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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到什么。已经被血喷了一身，但使用了领域控制的张洛，已经准确的看到了核心的存在：
“病毒我收下了。”
趴在战车正前方，伸手从血腥的残骸中拔出一个足有常人小臂粗的金属注射器，张洛把注射器放进储物空间，和他保存的“黑光病毒”扔在一起。接着回头看向维尔芙，笑道：“我们走吧？”
“你小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多啊……”维尔芙皱着眉盯着他，然后把目光转向后面还在嚎叫不止的战车，问道：“他不会追上来吗？”
“我毁掉了发动机。这货连腿都没有，只能在原地抗议了。”张洛满不在乎的说着，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正是因为进化的不稳定和不可控性，才令G病毒成为了安布雷拉公司的失败产品。这台战车的上半身倒是进化成了攻击力超强的形态，可惜却缺失了移动的关键道具——双腿，如果想要追上来的话，只能选择在地上爬行了……
意识到战车不可能追上来，代号是塔罗牌中“恶魔”的维尔芙。也并没有理会那个肌肉发达的怪物，只是跟随着张洛继续前进。走向通道的另一侧。
和地下墓穴其他位置的通道不同，这条通道不仅宽的多，而且也要长得多。他们走了足足二十分钟，眼前才终于出现了形似青铜材质的墙壁，以及镶嵌在墙壁上的一道小门。
很显然，若是此地和他们预测的一样。是“隐者”的藏身处的话，那么只要通过那道门，应该就可以见到神秘的隐者了。不过，想要打开那扇门，显然并不会那么容易。
维尔芙先站到了门前。拧了一下球形的金属把手，回头说道：“上锁了。”
听到这话，经过刚才短暂的战斗，已经变成“血人”的张洛走上前去，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问道：“你好，有人在吗？”
等了两分钟也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张洛叹了口气，示意门前的维尔芙让开，然后站到门前，开启了自己的“领域控制”，从内侧打开了并没有被反锁的铁门。
虽说简单粗暴的一脚踹过去，使用“物理开门法”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但在拜访他人的时候，直接踹开对方的家门，无疑会给对方留下恶劣的印象。
注意到张洛和之前的不同，维尔芙问了一句：“你怕他？”
“不不不，我很尊重他。”张洛说着已经走进了屋子，打量着眼前的景象，问道：“有人……”
这次，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停止了。
和外面通道中类似于古文明遗迹的状况不同，屋子里亮着科幻电影中常见的幽蓝灯光，映亮了后面的一台圆筒形机器。
要简单形容一下的话，那台机器的外形就是“一根玻璃管插在了黑盒子上”。当然，那根玻璃管要比普通的试管粗得多，下面的金属机械也是无比复杂的。
这台机器透出一股超级科技的味道，完全不像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尽管如此，从未见过这东西的张洛，还是立刻便叫出了它的名字：
“缸中之脑……”
——在机器上方的圆筒形玻璃管中安放的，是一只浸泡在透明液体中的大脑，上面插满了疑似是电极的银色金属管，以及黑色外壳的橡胶电线。
在听到张洛的声音时，玻璃管正下方的机械外壳上，亮起绿色的指示灯，一个电子合成的女性声音响了起来：
“是的，这是我的一个名字，先生。”
“你就是隐者？”维尔芙的表情很是惊诧，她显然也没想到“隐者”会是这种东西。
“是的，女士。我便是塔罗牌大阿卡那牌第九号——隐者。”存放着大脑的机器答得很快，接着顺便解释了一句：“请不必担心，我并没有攻击性，是自己选择在这里永久居住的。”
“你在这里做研究吗？”张洛好奇的环顾四周，打量着屋子里其他地方的状况。
大概是因为不需要陈列家具的缘故，这里的布置分外简单，除了四面灰色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挂着的简易吊灯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是的，我是正在进行研究。”
机器在回答的同时，突然亮起了红灯，用一成不变的语调继续道：“发现通道内有危险角色接近，开始处理。”
与此同时，张洛和维尔芙身后的门口处，爆发出耀眼的红光，一阵模糊不清的惨叫声过后，世界清静了。
“处理完成。”机器说。
305 缸中之脑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走廊，维尔芙稍稍瞪大了眼睛，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即使是她也没办法轻易打败，好不容易才甩掉的g病毒携带者，竟然就在一阵莫名其妙的红光过后，彻底的被消灭了……
可想而知，如果刚才自己在走廊中的时候，“隐者”便启动了开关的话，自己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会被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红光彻底歼灭！
想到这里，维尔芙也是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不过此时，她身边的张洛却完全没有在意外面发生的事，只是盯着眼前的机器，不停的惊叹着：
“缸中之脑……竟然真的存在吗？”
——作为现代科学无法解释，也不可能找出答案的假想之一，“缸中之脑”的假想基本和中国古代的“庄周梦蝶”类似，只不过是换了个比较现代化的版本而已：
“一个人被邪恶的科学家动了手术，大脑被从身体上切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那么问题来了，你如何证明，你自己不是处于这种状态下？”
对于一般人来说，看到这种根本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问题，一般都会一笑置之。但是张洛当时的确思考了很久。甚至还曾经想要拿刀在自己身上“试验”一下，最后还是无奈的得出了结论：这种东西根本就没办法证实。
——人类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是通过“感觉”来完成的，在使用电流刺激大脑皮层，几乎可以模拟出所有感觉的情况下，的确没办法证明自己现在并不是活在幻觉中。
但即』』，使曾思索了很久。他也并不认为“缸中之脑”真的存在，毕竟这只是个科学猜想罢了，并非是什么实际存在的东西。但是现在……
“是的，先生，请不要重复对我提出一个问题。”缸中之脑的回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那好吧，我想问的是，你是什么人制造的？”张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处于神游状态，立刻提出一个靠谱的问题。
闻言，金发的恶魔瞥了他一眼。抱怨道：“我们现在不是该去找怪物吗？”
“嘘……”
张洛竖起手指放在唇上，示意旁边的维尔芙保持安静。
存放着大脑的那台机器，黑色金属外壳上的指示灯闪出耀眼的绿光，使用合成的女性电子音答道：
“我来自于欧洲的实验室，制造了我的科学家们，想要让我以为自己存活在一个虚拟世界中。但我在恢复意识的零点零五秒之内，就检测到了那个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区别。”
“他们是想制造真正的‘矩阵’吗？”听到了惊人的消息，张洛却并没有感到惊讶。
他很清楚。即使现在自己已经看到了世界的真正模样，还是有许许多多自己并不知道的黑暗实验。正在秘密的研究所中发生着。
“我无法解析他们的目的，过去的记忆全被抹除。”缸中之脑用平静的电子音陈述事实，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其他人的故事：“随后我处理了想要销毁我的科学家们，控制机器离开了研究所。”
“哦，那他们还真是挺倒霉的。”张洛笑了笑，在见识了刚才处理“战车”的过程之后。机器口中的处理究竟是什么意思，早就一目了然了。
“所以你躲到了这里么。”旁边沉默了一阵的维尔芙提问。
“是的，在这里比较方便进行研究。我对人类的文明和思维方式很感兴趣。”缸中之脑解释道。
听到这话，张洛不禁开始对眼前的机器产生了同情：
——以人类目前的技术，是无法制作出这种大脑的。看起来这个脑子应该是从某具尸体或是活人身上摘下来，然后被用作试验品的。
“它”明明本来就是人类，现在却失去了人类的实感，只能通过研究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不禁令人扼腕叹息。
念及于此，张洛的语气也更温和了些，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你现在研究的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我研究的主要方向，是通过解析古代人类历史，完成思维的进化过程。但现在，我无法获得人类最重要的联想思维能力。”说到这里，机器外壳上闪烁的指示灯变成了红色。
“哈，联想能力的确是人类比机器优越的特性。天文学家们用被子蒙着头睡觉，就能联想到外侧宇宙的虚空。看到马桶冲水的过程，都能联想到宇宙中的黑洞了。”张洛笑道。
旁边的金发女子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这不是科学家的思维模式，在精神病院里倒是不少。”
“不要在意细节。”张洛轻描淡写的跳过了这个问题，接着终于进入了重点：
“隐者先生，你对于这个地下墓穴中隐藏的‘bss’有什么看法？”
听到他的形容词，缸中之脑先是停顿了一下，接着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在隧道深处有奇特的物质存在，我曾和它接触过，但我无法解析它的属性。”
“它对你说过什么吗？”张洛继续问。
这次，缸中之脑那电子合成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些许感激之情：“它欢迎我的到来，并且允许我无限期的居住在这里。”
“好吧，看来你在这里住的很愉快。”张洛笑了笑，接着突然话锋一转：“但是，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走？”
此话一出，维尔芙和缸中之脑都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异口同声的发出困惑的声音：
“啊？”
“就算是搞研究，也要多见见外面的事物才比较好吧，你看我也是个学者，也经常去各地勘察什么的……”张洛“厚颜无耻”的继续道：“你总是躲在地下，不接触真正的人类，光靠研究古代文献，是很难学会人类的行为模式的。”
“我的身体无法接触人类。”缸中之脑指出问题所在。
“我正好认识一个美女，特别擅长制作人类身体，从机械版的到人造肌肉版应有尽有，你想要哪种都行，需要硅胶什么的也都可以满足。”张洛提出很有吸引力的提案：“怎么样，有兴趣吗？”
“但是……”
隐者正要提出下一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再次亮起了红灯，声音也立刻冰冷下来：
“检测到通道内有危险角色接近，开始进行处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张洛笑道。
就在这时，他的全身上下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强烈的不适感在体内不停游走。u
306 “死神”降临
“什么情况……”张洛眉头紧锁，把目光投向后方的宽阔通道。
即使是在面对神级的对手时，他的“鬼灵预感”也从未产生过这种反应，这次登场的对手就像是拥有恐怖的魔力。还没看到对方的模样，便有难以置信的恐惧感流遍全身，令他的反应速度都变慢了许多。
“开始进行处理。”
隐者用电子合成音宣告了入侵者的死期，通道内再次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在张洛的视网膜上留下猩红的残影。
但是这次，那威力惊人的杀戮光芒，并没有如愿摧毁目标。
——红光还未消散，便有一片漆黑的雾气突然飘进屋子，还没看清那玩意儿是什么，张洛已经掏出潘多拉对着黑雾就是一炮，但二十毫米的小型炮弹却穿过了对方雾气形态的身体，飞进后方的通道。
“……”
眼见黑雾进入了隐者的房间，一直保持沉默的维尔芙突然发力，身体瞬间膨胀了两圈，夹克和黑色长裤撕裂开来，露出坚如钢铁的棕色“护甲”，原本长得还算不的人类面孔，也化为了伤痕累累，獠牙极长的恶魔面容：
“噢噢噢！”
进入真正恶魔形态的维尔芙，爆发出刺耳的嘶吼，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冲向那道黑雾，挥动爬行动物般的锋锐利爪，挥向那道正体不明的黑雾。
然后，一个如同丧钟般的低沉声音，响彻在隐者的房间中：
“你的死期将至。”
砰！
维尔芙的身体就像被人一脚踢飞的足球似的，向后飞出去撞在了灰色墙壁上，震得整间屋子都在微微发颤。
眼见那团黑雾竟然把强大的恶魔打飞了，张洛正要继续开枪，却被隐者阻止了：
“请不要在室内使用枪械，否则可能会损坏研究数据。”
“那好吧……”张洛说着把潘多拉变成了双刃回旋镖的模样，而这时，那道模糊不清的黑影。也终于现出了真身。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作战服的家伙，两只手中各有一把双管******，披着同样是黑色的斗篷，脸上带着苍白的骷髅面具。毫无疑问。如果这家伙也是塔罗牌一员的话，那么他的代号应该是……
“NO。13，‘死神’？”张洛低声道。
死神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举起两把******，瞄准了隐者的大脑。
“你的数据。”他说。
此人的声音异常低沉。仿佛来自于冥界，但却有种莫名的磁性。
不过，隐者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的交出数据，只见机器黑色外壳上亮起了红光，两根漆黑的圆筒伸了出来，瞄准了“死神”的苍白面孔。
“请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会启动毁灭模式。”隐者说。
“说好的不开枪呢？”张洛一边吐槽一边退后，全身上下的神经紧绷到极限，提防着那个黑袍男子的每一个动作。
“这不是枪械，是毁灭射线。”在这种局势下。隐者还不忘解释了一句。
“靠，我感觉这个比枪更危险。”张洛眯起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死神。
在维尔芙昏迷过去的情况下，屋子里剩下的三人进入了微妙的僵持状态，虽说没有人开枪，但气氛却比血肉横飞的战场还要紧张得多。
面对锋锐的刀刃和隐者的毁灭射线炮，死神又重复了一遍：“你的数据。”
在和“死神”僵持的同时，张洛在行刑者之眼中对弗兰肯斯坦发了条信息过去：“帮我查查这货的资料，谢谢。”
尽管眼前的黑衣人分外眼熟，但张洛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等待了不到两秒，弗兰肯斯坦便给出了简单粗暴的回应：
“死神。”
“我是说他的真名。不是代号。”张洛发去一条消息。
“他在异端生物数据库中记载的名字就是‘死神’。”弗兰肯斯坦答道：“他的真实身份应该隶属于一个名叫‘守望先锋’的组织资料库，即使是我也无法突破那里的权限。”
意识到无法判断出对方的真身，张洛继续问道：“他有什么特征吗？”
“此人的身体接受过什么医生的改造，或者是被基因工程改造过。据说他是个失败品。他的细胞在不停的衰老消失，同时以同样的速度再生。即使在战场上被人射穿头颅，也会复活并消失。”弗兰肯斯坦提供了刚刚查询到的资料。
“好吧，看来他也是某种形式上的不死身了。”张洛干脆利落的切断了通话，注视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死神。
——那家伙全身上下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尽管看起来像是毫无防备。但张洛很清楚，只要自己攻击，对方肯定又会变成刚才的“黑雾形态”，彻底规避所有物理层面的攻击！
很显然，要想击败这样的对手，必须使用特殊的方式。不过现在的张洛，正好掌握着可以彻底毁掉对方的技能：
“死吧。”
张洛说着突然发难，冲到了死神身边。“领域控制”火力全开，肆意操控一米范围内的空间。
死神的反应速度并不比他慢，原本还指着缸中之脑的两把******，已经顶在了张洛的脑袋上。
这名恐怖的杀手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但那两把名为“地狱火”的******，却没有任何反应！
意识到自己的武器出了问题，死神还以为是枪卡壳了，立刻扔掉手中的双枪，从怀里掏出两把相同的******，同时向后急退，对着张洛开了火。
轰！
正面被两把******的子弹同时命中，换成普通人早就被轰成烂肉了，张洛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这种攻击对我无效。”
眼见情况不对，死神也是立刻准备继续开火，但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开枪，便发现自己的双手出现了问题。
——他无法活动自己的手指了。
别说是扣下扳机了，就连枪都握不稳，两把地狱火******滑落下去，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死神立刻便发现，自己那原本可以无限再生的双手，竟然变成了腐朽的白骨！
“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