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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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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艳容缓缓地坐在了床沿上,“我刚进房间,他就从门后扑了出来,我感觉到后面有人,就赶紧向旁边一闪,结果他一刀刺到了我的右臂上,我大叫了一声救命,便扑倒在了地上,凶手应该是害怕了,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将窗户砸坏,然后从窗户逃走了,等我扭过头来看的时候,他已经从窗户里出去了,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门出去,自胡同跑到右侧的大街上去了。”

    “是这样”,小虎点了点头,问到:“那你方才说谁想杀你?”

    “哼!”,花艳容哼了一声,“不是沈青就是赵根生!肯定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他们这是看纠缠我不成,就想要我的命了!”

    说完,花艳容站起身来,呲牙咧嘴地走出了房间。

    就在小虎等人还在纳闷的时候,方家瑞不急不忙地来到了房间内。

    “方老爷子”,小虎等人点头说到。

    方家瑞没有理会众人,随口问了一句:“凶器是什么?”

    “应该是匕首之类的东西。”,小虎答到。

    方家瑞听完,便开始在房间内东翻西找起来。

    “爹,你在找什么?”,方大勇疑惑地问到。

    “匕首啊!”,方家瑞一边找一边说到。

    “匕首应该被行凶之人带走了才是啊,你在这里能找得到?”,小虎感到很是纳闷。

    “你知道什么?”,方家瑞头也不抬地说到:“女人这东西怪着呢,这说不定又是她搞出来的一出,昨天非要缠着我给她买一根羊脂玉簪,我嫌贵,没买,她就又哭又闹的,搞这动静来吓唬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虎等人听完,无奈地耸了耸肩。

    屋内被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匕首,就连一个小刀片也没有,方家瑞叹了口气,摇着头出去了。

    看着方家瑞的背影,小虎皱着眉说到:“这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要是真如方老爷子所说,这是花艳容自己搞出来吓唬他的话,不至于真刀真枪吧?那伤口和鲜血可不是假的。”

    “我看也未必,这种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石凝接口说到。

    小虎摇了摇头,“按照花艳容的描述,凶手是出的后门,从胡同里跑到街上的,刚下了雨,地面非常潮湿,凶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可偏偏就是任何痕迹都没有,真是怪事!”

    “闹不好真是花艳容自己搞出来吓方老爷子的也说不定。”,柳震萧摸着下巴说到。

    “那花艳容所说的沈青与赵根生又是什么人?她怎么就那么肯定是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还真有点奇怪了,照这么看来,此事不简单”,毛光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聂小虎盯着房间内的摆设,逐一审视了一遍,最后来到被砸坏的窗户跟前,目光聚焦在了窗外地上的那一堆花瓶碎片上,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小虎的眼睛突然一亮。

    “你们谁想玩拼图游戏?”,小虎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大家先是一愣,紧接着石凝来了兴趣,举起了手抢着说到:“我玩,我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哦!”

    “好!就你了!”

    小虎说完,用手一指地上的碎片,“把它们都带回去,用浆糊把花瓶给我粘起来。”

    “啊?这就是那拼图游戏啊!”,石凝顿感上当,撇着嘴说到。

    “你要它们干什么,再粘起来也不值钱啊?”,唐毅斌问到。

    “虎头儿,你是看这瓶子不错,粘起来自己用?”,柳震萧笑着问到。

    “天机不可泄露,等粘好了你们就清楚了”,聂小虎卖了个关子。

    “那好吧!虎头儿发话了,我照办!”,石凝撅着嘴收起了那一堆碎片。

    出了方家大院,小虎这才开口说到:“小柳子,你去查一下那沈青和赵根生到底是何许人,他们与花艳容到底是何关系。”

    “的咧,我这就去!”,柳震萧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小毛子,你去查一下花艳容的底细,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没问题,这种事我最拿手了!”,毛光鉴奸笑了两声,也转身走了。

    “走吧,我们回去等消息,小石头,看你的本事了!”,小虎笑着说到。

    “好吧”,石凝提着盛满碎片的布兜,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到。

第十章 破碎的花瓶(3)

    傍晚时分,柳震萧和毛光鉴都回来了。

    进了捕快房,毛光鉴首先笑着说到:“虎头儿,查清楚了,这个花艳容还真是阅历丰富啊。她生于县外的花冠村,十四岁时父母双双去世,为了生活,一个人来到县里,做过富人家的丫鬟,在赌场做过两年女招待,摆过小摊,还开过面馆,可能是为生计所迫吧,加之她又有几分姿色,因此她与许多男人都有过…那个”。

    “意料之中”,聂小虎笑了笑,问柳震萧到,“那沈青和赵根生呢?”

    “沈青,一个浪荡子弟,早年也是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因为人长得英俊,因此很得女人的欢心,但此人不学无术,整日里出没于风月场所和赌场,没几年便把家产败了个精光,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前一直与其保持来往,算是他的姘头,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后两人也没断了联系,据说沈青经常在公众场合纠缠花艳容,花艳容为此非常烦恼。”

    柳震萧笑了笑,接着说到:“赵根生,一名屠夫,在县里卖肉十多年了,表面上老实巴交,实则性格怪癖,喜欢虐待女人,花艳容开面馆之时曾向其借过钱,因偿还不上而被迫与其来往了一段时间,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后赵根生便很少与其接触了,但时不时两人也会偷偷会面,就这些了。”

    聂小虎点了点头,摸着鼻子沉思了起来。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我想花艳容肯定不知道”,柳震萧笑着说到。

    “哦?什么事?”

    “就在昨天夜里,赵根生去赌场赌博出老千,结果被赌场的人发现了,直接剁掉了他的两个大拇指,这下赵根生算是废了,我想花艳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说昨天刺杀她的人是他了。”

    “虎头儿,瓶子我拼好了!”

    此时石凝推门走了进来,兴奋地说到:“花瓶我是原样拼出来了,但碎片却还多出来几片,我把多余的碎片拼在了一起,你猜怎么着?”,石凝挑了挑眉毛。

    “怎么着?”

    “一把匕首!多余的碎片拼出的是一把瓷片匕首,只有刀身,没有刀柄,又薄又锋利!”,石凝兴奋地说到。

    “果然如此!”,聂小虎笑了起来。

    “瓷片匕首?”,唐毅斌想了一下,一拍脑门,“我明白了!这还真是花艳容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啊!嗯,高,这招实在是高!”

    “这个骚狐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石凝笑着说到。

    “应该不是”,聂小虎摇了摇头,“花艳容当时十分肯定地说凶手是沈青和赵根生其中的一人,这就说明她应该是栽赃陷害其中的一人才对,不过到底她要陷害谁呢?”

    小虎皱起了眉头,双手抱拳支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吃过了晚饭,天还似黑未黑的时候,有一名下人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捕快房。

    “不,不好了!”,那人大声叫着。

    “出什么事了?”,小虎等人立即紧张了起来。

    “方家出,出人命了,还是两条!”

    ……

    方家瑞的卧房内,小虎看到方家瑞倒在地上,胸口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方大勇正跪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中,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呼唤着,花艳容则手持香帕站在一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前胸和香帕上全是血迹,看样子已经吓傻了。

    卧房的窗户大开着,方家瑞身旁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堆花瓶的碎片,应该是倒地时碰倒所致,从窗外望去,宅院的后门敞开着。

    在后门胡同与街道的交叉口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在马车的旁边躺着一个人,地上一滩血迹。

    “小石头、小毛子,你们两个去马车那边查看一下,保护好现场!”,小虎说到。

    石凝和毛光鉴答应一声,立刻朝着胡同口赶了过去。

    小虎来到方大勇的身前,俯下身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方家瑞,被人用匕首刺入心脏,一刀毙命,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死不瞑目。

    小虎默默地拍了拍方大勇的后背,轻轻地摇了摇头。

    “爹啊!~~~”,方大勇仰头发出一声悲吼:“是谁杀了你,我要报仇!~~~”

    聂小虎观察了一遍房内情况后,问花艳容到:“方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花艳容浑身哆嗦,嘴里喃喃自语着。

    花艳容仿佛惊魂未定,如泥塑木雕般站在那里,对小虎的问话没有反应。小虎又问了一遍,她这才好似梦中惊醒般地“啊?”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来,哭哭哭啼啼地诉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是这样的”,花艳容一边小声啼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到:“今天晚餐的时候,我想喝几杯老爷珍藏的好酒,于是老爷便来卧房取酒,我等了好一阵儿也不见老爷回来,我就来卧房看看,等我来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哗啦!“一声,我急忙跑进房间,就看到老爷躺在了地上,胸口全是血,一条人影从窗户跑了出去,我大叫了一声,然后大勇就跑进来了。”

    说完,花艳容又哭了起来。

    此时方大勇轻轻地放下了方家瑞,强忍着悲痛说到:“晚饭的时候,我爹去卧房取酒,好一阵没有回来,我恰好内急,就想去茅厕,可当我路过我爹的卧房附近时,突然听到她的尖叫声。”

    说着话方大勇看了看花艳容,接着说到:“于是我就跑了进来,结果发现我爹…”,说罢转过身去,握紧拳头砸在了墙壁之上。

    “嗯”,聂小虎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说到:“小柳子、唐毅斌,你们在这里保护好现场,一干人等谁都不许离开,我去马车那边看看!”

    小虎说完,便自窗户穿了出去。

    “虎头儿”,石凝看到聂小虎来到,赶紧报告说到,“巧得很,被撞的人是赵根生,已经死了,而更巧的是,驾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

    “沈青!”,小虎脱口而出。

    “没错,还是虎头儿厉害,一猜就猜到了!”,石凝竖起了大拇指。

    小虎冷笑了一下,“谁是沈青?”

    “就是他!”,石凝用手指了指站在柳震萧身边的一名青年。

    “你就是沈青?”,小虎盯着此人问到。

    “正,正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急事赶着回家,所以驾车跑得快了些,就在路过这个路口时,没成想突然从胡同口跑出来一个人,我一时不察,结果……”

    沈青说完,抱着头蹲了下去,一脸懊悔的样子。

    “把人带去方家,尸体运走!”,小虎嘴角一翘。

第十一章 破碎的花瓶(4)

    方家客厅之中,方大勇、花艳容、沈青站成一排,身后站着石凝、柳震萧和毛光鉴,对面是一把椅子,小虎正侧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唐毅斌。

    “小石头,你怎么看?”,小虎笑吟吟地说到。

    “我这不正站着看呢嘛!”,石凝奸笑了两声。

    小虎翻了翻白眼。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吧!”,柳震萧想了想说到。

    小虎立刻饶有兴致地看着柳震萧。

    “案情已经很清楚了,是那赵根生趁着天黑,偷偷摸摸地自宅院后门进入院内,看到卧房窗户开着,便通过窗户爬了进来,也许是行窃,也许是…”

    柳震萧看了花艳容一眼,诡异地笑了笑,接着说到:“总之,赵根生一进来,便被回屋取酒的方老爷撞了个正着,情急之下,赵根生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死了方老爷,随后跳窗逃跑,没想到刚一逃到街上,便被疾驰路过的马车给撞死了,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那凶器呢?刚才我探查过赵根生的尸体,并没有发现有匕首之类的凶器啊?”,小虎说到。

    “可能是他逃跑的时候随手扔掉了吧?”

    “从这里到他被撞死的地方很近,我来的时候一路观察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凶器。”

    “那我就不知道了”,柳震萧看着小虎的神态,知道是自己想错了,摇了摇头说到。

    “嗯!”,聂小虎抬头看了看唐毅斌,大声说到:“唐毅斌!”。

    “早就准备好了!”,唐毅斌笑了笑,随即双手将长剑揽在怀中,两腿左右一分,站在小虎的身后,表情严肃地望着前方。

    聂小虎则是半侧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

    “虎头儿这是要干啥?”,毛光鉴疑惑地问到。

    “这是虎头儿和斌哥早就排练好了的姿势,虎头儿管这叫剖死(pose),就是往死里剖,你们就擎好吧!”,石凝嘎嘎笑到。

    “奥~~~~”,毛光鉴和柳震萧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花艳容,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花艳容。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花艳容眼珠乱转,有些惊慌地小声说到。

    “你是如何伙同沈青一起害死方老爷,再嫁祸给赵根生的,还不如实地讲来?!”,小虎突然大喝一声。

    花艳容浑身就是一颤,哆哆嗦嗦地说到:“你,你胡说些什么?”

    “你既然不说,那就由我代劳吧!”

    小虎微微一笑,说到:“就从昨夜你遇刺那件事开始说起吧,昨夜你右臂被刺了一刀,你说是有贼人事先藏在门后行刺于你,然后破窗逃走了,你还肯定地说那人必是沈青和赵根生其中的一人,对吗?”

    花艳容此时也恢复了镇定,点了点头说到:“是又怎样?”

    “当时虽然窗户破损,但在那之前,天刚下过雨,地面潮湿,若是有人经过,不可能留不下痕迹,而经过我仔细的探查,自窗户一直到大街上,根本就没有半点有人经过的痕迹,所以当时我就认为你在说谎!”

    花艳容身体又是一震,闪烁其词地说到:“那,那是你们没有看清楚。”

    “既然并没有人行刺于你,那你又把凶器藏在了哪里呢?”

    小虎并没有理会花艳容的话,继续说到:“事后方老爷认为你是在吓唬他,因此在房间内翻了个遍,结果也没找到那把匕首。只是你没有想到,我会把那用来撞破窗户的花瓶碎片拿回去拼凑吧?

    当我们把花瓶复原后,竟然发现碎片还多出来几块,我们把多余的碎片拼在一起,结果凶器就出现了,原来它是一把与花瓶相同材质的瓷片匕首,你用瓷片匕首先将自己刺伤,然后将花瓶打碎,并将匕首也摔碎,花瓶与匕首的碎片混在一起,这一手还真是高明啊!”

    花艳容神色紧张地紧咬着下嘴唇,默不作声。

    “就…就算是你所说的,我那也只是吓唬吓唬老爷,但这跟老爷被杀有何关系?大勇也都看到了,那赵根生从这里跑出去了”,花艳容狡辩到。

    “赵根生从这里跑出去是不假”,小虎眯起了眼,盯着花艳容。

    “花艳容,你以为你和沈青还有赵根生的关系就没人知道吗?那赵根生当初以借你钱相要挟,逼迫你与其私通,你自是不情不愿,再加之其年岁已大,相貌一般,自是入不了你的眼,而沈青则不同,长相英俊、年少风流,你为了能霸占方老爷的家产,与沈青长相厮守,于是便想出了这条杀害方老爷,再嫁祸给赵根生的毒计。”

    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你先是与赵根生约好时间,让其前来方家与你私会,等时间一到,你就借口要喝酒,让方老爷前去取酒,然后找个理由离开,尾随方老爷,等方老爷撞见赵根生,那赵根生做贼心虚,必然逃跑,此时你便以瓷片匕首刺死方老爷,等拿赵根生逃至大街上时,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沈青则驾马车将其撞死,来个死无对证,这样一来,赵根生杀死方老爷的事实就坐实了,几乎是天衣无缝啊!”

    “你,你说的是很有道理,可是如何才能证明你所说的都是事实呢?毕竟你所说的都是推测,而赵根生从这里逃跑却是事实,再说了,老爷要是我杀的,那凶器呢?”,花艳容小声说到,已经完全没了底气。

    “花艳容,你千算万算,但有一件事是你无论如何也没算到的,你如果事先知道了此事,恐怕你就不会如此行事了。”

    “什么事?”,花艳容脱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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