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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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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处长二话没说,安排老赵的小组继续监视刘远樵的动向,其他小组原地待命。
       次日中午,正当我们备受煎熬的时候,侦察员小尹急匆匆回来报告说,由金瑞集团投资建设的国展中心工程要搞奠基仪式,刘远樵邀请了各界人士参加庆典,其中还有一个来自日本的商贸团体。日期就定在了后天上午九点五十八分。
       侦察员的汇报引起张处长的警觉,他问道:“日本商贸团体有几个人?名单你掌握吗?”
       “名单和照片都被我们拿到了,在这里。”侦察员小尹打开一个档案袋。
       张处长仔细把资料和黑白照片看了看,递给我和小佟,让大家传阅。我对照资料研究后,没看出所以然来。商贸团体里一共十二人,大部分是男人,只有两位中年女士,从容貌上观察,她们与被通缉的田中美作差异很大。佟剑锋抬头望向我,充满质询的口气问,你看出来了吗?
       “不是田中美作,她的左眼角有颗黑痣。”
       “你确定吗?”佟剑锋又问。
       “肯定不是她,我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看我的表情很不自然,佟剑锋抱歉地笑笑,说道:“我有种预感,这个连环案子快接近尾声了,田中美作也将出现在我们的视野。”
       “这是你的预感吗?”
       “是的。我的预感一直很准!”他非常自信地说。
       佟剑锋的目光充满了自信,他没有继续看我,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口上有两盆九月菊,枝头上的花蕾刚刚长大,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开了。这两盆菊花是佟剑锋从家里拿到单位的,他妻子非常喜欢菊花,自从妻子去世后,他每天到单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花盆前出神地观望着,仿佛菊花里藏着妻子的魂魄一样。
       洛兵在那边不明就里地惊叹道:“你们快看啊,菊花就要开了。”
       “是的,菊花又要开了。”佟剑锋的心情格外宁静,他拿起帽子,自言自语地说。他和张处长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看见他们走下楼梯,洛兵满脸疑惑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老赵瞅瞅她,没有吱声,继续靠在椅子里吸烟。
       洛兵问我:李凯,你说呢?
       我说:洛兵,你说的没错,菊花是要开了。

第十六章 步步为营
       “喂,你好。”
       下班后,我没有坐单位的班车,独自沿着江边的长堤散步。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不说,精神上还非常地紧张。刚走了几百米,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对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可以断定不是柳晓菲,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络我了,她一定非常怨恨我。我想解释,可惜她不听我的解释。
       “你好,哪位?”
       “我是……萧蔷。”
       “啊?原来是你!”我惊讶地说道。“你、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的床上。”
       “我的床上?”
       “对,我自己开的门,这种防盗锁结构很简单,不用钥匙也可以打开。”萧蔷的话语里带有不易察觉的得意。
       “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可以找你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好吧,我现在就回去。”
       “好,我等你。”
       萧蔷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原地独自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跑到凯莱酒店的门口叫出租。开出租车的司机是个新手,开车速度慢不说,还特别喜欢聊天,一路上,我都没搭理他。
       他很知趣,没再继续烦我。
       当我进入客厅时,看见萧蔷在沙发上优雅地坐着。她的发式没有变,长发披肩,嘴唇上涂了淡淡的口红,左手托住香腮,表情十分平和地看着我。
       她在笑,然后,声音轻柔地说道:“坐吧。”
       她眼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瓶细高的酒瓶,盖子已经打开了,在瓶子的周围还有四碟下酒菜。菜不是她做的,碟子上有陶然居酒吧的标记。陶然居是黄河路上一个毫不起眼的西餐酒吧,餐品的价格非常昂贵,我只和萧蔷去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
       “我给你带来一瓶酒,算做见面礼吧。”她丝毫没有躲闪我疑惑的目光,把透明无色的清酒倒入高脚杯。
       “你倒说话啊,怎么了?”
       “萧蔷,你真的是日本人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萧蔷对我的问话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很干脆地说:“是的。”
       “难道田中美作的话都是真的,你也加入山口组了吗?”
       “我说没有,你信吗?”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我叫田中百合子,生于日本东京,从幼年就开始学习忍术和剑道。我的启蒙老师是一位华裔,汉语是向他学的。山本次郎谋取会长的位置后,我一直和母亲在一起四处躲避追杀。之所以选择你保存‘半岛铁盒’的钥匙,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很聪明,你的职业很具有隐蔽性。别怪妈妈,这是我的主意。我相信你,所以才把你作为计划的一部分。请原谅我,只有你可以在山口组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把钥匙带到这个城市。”
       萧蔷的话并没有解除我的疑惑,我不解地问:“你们不怕我把钥匙交给警方吗?”
       “你不会的,因为我了解你,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萧蔷摆弄着手中的钥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笑着说:“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我吞咽下一口清酒,喉咙在烈酒流过的瞬间有一种被烧灼的痛楚。看我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我说我没有爱过你,你信吗?”
       “你到底爱没爱过我?”我颤抖的声音终于从喉咙里鱼贯而出。
       “爱过。”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萧蔷的眼睛里有种非常茫然的神色,或者她不想对我说出心里话,然而,却在此时此刻脱口而出了。
       “那么说,你选择我作为这个计划的诱饵是无心的吗?”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不信任别人。”
       “你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母亲和我要为田中家族复仇,必须这么做!即使不是选择你,也会选择别人。这只能怪缘分,如果我爱的不是你,那就好了。”她对此坚决否认,语调非常的急促。
       还是不要谈这个话题了,和女人谈爱情是一件很累的话题。如果爱,就是爱了,如果不爱,还需要谈起吗?我的潜意识里,更想把这份感情隐藏起来,不是不敢爱,是不能爱,到眼前为止,我所面对的事情太复杂了。她的家族、她的过去、她的身份,我都不曾了解,我有什么理由去爱这样一个女人呢?
       萧蔷看我不说话,就时不时地在我们面前的杯子里倒酒,很温和地笑着,偶尔还用手指轻抚着嘴角,好像在思考什么。末了,她说:
       “你觉得男人和女人分几种?”
       我疑惑地问:“你说呢?”
       “生活中,女人分两种:1。喜欢你的女人;2。不喜欢你的女人;男人有两类:1。坏男人;2。看上去很像好男人的坏男人。”
       “那么,我属于哪一种男人呢?”
       “你属于后者,一个看上去很像好男人的坏男人。这与你的职业无关,是你的性格决定的。”
       “啊,我懂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听到萧蔷对我的评价,我很失望,她这样说的意思比较模糊。她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对话简捷,而且过于含蓄。
       “我要走了。”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问:“你要去哪里?”
       她没有回答我,摆弄着手中的钥匙,目光突然浑浊不定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她咬紧嘴唇问道:“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去哪儿?”
       “日本。”
       “这……我没有思想准备,让我仔细想想吧。”我不曾料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只好敷衍她,显而易见,以她的聪明,已经意识到了我在寻找一个托词。
       萧蔷有足够的钱去她想要去的地方,她可以活得很好,而我却不能,我不能容忍自己未来的妻子是黑道。缘分原本如此,也只能如此。
       “回国?难道你不去找寻宝藏了吗?”
       “宝藏?那只是个诱饵,妈妈想把山本次郎引出来,然后杀掉他,夺回日本山口组的权力。”萧蔷说。
       “他会中你们的圈套吗?”
       “他会的,因为他已经来了。我们有过一次接触,只要打开宝藏的大门,他就交出山口组的权力。”
       “他很可能会采取更残忍的办法,先夺取宝藏,然后杀掉你们的。”我不禁担心地提醒她。
       “他这一招,我们也早已料到了。妈妈会安排人手的,他别想耍花招!况且,只有妈妈知道宝藏的密码,他就是凑齐了钥匙,也无法打开大门。”
       “哦,原来是这样。”藏在心中的疑惑终于被萧蔷一一解开了,可是,我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越来越感觉到无形的压力。作为一名中国人、一名人民警察,我是否要继续隐藏这个秘密呢?无论处于何种角度,我的职责都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可是,我又要怎样才能说服自己呢?
       我喜欢萧蔷。这种莫名的喜欢是源自内心的,但不是爱。我爱的人是柳晓菲,她才是我真心爱过的人。柳晓菲离开了我的世界,她不再爱我了,她在我内心的位置是个空白。
       有些时候,开始的路走错,结局未必会错下去;错误的结局,常常是因为太美丽的开始。我和萧蔷的相遇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束纸做的玫瑰,这种美丽也许是伪装的,是虚无缥缈的。
       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向上级领导进行汇报,否则,我犯下的错误将是不可饶恕的。
       或许太过劳累,萧蔷结束了和我的对话,躺在卧室的床上睡着了。我悄悄关上房门,走进客厅,依偎在沙发里一边吸烟一边胡思乱想。
       时间过得飞快,午夜时分,身心疲惫的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上午,确切地说,我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
       萧蔷走了,她选择悄无声息的方式与我告别,这种方式是她特有的。在床头上,她留下一封短信,折成心型的短信———
       凯,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想过了,这件事情本来与你无关,也不应该让你负担这个压力。即使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同样会把事情解决好的。你藏在衣橱暗格里的钥匙,我拿走了,这次分别可能是诀别,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在薄薄的信纸上,萧蔷吻下了七八个唇印,鲜红的唇印宛如玫瑰般绽放着。拿着信笺,我呆坐在床上,内心忽然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我慌忙接起电话,原来是佟剑锋打来的,“喂,李凯,你现在马上赶到市局开会,我们有新任务了。”
       “什么事,这么急?”我问道。
       “你就别问了,大家都已经到了,就等你呢。”佟剑锋焦急地说。
       “好的,我马上就到。”撂下话筒,我犹豫了片刻,拿起了打火机。在阳台上,我把萧蔷留下的信笺烧成了灰,一阵风吹过,指尖的灰烬飘散得无影无踪。
       等我赶到市局,小会议室里已经座无虚席,洛兵让出椅子给我坐,自己和另一位女警挤在一起。老赵低声责备道:你怎么又迟到了?今天可是紧急会议啊。
       “昨天熬夜了。”我解释说。
       洛兵在旁边打趣地说:“看得出来,你的眼圈都黑了,像个大熊猫。呵呵。”
       “大家静一静,现在开会。”佟剑锋在桌子对面主持会议,看见我们窃窃私语,狠狠地瞪了我和洛兵一眼。洛兵赶紧截住话头,翻开了笔记本。她平时负责会议记录,怎么跑到后排来了呢?我四处看了看,终于明白了,今天的会议非同寻常,连主管政法的洛安山副省长都来了,随行的还有几位省厅的领导。
       张处长开始介绍在座的领导,然后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开始步入正题。原来,经过逐级汇报,是否抓捕刘远樵的决定正式通过了。上级部门的意见是,责成市局刑侦处对刘远樵进行24小时监控,立即查封宏达药材贸易公司的所有账目,并且针对金瑞集团的关联交易进行封账审计,待证据确凿后,方可批捕。因为刘远樵是人大常委会的委员,必须通过法定程序解除他的职务后,才能进行抓捕,这需要一些时间。
       洛安山副省长在会议结束时,还特别强调说:“同志们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对于一个民营企业家,我们采取的任何行动都要慎重,再慎重,绝对不可以因小失大。一旦掌握他的犯罪证据,决不姑息;没有足够的证据,就不能打草惊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你们的意见呢?”
       在座的人都没有发表意见,只有小佟欲言又止。洛副省长马上察觉到了,放下茶杯,指指佟剑锋,亲切地说道:“小佟,你可以发表一下意见。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佟剑锋欠了欠屁股,声音沙哑地说:“我们在具体办案上,存在一定的难度,可以克服。但是,据我们前期调查了解到,刘远樵就是”乔四“,他不仅牵扯到四个贩毒案和命案,而且焦点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我们有理由怀疑刘远樵就是主谋。在犯罪证据方面,我们现在就可以批捕他,为什么还要等呢?万一他跑了,事情就要复杂了。”
       洛副省长一直在听取佟剑锋的意见,他没有直接回答佟剑锋提出的疑问,语调十分冷静地说:“你的意见,在昨天的例会上已经推敲过了。由于组织程序上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时间来办,你们必须用事实说话,这样的话,抓捕行动才不会出现偏差。”
       看佟剑锋在那发愣,张处长连忙说:“我们刑侦处的工作会深入下去,一切行动按照组织上的决定来办,我们没有意见。”
       佟剑锋在那边点点头,他的脸正对着我,脸色有些难看。他的脾气我可知道,一遇到案子的事儿,就是天王老子说不明白,他也不服气。
       “至于虎林要塞地下宝藏的事,国家安全局的同志和我沟通过了,他们正在查。如果案子之间有联系,你们也可以相互配合来做。警力不足,可以和地方上的防暴部队协同作战,需要由省里出面的,就直接汇报。”
       张处长抬头问:大家还有异议吗?
       佟剑锋最先说没有。老赵摇摇头,在领导发表意见的时候,他习惯于不发表任何意见。我们后排的干警们都没吭声。
       散会后,我从桌子旁边绕过去,问小佟:“我们该怎么办?”
       他没有答话,默默地走出会议室。我从后面追上他,“你倒说话啊!”
       他两眼凛厉地看着我,劈头盖脸地说:“你让我怎么安排?各就各位吧。我就不信,刘远樵还能坐得住板凳,只要他一跑,我们就抓他!”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我先跑下楼梯,把佟剑锋远远甩在了身后。
       刚走到市局大门口,就听见老赵扯着脖子喊:李凯,快上车!
       我问他,去哪儿啊?
       他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看我钻进桑塔纳汽车,老赵也没说要去的地方。他手里掐着烟,把车厢里弄得乌烟瘴气的,车子一上二环路,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那个女的是你朋友吗?”
       “哪个女的?”
       “别装糊涂,我说的就是柳晓菲。”
       “啊,你看见什么了?”
       “最近一段时间,柳晓菲经常和乔四在一起。我听人说,你和她是关系不一般的朋友?”
       “不是。”我的回答很简单。
       “不是女朋友是什么?你的私生活我不管,也没心情管。可是,你最好注意一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任何与刘远樵有牵连的人都在监视的范围内,你最好把自己摘干净喽。”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去哪儿?”我故意岔开话题。
       “我们去国展中心工地,刘远樵在那里搞奠基庆典呢。这个家伙,还真够沉得住气的,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么嚣张?”老赵说。
       老赵带领的侦察小组对刘远樵实行监控有段日子了,每天围着刘远樵转悠,没抓住他一点儿犯罪证据,心里非常不服气。老赵是个不轻易服输的人,他的脾气我可知道,认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当我们赶到国展中心工地时,奠基仪式刚结束不久,现场围观的人群都散了。问了工地的项目经理才知道,来参加庆典的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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