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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加宝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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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国家便不得不开始展开谈判,以争取这批宝藏能在他们的国家博物馆里展出。” 
  “而我们的国务院也将因为在与南方睦邻的公共关系上作出惊人之举而得到好处。”拉格斯岱尔补充道。 
  “这是你说的,先生,不是我。” 
  “你为什么不通知海关总局或是联邦调查局呢?”盖斯基尔问。 
  “我告诉了总统,”桑德克诚实地回答道,“要是他没有发公文给你们,那你们就去责问白宫吧。” 
  拉格斯岱尔瞩完咖啡,把杯子放在托盘上。“上将,伤已经解决了一个我们大家都关心的问题。请相信我,我们的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们不必把你卷入长时间的调查中去了。不幸的是——或者应该说幸运的是——根据你的观点,你又让我们进退两难了。” 
  盖斯基尔看着拉格斯岱尔。“这个巧合真是让人吃惊。” 
  “巧合?”桑德克好奇地问。 
  “近500年之后,两条有关华斯卡宝藏的关键线索,竟在5天之内透过两个不同的管道出现了。” 
  桑德克耸耸肩;“我恐怕不懂你的话。” 
  这回轮到盖斯基尔来为上将讲解蒂亚波罗金甲的故事了。最后他简要地讲了一下佐拉跨国公司的案子。 
  “你是想告诉我,另外还有一群人现在也正在寻找华斯卡宝藏吗?”桑德克不相信地问。 
  拉格斯岱尔点点头。“是一个国际犯罪组织。他们偷盗艺术品,走私文物,仿造艺术品。每年不必缴税的收入不知道有几百万。” 
  “我一点也不知道。” 
  “很遗憾,我们的政府和新闻媒体并没有看到把一种仅次于毒品交易的犯罪活动公诸于众的好处。” 
  “仅在一件抢劫案中,”盖斯基尔说,“譬如1990年4月在波士顿加德纳博物馆被盗的名作,其估价就高达两亿美元。” 
  “只要看看世界上几乎每个国家都发生过的结伙盗窃、走私和伪造的犯罪活动,”拉格斯岱尔继续说,“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们追查的是个可获利几十亿美元的勾当了。” 
  “过去100年里被盗的艺术品和文物的数目,跟纽约电话号码簿上的人名一样多。”盖斯基尔强调说。 
  “谁会买这些数目惊人的非法货物呢?”桑德克问。 
  “需求远远超过供给,”盖斯基尔回答说,“富有的收藏家应对抢劫负间接的责任,因为他们形成了庞大的卖方市场。他们排着队从黑市商人那里购买具有历史意义的失窃文物。州府高层、高级政府官员、电影明星、商界钜子,甚至还有大博物馆馆长,他们明知这样做不对,但却仍要购买黑市货物来扩大他们的收藏。只要手头上还有钱,他们就要买。” 
  “毒品贩子也买了不计其数的非法艺品和文物,这是一种又快又容易的投资洗钱方式。” 
  “我知道为什么没有登记的工艺品会在混乱中失踪了,”桑德克说,“因为有名气的艺术画和雕塑会被人发现并且找回来。” 
  拉格斯岱尔摇摇头。“有时候我们很走运,一条秘密的消息能带我们找到被盗的财物。诚实的艺术品商人或博物馆馆长偶尔也会在认出盗贼企图卖给他们的赃物之后,打电话通知我们。但在大多的数的情况下,由于没有线索,被盗的艺术品就再也找不到了。” 
  “盗墓人挖到文物之后,通常在考古学家有机会研究之前,就把它们大批大批地卖掉了。”盖斯基尔说,“例如,在90年代初的波斯湾战争中,就有成千上万件的艺术品,其中包括尚未解译的黏土字板、珠宝、纺织品、玻璃器皿、陶器、金银币、圆柱形印空等等,都被反胡笙的武装部队及以失踪或被盗物品登记备案,其中的一大部分就已经透过文物贩子或是拍卖场被卖掉了。” 
  “如果一个收藏家清楚地知道某件艺术品是属于别人的,怎么可能会为它付出大笔的金钱呢?”桑德克说,“他当然不会冒着泄露秘密或是被捕的危险把它拿出来展览。那他要它干什么呢?” 
  “这就叫作心理变态吧,”拉格斯岱尔回答道,“我和盖斯基尔都可以随意举出许多案例来。那些收藏家把非法买来的文物中没有一件曾公开展览过,他们并不在乎这个,他们重视的是自己拥有其他人不能拥有的东西。” 
  盖斯基尔点头表示同意。“收藏家的这种嗜好促使人们施行可怕的计划,亵渎和抢劫印第安人的坟墓,挖出妇女和儿童的颅骨和木乃伊来贩卖。这已经够糟了,而某些热中于美国南北战争大事记的收藏家甚至仅为了得到南军和北军的皮带扣,就挖开了国家公墓里的坟墓。” 
  “这真是贪婪的悲哀注解。”桑德克若有所思地说。 
  “为获取文物而掘墓的事件层出不穷,”拉格斯岱尔说,”从尼安德塔人开始,每种古老文明的死人尸骨都被人砸碎、乱扔一气。只要有利可图,死者的神圣不可侵犯就没什么意义了。” 
  “由于众多收藏家对古董都有永不满足的欲望,”益斯基尔说,“他们成了赃物的主顾。他们那仿佛永无止境的需求造就了营利丰厚的腹品交易。” 
  拉格斯岱岱尔点点头。“没经过考古学家的认真研究,仿制的工艺品往往不会被认出来。一些著名博物馆的展品中就有许多都是仿制的文物,从来就没人发觉这一第三十五章



  “我一直想像着鲁道夫·瓦伦提诺(译注:传说中为圣诞老人拉雪橇的驯鹿)台拉着雪橇翻过下一个沙丘,把我带到他的帐篷里去。”洛伦困倦地说。她坐在利箭车的前排座位上,盘着双腿,眼睛盯着视野中那一望无际的沙丘。 
  “注意看,”皮特说,“从这儿往北一点就是科肖拉沙丘,好莱坞在那里拍了很多沙漠影片。” 
  皮特驾车穿过亚利桑那州的尤马之后又走了50公里,然后越过科罗拉多河进入加利福尼亚州。他开着庞大的利箭车驶下八号州际公路,上了通往州界小镇卡莱克西科和墨西卡利的狭窄州内公路。许多车子经过他们旁边时,里头的司机和乘客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这辆老式汽车和汽车后面拖着的拖车。 
  洛伦用甜言蜜语说服皮特开着这辆考式车横越全国,路上在拖车里露营,然后参加一个美国老式汽车俱乐部在亚利桑那州南部举行的巡回展览。这个巡回展览将在两周后开始。皮特怀疑他们能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结束寻宝行动,但还是和洛伦一起来了,因为他喜欢驾驶老式车作长途旅行。 
  “到边界还有多远?”洛伦问。 
  “再开42公里我们就到墨西哥了,”他回答说,“然后再开上165公里就能到达圣菲利浦。我们将在晚餐时抵达码头,艾尔和鲁迪已经在那儿把船准备好了。” 
  “说起食品和饮料,”她懒洋洋地说,“冰箱和食品柜都已经空了。除了今天早上吃的麦片粥和咖啡,我们昨晚已经把所有食品一扫而空了。” 
  他将一只手从方向盘上移开,捏了捏她的膝盖,笑了。“看来我得用填饱乘客肚子的办法来让他们高兴了。” 
  “那辆停在前面的卡车怎么样?”她坐直身体,隔着利箭车那平滑狭长的挡风玻璃向外指去。 
  皮特的目光越过散热器上的装饰盖望过去。他看见路边有个标志牌,已经被沙漠烈日晒得干裂,随时都可能倒进沙地里。上面的字迹陈旧模糊,几乎看不清了。 
  妈妈们都会各欢的冰啤酒和食品 
  只要再开两分钟就能到车厢汽车餐馆 
  他大笑了起来。“冰啤酒听起来不错,但我对食品更感兴趣。小时候,我妈喜欢做菜,常把我撑得眼睛发绿。” 
  “真替你感到不好意思,你妈妈是个好厨师。” 
  “她现在是个好厨师,但25年前,即使是饿得要死的流浪汉也不会走近我家门口的。” 
  “你太可恶了。”洛伦转动着老式真空管收音机的电台调节钮,寻找墨西卡利的电台。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声音清楚、正在播送墨西哥音乐的电台。“就算那个厨房有黑死病,我也不在乎,我快饿死了。” 
  皮特心里悲哀地想,带女人作长途旅行时,她们总是喊饿,或者看见洗手间就要停车。 
  “而且,”她说,“你需要加油。” 
  皮特看了一眼油表。指针稳稳地指出油箱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存量。“我看必须在通过边界之前加油了。” 
  “上次加油之后我们好像没开多远。” 
  “一辆60年前制造的大轿车;有12个汽缸的引擎,又拖着拖车,别指望它会帮你省油。” 
  看得见路边的餐馆和加油站了。当他们驶近时,皮特看到的只是两节连在一起、破旧不堪的货车车厢,车厢前面有两具加油帮浦。在车厢汽车餐馆的阴影里,一盏霓虹灯偶尔闪出一个‘吃’字。一堆废弃了的破旧拖车停在车厢后面。前面尘土飞扬的停车场里,有18到20个摩托车手正围在一个小车队周围喝着啤酒,享受着从加利福尼亚湾吹来的凉风。 
  “好家伙,说不定你能挑上几个呢!”皮特恢谐地说。 
  “我看我们最好继续往前开。”洛伦低声说,她改变了主意。 
  “你怕那些摩托车手?他们很可能也是疲劳的赶路人,像你我一样。” 
  “他们穿得可不保我们。”洛伦冲着那群人点点头。他们当中男女各半,都穿着黑色骑土服,上面挂着徽章,打着补钉,还绣了美国最著名的摩托车广告。 
  皮特转动特大号方向盘,利箭车驶下柏油公路,驶向汽车加油帮浦。他关掉引擎,巨大的V一12型引擎声音小得就像耳语一般,很难听出它是不是停下来了。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喂。”他跟离得最近的摩托车手打了个招呼。那是个金发女郎,皮肤苍白,梳着一条马尾辫,穿着黑色皮裤和夹克。“这里的食物怎样?” 
  “比不上斯巴格或查森这两家餐厅,”她愉快地说,“但要是你饿了,倒还不坏。” 
  一块满是弹孔金属牌上写着“自动”二字,于是皮特把汽车加油帮浦的喷嘴塞进利箭车的油箱加油口,开始压手柄。早上他让汽车修理厂改装这具引擎时,他们就改造了阀门,以便使它能使用无铅汽油。 
  摩托车手全都走过来欣赏这辆老式轿车和拖车,洛伦戒备地坐在座位上。皮特在回笛了一连串的问题之后,抬起前盖,向他们展示引擎。接着他把洛伦拉出车来。 
  “我想你会喜欢和这些好人见见面的。”他说。“他们都属于好莱坞西部的一个摩托车俱乐部。” 
  她认为皮特是在开玩笑,当他作介绍时她真是窘得半死。后来她惊奇地发现,他们是一帮律师和他们的夫人,趁着周末到南加利福尼亚沙漠来兜风。接着皮特又告诉她,当他说出她的名字时他们认出了她,她听了真是又惊又喜。 
  他们谈得很投缘,之后这些来自好莱坞的律师夫妇便道了再见,路上他们心爱坐骑一路轰鸣着朝帝王峡谷的方向奔驰丽去。皮特和洛伦挥手送走了他们;然后就转身面对着货车车厢。 
  在两节生锈的车厢下面,铁轨深深地埋入沙中。历尽风吹雨打的木制车厢壁一度被漆成红褐色,一长排安装粗糙的车窗上方写着“南太平洋线,”。古老的车厢主体外壳虽然长期暴露在外,但却仍保存了下来,而且看上去还保养得不错。 
  皮特拥有一件铁路古董,是一节普尔门车厢,收藏在华盛顿他那间飞机库里。它过去曾是节豪华车厢,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著名的曼哈顿有限公司把它拖出了纽约。他断定这两节货车车厢是在1915年左右制造的。 
  他和洛伦登上几级临时楼梯,进了一扇开在一节车厢上的门。里面虽然陈旧,却很整洁。没有桌子,只有旁边摆了凳子的长柜台,从两节车厢的这一头一直廷伸到那一头。开放式的厨房位于柜台的另一侧,像是用在阳光下晒了几十年的旧木头所建造的。在堵上的画里,烟囱里喷出浓烟的早期火车头拖着载有旅客和货物的列车正穿过沙漠。一部自动点唱机上列出的曲目包括有四五十年代受人喜爱的流行音乐和蒸汽火车头声音。每听两段须付25分。 
  皮特把一个25分的硬币投入槽内,选了两首曲子。一首是弗兰克·卡尔所演奏的《甜蜜的罗兰娜》,另一首则是诺福克西部联营公司的蒸汽火车头鸣笛离开车站逐渐加速时的嘈杂声。 
  一个60出头、长着灰发和白胡子的男人正在掐拭橡木柜台。他抬起头来对皮特他们笑笑。蓝绿的眼睛里闪动着热情友好的光彩。“欢迎光临,朋友们。欢迎来到车厢餐馆。你们走了很远的路吧?” 
  “不远,”皮特回答说,一边向洛伦俏皮地笑了笑,“我们从塞多纳出发时比我原先所计划的要晚。” 
  “别怪我,”她傲慢地说,“你是个只有用肉欲才能唤醒的人。” 
  “要点什么?”柜台后面的那个人问。他穿着牛仔靴、斜纹布裤子和一件洗得泛白的花格子衬衫。 
  “你们的广告上说冰啤酒不错。”洛伦一边打开菜单一边答道。 
  “墨西哥的,还是本国的?” 
  “有没有可乐娜?” 
  “来杯可乐娜。你呢,先生?” 
  “你的桶里有什么酒?”皮特问。 
  “奥林匹亚、考斯和百威。” 
  “我要杯奥林匹亚。” 
  “要吃点什么吗?”柜台后的人问道。 
  “来点你们的牧豆辣椒堡,”洛伦说,“还有凉拌生菜丝。” 
  “我并不太饿,”皮特说,“我只要凉拌生菜丝。这地方是你的吗?” 
  “是我放弃采矿时从原来的主人那里买来的。”他把他们的啤酒放在柜台上,转向去摆弄炉子。 
  “这些火车车厢都是很有意义的铁路历史遗物。它们是被运到这儿来的,还是有铁路曾经经过这里呢?” 
  “事实上我们正坐在老铁路干线的旁边,”餐馆老板说,“从前铁路从尤马通到埃尔森特罗,后来卡车线路的兴起抢走了铁路的生意。1947年时,由于生意清淡,这条铁路干线便被废弃了。买下这两节车厢的老家伙是过去南太平洋公司的工程师。他和他的妻子把它们改造成餐馆和加油站。在州际主干道于北面贯通之后,我们这儿就没多少车经过了。” 
  这位酒吧服务生兼厨师看来好像在铁路铺到这里之前就已扎根在沙漠里了。他有张饱经风霜的脸,阅历丰富,脑子里又有上千个听来的故事,这些故事几乎多到可以按照戏剧、幽默和恐怖故事来分类。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明显的成熟气质;表明他并不属于这个冷清的路边酒店,不属于这片人迹罕至的偏远沙漠。 
  有一瞬间,皮特觉得这位老厨师好像有点面熟。而后再一想,皮特推测这个人只是长得像某个他说不上来的人而已。“我敢打赌,你能讲出不少有关这片沙丘的有趣故事来。”他说。他只是想随便聊聊。 
  “这里埋着无数的白骨,是那些拓荒者和矿工的,他们企图在仲夏时穿过400公里的沙漠从尤马到伯利亚哥·斯普林斯去。” 
  “他们过了科罗拉多河就找不到水了吗?”洛伦问。 
  “一滴也没有,只有到了伯利亚哥之后才会有水。那是早在峡谷获得灌溉之前发生的事。那些人死了之后才知道,离他们尸体不到5米的地方就有水源。由于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所以他们全都变成鬼魂在沙漠里出没。” 
  洛伦显得迷惑不解。“你能不能解释得更清楚点?” 
  “地表是没水的,”老人解释道,“但地下有整条的河,而且就像科罗拉多河那么宽,那么深。” 
  皮特非常好奇。“我从没听说过沙漠下面有大河的事。” 
  “有两条是确定存在的。其中有一条真的是条大河,从内华达内陆向南流进莫哈韦沙漠,然后折向西,在洛杉矶往南一点的地方流入太平洋。另一条在加利福尼亚的帝王峡谷底下向西流,然后蜿蜒向南,注入科特斯海。” 
  “你说这两条河的确存在,有什么证据吗?”洛伦问,“有人看见过吗?” 
  “流进太平洋的地下河,”厨师一边淮备着洛伦所点的辣椒堡一边说,“据说是一个寻找石油的工程师发现的。他宣称他探测到了这条河,并一直循着这条河穿过莫哈韦沙漠,直到在拉古纳海滩镇下面流进大海。至今没人能证实或否认他的说法。注入科特斯海的河则来自,一个古老的故事。讲的是一个探勘者发现了一个山洞,这山洞通向一个很深的洞穴,洞穴有条河流过。” 
  皮特心头一怔,耶格尔对绳结语的破译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探勘者是怎么形容那条地下河的?” 
  餐馆老板没有转身,继续面对着炉子说话,“他叫利·亨特,很可能是个富有创造力的说谎家。但他再三地发誓说,1942年时,他在离这儿不远的多姆堡山中发现了一个山洞。他从洞口进去,穿过了一连串的洞穴;深入到地下两公里处,最后来到一条流过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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