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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之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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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说着莫德就急向后转,随着那两个目击者上了楼。
她在楼上我们自己的床上睡了一通宵吗?真是这样的话,她为啥一直等到早上?“别害怕,玛勒,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妨留下来吃顿早饭再说。”
我匆忙穿上衣服,出去拿了些咸猪肉和鸡蛋。
“天哪,我真搞不明白,你还真沉得住气,”说着,她叼了根烟,坐在桌子旁,“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当然有。我觉得一切很顺利。我自由了。你没看出来?”
“你现在准备干什么?”
“我要上班,因为有件事需要办,我今晚去乌瑞克那里,你在那儿与我会面好了。我知道我的朋友斯坦利随后就来,我们会明白的。”
我在办公室给斯坦利拍了份电报,让他今晚在乌瑞克家里与我碰面。莫德给我打电话建议我自己找房子住。她说会尽快与我离婚的。她对那事只字未提,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我准备让她知道我什么时候希望拿走自己的东西。
乌瑞克把离婚这事看得相当严重。离婚意味着生活要发生变化,而且一切变化对他都至关重大。反过来讲,玛勒完全是为自己着想,并且早就期盼着新生活的到来。再下来就看斯坦利的态度了。门铃响了,他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依然阴险可怕,喝得醉醺醺的,走起路来一跌一撞的。他这副样子我好几年没见了。他早就认为离婚当属头等大好事,而且应当可喜可贺,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掏出什么具体的话。“我跟你说过,我愿意为你处理好这件事。”他说,“你去办,可是苍蝇触网,麻烦事不少,我着人把这事好好地商议一下。我没问你任何问题吧?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
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酒瓶,美美地喝了一口。他根本不想脱掉帽子,还是在奥格素普戍边的那股劲头。一看到他这样儿,我就可能对他敬而远之。
电话铃响了,是克伦斯基给米勒先生打来的。“祝贺你呀!”他大叫着,“我一会儿就去那儿看你。想跟你说件事。”
“顺便问一下,”我说,“你清楚谁有多余的房子出租吗?”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我专门在布罗克斯的住宅区给你挑了一处地方,是我朋友的房子。他是个医生,你自己可以用这套房子的侧厅。你咋不带玛勒?你会喜欢那儿的。他在一层开了个弹子房,还有个不错的图书馆,还有……”
“他是犹太人吗?”我问道。
“他吗?一个犹太爱国主义者,是个无政府主义者,他遵守犹太教法典,还为人堕胎。这小伙子非常优秀,你要是有难处,他可是为你两肋插刀呀。我刚才去你家了,什么都知道了,你老婆好像高兴得要死,就凭你付给她的赡养费,她准会过得舒舒服服。”
我把他说的都告诉给了玛勒,我们决定马上去看看那个地方。斯坦利不见了,乌瑞克说他可能去浴室洗澡了。
我来到浴室,敲了半天,没人应声。我推开门一看,斯坦利把帽子盖在眼睛上,手拿空酒瓶,衣冠楚楚地躺在浴盆里。就让他那样躺着好了。
“我想他走了吧!”我们起身走的时候,朝乌瑞克大声嚷嚷着。



第08章

          布罗克斯!
这套房子的侧厅是个养火鸡的地方,鸡毛乱飞,乌七八糟的东西不少。这就是克伦斯基口口声声给我们找的天堂。
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身家性命都难保。一开始就受到蟑螂的肆意骚扰,而且吃的五香熏牛肉的三明治,味道很冲。最后,我们就搬到新城德莱维河边的一个舒适的地方住。克伦斯基的第二个老婆在这里就精神病的后遗症给大家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形圈,讲解了半天,大家听得不知所云。玛勒决意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莫娜”,可能是受了克伦斯基的影响。在布罗克斯这块地盘,比更名换姓还要显著的变迁也都很有来头。
那个晚上,我们到了奥尼里菲克大夫的秘密据点。雪花轻盈地飘落,前门那五颜六色的窗格玻璃上敷着一层洁白。真没想到克伦斯基会给我们的“蜜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我们一开灯,蟑螂就在墙上爬来窜去,连虫子都这么放肆,看来这是造物主的安排喽。丢在屋角的弹子游戏桌根本没人收拾,一片狼藉,不过,一旦奥尼里菲克的小孩偶尔玩兴大发,就开始把桌子腿摆弄好,一切似乎又恢复原样了。
前门一开就正对着我们的房子。这家里摆着我说过的这张弹子游戏桌、铺有鸭绒被的大铜床、写字台、豪华钢琴、能动的玩具木马、壁炉、沾满蝇屎污点的破镜子、两个痰盂,还有带靠背及扶手的长椅子。总共有八扇窗户有两扇挂有窗帘,能遮住三分之二的走道,其余的光秃秃,结了很多蜘蛛网。这个家真不错,起码不会有人按铃或者敲门,谁都可以不报家门走进来,随便坐在哪儿都行。这是个里里外外都能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我们就在这儿开始了生活。真是开门大吉大利呀!惟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安带流水声的厕所,小便时就极为不雅。一旦奥尼里菲克一家子在楼下洗衣房里坐得不耐烦了,他们绝对会像海雀和企鹅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我们家,默不作声地观察我们吃饭、洗浴、做爱或者为对方梳出头发上的虱子。他们的语言我们根本不懂。他们缄默不言如同驯鹿,即便看到被遗弃的胎儿,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奥尼里菲克大夫总是忙忙碌碌。他专治小儿疾病,不过,我们在这儿的时候只看到他做碎胎术,将胎儿剁碎,然后扔进阴沟。他自己有三个孩子,他们个个不同凡响,他也就放手让孩子们随心所欲地表现。年纪最小的那个大约五岁了,堪称数学奇才,这样下去,毫无疑问能当个天才数学家,但也肯定是个纵火狂……他曾有两次放火烧了房子。最近他又足智多谋地想做件惊天动地的事,就是准备把装有新生婴儿的摇篮车点上火,然后顺着拥挤的行车道把它推下山去。
是啊,在这个舒服的地方能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戈姆帕尔以前当过宇宙精灵电报公司的邮差,但该公司制订了一条制度,要解雇黑人职员,克伦斯基就这样收留了他。戈姆帕尔的身上流淌着德维殿家族的血液,并且罪孽深重,因而首当其冲地遭到解雇。他是个谦谦君子,干什么都是谦良恭让,真是一种痛苦。奥尼里菲克大夫很乐意给他在自己庞大的家庭里找个活儿干……让他扫烟筒就很风光了。这个人吃住在哪儿可是个难解之谜。他干活儿时总是悄无声息地,必要时,就幽灵般倏地一下躲得没影了。克伦斯基引以自豪的是他挽救了这个流浪汉,让他成了呱呱叫的专家。“他正在书写世界的历史。”他感触颇深地告诉我。戈姆帕尔的工作就是处理文件、护理家人、像女仆那样清理卧室、洗碟子洗碗、传递信件等,不过,克伦斯基没有提及戈姆帕尔还往炉子里加炭、清除灰烬、铲雪、裱糊墙壁、用涂料装饰备用的房子。
谁也想不出对付蟑螂的好办法,擀面板、木制家具。墙纸下面藏有上百万只蟑螂,只要一开灯,它们就从墙上、天花板、地板、墙洞、裂缝处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倾巢而出,这名符其实的部队似乎是一切行动听从某个无形的蟑螂教官的指挥,列队行进,演习操练,场面非常凶,大家起先是厌恶,继而感到恶心得要呕吐,到最后却产生了不可思议的麻痹现象。这跟我们接触奥尼里菲克家人的情形迥异其趣,他们理所当然地来我们这儿,也就见怪不怪了。
钢琴曲完全走了调。克伦斯基的老婆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嘴巴似乎向上翘,笑起来显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这个女人就爱坐下来在钢琴上练练指法,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呕哑嘈杂难为听。比如听她弹威尼斯船工的舟子曲,简直是在折磨人。她好像听不到这尖声刺耳的调子,演奏起来还流露出十分安详从容的神情。
这种阴毒的镇静谁也蒙骗不了,就连她自己也哄不住,因为她的手指一停止胡敲乱击,狐狸的尾巴就露出来了,她还是那个卑鄙、自私、心狠手辣的婊子。
我很想搞清楚克伦斯基是怎样假惺惺地把这第二个老婆当宝贝的。如果他不是那种滑稽可笑的主儿,宠爱她可能是出于感情的怜悯和同情,这不能不说是悲剧性的。他像海豚似的跳来跃去,想在她面前显出机灵劲儿。她冷嘲热讽,只是想刺激刺激这个内心脆弱的笨蛋。他犹如一只受伤的海豚慌乱不安,嘴上淌着口水,脑门上的汗直往下滴,还浸湿了双眼。他在这些场合露骨得令人发指,尽管令人同情,但还是让人笑得流出了眼泪。
要是柯里对他如此这般,他就会以最古怪的方式对他狂轰滥炸,发泄自己的怒火,谁也搞不清他为什么厌恶柯里,是不是嫉妒让他愤怒得难以自控?不管是什么原因,克伦斯基这时候完全是疯子的干法。他就像心地恶毒的女人,围住可怜的柯里极尽诽谤侮辱之能事,非要把柯里惹火不可。
“你咋不动手,咋不骂人呢?”他轻蔑地笑着,“伸出手来!怎么不给我一拳?你只会嚷嚷,不对吗?你可是个卑鄙的小人、恶棍,跳梁小丑。”
柯里一声不吭,带着轻蔑的笑斜眼看着他,不过,他坦然得很,一旦克伦斯基太过分,就会随时反击。
谁也不清楚这些丑陋的场面是怎么发生的,戈姆帕尔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很显然,他根本没有在家乡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面。这些事情让他心里痛苦不安,震惊不已。克伦斯基敏锐地觉察到他这一点了,觉得自己比戈姆帕尔更让他感到厌恶。他越承认戈姆帕尔的判断,就越觉得难以极力讨好这个印度人。
“这是个正人君子,”他跟我们说,“我愿意为戈姆帕尔做任何事情,干什么都行。”
他可能做了几件事减轻了戈姆帕尔的负担。不过,他给人的印象是,时机一到就会为戈姆帕尔做出惊天动地的事。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使他心满意足的。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向戈姆帕尔伸出援助之手,“想安慰你的良心,嗯?”他咆哮起来,
“你怎么不搂他,亲吻他呢?怕感染,是不是?”
有一次,我就是要气气他。我走到戈姆帕尔跟前,伸出胳膊搂住他,吻着他的额头。克伦斯基羞愧难当地看着我们,谁都知道戈姆帕尔可是梅毒缠身呀。
当然,奥尼里菲克本人干的也不是人事,他是在家里胡搞。他在二层自己的办公室里干什么呢?我们谁都搞不清楚。克伦斯基使出浑身解数,一惊一诈地捏造说他闭着眼睛就能想像到奥尼里菲克在给人打胎,还诱奸女人,这种残忍的游戏只有魔鬼能做得出。我们见到奥尼里菲克时,总觉得他是个温柔和善、对学问一知半解而对音乐鬼迷心窍的男人。我看他沉不住气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而且这也情有可原。我读过希莱瑞·贝洛克的一部作品,描写的是犹太人这几百年的苦难经历。即使向他提及这本书,他也愤怒不已,我马上对自己的这一弥天大错后悔不迭。克伦斯基想阴险恶毒地挑拨离间,这时候,他往往眉毛一扬,身子摇来晃去的,好像是说:“我们为啥要留这个祸根呢?”奥尼里菲克大夫却故意不吃这一套,他认为我迷上了天主教邪恶诡辩的思想,好像我又是个容易受骗的傻瓜。
“他今晚可真讨厌,”大夫走后,克伦斯基就主动跟我搭话,“你明白吧,他对自己那二十三岁的侄女紧追不放,他老婆也清楚他的心思。她威胁说,要是他还不罢手,就要把他交给地方检察官。她的嫉妒心胜似恶魔,但我不责怪她。而且,她每天的这种威胁都无济于事,似乎可以说,他们在她的眼皮底下公然行事,脏了她的家。她真不愿意想这些了。她肯定他是有什么毛病,你要注意到的话,她也有毛病。要问我咋回事,我觉得她是怕他趁某个晚上要了她的命。她始终盯着他的手,好像他刚杀了人又来找她。”
他思索良久。“她内心也很痛苦,”他接着说,“女儿也长大了……快成了年轻女人了。哦,你看得出来吧,有这样的丈夫她心里惴惴不安呀。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乱伦,太可怕了,可是往深里想……他会带着残忍的双手趁晚上骚扰她的……这双手会戳她女儿的子宫,非害她一辈子不可……她心如乱麻,什么?然而这是不可能的。这家伙不会的!他如此地出类拔萃,对人对事十分敏感,又不是个庸俗之辈。她是对的,但是更糟糕的是他很讲究基督教的礼仪规范。你对他可不能谈性欲狂躁的话题,因为他不会听你一个字的。他满嘴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总有一天,警察会来把他抓走的。他这个人卑鄙之极,你会明白的。”
我知道奥尼里菲克大夫可能要让克伦斯基搞他的医学研究,而且我也清楚克伦斯基得别出心裁地来报答奥尼里菲克。他最拿手的就是让他的朋友一败涂地,然后再高风亮节地前去搭救。同时,为快点儿让他的朋友命中注定地身败名裂,他谣言惑众,恶意诽谤,暗箭伤人,无所不为。他特别想做他朋友的工作,恢复名誉,而且这位朋友好心地让他接受了科班训练,他想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为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对处处与他的朋友作对的单位,他可是不客气。他这种处事态度荒诞可笑。他是个行为无常的加拉罕,干什么都爱插一杠子,他的朋友总是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到头来,一切都是个烂摊子,这时,克伦斯基就会插进一杠,奇迹般地扭转乾坤。即使这样,他可不希望别人对他称恩道谢,而是要让大家认识到他那旷世惊人的才气。
他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我就趁他上班的时候去医院拜访他。我们常同其他实习医生玩弹子游戏。我心情一不好,一想吃饭或者需要钱的时候,就来医院找他。我不喜欢这个地方的氛围,也很讨厌他那些同事。他们的言谈举止,就连他们的病人,我也是非常讨厌的。在他们眼里,济世救人的伟大艺术根本无所谓,他们就是要找份轻松愉快的工作,就这么简单。如同政治家没有治国雄才,他们大多数人也医术平庸。他们连起码的用宗教方式治疗病人的先决条件……热爱人类都没有。这帮人麻木不仁,冷酷无情,完全以自我为中心,除了关心自身的加官晋爵外,对任何事情都兴味索然。比起屠宰场的屠夫的粗鲁性子来,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克伦斯基在这种环境中如鱼得水,十分自在。比起别人来,他懂得多,嘴皮子厉害,脑瓜精明,有感召力。他玩弹子球、赌博、下象棋,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别人望尘莫及。他在做爱方面是个万事通,喜欢喷射出精液,大肆炫耀自己的这滩东西。
别人非常憎恨他,可是天经地义的。尽管他的品质让人厌恶,可他那善与人相处的天性使同伙们都围着他团团转。要是他被迫形单影只地生活,他非崩溃不可。他知道自己不是众望所归之人:除了向他求援,没有一个人与他共事。一想到他孑身一人的困境,他可能会痛苦难受的。很难知道他是怎样切实评价自身的,因为,有别人在场,他就时而兴高采烈、谈笑风生,时而咋咋呼呼、虚张声势,时而神圣高尚、夸夸其谈。其所作所为就像面对着隐形镜子排练着角色。他多么爱自己呀!是的,而且这种虚荣心是多么让人厌恶呀!“我身上有股腐烂的气息!”他每晚独守空房时可能这样自言自语,“可是我还能惊天地泣鬼神呢……走着瞧吧!”
他的情绪隔三差五地低落。他是个可怜虫,生活呆板单调,毫无生机勃勃的气息,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说不定他会中途倒地,自身堕落下去。这种时候,他身上很快长出了肿瘤,就如吞下的某个硕大的烂土豆不知不觉地发霉变质了。无论怎么刺激他,他依然倦怠,依然无动于衷。不管把他置于什么地方,他都会呆下来,死咽活气地活着,总是闷闷不乐地沉思默想,似乎这个世界的末日就要到了。
人们至今能搞清的就是他没有个人方面的问题。他是个残忍的怪物,生活垂死一般无生气,从来没有轻松愉快过。他的肉身之躯几乎很迟钝,老是想专横跋扈地玩。他的感情生活犹如醉醺醺的哥萨克人说的疯言疯语,温柔起来能把人吃掉,他需要的不是感情的激动而是心脏本身。若是可能,他还想要喉咙、肝、胰腺以及其他柔嫩可食的人体部位;欣喜若狂时,他似乎不仅要急于吞噬这柔嫩的器官,而且还邀别人把他也吞噬掉。他的嘴巴随着上颚骨疯狂地翻动,他渐渐地兴奋起来,成了一个柔软恍惚的物体。性交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情状态,因为它千变万化,让人惊恐万分。在早已淡忘了的记忆里,脾气乖戾的人和残酷阴险的人,他们的交媾时间拖得很长,分泌出来的生命原浆交织在一起。按某一古代的狂喜状态来讲,这种淫欲过度或者溅出来的精液、久睡不醒都失去了人的个性色彩。
现在呢,在我们命名的蟑螂大厅里,我们准备着美味十足的煎鸡蛋的性游戏,每个人都要别出心裁地品尝这性的乐趣。交欢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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