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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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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老王!”,聂小虎的脑海中立刻冒出了这四个字。

    “不对啊!这胡守敬若是隔壁老王,那崔元成怎么会替他开脱?”,聂小虎不免有些糊涂了。

    就在此时,胡守敬的夫人周氏就像是大坝突然打开了闸口一般,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眼泪如同绝了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布满了脸颊。

    “周夫人就是明珠的生身母亲!”,崔员外声音哽咽着说到。

    “哦”,聂小虎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

    “老夫与夫人一直未有子嗣,幸得胡兄怜悯,将其最小的女儿过继给了我,当时明珠才三个月大,这才使得我们老两口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说完崔员外站起身来,颤巍巍地走到了胡守敬的身前,几乎是哭着说到:“老夫未能保护好明珠,我向你赔罪了!”,说完便要屈膝下跪。

    “崔兄莫要如此!”,胡守敬赶忙站了起来,双手将崔元成扶住,两人互望了一眼,登时抱在了一起,没有哭声,但眼泪却浸湿了双方的后背。

    看着眼前的场景,聂小虎也被感染了,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再看曹晓卉,也是眼圈通红,一直用手指挡在鼻孔处,若不是顾及到捕快的身份,怕是早已哭得梨花带雨了。

    “所有人的嫌疑都洗去了,这下还真是有点棘手了”,聂小虎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人”,此时崔员外的夫人卢氏哽咽着说到,“小女的遗物我都已整理好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遗失了一只耳环。”

    说完卢氏来到了聂小虎的身边,自怀中的首饰盒内拿出了一只耳环递给了聂小虎。

    “让她去看看有无物品丢失不过是将她支开,我好将崔小姐怀孕的事告诉崔员外而已,她若不提我都忘记了”,聂小虎愣了一下,赶紧将耳环接了过来。

    黄金打制的挂钩下,缀着的是一朵洁白的莲花,莲花似乎是用水晶雕刻而成的,显得晶莹剔透,莲花的底座下刻着一个‘明’字,当真是鬼斧神工、精致无比。

    “这对耳环是老爷在小女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买给她的礼物,两只耳环上分别刻着‘明珠’二字,如今却是丢失了一只,老身我在房中遍寻不着那只刻着‘珠’字的,想必是丢失了。”

    聂小虎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挂钩,看着在眼前晃动着的白莲花陷入了沉思,白色的莲花仿佛是在哭泣,又像是一颗情人的眼泪,在呼唤着它的另一半。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哭泣的白莲花(6)

    “胡员外,既然你喜欢明珠的画,那我就让人全部拿来,你随便挑吧!”,卢氏抽泣着说到。

    “小雅。”

    “夫人。”

    “你去小姐的房中,将所有的画都拿过来。”

    “是。”

    不大会儿的功夫,客厅内站了一排下人,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幅画,在客厅中排成了一排,胡守敬、李家兄弟、赵信城夫妇都站了起来,一幅幅地欣赏着。

    聂小虎看着正在欣赏画作的众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这副竹林画得真是生动形象,令人一看便顿感宁静悠远,真是副好画!”

    李家兄弟中的李广文站在一副竹林图的面前,不住地点着头,“这四句诗虽说差强人意,但意境却也是恰到好处!”

    “对啊!”,聂小虎的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半年前、七七四十九天、三个多月的身孕,这下全对上了!”

    聂小虎猛地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了那副竹林画的前面,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曹晓卉见状也凑了过来,仔细地观察着这幅画。

    在端详了一会儿这副竹林后,聂小虎微笑地点了点头,“错不了!走!”

    说完聂小虎便转身向外走去,曹晓卉紧皱着眉头紧紧跟了上去,还不时地回头再看上两眼那幅画。

    “虎哥,什么错不了?”,曹晓卉边走边问到。

    “路上说!”

    不一会儿所有的捕快就都走了个精光,留下客厅内的人们傻愣在原地。

    “虎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白马寺!”

    “白马寺?”,曹晓卉彻底懵了。

    “你还记得昨夜来的客人中今天还缺了谁吗?”

    “缺了…”,曹晓卉想了想,“虎哥,不大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

    聂小虎笑了笑,“半年前,崔明珠请了静海法师在其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现在崔明珠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你不觉得这时间上很是凑巧吗?”

    “不…不会吧?”,曹晓卉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虎哥,这有点太扯了吧?”

    “起初我也只是怀疑,但当我仔细地琢磨了一下那副竹林的画之后,我便确信我的判断是错不了的了!”

    “那幅画?我怎么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来?”

    “那幅画上崔明珠题的四句诗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枯竹迎春回,竞相将手挥,祈盼甘露至,于心永无悔’,虽算不上是首好诗,但其意境配那幅画却是很恰当的。”

    聂小虎笑着摇了摇头,“这是首打谜诗。”

    “打谜诗?打的什么谜?”

    “第一句枯竹迎春回,我问你,枯竹逢春,会怎么样?”

    “会发青啊!”

    “没错,这第一句隐含的就是一个‘青’字”,聂小虎点点头。

    “第二句竞相将手挥,隐含的是一个‘争’字,而第三句就更好猜了。”

    “祈盼甘露至,是个‘水’字!”,曹晓卉抢着说到。

    “聪明!那第四句呢?”,聂小虎乐呵呵地说到。

    “于心永无悔,让我想想啊!”曹晓卉皱起了眉头。

    “我想到了!”

    过了一顿饭左右的功夫,曹晓卉一拍脑门,高兴地叫了起来,“悔字无心,是个‘每’字!”

    “你再把这四个字连起来想一下!”,聂小虎趁热打铁。

    “青、争、水、每”,曹晓卉小声重复了几遍,突然猛地一抬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静…!”

    “嘘!小点声!这可关系到白马寺的声誉了”,聂小虎竖起食指放在了嘴上,阻止了曹晓卉的话。

    “没错,就是‘静海’二字”,聂小虎小声说到。

    “驾!”,聂小虎一扬马鞭,座下马立即四蹄腾空,向前疾驰而去。

    白马寺的寺门前,聂小虎等人下了马。

    “这里是白马寺,并非是寻常寺院,你等在此等候,我们两人进去即可!”,聂小虎对着一行众人说到。

    “是,总捕头!”

    聂小虎点点头,与曹晓卉两人并肩迈步进了寺内。

    “两位施主,不知有何贵干?”,大殿门前,一名身穿白色僧服的小沙弥双手合十问到。

    “小师傅,请问静海法师可在寺内?”,聂小虎也是双手合十回问到。

    “请问二位施主尊姓大名?”

    “在下洛阳南区总捕头聂小虎,这位是我的副手曹晓卉。”

    “二位请在大殿稍后,我这就去通禀。”

    “多谢小师傅!”

    小沙弥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一柱香的功夫,小沙弥回来了,“二位施主,静海法师正在沐浴更衣,请二位到静海法师的禅房休息一下,他随后就到。”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聂小虎微笑着点了点头。

    “请随我来吧”。

    一间整洁静雅的禅房内,聂小虎与曹晓卉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香茗,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一名身穿白色僧衣、外披锦红袈裟、年轻俊秀的和尚走了进来。

    “静海法师”,聂小虎两人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身子微躬,轻声说到。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聂捕头、曹捕头”,静海宣了一声佛号,与两人一一见礼。

    寒暄过后,静海走到了床前,脱去了僧鞋,上了床,盘腿坐在了床中央的蒲团上。

    “不知两位捕头找小僧有何事?”

    聂小虎微微一笑,“不知大师可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阿弥陀佛,小僧悉心候教了”,静海说完,双眼轻轻地合了起来,双手在小腹上缓慢而有节奏地捻动着挂在胸前的一串长长的佛珠。

    “半年前,一名大家闺秀因惦记她远在外地的父亲,请了一名得道高僧去她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为其父亲祈福,保佑其能平安归来。”

    说到这里,聂小虎看了一眼静海,静海依旧盘坐在蒲团之上,稳如磐石,手上拨动佛珠的节奏也丝毫不乱。

    聂小虎嘴角微微一扬,接着说到:“就在这七七四十九天里,这位未谙世事、情窦初开的少女竟然爱上了这名高僧,而那位已经了却了三千烦恼丝的法师却也没能守住心境,最终拨动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根情弦,两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阿弥陀佛!”,静海高声宣了一声佛号,拨动佛珠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聂小虎似乎是没有听到,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半年后,少女的父亲平安归来,少女喜出望外,并为此摆下了一场洗尘宴,邀请了几名客人,其中便有那名得道高僧,此时的少女已经是身怀有孕了,我想那位高僧也早已知晓了此事。

    在宴席间,高僧偷偷地将一包药粉交给了少女,并告诉她服下便可将孩子打掉,可是令少女没有想到的是,那并不是什么堕胎药,而是一道催命符。

    少女回到闺房后,毫不犹豫地将药粉服了下去,结果可想而知,但少女并没有后悔,因为她至死都没有说出她情人的名字。”

    静海此时端坐的身躯已是微微有些抖动,捻着佛珠的手也停了下来,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静海法师,在下有一问。”

    “请讲“,静海闭着双眼轻轻地说到。

    “请问出家人十诫中的前四戒是什么?”

    “不杀生、不偷盗、不**、不妄语。”

    “还请大师教我。”

    “阿弥陀佛,小僧此次下阿鼻地狱,却非渡人于苦海,而是赎罪,真是个大笑话!”

    静海说完,头便垂了下去,几滴鲜红的血迹由嘴角溢出,滴落在了握着佛珠的双手之上。

    “大师!”,曹晓卉见状就要上前,却被聂小虎一把拉住。

    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许这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你还记得卢夫人说崔小姐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吗?”

    曹晓卉点点头,“崔小姐说的是‘不是他’三个字。”

    聂小虎摇摇头,“不对,那是卢夫人听错了,不是‘不是他’,而是‘布施袋’三个字。”

    “布施袋?”,曹晓卉皱着眉头琢磨着这三个字。

    聂小虎走到了窗前桌案边的一个木架旁边,在木架上取下了一个布施袋,轻轻地将袋子翻了过来。

    在袋子的里衬上,别着一只耳环,一朵晶莹剔透的白莲花正在轻轻地哭泣着……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诡异的穿墙术(1)

    “老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啊?”,福顺一边套着马车一边问到。

    “到日子了,去收账!”,万灿金穿着他那件一身铜钱图案的衣袍,带着一顶考究的员外帽,腆着大肚腩乐呵呵地说到。

    “这次去哪家?”

    “恭安区,贺宗修和许安之家,先去贺宗修家!”

    万灿金看了看手中的两张借据,确认无误后,小心地将借据装进了一个小布袋内,收紧了小布袋的口,将其塞进了怀中,稍显吃力地钻进他那辆花了大价钱专门定制的马车内。

    “驾!”,福顺坐在车辕上一甩鞭子,两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撒开四蹄飞奔了起来。

    接近中午时分,马车进了贺家的院子里,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了下来。

    “万兄大驾光临,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哈哈哈哈!”,贺宗修带着几名下人站在马车前笑容满面地恭候着。

    “老贺,别说这没用的!钱准备好了吗?没钱我可要收房子啦!”,万灿金从马车上下来后,撇着嘴说到。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万兄你来呢!”,贺宗修笑得是满面春风。

    “哦?”,万灿金皱了皱眉,似乎是感到有些意外。

    “先不说这个了,我准备了接风宴,万兄里面请,咱们边吃边谈!”

    “嗯!”,万灿金满意地点了点头,迈步向屋内走去。

    “你们几个,好好招待这位小兄弟!”,贺宗修冲着几名下人说到,同时朝着福顺摆了摆头。

    “是,老爷!”,几名下人赶紧上前,簇拥着福顺去了偏房。

    一个时辰过后,酒足饭饱的福顺打了个饱嗝,伸手推开了递到眼前的酒杯。

    “不喝了,吃饱了!”,福顺摇了摇头,“我该去伺候我家老爷了!”,说完晃晃当当地站了起来。

    就在福顺起身刚要朝门口走去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四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就在福顺还在纳闷的时候,四名女子已经将他围了起来,这个抱着胳膊、那个搂着脖子,用甜得发腻的嗓音发着嗲。

    “小哥,来陪陪妹妹嘛!”

    “小哥,你长得好帅哦!”

    “小哥,你看我漂亮吗?”

    一时间福顺懵了,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四名女子簇拥着出了门。

    “老爷!”

    一出门,福顺便看到前面不远处万灿金被七八名女子簇拥着,正在往前走着,赶紧大叫了一声。

    万灿金被众女子围在当中,似乎是听到了福顺的呼唤,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伸出手在空中摆了摆,示意福顺在后面跟着。

    福顺被四名女子弄得已是神魂颠倒,骨麻筋酥了,慢慢地跟在了万灿金的后面,在转过一个屋角之后,福顺向着前方望了一眼。

    “老爷呢?”,福顺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了揉双眼,推开了围绕在身边的四名女子,定神向前看去。

    前面是七八名花枝招展的少女,少女们有说有笑地,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但万灿金却不见了踪影!

    “老爷!”,福顺大喊了一声,快步赶到了前方少女们的身边。

    “我家老爷呢?”,福顺一边四下里看着一边问到。

    “什么老爷?你又是谁?”,其中一名女子鄙夷地看着福顺问到。

    “就是我家老爷啊!刚才你们还拥着他呢!”,福顺似乎有些急了。

    “你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一名少女说到。

    “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你是哪家的下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福顺此时已是彻彻底底地晕了,恍恍惚惚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赶紧撒腿向着正厅跑了过去。

    “贺老爷!”,福顺一进门便看到贺宗修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原来是你呀!”,贺宗修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脸上的笑容又变成了疑惑的表情。

    “咦?你怎么还在这,没跟你家万老爷一起走吗?”

    “老爷走了?去哪了?”,福顺赶忙问到。

    “不知道”,贺宗修摇了摇头,“他吃完饭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对!我家老爷绝不会撇下我就走的!”,福顺心头突然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扭头便跑了出去。

    “快来人啊!我家老爷不见了!”,福顺来到大街上,扯开了嗓子大喊了起来。

    这一喊不要紧,立时引来了众多路人的围观,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正在附近巡街的捕快。

    在接到捕快的报告后,曹晓卉来到了贺宗修家的院门口,见到了正蹲在地上哭泣着的福顺。

    “你叫什么名字?”

    “官爷,小的名叫福顺。”

    “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

    福顺将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我家老爷就这样不见了,官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完福顺跪在了地上,边哭边磕头。

    “你是说你家老爷就在你的眼前消失不见了?”,曹晓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是的!”,福顺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有点诡异了”,曹晓卉心想。

    “走,进去看看!”

    “几位官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贺宗修见有捕快进门,赶紧迎了出来。

    “你是何人,万灿金你可认识?”,曹晓卉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鄙人名叫贺宗修,万兄我当然认识啊!他从我家刚走没多久!”

第一百九十章 诡异的穿墙术(2)

    “走了?”

    “是啊!走了。”

    “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万兄走得匆忙,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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