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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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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狂热,勇敢,进取,残忍,他们不是好人,但他们绝对是最优秀的军人。 
    他们挥舞屠刀,一路所向,勇敢杀敌,无所畏惧。 
    12月25日,铁风旗兵不血刃拿下止水最重要的一个城市——蓝城,蓝城城守郑时月领五千人不战而降,再次轰动天下…… 
    蓝城城守府。 
    地图上的红黄蓝旗依旧插满各处,但在从狼嚣山到蓝城,是一条由白色小旗组成的连线,在那彩旗飘飘中,显得是如此的扎眼,醒目。 
    浅水清的眼神停留在那上面的白旗上,久久不曾离去。 
    白旗,说明这些地方已经为天风人所拿下。 
    但是白旗永远不会告诉你,哪些城市是投降的,哪些城市又流尽了鲜血。 
    但在浅水清的心中,那曾经的杀戮,无望的哀号,却总也挥之不去。 
    当人们还在一次次为一座城市被屠戮,一座城市放弃抵抗投降而感到震惊的时候,浅水清和他的同僚下属,却早就先一步看到了这种局面的出现。 
    他们并不是单纯的一条直线打过去。身在异国土地上,要想打好每一场战斗,都必须谨慎而小心地选择好对手。 
    止水内部空虚,大部分城市已经虚弱到守兵寥寥的地步,砸下一颗坚硬的果实,意味着后方兵力不足的对手将失去胜利的信心。正所谓击强以震弱。否则各地城关就算再好打,一路血战过来,怕也要害得自己死伤无数。 
    血岩城地势平坦,无险可守,流沙城有三千守卫,却多是新兵残兵,正适合拿来做血香的进一步震慑。 
    安平县本不在他们一路所经的比需之路上,仅仅是因为县守懦弱无能,地方守备薄弱,才用来做第一个投降对象。 
    以此为天下竖立一个降者不杀的榜样。 
    蓝城的城守郑时月看到了这一切,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百姓,他都不能不降了。 
    每一次攻击,都在事先做过了精密的选择,地图上的那些红蓝黄旗,早注定了某些人的生死归宿。红旗意味着血战,蓝旗意味着投降,黄旗则意味着摇摆不定。血香恶名传遍止水后,它让红旗更坚决,蓝旗更懦弱,但它真正起到作用的,则是对黄旗摇摆派的威慑。 
    蓝城,便是黄旗。它的投降,意味着止水境内除了少数坚守派,大部分人都将为铁风旗的恶名所震慑,并害怕。 
    无数次反复思量,无数此斟酌比较,无数次绸缪计划,才换来了今天这般的辉煌战果。为此,浅水清不惜背负恶名,凶传天下。 
    蓝城是止水的一个中转重镇,其地位与天风清野城相仿佛,是前后方军草辎重的中转枢纽,本身更藏粮万石。 
    郑时月的不战而降,令止水人大为被动。他们可以说是被浅水清扼住了咽喉。一旦大战开打,浅水清转向可抄大军后路,也可前进直逼大梁,道路四通八达,铁风旗进可攻退可守,拥有太多的进攻路线可供选择。因此,这一战略要地的失去,比安平县带来的实质伤害要大得多。 
    拿下蓝城后的铁风旗,暂时停止了自己前进的脚步。 
    如果他们向前,止水人就会全面了解他们的意图。 
    在大战开打之前,浅水清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目标。事实上,他扼守蓝城的做法,更象是在为决战做准备。 
    “浅少。”方虎从外面匆匆而来,站在他身后恭敬地喊着。 
    自从浅水清成为掌旗之后,他说的话愈发少了,举止行为间也愈见稳重,大将风范更是显露无遗。 
    曾经的浅哥儿,如今变成了虎威将军浅掌旗,再也没人敢叫他那个亲切而缺乏尊重的“浅哥儿”了。 
    他依然年轻,但却再没有人敢小看他。 
    “什么事?”浅水清头也不回问,注意力依然集中在地图上。 
    “刚得到的消息,商有龙急派手下大将石容海,领兵三万从前方回撤,正一路直扑蓝道关而来。” 
    浅水清吃吃笑了起来:“看来羽文柳是真得急了,大战关头,从主战场抽调援兵,来回奔波,劳而无功。商有龙现在是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呢。” 
    方虎也为之一笑:“蓝城的不战而降,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蓝城地势险峻,守兵也是正规军,不可和定州,血岩城等地相提并论。他们要是想固守待援,估计怎么都能守上几天。血香之名已震慑了许多地方,没多少人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满城百姓去搏那所谓的援军了。” 
    浅水清淡淡回答:“那是应该的。” 
    先是屠城以震敌军,再是梁史案广为传播,以寒敌心,又是水坝一事为民众所知,去其忠诚。如今的止水,民心思变,早已不复当初了。这种情况下再不能让敌军投降,浅水清就得好好反思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了。 
    蓝城虽是重地,郑时月可不是傻子。一个外敌入侵,民变四起的国家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 
    一样是卖国,他还可以打着保护民众的旗号,而卖给浅水清,也算能卖个好价钱。 
    因此,他降得理所当然,降得理直气壮,降得份所当为。 
    所以浅水清才说那是应该的。 
    用郑时月的说法就是:此举,上应天意,下顺民心。 
    天意不可测,民心到是可测的。蓝城的百姓终于松了口气,降了就好,铁风旗不会屠城了。 
    事实上,铁风旗自进入蓝城后,连一针一线都没再动蓝城,只是把蓝城府库中的粮食全部取走,以充军用。只要对方肯投降,他们做得任何一支占领军都更加出色。 
    “必须在下一轮进攻前,先打败石容海。否则后有追兵,前路诸城必生侥幸心理,我血香屠城之慑将会效果大减,再想逼敌投降就难了。”浅水清断然道:“石容亨久会追来?” 
    “最多两天。”方虎很肯定地说:“我方攻城不占地,石容海一路畅通,速度会比我们快很多。” 
    浅水清点点头表示明白。 
    攻城而不占地的做法,固然可以使自己最大限度地集中兵力,却也失了步步为营的机会,无法阻滞后方追赶。石容海急急赶来,速度肯定是慢不了的。 
    浅水清背着手反复思量,想了好一会,他问: 
    “那些降兵现在情况如何?” 
    方虎回答:“不是很好。降兵里有不少人对我们恨意甚深,我担心难堪大用√短两天时间,能把队伍整合起来就算不错了,但要想靠他们打仗,我怕到时候会有大批人反水,反过来对付我们也说不定。” 
    降卒的使用,历来是考验将官指挥水准的一大难题。自古以来,降卒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了,进攻方的兵源就可源源不绝,以战养战的优势则可彻底发挥。用得不好,就会立刻反伤己身。历史上因降卒叛乱而导致的大军功败垂成的战争屡见不鲜,同样因擅用降卒而获得一再胜利的军队也不在少数。 
    降卒们由于是被迫从军,在心理上和对手就不一致,为了更好的使用降卒,许多艰苦的战斗中,将军们都会用降卒来打冲锋。一方面,死的不是自己的兵,自己不用心疼。另一方面,自己在后方,不用担心前方降卒叛乱给予自己致命一击▲为了镇压降卒叛乱,亲卫部队总是对降卒加以严厉督促,小心看护,既用他们,又不相信他们,从而更造成降卒的离心。叛乱事情也就不足为奇。 
    对浅水清来说,血香祭大旗的屠城之举,虽然可以帮助他不战而屈人之兵,但是同样的也会使大量的降卒愈加的憎恨他。因此,如何用好降卒,的确是一个最大的考验。 
    如今石容海三万大军来势汹汹,为了给止水人更深更大的震慑,浅水清决定要从正面战场上完败石容海▲要想做到这一点,蓝城五千守军能否用好是个关键。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只有两天的时间来调教他们。 
    两天,自己到底该如何处置这批降卒,令浅水清也费煞了脑筋。 
    想了好久,他说:“走,我们去看看那些降兵。”           
    第四部 血香祭大旗 第二十三章 蓝城惊变(2)     
    冬日的风,寒意森森,吹得人心也无情。小说 
    每一次战争,都是一场巨大的考验。人们在战火中厮杀,生命的喧嚣中,总有一些会永久归于沉寂。 
    旧的人死去,新的人会再来,有多少人能一直跟随在身边,长久不去? 
    浅水清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下一场战斗里,一定又会有许多兄弟离他而去。 
    石容海带着三万人追了过来,这场战斗,早在预料之中,他无法回避。 
    这也是他自领兵进入止水之后所遇到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重大考验,以铁风旗目前仅有的一万余人正面硬撼对手三万军。 
    他必须赢! 
    不但要赢;还不能有太大损失。 
    站在蓝城的城头上,浅水清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他身上披了一件雪色大氅,寒风飘飘下,带动衣袂,劲拂出一位名将的风采。 
    后人仰慕前人,总是带着些艳羡的眼神,城楼之上的浅水清,这刻丰神如玉,淡漠如天边积雪,只给人高山仰止的感觉,谁又能想到,他的心中也在紧张不已。 
    原蓝城城守郑时月匆匆赶来的时候,浅水清只微微瞥了他一眼,柔声问道:“降卒的事,安排妥了?” 
    郑时月恭谨回答:“回将军,已全部安排妥当。” 
    说起来,这个郑时月虽是降将,但他为官多年,却也的确有几分真才实料。一般的降卒,将官们在使用上多用其为炮灰,其战力发挥不佳,忠心度也堪忧▲当浅水清将整编降卒的任务交给郑时月后,他立刻提出了几点建议。 
    一是登记造册,按户籍制表,全方位清查降卒资料,以备使用。 
    二是将五千降卒分成两营。 
    一营撤换基层士官,安插心腹,以点制面,全面控制,尽可能保证其完整的战斗能力。 
    二营则打乱编制重新编排,抽调士兵,补充入主战部队中。 
    两个营队之间,一个是作为单独的战斗单位发上战场,另一队则作为后备补充兵源使用。两者做法各有利弊,却相辅相成,互为依托。如此一来,降卒既大幅度减弱了其相互勾结,谋反作乱的可能性,同时也最大程度的保存了战斗能量,并不至于因为被当作炮灰使用而心生叛乱之意。 
    所有互相之间有亲友关系存在的战士,全部被分割进两个营队中,彼此互相不能联系,各有顾忌。既互为战力,又互为人质,使其只敢拼死作战,而不敢悖逆上命。 
    铁风旗战士既是降卒的监督者,同时也是共同作战的伙伴,没有谁会特别在前方或特别在后方,只有相互依靠,彼此信赖。 
    当然,这样的做法虽然便利,却还是有其不足之处,那就是——时间太短,所费工程却大。 
    估计这仅有的一天半时间里,能将五千降卒全部安排妥当就算不错了。 
    不过浅水清还是很欣赏郑时月为他献上的这几条计策。 
    “干得不错。”他笑道。 
    郑时月见浅水清夸他,心中暗喜,凑前几步小心道:“听说将军每逢大战之前都会亲上前线为将士们讲话,鼓舞士气。如今蓝城刚入天风军之手,各处骤逢大变,人心总有些惶惶,五千降卒是不小的战力,若能用好,必能为将军立下大功。可是现在降卒们的心中也有揣测。早些日子,曾有流言说将军打下南门关时,一战屠光所有战俘。如今蓝城虽降,很多人却不知命运如何,不少人为生死而担心受怕。将军何不亲自过去和他们说说话,套套交情,也好让士卒们见识一下将军风采,知将军不是那种人,以安兵心。” 
    浅水清一楞,笑道:“我这样的人,凶名在外,只怕去不去,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吧?” 
    郑时月立刻道:“拉拢之道,存乎一心。只要将军肯做,就总有人会感动。今天将军若能收服这批降卒,则以后都不用担心降卒的使用问题。” 
    浅水清想了想,点点头说:“好,那我就去。”…… 
    蓝城的大演武场上,五千名降卒站成十个整齐的大方阵,纵横列各有二十二人,前排是领兵士官。 
    他们虽不如天风军人那样悍勇,却也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人,这军列还是站得整整齐齐,只是这看人的眼神,却总是有些惊慌,害怕,不知所措。 
    浅水清的凶名太甚,他打造出自己魔鬼形象的同时,也让这些降卒们害怕不已。他们怕他一声令下,铁风旗的将士就会将他们砍瓜切菜般全部杀死,为的或许仅仅是那可能存在的叛乱风险。 
    但是今天,浅水清来了,白马素衣若翩翩少年,身边只带了寥寥数人,夜莺,拓拔开山,还有方虎狗子等人。 
    他来看这批降卒了。 
    他甚至不用说一句话,只是这亲身前来的勇气,就已足令所有人放心。 
    和以往不同的是,浅水清这次没有放言喊话。 
    对于降卒,鼓舞士气战意毫无必要,反倒是善言安抚更见效果。 
    所以他就象个邻家大哥哥般看着这些士兵。 
    他跳下马,一个个走过去,帮他们扶正头盔,拍拍他们的肩膀,友好而礼貌地问询他们的姓名,住址,然后随口说些安慰的话。 
    他一个一个的问候,不厌其烦,不管对方是士官还是士兵,他都一视同仁,所说的话也简单明了: 
    “我就是浅水清,没什么三头六臂,很普通的一个人,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没必要怕我。” 
    “我来到这里,就是想看看你们。” 
    “你们吃得如何?天气冷了,怎么还没发冬衣?回头我会让郑城守打开府库给大家发放冬衣的,要小心身体。” 
    必要时,他甚至会拥抱某个士兵,表情真诚,动作有力,言语温暖。 
    正如郑时月所说过的那样,也许这样的行为,不能骗过每一个人,但总会起到一些作用。 
    而且,这样的做法也的确可以让大部分害怕的士兵由此安下心来,不用担心天风军翻脸无情,转身杀人。 
    这对安抚军心士气,有着极大的帮助。 
    他就这样一个个问询着,不厌其烦,也不顾奔波劳累。 
    当浅水清走过那长长的队伍,逐渐深入到部队中间时,他已不知问过了多少士兵,他记住了他们的名字,甚至还记住了他们的相貌特征。 
    再次走到一名止水降卒的身边时,他依然是那样亲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战士回答:“冷弃。” 
    “冷弃?很怪的名字啊。” 
    一旁的郑时月立刻补充道:“他是个孤儿,冬天出生,被父母遗弃,所以叫冷弃。” 
    浅水清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在军中目前担负什么职位?” 
    冷弃回答:“小小曲长而已,不敢有劳将军垂询。” 
    浅水清一笑:“不要跟我客气,既然入了我天风军,今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尽可向我提出。” 
    那个时候,冷弃突然道:“小的的确有一不情之请,想向将军提出,还望将军能帮我完成心愿。” 
    浅水清一楞,点点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帮你做到。” 
    那一刻,冷弃尚未说话,身后的飞雪突然扬声发出一声犀利的长嘶。这一声嘶鸣,若风雷狂击,震得所有人都为之一呆。浅水清一呆之下,眼前的冷弃眼中突然凶厉之光大现,浅水清立知不妙。 
    他大喝一声,急步后退,同时反手抽刀。 
    与此同时,冷弃的手中精光一闪,一柄闪亮的小刀已经凶猛地刺向浅水清,同时大喊道:“我的心愿就是用你的命来偿还我止水所有死难乡亲的性命,屠夫浅水清,你纳命来!!!” 
    蔓延扩散的死亡阴影在一瞬间笼罩在这片小小天地之间,无数的惊呼声炸响。 
    浅水清虽及时后退,但后退的速度怎比得上前扑,又怎么挡得住这蓄势已久的狂暴一击? 
    冷弃手中锋利的小刀划出一道凄厉的死亡激流,正刺中浅水清的身体。 
    扑,一声轻微的脆响。 
    手中的刀竟然止步于身体之外。 
    怎么回事?竟然不能刺进他的身体中去?惊异的眼神在冷弃的眼中掠出一道炽炎火潮。 
    被小刀撕裂的衣帛炸出片片碎絮,一件金色的皮甲闪耀出夺目光辉。 
    “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浅水清那冰冷的语调如寒冬之潮袭来,席卷了整片头顶天空。 
    “吼!!!”冷弃高声狂叫。整个天空都为之震憾摇颤着,四周所有的喑呜喧哗声音仿佛一下子没有声息全都静了下来。 
    “你必须死!”他嘶吼出内心中最疯狂的愤怒。 
    无数人同时向冷弃出手,掌,拳,刀,剑,身体在一瞬间也不知遭了多少重拳硬掌,他却不闪不躲地再次刺向浅水清,若一头疯狂的牦牛横冲直撞,直扑入浅水清的怀中。 
    这凶猛的一撞,将浅水清整个人都撞飞了出去,浅水清在飞退的同时,手中的刀也抽了出来,一刀劈出如虹彩练。 
    血光乍起,一只手臂飞升空中,在血色飞扬中涅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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