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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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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姐妹,在历史上可是全被皇帝李隆基收了去,并承恩泽,每月打赏的脂粉钱就有数十万,荣宠无比。

    李岩将杨花花搂在怀中,十七八岁的少女婷婷婷婷,让人生怜。

    当初为什么选杨玉环?

    李岩事后回想,多半因为杨花花以前亲自写信推荐过杨钊,自己心里不爽,这会儿想来,有些多疑。三年前杨花花不过是名不谙人情世故的少女,能与他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她可是一直帮着卢眉儿打理长安的生意,每月书信殷勤往来,一颗心全系在我身上,怎容得下他人?

    李岩轻轻搂住她的小蛮腰儿,温柔道三“伯父要我在你们姐妹中只选一位,这是他临终的遗愿,我能违了他的心意么?玉环年幼,哪及你坚强有主见。我不过是随便选的她,心里装着你,你感觉不到么?”

    亲耳听见李岩的信誓旦旦,杨花花的心儿那一刻都醉了,双颊如同染了胭脂,俏美异常,星眸闭起,檀口微张,迎了上来。

    李岩轻轻在她唇上一吻,如蜻蜓点 水一般。

    毕竟未过百日,还在服丧期间,说不得杨伯父的亡魂还在府中游荡。李岩又吻了一下杨花花的额头。温柔道:“我们两情相许,誓结同心。到伯父灵前给他说一声,让他不要责怪我们,好吗?”

    闻言清醒过来,杨花花含羞点头。心结已开,牵着李岩的手出了密室。这时日已正午,正是用午食的时间,灵堂周围空无一人。

    两人牵着手儿到了杨玄琰灵前。李岩脸上尽是一片坦诚之色,虔诚地祷告:“伯父亡灵不远,李岩与杨花花两情相许,誓结同心,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以前对伯父许下的承诺不能遵守,请伯父见谅。”

    李岩与杨花花站起身来,四目相对。眸子里贮满了柔情,扭头才现不知何时到了门口的杨玉环,只见她的身子似乎失了力气,靠在门框上。脸色苍白,衬得如点漆般黑的眼睛,像一朵在寒风中颤抖的雏菊,见李岩望着她,从脸上挤出一丝儿礴,声音温柔得有此可怕!,“伏波王,二桓,该用午食了卜人给你们留着呢

    这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顾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李岩此刻嘴笨舌拙。不知如何解释。

    “有客吊唁!”大门处迎宾那声厚亮的嗓门儿替李岩解了围,李岩与杨氏姐妹站在灵真前,躬身侍立,等着客人前来吊唁。

    来人头戴武官的交自幔头,深绯官袍上绣着飞鹰,腰悬横刀,一脸的勃勃英气,正是右威卫郎将冷锋寒?

    他选这个时候前来吊唁,还是顾及别人的耳目。

    冷锋寒住在高力士府上,李岩回京后,只见过两三次面,都是有人在场,略略寒暄几句,他大概得了高力士的吩咐,为了避嫌,与李岩几乎没有往来。

    冷锋寒上香叩拜,李岩答礼时,与他对了一眼。

    冷锋寒低声道:“伏波王,能借一步说话么?”

    往外边望了望。李岩点了点头,将冷锋寒带到密室。

    “卑职拜见伏波王!”一进密室。冷锋寒行了个跪拜大礼。

    还这么客气,李岩赶紧将他扶起,微笑道:“锋寒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这个闲散王爷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他说得如此生分,分明带着戒心。冷锋寒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惭愧地道:“义父说过,我掌羽林骑,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如果与伏波王来往。眼下反倒是害了伏波王。”

    “对,高将军此言不虚,锋寒应为自己的前程着想。”李岩的神态依然亲切,却让冷锋寒觉得两人之间多了层隔阂,再不是往日的亦师亦兄。

    权力面前,哪有什么骨肉亲情?高力士明白利害,李岩也得小心些。现在这处境,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冷锋寒恭敬问道:“卑职初掌羽林骑,不知禁军深浅,现在左武卫大将军王毛仲与左骁卫将军葛福顺结为姻亲,在禁军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势力庞大,骄横跪扈,卑职年少。屡屡受到他们的欺压,请问伏波王有何良策?”

    王毛仲本是皇帝的家奴,为人明悟果决,骁勇善射,扶助皇帝登了帝位,才干卓越,任职内外闲厩使,养马立有大功,被皇帝封为霍国公,左武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网生的儿子都是五品官,跟李岩以前的受宠程度有得一拜

    冷锋寒难道不知王毛仲是皇帝的宠臣,还是被皇帝利用,来试探我?李岩正色道:“锋寒,圣人调征战厮杀过的羽林骑回京,自有他的考虑,你在军中认真操练,不可懈怠。对皇帝忠心耿耿,其它的事就不要多管。”

    看见冷锋寒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李岩不忍,提醒了他一句:“遇事拿不定主意,你可以向高将军讨教

    不知冷锋寒受高力士的影响有多深,改日叫冷霜儿过去,跟他谈谈。试探一下他对我是否忠心。

    要取得高力士对自己的忠心。李岩还没头脑热到那个地步,高力士对皇帝一片赤胆忠心,那才是他权力地位的保障。

    李岩送走了冷锋寒,望着他离去的矫健英武的背影,心中感概,这可是自己一手栽培出的将领,这样防着他究竟是对是错?

    站在院中,李岩觉得有些孤单。不知不觉,盐粒般的雪花从云层里洒了下来,李岩抬起头,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

    杨氏姐妹来到李岩身边,杨玉环柔声问道:“伏波王,去用饭吧,天大的事不能饿坏了自己。”

    李岩牵着她冰凉的小手,右手伸向杨花花“走,玉环一定等着咱们,也没用午食,我们一块儿去。”

    入了夜,北风似了性子,咆哮肆虐,卷起漫天的雪花,扑向坊街上最后一名行人,平康里坊门紧闭。往日热闹的丝竹歌弦也被风雪声淹没,故家关门闭户,寻欢客早搂着歌伎躲进了温柔窝。

    伏波王府对门,是一处维护治安带监视大臣的武侯铺,几名金吾卫跺着脚,嘴里低声骂着鬼天气。不时探出头来,监视着伏波王府周围的动静。

    这伙金吾卫为的是名目光阴狠,身形精瘦的年轻校尉,他瞪大眼睛,不时还带人出去,巡视一下与伏波王府比邻而居两处府第,一是永穆公主府,一是杨府。

    北风将杨府门前悬挂的白色灯笼吹得一阵乱晃,光彩摇动,那里有半个人影子?

    “刑校尉,这今天气,连鸟儿出来都得冻死,关上门,让屋里暖和一些。”

    “就是,刑校尉,我置办了一桌酒菜,还有一坛上品的山中仙酿,哥几个喝会酒,暖暖身子。”

    几个金吾卫缩着脖子,七嘴八舌的嘀咕道,尽心尽责的刑校尉监视良久,也感到身子冷,转身过来。跺着脚吩咐道:“将门关上,屋子的炭火升得旺些,兄弟们也辛苦了。喝会酒,王京兆可是有令,盯着伏波王的一举一动,得了消息可是有重赏。”

    酒菜都是从桃李蹊妓家敲诈来的。以前他们自恃有伏波王作后台,寻常金吾卫都不找麻烦,今日不同往日,伏波王失了势,他们吱声心肌十蹊怀不凑上来巴结他们。

    几口烈酒入喉,金吾卫身体暖和许多,屋里炭火熊熊,温暖极了,半个时辰后,酒醉饭饱,一屋子金吾卫七歪八倒,酣然入了梦乡。

    这酒里平了少量的梦汗药,让人喝了都要醉。

    风雪卷过平康里的坊街,两个灰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如果有人揉揉眼睛,会怀疑自毛眼花,只有街上的积雪,还留着他们的脚印,不过很快就被卷过的风雪淹没。

    到了吏部尚书李林甫府第,院墙外,冷霜儿掏出软索,往墙头一搭。腾身而起,帝都第一女盗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眨眼已上了墙头,李岩也助跑几步,一把抓住丝索,紧蹬几步上了墙头,往院子里一瞧,四下除了风雪声,连条狗都没有。一对贼夫妻跃下了墙头,熟门熟路来到精思堂。

    听见约定的三长两短敲门声。一直躺在胡床上的李林甫翻身而起。“伏波王来了么?”

    “父亲,是我。”李岩压住嗓子低低地应道,冷霜儿回头警惧地打量四周。

    房门一开,李林甫感到一团风雪卷了进来,会过神来,房间里霎时多了两个灰衣人。

    冷霜儿闪身进来,顺手就关上房门。

    精思堂没有点灯,只有壁炉的炭在幽幽地燃烧,借着微弱的火光,李岩上前拱手见礼,低低地唤了一声:“父亲!”

    李林甫嗓子哽咽,有几分动情,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了情绪,低声问道:“伏波王叫人传口信,雪夜来访。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房间里有煮好的姜茶,冷霜儿倒了两杯,递给李岩父子,自己躲到书房去烤火去了,让他们父子私下交谈。

    接过姜茶,李岩品了一其,才道:“长安将我的手脚捆得死死的,我想潜回西域,父亲以为呢?”

    久处上位,李岩也不是愣头青,这沉稳凝练的气质算是养出来了。

    “潜回西域,你能在多长时间到达天波城,手下的文武都会听你的话吗,要是皇帝一纸诏书,说你叛国,该如何处置?”李林甫的语很急,连连质问。

    这些我当然想过,潜回西域的风险太大,所以。我在府中安静地呆着,操持杨玄琰的丧事,刚才的话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捧着茶杯,李林甫缓缓道:“你回帝都后,我们父子都未私下相见。这尚书府里也有皇帝的眼线,所以才让你雪夜来见,这段时间,我在朝中,也是笑脸迎人,从未在政事上与其它宰相有不同意见,凡事的忍,伏波王,这是你的长处,现在位高权重,怎么忘了?”

    “父亲,难道我就这样龙困浅滩。束手无策?”李岩的脸被火光映出了轮廓,没有疑惑不解,带着一股子狠厉果决。

    瞧着李岩从战场磨砺出来的杀伐气质,李林甫有些胆寒。他微胖的脸有些阴柔,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皇帝的文治武功,赶得上本朝太宗皇帝,但是他日渐懈怠,宫中广纳美色,宴乐游玩,对政事过问得越来越少,伏波王与他比起来。一个是初升的朝阳,一个傍晚的夕阳,难道还等不及么?”

    看见李岩低头思索。李林甫往前靠了靠,“皇帝为何没撤掉天波府?西域万里,百族杂居,又有大食虎视眈眈,秋天葛禄逻生叛乱,受葱岭阻隔,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伏波王在西域威名素著,又是皇子。正是大唐统治西域的最佳人选,圣人让殿下继续掌控大唐西北军政。说明了他心情矛盾,既欣赏殿下的才干,又担心你锋芒毕露,手握西北重兵,威胁到他的皇权,只要殿下安静忍耐,事圣人忠孝,说不的。他会将帝位传承给你,大唐传承帝位,并不是嫡长子制,而是凭勇力胆识!如太宗皇帝,当今的皇帝都不是嫡长子!”

    说到这儿,李林甫的眼睛就像夜里的猫眼一般,闪着熠熠的光。他的声音兴奋得变了形,喘着粗气,像是在述说平生志向,比他当了宰相还要高兴。

    那是你的想法,伏波王想到。我只想回到西域,在哪儿创建自己的帝国。

    “所以,伏波王只需等,只需忍。终究会有熬出头的一天。”李林甫平并下来,拱手道。

    李岩疑心大起,问道:“父亲,我的身世扑朔迷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伏波王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从小寄养在我府上。殿下日后记住这一点就行了。”李林甫一脸的坦然。

    你说这个不是糊弄我吗,我与永穆公主的孩子小元浩活泼聪明,离开西域的时候,我送了匹淡金色的汗血小马驹给他,亲自教过他骑射。

    望向李林甫,见他沉默下来,再也不肯多说一句,李岩只好与冷霜儿告辞离开。

    帝都长安这个暴风雪的夜晚,李岩翻院爬墙,密会李林甫,辛苦大半夜,却只得了个忍字。

256。宠臣的命运

    连续几日的暴风雪,让天地带了孝似的,让帝都长安炮知牛叫郎中杨玄琰的辞世哀悼。

    别人不这么想,大唐帝国最年轻的宰相,伏波王李岩却这样想,今天是朔日大朝的时候,李岩也不好称病不去。一大早,来到待漏院。在挂着兵部尚书的雅舍里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

    到了上朝时间,经过监门卫校尉唱名验身,殿前侍御史按身之后。李岩进了大明宫。

    覆盖着积雪的宣政殿雄伟壮阔。东西廊下十六卫的军士挺胸收腹,他们多走出自蒋林武学,见伏波王走过来,齐刷刷地行了个。注目礼。

    现在羽林武学是由右威卫郎将高适在处理日常事务,他与李白进京中了进士,李白被轮选到兵部,任了郎中,当然,这都是在李岩的关照下。官运才如此亨通。

    伏波王李岩稍一顾盼,廊下值守的军校都有些激动,要不是伏波王闭门谢客,王府早成了这帮军校的谈兵论武之地,闻听伏波王为岳父杨宴琰守灵,禁军中不少军校备了重礼。络绎不绝地前去吊唁,杨氏姐妹在府里收礼都收碍手软。

    能得到大唐新一代军神,伏波王李岩的青眼提拔,那前程光明得一塌糊涂。

    “哼!身为兵部尚书,却从未到兵部理事,不过是尸位素餐之徒李岩身后传来几句斥骂声,斜眼膘去,两名头戴交角蝶头,紫袍上绣着狮虎的武官走了过来,一人身形硕长,脸上带着骄悍之色 正是左武卫大将军王毛仲,旁边脸上带着笑意的胖子是他的亲家,左骁卫将军葛福顺。

    虽说自己官职比他高,这是皇帝的宠臣,眼下这处境,咱忍了这口气。不可得罪,李岩装作没听见似的。

    朝堂之上,李岩打定主意不一言,微笑谦恭地站在哪儿,哪儿出了雪灾,哪儿兴修水利,他都认真听着,也不说什么,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大殿上议论了一会儿,听见侍御史潘好礼奏道:“臣参伏波王李岩自担任兵部尚书后,从未到兵部上任。致使兵部公事堆积”

    大殿立玄安静下来,文武百官都望着李岩,他出了列,为自己辩解道:“父皇,儿臣因为岳父工部杨郎中辞世,心中悲苦,愿意在府中为他守孝,不能胜任兵部尚书之职。请父皇准我在家丁忧一年。”

    皇帝李隆基高坐在雕龙胡床上,额头上多了不少皱纹,酒色过度让他的肌肉松弛,面色灰暗,此刻他的声音平静,不带一丝儿感情:“好吧,伏波王在外征战劳苦,亲人辞世,就在府中静养吧,高将军,替我到杨郎中府上走一遭,厚赐财帛,好言劝慰家属。”

    伏波王李岩楞了一下,兵部尚书的官职说没就没了,别忘了,还得赶紧谢恩。

    “伏波王虽有丁忧在身,他还是天波府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西域军政大事,必须先报与他,凡有军国大事,都需他参与定策皇帝李隆基继续道,安慰了一下李岩失望的情绪。

    侍中李适之出列奏道:“左武卫大将军王毛仲性识明悟,骁勇善射。又有马政大功,臣荐他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宰相引进同僚,在大唐已成惯例。王毛仲是自己的宠臣,也有能力担任兵部尚书,皇帝李隆基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妥,望向身侧的高力士。见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北门奴官势盛。”

    王毛仲本是皇帝养马的家奴,以前奉李隆基之命,诚心结交北门军楼,北门四军中的几位大将那是多年的老交情,皇帝李隆基就是靠他们拥立登基,在禁军中盘根错节。成了势力,皇帝暗暗开始提防。

    文官结党皇帝倒不在意,王毛仲跟北门四军中的大佬葛福顺结为亲家。要是大忌。

    皇帝李隆基面色严肃,道:“宰相乃国之重臣,容联考虑考虑,此事以后再议,散朝吧。”

    卸了兵部尚书的职,李岩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未出宫,一名小中官过来传了皇帝的口谕,让伏波王前去见兴庆宫见驾。

    李岩走得很慢,边走边琢磨皇帝的用意,现在得谨言慎行,跟着小中官到了兴庆宫门口,瞧见卑国公王毛仲正等着通传。

    “多,阉宦在宫中服侍圣人,不过是一群残废的奴才,竟敢盅惑圣人。影响他对大臣的任命,有机会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王毛仲自恃皇帝对他的宠幸,在宫门口对着监门卫骂骂咧咧。

    李岩装着未听见,从他身边经过,直接入了宫中。

    在勤政务本楼大殿门前,高力士正等在哪儿,对李岩道:“皇帝问你杨府的事儿,自个,儿小心应对

    那名小中官朝四周望了望,趋前两步,小声向高力士禀报了刚才王毛仲在宫门口骂骂咧咧的事,听得高力士脸一阵儿青一阵儿白,身子颤抖起来,咬牙吩咐道:“让他在宫门口多等会,暂时不要通传

    李岩进了大殿,皇帝见了,待他行礼完毕,亲切道:”绷波王,你不会埋怨父皇免了你的兵部尚书吧。”    李岩略一落座,立即站起,恭敬答道:“父皇,儿臣年少,以前做事任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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