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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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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信息。

“谢谢你的按摩,”陈超说道,“怎敢劳烦美女大驾啊,何况劳烦的还是夏小姐这样既是模特儿又是企业家的风云人物?”

“我觉得你更像是个穿着警服的诗人。我又不能一辈子都做模特儿。‘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这句话,夏季隐约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她弯下身子,开始按摩背部。陈超回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无意中瞥见了她那若隐若现的双峰。

“你背后有好多小疙瘩啊,”夏季聚精会神地按压着陈超的背部。她的脚指甲被涂成红色,在白色浴袍的映衬下非常显眼。

陈超不禁想起《莺莺传》中将美丽女子称为妖孽的那段文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时不时地想起这些。有些奇怪。

“谢谢你,夏小姐。你的按摩技术真不错,我想我下次还会请你帮我按摩的。”陈超示意让夏季停下来,“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点儿别的。”

“好吧。想谈什么?”夏季走到另一张沙发前坐下,叉起腿来,一双美腿展露无余。不出陈超所料,她除了浴袍以外似乎什么都没穿,“在这儿没人会来打搅我们,餐厅里下一场秀要六点钟才开始。整个下午都属于我俩。”

“我不想拐弯抹角。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跟你谈谈你的前男友——贾铭。”

“贾铭?为什么?我跟他分手很久了啊。”

“我们怀疑他与一桩大案有关。”

“我才不管他牵涉了什么案子,”夏季貌似有些恼怒,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是他接的那个房地产案让有些大人物们睡不着觉了吧。我也就从报纸上看过两眼,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看来她认为陈超是为了西九区案而来。

“那是个反腐败案子,他做得没错。就像你说的,有些大人物可能睡不着觉了。但那些并不是我今天来的原因。相信我,在那个案子上我也站在贾铭和那些住户一边。我今天想跟你谈的事,牵扯到的是另外一个案子。”

“好吧,我相信你。可你究竟想谈什么?”

“另外一桩案子。当然,这件案子也牵涉不到你。”陈超说道。

“那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

“你所了解的关于他的一切。你对我说起的事情,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不会把这些材料用在西九区案上,我向你保证。”

“好吧,那说来话长了,”夏季重新跷起了二郎腿,“不过我想我还是先咨询一下我的律师吧。”

对于夏季的这种态度,陈超早有准备。她并不是那种见到警察就不知所措的平庸女子。如果按照常见的套路,想从她那儿了解到足够的情况要花去好几天的时间。

“夏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来找你吗?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红旗袍连环杀人案。”

“什么?不可能吧,难道你们认为是贾铭干的?”

“他现在是我们的主要怀疑对象,”陈超顿了顿,继续说道,“公安局不会停止调查的,任何与贾铭有关的人都会被反复排查。一旦那样,就会在社会上引发轩然大波,对你的生意也不好。所以我提前来和你谈谈,以免你以后受委屈。”

“谢谢你这一番苦心。”夏季说道,“非常感谢。”

“如果他是清白的,你提供的信息只会对他更有利。这与西九区案无关,”陈超伸出手,拍了拍夏季的手背,“顾先生有句话说得没错,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希望这次你能帮帮我。”

言下之意就是将来如果她需要,陈超也可以出手相助,而且程度甚至可以超过这次她对他提供的帮助。夏季作为混在风月场上的商人,怎能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呢?所谓礼尚往来,大抵就是如此吧。

“那我从哪儿开始说起呢?”夏季说道。

“最开始,从你们如何相识说起吧。”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个大学生,在读大三。贾铭来我们学校做了一次关于‘职业选择’的学术报告,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几个月之后我得到了一个当模特儿的工作机会,就去找他咨询了。说句实话,当时是我先动的心,不过我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时候他送了一束花给我。后来我们就开始约会了。他挺开明的,从来没对我的职业表示过不满。”

“如果以旁人的角度看,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好人,聪明、诚实。而且也算得上事业有成。”

“他对你谈起过他的经历吗?”

“没有。我只知道他父母‘文化大革命’时都去世了,他的童年过得不怎么好。”

“他给你看过父母的照片吗?比方说,他母亲是不是很漂亮?”

“没有。他从不谈及他的母亲,不过我知道他出身不太好。有一次我无意中问起这些,他都跟我发火了。所以后来我再也没提过。”

“他经常乱发脾气吗?”

“不,他有时候会发点小脾气。他毕竟是个大律师嘛,又那么忙,可以理解。”

“他对你说起过他身上背负着压力之类的话吗?”

“如今谁还没点儿压力啊。他没提过,不过我能感觉到。你也知道,他老是接那些有争议的案子。我在他办公室看见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可能他是想自我排解吧。有时候他会突然走神,就像是想到什么案子一样,甚至在我们亲热的时候他也会那样。”

“你觉得他身上还有其他反常的地方吗?”

“反常?呃,睡眠不好算不算?”

“你俩亲热的时候,你发现过他有什么嗜好吗?”

“你能问得具体点儿吗?”

“比方说,让你穿上特定的衣服之类的。”

“怎么说呢,说实话,在生活中我不想像个模特儿那样打扮,他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他给我买过一些衣服,都是那种价格很高做工很精致的,只是样子老土了点。我想他的品位也就那样儿吧。”夏季想了想,说道,“哦,对了。有一次他让我在一个公园里光脚站着,跟个村姑一样,那次我脚都被石子划破了。不过就那一次,之后他再也没那样过。”

“当时他让你穿什么特定的衣服了吗,比如说旗袍之类的?”

“旗袍?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穿旗袍的。我个子太高,也太瘦了。我跟他解释过,他也就没再坚持让我穿。”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夏小姐,贾铭在性生活中有异常举动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季盯着陈超说道,“你是说我和他是因为那方面的事儿才分手的吗?”

“不好意思,夏小姐。我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它对于我们的调查来说意义重大。”

夏季并没有立刻回答。她深知跟眼前这样一位高级警官保持良好关系的重要性;尤其是此刻,在自己或许还牵涉进一桩大案的情况下。她抓起一个抱枕垫到背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

“那些事啊,还真得在这个私密的地方说,”夏季尴尬一笑,“你知道我和贾铭为什么分手吗?”

“你说说看。”说罢,陈超帮她点燃了香烟。

“人们总是在谈论我俩之间的关系。其实,我们真的没那么亲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让我挽着他的胳膊,而那就是我们最亲热的接触了,信不信由你。开始的时候贾铭都没真正吻过我,最多是轻轻亲一下额头之类的。直到一年前,有一次我要去千岛湖参加时尚秀,恰好他也要去那里开会,于是我们就订了同一个酒店。那天晚上我去了他的房间,我俩才第一次像真正的情侣那样拥抱和亲吻。也许是因为那里海拔比较高吧,我们很快就被激情掌控,半推半就地双双滚到床上。可是他突然间停下了,说他‘不能’。这种事,换成谁能受得了?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了酒店。这次经历成了我们之间挥不去的阴影,我们就这么分手了。”

“你说的这些,对我们的调查也许会很有帮助。谢谢你,夏小姐,”陈超说道,“但我还需要再了解一些情况。”

“你说。”

“在酒店,贾铭那句‘不能’的意思,是不愿意那么做还是他压根儿做不了?”

“他做不了。估计他登记酒店房间的时候都没想过这个事。”

“那看来是他的性能力有些问题了?”

“没错,多多少少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但是我每次劝他去看医生他都不听。我之前说过他办公室里有不少书吧,其中也有一些性学和病理学的书。他肯定也想好起来。”

“看得出来。后来你一直跟他保持联系吗?”

“其实我并不恨他,那不是他的错。我们分手之后他还是每个月都送我花,洗浴中心开业的时候他还送了花篮。所以当我听说他接手西九区房地产案的时候,就在一天傍晚去找他了。”

“贾铭事先知道你去找他吗?”

“不知道,我之前没打电话。因为他对我说起过,他的电话可能会被窃听。”

“这也太夸张了点儿,”陈超说道,“可万一他不在办公室怎么办?再说没准有人会看到你去了他那儿。”

“他经常加班工作到很晚。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办公室。他给了我一把办公室侧门的钥匙,所以我就算去他那儿也不容易被别人看到。我和贾铭都不喜欢被当做公众的谈资。”

“你说他办公室有个侧门?他弄个侧门干吗?”

“那栋大楼还没建好的时候他就买下了那间大办公室。八十年代那种楼房,很少带车库,每户在楼后倒是都有一个停车位。贾铭的办公室在一楼拐角,那里有一块小空地可以额外停一辆车。所以他就给办公室开了个侧门,方便把车停在那个空地之后直接进办公室。”

“等等,照你这么说,他往来于办公室和车里,很可能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如果他把车停在那个小空地,走侧门的话,那就不会被人看到。虽然说他在楼后也有个正常的停车位,但是偶尔会有一些不愿暴露身份的客户来找他,他们一般都把车停在侧门那里。我记得他跟我说起过。反正他给了我侧门的钥匙,我能从那里进他的办公室。一般不会有人看见我,特别是在傍晚以后。”

“好吧。你那次去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前吧。”

“看来你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谈?”

“说实话吧,我自己也有一些政界的关系,也知道西九区那件案子非常棘手。这不仅牵涉到市政府,还牵涉到更高层。无论判决结果如何,贾铭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的,我也有些耳闻。那他呢,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别担心。高层有人联系过他,保证案件将有公正公平的判决结果。反正他跟我也没细说,但是他一直强调说让我以后再也不要联系他。”

“你问为什么了吗?”

“我问了,他没多说。但是他告诉我这一切并不完全是因为西九区那个案子。”

“你当时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他那次好像比平时更加焦躁不安,好像心事重重的。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他抱住我,吟了一句‘恨不相逢未娶时’。”

“未娶时?这倒挺奇怪的,贾铭不是一直都没结婚吗……”

陈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我都跟他们说了别来打扰,”夏季抱歉地说。她起身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于光明。显然,看到开门的是个女人,他也吃了一惊。

二十八

“头儿!”于光明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金色年华洗浴中心。令他吃惊的并不是陈超急着约他见面,而是后者在“人间蒸发”多日之后选在这种地方和他碰头。

而此刻他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更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超居然和一位绝代佳人一起,身穿浴袍待在这豪华包间里,仿佛一对度假的情侣。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于警官,我的搭档,”陈超站起身来作着介绍,“这位是夏小姐,著名模特儿,也是这家洗浴中心的股东。”

“于警官,久仰,欢迎您,”夏季微笑着说道,“陈队长,我该回去工作了。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夏小姐,”陈超说道,“哦,对了,那把钥匙还在你手上吗?”

“钥匙?应该还在吧,我可以找找看。”

说罢,夏季优雅地转过身走出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于光明知道,自己这位古怪的领导兼搭档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但他的话音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嘲讽。

“头儿,你就在这种地方度假找乐子吗?”

“我马上跟你解释这一切,”陈超笑道,“不过我得打个电话。”

他拨通了一位熟人的号码,让对方来金色年华洗浴中心。

打完电话,陈超转身对于光明说:“坐吧,你去调查老田了吧,跟我说说你查到的情况。”

“我今天上午去了第一炼钢厂,”于光明一边坐到沙发上,一边说道,“和他一起工作过的人,要么早就退休了,要么已经过世了。我查到的那些东西,都写在调查记录上了。”

“是吗,不过我不一定有时间读调查记录。还是你给我讲讲吧,从头说起。”

房间里比外面温暖得多,于光明脱去了身上的外套,擦了擦额头的汗。陈超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谢头儿,”于光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田是五十年代初进厂的,当时是个普通工人。‘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到处都是各种红卫兵和造反派组织。老田加入了一个叫‘红旗’的造反派组织,那个组织的成员来自全市各家工厂企业。凭借‘打倒走资派’的名义,老田一夜之间就成了个人物,打着‘镇压阶级敌人’的幌子到处迫害人。没过多久他又加入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进驻了音乐学院。从那时开始他更加飞扬跋扈了,学校里那些知识分子可都让他欺负惨了。”

“他在宣传队的时候有过什么异常表现吗?”陈超插话道。

“通常情况下,一支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成员都来自一家工厂。而老田却是主动报名参加其他工厂宣传队的。至于他都干了些什么,我也没查到具体的。那家厂子两三年前就破产了,没人真正知道老田干过什么,反正他干过不少坏事就是了。七十年代末,‘文化大革命’结束,拨乱反正,老田被赶出音乐学院,灰头土脸地回了工厂。后来政府开始清查‘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三类人’,老田就属于其中之一。不过像他这样的造反派成千上万,总不能都抓起来审问吧。后来市政府收到了一封检举他的匿名信,说来也巧,接手匿名信那位市领导的父亲,恰是‘文化大革命’时被老田迫害过的一位老教授,信中也说了老田就是将老人肋骨打折的人。于是上面开始调查这件事。调查过程中,有人检举说老田曾经把一位老师打成瘫痪,有人说他强抢民财,还有人说他凭借职权强迫一名妇女和他发生性关系。虽然这些都没有得到证实,但后来老田还是被工厂开除了,又被判了三年徒刑。他老婆跟他离婚,带着女儿走了……”

于光明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在敲门。陈超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两位年轻姑娘。

“您需要按摩服务吗?”其中一位姑娘笑盈盈地问道,“免费的。夏总吩咐我们来的。”

另一位姑娘拎着一个暖瓶,走进房间,给桌上的茶壶续上了水。

“谢谢,不需要。告诉夏总她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给她打电话的。”陈超说完,示意两位姑娘离开。

关好门之后,他转身对于光明说:“呃,看来这就是老田‘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经历了。关于他后来那些不幸,你查到了什么?”

“别提了,后来老田和他的家人碰上的都是些倒霉事。他前妻找了个男朋友,这对于一个三十出头的离婚女人来说并不稀奇。但不知怎么,她跟那男人上床的照片被公开了,有些照片甚至传到她的工作单位。八十年代初啊,那时候婚外性行为还是耸人听闻的呢。于是她就自杀了。当地派出所也调查过,他们怀疑这是她的一位追求者耍的花招。总之调查毫无结果。只留下一个女儿,重新回去投奔她父亲老田了。”

“这的确很奇怪,”陈超说道,“老田的前妻是个普通的工人,还带着个孩子。她交的男朋友应该也是个普通工人吧。那些不雅照是怎么拍的呢?请摄影师拍的吗?难道一位普通工人会专门请摄影师拍那种照片?”

“老田后来开的那个饭店也碰上了奇怪的事……”

“是的,我调查过饭店的事。关于老田后来的这些倒霉事,你问过他的同事吗?他们什么看法?”

“跟邻居一样,他们也说那是报应,”于光明答道,“不管怎么说,要说是报应的话,老田受的大概是最严厉的,简直都跟神话故事里的差不多了。”

“神话故事里总是会提到因果报应。你真的相信那些?”

“难道你觉得老田那些‘报应’是有人专门策划的?”于光明看着陈超,说道,“他都瘫痪成那样儿了,半死不活的,难道会跟红旗袍案有关联?”

“昨天上午我去了静安寺,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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