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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随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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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的豆子长得最好,听古典音乐的豆子长得其次,听流行音乐的豆子长得最糟。这消息真让我高兴,不由得想到《射雕英雄传》里谭处端的一句话:“心开天籁不吹箫。”
  但如今让我卖了音响心开天籁,我可不愿意。我倒羡慕那英国孩子,年纪轻轻就有丰富的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听,自己听不过来还给豆子听,不像我,小时候就爱听个“天安门事件”之类,还是个“四人帮”弄的“假新闻”。
  
  继续上课
  作者:吴宏
  这几年,自学考试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教我们《法语》的是一位40岁左右的女教师。有一次,讲一篇介绍巴黎的文章。中有一些巴黎的名胜古迹的名字,有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先贤祠等等。对于一些大家较为熟悉的地方,都是没多作介绍,而对于比较陌生的,都要稍微介绍的详细一点。“红磨坊”(MoulinRouge)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比较陌生的,但我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一本中国人编的、大学生用的教材中把这个地方作为旅游景点介绍,已经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都是说这里是人们唱歌、跳舞的地方。正好我坐在第一排,老师介绍完之后,我以探讨的语气补充了一句:“是妓院吧!”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老师还没说话,与我隔着两个座位的一位女同学义正辞严而又莫名其妙地冒出几个字:“根本不是!很有名的!”如果此时我沉默了,那会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我从容地回答了一句:J“我看过一本书,说这个地方就是妓院。”这时老师说话了:“可能是有这个成分。”她说话的口气显得有点勉强,显然她是被迫作出这个解释的。
  二次上课,我带了一些关于红磨坊的资料给老师看。一篇是一本旧杂志上的文章《“红磨坊”春秋》,文章详细地介绍了红磨坊的历史。还有一篇是余光中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余光中批评台湾的一些恶俗的翻译时,举了一个例子,一部电影名直译《红磨坊》而译者非要译为《青楼情孽》。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是想告诉那位与我隔着两个座位的女同学:有知的庸俗胜过无知的高雅。
  教我们《高级英语》的是一位40岁左右的男老师。有一次在讲课时,他向我们发了一番感慨。他说:“我是很喜欢给你们成人上课的。我在大学里给学生上课,有些东西不能讲。而你们都是成年人,都已走上社会了,所以给你们讲课,我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觉得比较自由。原来他晚上出来讲课,并不只为了赚外快,还为了寻找一个有言论自由的地方。接着,他给我们讲了一件事:有一次,他给一个”自“补习班上课。讲的课一篇由中文小说翻译成英语的。由于同一个动物名词在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含义,他觉得这篇文章中的一个动物名词的翻译措辞是极为不妥的。由于考虑到学生们都是成人,他作了进一步的诠释。在中文中,这个词并没什么,而在英文中,这个词还有人体器官的意思。如果让美国人看到这种句子是要闹笑话的。过了几天,他收到一个电话,是一位学生家长打来的。在电话中,他的过度诠释被指责为毒害学生的流氓行为。
  听老师讲完这件事后,我们都笑了,老师也笑了。他无可奈何地说道:“有些事,真难办。我们还是继续上课吧!”
  
  马的故事
  2000/05/04 作者:劳乐
  我很喜欢马。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觉得马很漂亮。其次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不少马的故事。我印象最深的马的故事叫《野马“飞毛腿”》,讲的是美国西部一群猎人如何围捕一匹跑得奇快、名叫“飞毛腿”的野马:猎人们想尽各种办法、没完没了地追来追,但每次都被“飞毛腿”像对付傻瓜一样戏弄了一番。后来,一个老猎人用陷阱加一匹漂亮的小母马终于逮住了“飞毛腿”。但是,“飞毛腿”在被带回家场的途中挣脱了绳索,一路狂奔着跃下了悬崖。
  从各种动物故事中我了解到:动物比人类还容易中美人计。不过,在《黑美人》中也有一个有头有尾的马的爱情故事。一匹绰号为“黑美人”的黑色公马与它心爱的白牝马在贩马集市上分分合合了好几回,最后一次相遇时,它在运死马的大车上发现了白马。这个马的爱情故事虽然比不上人的那么错综复杂,也足以使小说中的另一条线索:“黑美人”和它主人的感情显得无足轻重。
  我是在一部名为《马》的话剧中发现人和马之间更为复杂的关系的。剧中的小男孩从小真诚地相信马是基督的化身。不过,他的马的故事是在精神病院里讲述的,因为他在一个风雨之夜戳瞎了附近好几匹马的眼睛。全剧结束时,包括给男孩治病的精神病医生在内的所有人都精神失常了,那些马倒是除了瞎了几只眼睛之外什么大问题。
  最好看的马的故事是我亲眼看到的。北戴河的沿海公路的一侧是草坪,有一个老在那里招揽骑马照相生意。通常情况下,老头会勒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两匹马站到离公路最近的草坪边沿,摆出一副妓女拉客的架式。两匹马每当老头不注意的时候就会躲到后面的小树林里,但老头一旦发现就会用鞭子抽或朝马身上扔石块。有一次老头在椅上打了个盹,两匹马趁机躲到了林子中很深的地方。老头发现后当然是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大篇脏话,扔了好几把石子。两匹马都乖乖地回来了:不仅回到了“拉客”的原地点,而且很努力地又往公路上凑近了一点。很长一段时间它们没有再动过。
  在阿拉伯有一个传说,说马是一阵南风变的。我不知道在我见过的这些马中有哪些是南风的化身。
  
  电视餐厅
  2000/05/04 作者:劳乐
  我在日常饮食方面并不讲究,几乎什么都能吃,也几乎什么都吃不出好坏。但在吃饭以外的时间我还有一个癖好:看电视上的烹饪节目。
  我喜欢看厨师如何把土豆大葱变成一盘盘漂亮的菜,也喜欢听他们介绍应该用什么佐料、多少火候、尝起来味道如何,以及是不是有什么典故,怎么吃才最正宗。不过,我从来不想真的去尝这些菜,更不用说学会做它们。
  电影《饮食男女》的开头就是在做菜:一个老头在手法极为娴熟地烹制各种我原来只是在菜谱上见过的广东名菜。具体菜名我认不清楚,反正是甲鱼鱼翅干贝用了不少。最后我发现他实际上是在准备小孙子上学时中午吃的盒饭。我很难设想我能消受这样的“盒饭”。
  如果好看,我不会在乎那道菜是不是真的。所以,当有人说《满汉全席》中有一些菜根本不会在真正的满汉全席上出现时我并不在乎。我感兴趣的倒是从一个同事那里听说的一件事。有一家电视台在播放《满汉全席》时,把里面的感情戏剪去了不少,最后搞成了一部粤菜大荟萃。前不久我去山西的途中,长途汽车上正好放这部影片。他们放的当然是全本,但我想试一试那种“剪辑”的效果。于是,一碰到那种你情我怨的场面我就转过头去看窗外的荒山秃岭。结果那天我大饱了眼福。雕豆腐、脆皮牛河、冰糖咕*肉、灌汤黄鱼、踏雪寻熊、一掌乾坤、力拔山河、富贵象拔、齐天大圣会虎鲨、滚油烫猴脑——看着比什么电视烹饪节目都过瘾。
  此外还有一部电影我想这样“剪辑”一番。看完《半生缘》后,我对里面的恩恩怨怨并不感兴趣,印象最深的是影片中的各种人物在不停地吃各种饭。男女主人公是在一家小饭馆里一见钟情的,最后是在另一家小饭馆里不了了之的。在这期间是下工之后吃宵夜,生病之后吃滋补,两家轮流串门时就轮流在两家吃饭。我相信,如果剪去那些感情戏,这会是一部不错的上海里弄菜与本帮小吃的纪录片。
  后来我在卫视中文台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节目:女主持人勤勤恳恳地在半个小时内尝了四个餐馆的菜。我真心诚意地喜欢这个节目,因为它的情节如此单纯,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再做“剪辑”。
  
  时髦身世
  2000/05/04 作者:叶蕾
  我常常听见朋友带着骄傲的羞涩跟我说:“我告诉你啊,我爸和我妈原来都是富家子弟。他们从小就认识,在幼儿园——哦,那时叫幼稚园——里一起玩大的。”她沉浸在家史的回忆和杜撰中不能自拔。
  我们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令人难堪的殖民经历,惟一一次外国人来得比较多的是日本人搞“南京大屠杀”。但众所周知,那个民族对杀戮的兴趣远大于建设,因此南京没有如上海外滩一样美仑美奂的洋房,倒是民国时期一些官员的宅邸留了下来,青砖小楼,砌着漂亮的烟囱,集中在宁海路一带。我的一个熟人曾无限叹惋地跟我说:“我原来的那个女朋友,你猜她家住在哪里?宁海路!”我知道上海人有什么“上只角”、“下只角”之分,倒没想到南京也有这么条硕果仅存的小街,给这邦妄图复辟的人们一点想头。可惜他没能拢住那个“宁海路姑娘”,失去了以入赘方式跻身宁海路的机会。
  我还有个朋友,曾放出风来说他有八分之一犹太血统。我仔细端详过他的面庞,和大多数纯粹的中国汉族人没什么不同,而且不知道这八分之一是从哪里劈开。他又说上海——我身边有越来越多的人指认此处为他们的籍贯——有个叫哈同花园的地方就是他家的祖居。我对哈同这两个字略有点耳熟,但生平不详。他解释了半天,说这个犹太人如何在上海发财、如何将他的花园置办得如同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我几乎确信下面他就要说到哈同娶了某个中国美女,从而将他的犹太血脉传下来,并至今在我这位朋友的血管中流动,总量达到八分之一。谁知他却告诉我,哈同收养了十几个中国孤儿,其中之一就是他的外祖父。我不禁哑然失笑,因为这事实上是断了流的犹太血统。
  同事中有几个是大学毕业分进来的外地人,就有一些所谓南京“土著”闲来拿他们打趣,“农民”之声不绝于耳。其实上推数辈,谁家的源头不在农村?今天的得意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可即使都出身乡间,他们也会说:“我们家祖上在农村是当地主的,有万顷良田。而他们家当年只是我们家的佃户,租了几亩薄田来种,遇上了荒年,交不起租子,又欠了我们家的‘驴打滚’债。我们家就叫他们家拿女儿来抵债,他们家不干,喝卤水自杀了。我们家就把他们家的女儿抢来。。。。。。”
  这些不肖的子孙哟。
  
  婚姻圈套
  2000/05/06作者:王新
  因为看多了言情小说,所以我曾对婚姻有着极浪漫的想法,我希望我跟我的女主角能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恋爱,然后披上婚装,戴上戒指,心里说:这是我这辈子的伴侣了。
  实际上,这是极普通的想法,并不一定跟读多了言情小说有关,也并不一定多浪漫。但真正结婚之后,才明白当初对婚姻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不切实际的东西就是浪漫的。
  我结婚的动力来自女主角单位里要分房子,女主角对我说,结了婚就可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了,这房子让我们神魂颠倒:我们盘算着该怎样装修。当然,我们要先完成得到房子的必要条件;结婚。
  世事难料,我们结婚之后,女主角的房子却没有分下来,她一气之下辞了职,换了工作。结婚与住房,这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可我的感觉就像去参加一次晚宴,凉菜吃完了,热菜却不给你上了。我们结婚了,却不给你房子了。
  我有时想,当初我们结婚时,应当像站在神父面前那样站在房管处的头头儿面前,他问我们:“你愿意要这个人为妻吗?你愿意嫁给这个人吗?”我们说:“愿意。”这么回答之后,房管处的头头儿就把新房的钥匙交给我们,鼓乐齐奏,婚礼隆重而热烈地进行下去。
  住房一事弄得我们的婚姻生活颇有缺憾,我后来颇为自私地想:这件事真像是个圈套。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还不想结婚呢,却为空中楼阁丧失了自由。
  值得宽慰的是,我的一位朋友竟为了自由误入婚姻圈套,他的女朋友说,咱们结婚吧。她的理由是,他正办出国手续,而单身女子很难拿到签证,结为夫妻,她去美国就方便了;男人依旧自由,既可以留在国内享受独身的自由,也可以去美国涮涮盘子,进可攻退可守。我的朋友被这美好前景迷糊了,高高兴兴地结了婚。如你所料,那女子签证依旧没成并打消了去美国的主意,跟他说,这么过不也挺好。
  照这位朋友的想法,他们婚礼中的“神职人员”应该是使馆的签证官,问他们是否愿意娶嫁对方之后,就签证放行。
  如果没有美国签证和住房,我的朋友和我可能还都过着独身的生活,并为婚姻做着准备,至于什么时候准备好,那可没准儿。套用一句儿时常喊的口号,叫“时刻准备着”。不过,如今我们都能接受现实了,想想我们臆想中婚礼的“神职人员”,那个房管处头头儿或使馆签证官,我们知道了,原来关于婚姻的想法太浪漫了,俗人是不该瞎浪漫的。
  
  生活品质
  2000/05/07作者:杜比
  10多年前,合资酒店里的差事是很吸引人的,我的一位朋友在那儿当领班,经常偷点儿东西出来供我们鉴赏。从他那儿我得知有一种烟叫作“柔和七星”,是日本产的,住酒店的日本人最爱抽。还有,酒店里都喝袋泡茶,我记得有一次,他偷出来整整一盒茶叶,方方正正的纸盒上印着四个字——英国红茶,我们端详那茶叶盒子,盒子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塑料纸。我当时想,这玩艺儿一定贵得要死。当年,那位酒店领班给我讲过许多生活品质的问题,都很吸引人,但我印象最深的仍是白过滤嘴的柔和七星(那过滤嘴居然是白色的)和纸盒中的英国红茶。
  如今,当我喝着立顿红茶叼着柔和七星的时候已不会再怀念那个经常偷东西的酒店领班了。我也记不清我何时开始能享用这些东西,更要命的是,这很难说成是一种享受,你10多年前曾满怀渴望满怀敬仰的消费品能被你享用,这本该是件有成就感的事,可惜,我们知道,柔和七星和立顿红茶算不了什么。那太普通,更何况对生活品质的向往还不断地拉着你奔向新的目标,你根本没时间沾沾自喜:我已经抽上白过滤嘴的柔和七星喝上袋泡的立顿红茶了。
  说实话,半年以前我还吃的是黄色芥末,我爱吃芥末,懒得做饭,常买半斤八两的泥肠蘸着芥末酱吃,直到有一天,讲究生活品质的朋友告诉我:你应该吃日本绿芥末,日本绿芥末比国产黄芥末要细腻一些,我才舍国产黄芥末而取日本绿芥末食之。
  细腻,这是一个关键词,讲究生活品质的人会说:安怡奶粉和雀巢奶粉要比国产的奶粉细腻一些。不管是否有崇洋媚外的嫌疑,我们承认:吃黄芥末还是吃绿芥末,喝红星牌奶粉还是喝雀巢奶粉标志着不同的生活品质。
  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可以细腻到你是擦屁股还是洗屁股,因为讲究生活品质的人已经用能自动喷水的马桶取代普通的抽水马桶,据说,方便之后,生活品质更高的马桶可以帮你洗净臀部的污迹并烘干。
  讲究生活品质的人不放过生活中的细节问题,且大有越来越细的倾向。比如我曾见识过一位先生,与人大谈男人内衣的重要性时当众脱鞋(不是脱裤子),他的目的是让我们见识一下他的日本袜子——那袜子分出5个脚指头的地方(就像白手套),做工精巧,令我叹为观止。
  我不反对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但我为之丧失了坦然,关于生活品质的讨论是消费时代的主题,但绿芥末还是黄芥末、擦屁股还是洗屁股、大理石还是木地板的问题多了之后,我们的生活就开始变得琐碎和絮叨。
  
  穿衣睡觉
  2000/05/09 作者:叶蕾
  我们楼上的公司经常卖些外贸服装,我的女同事一次看中一套睡衣,丝光粼粼,镶了滚边。以后她在家就穿着这一身走来走去,她的母亲拖地途经她的身旁,自然心理不平衡,立即爆发“老妈子”的牢骚。脱衣睡觉,起床加衣,是我们的老习惯。显然我同事并不会在被子里穿这一身,以避免“衣锦夜行”之憾。她只有一回家就开始穿,幸好她不必亲下厨房,否则油渍就是睡衣上的装饰。
  我和电脑下象棋,不知是哪里来的软件,进入之前先要问你几个无聊问题。其中一道选择题是:“你怎么看待光着身子睡觉?”给的几个选项为:a。恶心;b。健康;c。方便;d。睡衣挺贵。我毫不犹豫选了a,但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日本人都会选b,他们称裸睡为一级睡眠。
  我妈特别喜欢看农村题材的电视剧,她说:“你看,北方人睡觉都不穿衣服。真是不卫生。”她的意思是把被子弄脏了,“而且被子总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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