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现在无法从命运之书看到什么。这五十一年之内会是所有人改变命运的机会,万载难逢,绝无仅有的机会。就看各人如何把握了。但天下也将一定是从未有过的混乱,这五十一年将会是有始以来最为混乱的时期。没有了命运的束缚就只剩下自然的法则。
仙界人心惶惶,他们都不知魔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而迟迟不见举动,但也知道劫数还是一样存在的。就是这样更是让人深感不安,这件事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他们不知道这颗炸弹何时就会突然爆炸。
新的魔神已经出现,现在六界之中恐怕就再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了。仙界如坐针毡,唯一的指望就是天宗源,天情或许还能与之抗衡。于是众仙纷纷的赶往天宗源企图商讨对策。但突然天情却告知了他们:仙界在五十年之内不会有事。于是众人终于有了松口气的感觉,他们都明白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这五十年也许就反败为胜的机会,虽然机会很渺茫。
他们都明白天情的意思,意思就是说,真正的灾难是在五十年后。于是一时间各门各派又大举广招门生,却纷纷放低了接收门人的门槛。仙界各门各派齐心协力,从未有过的团结,他们企图在这五十年内打造出能与魔界抗衡的力量。至少有五十年的时间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让他们有时间做准备。或许五十年后是一切的终点也会是一个转机。
魔神殿。
“魔尊去哪了,都好几天不见她人了?”楚冽有些不满的看着盛玉,自东方微尘回到魔界之后,几乎就只愿意见盛玉一个人,什么都由他颁布。
水离殇也道:“是啊,小玉,我们要见魔尊。”
楚冽道:“为什么还要等五十年?现在不是个大好机会么?我们现在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涨,正是一举歼灭仙界的最好时机。”
盛玉无奈道:“我怎么知道,这是魔尊下的旨意,魔尊的心思是我们能猜测得到的么?”
“不行,我们要见魔尊,当面问清楚。”
“是啊,小玉。魔尊去哪里了?”
盛玉一叹,“我真的不知道,魔尊去哪我怎么知道?她想去哪难道还要向我们报告不成?”
楚冽和水离殇顿时无言以对,脸上写着郁闷的不满。
盛玉安慰道:“好了,两位。有什么事等过几天魔尊回来再说行不。我盛玉会无聊到去骗你们这个?”
两人觉得他说的也对只好悻悻作罢。
盛玉有些疑惑的道:“对了,怎么没见到云姬?”
楚冽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最近她总是躲在她的赤云殿,神秘兮兮的。”
水离殇则一脸高深莫测,双手抱胸,“还不是因为那个生魂。”
盛玉狐疑的看他,“什么生魂?”
水离殇凑近他的耳边道:“落木青离。”
“什么?”盛玉大吃一惊,“云姬太大胆了,我去看看。”她不知道对于蓬莱岛一事东方微尘始终耿耿于怀,要是让她知道了那还得了。
☆、醉生梦死
天色阴沉沉的,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一直廷伸到天边。
天地间就一间木屋孤零零的在这无边的冰雪中,在这永恒不变的地方屹立不倒,永不泯灭。 这里是天与地之间的夹缝,七界。
一个人无声的走近木屋,卓绝的身姿,纯白的衣裳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比雪还要白上几分,如瀑的墨发流泄一身。
他渐渐的走近木屋,远远的就闻到了从木屋飘来的阵阵醉人的酒香。
木屋中,炉火烧得正旺,木材烧得啪啪作响,散发着属于木材才有的芳香,和满屋的酒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异的香味。
东方微尘斜倚在榻上,怀抱着纵星杖。一杯接着一坏的喝着酒。一旁木桌上放着好几坛酒,地上放着几个空的酒坛。她已经躲在这很多天了,没有人能找得到她,这里才是个真正清净的地方。
东方微尘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纵星杖。
纵星杖已经暂时失去了它的力量,每动用一次就要再等一万年才能再用。现在的纵星杖就形同摆设,却是她唯一的慰藉,纵星杖上面还残留着圣黎夜的气息。纵星杖曾在圣黎夜体内也吸收了他的一点气息,别人感觉不到,可她却还是能感觉得到,那若有似无的圣黎夜残留在纵星杖上的气息。
木屋里很暖,可是她仍然感到冷,很冷。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丝丝寒意,即使她把炉火烧得再旺也温暖不了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再等五十年?要她怎么办?要她怎么度过这漫长虚泛的五十年?五十年啊,一想到就让她想要发疯。也许对于长生的神仙来说五十年不过转瞬即过,可是对于她来说,就连五天都是个无比漫长难熬的数日,何况是五十年。
“为什么不进来?”东方微尘醉熏熏的开口,她知道他来了,她知道天情来了,她早就知道了,他已经在外面很久了,可是为什么不进来?
天情轻叹一声,推门走了进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着现在变得他有点不熟悉不习惯的她。她现在变得更美了,更动人更迷人,她已经长大了,可是他更宁愿看到以前的样子。
东方微尘神智有些不清,醉眼迷离的看他,“为什么不进来,你不想看到我么?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天情走了过去,他知道她喝醉了。虽然现在她长大了,可是依然像从前一样不会喝酒,喝上一点就醉得一塌糊涂,现在她竟然喝了那么多。她的声音也变了,少了以前的稚嫩之气,变得低沉了一些,多了一些冷艳感性,更有魅力,却让他觉得陌生。
“尘儿,你喝醉了。”
东方微尘仰起绝美的脸沉醉的看着他,突然对他甜甜一笑。
天情有些仓促的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颜色。
“醉?我早就醉了,你不知道么?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醉了,再也无法清醒了。”东方微尘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为什么不看我?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么?”
天情一叹,转而眼无波澜的看她,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下,“不要再喝了,你醉了。”
东方微尘忽然陶醉的笑起来,将桌上的酒杯满上酒,递到他的唇边,“你要不要喝喝看,这不是我变的哦。这是我从魔界带来的酒,魔界才有哦,叫做逍遥仙,意思就是说喝了这种酒逍遥似神仙。我觉得名字不好,神仙有什么好的,所以我将名字改了,叫醉生梦死。”
“尘儿。”天情心里一阵悲凉,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
东方微尘嘟起嘴,撒娇似的对他说:“你尝尝嘛,师父。”
天情身子一震,他有多久没听到她叫他师父了。心里微微一叹,接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一杯下肚。热辣辣的感觉如火烧般一直从喉咙烧到心里,再蔓延到四肢百骸,一瞬间席卷了全身,然后就冷却了下来。接着又热了起来,却不像先前的火辣,而是从心里慢慢的向外扩散着。先是让人感到无比的痛快和淋漓尽兴而后又让人感到无比的舒畅。天情万年不变的脸色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东方微尘笑了,“感觉怎么样?这种酒很奇妙吧,这里还有很多呢,我们不醉不归。对了,白师叔一定很喜欢,师父,等下你回去的时候带些给师叔,还……”
“尘儿。”天情突然冷冷的斥道,“你清醒一点,你还要这样沉沦到什么时候?”
东方微尘一凛,总算清醒了一点,忽然觉得委屈了起来,心里很难过,很难过,让她无所适从。
“师父。”东方微尘踉跄的起身,在他脚边跪了下去,伸手抱住他的腿,脸轻轻的在他腿上摩挲着。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东方微尘无比依恋的一遍一遍的呼唤着。仿佛在宣泄着她对他满腔的爱慕之情和无望的悲苦。她心里好苦他知不知道,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只是想在他身边,就只是想在他身边。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圣黎夜会死?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死?她不想杀人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杀了那么多人?这都不是她想的,她不想这样。她什么都不要,她只是想在他身边而已,像从前一样在做他的徒弟,她只是要留住他而已……
天情心头一紧,虽然她的样子是长大了,可到底她还是个孩子,像从前一样。
东方微尘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知不觉睡着了,手却还紧紧的抱着他的腿。
天情一叹,俯□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见她身上单薄的衣着,手上光芒一现拿出一件狐裘来为她盖上。
突然,东方微尘无意识的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无比眷恋的摩挲着,缠绵之态犹如恋人相依偎。
天情一震,想抽回手却被她紧紧的捉着。
“师父…师父……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师父…师父……”东方微尘喃喃的发着梦呓声,脸上尽是痛苦的颜色。
天情无奈,只得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看着他不太熟悉的那张脸。
东方微尘慢慢的睁开双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那么安稳,这一段时间来她都无法真正安心的入睡。感到身上盖着的狐裘,东方微尘猛的坐了起来,猛然想起了她睡着之前的事,师父来过了。
屋内炉火烧得很旺,并没有见到天情。东方微尘猛的下床奔出屋外,脚步猝然的停住,呆呆的看着不远处身姿飘然的天情。他背对着木屋遥望着天边。
东方微尘慢慢的走了过去,在他身后停下。
“师父。”
天情转身看她,只见她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脸上却还带着醉酒之后的红晕。
“跟我回去吧。”
东方微尘差点没掉下泪来,“回不去了,师父。”
“只要你愿意就来得及。”
东方微尘缓缓的摇头,“到现在你还想着要封印我么?我不愿意。”为了这个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圣黎夜也因此而死,她怎么能辜负了他,“而且不要忘了命运已经改变了。”
看着她紧抱着的纵星杖,天情心里有些悲凉。纵星杖上面还残留着一丝圣黎夜的气息,他感觉到了。那一日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知道圣黎夜的死给了她无法磨灭的伤痛。
“你想要什么?”
东方微尘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望着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一百天后这里会变成一片火海,再一个一百天又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此不断的重覆轮回到底是为了什么?多无聊啊。忽然觉得天地之悠悠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
“什么都不是真实的,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真的只有一个……”东方微尘说着看定了他,“真的只有一个。”
天情一叹,“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收手。”
东方微尘苦笑一下,“是么?什么都可以么?什么都可以么?如果…如果……”
——————如果我说我只要你呢?
东方微尘在心里说着,她知道他能够听得到。
——————除了这个。
东方微尘心里一阵悲凉,回答得那么毫不犹豫。
——————那我还要什么。
天情一阵悲凉,“尘儿,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不要一错再错。”
“为什么?我有什么错?爱有错么?你不是想要拯救苍生么,我只要你。”东方微尘突然激动了起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也许是能了解单彦昔的心情的。
天情悲哀的缓缓的摇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我说我只要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只要你,我只要你……”东方微尘不顾一切的大声的叫了起来,坚决的语气如同誓言。
天情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比这七界的冰天雪地还要冷,“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你明明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东方微尘受伤的看着他,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爱他了。上次在这里他就知道了,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他能那么淡然,那么的无动于衷,若无其事。
“是,我早就知道了。”从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知道她在爱他,起初他以为她还小不懂事,以为她是在胡闹。后来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她真的在爱他。可是那又如何,他是她的师父。她永远只能是他的徒弟。
东方微尘惨笑一声,是啊,他早就知道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明白了,她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将情蛊引到自己的身上。其实不就是为了要告诉她不要对他痴心妄想么?不就是要她明白他是个无情之人么?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做。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他可以冷酷成这个样子。
“尘儿,跟师父回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东方微尘伤心欲绝的缓缓的摇头,“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你就不知道我在你身边有多么的痛苦。我一直都好痛苦你知道么?我一看到你我的心就好痛你知不知道?在你身边我就像生病了一样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他身边幸福的痛苦着他知不知道?眼泪止不住的从东方微尘眼角滑落,瞬间化成冰粒落到雪地上。
“尘儿。”天情不自觉的对她伸出了手。
“你走开,走开……”东方微尘踉跄的倒退了开去,“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不爱就不要对我那么好,这只会让我更难受你知道么?”东方微尘泪流满面,控制不住的抽搐着。
天情拧眉看着她,“尘儿……”
“你走吧,我不用你来怜悯我,你走啊。”
“尘儿。”
“你不走,我走。”东方微尘说着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天边。
天情望着天边她消失的地方,冰封下的眼睛里蓄满了浓浓的悲伤。
☆、如梦纷飞
魔神殿里,东方微尘一动也不动的倚在宝座上,仿佛垂死般。
殿下的是楚冽,盛玉,火云魔姬和水离殇等人,一得到东方微尘回来的消息,他们就急急的赶来了。
“参见魔尊。”四人跪了下去。
东方微尘无奈的开口:“起来吧,不用总是跪了,你们烦不烦啊,又有什么事?”
楚冽道:“魔尊,为什么还要再等五十年?现在时机正好,正是我们一统六界的大好时机啊。”
水离殇道:“魔尊,现在不动手,不是给仙界得以喘息的机会么?这五十年仙界一定会做好全面的准备。”
盛玉和火云魔姬迟迟没有开口。
东方微尘道:“盛玉,云姬,你们有何意见?”
火云魔姬道:“我没多大的意见,一切听从魔尊吩咐。”
盛玉道:“我同意魔尊的意见。我也略懂星象,星象已经变了。如果是以前,目前确实是我们进攻的最好时机。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星象显示我们跟仙界棋鼓相当,各分半边天。现在进攻的话我们可能讨不了多大的好处。而这种局面将一直维持五十年,五十年后就不知道了。”
楚冽惊恼,“为什么会这样?你上次不是说魔尊苏醒归来,天情将逝去的么?”
盛玉看了眼东方微尘,低下头去,道:“我怎么知道,天象变幻莫测又岂是我能随意控制的。”
楚冽顿时一脸痛惜之色,却只能悻悻作罢。
水离殇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暂且再等五十年吧,一千年都等了,还等不了这区区五十年么?”其实他也不太想永远打打杀杀的,虽然在战场上的感觉很刺激,可是偶尔换换生活方式也是不错的。被封印了一千多年,他也想好好享受一番。
东方微尘道:“盛玉所说不假,情势确实如此。我也不想等那么久。”
“是,魔尊。”四人齐声道。
“云姬,你有事么?”东方微尘忍不住问道,她总感觉最近火云魔姬变得有些不一样的又说不上来。
火云魔姬心头一凛,随之镇定了下来,“魔尊,云姬没事。”
“那就好,大家退下吧。不要有事没事就来烦我。魔界的事,我相信没有人能比四位打理得更好的。”
“是,魔尊。属下告退。”
因为真正的魔神现世,天象变得无常难测。最近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不停的下着小雪。
天宗源被雪覆盖了,到处银白一片,银妆素裹的倒也是一番不错的景象。
天宗殿上,天情步入凤凰林打算在凤凰林布下防护结界。因为天气的无常,小凤凰还小他怕它承受不了。
小凤凰依然不见长大,依然小小的模样,见他到来飞奔了过来,“爸爸。”
“嗯,近来可好。”天情淡淡的看它,他都很长时间没来看它了。
小凤凰立马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不好,小凤凰很伤心。”
“怎么了?”天情不明的看它。
“爸爸欺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