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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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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骤然响起了谢湛爽朗的声音,顾砚龄几乎是反射性地看了一旁的少女,随即应了。

    顾子钰第一个急着窜了出去,而顾砚龄因着礼貌,相对魏宝英也算半个主人,因而便请了魏宝英先下了车。

    当顾砚龄左手轻掀车帘,右手倚着车壁,刚倾身,便见一双修长而好看的手伸了过来。

    顺着手看过去,顾砚龄正对上萧译那略带笑意的容颜,顾砚龄不由一愣,环扫了众人,除了谢昀有些说不上的神色外,旁人都是一脸惊诧。

    顾砚龄不由僵了,心下竟有几分慌乱。

    此刻当着众人,她若不将手搭上去,必然拂了人家的好意,可若搭上去,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顾砚龄纠结中,偶然抬起头,却见好看的少年仍旧明朗的立在车前,左手负于身后,右手保持着伸出的姿势等着她,一向冷淡自持的面色竟始终带着清浅的微笑,丝毫未有不耐,更没有不快。

    此刻身后的阳光落在少年的肩头,跳跃着浅浅的光芒,这一刻她恍然发现。

    原来,他笑起来也是好看的。

    ……

第一百零二章 各怀鬼胎

    徐太医闻言忙道:“微臣不敢,求娘娘恕罪。”

    成贵妃抬手打断了徐太医的后话,随即道:“从前配给殿下的药,减少一些剂量,至于旁的,便莫要再多言了。”

    “是是是”

    成贵妃见徐太医如此,这才满意地颔首,随即看了眼一旁默然顺从的少年,这才微微靠了靠身子,挑眉看了眼身旁的随珠。

    随珠当即走下去略带客气道:“徐太医,那便让奴婢送您去开方子吧。”

    徐太医闻言忙道:“谢谢随珠姑娘。”

    说完徐太医忙又拱手给成贵妃和萧衍见礼:“微臣告退。”

    话音落尽,徐太医便在随珠的引导下,强自镇定的朝外走,可脚下的匆忙却是暴露出了他的紧张与惶恐。

    当殿内再一次陷入寂静,成贵妃看向座下温和的少年,眸子不由温柔了下来,随即缓缓起身,萧衍见此正要起身相扶,成贵妃却是摆了摆手,扶着少年的手坐到一旁。

    “阿衍。”

    成贵妃一改方才凛然的压力,此刻语间也不过是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罢了。

    “你莫要怪母亲狠心,我们母子要想在这后宫站稳,立于不败之地,让他人无法磋磨我们,便只有这般了。”

    “儿子知道母亲的苦心,儿子受得住。”

    “好,好。”

    看着眼前的少年极为温和懂事,成贵妃眸中隐隐含着泪,唇边却是挑着欣慰的笑意,随之将少年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让人仿佛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天家的温情。

    可没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成贵妃看似平静,心下却是在极力控制住那一抹愤怒与嫉妒。

    她不明白,为何上天对她如此不公。

    与旁人比,她出身于许郡王氏这样的百年望族,与宁妃比,她有着这样一个出色孝顺的儿子,便是与如今凤座上的元皇后比,她也有着元皇后没有的容貌和宠爱。

    可为什么,即便是这样,她仍旧要屈居于皇后之下,她的儿子还要屈居于东宫之下!

    论能力,论身份,她的儿子哪里比不上东宫那个没用的病秧子?

    那个位子,本该是她的,是她儿子的。

    只要没有了东宫,她们眼前的一切障碍就干净了。

    “皇上的心太偏了。”

    萧衍感觉到成贵妃手心渐渐收紧,眸中默然,随即便听得一个略带怨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我母子即便是再努力,皇上的一颗心总是向着东宫的。阿衍”

    成贵妃目光渐渐定然的看着眼前的萧衍,好似他便是她唯一的期冀般。

    “你是母亲唯一的希望,只要等到他们轰然倒塌之时,才是我们母子安稳之日了。”

    说到最后,成贵妃的眸中几不可察的划过一丝阴鸷,但也只一瞬便被掩盖下去,眸中仍旧是母亲那般柔软与无奈。

    眼前的少年默然不语,一双眸子温和地低下,随即孝顺而坚定道:“母亲为儿子的一番苦心,儿子都明白,阿衍一定会努力,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母子体贴过后,在成贵妃关怀地目光中,萧衍恭敬地拱手走了出去。

    当殿内只余成贵妃与随珠二人时,察觉到成贵妃因倦怠而懒懒靠在椅背上的身子,随珠上前小心替成贵妃轻揉着太阳穴道:“九殿下如此孝顺听从娘娘的话,叫奴婢看了都感动。”

    成贵妃闻言,唇角微微上勾:“是啊,阿衍是个好孩子。”

    而她需要的,也正是这样一个顺从的好孩子。

    成贵妃舒服地微微闭上眼,脑海中渐渐浮起日后。

    一旦阿衍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她无疑是这世上最尊贵的母后皇太后。

    到时候有了王氏一族做后盾,而阿衍向来孝顺听从她意,那时的她只需以皇帝圣体抱恙为由垂帘听政,又有何人敢置喙。

    那一刻,她一定会让她到来的!

    此刻的成贵妃很清楚,常年的服药的确会让萧衍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体愈发不济,而一旦积久成疾,待萧衍坐上皇位,只怕也会如徐太医想说而没敢说的那般,盛年早逝。

    对于这样的结果,成贵妃或许悲伤过,可悲伤之下,却是又难掩期待。

    皇帝盛年早逝,只要留下一个年幼的皇孙,她便可以以太皇太后的身份摄政,将一切的权力都牢牢揽在她的手中。

    失去了一个儿子,她可以有一个更易掌握的幼孙,可一旦失去了皇位,她却要失去整个江山。

    她绝不容许放错一个机会,谁也不能改变她的心意,即便是她唯一的儿子!

    ……

    夜幕降临下的北三所孤冷而诡异,树木枝丫的倒影落在墙壁漆柱上,是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黑影,一阵风吹过,竟让人隐隐有些颤栗。

    今夜值守宫中的徐太医此刻匆匆行至北三所角门处,小心翼翼扫视周围,随即迅速闪进了角门内。

    当他如约来到偏殿廊下,两个人影静静地伫立在那,未点灯,只有微微皎然的月光落下,隐隐照出其中一个少年冷然的侧颜。

    “微臣见过九殿下。”

    “起吧。”

    徐太医顺从地起身站直,裹着玄色斗篷的萧衍将身转过来,眸中微微一眯,语中听不出一丝语气,却是能让人嗅出危险的气息。

    “母亲如今,越发倚重徐太医了。”

    “微臣不敢。”

    徐太医如何听不出少年的弦外敲打之音,顿时心下一沉,当即坚定的弓腰道:“微臣惟听殿下吩咐。”

    少年薄薄的嘴唇微微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即不徐不疾道:“母亲既然希望徐太医好生照料我的身子,这药自然是不能停的。”

    徐太医闻言,当即凛然道:“殿下放心,微臣已偷偷用相似的几味药换了其中几味药,微臣保证,便是贵妃娘娘也察觉不出来,且虽只换了几味,却绝不会再损及殿下您的身子。”

    少年闻言默然不语,白瓷一般的脸色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微光。

    “母亲那,也要劳烦你照顾了。”

    徐太医闻言,小心的压低声音道:“殿下您放心,娘娘的药,便是如今的院使大人也察觉不出半点异常来,那些药短期无碍,只是长久下去,会致人痴楞。”(俗话说就是痴呆)

    “殿下,您本可早些换药的,为何”

    徐太医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从少年眼中只看到了一句话。

    知道的越多,便离死越近了。

    没有人知道萧衍这般破釜沉舟的意图,更没有人知道成贵妃天生多疑,而他就是要以虎狼之药造成今日咳血的一幕,让他这位好母亲自此对他放心,让她知道,这个儿子是顺从而易于掌控的。

    少年好整以暇的抬头赏了一眼恬静的月色,随即微微侧首,目光幽深道:“东宫呢。”

    徐太医眉头微不可察的一蹙,随即声音越发小心道:“殿下也知道,负责东宫用药有专门的典药局,便是连东宫的一张方子,都难以入太医院的手,微臣实在是”

    话虽未说下去,可萧衍已然明白。

    大兴自开国以来,便将东宫这个显眼的位置护得太牢太密。

    但他从不信,这天下有不透风的网。

    便是有,他也要亲手划出一条凌厉的口子来。

    少年的一双眸子此刻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幽深难测,让一旁的徐太医,也是不敢轻易抬头。

第一百零五章 默契

    陡然

    鼓声恰好戛然而止。

    魏宝英微一愣,手中的柳枝还未来得及送出去,抬头恰好收到顾砚龄眸中促狭的笑意,再扫众人也是笑着看了过来,当即也含笑起身,举止丝毫没有扭捏,微微礼节性地颔首,随即抬头,眉目间的笑意更为直率。

    “宝英献上一曲剑舞,在诸位面前献丑了。”

    在众人惊诧的眸中,魏宝英转而走向不远处,命侍女在外借来一柄长剑,执剑微微欠身,随即便无调起舞。

    少女一身杏红绫裙,眉似画,唇似点,一柄长剑隐隐携着凛冽的英气,明明少女身姿柔软,舞出的剑风却是猎猎作响,剑气逼人。

    渐渐地,耳畔仿佛响起了战场上的鸣鼓声,旌旗迎风招展,辽远的大漠上一个少女迎风起舞,矫若游龙,哪怕是风沙飞扬作响,将火红的裙袂吹起,仍旧能看到少女手中的长剑犹如银蛇一般迅疾划过,在眼前跃出火花一般的弧度。

    谢玉和谢湛被这惊心动魄而又猛厉无比的舞姿所吸引,激动间手中不由跟随着拍案打出了节点。

    ……

    直至少女最终从容收剑,谢湛这才渐渐回过神,当收到众人赞叹的目光时,少女双手持剑欠身,鬓边的发丝因着方才起舞时的迅疾而落了下来,却依然丝毫不毁少女的坦然的英气。

    这一刻众人心中都不由感慨。

    眼前的少女不愧为陇西李氏的后人,即便是女子,仍旧有着李氏一族那股凌然的气势。

    当游戏进入到第二轮时,鼓声再一次响起,当鼓点渐渐缓慢之时,身旁的萧译将手中的柳枝递了过来。

    顾砚龄伸手去接时,鼓声再一次停滞,而那柳枝却是不偏不倚拿在顾砚龄和萧译二人手中。

    一人未来得及松,另一个未来得及取。

    二人动作一滞,众人不由抚掌而笑,尤其是小小的钰哥儿,此刻几乎高兴的站起。独独谢昀,却表现的极为平静。

    不等大家催促,萧译便从容起身,随即命人将琴搬进来,淡然轻笑:“我便以琴聊作助兴。”

    话语落尽,萧译转而看向顾砚龄,一双眸子满怀笑意。

    收到众人的目光,顾砚龄便也未推辞,起身抚平衣裙,随即对着醅碧唇边轻语。

    醅碧领命而去,不久便让人摆好了长案,铺展了洁白的洛阳纸,研好了磨。

    众人自然明白顾砚龄的意图,然而没想到谢玉此刻却是突然出声,风雅至极道:“既是二人同时受罚,自然要有所关联。”

    谢玉以折扇轻触额头,微微凝眉似在思索,随即眸中一亮,看向二人道:“不如这般。”

    谢玉以折扇指了指面前的长案与琴案道:“太孙殿下奏什么曲,阿九表妹便要写出这首曲词来,琴音停,笔便要停,琴音当与字一同结尾。”

    说完谢玉又笑着转而看向身后的人,谢湛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如何不答应,而钰哥儿更是兴兴然跟在一旁点头,此刻颇为自豪的扬着头。

    要知道,在钰哥儿心中,顾砚龄这位长姊的一手好字几乎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地步,这样小小的要求如何难得到他的长姊。

    所以,又何必藏着掖着,不叫人瞻仰欣赏的。

    萧译对此不置可否,只问询的看向顾砚龄,少女一双好看的眸子也恰好迎了过来,二人相视,顾砚龄随即唇角启笑:“阿九岂敢不从。”

    当一切准备就绪,萧译将身走至琴案后,从容撩袍坐定,一双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轻放在琴上,微微颔首间,熟络地轻拢慢拨,当琴音调好,萧译不徐不疾的抬起头来,与顾砚龄微微颔首。

    顾砚龄当即点颌,下一刻,犹如幽涧冬泉般清灵的琴音由低渐高,犹如一瓣梅花轻落池中,一圈小小的涟漪渐渐荡漾开来,越漾越远……

    随着缓而慢的琴音,顾砚龄已然听出,这是她极喜欢的一首《月出》。(其实是我喜欢~)

    少女臻首峨眉,泯然一笑,随即轻牵起右手的衣袖,轻捏狼毫,笔尖如流水般顺然而起。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兮。舒受兮,劳心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眼前的一幕仿佛是一副画卷,眉目如画的少女低首挥毫,容颜清灵的少年轻撩琴弦。

    琴音时促,笔尖如龙游走,琴音时缓,笔下徐徐而行,就这般一毫一琴,却是叫人觉得极为融洽舒服。

    渐渐地,当琴音缓缓而停,那一抹涟漪渐渐消失在平静的湖面上。

    萧译指尖划过残音,余音袅袅间收回手来,抬头却是正看到少女从容的收回笔尖,随手将狼毫放置案上,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时,顾砚龄渐渐发现。

    方才,他们似乎极为默契。

    那种默契,让人觉得并不突兀。

    好像,本该是那般。

    萧译立而站起,少女也稍稍退身,当谢昀第一个走上前来,却是眸中一震。

    眼前的这幅字,功力竟是比上一次书信中所见的要深上三分。

    且字字大气天成,字尾丝毫未有半分拖墨,行云如流水。

    一旁的钰哥儿小小的身子也凑上前来,随即抱着顾砚龄的裙子,扬着小脸自豪道:“以后我要长姊教我习字,长姊的字比顾师父的字还要好。”

    稚子可爱,顾砚龄笑着弯腰捏了捏顾子钰的小脸,随即笑着道:“好。”

    耳畔渐渐响起众人的赞叹与不可置信,然而此刻的谢昀,眸色却是渐渐变得复杂。

    琴,是好琴。字,也是好字。

    方才一字一琴间,九儿表妹与萧译那般多年老友般的熟识默契,竟是连他一个局外人也觉得自然而然。

    小尾巴,的确不是从前那个稚幼的小尾巴了。

    而她的旁边,如今却是站着另一个优秀卓然的少年。

    谢昀笔直的身子静静的立在那,看着眼前极为登对的萧译和顾砚龄,眸色渐渐变得悔意。

    他,似乎来的晚了。

    这一刻,谢昀觉得嘴中有些苦涩。

    却是,又无可奈何。

第一百零四章 不想再等

    阿九渐渐将细嫩的小手伸了出去,细碎的阳光落在少女的指尖,泛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

    当感受到掌心轻轻的碰触,萧译一颗悬着而迟迟未放下的心才缓缓又落了下去,一种难掩的欣喜就像是一股暖流,渐渐从深处缓缓流出,喷薄而出,一路温暖至五脏六腑,这一切让他欣然的有些紧张了,连伸出去的手都不由僵冷了几分,隐隐有些发麻。

    此刻看似神色平静的他,其实在方才伸手时,那份莫名的担忧便从未停过。连他也不知,为何刚刚自己会突然有伸出手去接她的举动,似乎就那样来的自然而然。

    可他知道,即便眼前的少女今日委婉的拒绝了他,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后悔。

    因为,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想做,却又在踌躇等待的。

    但当少女的手搭上来的那一刻,他却是好像突然明白了。

    原来,感情是来不及去踌躇等待的。

    有时候错过了,或许此生都就此错过了。

    一个人,又有几生可以用来错过。

    当这个念头划过时,他便觉得,即便是拒绝,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害怕了。

    他突然觉得,檀墨说的那句话似乎有些道理了,要讨喜欢的女孩子欢心,脸皮好像是真的不能太薄了。

    想到此,萧译唇角浮起的笑意渐深,看向少女的眸子更温暖了许多,手上微微用力,动作却是极为小心。

    当少女右手捻裙,手中借着他的力,端庄地从脚凳上走下来时,当即平静地微微欠身。

    “阿九谢殿下。”

    因着这是在外面,因而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细微,但也不高不低恰好落到在场的几人耳中,然而此时却没有人看到,眼前的少女看似从容的收回了手,双手交叠,身姿端庄的立在那,可脸上却隐隐浮起了些微不易察觉的热意。

    “顾姑娘客气了。”

    萧译眸中氤氲着笑意,便不再多言,只怕唐突了对方。

    一旁的谢昀默然将这一幕收入眸中,脸色虽叫人寻不出半点异样,心里却是渐渐浮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闷然与晦暗。

    “出来的久了,我们便先在旁边的望月楼稍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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