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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把他们给制住的?”
“是她!”,毛光鉴忙用手一指人群之中一名胖乎乎的女子。
“女的?”,聂小虎和曹晓卉就是一愣。
“是这么回事”,柳震萧笑着说到,“这两个家伙抢完了所有人身上的银子,还把她们两个给拉下了车,往树林里拽”,柳震萧指着另外两名女子说到。
“就在这时候,我们的这位女侠出手了,下车就是一顿连抓带挠啊!结果其余的几个爷们儿也都受了感染,大家一拥而上,愣是把这两个劫匪给打趴下了!”
“见义勇为,该当表彰啊!”,聂小虎看着那名胖乎乎的女子,拍着手点头赞许到。
“这位妹妹,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来的勇气,让你敢于去跟两个持刀歹徒搏斗的?”,曹晓卉无比钦佩地问到。
胖乎乎的女子柳眉就是一竖,向前紧走了两步,一脚踹到了一名劫匪的屁股上,气呼呼地说到:“一车女的全挑光了,就剩我一人,你们磕碜谁呢?!”
“我去!”
瞬间所有的人都翻倒在了地上。
“带回去吧!”,聂小虎摆了摆手。
“的咧!”,石凝等三人答应一声,带着众人朝着捕快房走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 敲门砖(2)
“女人啊!还真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动物!”,聂小虎笑着摇了摇头。
“知道我们女人不好惹了吧?”,曹晓卉得意地哼了一声。
“两位官爷请留步!”,就在两人迈步前行的时候,一名中年道士来在了两人的面前,单手在胸前一竖。
“这位道长,不知有何见教?”,聂小虎还礼问到。
“贫道看两位面相,绝非常人,贫道掐指一算,两位定不是投胎转世的普通之人!”
“哦?”,聂小虎和曹晓卉两人都是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都吃惊地望着眼前的道士。
“敢问道长法号?”,聂小虎问到。
“贫道丹尘子是也!”,道士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
“道长,你看出来了?”,曹晓卉小心地问到。
道士望着曹晓卉,微微一笑,略一颔首。
“道长,这边说话”,聂小虎看了看旁边一条无人的胡同。
“道长,您看出我们是从哪里来的了?”,聂小虎问到。
“然也!”
“那您到是说说看!”,曹晓卉紧接着问到。
“以贫道看来,两位官爷非常人所能及也!你们定是来自……”
“来自哪里?”,曹晓卉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天上!”,道士指了指天空。
“天上?”
“对!两位定是天上星宿下凡,来普度众生的!”
“我次奥!”,聂小虎一个趔趄,差点没趴下。
曹晓卉也是翻起了白眼,拉着聂小虎就要走。
“哎!两位官爷请留步,贫道还有话要说!”,道士见状赶紧拦在了两人的前面。
“道长还有何事?”,聂小虎微皱着眉头问到。
“贫道虽然修行尚短,法力弱小,却也能上观天象……”
“打住!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聂小虎打断了道士的话。
“好吧!两位官爷,近日来贫道发现这附近东南方的上空有凶光笼罩,前几日凶光时隐时现,现在却是大盛,我掐指一算,算出三日后那里必有一场大劫!”
“大劫?什么劫?”,聂小虎笑着问到。
“贫道耗费了不少法力,算出三日后,也就是本月初十,夜里子时,洛南大街上的谢记银庄必遭劫匪洗劫!”
“什么?”,聂小虎的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道长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凶光越来越盛,就在谢记银庄的上空,贫道夜观天象,发现紫薇东移,天狼黯淡,北斗七星中从末端数第三颗星摇摇欲坠,正应了三日后凶光所罩之处必有大劫,而天狼星又是在夜里子时才会出现,因此贫道断定三日后的夜里子时,谢记银庄必遭盗匪洗劫,信与不信,全由二位大人,贫道告辞!”
道士说完略一稽首,一甩手中拂尘,飘然而去。
“这就是个神棍!”
曹晓卉望着道士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聂小虎则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虎哥,你还真信他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聂小虎皱着眉头说到,“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跟我们说这些话的!”
“你还真信他会算?”
“那倒不是”,聂小虎摇了摇头。
“此事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其一,就是这个道士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劫匪要抢劫谢记银庄的消息,或许是他偷听到的,这个暂且不用管他,他以这种方式告诉我们,无非是想借着这件事打打他的广告,若是真有此事,那他的名声可就传开了,以后找他看相算命的人还不排成队?”
“嗯,有道理”,曹晓卉点点头,“那第二种呢?”
“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在撒谎,若是这种可能性成立,那就说明他本身就是一名盗匪,他们要在三日后干票大的,先用这个假消息将我们支开,来个调虎离山!”
“嗯,我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大一些!”,曹晓卉点点头。
“管他是哪种情况,我们都要做好应对之策,走,我们回去再说!”,聂小虎一摆头,两人迈步往回就走。
“两位官爷请留步!”
就在两人刚刚走出约百米,从路边的一个小铺子里跑出一个中年男子,将两人拦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聂小虎问到。
“两位官爷请到铺子里说话!”,男子向着铺子一伸手。
进到铺子里,男子说到:“两位官爷,小人名叫周子元,是这家铺子的老板,我是给人加工碎银子的。”
“你找我们有何事?”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有个小姑娘到我这里来,她拿了一个银酒壶,说是让我给她熔了,弄成碎银,就是这个!”,说着话,周子元从身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银色的圆锥形酒壶,递到了聂小虎的眼前。
聂小虎接过酒壶看了看,酒壶是圆锥形的,上窄下宽,壶嘴呈喇叭形,样式十分普通,但份量却是十分地沉重,而且在酒壶底部还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五十两左右”,聂小虎掂了掂。
“没错!整整五十两!”
周子元点头说到:“那个小姑娘名叫苏红玉,就住在城外的苏家村,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大人您想,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东西?
足足五十两银子啊!我就是干十年也赚不了这么多!您看这酒壶底部,还有血迹,我猜这酒壶定是来路不明之物,所以我才……”
“嗯,这里面必有文章!”,聂小虎点点头。
“小卉,你派人去苏家村查一下这个苏红玉。”
“好的!”
“老板,银子弄好了吗?”,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少女的声音。
“就是她!”,周子元一指站在铺子外的少女。
少女一看到聂小虎和曹晓卉,面色一阵惊慌,慌忙转身就想走。
“站住!”,聂小虎低喝了一声。
少女的身形一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站在了原地。
第三百五十七章 敲门砖(3)
“你就是苏红玉?”,聂小虎问到。
“嗯”,少女转回身,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这个是从哪里来的?”,聂小虎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我…那个是…”,苏红玉结结巴巴地说到。
“嗯?”,感觉到酒壶内传来的轻微震动,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随后将酒壶倒了过来,在手心中控了控,一张卷成棍状的纸卷从酒壶内滑了出来。
聂小虎将纸卷展开,只见纸上写着“朝孩”二字。
“朝孟?什么意思?”,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将纸递给了一旁的曹晓卉。
“你是现在说还是去捕快房再说?”,聂小虎冷冷地盯着苏红玉。
“我…我…”,苏红玉看上去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看这酒壶是你抢来的吧?酒壶底上还沾有血迹!”
“不!不是的!这酒壶不是我抢的!”,苏红玉慌忙摇着头,惊慌地说到。
“虎子!”,就在这时,唐毅斌从远处跑了过来,面色严肃,身后还跟着两名捕快,。
“出了什么事?”,聂小虎快步迎了上去,沉声问到。
“刚刚有人来报,城外邵家庄出了命案!”
“人在哪里?”
“就在捕快房等着呢!”
“小卉!”,聂小虎扭头冲着曹晓卉喊到。
“虎哥!”,曹晓卉快步来到近前。
“你处理一下苏红玉的事情,尽快去城外邵家庄与我会合!”,聂小虎说完,将手中的酒壶交到了曹晓卉的手上。
“知道了!”,曹晓卉接过酒壶,转身向着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苏红玉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留下协助曹捕头!”,聂小虎冲着跟随唐毅斌而来的两名捕快摆了摆手。
“属下遵命!”
“我们走!”,聂小虎大手一挥。
来报案的是邵家庄的一名普通百姓,名叫邵天华,在去邵家庄的路上,聂小虎大致了解了案件的一些情况。
死者名叫邵卓然,男性,今年六十八岁,是一名老学究,无儿无女,家境一般,并无多少钱财,老伴早年因病去世了,两年前又续娶了一房娇妻卢氏,今年才二十三岁,发现尸体的正是卢氏。
“到了,就是这里了!”,邵天华指着一处围满了人的院落说到。
聂小虎略微打量了一下,院子不大,只有一排三间正房,房屋就在院子的正中。
“大家都安静!官差来了!”,守在院门口的一名老者大声喊到,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并自觉让出了一条通道。
“大人!您总算是来了!”,老者笑着迎了上来。
“你是何人?”,聂小虎问到。
“鄙人邵宜福,是邵家庄的庄主!”,邵宜福捋了捋颌下的须冉。
“原来是邵庄主,失敬!”,聂小虎一抱拳。
“大人客气了!”,邵宜福连忙点头笑到。
“可曾有人进去过?”
“没有,自打卢氏发现了尸体,我就守在这里了,保证没人进去过!”
“很好!”,聂小虎点了点头,“卢氏在哪里?”
“她就是!”,邵宜福指着身旁正在抹着眼泪的一名年轻女子说到。
“奴家卢氏,贱名春花,见过大人”,卢氏抽泣着说到,微微道了一个万福。
“尸体在哪里?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上,就在地下储藏室”,卢氏答到。
“带路!”
“是”,卢氏微一点头,当先朝着房门走去,聂小虎等人紧随其后,在聂小虎与唐毅斌和几名捕快进入屋内后,石凝等人则在房门两侧一站,邵宜福知趣地停在了房门口。
进入屋内,聂小虎等人随着卢氏径直走向了后面厨房,在厨房的右侧地面上,有一个方形的盖板,盖板是开着的,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卢氏取过旁边桌子上的一盏油灯,举着进了洞口,洞口处是一道台阶,斜斜向下延伸,在向下走了约五六步之后,台阶处又是一道铁门。
铁门此时是开着的,门口处有一个木制的花盆架,架子上并没有花盆,而是放着一把打开了的铁锁和一条铁链,锁上还插着钥匙。
铁门后面,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室内漆黑一片,唯有卢氏手中的油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在灯光的映照下,聂小虎看到密室的地板上躺着一具老者的尸体。
“去弄些火把来!”,聂小虎吩咐到。
很快,五名捕快举着火把下到了密室之中,整间密室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密室不大,正方形,三面墙边都是两米高的木架子,每面墙边的木架子都被分成了三层,架子里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籍,每层架子的隔板上都挂有一个小木牌,小木牌上分别写着“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
密室内有一张方桌,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支毛笔搁在砚台上,聂小虎轻轻地捏了捏笔头,已经干涸发硬了,桌上还放着一盏油灯,灯里已经没有灯油了,桌旁是一把方凳,凳面上铺着薄薄的一层灰尘,尸体就躺在方凳的旁边。
室内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地面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足迹,但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木架上的书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桌子上也是丝毫不乱,桌面上附着浅浅的一层灰尘,看不出有打斗过的痕迹。
“比对一下地上的脚印,看看除了死者留下的,可还有别人的”,聂小虎吩咐到。
立刻有两名捕快开始了细致的比对工作,仵作也开始检验起尸体来。
聂小虎围着密室走了一圈,没有落下任何一个角落,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大约有千余本,除了书没有任何别的东西,方凳上也有脚印,显然曾被人踩过。
聂小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桌上的那盏油灯上,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没有落下油灯的任何一个部位,灯身是铜制的,在火光的映射下泛出绿幽幽的光泽,聂小虎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这才点点头,将油灯轻轻地放了回去。
第三百五十八章 敲门砖(4)
紧靠着台阶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字画,画的是岁寒三友松竹梅,画上原有几行小字题诗,现在却被几行大一点的字迹给盖住了,只见画上写着“一无是处,生有何用?出人头地,死亦何妨?”
聂小虎站在画的前面,凝视了起来,虽然刚进十月,但密室内的阴冷仍使得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寒噤。
良久,聂小虎这才转回身,不再看那幅画,伸手在架子上随便抽出了几本书,大体上翻了翻,又将书小心地放回了原处。
勘察完现场后,聂小虎回到了院子里,看着卢氏说到:“你将事情的经过说一说吧!”
“是,大人!”,卢氏哽咽着点点头。
“老爷是个读书人,酷爱读书,他满腹经纶却又不喜功名,隐居在这小山村里,那间密室就是他用来藏书的地方,老爷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去一趟的。
前天我回汝阳县娘家省亲,就只有老爷一人独自在家,原本打算在娘家多住几日的,但想到老爷年事已高,留他一人在家我着实放心不下,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回到了家中,却是见不到老爷的身影,我想他可能是去了密室,于是便下去寻找,没想到……”,说着话卢氏又掩面小声哭泣了起来。
“你去密室的时候,那道铁门是开着的还是锁着的?”
“自然是开着的,大人为何这么问?”,卢氏疑惑地问到。
聂小虎没有回答她的话,接着问到:“那你可曾动过门锁?”
“没有”,卢氏摇了摇头,“我下到密室,刚过铁门就发现老爷躺在地上,我吓坏了,赶紧跑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老爷已经去了,身体都是冷冰冰的!”,卢氏放声哭了出来。
“家中可还有其他什么人吗?”,聂小虎面无表情地看着卢氏。
“老爷还有一个侄子,名叫邵树森,他住在城里,一年回不来几次,也不知他在城里做些什么”,卢氏止住了悲声,哽咽着说到。
“总捕头!”,此时比对足迹的捕快从屋内出来了。
“密室中的足迹全都比对过了,除了有少量女子的脚印外,其余脚印全都是死者留下的!”
“那是我踩的脚印”,卢氏赶忙说到,“这不会…不会影响到大人吧?”
聂小虎微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仵作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将尸格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聂小虎接过尸格看了看,随即抬头看向了卢氏。
“你家老爷可有宿疾在身?”
“有的”,卢氏点点头说到,“老爷有心绞痛的毛病,已经有很多年了,虽然常年吃药调养,却也始终不见有所好转,时常会犯病,一旦发作起来,老爷都是痛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面如红枣,喘不上气来。”
“嗯”,聂小虎点点头。
“验尸结果说你家老爷是死于心跳骤停,应该是心病发作引起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天半之前,至于引发病情的诱因嘛,应该是密室中的温度过低所导致的。”
“什么?”,卢氏睁大了惊奇的眼睛,“原来老爷他是在密室中心绞痛发作而亡的!这都怨我啊!我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中的!”,说罢又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围在院门口处看热闹的人群也开始骚动起来,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原来邵学究是发病死的啊!”
“家里没人,邵学究年纪又那么大,发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