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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生秘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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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每个人都可以揭发、怀疑周围的人,当面揭发、怀疑周围的人,当面揭发、背后检举都可以,可以怀疑任何人,甚
至也可以怀疑我嘛!”接着他又满脸杀气地说道:“我要正告那些有问题的人,你们插翅难飞,已经布好天罗地网,想
溜掉,那是办不到的。”
    王明、康生的讲话,有如晴天霹雳,震撼着会场里每一个人的心灵。熟悉康生为人的欧阳新,不免思绪万千。这是
个远者生怨近者生恨的性格的人;你想要讨好他,说不定哪句话,哪件事不顺他心了,于是,“这个人为什么老往这里
跑,说话怎么老是笑,这不是真笑,是笑里藏刀!”他便开始怀疑这个人了。他怀疑谁,谁离大祸临头就不远了。
    靠他近了不行,离他远一点,总该平安无事了吧?因此有人对他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但是,“这个人为什么
老躲着我?他是不是心里有鬼,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了。对这样的人,可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他从自己眼皮底下溜掉。”
    欧阳新想到这里,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暗暗骂道:“他比武则天手下的酷吏,‘请君入瓮’的来俊臣,还心狠手
毒。”眼下,让这样的人来领导运动,对相当一部分人,都是不祥之兆,他们都预感到了自己凶多吉少,从而为自己的
命运提心吊胆。
    运动一开始,康生就先来一个下马威。他通过苏联的公安机关,手里拿着“叛徒”、“特务”、“间谍”、“托派”
和“汉奸”的帽子,风是给他提过意见的,就给他扣上一顶;只要他看谁不顺眼,就可以从“包”里掏出一顶给谁戴上。
    一天夜里,旅苏支部的人员,都早已入睡。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什么人半夜三更敲门!”有人揉揉眼睛,
自言自语一边穿衣服,一边去开门。“你被捕了!”两个持枪的“契卡”冷冷地说。“咔嚓”一声,就给戴上手铐,从
此便下落不明了。
    运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康生正为了未能打开他想象中的突破口而发愁。已经快一个月了,仍然停留在放空炮的阶
段,深入不下去,连一条“大鱼”都没抓住。常言道:“躲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迄今为止,恐怖的气氛,还制造
得不够,不把他们吓得三魂离开七窍,他们是不会打开禁区的。必须从有影响的高级干部开刀,才能打开突破口。“先
从知道自己底细的人下手。”他打定了主意。
    “我历史上没有任何问题,要说工作上有错误,我不否认,至于叛徒、特务、托派,风我沾不上边。”被康生点名
的几个重点人物,都不约而同地这样回答。
    “你抵赖不掉,”一天晚上,康生亲自坐阵审讯萧寿煌时,凶狠狠地对他说道:“你说我有历史问题,”萧寿煌义
正辞严,伸手向康生说:“请你拿出证据来,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我有历史问题。反过来,我还可以说你有历史问题呢!”
康生气得面色铁青,用力一拍桌子,充满杀机地说:“我说你有历史问题,就是有历史问题。”
    他对萧寿煌下毒手,是有说不出口的原因的。萧是广东人,1932年曾在中央某机关工作过。他知道康生当时叫赵容,
借着汉奸的名义,害了不少人。康生早就想拔掉这个眼中钉,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康生对萧寿煌日夜不停地审讯逼供,
最后,萧终于死在康生的手里。
    除掉了萧寿煌,等于铲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康生很是得意。但在康生的眼里,武胡景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也是个
严重的威胁。武胡景是山东人,一九二九年调中央组织部工作,和康生是同乡、同事。一九三一年武到东北任北满特委
书记,一九三二年又被调回上海中共中央军委工作,一九三三年复任中央某机关的负责人。
    康生到莫斯科后不久,武也来到莫斯科学习。“我们老朋友又在这里见面了!”康生在招待所与武相遇时,十分热
情地拍着武的肩膀,拉着他的手:“你的身体不好,要抓紧时间治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康生体贴地关照说。“谢
谢你的关心,”武感激地回答道:“希望你多帮助。”“不必客气,”康生亲切地说:“我们之间情同手足,要互相帮
助。”不久,武就住院治病了。
    一个毛大雪的日子。武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听开门响声,睁眼一看,康生和秘书走了进来。“老武啊,最近身
体怎么样?”康生走到病床跟前,和武握手。“谢谢领导的关心,”武感动的说:“下这么大的雪,你还来看我,实在
太感谢了。”秘书把带来的水果、点心放在床头柜上,知趣地走了出去。
    “为了保密起见,在上海工作的情况,在这里就不必对外透露了。”康生望着武,神秘地叮嘱说:“那时是单线联
系。”“嗯!”武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我就是不放心这件事。因为我们是老朋友了,才特意向你打个招呼。”康生友
好地关照着:“尤其是对一些负责人,更不要说三道四,这里的情况也很复杂。”
    “最近我不断地反省自己,过去在上海时,以为你是靠整人上去的,现在看来,我误解了你。”心直口快的武胡景,
以歉疚的口吻,向康生吐露真情:“我这个人看问题有些偏激,今后请你多批评指导。”
    “在莫斯科这段时间,都听到些什么有关我的讨论?”康生试探着问。“别的我倒没听说什么。”武深思了一会儿
:“我们是老朋友了,我这个人直出直入,恕我直言,王明的老脾气是难改哩,他在白区就称王称霸,心黑手狠。到莫
斯科后,又旧病复发。但有人说,你也帮他整人。”康生以虚怀若谷的姿态,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你又怎么看呢?”
    “我嘛!”武想了想。他不会说假话,也不愿说假话,望着康生那张不自然的笑脸答道:“我们都是老相识了。王
明对人是一打二拉,自吹自擂,独断专横,他那一套,在国内就让人怨声载道,到莫斯科来,又依然帮我,很不得人心。
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他早晚会碰钉子的。希望你不要跟着他转。下边有人说,你是他的帮
手。”
    “你也这样看吗?”康生寸步不让,紧逼着问。“我倒不完全这样看。”武见康生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本想话到
台前留半句。但耿直的性格使他收敛不住,为了党的事业,索性和盘端出来吧!一个领导人也不会这么鼠肚鸡肠,一点
反面意见都听不进吧?“不过,我觉得你跟王明太紧了,这是不会有好处的。王明搞小集团活动,树立个人威信,这是
一种分裂党的行为。”
    “你这样肝胆相照,说出肺腑之言,我很感激,”康生手按着武的肩膀:“我们毕竟是手足之情,才能这样坦诚相
见。”
    老实巴交,心无邪的武胡景,万万没有想到,这几句诚恳的忠言,却触犯了康生和王明。从此,武胡景便上了康生
的“黑名单”。“镇反肃托”运动一来,康生对武便动了杀机:“这个人必须想法除掉,否则后患无穷。过去认为他是
个思想单纯的炮筒子,猛张飞式的人物。现在看来不完全是这样。他是一个叛逆式的人物。一有风声草动,就会反戈一
击的。”
    “镇反肃托”开始后,武胡景已感到事情不妙。“王明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曾向他提过意见,这个心胸狭窄、报复
心很强的人,岂能高抬贵手!”他心里嘀咕着,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真正对他下毒手的,并非是王明,而是一再向他表
示“手足之情”的康生。
    小组奉康生的指示,不分昼夜地围攻武胡景,一口咬定他是叛徒兼特务。“我不是叛徒,更不是特务。”武感到受
了极大的污辱,他满腔愤怒地说:“你们说我是双料货,请拿出人证物证来。老实告诉你们,即使刀刃按到脖子上,我
也不能承认。你们有权力,把我拉出动枪毙好了。要材料,没有;要命,有一条。”硬汉子武胡景,虽然严正地顶住了
康生一伙的逼供,但死亡的命运不久就降临到他身上。在康生的命令下,武胡景终以“叛徒”、“特务”的罪名,被送
交苏联保安机关,关进监狱,处了死刑。
    利用运动消灭异已,康生是从不手软的,他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一九三二年曾在上海同康生共事、后来担任过满
州省委书记的王某,也难逃这样的厄运。王于一九三四年来莫斯科,后又在《救国时报》工作过。康生一遇到王,心里
便“咯噔”一下,怎么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了。他同王格格不入,势同水火。“这家伙在上海时,曾经向中央写信,
告过自己的状,走着瞧吧!”但表面上对王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一九三七年春天的一个深夜,王正睡得香甜之际,几个不速之客闯进了他的住所,二话没容分说,就被戴上了手铐。
“为什么逮捕我?”王更理直气壮地质问:“我犯了什么法?”“这问你们的领导去好了!”来人中有一个冷冷地回答
说:“我们是奉命行事。”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投进了监狱,从此杳无音讯。
    王是坏人,他的家属能是好人吗?康生又在考虑对王的夫人下毒手了,很快她就莫名地被开除党籍,终日在大街上
流浪,最后,到莫斯科附近的一个地方当保姆谋生。
    康生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往往从印象出发,先入为主。他颇有文学家那种浪漫主义的想象力。他一眼对谁的印象不
好,那便是狗啃骨头,死死地咬住了。他一张嘴,说谁是叛徒、特务、汉奸,那就黄泥掉进裤兜里,不是屎也是尿,怎
么解释也没用。“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问题,你解释什么?!正因为你有问题,你才解释!
    一九三六年,东北抗日联军二军二师政委王某,奉命到苏联去学习。王跨越黑龙江,穿过戒备森严的日军封锁线,
历尽千难万险,直奔莫斯科。一天,在途中休息时,突然见到一位年轻的朝鲜女人,带着全家老小逃难他蓬头垢面,脸
黄肌瘦,衣衫破烂。“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王向她问道。“我们是黑龙江富锦人,日本特务怀疑我们是汉满抗日
分子,到处抓我们,我们这躲那儿藏的,在深山老林里呆了几天;饿得实在受不了啦,只好到苏联来避难,全家的命都
保不住了。”说着,便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
    王很同情他们。“你们眼下是有家难回、有国难投的人了。咱们一块走吧,有我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他们一起来到莫斯科。当王向康生汇报此事时,康生勃然大怒说:“一个男的领着个女的,这成什么体统?这个朝
鲜女人,是从敌占区来的,你能担保她没有问题吗?他来历不明,肯定是日本特务机关派来的特务。”康生的这一句话,
使这位朝鲜女人,逃出狼窝,又落入虎口,她被捕判刑了。而王本人也难逃劫数,被送交苏联当局,判了八个月刑。刑
满之后,又送到北极地区劳改了八年。
    康生知道王明和李立三有一剑之仇,为了讨好王明,康生对李立三下了狠手。李立三比康生早来莫斯科三年。他于
一九三0 年被解除中央领导职务之后,便送到苏联反省检查。此刻的李立三,在康生眼里,已经分文不值了。于是他恩
将仇报,对李立三横挑鼻子竖挑眼,百般刁难。
    李立三的处境越益艰难,他落进“后娘”手中,终日闷闷不乐,沉默寡言。“你还不如回国去吧!落在这两个人的
手里,还能有你的好日子!”一位好友劝李立三。李立三琢磨着也有道理,但能不能放他回国,也没有把握,碰碰运气
吧!他拿起笔来,给王明、康生写了一个要求回国的报告。康生拿着这份报告递给王明。王明看了一下,“你的意见怎
么办?”他望着康生道。“他回国,这是放虎归山。”康生阴险地说:“这几年,我们没给他好气受,他对我们肯定是
耿耿于怀。这个人,不是无能之辈,万一他将来东山再起,这对我是很不利的。我的意思不能让他回去。理由嘛,他对
错误认识还不深刻,还没做到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反正他的命运是在我们手里掌握着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王明听后深思了一阵说:“不但不让他走,还要让他检查,为什么要求离开苏联?是不是逃
避批评?”从此,李立三隔三岔五,便要挨王明、康生的一阵敲打,他的处境更恶劣了。
    第三章“镇反肃托”莫斯科 2
    时间在流逝,一九三七年,康生和王明都要回国了。回国之前,康生有一件心事始终未能放下,即是如何处理李立
三的问题。作是前任中央领导,在国内有一定的影响,在莫斯科这几年,没让他安静过,万一他回国,必将后患无穷。
“不能让他回国。”康生心里盘算着,项羽那么英勇,为什么落个投乌江的下场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他果断地
在鸿门宴上把刘邦斩草除根,后来项羽能成为刘邦手下的败将吗?什么叫政治?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翻脸不认人。
该杀的,该关的,就是亲娘老子,也不能手下留情。
    于是,回国前夕,康生通知苏联保安机关:“李立三是个托派,这是一个危险人物。”苏联保安机关立即逮捕了李
立三,李立三在监狱里一蹲就是两年。一九二九年周恩来去苏联治臂伤时听到这一消息,便向有关部门交涉:“你们这
里关了一位叫李立三的同志?”他们查了名册。“有这样一个人,是根据你们驻苏代表团的建议逮捕的。”“那是一桩
冤案。”周恩来激愤地说:“李立三有错误,那是事实,但说他是托派、坏人,这纯粹是诬蔑。”后来又经过多次交涉,
终于把李立三救了出来,带回国内。
    打人过狠手心疼。康生把这么多人送去流放、劳改,关进监牢,置于死地。他自己也感到心虚、害怕。但他越心虚,
就越想加害于人,成为一种恶性循环了。他像过河的小卒,只有一条路,有去无回。要么,就得承认自己是作了罪孽,
这是条死路,他当然不能走。要么,就是先下手为强,先声夺人,以攻为守,用血腥的恐怖手段,保住自己的地位。他
选择了后一条路。
    保自己,就得保王明。他们已经穿上了一条裤子了。而且,康生算是把王明的“脉”摸透了。谁是王明的死对头,
他都一清二楚。王明的对头,如果由王明自己抛头露面去排除,那太不策略了。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地去代劳。王明也
知道康生的心思,康生的对头若由康生自己赤膊上阵去对付,那太显眼了。因此,他们便互相配合起来。究竟谁是王明
的对头呢?这就是陈郁。于是,陈郁便成为他们等价交换的牺牲品。
    事情是这样的,王明于一九三一年七月到莫斯科后,又把他那极左的一套带了过来。但毕竟孤掌难鸣,感到人手不
足,因而招兵买马,拉帮结伙。
    不怕邪的人终归是有的。国际列宁学院中国部负责人周大文,看不惯王明的领导作风。“共产党员要正派,不能跟
王明这样的人走,他要自立为王。”王明旗下的人听到这话,如获至宝,立刻向王明报告,事情是明摆着的,这是太岁
头上动土,老虎嘴上拔毛。王明得知后,暴跳如雷,大声咆哮:“这个人埋伏在党内的隐患,必须清除。”他一声令下,
周大文便被发配到远东地区的伯力劳改去了。从此下落不明。
    王明这种赤裸裸的报复行为,在留苏学生中引起了“八级地震”,激起了在国际列宁学习的陈郁、林铁、杨秀峰和
何一鸣等人的坚决反对。“这种行为太恶劣了,”他们为了营救无辜者,针锋相对地向王明提出批评:“党员给领导提
点意见,便下毒手,这是恶霸作风。”顺者昌,逆者亡的王明,哪能咽下这口气,他凶相毕露,杀气腾腾地说:“谁替
周大文说话,谁就同周大文是一路货,就是反党。反党,是决不会有好下场的。”一九三二年八月,林铁、杨秀峰和何
一鸣,果然被送到乌拉尔附近的工厂劳改去了。
    只有一个人,王明还没有动手,也就是陈郁。这倒不是王明宽恕了陈郁,而是因为陈郁当时是中央委员。但王明对
陈郁恨之入骨,只是没有适当的机会罢了。
    一九三三年七月,康生来到莫斯科。“天赐良机,这下又多了个帮手。”王明十分高兴。如虎添翼的王明便玩了个
借手杀人的把戏:“让康生来收拾陈郁好了。”为了报答王明的重用之恩,康生也心甘情愿地担负起对陈郁下手的使命。
“你王明有难处,由我代劳好了。”康生心里这么想着。开始,他给了陈郁一个党内警告处分,但未能使王明感到满意。
后来,康生又把陈郁改名为“彼得”,发配到列宁格勒一个拖拉机厂去劳改,以期陈郁在那里了此一生。
    哪知,后从国内来了一位救命恩人,使陈郁绝路逢生,化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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