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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鲤奈何岁稀 作者:百浅妆(晋江2012-08-27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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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着清黛离开,揉揉肚子还隐约的疼着。
  
  突然反应过来,已经第二天了么?隐隐约约的我觉得我好象错过了什么。
  
  突然,我想了起来,不顾脚下没有穿鞋,提着裙子就跑向门外,当我打开门,看到那个影子,
  
  那一瞬,我不知道我的目光是我从未有过的柔和,伴随着像是被撕扯了一样的一丝心痛,我凝视着这个在我房门外蜷坐着的男人,他的头埋在两膝之间,微弱地呼吸着。
  
  我走向他,轻轻地,几乎没有声音。
  
  然而,就在我还差他一两步远的时候他却猛地抬起头,眸子里写满惊恐,却又在一瞬间消逝,变为一种近乎涣散的目光看着我,眼睛布满了血丝。我甚至看到他的下巴上长出了小小的青色的胡茬。
  
  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那目光,饱含了太多、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看到他眸子里有莹莹的光,借着薄薄的光线,散发出一种令人动容的气息。
  
  我微微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慢慢地试图站起来,双腿却抖的厉害。
  
  我知道,一个人蹲的时间过长,想要轻松的站稳是不可能的。我跑过去扶他,他却倒在我身上,然后紧紧抱住我。
  
  一瞬间,我心跳如鼓,连呼吸也不自觉的加重,我的手僵硬的摆在空中,不知道该放哪。
  
  他比我高。
  
  除了这个想法,别的我什么都不敢想。
  
  他却突然把头埋进我的颈项,我能明显感觉到湿热感的蔓延。
  
  我浑身一僵,我甚至觉得我表情都僵了。
  
  不久,我隐约的感到我的颈边另一种湿热的感觉,是泪。
  
  我的心一下就软了。
  
  一个男人,我们允许他流血,却藐视他流泪,公平吗?谁没有痛的时候呢?我不知道那些类似“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大道理,我只知道永远将痛苦隐匿在心里,只会越发的痛苦。
  
  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最感动的莫过于一个只懂得流泪不流血的男人为你流了血;一个只懂得流血不流泪的男人为你流了泪。
  
  李执,你是为谁流的泪?
  
  我能猜到,李执小时候到底是遭受过多少的苦难。因为,从小养尊处优的孩子会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反之,他曾经遭受过苦难,他也就会渐渐地表现出生命的多面性。
  
  毕竟,你可以想象,若不是生活的步步相逼,你又何苦做出这样多的假面?
  若是可以随性生活,谁愿意时时刻刻夹着尾巴做人?
  
  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李执脆弱的一面。
  
  我在龙宫的生活,虽然说得上是顺风顺水,但仔细说来也不过就是寄人篱下罢了,无论我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借着清黛这棵大树活到现在的。我最喜欢看清黛向龙王龙后撒娇的样子,我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没有人可以让我撒娇啊。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里咽。你就是想吐出来,也没人愿意让你往他那儿吐。
  
  我轻轻地拍拍他的背,他现在不是狡猾的小妖道,不是满腹经纶的次公子,他不过就是那个和正常人一样的,略带脆弱的李执罢了。
  
  “我…是去见一位故人。”
  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他解释,仿佛出于本能。
  
  “不会的、李执…我…不会抛下你的,就象,就象那时你没有抛下我一样…”他浑身一震。
  
  “李执,我懂的,那种被抛下的、独自一人的感觉,我懂的。”我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的,因为,不由自主的,我想起了那么多被我故意遗弃在岁月里的回忆。
  
  他们像小刻刀一样,在我的心头一下一下地雕刻着,它们才不管我是否已经伤痕累累。孤独、嫉妒、失望、胆怯、怨恨,它们踩在我心头的伤口上尽情地笑着、闹着。 
  
  我总是在想,李执大概和我是一样的人,从小饱尝孤独的滋味。
  
  我发现我看到的李执就象是冰山一角,有时我看到的他意气风发,他的依稀浅笑,他的惊鸿一瞥,足以颠倒众生。
  有时我却又窥到他油头狡猾的小诡计,面不改色地扯着他的小谎。像只笑眯了眼的大狐狸四处摇着尾巴炫耀他的奸计得逞。
  如今却又撞破了他浮华的表面,就这么直接的,看到一个脆弱的他。 一个在阳光下成长的人不会有如此多面。李执也曾向我提起他的道观生活,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字:师父慈爱,同窗友爱。
  
  可我不信。
  
  因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的那抹温润的光,消失殆尽。
  
  李执…你到底有怎样的过去呢?我不敢去探寻,李执将它放在最深处。一个我够不到的地方。
  
  这时,一直抱着我的李执却突然放开了我,离我很近很近的,静静看着我。
  
  此时,破晓。
  
  太阳的光芒拨开笼罩大地的混沌,一瞬间,光芒万丈。借着那微微刺眼的光,我看到李执的眼圈略显红肿,其他,再也看不出曾经哭过的模样。
  
  他又挂上了他标志性的浅笑。
  
  “景景。”

  他唤我。
  
  “嗯?”
  
  “你要补偿我。”
  
  “额,好罢。”
  
  “说好了啊。”
  
  “烦不烦,快点说。”
  
  “你一定都要兑现啊。”知道了!看你的狐狸尾巴都翘到天上了。看来这回是要被这家伙算计了。
  
  不管了,认栽吧。
  
  “快点说。”
  
  “你误了我的十年呢~”
  
  什么?!
  
  “我是说,昨晚为了找你,我错过了十年一遇的天狗食月呢。”
  
  这确实是我的不对来着…可是…你误了我的十年…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有歧意呢?怎么就象…一个深闺的怨妇绞着她的手帕子在埋怨她那薄情的相公似的…
  
  “那…用你的一生当中的十年来偿我的十年好不好?”
  
  李执像是在开玩笑似的、清描淡写的、在双目红肿的情况下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就是…我这一生中听过的最动人的玩笑话。
  
  “好,好罢。”
  
  十年,对我来说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于是,我就随口答应他了。可谁又会预见到,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零零碎碎的累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十年呢。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人无完人,李执就是这样的人。他从不在大众的面前展现他的脆弱,但并不代表他不会脆弱。




16

16、念奴娇·男子 。。。 
 
 
  ——岁月就是一把无情的刀,不知不觉中,就削去了那些儿时最懵懂的情感。鹂姬,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更不是时间的错。是啊,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我们都错过。
  
  或许,真的是鹂姬说话管了用,又或者是李执他老人家确实是名声大噪。
  总之,在李执已经在鸿鹄城呼风唤雨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我们神秘而淡定的城主终于不淡定了。
  “请次公子到寒舍一叙。”
  鸿鹄城的第一乐师黄鹂鸟亲自将消息为李执带到了。
  李执浅笑,“敢问鹂姬大人,可否略微透露城主大人有何喜好?草民也好先行准备。”
  
  黄鹂有些不好意思,“公子过誉了…我不过是与城主有些沾亲带故罢了,倒算不得什么大人。至于城主的喜好…这…这倒说不准。只要记得城主是个比较…嗯…比较奇葩的一个人就行了。”
  
  奇葩?!我记得这城里的妖精都很不靠谱…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城主非常不靠谱…当我和李执看到这宫殿般的“寒舍”,我就觉得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当我和李执站在这朱红的、三人高的大门前,我听到了黄鹂的声音:“禀城主,次公子及其同伴带到。”
  
  然后我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吗?快给本座请进来吧。”
  
  男人?难道城主大美人还要找个发言人?这倒也是,大美人一般都是笑不露齿,轻言细语的。这城主,说到底到还是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的。
  
  只不过…
  
  本座?我皱了皱眉。
  
  然后我们就进入府内,看到了这样一个景象:有美人躺在贵妃椅上,香肩半露,长发如瀑,手执团扇,闭目养神。更引人注目的是,那美人从眉尖挑了两羽,一抹白白色,一抹绿色,美是美极了。只是,那位大美人依旧在漫不经心的玩她的葱指。
  
  那美人微微张口:“哪个是哀家请来的次公子?”
  
  我的脸大概都绿了…是个男人…
  
  为什么会是个男人?!
  
  还“哀家”…我看到一旁的黄鹂,见怪不怪;李执带着他的招牌微笑,波澜不惊。好象搞错了的人是我一样!
  
  我小声的问那只黄鹂:“城、城主是男人?”
  
  黄鹂很淡定:“不是。”
  
  我立即松了一口气,还好。
  
  “是男妖。”
  
  我满脸黑线。
  
  我又悄悄的挪步到李执的身边,悄悄问他:“李执,你早知道城主是个男人?”
  
  他并不看我,只是直视前方:“是啊。”
  
  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吗?!何故、何故?!
  
  “是谁在喧哗?贫道可不依了。再问一遍,谁是次公子?”
  
  贫道?
  
  我看到李执脸白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然后我看到李执向前一步,微微鞠躬:“正是在下。”
  
  那变态笑起来:“寡人对次公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说罢果然是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我觉得我的嘴角都在抽筋。
  
  怎么又成了寡人?!
  
  “大人过誉。”李执依旧浅笑,不卑不亢。
  
  那个变态转过头来把李执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那变态坐起来:“卑职倒是以为先生甚是有趣。”
  
  卑职?!
  
  “那公子可否陪奴婢到内里一叙?”
  
  奴婢?!!
  
  我觉得这是个陷阱!还是那种在旁边立了个牌子写着“此处陷阱无数”的陷阱!
  
  我却听到李执说:“荣幸之至。”
  
  说罢便要走过去,我一把捉住他的袖子,拼命地使眼色,他却微笑,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不妨事的。等我回来。”
  
  然后就慷慨就义般的,去了。我心头的不安更甚。
  
  李执,你若是死了,我会去葬你的…
  
  李执跟着那变态刚进了不知道是后花园还是卧室的地方,鹂姬就问我:“锦姑娘,你走不走了?”
  
  我摇头,她就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你到时别后悔啊。”
  
  于是…我后悔了。
  
  一开始,我中规中矩地站着…然后站不住了,我就在那变态的贵妃椅上坐着…然后坐不住了,我就躺着…然后我就睡着了。
  
  后来,我睡醒了,闲着无聊,我就和这变态家里池塘子里的小鱼小虾聊天,直到我和这池子里的一百零八条鱼虾都聊了个遍,黄鹂才慢吞吞地现身了,我顶着黑眼圈问她:“怎么还没完?”
  
  她不屑地说:“这才七日呢,你急甚?到现在最高记录是半个月。次公子这般的人物至少也得…”
  
  我觉得我当时一定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她。
  
  “黄鹂鸟,我有一事相求姑娘。”
  
  “姑娘且说罢,包在我身上了。”
  
  “那倒敢情好。我只求姑娘的乐楼能收容我几日”
  
  “包在我身上了,咱们走吧。”
  
  那只黄鹂鸟笑起来媚眼如丝:“锦姑娘与我这样生分作甚?叫我的名字便是。”
  
  “额…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她笑得越发诚恳:“锦姑娘,但说无妨。”
  
  “…敢问姑娘芳名?”我一向不太记得别人叫什么…
  
  她当时那个诚恳的笑容僵在脸上,说不出的玄妙。仔细看来,倒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后来我收拾了东西和黄鹂一起去了她的乐楼,后来我才知道了那个一天幻想自己是凤凰的城主的真身其实也就是一只金丝雀,也就是咱俗称的笼中鸟。
  
  这厮果然是个燕雀,怪不得想成鸿鹄呢。
  
  话说,又过了几日,我闲来无事,便与鹂姬闲聊起来,当然,我好不容易才记住了她的名字。
  
  “鹂姬,为何城主整日的要与李执待在一起呢?”
  
  我们在乐楼的最顶层,她透过和合窗俯视着乐楼后院的那个小水池,目光有一些深邃:“因为,阿戈好龙阳。”
  
  “什么是龙阳…”
  
  她惨淡一笑:“就是两个男人互相喜欢。”
  
  我难以置信的掩口:“天哪!”
  
  她转过头来,并不看我,却微笑着:“是啊。”
  
  她的那个微笑,带着些入秋的凉意,随着一片已经枯黄的秋叶流进屋里来。
  
  “…能和我说说城主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向我招招手:“你过来看。”
  我从跪坐的蒲团上,起来走到和合窗前。从乐楼的顶层向下看,乐楼的后院倒是有一汪碧潭,潭中有一只小小的白帆,只是有些旧。想来是有些年月了。
  “阿戈是我的发小。我和他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
  孤儿吗?
  “那时,我和他都还没有修炼成精。每天饥一顿饱一顿,也就过来了。”
  她转过来扫了我一眼:“你没想到吧?”
  她并没有听我的回答,又继续说:“他说等以后他成了伟大的人,就送我一个湖,造一只白帆,每日与我同游。他还说,我喜欢唱歌,就造栋乐楼给我让我做天下第一乐师。”
  “后来呢?”
  “后来他就修成了精,而我还没有。他每日就带着身为一只鸟的我,在人世中苦苦挣扎、打拼。直到后来,有一次被一群孩子偷走了。我们就失散了很多年。”
  我没有发言,只是静静聆听。
  “直到后来,我成了精之后很久。才重新遇见他。那时的他就已经是城主了。他几乎允诺了他对我许下的所有诺言,只是,那只白帆送来后,他一次也没有与我同游过。”
  
  “再后来,我就听说了,他喜欢男人。”
  
  “他尚是鸟的时候,一定说过将来会娶你吧。”
  
  她的背影一僵。
  
  我突然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赶快岔开话题:“啊,戏本子里都是这样说的。做不得数的。玩笑话罢了。”
  
  她轻叹:“是啊,玩笑话罢了。只是玩笑罢了。”
  
  鹂姬走过来,姿态优雅的跪坐在我身旁,对我说:“阿锦,今后你还是叫我阿鹂。说什么第一乐师,我骨子里也不过就是粗人。”
  
  从那天以后,我就和黄鹂成了朋友。
  
  “阿鹂,我总在你的乐楼里混吃混喝,也是不好的。我有一个才艺是可以表演的。”
  
  “吃住这些小事,倒是无所谓。不过,你有一个才艺,我倒是想瞧瞧。”
  
  “我可以当众表演一舞,用你送给李执的琵琶伴奏。”
  
  “如此甚好。只不过,那琵琶他怎就转送给你了呢?”
  
  我总不好说是自己偷拿的,只好尴尬一笑。哪知,到了鹂姬这好事者的眼里竟成了羞涩不语。
  
  后来我表演了我的六幺琵琶舞,后来我就一夕成名了。
  
  鸿鹄城里继风度翩翩的英俊小生次公子之后,又出现了个不苟言笑的冷美人锦姑娘。
  
  再后来我才再见到李执。
  
  当然,那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由于李执的出现创了城主会见客人最长时间的新记录,于是他又取代了我成为了鸿鹄城的舆论焦点。
  
  “哎呀呀~本宫这几天真是受教了。”
  
  本宫?
  
  那变态深情款款地看着李执如是说。
  
  我又悄悄地吐了一把。怎么会男人喜欢男人呢?
  
  李执又挂上了他招牌浅笑:“是城主吝惜读书人。”
  
  变态又靠李执近了些,说:“你看你,我们感情那么好,还叫咱家什么城主城主的~你直呼孤王的名字就好啦~”
  
  孤王?
  
  李执不动声色,悄悄挪远了些:“是,敢问您的名讳?”
  
  那变态妩媚一笑:“臣妾是叫—戈欸。” 
  
  戈欸、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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