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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迷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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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啊。老袁是工头,他凭什么听韩世良的?还有,谁家的楼梯那么娇贵,边上的立柱一拆,楼梯马上就‘稀里哗啦’,这事也不合情理啊?”
  吴甘来脑子一亮,立即想到了当时的情景。
  “你说的太对了,这里显然有鬼!”
  “倒塌的楼梯呢?”
  “不能用了,让民工拉出去扔了?”
  “扔以前你没检查检查?”
  吴甘来一下子不做声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吴子阳赶紧安慰他:“二叔,咱们只是用的排除法在推测,做结论还早呢,你千万别着急。”
  “对对,”吴甘来直点头。“怨我怨我。别看我比你年长这么多,你的心思真是比我还缜密。我跟你说子阳,”吴甘来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以后有什么事,就限咱爷俩知道。你姐和小叶是女孩子,别让他们操心。光咱俩知道就行,你明白了吗?”
  吴子阳点头,实际却并不清楚吴甘来的真实意思。因为住在这大院里的,还有梁廷影和梁思泰啊,难道连他们也瞒着?
  实际上有些事情也瞒不住。吴子阳就发现梁廷影对新换的楼梯很感兴趣,一个劲地问吴甘来为什么要换新的,吴甘来也只好告诉了她。
  收工时间到了,民工杆子往墙上抹上最后一铲水泥“皮灰”,在浆桶里磕了磕“抹子”,放好工具从西厢房出来。这时,他看到吴子阳等在院子里。
  “张师傅,”杆子姓张,因此吴子阳尊称他张师傅,“麻烦你,拿点水泥把墙脚的窟窿补一补,刚才一个耗子钻出去了。”
  杆子知道这是“小吴老板”,赶紧答应着。结果干完这点小活,其他民工都走没影了。
  吴子阳满带歉意地说:“张师傅,耽误你吃饭了。正好我也没吃,咱俩出去吃点,我请你。”
  “不敢当不敢当。”杆子以为吴子阳是虚让他,就摇着手说,“我们吃饭又没个正点,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呢。”
  不想吴子阳却是认真的。杆子是城关附近张庄的,吴子阳非让他打了个电话,转告老婆别等了,然后就拉着杆子来到街口的一个小酒店。
  吴子阳一边给杆子倒酒一边说:“跟你说实话,我就是想出来喝点酒,在家我叔老管着我。喝酒一个人没意思,所以就得拉着你来。”
  杆子笑道:“这好说,俺别的能耐有限,喝酒没问题。”
  杆子酒量还可以,就是喝了点以后话多,七十三八十四就听他一个人在胡吹了。
  吴子阳喜欢他这样。你问一个事,他能自动联系上一堆别的事情,只要他知道,不说出来他就难受。
  很快,他就说出了一件让吴子阳震惊的事情。
  那是听到吴子阳说大院闹鬼,也许是外人捣乱,杆子马上说:“吴老弟你真聪明。我给你说,你这大院,别看门关的紧,墙又那么高,其实一点不严实。从西厢房那里,就能进出你们大院!”
  吴子阳吃了一惊,赶紧问是怎么回事,见杆子还要卖关子,就叫服务员拿来两盒好烟给了他。
  杆子便小声说:这事袁老板不让讲,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呀。
  原来事情很简单。
  西厢房的地梁子,有些直接连着西山墙的基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房基有个地方留有缺口,就用基石虚堵着,那缝隙足能钻进一个体态瘦小的人去。也就是西厢房没有值钱的东西,要有的话,早就让知情的人偷光了。
  “那现在呢,现在那洞堵上了没有?”吴子阳急问。
  “早堵上了,这会可严实了,灌了水泥砂浆,连个耗子都钻不进来了。那其实也不是洞,就是‘地槽’的石头缝,也不知当初怎么回事,留了那么大的一个缝子。”
  吴子阳奇怪:“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呀,袁老板还瞒着干什么?”
  “这俺就知不道了。”当地的土话,把“不知道”说成“知不道”。
  接着吴子阳问到那个奇怪的楼梯。这下杆子更有话说,他挪挪椅子凑近吴子阳,满脸的神秘:“吴老弟我看你是个好人,不会‘害我’。我才敢跟你说实话。是这么回事……”
  吴子阳被“害我”那个词弄糊涂了,想了一下才明白。“害人”也是一句当地土话,那意思不是把人“害”了,而是把人“出卖”了的意思。
  杆子讲了楼梯坍塌的全过程。他说的很明确,那楼梯本来不该塌,就是没有那根立柱,楼梯应该晃晃悠悠,也不应该马上就倒。除非有人在楼梯另外一侧的支撑上做了手脚。
  吴子阳深吸了一口凉气。他马上就想到了最主要的疑问:假如真有这样一个人,他把楼梯弄塌,为了什么?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借梯杀人,二是楼梯里藏着东西!
  第一个可能性不大。
  那楼梯应该算是简易的,楼梯板不厚,总重量有限,很难砸死人。而且谁也没法把时间掌握的那么准,在楼梯倒塌的时候让那个人正好等在楼梯底下!
  那么就只有第二个可能。楼梯里藏着什么东西!或者准确点说,有人怀疑那楼梯里藏有东西!
  应吴子阳的要求,杆子画出了那楼梯的构造简图。尤其说明了一点,这楼梯最顶端的部分,跟楼梯口附近的木楼板是用榫卯连接在一起的。当时楼梯口放着一桶脏水和一些垃圾,楼梯一塌那些楼板也都从天而降,污水垃圾齐下,把下面人身上都弄脏了。
  “然后呢?”吴子阳急问。
  杆子说,然后吴老板就来了,听说是韩馆长让拆的立柱,气得把他骂了一顿轰他走。后来“那个瘦瘦的师傅”(老康)让我们把破楼梯拉出去扔了。
  “那,这个过程当中,你们没发现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吴子阳不知道该怎么问。他很怕杆子起疑心。
  其实他的顾虑完全多余。杆子现在的主要精力是放在吃喝上头,他的好多话都是随口而出,根本就不经过大脑过滤。
  “没啊,就是什么板子、棍子、柱子的。对了,把个小铁锨混进去了,差点也扔了。还有一个东西,好像是破布袋装了个擀面杖还是什么的,也扔了。”
  吴子阳的心脏急剧跳动起来。
  他尽力装作不在意地问:“不可能吧,擀面杖还能装在布袋子里?”
  “谁不说呢。而且上面又是泥又是土,那个脏啊。”
  “你们扔哪了?”
  “就是墙外边,靠近胡同口那。”
  “谁看见了?”
  “没人吧,就几个小孩在那‘摔宝’。”
  吴子阳马上转了话题:“来来,接着喝。你尝尝这个菜,叫什么‘六路丸子”。哎张师傅你家几口人啊?”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杆子走了以后吴子阳回到自己屋里,感到浑身燥热。他打开电风扇,又咕咚咕咚喝下一杯凉开水,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他脱掉外衣往床上一躺,心里静下来以后,“杆子”刚才讲的那些事,就一下子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看来有一个事实可以肯定,袁舟履跟韩世良是一伙的。他们商量好了,要趁着搬家的混乱来“浑水摸鱼”。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得逞。因为韩世良是被吴甘来半路撵走了,而意外出现的那个“擀面杖”又让民工给扔了。
  从杆子说的形状、大小、质量来看,那包在布袋中的“擀面杖”,极有可能就是那幅古画。它应该是被密藏在木梯的梯口附近。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木梯意外垮塌的话,它也许还不会面世。
  可问题是,破坏木梯结构的那个人,他知不知道藏着东西?如果知道,他怎么能保证那木梯垮塌的时候,他自己正在眼前,正好能拣到那个“擀面杖”?
  韩世良应该没有这个把握,但是袁舟履有。这就又回到原来的那个假设,韩世良和袁舟履是一伙的。谁拿到那个“擀面杖”都是一样。
  但问题又来了:韩世良被撵走以后,袁舟履并没有在现场做什么事情。他坐在北屋门前把自己的脑袋揉来揉去,还是感到不舒服,就到门卫室那里躺了一会儿,等他出来,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这样看来,就绝对不是他在楼梯上做了手脚。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被民工扔掉的“擀面杖”的下落。
  杆子说当时的街口有几个小孩在玩,这东西如果被小孩拣了,就有好几种可能,或者是随手扔进垃圾葙,或者随随便便放在了自己家里,最坏的结果,是“就地破坏”:撕碎扔掉!
  如果排除那个最坏的结果,也就不排除那东西还有被找回来的可能。
  想到这里,吴子阳一跃而起,马上就想去街上打听。一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不禁又颓然倒下。
  叶初春推开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见吴子阳两眼朝上在出神,便使劲叫了一声:“吴子阳!”
  吴子阳吓一跳,猛抬头见是她,复又倒下,哼了一声:“叶小姐,这一天玩的挺开心吧?”
  叶初春过去拨拉着他的脑袋:“是啊。把齐渊跑了一个遍,哎呀你还真不知道,齐渊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晚上我们去了‘正华’大酒店,五星级的耶!”
  吴子阳把她的手推到一边:“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住那就是了,那个级别的酒店,应该有总统套房的。”
  叶初春歪头仔细看看吴子阳:“怎么?吃醋了?生气了?”
  吴子阳冷笑:“我生的那门子气啊。有人替我照顾你,我该谢谢人家才是。”
  叶初春使劲揉搓吴子阳的脑袋:“讨厌啊你。这么小心眼。实话给你说,我今天不是出去玩,我是帮着你搞调查去了,而且啊,我大有收获。”
  吴子阳不相信:“别糊弄我。你一天跟着梁思泰当免费司机,调查什么?调查齐渊的路况啊。”
  “胡说,什么路况。我帮你调查你们那乱七八糟的吴家历史。我跟你说啊……”
  叶初春四下看看,把窗帘拉严实,又把房门锁死了。
  吴子阳已经翻身起来了。他感觉到叶初春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叶初春回来坐到吴子阳的身边,小声问:“你先给我说说,梁廷影跟你二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子阳有些奇怪:“他是我二叔的表姐啊,有问题吗?”
  “怎么个‘表’法,从哪算起的?”
  吴子阳楞了:“这,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啊,吴‘高材’,你还差得远呢。实话告诉你,梁廷影跟你二叔,半点亲缘关系都没有。”
  “啊,怎么会?你怎么知道?”吴子阳把眼睛睁得老大。
  “还有更让你想不到的呢。你知道那个徐元梦跟你们吴家什么关系?他跟你们吴家有世仇!他的真姓是甘,他应该叫甘元梦,是被你们吴家逼死的那个二姨太甘氏家族的后代!”
  吴子阳的眼睛不能再瞪了,只有把嘴张开,他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不至于吧吴‘高材’,‘一个李向阳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叶初春十分得意,咯咯地笑个不停。
  吴子阳回过神来,赶紧抱住叶初春:“快快,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回事?”
  今天一天的时间,叶初春确实“调查”到了很多新情况。这些都是梁思泰告诉她的。
  梁思泰就职的那家经贸公司准备在鲁北齐渊地区开展业务,很多人嫌离家远都不愿意去,梁思泰开始也有点犹豫。听说远房表姑梁廷影从齐渊回来,他就找到表姑打听这边的情况。一说起来才知道表姑刚丧爱子,心情悲痛,梁思泰赶紧道歉。不料表姑父却对他的想法十分赞赏,说年轻人,出去闯闯,锻炼锻炼很有好处。表姑也说齐渊环境不错,而且咱们有亲戚在那里,遇事还能帮上忙。你去吧,我也和你一块去散散心。就这样,表姑就又带着梁思泰回到了夏边。
  梁思泰人很单纯,有点心思全都用在了做生意上。他认为叶初春是个天真烂漫的大学生,又不是吴家人,所以跟她说话无所顾忌。但是叶初春问到梁廷影的背景时,引起了梁思泰的警觉,因此他支支吾吾地不想说。
  聪明的叶初春立即就明白了一大半。她冷笑道:“其实我根本不用问你。我和吴子阳早把吴家的历史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我知道你姑的来意。她就是来寻根访祖的!”
  叶初春是在蒙梁思泰。
  她是从梁廷影二回吴家大院开始怀疑她的。按照常理,吴家大院是她的伤心之地,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可她竟然又回来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不能让儿子白死。
  换言之,吴家大院,或者是大院里现在住的人,跟她有深刻的利害关系。
  叶初春的结论是:她也有可能是吴家什么人的后代!
  “寻根访祖”这个词,让梁思泰真以为叶初春是知情的。为了表示歉意,几乎是叶初春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一点隐瞒。一天下来,凡是他了解的情况,叶初春几乎都打听出来了;而梁思泰不知道的事情,叶初春也“推理”出来了。
  首先是梁廷影丈夫的身世。他姓甘,他应该是吴延福的二姨太甘氏胞弟甘勇的后代!
  这倒不是梁思泰说的,是叶初春推论出来的。
  有件事吴子阳没想到。那就是在户州的梅老太太家,吴子阳跟当年的丫鬟桃子密谈时,叶初春也在跟“桃子”的儿媳妇聊天。老太的儿媳妇多少知道一些夏边吴家的往事。叶初春的推论就是受了那次聊天的启发。
  梁思泰知道的是:徐元梦的爷爷本名叫甘哲堂,参加革命后改名徐哲。按说解放以后他的子孙应该改回原姓才对,但是“老徐”却说,甘家是大地主、大恶霸,我早跟这个封建家庭划清界限一刀两断了。“此后子孙,不得复姓甘也”。
  后面这句话,不是徐哲说的,是叶初春说的。
  不管谁说的,反正徐元梦一到徐家就姓徐。
  “这话怎么讲?”吴子阳很奇怪,“什么叫‘一到徐家就姓徐’啊?”
  叶初春说,这一点不奇怪。徐元梦不是梁廷影的亲生儿子,是他们夫妻抱养的。至于为什么梁廷影自己不生而要抱一个,还有徐元梦是谁的孩子,他亲生父母怎么舍得给“徐家”等等,不在我们的研究范畴之内。反正你知道他不是梁廷影的亲生儿子就是了。
  吴子阳连连点头,把这个事实牢牢记在了心里。
  甘家祖籍是齐渊市的夏边县,甘家的后代怎么会跑到江州去呢?
  这个事情梁思泰也知道一点。据老辈传说,甘家的老祖宗在齐渊杀了一个仇家,被官府缉捕,只得远逃避祸,就避到了江州。这个老祖宗很有钱,在江州买房子置地,很快又成了当地富豪。叶初春按照大体时间推论,这个“老祖宗”,只能是甘氏的弟弟甘勇。
  从他“很有钱”可以判断出来,当年吴延福死后,吴家最值钱的东西,很可能都被甘氏家族“接收”了。吴家被偷被抢的东西加起来,可能都无法与甘家“接收”的那份财富相比。
  大概是“不义之财”难以持久吧,解放后,甘家的当家人作为恶霸地主被镇压,甘家的财产也就分给了翻身的农民。
  由于“老徐”早就跟那个家庭“决裂”,所以甘家被清算,并没有影响“老徐”的仕途。他因病去世的时候,官居一个地区的党委宣传部长。
  他的一个孙子就是梁廷影的爱人。他们夫妻都是普通的公职人员,梁廷影老家的经济负担还很重,所以梁家的生活相对说来比较拮据。
  梁廷影跟吴甘来没有什么亲缘关系,她是跟吴甘来的老婆拉上的远亲。
  吴甘来的老婆是在江州做生意的时候认识梁廷影的。两人闲聊起来发现,原来吴甘来的老婆有个嫂子,是梁廷影继父“前窝”女儿的表妹。他们也搞不清这关系怎么算,反正从那以后,吴甘来的老婆就喊梁廷影表姐,这个“表姐”到吴家去过好几次,吴甘来也就跟着喊表姐了。
  见吴子阳闷头想事不吭声,叶初春捅了他一下:“喂,怎么样,本小姐的侦探能力不比你差吧。跟你明讲,这些话,也只有我能从梁思泰嘴里套出来,你行吗?梁廷影会跟你说?”
  吴子阳连连点头:“对对,还是我的娘子厉害,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揽过叶初春就要吻她,叶初春却把他推开了。
  “这就完事了?你刚才还冤枉我呢,又是讽刺又是打击的,那么小心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吴子阳又是敬礼又是点头,请求“娘子”恕罪。
  叶初春却不依不饶:“不行。你自己说,你以后再这么小心眼怎么办?”
  “那我就不是人,是狗,行了吧?”
  “不行。小狗多可爱,你不能是狗。”
  “有没有搞错啊,我连狗都不如?那我就是兔子好了。”
  “更不好。你就不能拿那些可爱的小动物打赌。你只能比那些丑陋的肮脏的昆虫,比如屎壳郎什么的。”叶初春一边说一边“咯咯”地笑。
  吴子阳也忍不住笑:“哪有我这么高大英俊的屎壳郎啊。那我是猪行不行,我是猪八戒。”
  “对,你就是猪八戒。其实你比猪八戒还笨,人家猪八戒还不随便冤枉人呢。”
  吴子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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