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 第七卷 雾的访问者-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到访轻井泽,打算停留几天。据说她包下了一整座饭店。

某种想法刺激着我的神经:

“难道……”

“怎么啦?”

“难道,您是知道梅拉·罗特里奇的事情才特意跑到轻井泽来的吗?”

凉子用指尖把墨镜拉下一点,从镜片后不怀好意地瞪着我:

“为什么我非这么做不可哪?”

“不,要说为什么吗……”

“总得有些根据,才能向上司请教吧。你倒说说看,有什么理由?”

确实没有什么理论根据,我本来打算老老实实宣布投降。但是,上司这种欲盖弥彰的态度让我更加确信,这件事里面肯定有什么内幕。
两位侍女兴味津津地看着我,我回答:

“根据嘛,就是您的兴趣。”

“哎呀,这是怎么说呢?”

“因为您的兴趣就是平地里裹乱,静水池里扔石头啊……只要能在水面上兴起波澜,哪怕石头的重量把池底砸穿也无所谓。这样的事例我见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想必这次也不例外吧……”

什么东西掩住了我的嘴。是个长方形的信封,纸张非常优质精美。我把那个东西从嘴边拨开,盯着上司:

“什么呀,这是?”

“一看就知道嘛,请帖呀。”

的确,上面写着“请柬”两个大字,跟英文的“Letter of Invitation”并排。

“梅拉·罗特里奇想在日本财政界广交人脉,趁着企业并够的机会,打算在这里召开盛大宴会呢。”

“您果然是为了梅拉·罗特里奇才来轻井泽的呀?!”

“凑巧啦,凑巧!”

我试图侧面攻击:

“那梅拉·罗特里奇为什么要邀请您呢?”

“废话,我是JACES的下一任所有者呀。”

“原来如此,您是以继任者的身份来的吗。”

“是呀。”

“也就是说,您是作为个人、民间人士受到邀请的对吧?”

凉子微微眯起双眼,这是旁若无人的女王陛下提高警惕时的表情。

“既然如此,您应该叫JACES的总务部或者秘书室的职员陪您前来吧?我身为公务员,您为什么要我陪同呢?”

凉子似乎有点会错意了,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竟然以为我是这场斗争中的胜者。

“为什么,请您回答我。”

“泉田君,上司的意志你一个一个都要抗逆,这样很乐在其中吗?”

“没什么乐趣可言啊。”

“没什么乐趣是吧。”

“我已经说了呀。”

“那就不要再抗逆了!”

“啊?!”

“没乐趣的事情何必要勉强做呢?”

“呃,那个……”

“既然违背我的意思没什么乐趣,就是说,顺从我的意志才有趣是吧。你只要做有趣的事情就可以了,这样的人生多幸福啊!”
我的嘴张了两次,终于还是哑口无言。在她的诡辩陷阱面前,我总是一头栽进去的败北之狼——不,最多是个小狐狸而已吧。

“这并不是有乐趣没乐趣的问题吧……”

“啊,总算来接我们了。”

凉子悄无声息地抹杀了我徒劳的抗争,挥了挥手。男女两人几乎从停在我们面前的古董车里连滚带爬的掉出来。

“大小姐,我们接您来晚了,太对不起您了!”

他们冲凉子鞠了不知道多少躬,不用介绍就知道,这两人是别墅的管理人。

“辛苦了。不用抱歉啦。”

“真是对不起,不知为什么,一路上到处都有盘查的,又绕路又堵车,比平常多花了几倍的时间。这些警察真是的,光会给人填麻烦……”

“就是嘛。那行李拜托你们了。好了,大家上车吧!”

我的上司丝毫没有为警察组织辩护的意思。警察拥有很多JACES集团所没有的特权,这一点就很让她不满吧。不过,想不到她对诚惶诚恐的管理员夫妇一句斥责都没有,简直让我佩服了。

车子开动起来,从车站前向东再向北。金黄的阳光从一片翠绿的森林中倾泄如注,仿佛闪烁耀眼的金币点缀在无数散乱的绿宝石之中——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恰当?

绿色的浓度每秒都在增加,车窗外拂过的凉风清澈无比,像魂灵似的如烟如雾——就算是错觉,这样的错觉倒也不错。

车子开了十分钟左右,穿过一座架在溪流上的石桥,便可看到木制的门柱了。门柱上只刻着四个别墅编号而没有所有者姓氏,这里正是药师寺家的别墅。汽车停在一座蒂罗尔民居似的二层建筑前,这是玄关。

管理人从驾驶座跳出去跑到玄关大门跟前,弄得钥匙哗哗直响。厚厚的橡木板大门上锁着上中下三道大锁。大门敞开,石板铺就的玄关内是宽敞的大厅,有小学教室般大小,陈设着巨大红砖砌成的壁炉和沙发、躺椅等家具。管理人的太太帮我们把拖鞋摆在我们面前,我们踏上室内的地板。几乎就在同时:

“小凉!”

朗朗的男低音在高原的空气中震响。窗外,好几只鸟从树枝上惊慌地飞走,大概只是巧合吧?

“嗨~,Jackie!”

凉子夸张地挥着手,故意回头看我一眼:

“泉田君,怎么,你好像想赶紧藏起来似的?”

“啊,不,没有……”

我只能毫无意义地应答。

“哎呀,阿准,你不是被太阳晒晕了吧?不戴帽子可不行哟!别看空气温度低,高原的直射阳光可比东京强多了呢。来来,快到沙发上坐吧。”

他的话很亲切,声音之粗却只有帕特农神庙的圆柱才能与之相比。

这位从屋子里面出现、大步流星踏得地板直响的人,本名叫若林健太郎。他是个魁梧的大男人,此刻却扑着粉涂着眼影染茶色的头发,身着珊瑚粉色的夏装裙,好一身威风堂堂的女装打扮……他总是自称Jackie若林,是凉子的朋友。

“那、那个,Jackie兄怎么在这里?”

“不要叫我‘Jackie兄’嘛!你呀,真是个死板的孩子。不过,小凉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呀!”

一边豪快地哈哈大笑着,Jackie若林跟我解释:

“其实眼下轻井泽要举办全国大会呢。”

“与财务省相关的会议吗?”

“哎,怎么会呢,什么财务省,爱怎么样怎么样,跟我真正的人生又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是女装爱好者团体的大会呀!”

Jackie若林的表象,是财务省的精英官员,将来早晚会成为次官——对此人的主流评价就是这样的。

我偷眼看了一下两位巴黎女孩,玛丽安和露西安,她们没有露出丝毫惊愕的表情,看来早已知道Jackie的存在了吧。

“这也有统一团体啊?”

“没有啦,统一组织团体什么的,这种提议本身就是邪恶的大男人主义想法嘛。”

“这、这样啊……”

“不过,实力比较强大的团体每年都会提议一两次集会的。”

“什么叫实力强大的团体?”

据Jackie若林所说,会员人数达到一千以上的大团体一共有三个,百人以上的团体则有五十个以上。三个大团体分别叫“皇国女装爱好家同盟”、“新服装文化创造会”和“玫瑰色女王(Rose Color Queens)”。第一个自视高贵拽得不得了,第二个主要聚集一些不受欢迎的设计师,第三个一听就知道,是个妖冶艳丽的团体。至于Jackie若林属于那个团,我连问都不想问。

Jackie兴致勃勃地继续这个话题:

“暑假一开始,轻井泽的饭店就会爆满呢。要不提前预约,到时候根本进不去。以前总是这样,多亏小凉帮忙让我住下。不过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阿准了呢!”

“啊……”

“一定是命运把我们召唤到同一个地方来的吧,好~棒~喔~”

我可不是兴高采烈地的接受了这种命运的召唤而来的哎。

要怎么办才能逃出这恶梦一般的窘况呢……我拼命思考着。凉子刚才走进房间深处去了,好不容易才趿着拖鞋回到大厅里。

“罗特里奇家的宴会是六点吧,得提前准备一下哦。”

“我也非出席不可吗?”

我实在不喜欢什么宴会——想必宴会也不怎么喜欢我啦。在下愚钝,既不会社交辞令,也不会翩翩起舞,凉子明明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为什么还要我出席呢。

“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行啦。既然长了一副适合英式西装的身材,就体面地穿上礼服摆出笑脸来吧。”

“可我没带礼服呀。”

“要正确使用日语。你是没带礼服还是根本没有呢?”

“根本就没有。”

作为社会人士,西装和黑白两色的领带是必不可少的,礼服却大可不必。(译者注:日本人参加婚礼或葬礼必戴纯白或纯黑色的领带,确实必不可少。)

“不出所料呀。”

“啊?”

“我就猜到会这样,早就准备好礼服啦。借给你到时候穿上陪我出席。”

“哦。”

“你没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现在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我索性如此回答。上司美丽的眸子里仿佛要冒出雷火似的,狠狠地瞪我一眼,转身又往里面去了。玛丽安和露西安跟在她身后。

“不行呀,阿准。这种时刻,你应该问‘您会穿什么样的礼服裙’才对。”

被女性时尚的权威教训了……话虽如此啊——我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件事——

罗特里奇家族我虽是头一次听说,UFA这个企业的名字却早有耳闻了。对这个企业算不上有好感的印象来源于杂志的新闻报道。

大约十年前发生过一件事,美洲中部某个小国家的原著居民村子被烧毁,男女老少共八百零八人被杀害。据说是UFA为了将五千公顷(译者注:一公顷是一万平米)的热带雨林夷为平地,在土地上建热带水果果园和榨汁工厂,杀害了反对该计划的原著民。后来UFA被告发,它们一方面矢口否认此事,另一方面在那个小国发动政变,把该国调查此事的内务大臣赶下了台。新任的内务大臣声称,没有证据表明UFA与事件有任何关联,以此为由中断调查,大果园和工厂立刻开始动工建设……

事情就是这样的。

“罗特里奇家族啊,小凉她在想什么呢,GAT吗?”

Jackie若林交叉双腿的姿势充满阳刚之气——好在他剃掉了腿毛,算是有良心的证明吧?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GAT呀,G、A、T。”

“这是什么缩写?”

“‘黄金天使寺院’(Golden Angel Temple),美国上千个基督教派中的一支,一个新兴的宗教团体。”

“信徒很多吗?”

“只有五万人左右吧。”

“但人数并不是重点——是吧?”

“对,重点是他们的资金和影响力。”

Jackie若林持着一把可能是中国造的扇子点着下颌仰起头,白檀木的香气阵阵袭来。

“罗特里奇家族是他们的赞助者吧?”

“不止如此,二者几乎已经一体化了呢。”

他又轻摇折扇,浓妆的香气盖住白檀香扑面而来。这还不至于不可忍受,好歹Jackie若林还没穿旗袍呢。

“GAT的教旨是什么呢?”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奉行的是极端的基督教原教旨主义。据说他们认为,世界末日很快就要将来,到那时耶稣会复活,亲身降临杀死所有的异教徒。”

我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

“耶稣会复活?!”

“对啊。”

“这个,可是,那也……太……”

也太不科学了吧?

“对,太那个了嘛。不过,其实相信耶稣会复活的可不只GAT呢。哎,宗教信仰自由嘛。”

就算耶稣真的复活,要如何才能证明如此宣称的那个人是真的呢?耶稣又没照片,指纹、齿形、DNA一概没有保存。

一提到原教旨主义,立刻会想起伊斯兰教的过激教派,但基督教中也有排他性的原教旨主义。实际上令人意外的,美国正是这些人的巢穴,类似的东西层出不穷。

英国有部著名的幻想小说《纳尼亚年代记》,还被拍成了电影(译者说:田中真是与时俱进啊……orz)。这部作品基于相当保守的基督教世界观,有些描述很明显的体现出对伊斯兰教的敌视和对女性的偏见。欧美社会对这些地方都有批判之声,日本却毫无反应。日本在宗教方面的问题往好了说是态度开放自由,往坏了说是迟钝冷淡,《纳尼亚年代记》这样的作品只是作为单程的外国幻想小说被接受。至于《魔戒》的作者托尔金不喜欢《纳尼亚》也好,美国的基督教右派利用此书达成政治目的也好,跟日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故事本身蛮有趣的,如此而已——这才是成年人应有的态度吧。

凉子回来催我了。经过装修成谈话室模样的阁楼房间,我看到紧挨的寝室和浴室门。与其说早有预想,不如说早有觉悟,我果然被分配在Jackie若林的隔壁。这房间是屋顶阁楼的样子,但床很宽敞,窗户也足够大,统一的欧洲民间艺术品装饰也无可挑剔。

“可以让我一个人散一会儿步吗?”

“一个人散步?”

凉子的柳眉拧成两道不高兴的曲线。好在Jackie若林插嘴:

“不行哟,小凉,偶尔也要让阿准放放风嘛。”

凉子没办法似的点点头:“是吗。那好吧,泉田君,从午饭开始到下午四点之间,你可以自由行动。不过你要迷路了,我可不会救你哟。”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这时候我只有满脸堆笑,守护着那一点散步的权力。散步的时候不需要警察手册,就留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好了。

面包、四种风味的炖菜和六种不同的果酱,吃罢这样一顿午饭,我在上司许可的情况下,出去散步。

拜托,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啊。

一边走我一边祈祷着。不管是神是佛是妖是魔,只要能把凉子和灾祸之间的亲密关系斩断,我一定对他笃信无疑。

不过,我的祈祷并没有应验,也不知道是没有向固定的对象祈祷的结果,还是祈祷的内容本身太不现实所致,抑或者唯物论者是正确的,神佛根本就不存在?

到底什么原因无从得知,不过我想的太天真了。事件早在宴会举行前就拉开帷幕,而且恰恰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走出药师寺家的别墅,沿着两侧种满落叶松的小路走了才三十秒左右。

突然,背后传来响声,等意识到那是急刹车的声音时,我的身体已经飞到空中了。

第二章 随它去吧

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各种情景从眼前闪过,耳朵里也能听见声音,只不过不能有意识地把前后情节完整拼凑在一起,也没什么现实感,好像睡眼朦胧地看着一百米开外播放的黑白电影似的。

自然不是灵魂出壳,我却切实地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几个男人抬起来。更奇怪的是,我甚至看到了自己磕破的额头上在流血,双眼紧闭的光景,越发的诡异。

接下来相当的时间里,没有现实感的影像都包围着我上下左右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左手腕上插着透明的细管,连接到点滴瓶和架子上。身下的床似乎并不是医院常见的病床,而是豪华的桃花心木质地。

我用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摸摸额头,所触之处不是皮肤而是纤维,似乎包着绷带。我尽量慢慢地抬起上半身,端详身上睡衣的袖子和衣襟。

这不是我自己的睡衣——我自己是不会有看起来这么高价华贵的绢质睡衣的。大概是我不省人事的时候谁给我穿上的吧,这么一想,强烈的愤怒和不快立刻袭来。

我拔下点滴的针头。一瞬间,皮肤表面浮现出小小的红点,被我用舌头舔掉了。这样好像很任性很孩子气似的,不过也无所谓了。

我光着脚踩到地毯,小心地在地板上站起来。疼痛在身体各处流窜着,不过远不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也不碍着行动。

离床五步左右的距离有张圆桌,似乎也是桃花心木制的。我衣服口袋里装的东西都好好地摆在上面,钱包、驾照、手帕、纸巾,唯独缺了一样东西——

手机不见了。

我不是全部生活都离不了电话公司的那种人,平常使用的手机也只有非常简单的功能,只有紧急联络的时候才用到。也就是说,现在我处在与外部联系彻底隔绝的境地——房间里也没有电话机。

我站在镜子前,看到额头上包着的白绷带,气色不怎么好,好像不是自己的脸一样。我解开睡衣的扣子对镜观察,当然不是自恋,而是想起了可怕的都市传说:在我睡着的期间,肾脏不会被切掉偷走了吧?

身上有些摔打的淤伤,不过没有什么刀口之类的。我放心了一点,紧接着又觉得这种放心本身就很不是味儿。

冷静点,不能因此而急躁。

我重新环视室内。素雅的英式家具,褐色的墙纸,虽然是西式房间,窗户上却没有窗帘,嵌着日式隔扇,感觉像是大正时代的洋馆房间。

隔扇拉开一条缝,正对着格外厚实的窗玻璃。窗外,青翠碧蓝的色彩绵延不绝,隔扇再敞开一些,就可以透过玻璃眺望森林和天空。天气很晴朗,却没有强烈的日光照进室内。如果此时是下午的话,这个房间大概是朝东或者朝北的吧。

正要把手搭上窗户扶手的时候,背后传来生硬的声音。

我转头去看,几个全身黑衣的男人闯入视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