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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的诅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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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们两个人都心中有数,他根本没有告诉汤米、警察或其他人,他目睹了泰拉被胁迫的场面,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可是,我还是继续问着:“你做了什么,吉米?” 
  他艰难地咽着唾沫,低声说着:“我什么也没有干,什么也没有。我觉得……她是个不成熟的小东西,一个怪脾气的荡妇,让她见鬼去吧!让她……让她自作自受。” 
  我反驳道:“这就是她应得的吗,吉米?” 
  布莱弗德开始流泪了。 
  “难道卡哈哈瓦也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了?吉米。”我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毫无幽默感的笑声,“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迟早我们都会得到自己应得的那一份的。” 
  他一边啜泣着,一边哀求着我:“不要……别……别告诉任何人。” 
  “我尽力吧!”我一边说道,一边把手里的手枪插回到枪套中,我几乎替这畜生感到难过……几乎。 
  我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他颓废地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嚎啕大哭着,淌着鼻涕。 
  在重新回到了嘈杂的、充满了酒气和烟味的大厅以后,我觉得空气好多了。 

  

第十八章 谁是真凶



  审判结束后的火奴鲁鲁出人意料地风平浪静。警方将巡逻警的数量增至了两倍,将巡逻车配备了机枪和催泪弹以防止任何暴乱事件的发生,可是,哪一方可能引起暴乱却不是很明了。当地人对判误杀这一结果感到很满意。鬼佬们也不愿意起来反对自己人。斯特林将军大肆发表言论,声言“此后,他将不得不视夏威夷为外国领土来对待。”一群海军军官的妻子们公开宣称她们抵制陪审员所属公司的任何产品。不过也就只有这些了。 
  然而,远在大陆,一场热带风暴正在席卷着国会大厦的圆顶大楼。信件、电报、请愿书以及长途电话潮水一般涌向了国会和胡佛总统,社会各阶层对裁决的结果都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此外,《赫瑞斯特报》日复一日地发表着头版评论文章,主张将迈西一案的被告带回“家”,以给予他们美国公民有权得到的保护。 
  “通过可靠的渠道,”林赛对我说,“我们得知朱迪州长已经收到了由国会两院中两党议会联合署名的请愿信,他们联名请求释放那几名被告。请愿信上大约有一百三十多个签名。” 
  此时,我们正坐在皇家夏威夷中的椰丛酒吧里,围着一张小圆桌闲聊着。下午三点左右的酒吧生意十分清淡,身穿红色制服的侍者人数远远超过了客人的数量。 
  “如果国会想为我们的当事人请求赦免,”我呷了一口兑入我杯中的可乐,“那么为什么他们不让胡佛出面呢?” 
  林赛穿着非正式的蓝色丝质衬衫,喝着他的冰茶,懒洋洋地笑着,这个案子和温润的气候似乎消融了他的无尽精力,“内特,总统没有发布特赦令的司法权。” 
  我回答说:“那这归由州长负责。” 
  林赛点了点头,“同时,在神圣的大厅里,议员和代表们正在忙着提出关于赦免令方面新的法案,而且将夏威夷置于军事管制下的兴趣也死灰复燃了。” 
  “刑事大律师是想把朱迪州长置于火上啊。” 
  “朱迪没那么容易让步,”林赛一边说道,一边抬起了眼睛,看了看我,“我们第一次会面,他说他绝不会被那些不负责任的、煽情的大陆媒体所左右的。” 
  “《赫瑞斯特报》?煽情的?不负责任的?但愿不是如此,”我喝了口兑酒的可乐,“你刚才说第一次会面?” 
  林赛回答说:“我们明天晚上将会再次会面的。达伦希望在那之前你能提供一些阿拉莫纳案的新情况。” 
  “告诉刑事大律师,我明天中午在扬格旅馆和他一起吃午饭,看看到时候会有什么发现。” 
  就在这时,我扫见了一个金发的身影,果然是伊莎贝尔。她正站在入口处,穿着一件夏季的白色裙子,束着蓝色的腰带,戴着一顶蓝色的钟形女帽。她似乎在找着什么人,那一定是我,因为她的视线一落在我的身上,那张俏脸就绽开了笑容,随即她快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以为你们两个人已经不在一起了呢?”林赛小声说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附和道。 
  “我该走了。”林赛微笑着站起身,朝伊莎贝尔礼貌地点点头,“贝尔小姐,你看上去总是那么迷人。” 
  “希望我没有打断你们的谈话吧。”她说道。 
  “不,不,我一会儿得见达伦先生。”林赛笑着对她说。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们正在设法让汤米和福斯特克夫人免受牢狱之苦,对吧?” 
  “我们正在努力,”林赛也严肃地说道,“还包括那两名水手。” 
  她关切地合拢双手,补充着自己的话:“当然,我说的也包括他们。” 
  “当然。”林赛一边回答着,一边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我起身为她拉开了一把椅子。我仔细地看了看她那张可爱的心型脸,娇俏的金色短发,在她的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香奈儿五号香水的气味。这些不仅使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在沙滩上的样子——她闭着眼睛,张着嘴,沉浸在狂喜中的样子。 
  可是从那之后,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你一直在避开我。”在我坐下来的时候,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 
  我平静地答道:“不是,我一直在工作。” 
  伊莎贝尔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我说:“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做出了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噢,是吗,是什么事?” 
  她天真地,兴高采烈地笑着,然后靠近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小声说:“我的朋友来了。” 
  我不解地问:“什么朋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的——我的朋友,每个月都会来的。” 
  我恍然大悟地回答:“哦,那个朋友。” 
  那么这就是说,她就根本不会因为我这样一个犹太佬而怀孕了。 
  “这下,我想你该放心了吧。”她说道。 
  我可没有她那么喜出望外,我平静地回答说:“我想是你该放心了。” 
  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的眼睛看着下面,小声地说:“我,我说了些让人难受的话。” 
  我安慰着她:“别想它了。” 
  “我说了一些非常让人难受的话。”她还是很自责地说着。 
  我说道:“噢,我也是的。” 
  她眼泪汪汪地盯住我的眼睛,恳求着我:“我原谅你,你能原谅我吗?” 
  她是个愚蠢的笨丫头,一个彻头彻尾的偏执狂。可是,她穿着那件白色的裙子显得是那么楚楚动人,更何况她又是在我不太成功的男人生涯中所遇到的两个最棒女孩中的一个。 
  “当然你得到宽恕了。”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一些什么呢。 
  伊莎贝尔有些高兴地说道:“你忙吗?” 
  “现在不忙。”我实心实意地回答。 
  “我们可以上楼去你的房间,或者是我的房间。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有些惊讶地说:“这恐怕不合适吧,你的朋友不是来了吗?” 
  她轻轻地把嘴张开,用她那粉红色的舌头轻轻舔着嘴唇:“男女之间还会有其他很多可以做的事呢。” 
  正在这时,一名东方侍者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在我们上楼之前,你还想吃一点什么吗?”我轻声问着她。 
  她摇了摇头,然后又冲我娇媚地使着眼色,“如果我们需要什么,可以叫客房服务嘛。” 
  侍者站到了我身边,我向她说道:“请结帐。” 
  她向我笑着说:“呃,黑勒先生,有一名中国人在大厅等着见您。” 
  那个中国人当然是陈·阿帕那,在他的手里拿着那顶巴拿马帽。他面色沉郁,站在高耸的棕榈树旁显得他更加瘦小了。 
  我先把伊莎贝尔送到楼上,告诉她说估计我和陈不会说太久的。 
  “有线索,”他一边向我鞠躬,一边说道,“我们能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吗?” 
  我们两个人在“椰丛门廊”找了一张桌子,然后就坐了下来。这里正对着修剪齐整的草坪,在草地上点缀着各色的花卉。不过,客人们似乎更喜欢到“海浪走廊”里去欣赏海湾的风光,所以这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远离我们打牌的几个女人,就再无其他客人了。 
  陈向我说道:“吉登警探让我转告你,在玛尤伊的克瓦弗德的乐队里不再有一名叫作赛米的乐手了。” 
  我皱着眉问道,“赛米怎么了?” 
  “承蒙玛尤伊警察的合作,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赛米,他似乎没有姓氏,现在已经离开夏威夷岛了。” 
  “那么,现在他在哪儿呢?” 
  陈回答道:“据说在加利福尼亚的洛杉矶。我们刚刚与洛杉矶警方取得了联络,不过还没有消息。”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该死!这是有关第二伙人惟一的有用线索……” 
  陈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睛,小声说道:“不是这样的,还有另外的线索。” 
  我惊讶地问道:“什么?” 
  他缓慢地摇着头,声音里充满了歉疚:“向兄弟警察隐瞒了重要的情况,我觉得很惭愧。” 
  我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说吧,陈,说出来。蚊子公寓的那名妓女告诉你的?是什么?” 
  他又叹了口气,“内森,你明白,在夏威夷强奸白人妇女是很少发生的。不管大陆的报纸怎么说,斯特林将军怎么说,这种事是很少发生的。” 
  我迟疑地说:“你的意思是……” 
  陈点了点头说:“最近只有一起有色人种强奸白人妇女的案子,那就是吉登一直在追捕的那一名逃犯干的。” 
  我点了点头,接道:“是的,那个在除夕夜逃出了监狱,从此就一去不返的笼中乌。” 
  陈点点头,回答说:“他强奸的白人妇女是在情人巷抓住的,离阿拉莫纳……”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惊讶地说:“不是在废弃的阿拉莫纳车站?” 
  陈笑了笑说:“不是,不过很近。这是巧妙的术语策略,你知道的。” 
  “你是说这家伙极可能是阿拉莫纳案中的疑犯?”我挪了挪身子,假笑着,“好啊,你们肯定查过了,在泰拉被强奸的那个晚上,这个逃跑的家伙在哪里呢?” 
  “我们已经查过了监狱里的记录,记录显示当时他在狱中服刑。” 
  我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哦,不错,很好的薪口……” 
  “坏的藉口就像一条鱼一样,”陈厌恶地说道,“它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检验。”说到这里,他向我俯过了身,训诫式地举起了左手的食指,眯起眼睛直到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他的眼睛了。然后小声对我说,“如果强奸杀人犯能够在除夕夜里大摇大摆走出监狱的大门,为什么在九月十二日他就不能走出监狱呢?” 
  “见鬼,”我吃惊地说,“俄阿岵监狱真的是管理得这么随便吗?” 
  他又点点头,“是的,瓦登·雷恩,那名可敬的监狱长——最近已经被撤换了——他让犯人们自由地走出监狱,去火奴鲁鲁的任何地方做事。据说,犯人如果在晚上六点还没回来,那么他们就会被锁在监狱的外面,他们受到的惟一的惩罚就是不许吃晚饭。” 
  我讥讽地评论说:“他真是一名严厉的监狱长。” 
  他又垂下了眼睛,不好意思地说:“火奴鲁鲁警察十分清楚监狱管理方面的松懈,我对我们刑事组粗心大意地漏过这样明显的一条线索深觉惭愧。当然,俄阿岵的看守在接受质询的时候,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用谎言来掩盖自己的过失。” 
  我愤愤不平地说:“可是,他们转身又让那个杂种在除夕夜出去了!如果他们清楚他最有可能强奸泰拉,那么他们为什么不……” 
  陈的眼神锐利得像刀锋,他冷冷地说:“让他真地逃走,带罪潜逃。别忘了,被暂时放出去的犯人通常都会回去的,可是雷曼却没有。” 
  “雷曼,”我重复道,“这就是那个蚊子公寓的妓女跟你说的那个名字。” 
  他严肃地点点头,郑重地向我说道:“请接受我的道歉,那名妓女的话像砖石一样击中了我这老人。” 
  “好的,”我耸了耸肩,安慰着难堪的陈·阿帕那,“你以为我在芝加哥警局没见过什么下流勾当吗?下流到我唯恐避之不及?” 
  事实上,我还干过些下流勾当。 
  他的声音低得好似沙沙的树叶声,不过我还是听清了他的话,“据说雷曼还在岛上。” 
  我问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没像赛米一样去大陆呢?” 
  陈摇摇头,“他还在这个岛上的某个地方,有人帮助他藏起来并保护地,因为他们怕他。他是个坏脾气的大个子,他们不敢反对他。” 
  我问道:“我们从哪里开始呢?这件事就如同在稻草堆中寻找一根小小的针一样。” 
  “当一个胖子坐下来时,稻草里的针就很容易找到。”说到这里,他把手伸到兜里,“见见丹尼尔·雷曼吧。” 
  陈把一张通缉照片递给了我,我仔细打量着相片上的那个人,他有着一双凶狠的眼睛,空洞的眼神,满脸的疤痕,圆形的大鼻子,铲状下巴。在我看来,他有着一副典型的通缉犯的模样。 
  我的笑声里没有掺杂着丝毫的幽默感,我向陈说:“好的,我们得尽快坐在这个杂种身上……”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那么,这得花多长时间呢,罗斯上校和整个夏威夷卫戍部队都找不到他,我们得花上四个月?” 
  可是,那个刀疤脸的小老头向我说道:“不过你忘了件事,内特——他们没找到他的原因在哪儿?” 
  我好奇地说:“噢,什么原因?” 
  陈自信地说:“陈·阿帕那没有找他。” 
  阿拉迈酒吧依旧是烟气呛人,吉它声仍然十分的震耳,乔治库三人组合正在进行最后的告别演出,这是门口的海报上写的。 
  我和陈进到了里面,我的门房朋友乔·弗瑞特斯马上对我说,他很抱歉,到现在仍然不见赛米的影子。 
  我告诉他,“我知道了。” 
  陈·阿帕那默默地站在我的身旁。自打我们进了酒吧,他就一言不发,也没有摘下帽子。可是,对于乔来说,陈瘦小的身影似乎显得格外庞大,他一眼就认出了陈,而且明显变得很紧张。 
  就在这个时候,陈开口了,他冷淡地向乔说道:“赛米去了大陆。” 
  乔满脸堆着笑,一边点着头,一边向陈发表着迟到的欢迎辞:“您的到来是阿拉迈酒吧的无上荣幸,阿帕那探长。” 
  “我也是。”陈一边说着,一边点头答谢着。 
  “乔,”我问道,“你最近见到克瓦弗德乐队的其他成员了吗?” 
  他向我皱着眉,担心地问道:“你不是想再砸烂一个房间吧,黑勒先生?” 
  “我可以赔偿全部的损失,”我抽出了一张五美元的钞票,向乔随意地举着,“你见过什么人吗?” 
  他骄傲地昂起了头,说道:“那天晚上,你答应得比这要多,头儿。” 
  “赛米值二十美元,”我说,“这是赛米朋友的身价。”陈猛地跨前一步,一把从我的手中夺过五美元,这不仅使我吃了一惊,乔也吓了一跳。 
  陈的刀疤脸上阴云密布,他凑近门房,“没有钱,赶快说。” 
  乔后退了几步,举起了双手,然后把他的手掌摊开,就好像向陈投降。看到强壮的乔在皮包骨的陈面前胆小如鼠的样子着实使我感到滑稽。 
  “嗨——嗨,头儿,我非常乐意帮忙。今天晚上这里有一个男孩,他是赛米的朋友,他现在就在……” 
  陈和我交换了一下眼色。 
  乔继续说道:“你可以和他谈谈,他有一半法国血统,一半大溪地岛血统。我带你们过去。”说到这儿,他殷勤地补充说,“我乐意帮助警察。” 
  “谢谢。”陈一边说着,一边把五美元递还给我,“他叫什么?” 
  那男孩的名字,或别人对他的称呼是“大溪地”。他长得很瘦弱,就像一根稻草一样。他穿着一件蓝色‘阿罗哈’衬衫,上面有着黄色和白色花朵。下身穿着一条褐色裤子,两腿细得就像牙签一样。他正独自站在乐队旁边,随着节奏轻轻摇摆着,脸上还在微笑着。他一手端着一杯酒,在他那女性化的性感嘴唇边叼着一支香烟。我猜他只有二十一、二岁,黑瘦的脸上颧骨十分突出,不过仍然很漂亮,他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半闭着,睫毛又黑又长,还向上卷着。当我走近他的时候,他朝我友好地笑着,似乎他一直在等我请他跳舞。 
  “他们叫你‘大溪地’?”我问着他。 
  “就是我,”他说着,吸了口烟,朝旁边吐着烟雾,“那你叫什么,帅小伙!” 
  这时,他看到了陈,眼皮立时像窗帘一般地翻卷上去,我清楚地听见了他喉结的蠕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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