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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恒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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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咬牙切齿,恨道:〃原来都是这贼的奸计!〃正说间,丫鬟来报,瑞姐吊死了。原来瑞姐知道事露,丈夫拿去,必无活理,自觉无颜见人,故此走了这条径路。王员外与徐氏因恨他夫妻生心害人,全无苦楚。一面买棺盛殓,自不必说。王员外分付重整筵席款待,一面差人到船迎取陈氏。一时间家人报道:〃朱爷差人送太老爷来了。〃廷秀弟兄、王员外一齐出去相迎。恰好陈氏轿子也至,夫妻母子一见,相抱而哭。正是:
  苦中得乐浑如梦,死里逃生喜欲狂。
  一家骨肉重相聚,千载令人笑赵昂。
  张权道:〃我只道今生永无见期了,不料今日复能父子相逢!〃一路哭入堂中,先向王员外、徐氏称谢。王员外再三请罪。然后二子叩拜,将赵昂前后设谋陷害前后情由,一一细诉。说到伤心之处,父子又哭。不想哭兴了,竟忘记打发了朱爷差人。那差人央家人们来禀知,廷秀发个谢帖,赏差人三钱银子而去。当下徐氏邀陈氏自归后房,玉姐下楼拜见。娘媳又是一番凄楚。少顷,筵宴已完,内外两席,直饮到半夜方止。次日,廷秀弟兄到府中谢过朱四府。打发了船只。一家都住于王员外家中。等邵爷到后,完姻赴任。廷秀又将邵爷愿招文秀为婿的事,禀知父母。备下聘礼,一到便行。
  半月之后,邵爷方至,河南褚长者夫妻也到,常州府迎接的吏书也都到了。那时王员外门庭好不热闹。廷秀主意,原作成王三叔为媒,先行礼聘了邵小姐,然后选了吉期,弟兄一齐成亲。到了是日,王员外要夸炫亲戚,大开筵宴,广请亲朋,笙箫括地,鼓乐喧天。花烛之下,乌纱绛袍,凤冠霞帔,好不气象。恰好两对新人,配着四双父母。有诗为证:
  四姓亲家皆富贵,两双夫妇倍欢娱。
  枕边忽叙伤心话,血泪犹然洒绣幮。
  那府县官闻知,都去称贺。三朝之后,各自分别起身。张权夫妻随廷秀常州上任,褚长者与文秀自往京中,邵爷自往福建。王员外因家业广大,脱身不得,夫妻在家受用。不则一日,圣旨倒下,依拟将赵昂、杨洪、杨江处斩。按院就委廷秀监斩。行刑之日,看的人如山如海,都道赵昂自作之孽,亲戚中无有怜之者。连丈人王员外也不到法场来看。正是: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劝君莫把欺心使,湛湛青天不可欺。
  廷秀念种义之恩,托朱爷与他开招释罪。又因父亲被人陷害,每事务必细询,鞫出实情,方才定罪,为此声名甚著。行取至京,升为给事。文秀以散馆点了山西巡按。那张权念祖茔俱在江西,原归故里,恢复旧业,建第居住。后来邵爷与褚长者身故,廷秀兄弟各自给假为之治丧营葬。待三年之后,方上表,复了本姓。廷秀生得三子,将次子继了王员外之后,三子继邵爷之后,以表不负昔年父子之恩。文秀亦生二子,也将次子继了褚长者香火。张权夫妇寿至九旬之外,无疾而终。王员外夫妻亦享遐龄。廷秀弟兄俱官至八座之位,至今子孙科甲不断。诗云:
  繇来白屋出公卿,到底穷通未可凭。
  凡事但将天理念,安心自有福来迎。
  第二十一卷 张淑儿巧智脱杨生
  自昔财为伤命刃,从来智乃护身符。
  贼髡毒手谋文士,淑女双眸识俊儒。
  已幸余生逃密网,谁知好事在穷途?
  一朝获把封章奏,雪怨酬恩显丈夫。
  话说正德年间,有个举人,姓杨名延和,表字元礼,原是四川成都府籍贯。祖上流寓南直隶扬州府地方做客,遂住扬州江都县。此人生得肌如雪晕,唇若朱涂,一个脸儿,恰像羊脂白玉碾成的,那里有什么裴楷,那里有什么王衍?这个杨元礼,便真正是神清气清第一品的人物。更兼他文才天纵,学问夙成,开着古书簿叶,一双手不住的翻,吸力豁刺,不够吃一杯茶时候,便看完一部。人只道他查点篇数,那晓得经他一展,逐行逐句,都稀烂的熟在肚子里头。一遇作文时节,铺着纸,研着墨,蘸着笔尖,飕飕声,簌簌声,直挥到底,好像猛雨般洒满一纸,句句是锦绣文章。真个是:
  笔落惊风雨,书成泣鬼神。
  终非池沼物,堪作庙堂珍。
  七岁能书大字,八岁能作古诗,九岁精通时艺,十岁进了府庠,次年第一补廪。父母相继而亡。丁忧六载,元礼因为少孤,亲事也都不曾定得。喜得他苦志读书,十九岁便得中了乡场第二名。不得首荐,心中闷闷不乐,叹道:〃世少识者,不耐烦赴京会试。〃那些叔伯亲友们,那个不来劝他及早起程。又有同年兄弟六人,时常催促同行。那杨元礼虽说不愿会试,也是不曾中得解元,气忿的说话,功名心原是急的。一日,被这几个同年们催逼不过,发起兴来,整治行李。原来父母虽亡,他的老尊原是务实生理的人,却也有些田房遗下。元礼变卖一两处为上京盘缠,同了六个乡同年,一路上京。
  那六位同年是谁?一个姓焦名士济,字子舟;一个姓王名元晖,字景照;一个姓张名显,字彛灰桓鲂蘸挚岛睿灰桓鲂战澹掷裆灰桓鲂樟趺疲秩≈A死锿罚挥辛酢⒔思沂铝贡⌒┒D撬奈蝗匆惨桓龈鲆笞恪D切胀醯募宜桨偻颍胤缴辖凶觥ㄐ⊥踱!ㄋ灯鹄戳饩偃艘彩怯行┰倒世吹模鞘毙碌媒恚饧父雠笥眩貌桓咝耍宋辶黾胰松下贰R桓龈鋈瞬谋肀恚瓢喊海制胝T跫茫康
  轻眉俊眼,绣腿花拳,风笠飘摇,雨衣鲜灿。玉勒马一声嘶破柳

  堤烟,碧帷车,数武碾残松岭雪。右悬雕矢,行色增雄;左插鲛函,
  威风倍壮。扬鞭喝跃,途人谁敢争先;结队驱驰,村市尽皆惊盼。正
  是:处处绿杨堪系马,人人有路透长安。
  这班随从的人打扮出路光景,虽然悬弓佩剑,实落是一个也动不得手的。大凡出路的人,第一是〃老成〃二字最为紧要。一举一动,俱要留心。千不合,万不合,是贪了小便宜。在山东兖州府马头上,各家的管家打开了银包,兑了多少铜钱,放在皮箱里头,压得那马背郎当,担夫痑软。一路上见的,只认是银子在内,那里晓得是铜钱在里头。行到河南府荣县地方相近,离城尚有七八十里。路上荒凉,远远的听得钟声清亮。抬头观看,望着一座大寺:
  苍松虬结,古柏龙蟠。千寻峭壁,插汉芙蓉;百道鸣泉,洒空珠玉。
  螭头高拱,上逼层霄;鸱吻分张,下临无地。颤巍巍恍是云中双阙,光
  灿灿犹如海外五城。
  寺门上有金字牌扁,名曰〃宝华禅寺〃。这几个连日鞍马劳顿,见了这么大寺,心中欢喜。一齐下马停车,进去游玩。但见稠阴夹道,曲径纡回,旁边多少旧碑,七横八竖,碑上字迹模糊,看起来唐时开元年间建造。正看之间,有小和尚疾忙进报。随有中年和尚油头滑脸,摆将出来,见了这几位冠冕客人踱进来,便鞠躬迎进。逐一位见礼看坐。问了某姓某处,小和尚掇出一盘茶来吃了。那几个随即问道:〃师父法号?〃那和尚道:〃小僧贱号悟石。列位相公有何尊干,到荒寺经过?〃众人道:〃我们都是赴京会试的,在此经过,见寺宇整齐,进来随喜。〃那和尚道:〃失敬,失敬!家师远出,有失迎接,却怎生是好?〃说了三言两语,走出来分忖道人摆茶果点心,便走到门前观看。只见行李十分华丽,跟随人役,个个鲜衣大帽。眉头一蹙,计上心来,暗暗地欢喜道:〃这些行李,若谋了他的,尽好受用。我们这样荒僻地面,他每在此逗留,正是天送来的东西了。见物不取,失之千里。不免留住他们,再作区处。〃转身进来,就对众举人道:〃列位相公在上,小僧有一言相告,勿罪唐突。〃众举人道:〃但说何妨。〃和尚道:〃说也奇怪,小僧昨夜得一奇梦,梦见天上一个大星,端端正正的落在荒寺后园地上,变了一块青石。小僧心上喜道:必有大贵人到我寺中,今日果得列位相公到此。今科状元,决不出七位相公之外。小僧这里荒僻乡村,虽不敢屈留尊驾,但小僧得此佳梦,意欲暂留过宿。列位相公,若不弃嫌,过了一宿,应此佳兆。只是山蔬野蔌,怠慢列位相公,不要见罪。〃
  众举人听见说了星落后园,决应在我们几人之内,欲待应承过宿,只有杨元礼心中疑惑,密向众同年道:〃这样荒僻寺院,和尚外貌虽则殷勤,人心难测。他苦苦要留,必有缘故。〃众同年道:〃杨年兄又来迂腐了。我们连主仆人夫,算来约有四十多人,那怕这几个乡村和尚。若杨年兄行李万有他虞,都是我众人赔偿。〃杨元礼道:〃前边只有三四十里,便到歇宿所在。还该赶去,才是道理。〃却有张彛肓跞≈际羌咝说呐笥眩纳现皇且。栽竦溃骸ㄇ夷堤焓币淹恚喜坏酱宓辍4巳ネ局校杏锌陕恰O殖烧庋蒙浚苡靡幌髟缙鹕恚膊晃笫隆H裟晷直匾系绞姓颍晷肿郧胂刃校颐遣桓曳钆恪!呛蜕锌醇谌说蜕桃椋钤裆ィ阆蛟竦溃骸ㄏ喙舜θナ蠢镉谢颇喟樱跞思唷4耸碧焓币淹恚飞夏驯N抻荨O喙Ы鹬蝗缧》抗梗魅赵樾校畹眉甘甭烦蹋床话参攘硕嗌佟!ㄔ癖恢谟亚V撇还旨蜕惺趾靡猓銮腋娴娜耍吕锶炔枞人怖恋酶下罚蛑魅说溃骸ㄕ馐Ω杆祷颇喟油砩夏炎撸蝗缭莨灰拱铡!ㄔ窦档糜欣恚坏迷蚀印V谟逊指短Ы欣睿髟缙鸪獭
  那和尚心中暗喜中计,连忙备办酒席,分忖道人宰鸡杀鹅,烹鱼炮鳖,登时办起盛席来。这等地面那里买得凑手?原来这寺和尚极会受用,件色鸡鹅等类,都养在家里,因此捉来便杀,不费工夫。佛殿旁边转过曲廊,却是三间精致客堂,上面一字儿摆下七个筵席,下边列着一个陪桌,共是八席,十分齐整。悟石举杯安席。众同年序齿坐定。吃了数杯之后,张彛缘溃骸形荒晷郑匦胄幸痪屏睿攀怯行恕!跞≈溃骸ㄊΩ福饫锟捎猩瑁俊ê蜕械溃骸ㄓ校小!降廊巳〕錾瑁遄糯蟊偷谝晃唤咕偃诵辛睢=棺又垡膊煌蒲罚跃票阒溃∶吹阄男牵赖谜卟飞伤汀V谌顺⒌镁莆陡拭溃峡诒愀伞T凑饩撇槐妊俺#词前丫评唇祝杏址判┫懔希眯┤纫隼囱丈Γ孟耒暌话恪I峡诟氏悖粤吮憔跎袼蓟杳裕闹a软。这几个会试的路上吃惯了歪酒,水般样的淡酒,药般样的苦酒,还有尿般样的臭酒,这晚吃了恁般浓醖,加倍放出意兴来。猜拳赌色,一杯复一杯,吃一个不祝那悟石和尚又叫小和尚在外厢陪了这些家人,叫道人支持这些轿夫马夫,上下人等,都吃得泥烂。
  只有杨元礼吃到中间,觉酒味香浓,心中渐渐昏迷,暗道:〃这所在那得恁般好酒!且是昏迷神思,其中决有缘故。〃就地生出智着来,假做腹痛,吃不下酒。那些人不解其意,却道:〃途路上或者感些寒气,必是多吃热酒,才可解散,如何倒不用酒?〃一齐来劝。那和尚道:〃杨相公,这酒是三年陈的,小僧辈置在床头,不敢轻用。今日特地开出来,奉敬相公。腹内作痛,必是寒气,连用十来大杯,自然解散。〃杨元礼看他勉强劝酒,心上愈加疑惑,坚执不饮。众人道:〃杨年兄为何这般扫兴?我们是畅饮一番,不要负了师父美情。〃和尚合席敬大杯,只放元礼不过,心上道:〃他不肯吃酒,不知何故?我也不怕他一个醒的跳出圈子外边去。〃又把大杯斟送,元礼道:〃实是吃不下了,多谢厚情。〃和尚只得把那几位抵死劝酒。
  却说那些副手的和尚,接了这些行李,众管家们各拣洁净房头,铺下铺盖,这些吃醉的举人,大家你称我颂,乱叫着某状元、某会元,东歪西倒,跌到房中,面也不洗,衣也不脱,爬上床磕头便睡,齁齁鼻息,响动如雷。这些手下人也被道人和尚们大碗头劝着,一发不顾性命,吃得眼定口开,手痑脚软,做了一堆矬倒。
  却说那和尚也在席上陪酒,他便如何不受酒毒?他每分付小和尚,另藏着一把注子,色味虽同,酒力各别。间或客人答酒,只得呷下肚里,却又有解酒汤,在房里去吃了,不得昏迷。酒散归房,人人熟睡。那些贼秃们一个个磨拳擦掌,思量动手。悟石道:〃这事须用乘机取势,不可迟延。万一酒力散了,便难做事。〃分付各持利刃,悄悄的步到卧房门首,听了一番,思待进房,中间又有一个四川和尚,号曰〃觉空〃,悄向悟石道:〃这些书呆不难了当,必须先把跟随人役完了事,才进内房,这叫做斩草除根,永无遗患。〃悟石点头道:〃说得有理。〃遂转身向家人安歇去处,掇开房口,见头便割。这班酒透的人,匹力扑六的好像切菜一般,一齐杀倒,血流遍地。其实堪伤!
  却说那杨元礼因是心中疑惑,和衣而睡。也是命不该绝,在床上展转不能安寝。侧耳听着外边,只觉酒散之后,寂无人声。暗道:〃这些和尚是山野的人,收了这残盘剩饭,必然聚吃一番,不然,也要收拾家火,为何寂然无声?〃又少顷,闻得窗外悄步,若有人声,心中愈发疑异。又少顷,只听得外厢连叫嗳哟,又有模糊口声。又听得匹扑的跳响,慌忙跳起道:〃不好了,不好了!中了贼僧计也!〃隐隐的闻得脚踪声近,急忙里用力去推那些醉汉,那里推得醒!也有木头般不答应的,也有胡胡卢卢说困话的。推了几推,只听得呀的房门声响。元礼顾不得别人,事急计生,耸身跳出后窗,见庭中有一棵大树,猛力爬上,偷眼观看。只见也有和尚,也有俗人,一伙儿拥进房门,持着利刃,望颈便刺。
  元礼见众人被杀,惊得心摇胆战,也不知墙外是水是泥,奋身一跳,却是乱棘丛中。欲待蹲身,又想后窗不曾闭得,贼僧必从天井内追寻,此处不当稳便。用力推开棘刺,满面流血,钻出棘丛,拔步便走,却是硬泥荒地。带跳而走,已有二三里之远。云昏地黑,阴风淅淅,不知是什么所在,却都是废冢荒丘。又转了一个弯角儿,却是一所人家,孤丁丁住着,板缝内尚有火光。元礼道:〃我已筋疲力尽,不能行动。此家灯火未息,只得哀求借宿,再作道理。〃正是:青龙白虎同行,凶吉全然未保。
  元礼低声叩门,只见五十来岁一个老妪,点灯开门。见了元礼,道:〃夜深人静,为何叩门?〃元礼道:〃昏夜叩门,实是学生得罪。争奈急难之中,只得求妈妈方便,容学生暂息半宵。〃老妪道:〃老身孤寡,难好留你。且尊客又无行李,又无随从,语言各别,不知来历,决难从命!〃元礼暗道:〃事到其间,不得不以实情告他。〃〃妈妈在上,其实小生姓杨,是扬州府人,会试来此,被宝华寺僧人苦苦留宿。不想他忽起狠心,把我们六七位同年都灌醉了,一齐杀倒。只有小生不醉,幸得逃生。〃老妪道:〃嗳哟!阿弥陀佛!不信有这样事!〃元礼道:〃你不信,看我面上血痕。我从后庭中大树上爬出,跳出荆棘丛中,面都刺碎。〃
  老妪睁睛看时,果然面皮都碎。对元礼道:〃相公果然遭难,老身只得留祝相公会试中了,看顾老身,就有在里头了。〃元礼道:〃极感妈妈厚情!自古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替你关了门,你自去睡。我就此卓儿上在假寐片时,一待天明,即便告别。〃老妪道:〃你自请稳便。那个门没事,不劳相公费心。老身这样寒家,难得会试相公到来。常言道:'贵人上宅,柴长三千,米长八百。'我老身有一个姨娘,是卖酒的,就住在前村。我老身去打一壶来,替相公压惊,省得你又无铺盖,冷冰冰地睡不去。〃元礼只道脱了大难,心中又惊又喜,谢道:〃多承妈妈留宿,已感厚情,又承赐酒,何以图报?小生倘得成名,决不忘你大德。〃妈妈道:〃相公且宽坐片时。有小女奉陪。老身暂去就来。女儿过来,见了相公。你且把门儿关着,我取了酒就来也。〃那老妪分付女儿几句,随即提壶出门去了,不提。
  却说那女子把元礼仔细端详,若有嗟叹之状。元礼道:〃请问小姐姐今年几岁了?〃女子道:〃年方一十三岁。〃元礼道:〃你为何只管呆看小生?〃女子道:〃我看你堂堂容貌,表表姿材,受此大难,故此把你仔细观看。可惜你满腹文章,看不出人情世故。〃元礼惊问道:〃你为何说此几句,令我好生疑异?〃女子道:〃你只道我家母亲为何不肯留你借宿?〃元礼道:〃孤寡人家,不肯夤夜留人。〃女子道:〃后边说了被难缘因,他又如何肯留起来?〃元礼道:〃这是你令堂恻隐之心,留我借宿。〃女子道:〃这叫做燕雀处堂,不知祸之将及。〃元礼益发惊问道:〃难道你母亲也待谋害我不成?我如今孤身无物,他又何所利于我?小姐姐,莫非道我伤弓之鸟,故把言语来吓诈我么?〃女子道:〃你只道我家住居的房屋,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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