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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随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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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自己再傻不过,在那个嘻嘻哈哈快乐非凡,如早晨八九点钟太阳的年纪,偏偏会神游向往于另一个世界。那段日子宛如我人生的一个恶梦。所以那时读“神雕”,仿佛在读自己,对杨过亲切无比,他在桃花岛上因一点小事被郭芙及武氏兄弟打得头破血流,还手后不回郭家,自己在山洞又冷又饿,孤孤单单地满胸孤苦怨愤,又被黄蓉压制,学不到一点武功,亦得不到一点温暖关怀,到全真教后被那些牛鼻子侮辱,往往泪流满面,不能自己。在那些日子里,我常常读“神雕”,心情越凄凉越读得入骨。现在回想起来的心情就像下雨天穿上白裤白鞋用力地在泥泞中行走的感觉差不多。那时看杨过与陆无双、程英们纵横四海,笑傲江湖,拍案大笑;看杨过被恶女人郭芙削去一臂,心情阴郁;杨过与瘦马神雕独走天涯,浪迹天湖,又是感伤,又是向往;尤其看杨过与郭靖相见,说“我身上脏,莫弄污了你老人家衣服”时,悲气涌来,狂气顿生。在那时杨过即我,我即杨过,非看到杨过与小龙女相聚,携手离去,才会回到现实中。杨过这个虚无缥缈的人物,是那时小小的我最好的朋友,让我在幻想中度过了一生最危险的时光,没有堕落为不良少年。
  16岁以后的日子无非就是读书读书读书,这期间我阅遍古龙、金庸、梁羽生,但楚留香太滥情,令狐冲太迂腐,张无忌太老实软弱,段誉就更不用说了,惟有杨过,身上洋溢着浪漫主义色彩,功名利禄视若烘土。他不与人同,不屑与人同,他只做他自己,身边美女如云,但心中惟有小龙女一人,愿与她同生共死。他又有点坏,够机智聪明,狂放洒脱,符合我少女时代的梦想,我更是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找一个像杨过一样的男朋友。
  直到今天,我到了该找男友的年纪,却始终没找到杨过式的人物,我想起杨过,他对小龙女说:“不,我不要你做我的师父,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想起他与小龙女在九大高手、无数蒙武士虎视眈眈下缠绵互怜,将所有强敌全都视若无物,爱到极致,死又算什么?爱人非完璧又算得上什么?他只要现在,实实在在地与爱侣在一起,死寂如古墓也好,险恶如江湖也好,他只要与小龙女在一起,就胜过在天堂。杨过,真不愧是我十八年的好友,他的真气度、真潇洒、真情意、真智慧,现实生活中少有男子可比得上他。
  
  算盘
  2000/04/12 作者:应朋
  
  小女的算术课上到珠算了,这对她是件颇隆重的事。正如以前和今后她每要学点新玩意儿时一样,全家也照例跟着忙乎。又是买算盘、又是找录有珠算口诀的磁带,还得将业已生疏的指法在久违的算盘上温习一番。
  珠算的文化内涵和实际用途恐已寥寥。当然,教育专家是不会同意这种看法的。他们会抚今追昔,论述珠算如何是国粹,算盘如何有文化底蕴,甚至多用算盘如何有利于锻练手指的灵巧性等等。
  记忆中倒确实有两个深深得益于算盘的例子。其一是:某君年过半百而无所作为,穷极无聊之余也觉悟到要做点事情以无愧一生。但实在文不能舞墨武不能弄枪,无以惊人。最后想到了收藏。然环顾四周,大到钟表、钱币、邮票,小到脸谱、火花、烟壳似乎都有人收而藏之。忽一日,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想何不收藏石砚、门锁,甚至筷子的吗?于是,竟不问结果地埋着干了起来。您还别说,一来兴许是他真能寻觅,二则也是收藏该物件的人本来就无几,反正经年累月后也小有成就,自成专家。当然,此时的算盘已然不是用来辅助计算的了,而完完全全成了一件玩物。看到这位真人在一堆大大小小的算盘间神侃算盘的历史与文化啦,古代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啦,不知何故,我反正是横竖体会不出来。
  第二个例子是从一本书上看来的,讲的是一个洋骗子的事。大意是某日洋骗子到一群富人圈里,大肆吹嘘自己正在着手开始一个重大的实业项目,生产一种新颖实用、简单易学、无需电源的计算工具,名为Sucaba。该新产品如何绿色、如何低耗、如何傻瓜、如何高效,富翁们听了大起兴趣,纷纷解囊投资这个前途远大的项目。洋骗子也真不含糊,未过多久就送来了样机。阔老们迫不及待地撕开外面的层层包装,正如您能猜到的,里面只是一架算盘。不免全体大眼瞪小眼,惊呼“What'sthis?”好在有钱人中也不乏稍有头脑的:“这是中国的算盘!”这下阔老们软瘫在椅子中。他们记起来,洋骗子并没有说谎。这确乎是个“新颖实用、简单易学、无需电源的计算工具”。而且他实际上早已透露了谜底:所谓的Sucaba只是将英文算盘一词Abacus的字母顺序颠倒了一下而已。我读到这里,为我们的国粹充当了一回骗子的道具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的感觉。
  
  洗脚
  2000/04/12 作者:赵小帅
  
  我小时爱看书,《林海雪原》、《红岩》、《桐柏英雄》、《牛虻》等长篇小说是在上小学时就读完了的。我父母都是教育工作者,他们对我的阅读能力很是赞赏。但这状况到我读《家》和《红楼梦》时发生了变化。上中学后的一个假期,我每天下午都躺在屋里看《红楼梦》,这让我爹大为光火,他老是劝我出去踢球或从事别的什么粗俗的活动,就是不要读《红楼梦》。我妈则向我解释,《红楼梦》与《家春秋》之类的小说情绪不好,怕我看了之后萎靡不振。“萎靡”这个词在当时很难听,用在学生身上很有些胡思乱想兼经常手淫的意思。
  有个晚上,我跑到附近一家戏院看了出京戏叫《宏碧缘》,我爹知道后就盘问我那出戏是什么内容,我去看出戏就是因为里面有武打,舞台上悬了钢丝让演员飞来飞去,经我爹一盘问,我才想起这部戏里似乎有爱情成分。
  上到初二时,班上有的同学开始看一些美国小说,有个家伙,很“萎靡”,我们发现他的书包里放着一本马拉默德的小说,有些页码被他折了个角,那些页码里都有“色情描写”,我当时觉得这家伙的做法有点儿卑鄙。我那时老爱翻别人的书包找小说看,因为学校图书馆里和街上书店里的书都太无聊,那年头社会环境很纯洁,没有言情武打。我老翻人家书包,结果从一个女生的书包里找出了一本青春期卫生类的书,那女生知道后对我特别生气,说我是流氓行为,搞得我很是糊涂。几年之后,我才知道“月经初潮”之类是怎么回事,知道为什么上体育课我们男生老像孙子一样跑圈儿而经常有几个女生不用跑圈儿————我们当年都以为是老师“好色”照顾她们。
  总之,我在青春期时经历了一长段捉迷藏的游戏,我的父母和老师们把许多东西藏起来,而我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并在脑子里拼凑出个完整的知识体系。后来,我酷爱读鲁迅,读他的全集,这让父母师长极为放心。我甚至读鲁迅的日记,鲁迅日记里隔几天会出现一个词“濯足”,我查字典知道这是“洗脚”的意思,我甚至查出来这个词事自《诗经》,我当时想,人家文豪洗脚都要记来而且要用这么雅训的一个词,真了不起。
  几年之后,我上大学,读到了学者李庆西的一本杂文集,里面有一篇谈鲁迅的日记,还提到了“濯足”。他说这可能不是洗脚,而是做爱的隐语,做爱比洗脚更有理由写在日记里。他又说,可鲁迅临死前两天也“洗脚”了,这不大可能,他身体很差嘛。看来,“洗脚”问题应由鲁迅研究专家们再去分析论证。
  李学者的这番考证方法,我爹是不会掌握的,否则他会认为没有什么书是我小时候应该看的。
  
  遗传
  2000/04/12 作者:劳乐
  
  我看过一个笑话。古代有个皇帝有了太子,于是按惯例举国庆祝。庆祝的内容之一就是分赏众臣。有个迂腐的老臣照常规谦虚道:“有太子当然是好事,但为臣没有什么功劳,不敢领赏。”皇帝被这老家伙逗乐了,说:“当然没有你什么功劳!”
  皇帝的意思是:太子继承的是我的龙种,当然和你无关。如今不会有谁相信“龙种”,但几乎谁都相信遗传,也就是相信自己能够影响自己孕育的后代。
  我听说过一对夫妇结婚几年了却一直没要孩子。那位妻子的一位密友曾经打听其中的原因。那位妻子的回答是:我老公最近总是打嗝儿,我们怕这样会生下一个弱智的孩子。
  我不知道打嗝儿会遗传出弱智是否有科学依据,我只觉得那样至多会出生一个好打嗝儿的儿子。不过,遗传理论也可能有误。我过去有位同学是个真正的语言天才。她的专业是法语,但她的TOEFL与GRE成绩比学英语专业的还高。我很佩服她,但后来有人告诉我她的父母是近亲。
  幸好除了这我们还有别的理论。除了最常规的“胎教”外,很早以前流行过“人体节律”,现在人们也很注意孩子的出生时间。为了凑到黄道吉日,实行剖腹产不是不可想像的事。按照西方的星相学说,这样做不无道理,因为孩子出生那一刻天上星辰的位置能够影响他的一生。不过,做这样的剖腹产时必须配备一名天文学家核对时间。因为只要稍差一秒,星相就可能从大吉变为大凶。
  使自己的孩子与宇宙中的天体有所联系当然是个诱人的主意:即使做不出一颗太阳也能感到自己使孩子尚未诞生就参与了宇宙的变化,就像所有严肃或休闲的图书的作者都相信自己多少参与了社会舆论的构成一样。
  胎儿是否有意识,这点在医学上尚有争议。如果胎儿真有意识而且想做个好孩子的话,他理应在出生时收拾好父母希望他具备的所有行头,像雅典娜一样全副武装地跳出来;他理应知道,如果父母是对他按音乐家进行胎教的,他哭出来的音调就有理由比那些按工程师模式设计的好听。
  我不记得自己那时是否带全了行头。我更愿意记住一位大歌剧明星的感慨:“上台之前我经常会感到紧张。这时我会安慰自己:我又不是外科医生那样决定人生死的人。我不过是个艺人。”
  
  阉猫
  2000/04/12 作者:劳乐
  
  我小时候干过一件蠢事。当时我正上小学,家住平房,房后的窗户对着一片半荒的空场。附近的猫都很喜欢到那里去玩儿,我也喜欢趴在窗户上看他们。有一次我发现有两只猫摆出了一幅奇怪的剑拔弩张的架势。我以前见过两只猫相互恐吓的阵式,但并不是这种样子。正好我那时在写什么“科学小论文”,我就把那天看到的一切作为猫与猫之间发生冲突时的一种体态语言写了进去。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当年我很不好意思地看了半天猫的私房事。
  类似蠢事我还干过一件。那也是在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家的猫一到某几个月份就整天扒着纱门闹着要到院子里去。我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叫“闹春”,反倒是在交给老师的一篇很传统的描写春天的作文里对小猫也如何被春天的红花绿草吸引大抒了一番情。
  后来我毕竟长大了,对猫的方方面面有了更多的了解。这其中也包括“阉猫”这档事。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词的印象并不好。那时我有一个同事家里养了三四只猫,因此常常会多出一窝窝小猫。那天我去他家问他妈现在是否有多余的小猫给我,他妈妈的回答是:“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因为我把它们都阉了。”随后是“哈哈哈”一串大笑。我知道这个同学的妈妈是校医院的外科医生,我并不怀疑她的手艺,但我还是觉得她那种笑声很像巫婆。
  后来“阉猫”这个词我见得越来越多了,其中一次是在一本新近出版的宠物周历上。本周历的印刷与装帧都很精美,从头到尾在强调动物是人类的朋友,文字间还穿插了不少类似温馨情调的小插图。在讲述养猫知识的一章中,继介绍完如何照料、喂养你的小猫咪后,编者甚至没有忘提醒你到一定时候要及时阉猫。在一幅表现一群活动蹦乱跳的小猫咪的漫画上方,编者还保证“阉过的小猫咪将更加健康、可爱、活泼”。此后不久,我又在街边看到了一块招牌上方写着“小动物健康保护”,下方以同样大的字号写着“阉猫”。
  我对猫的健康没有什么研究,但我总是在感情上不太接受得了这种事。如今我更怀疑小学时另一个同学家里的一只大母猫。按照人类的道德标准,这只老母猫很“不要脸”:它天天在外面闲逛,一旦回家肯定是肚子大了;下完一窝小猫,身体恢复后它就又出去闲逛,直到下一次又大着肚子回来。不过我们当时都很喜欢这只母猫,因为它能提供给我们一群虽然不纯种,但是够可爱的小猫。相比之下,如今的猫咪真是可怜:本来外出活动的机会就少,出去一趟还未必有什么结果。
  我不知道我的这种想法是否有理。当然,我承认我从来不是一个很会善待猫的人。前后曾经有6只猫与我朝夕相处,结果每一只都被我欺侮过。不过,我也始终为一点自豪:我们家从未对任何一只猫动过其他手脚。
  
  才女如云
  2000/04/12 作者:布丁
  
  上大学前,我不知道什么叫才女,那时的女中学生都拼命念书准备考试,我知道她们功课好,但没听说谁用“才女”称呼她们。
  大学里的风气很坏,其中一条就是比谁有才华而不是谁的成绩更好。因此,我得以见识几位才女。
  才女甲,说话尖刻,比如“男人有两种,一种坏,一种要伺候,没有好男人这一说”,我听了就很是如雷贯耳。才女甲说话总这个套路,好用短句,像打嗝一样。又比如她引用法国人加缪的话:“爱有两种,一是燃烧,一是存在,但二者不能共存”,我听了又是如雷贯耳,回家就翻加缪的书,想查出确切的出处,结果没有查到。便再去问人家才女,才女甲告诉我,这是她从亦舒小说中看到的,接着便向我推荐亦舒的小说。
  我读了亦舒的小说后才明白才女甲的风格从何而来。此后,她再对我说“女人有两种”或别的什么有两种,我就不觉得得如雷贯耳了。
  套用一下这恶俗的套路,可以说“才女有两种,一种是亦舒型的,特冲,一种是张爱玲型的,特大家气派。”
  才女乙就是后一种,懒洋洋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似的,她当然也给我引用过什么,比如红玫瑰和白玫瑰,娶了红玫瑰,那红的就慢慢成为蚊子血,白的依然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那白就会成为饭粒儿,红的还是心口的朱砂。这段话凡是读张爱玲的人大都会背。
  我这里追述才女甲和才女乙,是想说明我对女人的一大误解,那就是女人的才华不过如此,要么来自亦舒的点拨,要么来自张爱玲的点拨,没有什么更高妙的。
  显然,这是井底之蛙的看法。
  工作之后,我接触到更多的女人。她们嘴里的话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但绝不肤浅,比如“后现代”,比如“工具理性”等等这些词。可惜,我从来没把她们当作“才女”,觉得她们有学问有才华很正常。我消除了我的“蛙见”。
  最近,朋友们告诉我另一大说法,问我是否知道“中央台三大才女”,这儿的“中央台”当然是中央电视台,三大才女是说那儿的3个节目主持人,一个出国了,念了硕士,写了书,最近在全国签名售书呢;另一个曾参加过什么辩论会,不仅嘴厉害,小说也写得好;还有一个是主持新闻节目的,在刊物上写专栏,发表自己的日记等等。
  我想,中央台有本事的女人绝不只这3位,但她们被放到一堆儿说,只因为她们除了电视之外还写作,好像干了什么份外的事似的。接着又想,才女这称呼是不是也有类似的起因:一个女的,非得显示出自己的才华来,结果才被人叫成“才女”。
  
  文学青年
  2000/04/13 作者:许多
  
  这是80年代的故事,那时候最流行的求爱方式是,路上拦住一个姑娘说,你喜欢文学吗。那时候文学青年是个抢手的称号,对于异性具有特别的诱惑力。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像传说或者像一出滑稽剧。
  记得一天晚上散步时看到一对,他们好像刚刚认识,男子还处于求爱阶段,于是我就听到了一句特别具有戏剧效果的话:我喜欢文学。这句话在闹哄哄的街上如此的动人心弦,我差点儿就被感动了。这时候,他们身边路过一个骑车的哥们儿,他在那个矫羞的女子尚未反应之前,大声说:“我也喜欢文学”,然后匆忙地骑车过去了,留下一片放肆的笑声。
  我有时候也犯这种傻,我跟你一个新认识的姑娘在谈米兰?昆德拉的时候,她就向她周围的人介绍我是一个文学青年。你能想像那些家伙的表情吗,“文学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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