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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鼠莽夫情(寄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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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浴室里没有泡沫沐浴乳,你的泡泡……从哪里来的?”他偏过头看见少了一大半的刮胡膏。

    她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吐出一大串混杂着多国语言,难以入耳的脏话。“你欺负我是外国人,故意买这个看起来像沐浴乳的东西来拐我。”她看着那瓶刮胡膏,觉得真的很像她在法国名店买的那一种沐浴乳,甚至连味道都十分相似,只除了文字上的不同。

    祈上寒知道她有些恼羞成怒,但是看在她那么凄惨的份上,就不与她计较。“你的中文程度不是很好,怎么沐浴乳和……刮胡膏都分不清?”他好笑的帮她拂去头上的两团泡泡。

    “天要下红雨,我有什么办法?”她总不能说自己粗心大意,随手就拿来一用吧!

    天下红雨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他无法理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完成进行式,还是结束?”

    “我怀疑你的智商程度是零,答案就摆在你面前。”吉莲指指被泡沫掩盖住的身体。

    “我也很怀疑他的智商。”一个不解风情的干笑声,不怀好意地在浴室门口响起。

    这时,祈上寒才懊恼的惊觉后头站了一堆看热闹的兄弟,个个面露趣意的看着他们俩,虽然泡沫盖住她的身体,但是泡沫下可是一具成熟且赤裸的胴体。

    “你们看够了没,统统给我出去。”他移移身子,挡住外面不安分的视线。

    “别这样嘛!我们是关心红发妹妹的安危耶!”文易虔不怕死地想往里头挤。

    祈上寒一个大掌把他推出去。“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不许进来,全部下楼去,这是命令!”

    一阵狼嚎声此起彼落的响起,众人嘲笑他话中的矛盾。

    “再见了,‘大姊’。”高赋顽皮的留下一句,将其他人带离灾难现场。

    “‘大姊’,你的块头太粗壮了,只怕没人敢要哦!”吉莲掀掀嘴角,挪揄着祈上寒该变性了。

    “我是为你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他瞧她晃动着泡沫头,觉得煞是好玩。

    “谁是吕洞宾?我听不懂。”她勉强地用单脚站立,扯过一条大毛巾包住自己。

    “小心摔死你,开口要求人帮忙会死呀!”他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小毛巾,另一手撑着她后腰。

    吉莲“谦卑”的眼球上勾。“请你出去,本小姐的净身工作尚未完成。”她说了个请,够客气了吧!

    “你想继续自杀手续?我可不想背个杀人罪。”他觉得她真的是不知好歹,都伤成这样还逞强。

    祈上寒将毛巾甩上肩头,把倔强的小妞移到马桶盖上,苦命地做着一件他从没动过手的工作——清理浴室。

    花了几分钟,浴室的泡沫被清水冲得一干二净,他重新在浴池中注入温水。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无怨无尤地为她测水温、放洗澡水。

    蓦然,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浴巾,失笑地摇摇头,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堕落到替女人放洗澡水,这要传出去还能听吗?几时他竟做起自己最不齿的事。

    “喂!你想发呆是你的事,我可不想坐在这里被冷死。”吉莲想不到有人放洗澡水放到发呆的地步,实在大离谱了。

    “闭嘴,红发妞,再NB462唆我就用热水烫死你。”嗯!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他怎么会有一丝……不舍?

    “我叫吉莲·莫非特,你可以直接叫我吉莲,不要红发妞红发妞的乱叫。”她被叫了二十几年都听腻了。

    “我就是要叫你红发妞怎么样?”他得意地一笑,高兴她终于有个弱点可捉,免得老是他吃锅灰——灰头土脸。

    不管日本还是台湾,东方男人最可恨,她恨恨地想。“水放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她可不想白养他的眼。

    祈上寒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抱起她就往浴池里抛,谁知她没留心的又沉了下去,咕噜噜的喝了好几口水,双手像溺水者一样直挥,直到他无奈的把她捞起为止。

    “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溺水’,原因是……你太娇小了。”他真的很同情她。

    “什么叫我娇小,根本是你的浴池太大,存心要淹死人。”吉莲一手捉紧身上的浴巾,一手撩开前额的红发。

    “不会呀!我觉得刚好。”他觉得以自己的体格来说,相当合适。

    “去你的,你要是喜欢游泳池的话,这个刚刚好。”她夸张地指指这间七坪大的浴室。

    一般而言,浴池的容量是只限一人,可是他喜欢宽敞的享受,顺便可以游几下,所以建造得比一般浴池大上数倍,也比较深。

    有时,他会带女人回来过夜,这个浴池刚好可以激情一番,水中做爱比床上更刺激,这是他的另一个目的。

    “我帮你洗。”他干脆脱掉鞋袜衣裤,抱着她一起浸泡在浴池里。“把左脚抬高,免得沾水。”他提醒她。

    “你心地可真、是、好。”吉莲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任由他摆放她的左脚。

    “不客气,我正在学习当位绅士,你想先洗哪里?”祈上寒的眼睛正往她雪白的肩部瞄去。

    “头、发。”这是她的习惯,她心想,反正他有着不容人拒绝的跋邑,她只好先用最无害的头发打头阵。

    “嗯,好吧!”他有一点失望。

    抹着洗发乳,祈上寒很用心地想学美容院师傅的手法,可是总是弄不好,洗发水常常流到吉莲的眼睛里,他又忙着用毛巾拭去水渍,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幸好你的职业是黑道大哥,要是改行当洗头妹,一定会饿死。”他的手艺教她不埋怨都不行,她的眼睛被泡沫水弄得不能睁开。

    “人家的头发是柔顺好梳理,你怎么一头稻草又打结?”还敢怪他,也不好好保养自己的头发。

    “哈,我的头发可是法国名师爱莎娜的杰作,现在巴黎流行界都跟着我的头发走耶!”吉莲暗骂,不识货的笨蛋。

    什么流行?什么爱莎娜,他一概不懂。“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赶什么流行。”她的头发揉起来很舒服,虽然湿湿的看不到原来的发型,但是红发在他手中,显得非常适宜。

    “真像老医生的年代,我有哪一点不像女人,少见多怪。”她又忍不住想骂,真拙劣,扯得她头发痛死了。

    祈上寒已经尽量不去看毛巾下,那若隐若现的丰盈身躯,可是隔着两人身上单薄的布料,他还是可以感受到她肌肤的柔软,一股燥热之火慢慢升起,连冲水的手都微微颤抖。

    “该扯掉你的毛巾了,你不会想连毛巾一起洗吧!”他力图稳定声音中的激情,用挖苦的口吻说道。

    “我自己可……可以洗,你眼睛闭上。”吉莲并不是羞怯,而是不习惯有人盯着。

    他故意用傲慢地轻蔑口吻诋毁她的身材。“放心,我对乳牛没有兴趣,不用怕我会强奸你。”但事实上,他爱死这个想法,可是他虽冷酷却绝不会乘人之危,尤其她的脚伤未愈。

    “你……好,希望你能说话算话,不要坏你祈天盟的名声。”被他一激,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心一横就把毛巾扯下,丢向浴池外的阶梯。

    “还算……嗯……不错。”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岂止不错,简直是上帝的杰作,纤纤合度的柳腰,高挺圆浑的凝乳,西方女子才有的雪中透红的肌肤,神秘的三角地带在水波下更显诱人。他快被自己的欲火折磨死,偏又想当个君子,真是自找苦吃。

    “只有不错吗?那就动作快一点,不要拖拖拉拉。”这景况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考验。

    祈上寒已经说不出话,手握毛巾揉擦她富有弹性的胴体,由肩部一路往下滑,在双峰处流连忘返,然后再不舍的清洗腰腹到……

    与其说是净洗身体,倒不如说是变相的爱抚,因为他已低下头含住她性感的小耳垂,放在口中轻舔细吮,双手放肆地进攻女性最脆弱的性感带。

    吉莲似乎在他高超的火热技巧下融化,随着他的动作而扭摆腰肢,口中吟啭着浪声。

    “哎哟!我的额头。”她突然痛得捂住一边的额头。

    “怎么了?该死,都肿起来了。”他翻看她手心下的额头,瞧见一个小指大的肿块,欲火立刻消褪了大半。

    “不要吼我,很痛的。”她想到一定是刚才那根铜杆掉下来打到的,不过也算帮了她一个忙,以免“失身”——虽然她早八百年前就不是处女。

    祈上寒心焦的用干毛巾包裹着她抱到床上。“等一下,我找药膏揉一下。”

    很快的,他从隔壁房找来一条止痛消肿的药膏,动作轻柔地为她推抹,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何不对,他只想为她承受苦痛。在不知不觉中,他失了心犹不自知,还当自己是“有点”喜欢她的娇躯。

    而另一方面的吉莲却在心中大叫不妙,因为她似乎被他的温柔感动,心开始不规则的乱跳。

    在这场男不愿女不甘的战事中,他们都成了失败者,只是结果是否令人满意还没定案。

 第四章

    “好慢哦!老大肚子不饿吗?咱们等他开饭。”文易虔抱怨地趴在餐桌上,两眼无神的盯着桌面。

    “会饿吗?搞不好他早吃饱了,小野猫的肉最鲜美。”高赋一双贼眼溜溜的往上飘。

    “他有那么饥渴吗?非要吃干、榨干才肯下楼。”人家还伤着一只脚哩!真是缺德。于仲谋笑得很虚伪。

    江心秋见他们一来一往的互嘲同一人,再看看一脸企盼的天若雪,知道她听不懂他们的话中话。

    “咱们先开饭吧!雪儿不耐饿。”她故意挑起话题,让他们看清场合。

    “这也对,大哥工作量大,大概没空下楼用膳,咱们先吃好了。”于仲谋先回过神,配合着她。

    “是呀、是呀,瞧我糊涂的,都忘了雪儿下午才晕倒的事。”文易虔拍拍后脑勺,表示太不经心。

    “王妈,开饭了,咱们不等老大用膳。”高赋直接吩咐厨房上菜。

    这里虽是祈天盟总部,但是真正住在里面的,只有祈上寒、文易虔、于仲谋、江心秋和高赋,以及长老遗孤天若雪,其余各有其地盘堂口在。

    另外祈天盟还有一座四十三层楼高的分部,专门处理盟下一些合法及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业,平时由他们轮流去坐镇,不过最后下决定的是盟主祈上寒。

    “等一下,祈大哥应该快下楼了。”天若雪轻启朱唇,以为祈上寒在二楼的书房里忙。

    高赋暗暗呻吟,以大哥今天失常的表现,就算没把红发安妮给吃了,也会情难自禁地揩点油,到时气氛一定很尴尬。

    “雪儿,不要等了,你看菜都上桌了,趁热吃才不会伤胃。”他快速地为天若雪夹了个虾仁卷。

    “可是祈大哥……”她的眼睛仍然不离开搂梯。

    于仲谋立刻跟进地哄着她。“雪儿乖,千万别饿坏了肚子,不然于大哥会心疼的。”

    “我只是想等祈大哥一起吃。”她为难地拨弄着虾仁卷,无助地垂着头。

    “盟主事务繁忙,等他有空时都过了半夜。”江心秋同情地想,要是你坚强点就好,就像那个红发安……嗟!她怎么也和他们同调调。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盼得他回家,人家想和他一起用餐嘛!”她很委屈地扁扁嘴,像是受尽冷落的小女孩。

    文易虔很白痴地说:“大不了你送宵夜到他房里去,一样可以见到他。”

    一语未尽,同时遭受六道白光,外加桌下的“好菜”招侍。

    天若雪则是眼睛倏亮,高兴地说:“对呀!我可以送宵夜上去给祈大哥吃。”

    大伙正伤脑筋要用什么方法阻拦她的“美意”,主角抱着“炸弹”下来了。

    “你们怎么还没吃完?”祈上寒是算准了时间下来的,没想到这群饿死鬼还真能磨。

    “祈大……哥。”天若雪原本光彩的小脸陡然蒙上黑影。“她……还没走?”她感到她的心,好痛。

    虽然她知道祈大哥常常带女人回来过夜,但那都是逢场作戏的一夜清,一旦情欲获得纡解后就立刻打发人家走,从不多做眷顾。

    而今,他却抱着一个女孩下楼,虽然女孩脚受了伤,但也得到自己一直很想要却得不到的,就像祈大哥温暖的拥抱。

    下午她晕倒时,他只是打发秋姊姊送她回房,可这个女孩却得到他全心的呵护,教她如何不心痛。

    “我也很想走,可是残废的人需要一部轮椅代步。”吉莲可怜地看着这单纯的女孩,她企图以轻松的方式化解一场风雨。

    “少胡说,你只是脚受伤了,而且有我这部万能轮椅还不满足。”祈上寒轻轻的把她放在自己的隔壁坐下。

    “有翅膀的老鹰,会希罕用脚走路?如果照你的说法,植物人不是更幸福。”她尽量不要和他太靠近。

    “你在抗议日子过得太舒服吗?我不介意用扛的。”瞧她一副想避嫌的模样,就教他生气。

    “我认为用跳的更适合,研究兔子的跳法是我最新的兴趣。”吉莲心中不住的埋怨他,还一直靠过来,没看见小女孩快哭了吗?

    祈上寒眼中罩着寒霜。“看过夜市乞讨的乞丐吗?干脆两只脚都折断如何,你可以改研究‘爬行’。”

    没风度!她放弃和他争的。“我可以吃这一顿饭吗?没下毒吧!”

    “放心,若有的话,他们会先被毒死。”祈上寒指着餐桌上的数人。

    文易虔看不过去他的见色忘弟。“老大你说这什么话,我们是你兄弟耶!”

    “你还活着不是吗?”祈上寒的意思是指他多嘴。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呀!一点兄弟情谊也没有。”文易虔闷头猛吃,反正他也饿坏了。

    “盟主,雪儿坚持要等你一起用餐,所以到现在还没进食。”江心秋希望盟主听得懂她的暗示,不要一味地偏靠“外人”。

    祈上寒眼珠无意一转,眼神净是不耐。“又不是小孩子玩办家家酒,有什么好等,快吃饭。”

    “我……我只是想好久没看到你,所、所以……”天若雪用力扭着衣角,泫泪欲滴。

    “不许掉眼泪,吃饭又不是送葬。”他恼怒地想,欲望不得抒解已经够呕了,还要面对一张哭丧的脸。

    “我没有哭,我没有哭,你看,我在笑。”她马上擦掉眼泪,摆出强抑抽搐的笑脸。

    看着她笑脸比哭脸更难看,搞得祈上寒一点胃口也没有。“不要动不动就摆出林黛玉式的泪眼,有时也学学她的傲骨好吗?这顿饭我吃不下。”他指着半残的“水泥”女,接着桌子一拍就想走人,不顾天若雪强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的苦涩戚然。

    “站住,姓祈的莽夫。你除了会欺负弱女子,就不能有一点像人的东西吗?譬如人性。”吉莲忿忿不平地说。锄强扶弱,保护受伤人员是她的工作之一,而且有红头发的人通常都很有正义感。

    眼一挑,祈上寒邪魅的看着她。“红发妞,你好像在打抱不平哟!我好害怕哦!”

    “不、要、再、叫、我、红、发、妞。”她随手端起一盘菜。“想试试我的投球能力吗?”

    “你行……啊!该死,你真的用红烧鱼扔我。”他话还没说完,一道直球正中他的脸。

    “没办法,有人就是爱吹捧自己、低估女人,我只不过教你一些礼貌而已。”吉莲又端起另一盘菜瞄准。

    “把你手中的食物给我放下,否则我保证你会成……为下一道菜。”可是他一句话未完,胸前又中了一着。

    “哎呀!真的好抱歉,脚不行的人,手就特别灵活好动,你可别生气才好。”她没诚意地说着。

    “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在祈天盟我最……咳、咳、咳,你存心……想噎死我不成。”他咳出一颗小丸子。

    “不是我,它有自己的思想,嫌你话大多跑进去堵住你的嘴。”她将责任撇得一干一净。

    这下子看戏的看戏,原本哭泣的天若雪也合上嘴,大家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祈上寒一再吃瘪,更佩服红发安妮的投球技巧神准,尤其是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讽语。

    “你到底想怎样?”祈上寒挫败地抹抹脸。

    “坐下,然后向小妹妹道歉。”中国女士向看起来年轻,于是她自动替天若雪加了几岁,就算二十岁好了。

    “小妹妹?搞不好你比她年轻。”西方女孩通常发育得早,祈上寒自动重量减个几岁,就算她二十好了。

    “我二十七岁。小妹妹,你几岁?”吉莲问着对面的天若雪。

    “她二十四岁。”祈上寒代替她回答。

    “哇,好老哦!”吉莲不信地喊着,并瞪视他的多话。

    “你比她更老。”他好笑地想二十七岁还敢笑二十四岁老,那他哪三十二岁了,不就该改口唤公了。

    “你保养得真好,不像我们老大老得快。”吉莲不禁想一样米养百种人,同样年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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