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这香有那么好劈,它也就不用练习,杜浩然也不会特意拿出来说了。所以这一击未中,是意料中的事,叶琢并不觉得气馁。有了第一刀作铺垫,她也知道了手里所应该使用的力量,第二把刀,应该会好一些吧。
她抽出第二把刀,瞄准,扔过去。“当啷”一声,刀落到了地上。这一次,不是力度不够,而是偏到左边一尺多,准头不足。
第三把刀,第四把刀……
十把刀扔完,香倒是熄了一次。不过不是被叶琢劈中的,而是被刀把压断的。
叶琢叹了一口气,把刀捡回来,继续扔。
“哟,这是干什么呢?做了伯祖父的孙女,怎么玩上飞刀了?”门外忽然响起一个阴暗怪气的声音。
不用回头,叶琢就知道,叶琳来了。
“是啊,练练飞刀,下次谁再惹了我,想要算计我,我就一刀劈死她!”叶琢恶狠狠地咬牙切齿。
虽说这十几年来,王姨娘母女俩一贯喜欢对郑氏和叶琢冷嘲热讽,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她们还是不敢做得太过份。原因无他,只因郑氏的脾气极为刚硬,不痛不痒的讽刺几句她不在乎,但一旦动了真格,那可是要找人拼命的。为了不小心把叶琢推下水的事,叶予章可被郑氏逼着打了叶琳二十板子,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这也是王姨娘憋着坏要使计让叶琢嫁给姜兴的一个重要原因。
所以听到叶琢这话,叶琳还是吓了一跳。
见身后半天没有声音。叶琢将手里的最后一把刀扔出去,这才转过身来,打量了被丫鬟扶着的叶琳一眼,嗤笑一声道:“怎么?屁股上的伤没打痛,还能出来转悠?”
昨晚吃过晚饭,秋月跑到角门那里去跟婆子聊天去了。她就想打探打探关于叶琳作妾的亲事如何了。结果听到婆子说,叶予章那天去谢家,回来的时候在上房里摔碎了好几个茶碗,然后就命人把叶琳拉去,打了十板子。要不是姜氏硬拉着求情。这叶琳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了。
“你……”这事不提还好,一提叶琳就心头冒火,指着叶琢道,“你本来就命不好,难道不许人说?要是瞒着谢家把你嫁过去,到头来谢家出了事,把咱家一家人灭了人家都不解恨。就你这扫帚星还想嫁给谢公子?做梦!”
“啧啧。看来你对谢公子还真是痴心啊,这么为他着想。可惜啊,上竿子给人家作妾,人家都不要。”
要是以前,叶琢懒得理这叶琳,更不会跟她斗嘴。但这会儿练刀正练得手臂发酸呢,家里又没人。跟她斗斗嘴吵吵架。看她生气的样子,叶琢倒觉得很开心。
这件事,是叶琳痛彻心扉的一块心病。她今天来这里,就是越想越气,在床上躺不住,又得知今天叶予章去衙门办了手续,把叶琢正式过继到大房来了。气恨加兴灾乐祸,觉得这是踩叶琢的好时候。这才强撑着受伤的身体跑过来,就是想嘲讽叶琢几句,以抒心头之恨。现在一提这事,她自然就气得跳起来,指着叶琢道:“要不是有你娘,我娘亲怎么会作妾?我娘不作妾,谢家自然不会嫌我是庶出。谢家不愿意这门亲事,不是嫌我这个人,而是嫌我这个身份。哪像你,因为是个扫……”
她还没说话,叶琢就打断她的话道:“我娘就是嫡妻了,你娘就作妾了,怎么着,你有意见?你有意见怎么不去跟你父亲说,让他重新再娶过?我娘走了,怎么不把你那高贵的娘扶正,却娶了龚氏?我说叶琳,你能不能别白日做梦,脑子清醒一点?你要做梦,你就应该想,如果我是皇帝的女儿,应该怎么怎么样,而不是想着要当嫡女,想给一个商贾之子作妾。我说叶琳,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又站起来,像赶苍蝇一样地挥挥手,“行了,赶紧走,别站在我这地方,把我院子弄脏了。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发神经。”
“叶琢,你别得意。现在你被过继到大房了,你以为你有什么好日子过?你是扫帚星,那赵氏,克夫克子,我现在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谁克谁。没准啊,过几日我就要过来给你上香了。你啊……”
正说到这里,忽听“啪”地一声脆响,叶琢一个耳光扇到了叶琳脸上。她最近练毛笔字,现在又练劈香,那手劲比一个壮年男子都要强上许多,这个耳光,她也没留情,直把叶琳打得踉跄一下,差点跟扶着她的丫头一起倒在地上。随即“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出来。跟着血水一起出来的,还有两颗牙齿。
“好,打得好。”门外响起了叶予期的声音。紧接着,他跟关氏就走了进来。
走到叶琳面前,叶予期冷冷地看着她:“走吧,跟我去见你祖父,看他教出一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这里来诅咒伯母和堂妹。这天下,还讲不讲孝道?”
(谢谢云氾打赏的葱油饼和丛丛宝宝的平安符,谢谢可儿0330、厦门沉香、漠然无声、妹妹的理想、远山一抹、海棠依旧否、Jdy的粉红票。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双倍粉红活动了,哪位亲个人中心还有粉红票的,给泠水投一票吧。
在此,特别感谢海棠依旧否前段时间订阅了泠水其他的三本书。如果全部都有订阅,就帮着领一枚泠水的大神之光吧,谢谢!)
推荐好友文文:
书名:《江山美人谋》
作者:袖唐
简介:文化女流氓纵横战国。**型性、扭曲欢乐向的女性谋士文。(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二房的尴尬
关氏听到叶琳的话,她这个恨啊!那些话,真真是用刀直接戳人的心窝子啊!叶璞的死,还在眼前呢。却不想刚过继一个孙女,又有人上门来诅咒她过几天就得死。而这种阴影,是一直存在她跟叶予期心里的一块心病啊,平常连想都不敢想,还经得起这样诅咒吗?要是让赵氏听见了,她会如何?真要被诅咒中了,叶琢或是赵氏出了事,他们这一家,就得完了!这哪是咒叶琢一个人?那是诅咒他们全家不得好死呀!
所以叶予期还有些理智,她却什么也顾不上了,伤心、愤怒、痛恨、恐惧一齐涌上心头,只恨不得把叶琳那张嘴撕烂扯破,再让她灰飞烟灭。所以她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噼噼啪啪”对着叶琳的脸不停地打。叶琳被打了无数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声惨叫,死命地抱住头。关氏打不着她的脸和头,就拳打脚踢,直往她身上招呼。她常年做粗活,力气大得很,叶琳此时不光脸上红肿一片,那身上估计也多处暗伤。尤其是被打了板子的屁股,再被关氏踢着,那惨叫声比杀猪声都好不了多少。
而扶着叶琳来的那个丫头,早在叶琳被叶琢打的时候就懵了。此时见关氏动手,哪里还敢上前阻拦?关氏可是叶家的长辈,便是二房的老太太在她面前也只有受教训的份,又岂是她能上前阻拦的?要是大房追究罪责。二房不舍得重责叶琳,那她就是个替罪羊,一定会被活活打死的。
所以她只是在一旁站着,为怕叶琳过后找她算账,嘴里便不停地哭叫:“伯老太太,别打了,我们姑娘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这哭叫声伴着叶琳的惨叫声,这动静顿时惊动了二房角门上的婆子。其中一个婆子,被派过来查看动静。不过看动手的是关氏。叶予期站在旁边看着,她便停住了脚步,犹豫着是上前询问一番还是回去禀报老太爷。
叶予期其实也想亲自动手,以解心头之恨。但叶琳是隔房的侄孙女,他不好动手。关氏动手打叶琳,他心里只有痛快的份,哪里会阻拦?此时见二房的婆子过来。而关氏也打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他这才道:“行了,别打了,小心伤着自己。这种丧心病狂的东西,还是交由她祖父管教吧。”
关氏这才住了手,不过也没放过叶琳。把她的胳膊一揪:“走。去见你祖父,把这件事给我说道说道。他要不给我一个交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叶予期冷哼一声:“还用怎么收拾?咱们刚刚去请亲戚朋友过来喝琢儿的过继酒。到明儿只要把这下流东西所说的话跟他们说一遍,我倒要看他二房如何自处。”
叶琳被关氏打得浑身都痛,早已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听关氏和叶予期这么一说,便知道自己这顿打算是白挨了,不光没人帮她讨回公道,甚至还有可能再受惩罚。尤其是叶予期所说的那句话。把她吓了一大跳。要是真如他所说,把她刚才的话说出来,那她以后还能嫁人吗?连亲亲的妹妹和伯母都敢诅咒,还上门来堵着别人说,谁敢要她这样的人?所以被关氏揪着拉着拽着,她也不挣扎了,把身体靠在丫鬟身上,用力站起来,乖乖地跟着叶予期和关氏,往二房的角门走去。
关氏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叶琢:“琢儿,你好好看家。要有那疯狗再到家里来乱吠,你也别客气,用大棒子直接打出去,出了事,祖父、祖母给你顶着。”
叶琢笑了起来。都到这时了,关氏还不忘指桑骂槐地刺叶琳几句。不过关氏和叶予期的所作所为,让她极为窝心。她点头地道:“嗯,祖母,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关氏她们还没走远,赵氏就带着秋月、秋菊回来了,三人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看见叶予期、关氏、叶琳走在一起,而且叶琳蓬头垢面,身上又是泥巴又是血渍,走路还有气无力,四人一起消失在角门处,很显示是去了二房。秋月不由奇道:“姑娘,出了什么事?”
“叶琳以为我过继到大房来,过得很凄惨,故意跑到这儿来挖苦我,被我打了一巴掌,现在被祖父、祖母押到二房去问罪了。”叶琢怕赵氏多心,也不说具体原由,只含糊着这么一提。
听到叶琳被打,而且还可能被继续打,秋月和秋菊都很开心。叶琢怕她们追问,只问赵氏她们出去买了什么东西,明天准备做什么菜。秋月最为了解叶琢,也很了解叶琳,知道叶琳必是说了什么不便让赵氏知道的话,便也帮着转换了话题。
叶琢看了她们买的菜,又讨论了一下菜谱,便出来收拾院子里的菜刀和香,刚收拾完,就见叶予期和关氏回来了。
“怎么样?”她迎上去。
“哼,你那祖母,哦不,叔祖母姜氏,还想袒护她,只想罚她跪几个时辰。我又岂是那么好哄的?没准我们一走,她就被送回房里歇着了。所以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她被当众打了十板子。要不是她原来就被打过,怕她受不住,打二十板子我都不解恨。”关氏道。见赵氏带着秋月和秋菊在厨房里忙活午饭,又悄声问:“你伯母知道这事不?”
“这事是瞒不住的,不过我只说叶琳来挖苦我,别的没说。”
关氏放心下来,拍拍叶琢的背道:“以后啊,二房的人再欺负你,你就跟祖父、祖母说。祖父、祖母一定护着你。”
“谢谢祖母。”叶琢心里一暖,上前搂住了关氏的胳膊。
第二天,一家人便开始忙活开来,洗菜、切菜、搬桌子、准备碗筷,烹、炸、煮、炒。关氏连声说,幸亏有秋月和秋菊,否则她们还真忙不开。而叶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做过家务,关氏和赵氏也舍不得让她做,便让她去跟叶予期招呼客人。
而来喝酒的,基本上都是原来叶璞过世时来的那些人,关家和赵家都带了厚礼来。而赵氏的嫂嫂大概心里愧疚,给的礼最厚。除了跟大家一起送的礼外,又硬塞给叶琢一对玉镯子。至于姜家,因只是姜氏那边的亲戚,大房唯一的孙子又是因他们而丧命,所以叶予章根本就没给那边发帖子,他们自然也没有来。
至于郑氏,虽然已与叶家无关,但她却是叶琢的亲生母亲。关氏昨日特意跟叶予期去了郑家一次,请她来吃酒。但郑氏作为一个出妇,自然不方便出现在叶家的酒席上,更不愿意在酒席上与叶予章和姜氏碰面。所以关氏便邀请郑家人后日到家里来吃一餐饭,以避开叶家的亲戚。
叶琢命不好的事,叶予章和姜氏为了这事得罪了谢家,丢了面子,消息还是自己另一个孙女捅出去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绝口不提;大房的人就更不提了。而谢家也还算厚道,并没有拿这事出去乱说。唯一能从二房知道消息的叶家梅,因为叶予章谢绝她回娘家,跟她通气的王姨娘被关在了小院子里,所以她也一无所知。因此,来赴宴的亲戚们见叶琢容貌出众,娴静从容,应对得体,俱都对她夸赞有加,连连恭喜叶予期过继得了一个好孙女。
不过大家对于叶琢过继到大房,心里还存着极大的疑惑:要知道,叶琢可是二房唯一的嫡女。就算叶家二房良心发现,想要帮大房一把,那也应该是过继庶女啊。这样做,不但于二房有利,就是那过继的庶女也能由庶变嫡,好处是很明显的。
这样的问题,终于在女眷席上,由叶家远房的一位不大懂事的年轻媳妇问出了口。
坐在她身边的姜氏极为尴尬。要是平常,她有可能把实话说出来,给一向跟她不对盘的关氏添添堵。但今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她那话要敢说出口,估计关氏那大拳头就落到她头上了。再说,把命不好的孙女过继给大房,这事说出来,大家不会说大房和叶琢什么,只会说他们二房缺德。因此,只得挑好听的话道:“我们想着,大哥和大嫂都命苦,琢儿又懂事又听话,人又长得漂亮,以后招个好的上门女婿,大哥大嫂就享福了。所以,要不就不过继,要过继自然是过继好的。”
这话一说,大家虽然表面上都连声称赞,但谁也不相信姜氏的这番话。谁不知二房夫妇俩都是自私透顶的人?他们不算计大房就好了,还会为大房着想,谁信呐?不过也没人再问这个问题,热热闹闹、和和气气地把这顿饭吃完,便各自散了。
而叶予期在外面的男人席上跟亲戚们谈得更多的是如何经营玉雕作坊。在将客人送走,再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好之后,他惬意地喝了一口茶,问叶琢:“琢儿,你说,咱们那作坊,如果经营生意才会好?”
(谢谢枺斤L雲打赏的葱油饼,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推荐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章 思量
这事还真得好好琢磨。叶琢也不推辞,想了想问道:“以前的如意坊是如何做的?他的生意好不好?”
“我原来之所以看中如意坊,就是那边的客源多。有些人手上有玉的,都会找到自己熟悉的作坊或师傅去给他做,做好了给工钱。而最大的客源,就是那些外地的客商。他们到南山镇来进货,除了逛玉街,还有一部分喜欢到依仁街来,一家一家地亲自比较。看你做的玉雕式样好不好,雕工精不精细,价钱如何。如果合适,就会大量订货。合作得好,以后就会长期合作。所以当初把黄师傅和你表哥他们留下来,也考虑到了留住如意坊的老客户的问题。作坊换了东家不打紧,只要师傅不换,那些老客户就还会来咱们这里进货。”叶予期道。
这些事,他其实并不需要跟叶琢说。他虽然残废了,不能做活,但也经常出去走动走动,跟玉雕行的人都很熟。而且因为叶璞的关系,对这些作坊的运作和各作坊的手艺,都有所了解。他自信能把这作坊经营好。只要把好质量关,将黄师傅和郑家兄弟管理好,讲究信誉,久而久之,口碑上来了,生意自然就会上门。赚大钱他不敢想,但赚点生活费,还是不成问题的。否则,他也不会冒冒然地买下如意坊。
然而叶琢这段时间的表现,屡屡让他惊喜,所以他便想跟叶琢讨论讨论。没准他这个聪明伶俐的孙女。还能给他一些好的建议呢。
叶琢听了叶予期的话,皱了皱眉头:“那就是说,咱们只能坐等生意上门啰?”
“那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别的资金雄厚的作坊,会在玉街那边或买或租一个铺面,然后从谢、余几家手里买半赌玉石或明料,加工之后再摆到铺子里卖出去。你那叔祖父,就是这么干的。他的作坊大,人手足,请的师傅手艺好,那边铺子的货也流得快。所以只要能拿到好的原料,他就赚钱。咱们那边没铺子,就只能坐等客户上门,赚些小钱。不过呢,只要咱们讲究信誉,生意还是可以慢慢好起来的。”
“那如果咱们也去玉街租一个铺子呢?”
叶予期摇了摇头:“且不说咱们手头没钱,手头的这点钱还得进原料。付师傅们的工钱,紧张得很;就算有钱,那玉街的铺子也不是想租就能租得到的。你也知道,南山镇的人都靠玉雕吃饭,大大小小的作坊就极多。除了依仁街,还有普陀街那边一大排的都是作坊。而玉街就那么大,铺子早就被一些大作坊占住了。旁的街道虽然也有开玉雕铺子的。可生意远远赶不上玉街。因此玉街的铺子,那面积还没咱们作坊三分之一大,每个月的租金就要五十两银子。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