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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南梦花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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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儿哽咽地说:“可是我每人都想他,怎么能心记呢?”
  安慰地抚着她的头,白秋伤说:“白大哥帮你!”
  云天梦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为了打消血煞魔挟持怜儿的念头;另外最主要的是,他不愿暴露身份,此时,他见白秋伤对怜儿百般温柔,心里又气又恼,不愿再看下去,终了转向了旁立多时的血煞魔。
  血煞魔看着云天梦冰冷的双眼,心中一股寒意升起,赶忙以笑容掩饰:“天梦,你终于来丁。你这两个手下简直把为师当成了生死仇人一样,你一来,误会就解开了。”
  云天梦根本不去理会他的话,淡淡地说:“师傅,你伤了龙七。”
  血煞魔有点尴尬。想他血煞魔横行江湖多年,可今日竟对自己的徒弟低声下气,尤其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但他更明白,如今的云天梦要杀他易如反掌。纵然他心中有多悔恨当初在云天梦幼年时没杀了他,表面可不敢有丝毫流露:“天梦,我也受了伤,不是吗?”
  云天梦摇了摇头,语气仍是淡漠得不带—点感情:“不,师傅,你是死是活,本座并不关心,但龙七却有如我的臂膀。你说,臂膀受了伤害,我能不痛吗?”他说的确实不假,天龙会中人无人不知,文武尊侍,十大鹰使跟他一起长大,虽名为主仆,实与兄弟无异。而十二兄弟中,最受云天梦重用的是文尊侍龙文天,但他最宠信的却是常伴身侧的龙七。
  血煞魔当然清楚,此时闻言色变:“天梦,我毕竟是你的师傅、多年的师徒之情你怎能轻易抹煞?!”
  虚弱的龙七一脸愤恨之色:“老混蛋!你何尝顾念过师徒之情!”
  血煞魔大怒:“臭小子……”
  “师傅,”云天梦语气平静,却有效地打断了血煞魔的话,“别在我面前骂我的人!”他语气虽平和,但隐隐之间却有股杀气浮动。
  血煞魔强行克制着狂炙的怒火,他非常明白,现在不是谈公平的时候。在云天梦心中,他远远不及那十二个姓龙的臭小子:“好,我不骂他,不过希望你也要严加管教他,否则,我这太上会主就没了威信。”
  云天梦好像笑了笑,却没有丝毫笑意:“那是你的事!”
  血煞魔一窒,却不敢再说什么,但从他露出狠毒之色的瞳孔内可知他心中着实是愤怒到极点。
  白秋伤却有大开眼界的感觉,虽然早听说云天梦睥睨四海,群魔听令,但也没想到连纵横天下的第—凶魔也在他面前俯首贴耳,不敢造次,尤其他们尚有师徒之名。但同时他也有些心惊,天龙会雄心勃勃,早有独尊江湖之想,与白道早晚会交锋,到那时,天龙会必成为江湖大患。白道中人有此强敌,恐怕劫数将至,不如及早图之……
  怜儿这会儿却高兴得很,早忘了云天梦的冷淡,看血煞魔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让她开心,差点没拍起手来:“白大哥,你看呀,现在的大哥哥好厉害,再也不会受那个红毛老怪欺负了!”
  一听“红毛老怪”,首先龙七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但笑容又牵扯了他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龙五忙扶住他,责怪道:“你怎么又忘形了。”
  龙七忍痛笑:“五哥,不碍事!‘红毛老怪’真是名副其实!”
  怜儿跑到龙七身边,从怀中拿出—个小瓶,拧开盖,顿时香气四溢,她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递到龙七嘴边:“七哥,你快吃下它!”
  龙七毫不犹豫地咽下药,咂咂嘴:“人说良药苦口,这药却香甜得紧呢!还有吗?”
  怜儿“扑哧”—笑:“七哥,这百花丸集了百花之蕊,当然好吃。但也不能随便吃呀!”从袖口拿出—个大些的瓶子,放在龙七的怀中,“这是冷香丹,补气益血,你拿去慢慢吃吧!”
  龙七也不客气,但却不知这两种药都是药中圣品,梦寐难求的。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谈笑,开心得很,血煞魔却气怒不得:“天梦,你对他们太过纵容了。”
  云天梦摇摇头:“师傅,你回去吧;本座行事不喜欢他人干预!”
  血煞魔笑得阴险;“为师想要助你一臂之力,难道……”
  云天梦目光一凝:“你想收云霄为徒,还不是为了对付我。只可惜他已拜在叶秋枫门下,你来迟了。”
  血煞魔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云天梦—挥手,看了眼认真倾听的白秋伤,才盯着血煞魔,宛如命令似的冷冷吐出两个字:“回去!”
  血煞魔触及他冷冽残酷的目光,不由得咽了口唾液,即便心中恨极,但也不敢违抗,沉默了一下,他才重重地说:“阴姬,我们走!”
  龙五看着渐渐远大的血煞魔,恨恨地说:“便宜你了,老不修!”
  云天梦眼中有责备之意:“龙五,龙七,你们真是不知轻重,单凭你们两个如何对付得了他。幸亏我早来一步,否则……哼!”也难怪他生气,对龙五、龙七他—向爱护有加,当然不愿他们有所损伤。
  龙五,龙七同时垂首:“属下知错!”
  云天梦示意他们起身:“老魔已放弃了云霄,所以你们不必再为此事费神了!”
  两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是!”
  怜儿抿抿唇,歪歪头,看着云天梦:“大哥哥,你认识云哥哥吗?”
  云天梦心念电转,缓缓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想必是个非凡人物,否则那老魔头也不会费尽心机想收他为徒!”
  怜儿喃喃自语:“是呀,云哥哥是个很聪明的人,尤其他那么像……”
  云天梦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的话:“听你口气,你好像很欣赏他。”
  怜儿凝视着云天梦的眼睛,越看心越迷惑:他们为什么不是—个人呢?大哥哥,云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一股苦恼的怜儿,云天梦心生怜惜,大袖一拂:“怜儿,本座去了!你保重。”随着他身影翩翻,龙五龙七也各自骑上鹰背向远处飞去。
  怜儿大叫:“大哥哥!你别走!”她的喊声却被风儿吹散。
  万剑池边,云天梦负手而立。池水上方白雾氤氤,冷气逼人,偶尔能看到水中寒光闪闪。他的身前站着两名头戴鹰形金冠的黑衣人。面目清俊的是龙七,另一个浓眉利眼,显得有些傲气凌人的是龙五。
  眼神漠然,声音更是丝毫不带感情,云天梦缓缓地说:“‘万剑山庄’就得名于万剑池,据传池内藏有名剑无数,都是名家所铸,嗯,这等利器却弃之不用,岂非是暴殄天物。”
  龙五点点头:“很快,它们就能重见天日了!”
  龙匕前行一步:“会主,寒池玉莲……”
  云天梦有些烦躁,手指轻揉眉心:“我已走遍山庄,却不见可疑之处。”
  龙七忖思道:“不如我们大举进攻或是挟持人质,逼那叶秋枫交出‘寒池五莲’。”
  龙五皱眉,反对道:“叶秋枫是一代剑术宗帅,又是武林之尊,若是用强。只怕不但不会令他屈服,反而让他有玉石俱焚之心。他的生死倒无所谓,关键是‘寒池玉莲’若有所损伤,岂不白费机心了。”
  微微颔首,云天梦神情愈加冷峻:“龙五,你的身份已经被白秋伤知悉,他们也意识到形势越来越紧迫,所以叶秋枫已与白秋伤联名传书给白道知名人士,意欲集中力量对付我天龙会。你2人立即传我命令到总坛,凡是欲来万剑山庄与我天龙会为敌的要不择一切手段加以阻止,我只要看到两个结果:一个是死,另一个是降,明白吗?”
  龙五、龙七齐声说:“是!”
  龙七有些疑惑:“会主何不下令将传书之人格杀,却如此大费周章?”
  云天梦冷冷一笑:“正好趁此机会将与我天龙会为敌的人加以铲除,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逆我天龙会者亡,逆我云天梦者亡!”
  他双目中煞气隐现,血光流动,似乎有种凝了形的强悍霸道,真的宛如魔尊临界;触目所见的不再是他原本的清绝出尘,俊美无俦,让人只能感觉到他那种翻搅江海、掌控天下的冷酷狂霸之势。
  龙九,龙仁翻身拜倒,肃声道:“天龙扬威,尊临天下!”
  6
  一重山,
  两重山,
  山连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满山红叶飘飞,仍是一袭白衣的云天梦站在山头,衣袂拂动。衬着枫红乱舞,好一幅如画的景致。
  他面向天地,眼澄澈得宛如秋水,但他轻皱的眉峰间却似凝聚着千万年都化不开的落寞。他看着一地残叶,轻轻地吁了口气,漫声吟道:“叶落翩翻,廖廖秋歌舞疏狂。茫然人间,碾转随风去。游云天畔,错依东风便,旋惊散。不是少年,孤鸥冷海岸。”
  “好凄凉的《点绛唇》,是云公子自己写的吧?但为何要自比为天畔的游云无依,沧海的孤鸥寂寞?”不知何时,南宫婉儿已悄然来到云天梦的身后,
  没有回头,似是早巳知道身后的人。淡淡地,云天梦说:“凄凉也罢,心伤也罢,总是人所必有的情绪,只不过应了此时此地此中景罢了!”
  他倒是会玩深沉,不过,南宫婉儿偏偏就喜欢这样的人。她关切地看着云天梦,有些感伤:“云公子,逝者已矣,空白追忆岂不是徒增伤感?婉儿相信,以你之才,日后必能争得一席天地!”
  转过身,云天梦诚挚地看着南宫婉儿盈盈的眼眸。感激地说:“云霄遭遇不幸,确实有心灰意冷之感;只望报得血仇便寄身空门,未料南宫姑娘竟会关心我这等微贱不幸之辈,鄙人感激之余也凭添不少面对将来的勇气。”
  有些心酸,又有些生气,南宫婉儿跺跺脚:“什么微贱不幸,什么心灰意冷?亏得伯父还天天夸你呢!”其实她心里更在意的足那句“寄身空门”。
  南宫婉儿—向自负才貌,就连叶剑英也不能让她动心。但她初见云天梦就被他那一身宛如迷幻般的复杂气质所吸引。似出尘,又似世故;似洒脱,又似执着;似落拓,又似傲岸;似冷漠,又似热情。那么多的矛盾竟如此和谐地统—于一身,使得南宫婉儿在不知不觉中芳心沦落。
  她虽知道云天梦对怜儿有偏爱,但不相信那是属于男女之情,毕竟怜儿还是个孩子,她的过度纯真根本无法与云天梦的冷静成熟相协调,况且中间还有个白秋伤。有了这项认知,南宫婉儿自是放心地接近云天梦。
  看着南宫婉儿如花的面容上带着薄薄的怒意,云天梦内心一动,立即装出一副万分动情的模样,跨前—步,抓住她的一双玉手,激动地说:“南宫姑娘、你说我该怎样做?我—定听你的!”
  想抽回被他紧握的双手,却又有些不舍;听到他真挚的话,不由得半是欣悦,半是羞涩。轻轻地,南宫婉儿回答:“你呀!先练好武功比什么都重要!别在喜怒无常地折腾自己就是了。”
  “我是吗?”云天梦故作疑惑地问。
  “当然是,”南宫婉儿有些幽怨,“现在……现在你叫以把我的手放开了吧?”
  像是突然惊悟,云天梦慌忙松开手,不知所措地为自己找理由:“我刚才……是太激动了,所以忘了……男女之别,还请南宫姑娘见谅!”说完,深深一揖。
  看着他那惶恐的样儿,南宫婉儿却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可爱,“扑哧”一笑,她俏皮地说:“好了,道歉有什么用呢?况且我又没怪你。”
  似是如释重负,云天梦讷讷地说:“婉儿姑娘大人大量,自不会与我一般见识!”
  娇美的面容上绽开一抹笑颜:“别客气了,现在的你和刚才的你简直是判若两人。我却觉得现在的你比刚才独对枫林,伤秋落寞时亲切多了。”
  云天梦也微微一笑,略显腼腆地说:“我一向对花草树木有着偏爱。别人都说草木无情,我却觉草木比人更多情。春草之芳,真纯烂漫,喜气怡人;夏秋花实,丰满盈人,郁郁葱葱,正是盎然生气之交;冬雪寒梅,孤傲高洁,独对风霜,毫不逊于人间君子。此时的落枫满眼,正与我飘零身世相似,我又怎能无情以对呢?”此时的他完完全全像是一个饱学的才子,还带些落魄的气质,怎能不引得佳人钟情?
  南宫婉儿感动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云天梦的笑容有些迷迷离离:“其实四季之间,我最喜欢夏的丰茂。草叶苍翠欲滴,百花如团锦簇,就像是喜气盈睫;而夏天的花卉中,我又最喜爱那处污不染、濯水不妖的……”顿了一下,云天梦有意无意地再向南宫婉儿,才接着说,“如清玉无瑕的白莲!”
  “哦!”南宫婉儿看看四周的秋叶纷飞,“可惜,现在个是夏季,而山庄中也没有种植莲花,倒叫云公子失望了。”
  真的有些失望,但云天梦仍不甘心地继续试探:“南宫姑娘,我一向对莲花情有独钟,我曾经居住的院落就题名为‘莲心园’,几乎是无处不见莲,难道这偌大的山庄竟连一株莲花也找不到吗?”
  遗憾地摇摇头。南宫婉儿带着歉意地回答:“确实没有,姑父不喜欢莲花,自然也不会叫下人去种植。”
  云天梦陷入沉思中,看她神情,不似有假。看来,叶秋枫这老狐狸对寒池玉莲一直秘而不宣,竟连南宫腕儿也不知一丝内情。哼!枉费我一番心机,还说了一堆酸得掉牙的废话!
  看着云天梦阴沉的脸色,南宫婉儿有些奇怪:“云公子,只不过少了几株莲花而已,你怎么一副丢了珍宝的模样?”
  云天梦摇摇头,眼中满是失落:“你不知莲花对我来说,不仅仅是骨秀神清,更能涤心净神,没想到这万剑山庄连一片荷叶都没有。”
  倩然一笑,南宫婉儿用手指着枫林:“庄内虽然没有莲花,但这枫红遍山,却另有一番风致。公子若有探幽之心,婉儿愿为向导,如何?”
  云天梦想了想,不如借游览的时候可以试探探她,或许会有线索可寻,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点点头。
  两人转身时,山路远处又走来一人,看到他们并行的身影,下由脸色一变——是叶剑杰。
  走过堂前桂树,云天梦顺手将长衫褪下,边喊着:“怜儿,你在么?”
  他的声音刚落,前厅里一个娇脆的声音接着响起:“云哥哥,你快来,我都为你准备好早饭了!”
  一脚跨进厅内,看着大厅里怜儿忙着摆碗筷的身影。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馨从心头升起,云天梦笑得轻柔:“怜儿,辛苦你了。”
  抬起头,怜儿清亮的眼中盈满笑意,跑过来,拉着云天梦入座、才偏着头说:“怜儿不辛苦,云哥哥练功才累呢!你一定饿了吧,快尝尝过枣子糕,很香的!”
  云天梦并没动那枣糕,反而一把将怜儿拉过来坐在他的腿上,左臂紧揽她的腰身,右手抚着她的发鬓,轻轻地,他问:“怜儿早餐吃了没?”
  在他的怀中摇头,眷恋他怀抱的温暖,怜儿又向里缩了缩,将双眼闭上,似是要睡着了。
  好笑地叹了口气,云天梦用手将她的小脸抬起,在额上印下一吻,才凑到她耳边说:“吃饭后再睡,嗯?”
  懒懒地睁开眼,声音也是懒懒的:“云哥哥,不知怎地,怜儿一到你的怀中就想睡了,你不知道,躺在你的怀中可舒服了!”
  将怀中的小人儿拥紧了些,云天梦当然清楚在怜儿的心目中是没有男女之别的,所以他有些无可奈何:“看来,你是把我当成一张舒适的床了。”
  用筷子夹起一块儿枣糕,云天梦低下头又在怜儿嫩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轻声哄着:“乖,云哥哥和你一起吃,好个好?”
  点了点头,怜儿将已夹到嘴边的枣糕咬了一口,又把它推到云天梦的唇前,催着他:“云哥哥,快吃一口,真的很香呢?”
  云天梦也咬了一块儿品尝着,然后赞叹说:“甜而不腻,真的很可口,是怜儿做的是不是?”他好像记得谁说过,若是吃过怜儿做的饭,保证你再无胃口大开的时候,也不知那是褒还住贬。
  怜儿闻言,脸一红,咬着唇不好意思地说:“云哥哥,怜儿不会,这是我求小红姐姐做的,我也做过,但少爷小姐都不肯吃,连小金都不愿意碰怜儿做的糕点呢!他们说,吃了我做的东西就再也吃不下别的东西了。”
  忍不住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但仍善良地安慰她,云天梦说:“你也不必难过,人本来就是难能完美的。怜儿做的羹汤不是香甜得紧吗?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若让我去做什么汤啊,点心的,恐怕会火烧厨房了。”其实,自从上次喝了怜儿做的汤,他就明白为什么小金那么不愿意吃汤。
  几句话就让怜儿忘记了刚才的委屈,重新笑开了怀,伸出双臂留住云天梦的颈项,仰着头:“云哥哥,你很喜欢怜儿做的汤吗?”
  云天梦怔了一下,这时却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说:“当然喜欢!”
  “太好了,云哥哥,以后我一定每大都给你做几碗香香的场来喝!”终于有人欣赏怜儿的厨艺了,她当然高兴自己遇到知音了。
  摸了摸鼻子,云天梦苦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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