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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暗杀王:王亚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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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亚樵这才发现朝鲜独立党,原是一个纪律严明的组织。与他组织的松散而自由的斧头帮大不相同。他从心里敬佩朝鲜独立党视死如归的精神,也对自己的斧头帮产生了自疚。但是王亚樵仍苦口婆心地劝金九马上和独立党取得联糸。最后,金九被王亚樵的真诚所感,终于首恳了:“好吧,我马上和你一起去见党主席安昌浩,要听他的决定,才能行动。”    
    子夜时分,上海街头响起一阵阵警车的尖叫声。当王亚樵和金九穿过一条条漆黑的弄堂,从小路辗转来到霞飞路附近那条小巷时,他们发现夜已深沉。几乎所有楼房窗子都熄灭了灯火,四周一片漆黑。    
    “谢谢王先生的好意!”一根火柴吱一声点燃了腊烛,照亮了一张朝鲜人凛然不屈的脸膛。安昌浩没敢在半夜里点亮电灯,却在漆黑中点燃了腊烛。他听了王亚樵希望参与虹口爆炸案的独立党员尽快撤离上海的建议后,认真想了想,说:“但是,我们独立党自1929年冬天在建立以来,始终是以上海为战斗阵地的。现在我们没有必要因为发生一件小事,就转移到香港或其它城市去。因为那样一来,会让我们从头做起,而上海则是我们最可靠的根据地。所以没有必要离开。”    
    王亚樵没有想到安昌浩比金九还要固执。他们对日本占领后的上海局势,几乎没有丝毫畏怯和警惕。王亚樵虽心焦如火,恨不得马上将他们即将面临的可怕后果,一一说清。但是,安昌浩连连摇头说:“没关糸,我们既然敢去炸他们,就不怕他们来逮捕我们。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之举。既然日本人敢侵略别人的国家,我们为什么不能以暴力去对付他们,去进行正义的反侵略呢?”


第八章 怒刺日酋白川王亚樵见识了朝鲜义士金子般的心(3)

    王亚樵讲得口干舌燥,最后当他发现无论如何难以促使他们转多时,只好退一步而求其次。他说:“即便你们一定坚持不离上海,也决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因为日本人很快就会知道你们的下落。他们会马上把你们逮捕起来,到那时候,你们还能在上海从事革命吗?”    
    “可是我们住到哪里去呢?”安昌浩似乎理解了王亚樵的善意。    
    王亚樵急忙从怀里掏出叠钞票,放在安昌浩面前说:“这些钱是要你们几个人马上更换服装的用费。因为你们这种朝鲜人的服饰在上海很显眼,不管你们住在哪里,都不会逃出日本特务的眼睛。至于住在哪里,就由我们来想办法。我会马上给你们在较为安全的地方,重新购买一幢住房的。我希望你们尽快搬过去。因为这地方太危险了!”    
    安昌浩和金九接受了王亚樵搬家的建议。    
    第二天、王亚樵吩咐王亚英和几个斧头帮门徒,在上海圣母院路98号购买一幢小楼。    
    当天夜里,安昌浩、安昌杰、尹奉吉和李东梅等人,都分头搬过去,只有金九老人仍然住在静安寺小教堂后面的院子里。但是,虽然安昌浩等人从原来居住地搬迁出去,仍然没逃出日本特务四处搜索的眼睛。    
    4月下旬的一天,就在上海报上先后刊登《白川义则大将以身殉职》的新闻以后,王亚樵又从可靠渠道获悉虹口爆炸案死伤者的进一步情况。原来,朝鲜独立党人制造了虹口事件后,日本人一直对外界封锁消息。他们先在报上称白川义则大将只受了轻伤,而且经医治已经痊愈,不日即可出院。一面又扬言虹口爆炸案,是中国人暗中操纵策划的,暗示是王亚樵的“铁血暗杀团”所为。现在白川大将的死亡噩耗公开后,王亚樵才惊喜地发现,由金九和安昌浩等人制造的爆炸事件,原来死伤者远不止上海报纸上宣扬的那样轻松。    
    王亚樵后来得到的情报是:除白川义则大将五天后即告死亡之外,另有日本特务队长河端也同时丧命。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被炸断了一条腿,但侥幸活了下来;另有三个日本高级官员伤势严重,现在仍住在日本医院里。他们分别是日本陆军中将植田谦吉、陆军少将野村贤二、日本驻日领事村井。    
    上海的日本军警特务和宪兵,都像发疯一般地再次出洞了。他们通过大搜查和验证户口等手段,最后终于发现了安昌浩等人的匿藏之地。不久,安昌浩和尹奉吉等都遭到了逮捕。只有金九老人在王亚樵和一些中国正义军人的掩护下,逃出了侦骑四出,罗网密布的上海滩,秘密前往嘉兴农村隐藏。金九在即将离开上海之前,为了转移日本人的视线,也为保护王亚樵和他的“铁血锄奸团”,连夜写了一封公开信,寄到上海《申报》。该报次日即以《虹口公园爆炸案之真相》为题,全文公布了金九的信件。他写道:    
    “虹口公园之炸弹案,日方力图和某机关相连,以求达其目的,真相今犹陷于黑暗之中。余为此次全部事件之主使者,为人道与正义及希望唤起友人,从事打倒日本侵略政策之工作起见,特将本案真相昭告世界。余今不复在沪,故可直言无讳。    
    计划与实施:盖日本已成为远东及世界和平之威胁,故余决意向世界和平之仇敌,人道与正义之蝥贼报仇雪恨。派尹昌吉于4月29日往虹口公园,暗杀日军领袖。4月29日晨,余召青年爱国者尹奉吉至寓,授予手制炸弹以杀敌。彼肃然受命,尊行余之训令,乃彼时含泪握手,期以来世相见,余遂雇一汽车,载彼往虹口公园,祝其成功而别。    
    尹奉吉简历:生于高丽礼山,见日人对朝经济和政治压迫日甚,将驱朝民破产与死地,乃决意为国报仇,弃家外出往上海,服务于虹口小菜场某菜蔬店,静候良机。末几,即加入韩人爱国团。    
    ……余为谁?为此文者金九,即日人竭力追捕者。年五十有七,余之余生,誓奉献于救国与觅求国人永远自由之役。余自1896年时,即开始冒险事业,30年来,余始终末露真实姓名,故获保全性命,余知个人之生命,即在指顾之间。因循途中国,以余力与日本奋斗,而世界列强则不愿与之为敌。余之武器,唯手枪数支,炸弹数枚,今后余仍将奋斗不懈,非至我国恢复独立,决不终止也!”    
    王亚樵真正见识了一位有侠肝义胆的朝鲜爱国者的心!    
    他知道金九所以在恐怖气氛之下,在离开上海之前亲笔写下如此义正词严的书信,又要求在报上公开发表,一是为迫使日本释放已经被他们无辜逮捕的朝鲜侨民,二是想保护与这起行刺案有着直接关糸的王亚樵。王亚樵不能不为这些有骨气的朝鲜人洒下一掬同情之泪了!    
    后来,尹奉吉和安昌浩等朝鲜独立党员,都被日本军方解至日本东京,进行公开审判,不久都被判处了死刑!


第九章 枪口瞄准“国联”代表李顿“这样的人,应该收买过来!”(1)

    南京又进入了炎热盛夏。    
    这天,蒋介石离开了总统府,坐上一辆防弹轿车,由侍从室大队人马前后簇拥着,浩浩荡荡来到了玄武湖。望着那淡淡绿柳中的一泓碧绿湖波,蒋介石脸上显出自淞沪战争以来少见的笑容。    
    “白川炸得好啊!虽然日本人逮捕的都是朝鲜人,可是,我仍感到在这些朝鲜人后面,定会有我们中国人插手。”蒋介石手拄藤杖,在宋美龄、冯玉祥、吴稚辉等国民党军政大员陪同下,沿湖岸边的柳荫向前走来。也许发生在上海虹口公园的爆炸事件在全国引起了震动,也许因蒋的身边一些国民党高级将领对此案热烈响应,所以蒋介石也为之震动。他对身边人说:“我想这个策划者,也许就是那个斧头帮的王亚樵吧!”    
    “王亚樵,何以见得?”冯玉祥对发生在上海虹口公园的爆炸案,显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在蒋的面前却故作不知。    
    蒋介石如有所料:“我说王亚樵可能参与,就因为此人一贯喜欢暗杀。他从前在安徽时就杀人,到了上海以后,仍然还搞暗杀和行刺。后来他居然派人到庐山想取我蒋中正的首级,哈哈,焕章兄,你说除了王亚樵,谁还敢在上海暗打白川大将的主意呢?”    
    冯玉祥道:“委员长,如果这案子真是王亚樵所为,那么,他就称得上是个大英雄了。因为他行刺的白川,可是个受中国人憎恨的侵略者啊!他们日本人在东北肆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今又把战火烧到了上海。委员长你想,如果我们中国没有像王亚樵这样人出山,那么,日本人还不把战火烧到咱们南京来吗?”    
    “是啊,唤章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吴稚辉也颇有同感地点头称是:“委座,现在日本人闹得太不成话了。如果再没人站出来,给他们点颜色看。那么,我们国民政府还有什么威信而言?王亚樵的暗杀手段虽然不可取,但是,他如果胆敢向白川下手,就说明他还是有血性的中国人!”    
    蒋介石虽对几位国民党大员夸奖王亚樵颇感不快,但他也从身边高级将领们对王亚樵的敬畏态度中,看到了此人的声威日隆。他说:“唤章兄,你们对王亚樵这样吹捧,虽然有些太过,可是,从中倒也看出此人在民众间的威望啊!”    
    冯玉祥道:“是的,王亚樵纵然出身不敢恭维。可是,在他暗杀的人中,有许多都是恶惯满盈的地痞和恶棍。从这一点看他,王亚樵也有正义的品格。特别是前次他敢在日本的重兵之下,亲自去黄浦江底下炸药,企图炸掉白川的旗舰。这已经是相当难能可贵了。现在他为中国人除了一害,我们政府如果再将他当成在野的敌寇加以排挤,那就更不得人心了!”    
    “对呀,大令!”跟随蒋介石一齐绕湖而行的宋美龄,这时吐出一句份量很重的话,她对蒋说:“对这样的人,我们不仅不该排挤打压,还应该重金收买下来才是。”    
    “收买王亚樵?”蒋介石一惊,他回头望着姿色清丽、雍荣华贵的宋美龄,一时大惑不解。因为在蒋的心里,王亚樵始终没有位置,他充其量不过是个绿林英豪似的人物。让他派人去收买王亚樵,实在难以接受。    
    宋美龄道:“为什么要收买他?就因为现在王亚樵的民间威望过高,他的斧头帮不是从前只与杜月笙等人相争时的流氓群体了,而是一股敢向日本人开战的激进力量。国难当头时期,你作为国民党总裁,理当团结各阶层抗日力量才是呀。不管他王亚樵从前作些什么事,现在只要他抗日,只要他受民众欢迎,他就应该集中在你委员长的大旗之下。不然,他王亚樵那么受民众的欢迎,而你还要继续和他为敌作对,那么民众还如何拥戴你呢?”    
    蒋介石一怔。万没想到夫人会说这一番让他当众难堪的话来。他想动怒,又感到理并不在自己手里,所以脸庞涨得泛红,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    
    冯玉祥见了,急忙进言:“委员长确实应该有招贤纳士的胸襟。夫人刚才说得好,不管王亚樵从前做些什么事,只要他现在抗日,只要他杀的人是国人憎恨的敌人。那么,他就是在为中国作好事嘛!像这样的人,如果委员长不团结他,那么你就会遭到世人的耻笑。”    
    吴稚辉趁机符合:“唤章兄和夫人都是至理名言。委座不可不信,现在团结利用像王亚樵这样的杀手在上海锄奸,对党国并没有什么不好嘛!”    
    “好吧,既然夫人和大家都说王亚樵的好话,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蒋介石心里高兴,当即应允下来。于是,他回到黄浦路官邸后,对如何招安王亚樵,确又费了一番心事。其实,蒋介石想收买王亚樵,决非从现在开始。自从2月29日王亚樵在上海高昌庙码头第一次炸白川大将的旗舰时起,蒋介石就从上海报界对王亚樵和“铁血锄奸团”越来越强烈的呼声中,发现自己从前对王亚樵采取打压排挤的作法,显与民众意愿背道而驰。特别王亚樵手下的胡阿毛驾驶一卡车军火冲进黄浦江自杀的事件发生后,王亚樵和“斧头帮”就更加名声日隆。所以,蒋介石早已开始了秘密收买王亚樵的工作。不过那时的收买是在密秘情况下悄悄进行的,连身边的宋美龄也不知内幕。    
    那时,蒋介石最先派往上海收买王亚樵的人,是他在黄浦军校的得意门生胡宗南。    
    蒋介石所以派胡宗南去上海收买王亚樵,是因胡宗南早在去广州黄浦军校求学之前,也曾在上海混过。那时胡宗南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像戴笠那样,深得王亚樵的植培。胡宗南和王亚樵也有八拜之交,他虽没进入正式的斧头帮圈子,可胡宗南和王亚樵的关糸多年也一直甚好。后来胡宗南投靠蒋介石,也和王始终保持友好的关糸。这次蒋介石发现王亚樵在上海名声鹊起,他纵然手握重权,却又奈何不得此人,于是就派胡宗南以慰问为名前去上海。


第九章 枪口瞄准“国联”代表李顿“这样的人,应该收买过来!”(2)

    “九光兄,一二八淞沪战争时期,你的斧头帮虽没炸死白川,但把他的旗舰炸得险些沉底,在国内震动很大。所以委员长对你们的行为相当赞赏。”胡宗南见了王亚樵,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又将蒋介石派他送来的三万元活动经费双手拱上:“委员长历来爱才似渴。他听说你带斧头帮弟兄们,在上海抗战期间大出其力十分高兴,所以派我给你们送些经费,以示关怀!”    
    王亚樵当即说:“寿山贤弟,如果此款真是蒋介石支援我们锄奸团的经费,那我们就毫无戒意的收下。因这些钱毕竟不是蒋某人自己掏腰包,他是拿国家的钱来支援我们的。但是,如他蒋某人另有不良用意,那就请你把这些钱退回去。要他知道,我王九光收他的钱,是为了国家,决不感谢他个人。”    
    本来,胡宗南是身负蒋的特殊使命,意在以重金收买这独往独来的江南杀手。但是,没等胡宗南把蒋的意思说出,机敏的王亚樵早已识破了他的用心。他不但将蒋的钱款如数收下,还把胡宗南的嘴给封住了。    
    “没有啊,九光兄,你想到哪儿去了?”胡宗南知道王亚樵的性格,决不能和势不两立的蒋走到一起。他担心如在这时说明真相,王亚樵不但不会接受,反而会马上将他轰出门去。胡宗南只好讪笑说:“委员长是一片好心待你,九光兄也该对委座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才是!”    
    “哼,我不会像你和戴春风那样,去讨他老蒋喜欢的。”不料王亚樵根本不考虑胡宗南的意见,就下了逐客令:“寿山,你回南京就对老蒋说,王九光收了钱,他说这些钱,都是国家的公款。他收下也是为全民的抗战,理所应当。”    
    胡宗南见他这样不讲情面,情知继续谈下去不会有好结果。于是只好连夜从上海赶回南京,见了蒋介石,胡只是一味摇头叹气说:“委座,王九光这个人,是个永远不会开窍的石头脑袋。算咧算咧,再也别在他这种人身上打主意了!”    
    尽管蒋介石已碰了一回钉子。但是,刚才在玄武湖听了冯玉祥和宋美龄对王亚樵的赞许,他知道王亚樵越是顽固不化,越有收买和利用的价值。蒋介石在办公室里踱步想主意,忽将桌上电话操起来,接通了军统特务戴笠,只说:“雨农,你马上就来。我有紧要的话要说。”    
    须臾,戴笠就神色慌张地出现在蒋介石面前,躬身说:“委座有什么吩咐?”蒋介石屏幕退从人,对戴笠说:“雨农,我且问你,前几次我派你到上海去,可和那王九光当真把面面撕开了吗?”    
    戴笠怔怔呆望着高深莫测的蒋介石,一时猜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自从王亚樵派人上庐山,对蒋行刺以来,戴笠早因为多次去找王亚樵的麻烦,将他和王亚樵多年的私交,闹成了僵局。两位当年在上海拜把子的弟兄,如今已到对面不相逢的尴尬境地。特别在宋子文行刺案中,戴笠去上海到处去搜捕王亚樵,最后没逮住从前的恩人王亚樵,反将一个无辜律师王述樵逮到南京交差。从那时起,王亚樵早从内心里恨透了戴笠。所有一切,戴笠都曾向蒋作了报告,可是今天却不知蒋介石为什么又把他叫来,询问起他和王亚樵的私交来了。正因为戴笠不知蒋介石居心何在,所以站在那里纳纳无语:“这个嘛,其实,我早和他什么关糸也没有了!”    
    “多年老交情嘛,总不至于彻底绝交吧?”蒋介石坐下来,望着戴笠那张马型长脸,意味深长地冷笑一下。    
    戴笠更加紧张:“校长,我早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党国,心里绝无二志。特别对王九光这样坚决和校长为敌的人,我当然和他只能断绝私人往来。至于交情,早就谈不上了。”    
    “不,你这样绝情是不对的。”大出于戴笠意料之外,蒋介石这次以另一种嘴脸来谈他和王亚樵关糸。他正色地说:“雨农,现在我要你再去一次上海,见见你从前有八拜之交的王九光先生,如何?”    
    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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