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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百年商业巨子txt-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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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也不想。香烟抽了一半时,他忽然觉得不放心,又重新拿起信封。刚把信笺展开,便惊呆了。    
  此时,周学熙的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一般。他把周作民辞呈丢在一边,决定置之不理。心想:让他琢磨去吧。    
  那天,周作民送走辞呈便离开了财政部。他仔细酝酿后,便走进了交通银行会客厅。总经理热情地接待了他。周作民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访意图,接着把向周学熙送去辞呈的缘由讲述了一遍。    
  这个行的总经理叫梁士诒。过去见过面,但没有什么交情。只见梁总经理慢悠悠地说:    
  “本行正缺稽核主任,你如愿意屈就,明天就到职吧。”    
  周作民感激地向他的新上司深深鞠了一躬,说:    
  “谢谢您了,梁总经理!”    
  一刻钟以前,他心里还在打鼓,甚至谋划着三个月找不到事做怎么办,失业半年怎么办……    
  此时,梁士治微笑着说:    
  “不必多礼。你我过往虽然不多,但你的品格、才华、学识、能力我早有耳闻,银行界的同仁们对你评价极高。咱国家的银行业刚刚兴起,亟需有新思想、新观念的人才,我们早就打算聘请你来我行稽核,只是一怕屈了你的才,二怕财政部不放,还会说我们挖它的墙脚而影响本行与财政部的产系,所以未敢启齿。尽心竭力地干吧,在交通银行,会有你施展才华的机会。”    
  周作民满怀感激地起身告辞。他来到这间会客厅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事情居然这般顺利!周作民摹然有了找到用武之地的感觉。    
  那天夜里,他失眠了,因为想事而失眠。最先想的是要有所建树,为交通银行作出贡献,报答梁士请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的情谊。后来他又想到:    
  “应该认真回顾从日本留学回国后,特别是到财政部任职以来的经历,从中找出有用的经验教训。”    
  周作民一想到这,周学熙的形象立刻呈现在眼前。    
  “千重要万重要,人际关系最重要,只有把处好人际关系当作第一关键,才符合中国的国情,才有可能成就事业,有所作为。”    
  他一想到周学熙,便顺理成章地得出这个结论。他自信自己有能力,实践也证明自己有能力,同仁更是公认自己有能力,别说财政部的司长自己可以胜任愉快,就是当财政部次长、总长也绰绰有余。可就是因为与周学熙的关系不洽便屡遭打击,任你有天大本领也无从施展,除落个一腔悲愤,别无所得。    
  从此,周作民便把融洽人际关系视为建功立业的命脉,坚信良好的人际关系能够左右逢源,能够呼风唤雨。于是他开始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财富创造和改善人文环境。    
               与魔鬼打交道    
  周作民到交通银行没多久,梁士诒又委他兼任国库课主任。一天,他因国库课里的业务去找梁士诒,在返回办公室的路上看见文书课主任和钞票课主任迎面走来,他隐约听到“芜湖……”“倪嗣冲太他妈跋扈……”“分行……夭折……”等几句断断续续的言辞。    
  周作民回到办公室后,两位主任的说话声仍在耳际回荡,他突然意识到“莫非是行里想在安徽有所举措”?周作民心里一振,“一定是的。在安徽督军倪嗣冲那里卡壳了……我要是能……”他沿着这条思路想呀想的,愈想愈远,想得如醉如痴,物我两忘。下班的时间早过,他思想的翅膀还在高深玄妙处邀游正酣。  
  倪嗣冲的关键在哪儿?这位督军大人听谁的?……他是皖系,皖系的祖师爷是段祺瑞……如有法接近段祺瑞就好了……对,好好琢磨琢磨,把这堡垒攻下……送礼对这老头子不灵,据说他在这方面极为清廉,在外界已经有名。为保住名声,他不可能为谁破例。传闻,一位南国封疆大吏曾想巴结他而大搞感情投资,送了十次礼品十次被退回,次次原封不动,弄得送礼者很是尴尬,同时也很纳闷儿:段老爷子究竟喜欢什么?十次礼品次次不重样儿,金银宝石稀世奇珍无价古玩儿无不囊括其中,他居然一样也没看中。他段祺瑞绝非至圣贤人,为什么不喜欢别人送东西?常言道,“当官的不打送礼的”,当今社会无官不贪,无吏不污。他段祺瑞偏偏怪癖如此……那封疆大吏愈想愈觉得段祺瑞其人琢磨不透。突然间,他生出个恶作剧念头,精选了个奇大的南瓜,派专使给段送去。心想:“华夏广袤数万里,产瓜无数,独独不产傻瓜,倘若产有傻瓜,即便重金购买,我也送他一个!我如今居官盛产南瓜的湖广地域,就将此瓜权当傻瓜给他送去。这老家伙也跟这老南瓜差不多一样,基本算得上是个傻瓜,看你老傻瓜接此南瓜如何处置!”殊不知,段祺瑞见到大南瓜格外高兴,欣然收下,还专门给那地方官写了封表示热忱的长信,并赏给送南瓜的使者不少银两,这对段祺瑞来说也是破例了。后来,但凡想给段祺瑞送礼的人只送非常普通的地方土特产,大多为瓜果梨桃之类。送上十次八次,也值不了两把银子。只有不想真送礼的人才送贵重的东西,因为那样,既可以充门面好看,又不损失什么礼品,总能如数退回的啊。    
  周作民想、段祺瑞这样资深年老的高官儿,倘若送礼不灵,便很难结识。我与其相比,地位悬殊,即便走通路子得以相识,也难相知。求人办大事只有两种关系靠得住,一金钱,二情谊。第一种关系能见速效,第二种则不然,非情投意合知心换命不可。    
  周作民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了徐树铮。    
  徐树铮,将军府事务厅长、国务院秘书长、陆军次长、参陆办公处(即执行大总统、三军大元帅职权的机构)主要负责人。因受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段祺瑞赏识信任,执掌着三军的军令和军政大权。他还为段祺瑞运筹决策。内阁凡有重大举措都与他有关,或约他建议,或由他授意草拟,或出于他的手笔,故有“小扇子军师”的美称,被军政要人们视为段祺瑞的“灵魂”,炙手可热!所以,巴结他的军政大员极多,终日门庭若市,宾客如云。    
  周作民知道,单凭自身活动,诸如送份厚礼前往拜谒之类根本无法与徐树铮结识。于是,他决定找徐树锋的好友汪志农。    
  汪志农,字竹杉,幼年丧父,少年丧母,家境贫寒,出身卑贱。为了糊口,十三岁进入天津一家妓院充任杂役。因干活很卖力气,为人机警,工于钻营,有心计善筹划,深得妓院老板赏识而当上杂役头子,成为津门妓界有名的“大茶壶”。不久,他另立门户,自己开妓院。凭着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特别是精于赌博的本领,他结识了许多朋友。后来,一些有眼光谙世事的朋友劝他说,妓院虽能赚钱,究竟声誉不雅,难成气候。大丈夫处世,应该建功立业,留名后世才是。他接受友人建议,把妓院移到别人名下,自己退居后台暗地里操纵,对外则声称“今生不再操此业,只一门心思改行经商”。他先后做过木材、粮食、食盐、军装、军火等生意,样样顺手,财路通达,短短几年就积存了丰厚资财,在商界站稳了脚跟,显露了头角……    
  于是,他变得油滑鄙俗,善于揣摸他人心理,娴熟与各种人物交际之技能!    
  周作民听说汪志农并记住其姓名有三四年了。那时,周作民随南京临时政府财政部北迁北京不久。他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就记住了,而且记得很牢。其因由不是周作民的记忆力太强,而是汪志农有“很难说清楚”的复杂特征。也是因为这“很难说清楚”的复杂特征,周作民多次放弃了与汪志农交往的机会。他们不止一次被人邀请赴宴并同席吃喝,不止一次在街上相遇,周作民总不愿与他言语,有意回避。    
  事到如今,周作民感叹着说:    
  “有些时候,明知是魔鬼也要与之来往。”    
  周作民来到汪志农住处。    
  汪志农高兴得无以复加。寒暄间,汪志农就抽空吩咐家人叫车。烟茶方罢,未及说话,汪志农便拉起周作民往外走,说是“要陪周主任找个好去处逛逛,散散心,周主任终日公务缠身,案牍劳烦,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出来,应该彻底轻松,玩个痛快才是”。汪志农根本不征询周作民的意见,一凭自己意愿行事,言谈举止倒有几分见面熟的雍容气度和江湖侠客的倜傥雅量。    
  汪志农引着周作民走进一个大院套小院的去处。屋宇富丽堂皇,室内陈设豪华。美丽的侍女奉上茶点。一旁的八仙桌上摆放着骨质麻将牌,四张精致的红木太师椅围桌而设。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周作民当即反应出即将发生的事,他不由暗中叫苦。此时此刻,哪有闲心玩麻将游戏呢?对于玩牌,下赌注,周作民之技能虽未炉火纯青,但也相当娴熟,即便遇着高手也能玩个平局,绝不至于输掉本钱。他曾向友人戏言夸口:    
  “吾人倘若落到被奸人陷害挤兑求职无着时,便去赌博耍钱儿也可养家糊口,其银两金钞之收入说不定强似如今供职京都的薪俸而过上小康生活。”    
  可是,他找汪志农旨在寻觅成就大事之路径,而且希望速成,时间不允许他运用“迂回战术”,他只能开门见山“直取中军”。他早已分析过了,只看汪农对他的态度,“直取中军”已有八成成功把握。谁知这姓汪的见面之后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周作民心里有事儿,哪有心思与这些人寒暄,于是他只点点头。汪志农指着自己的小皮包悄悄对他说:    
  “这里有两万现钞,你我对半儿,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别犹豫,玩个痛快。”    
  这时,周作民才发现他手中拿着一个玲珑精致的小皮包,胀得鼓鼓的。汪志农不待周作民说话,便将他生拉硬拽到牌桌前。    
  周作民被摁到坐椅上。他腾地站起,抱拳施礼说:    
  “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扫你们的兴。作民今日拜访竹杉兄,原有要事相商,未曾想一路急来,还不及向竹杉兄陈明原委就……”    
  “噢,明白了。好,改日再玩,只下回不失约就行。”中年人站起来,说罢悻然而去。    
  周作民又连连向汪志农致歉,说:    
  “我实出无奈,请仁兄多多包涵才是。我拜谒仁兄,是有……”    
  没等周作民说完,汪志农便打断他的话说:    
  “这里不是谈正经事的去处,我们走吧。”    
  周作民只好跟他上路。心想:“有求于人的事儿无论多么着急都得耐着性子,客随主便嘛。身居客位,只好任凭主人安排。”    
  上了车,汪志农对司机吆哈一声,卧车启动了。    
  回到汪府,他俩便如同有数十年交情的挚友一般亲密了。汪志农满口答应次日下午三点带他去徐树铮处。其实汪志农也非常欣喜,原来他穷追不舍地花大钱儿费功夫与周作民结识,就是奉了徐树铮之命。徐树挣早闻周作民之名,知其有才,欲拉其入伙以壮皖系实力之心由来已久。    
            安徽之行,折服督军倪嗣冲    
  北京初夏之夜,空气相当凉爽。高高的、动得很快的云在蓝色天空中飞过。    
  有关文章这样记述聪明的周作民所选择的契机。    
  梁士诒满脸愁容地走在花园的小道间。周作民紧随其后。试探着问:    
  “总经理,您像有心事?”    
  “碰到一桩难事。”梁士诒声音很轻,但每个音符都充满忧郁。“半年前,我在董事会上建议在长江下游的安徽芜湖设个分行,董事们一致通过……”    
  “这样的提案哪有理由不通过!”周作民的口气使人一听就觉得他的赞叹是由衷的。“多有远见卓识的提议啊!那里的茶叶贷款和押汇业务都大有可为!咱们搞金融的就该向那样的地域开拓!”    
  “只可借……”    
  梁士诒欲言又止,转过身来摁着周作民的肩膀说:    
  “听说你是江苏淮安人,安徽和江苏毗连,那里可有熟人?”    
  周作民不由激动起来:总经理终于想到了我,并对我寄有希望,十多天来的努力总算没白费!他按捺着兴奋,回答说:    
  “在安徽我暂时没有熟人。不过,要是需要,通过关系,认识些人不会太难。总经理有用得着我处,我随时恭听驱使。”    
  于是,梁士诒立刻委派周作民前去安徽,并说:    
  “那就派你去‘砍’,‘砍’成了,芜湖分行经理就由你兼任。钱,你大胆花,实报实销,只要办好就行。”    
  “当不当经理我无关紧要,完成您的重托才是头等大事。大海口我不敢夸,让那姓倪的老丘八点个头的门路还是能找到的。”    
  周作民见到了徐树铮。他们一见如故,一谈便是三个钟头。徐树铮很惊讶,周作民竟然如此投他脾气,“缘分不浅呀!”他暗暗感叹着并庆幸自己派汪志农结交拉拢周作民的做法是多么正确。    
  徐树铮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周作民来见他以前专门琢磨了他几个小时!周作民的一言一颦一笑,都事先作过预演,只拣他徐树铮喜欢的爱听的上,“要甜的端蜜罐,要酸的拎醋瓶”。于是,徐树铮委派汪志农帮助周作民办理一切事务。周作民从汪志农那里得知了一些消息。    
  周作民眼睛一亮,心中大喜:终于找到了突破倪嗣冲的切入点!只待搞清倪嗣冲集团的人际关系,便能操掌胜券。    
  蚌埠。安武军总司令兼安徽省督军倪嗣冲会客室。周作民与汪志农、汪甫闲谈,话很投机,有说有笑。半个时辰前周作民才被两位姓汪的领到这里,等候倪嗣冲会见。周作民来皖四天了,还未见倪嗣冲。不是求见倪嗣冲困难,而是周作民不急于与倪嗣冲对话。他入皖后并不忙于拜访这个求见那个,只问何处风景最好,何处名胜值得一游,仿佛酷爱游山玩水的骚客文人随心所欲地挥洒逸致闲情。    
  四天来,周作民只让江志农引见一人:汪甫。他们只谈了两次话,每次都未超过一小时。汪甫问:    
  “衔命来皖公干,为何不先见督军?”    
  “有两个原因:一、倪督军年老体弱公务缠身,不好随便打扰;二、见您汪镇守使和见倪督军无异。”    
  只此一言,即令汪甫眉开眼笑,心比蜜甜。    
  汪甫,倪嗣冲的亲戚,刚过而立之年便当上皖北镇守使,在皖军握有实权,将领中数他最年轻。他聪颖好学,既有军事才能又有政治头脑,且喜诗词歌赋,文章也写得不错,很受倪嗣冲器重,也深得徐树铮赏识,被倪嗣冲视为股肱,并作为继承人栽培。他的话在倪嗣冲那里很占地方。所以他有幸被周作民作为第一个会见人选。这时,汪甫陪着倪嗣冲进来。周作民迎上鞠躬行礼。有关文章这样记述了他们这次会见的谈话。倪嗣冲握着周作民的手说:    
  “让你久等了,很抱歉。”    
  “督军公务繁忙,晚辈本不该打扰,只是在京都时,段芝老(即段祺瑞,其字为芝泉故称)和国务院秘书长徐公树铮君以及和其他知名人士特别是军界政界要员对倪督军赞誉有加,称颂不已,使得晚辈早闻督军大名,心中仰慕已久,今日既然得便来皖,倘若错过良机,不来拜谒求教,将会遗恨终身,再者,晚辈离京时徐秘书长曾反复叮咛代向督军问候,所以,便不揣冒昧,只请督军鉴谅。”    
  “这几日总听汪督办和汪镇守使称赞周先生博学多才,年轻有为,今日得见,方知两位言之不谬,周先生果然潇洒倜傥,气度不凡。”    
  “督军过奖了。”    
  “请用茶。”倪嗣冲礼貌周到地向客人打手势。    
  “好茶,好茶!不是龙井,也非碧螺春铁观音……哪产的?”    
  “就是敝省安徽呀,黄山毛峰,又称猴葵,已颇有名气了呢。”    
  “是吗?”周作民让惊讶的表情略作夸张。“作民孤陋寡闻,让督军见笑了。”没等对方有所表示,他继续说,“这可是宝呀,中国人外国人都喜欢享用的佳品,只不知产量有多大?”    
  “它是拔尖儿的,略次一些的产量可大了。但究竟一年能产多少我说不好,谁都无法估量。这么说吧,黄山、安庆、芜湖一带,广袤千里均盛产此物……”    
  “这可是绝好的生财之道呀!……”周作民高扬手掌啪的一声击在沙发扶手上。他故意做出这貌似忘情的动作打断主人的话。倪嗣冲眼睛蓦地放亮,一声“生财之道”震动了他的中枢神经。他正为生财无道食不甘味,卧不安席。好些日子了,他总是绞尽脑汁想呀想的,想得头昏眼花、精神恍惚,以致无法把思想集中到一事一物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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