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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交杯就是……”我捏着盛满酒的杯子,缓缓抱著他,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我笑着将持酒的手绕过他的脖颈,至他肩头放在唇边一饮而尽:“看清楚了,这就是大交杯。”
“……有趣。”他在我肩头一饮而尽,我松开他,看着窗外夜色深沉,侧目对他说:“很晚了,睡吧。”
曲莫游点了下头,走至床旁弯腰抱起被子,就欲向一旁的长塌走去,被我一手拦住:“哎?你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陛下除了凤君,不是不与其他侍君……同床共枕吗?”曲莫游面有难色。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以前我傻,别拿以前的傻事刺激我,我是女皇耶,怎么只能有一个男人?”我伸手拉他,却见他往后退了一步,我顿时有点不悦,便环胸看他。
“臣侍,身子脏……”他低头不敢看我,我抿嘴一笑,走至他跟前,深深一嗅:“挺香的,你不是洗过澡了嘛,既然你已是我侍君,我怎敢不尽义务。”
“你说的……是真的?”曲莫游抬头,眸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曲莫游和凤临两个完全不相爱的人,该如何一起生活?
这样啊,我就想弱弱说一句,不是伪更……因为写的纠结难受,所以断更一段时间,但绝不是弃坑不填,相信我啦。
目前写的是新文《喜春来》,里面有林悠然的后人,叫林烨,两人容貌一模一样,当然啦,是他的后人,所以才长得像,大家可以对比一下两人性格,虽然都是皇子,但林悠然从小备受冷落,又受尽人世间的苦难,感情的波折,纵然在人们看来是光耀无比,并荣称康睿帝君,但几多辛酸有谁知?林烨一出生就是备受宠爱的大皇子,继承了林悠然聪慧无比的性格,举手投足,颇有相似之处,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一个艰险磨难中成长,一个养尊处优中飞扬……
若他们能遇到一个可以深爱他们的人,而不再利用她达到目的,该有多好?偏偏两代人,碰到了同样的事情,纵然是不同性格的爱人,又可否跳脱命运的魔咒?
71、分庭对峙 。。。
“当然。”我点点头,见他仍旧一脸迟疑,便伸出双手主动为他解开衣襟,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
“还是……臣侍服侍陛下吧。”他有点慌乱的垂眸,面色酡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手放在我的领口上,不敢看我,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把蜡烛吹熄了吧。”我幽幽的开口。
“陛下,这龙凤烛要燃到自然熄灭,夫妻才会白头偕老。”他有点吃惊的看着我,手仍旧停在我的领口,身体有些僵直,我却笑了。
“你看你,都紧张成什么样子了,不熄灯,什么事都做不成,还是你有耐心等到烛火自然熄掉?”
“……”
“唉,看样子要燃烧许久吧,我困了,要不你等它熄灭了再叫我,不过我这人要是睡着了,非等天亮才醒的。”我作势打了个呵欠,就准备走向床铺。
“陛下!”他慌忙拦在我身前,眸中带着丝不情愿:“臣侍遵命。”
“去吧。”我冷眼看着他慢慢走向红木雕花玉石桌旁,轻轻吹熄,偌大的室内顿时陷入黑暗,只有木格窗外的幽幽月光投入,隐隐能看到铜炉里泛起的丝丝烟雾,一片朦胧。
他终于伏在我身上,突然之间我感到很无助,很难过,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他眸中闪着点点泪光,然后将头埋入我的颈窝,身体轻轻动了起来。
两个完全不相爱的人,原来也可以这样亲密接触啊,灵肉相交,水乳相融,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压在我身上的人已是汗水濡濡,渐渐动情的喘息,我抽出锦被下的手,微微在黑暗中扬起,沾了滚烫□的津液,离开薄弱可怜的温度,瞬间触碰到了冬夜空气中刺骨的寒意——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成了现在的样子?我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压抑良久,悄悄背过脸,终于落下泪来。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侧的坐着一人,似在细细打量我,我对上他的视线,终于清醒。
“陛下,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窗外已是白昼,穿戴整齐的曲莫游坐在我身旁,嘴角泛起一丝温温的笑意,伸手轻轻触摸我的脸颊。
我忍住要避开的冲动,深吸了口气,冲他笑道:“不睡了,我知道你第一天,照常例要去给凤君请安,我同你一起去。”
“陛下要陪臣侍一起去?”他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了,我为什么不陪你一起去。”我勉强笑道,强撑起酸沉的身体,他赶紧伸手来扶,定定的看着我,突然开口问:“莫游已经安定下了么?”
“当然。”我轻轻点头,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垂下眼眸不知想些什么,当然了,谁都会安定下来,包括兰林殿外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我冲他笑了。
我与曲莫游踏着厚重的积雪,走进凤坤宫里,台阶上积雪已被扫除,只余下薄薄一层冰霜,两旁的松柏被厚重的雪压低了枝叶,五彩描绘的廊角和朱红色的柱子,在一片银白中显得格外扎眼,此情此景,我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差点忘了,这时他应是去上早朝了。”我扭头看向曲莫游,他却微微一笑,眼睛看向后方:“凤君已经回来了。”
“……对于难以应付的人,凤君应多体会,少说话,前可无所为,而后可有所为,要有力而无气,然后静观其变……希望您不要怪玉书说话唐突。”隐隐话音自后方传来,我转过身,看两人渐渐走近。
林悠然身披绛紫色领口白貂绒的宽大斗篷,行走间露出里面金色的束臂衣衫,狭长的凤目里露出深思的神色,正静静聆听旁边南玉书说话,他俩很快就发现了我们,林悠然有些微愣,目光扫过曲莫游,看向我,凤眸露出些许沉痛,我避开他的注视,看到一旁南玉书向我行了礼,随后又担忧的看向林悠然。
南玉书披着冰蓝色的立领斗篷,里面的衣衫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雪白,亏是披了不同颜色的斗篷,否则这么一身白,加上他又是仙人一般的冰肌玉骨,估计同我打照面我都不会注意,想到此,我竟有些想发笑。
“凤君万安,德君万安。”曲莫游向两人躬身行礼,只见林悠然眉间微蹙,不做理会,倒是南玉书轻轻开口:“倾城君快些免礼。”
曲莫游起身,落落大方的看向二人:“不知二位在谈论什么?有莫游可以排忧解难的地方吗?”我看了他一眼,刚才南玉书的话他肯定听到了,那样讳莫难测的话……他这般心思缜密的人,定然会细细揣摩。
“陛下今日来,是有何事?”林悠然紧盯着我,凤眸中神色闪烁不定。
“凤君,难道你要让我们在这冰天雪地里,一直站着说话吗?”我回视他,勾唇一笑,他面露讪然,转身欲领我们进去。
“凤君,我就不进去了,今日莫游除了给你请安,还有就是,”他回眸看我,我笑了下:“凤君一个人要处理这么多朝廷事务,我想让莫游过来帮帮你,免得你太过辛劳,我明天打算早朝,想带上莫游,你看好吗?”一语落下,周围一片寂静,只余耳边瑟瑟风声。
沉默良久,林悠然面色如雪一般苍白,目光里带着惨痛,紧紧握拳,重重抵住胸口,半晌,幽幽开口:“好啊。”
“凤君,你不要想多了,我知道德君一直帮你,这会子多了莫游,人多力量大,既然莫游来了,就让他今天先在你这里学习一下吧!我同德君一起走走。”我不敢再看他,走过去拉了南玉书,急促的走出凤坤宫。
“陛下,请你不要折磨凤君,他已经很难过了。”我们慢慢走在御花园中,身边的南玉书轻轻开口,语气中带着丝丝祈求。
“我怎么折磨他了,说话要有证据。”我停下脚步,歪着脑袋有点玩世不恭的看着他,他也停下脚步,静静回视我,慢慢说:“陛下,请正视自己的心,放过凤君,也放过……你自己吧。”
“切,说的真奇怪,告诉你哦,你看错我了,凤君也看错了,你们都看错了!”我撇下这一句,转身独自快步进入前方寂寞的雪白色中,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人了么?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到何处,直到泪水渐渐淹没视线,我停下来,仰头透过泪水看向阴霾的天空,泪水滑落脸颊,默默的笑了: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如此……也好。
第二日的早朝,我坐在大殿中央,身旁坐着如往日一般一袭金色朝服的林悠然,面无表情,狭长的凤目里尽是冰冷。
曲莫游今日穿着深紫色绣繁复同色暗纹的长袍,经过我的准许坐在东侧,也就是离林悠然的座位稍稍往下一台阶的位子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目不斜视,等着议政开始。
“紫气东来?”下面不知是哪个大臣低语了一句,却传入我的耳内,我看了眼身旁的林悠然,他的面色陡然变得很凝重,凤眸中闪着深思,想必也是听到了。
“启禀陛下凤君,”一女大臣手执玉碟,低首奏道:“东郡地处偏僻,年前因旱灾导致民变,虽已派兵平复,但滋扰影响甚大,犹有后患,虽几月前落雨解了大地干涸之苦,却又入寒冬,人们刚得以喘息,望恩准减免赋税,准百姓休养生息。”
“准。”林悠然回答。
“据臣侍了解,东郡此地民风彪悍,不论是否天灾人祸,总是动辄发生民变,只因地处偏远,吾皇恩威远远不及,不如立春后开凿水路,广修渠道,建造行宫,使其成为经济繁荣地区,这样一来使百姓久沾王化,万民顺服,彪悍之风渐渐消弭于无形,便再不起民变一事。”
“倾城君,旱灾刚过,又逢冬日万物枯萎,百姓春时刚得以度过严寒,正是播种耕耘之时,他们尚无存隔夜之粮,你又让他们大兴土木,说什么欲沾王化,我只怕王化未渗入一星半点,而民变又起,届时恐又动辄刀兵平复,得不偿失啊。”林悠然冷冷一笑回答。
“朝廷对东郡向来逆来顺受,予取予求,只因当地气候不稳,不是水灾就是大旱,彪悍的民风和时常的民变,都是朝廷‘惯’出来的。”曲莫游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听后暗暗皱眉,悄悄看了林悠然一眼,果不其然发觉他面色阴郁,凤眸凌厉的盯向曲莫游,显出浓浓杀意,只是一瞬,随即恢复如常,见此,我心中顿时一惊。
“倾城君此言,颇有含沙射影之意,不知为何?”林悠然慢慢说完,眼眸微眯。
“什么含沙射影,莫游不明白,此事还是要听陛下圣裁。”曲莫游仍旧笑的温煦无害,我却悄悄为他捏了把汗。
“陛下,你的意思呢?”林悠然看向我,我稳住心神,看向下面众大臣:“尔等何意?”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吾等赞同凤君之意,不知陛下何意。”我看得出来,有一大半是心悦诚服的回答,一小部分似不甘愿,却又不得不认同的模样。
曲莫游看着我,目露紧张,旁边的林悠然则一直冷着脸,垂眸能看见他宽大衣袖中,紧紧握住的拳头。
“朕也赞同凤君的意思。”我微微笑道,身侧的林悠然顿时面露诧然,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边的曲莫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随即皱紧了眉头。
“哎哎,莫游,别走这么快啊!”退朝后,我跟在曲莫游身后,冲着他的背影急急地喊道。
“临儿!”林悠然从我身后出现,挡在我面前,狭长的凤目冷冷的扫了眼曲莫游急急而去的背影,冰冷的说:“让他去吧!”
他看向我,凤眸渐露出柔色,待要说些什么,我却看到他身后的曲莫游去而又返,径直走到我身边,带着温温的笑:“上次陛下不是要为齐清指婚吗?臣侍已有人选。”
“嗯?说说看。”我看着他笑道,一旁林悠然面色阴郁,不做言语。
“就是已故淑君的侍人,羽翔公子。”曲莫游温温笑道,我心中顿时一突。
“齐清可是朝廷命官,需有身份的男子匹配,羽翔不行。”林悠然面色微变,冷言道。
“臣侍已为羽翔公子想好了,”曲莫游看向我,继续笑着说:“陛下一直很疼爱他,也有想过要他做自己的弟弟,不如敕封郡王,身份自然匹配,不知陛下意下如何?”说罢目光闪烁,露出丝丝不安,却仍浅笑看我。
“不可!”林悠然怒视他,他仍旧温温笑道:“为何不可,难道还是让鸿依公子去吗?”他虽这样说,眸中依然闪着几丝不自信的微光。
“你!”林悠然怒极,胸膛不住起伏,却没再说什么。
“……准奏。”我抿唇一笑,轻轻回答,两人顿时愣住了,双双看向我,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久没更了~~~~期待亲们的评论,多多评论!
当时就是因为写的很心痛,才在《喜春来》里欢脱的转换心情去了~~~~如今回来啦~~~~
72、真假难辨 。。。
“你到底在生气些什么?”回到兰林殿,我手指轻点黄花梨透雕靠背玫瑰椅的把手,看着曲莫游坐在我对面,半晌无语,我叹了口气,执起兰花紫砂壶,亲自为他斟了杯茶,轻轻推至他面前。
“嗯,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他仍旧不语,我有点尴尬,随便找了句话敷衍了下,心想他要再不支声,我就回未央宫了——我承认对自己不喜欢的事物,没多大的耐性。
等了片刻依旧无话,我撇了撇嘴,刚刚站起身欲离开,就听他轻轻出口:“今天臣侍穿这种颜色……坐在那个位置……简直是一种讽刺。”
我微微转动眼珠,没答话。
“陛下对凤君仍未忘情,”他说着站起身,向我微微垂首,语气卑恭:“臣侍在朝堂之上出言顶撞凤君,望陛下息怒。”
“你也知道顶撞他啊?”我笑说,且为自己斟了被茶,放至唇边慢慢啜饮。
“臣侍知罪。”
“我一直都不明白,林悠然不是凤君的时候,和你是合作伙伴,到底是怎样的怨愤,才导致你俩今日的局面?”我看着他,轻轻问道。
“朋友平步青云,人之常情的羡慕转为妒忌,因陛下之故家产充公,孑然一生,恨的又来的何其容易,莫游所做的事和说的话,陛下就全当戏看了吧。”他噙着一抹笑,像是在说其他人的故事般无所谓。
“你今天在朝堂如此公然挑衅他,我若帮你不帮他,他威信比你大,岂不是害了你?”我看着他,慢慢的说。
“……只是莫游始终不敢相信。”他淡言。
“我是帮理不帮亲,比方说让羽翔与齐清成亲,我很赞成。”
“是么。”
“你只想着给羽翔怎样个好听的封号就成啦,我是典型的取名无能啊。”我坐在椅子上,背倚椅背,懒言道。
“宁舒郡王,从三品,只因不是名门之后的嫡子,地位虽不及正三品,倒也身份尊贵,陛下看如何?”他说完看着我,眸中一片探究,我不喜欢被这种审视的目光注视,想了下,蓦地一笑,猛的站起身,揽住他的腰,抬着头看向他,他不出所料愣住,我微微嘟着嘴,眨了眨眼,故作哀怨说:“这个我当然答应啊,只是……新婚燕尔的,你说话也太客气了吧,还陛下陛下的,唉,我知道你一直嫌我没出息。”
“陛下,你……”尴尬的话语微微出口,他伸出手,轻轻推着我抱着他的身体,似想把我推开,我不语,仍旧抱着他。
“我虽然没用,但定会当个好妻子,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听后,清明的眼眸似蒙上一层薄雾,看着我有些微怔,缓了缓,却又说:“你刚才答应我的意思给羽翔指婚,凤君很不高兴,转头就走,但我看得出来,他走的时候步伐不快,他是希望你留下他的……”
“你希望我被他留下啊,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你舍得把我推向别的男人身边?”说完这话我有些恍惚,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和一个人说过,只是那人那时的表情不屑一顾,过的时间越长,连我都觉得那是他原本的面目。
“也有人和我说过,她会当个好妻子……”他眼神迷茫,思绪似飘至远方,伸出双臂回拥我,我伏在他的肩膀,也紧紧抱着他:曲莫游,你这么没感情的人,刚刚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