强回复精神,张口欲要说些什么。
  
  可是这当口,宁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如叹息:“楼南,你一贯是个极聪明的人,我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会犯糊涂。我都有点对你失望了,你为何不多想想,现在你有千般的想法都可藏于腹中,假以时日,当你真的成了朕的左膀右臂,这朝堂之上的官员,都听你号令,那时候,你还想做什么不成?”
  
  这番话震动又要更大,沈洵这么多年生涯中还从未被人两次堵口、无法说出话。这委实是极大的诱惑,宁帝确然也说的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显然,沈洵的一切想法,他想要说的话,以及想要做的事,宁帝都早有数了。所以才会占据先机,将他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中。
  
  宁帝看他的目光里也隐含了所有知机,透着许久以前就已了然于胸的洞悉,沈家儿郎天纵奇才,唯一的就是爱上了年家的女儿。他想拔除的这个年家,恰恰跟他成了对立面。
  
  沈洵嘴角不由得再浮起,与其说是笑意,更不如说是苦涩,今时今地,至少在这个房间里。他根本无法拒绝宁帝,皆因为身份的悬殊,他是九五至尊,他可以许以重利。
  同样的,沈洵也会为他说错的一句话付出代价。
  
  他不能不答应,也不能答应。他只有……“陛下,请容臣再想一想。”
  
  像是能知道他的缓兵之计,宁帝好整以暇的笑了笑:“可以,但这一次,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考虑。”
  
  沈洵已经没有任何余地说话了,对所有他只能全盘接受。他今日的所求,甚至连出口的机会也没有,甚至以后,他也不用再开口。
  
  因为一个重用贤臣的人,是明君,但听信臣子摆布的人,就是昏君了,宁帝已经说的很明白,他不愿意做昏君。      



71、帝王诱惑

    刘喜捏着嗓子道:“公子回来了!”

    沈东岩并淑云夫人知道消息,不敢怠慢慌忙就亲自迎了出来,刘喜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沈大人大喜啊!”

    沈东岩压制着情绪,维持脸上的场面笑:“公公说笑了,不知何喜之有?”

    刘喜哎了一声,才细长细气道:“有公子这样的儿子傍身,可不就是最大的喜吗?”

    二人更加不敢多言,沈东岩满脸堆笑的请刘公公进去吃一杯上好的春茶,刘公公却摇头晃脑的表示清廉。片刻,刘喜钻进轿子内晃悠悠的走了,沈东岩忙亲自带了沈洵进去。

    此时天色也就刚刚浮起鱼肚白,沈洵却仍沉浸在刚出门时,宁帝说的几句话中。

    她不是孤女吗?至多,朕可以给她一个身份,待治好你的腿后,将功折罪,让她再入你沈家的门户,堂堂正正的富贵一生。

    只要你答应,朕可以随时拟旨。记住。

    这是朕最后的退让。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只隔着一层窗户纸的窗户,薄的能看见里面模糊的轮廓,却苦于看不清。似乎很清晰,却谁也不敢捅破它。

    但沈洵却知道,皇上的意思,绝不会是他想的那意思。他于是一脸阴霾,偏偏在院子中遇见一脸嘲色的贺言梅,“面君回来了。”

    沈洵略须看了他一眼,默默道:“你跟我来一下池塘。”

    贺言梅也是满目的晦气,这两日那偏偏佳公子似乎不见了,他收起了一切神色跟着沈洵走。

    本来始终都很安静,但刚到水塘边上,就隔空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他衣领,贺言梅愤怒的脸放大到极致:“你究竟把她藏哪了?”

    沈洵被他揪的回过神,握着他手腕咳出了声:〃你这样拉着我又有什么用,况且她也未必想见你。〃

    贺言梅脸上极少出现这样的表情,就好像一簇压制到边缘只等倾泻的火,可又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憋屈住了:“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你有必要插手吗?”

    沈洵却不理他,沉沉问道:〃我上次同你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贺言梅毫不留情冲口道:〃若是以往我还可能帮忙,你觉得你做了这样的事我还可能帮你任何事吗?〃

    “贺胜,不是帮忙,是合作。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沈洵的眼睛干脆盯着他脸看,缓慢而坚定道,“难道说,比起现在的结果,你跟愿意看见那封信如约断送了她?”

    贺言梅神情出现剧变,但那也只存在于一瞬间,他再次冷漠道:〃总之你别指望用她来威胁我,我想你也清楚了,我能让你送信,就证明我不会她做什么,从前没有,现在也不会。〃

    “你毕竟是娶了她。”沈洵慢吞吞,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洵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仍然在自己衣领上的手:〃你若一点也不在意,也不用一上来就用这种方式逼问我。〃

    贺言梅几乎用咬牙切齿的冷笑道:“那你呢?皇上叫你进宫都说什么了?那晚你骗过霍文基的眼睛招数妙啊,这世上,皇上知道的事情,我家老爷子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了,我就知道了。”

    这话等于是在说,皇上知道了什么,他贺言梅也就差不多知道了。

    沈洵皱了皱眉:“你是打算一直这么跟我说下去吗?像这样说?”

    两人距离近的把对方表情都收入眼底,纤毫毕现,由此带来的就是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感觉。贺言梅也变凶狠了,“沈洵,算了吧,咱俩之间,你以为就你捏着我吗?你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我也拿她来挟制你?”

    双方拉锯中,贺言梅占据着优势,他只要手一松,真就会把沈洵送入池塘。

    “你就不好奇吗。”这时候,沈洵淡淡的开口了,他盯着贺言梅窜着火苗的双眼,“究竟我要找你办什么事,需要将你唯一的夫人都给请来。”

    贺言梅眸光动了动,随后道:“我不想知道。”

    沈洵就盯着他说下去:“素锦曾告诉我,有一晚上她去找过陈大夫,后来在路上,你故意让仆从驱马车撞向她。”

    贺言梅只来得及吸口气,哂笑道:“真想不到她居然也会告诉你。”这件事,他的确曾以为素锦会守口如瓶。

    沈洵的声音沉下去:“你借着抱住她的时候,曾经一瞬间拉开她的衣领查看,之后你却不肯承认。”

    说完他就盯着贺言梅,贺言梅却松开他衣领,抱着双臂侧身站立冷冷不说话。沈洵就冷然道:“你所谓知道的事情,是不是就是指这件?”

    他从来不怀疑贺公子手眼通天,霍文基今天才知道的事情,恐怕这位公子一回京那会儿,就打听出来了。甚至说不定更早些年,他贺家就留过一手。不然也不至于在大街上,就敢拉开素锦衣裳求证。

    素锦也不是糊涂人,贺言梅的种种行为她还是留下了心眼。

    素锦或许不想让沈洵知道她曾夜半出门求医,但霍文基上门来过之后,她就没有理由再隐瞒了。

    贺言梅笔直的站着,这时候他才像个孤傲公子,对沈洵不加眼色。

    池上风荷吹尽,他才寒着脸说道:“皇上对你青眼有加,单看他召见你两次,却未传出别的话。这事就算知道了、连万岁都不点头,旁人还敢对你指手画脚什么?”

    沈洵似有些不敢信的看着他:“贺胜,你真的想要我为此事做出牺牲?”

    贺言梅瞳孔一缩,年少时的同窗结盟,诗画共话,还都在两人脑海中没有散去。有必要鱼死网破吗?沈洵只在传达这一个意思。

    沈洵淡垂下眉眼,其实现在他不想同他论什么同窗之谊,只是贺言梅情绪突然间变得他也不认识,只能跟他扯了这么多不相干的。

    贺言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他决不会出现的复杂神色:“我倒是,听说……皇上准你入阁拜相?”

    沈洵默不作声。等于默认。

    贺言梅脸上那种神情就有些爆发般:“沈洵,你才多大?以你这种资历,二十来岁能让你入内阁议事就不错了,陛下居然还有意、想捧你拜相?!”

    这时候他还破天荒想到另一件事,想他贺家梅郎,那是如假包换无人能怀疑的天之骄子,也是个风流人物。他都没受到皇帝陛下这种待遇,说破天也就给了他一个礼部侍郎,凭什么?

    沈洵避过他话锋,低声开口道:“本来在陛下面前,我是想请他重审年家一案的。但他不动声色否决了我。”

    “你……”贺言梅似乎艰难的都找不到话说了,“他怎么可能同意?你见过哪一个帝王,愿意推翻他曾经自己的决定?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又是一个抄家砍头的命。你不就写过一篇京华策论吗?朝堂上这许多能人,惊才绝艳的臣子不计其数,沈洵,有时连我都怀疑,你给陛下灌什么迷汤、万岁爷何至于偏偏就对你念念不忘了?”

    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不仅没让沈洵发怒,反而让他露出一派真诚的目光来:“有些事,现在不做,就后悔了。”

    良久,贺言梅只冷冰冰来了一句:“我不陪你一起疯。”就甩袖而去。

    看他再次怒气冲冲走了,沈洵在池塘边待到了天明,朝池子里投喂鱼食。

    在当天的早朝之上,以九门提督霍文基为首,联名十几位大臣奏本,要求严格搜索沈府上下,因为他们有理由的怀疑上次人是被以某种方式藏起来了。

    宁帝在早朝上并未决策,将此事发回再议。

    看出沈洵有心事,素锦就待在他身边陪他,“公子您现在尽量多练习走走,不要穿鞋子,地上奴婢都叫人整理过了,还铺了垫子。”

    素锦削瘦的身躯就架着他,在地上一圈一圈的绕行。光脚走路的感觉,有点类似于刚接触外界的婴孩般感受,这种刺激远远大于穿鞋子时候。长年的身残,沈洵的两条腿还很细,即使刻意将养了,也没那么快养回来。跟身体其他部分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顽强的练习,因为艰难,所以他几乎从不在淑云夫人等面前做过。

    只有素锦,练习完一身汗,也都是素锦端来水替她擦洗。

    眼看素锦拿了毛巾往他身上擦洗,沈洵下意识,手上的动作快过思考,立刻就握住了她手腕。

    半晌,看见素锦吃惊的眸光,他才放缓了声音:“你不用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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