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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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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请我来,是要什么?”颜浧又问,神态仍旧冷肃,“有什么要求只管说,不必吞吐,夜也深了。”

    “见你一面。”陆五娘努力道,她眼底已经有泪。

    颜浧睥睨她,有点看不清她。

    既然是术士,这么有能耐,为何非要给同一个人下蛊?

    为了钱,还是为了权?

    这满天下的男人,比颜浧有钱的多得是,有权更多,颜浧不知自己怎么就被陆五娘相中,不离不弃的。

    “。。。。。。。你可有想起我?”陆五娘问他,她的声音也慢慢平静,静得有些枯槁。

    颜浧不好说没有。

    他想过一些的。

    特别是他知道了火铳是陆五娘研制的,也知道了她在树林救过他,他隐约记起了些;而京里有流言,说她和陈容枫定亲,也让颜浧不快。

    他不知这不快的情绪来自哪里,他没有也没有个头绪。

    来江南的路上,他也想过,自己和陆五娘可能不那么简单。

    陡然再见面,对方仍是个陌生人,颜浧对她没有半分熟悉之感,他就打消了疑虑。

    他对流言的恨意,也许是术法的残留?

    “没有。”颜浧道。

    陆五娘的两行清泪,就控制不住的滚落。

    她的肩头轻颤,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了。

    “我如果说,我给你布阵,试试挽回你的记忆,你肯定会拒绝吧?”陆五娘问他,声音不徐不疾,眼泪却不停的流。

    她没有失态到扑过来,颜浧倒也松了口气。

    她还是有几分自尊的。

    “陆姑娘,你的坚持真让我惊讶。”颜浧道,“你师父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什么?”陆五娘猛然睁大了水汪汪的眸子,讶然看着他。

    “他教你术法,让你能凭空制造哭声,这能耐当今还有几人会?你却走邪门歪道。这是你自己不争气,还是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颜浧问。

    他的不耐烦和冷峻,已经到了顶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了。

    他不怕陆五娘一怒之下害他,颜浧对自身的安全,非常自信。

    他不可能再中第二次蛊,他时刻提防着陆五娘。

    颜浧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有一名萨满主动投靠,他的术法也不错,他教过颜浧一些防御术士的方法。

    他身上有一把短刀,上面刻了符篆,听说是当初宁墨谷所制,足以杀任何道行高深的术士。

    曾经就有无数的萨满,死在宁墨谷这把短刀之下,煞气特别重,一般神鬼不敢靠近,比任何护身符都管用。

    这小短刀削铁如泥,颜浧平常戴着防身,更怕重新被术士下蛊。

    他随时可以用这刀,杀了陆五娘。

    他的话,让陆五娘彻底失态了,她脸上又怒又悲,猛地站了起来。

    颜浧的马鞭放在桌子上。

    陆五娘盛怒之下,抓过了这桐油浸泡过的马鞭,重重一鞭子,打在颜浧身上。

    “这是替师父打的,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这么说师父,你该下十八层地狱!”陆五娘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握住马鞭的手爆出了青筋。

    颜浧挨了一鞭,从左边胳膊到前胸,衣裳被层层打破,在他皮肉上留下一条血痕。

    这鞭子非常厉害,比刀剑都好使。

    颜浧却一动不动的,好似那鞭子打在铜墙铁壁上。

    陆五娘彻底疯了,她挥起鞭子,劈头盖脸又是一鞭。

    颜浧怕脸上留下伤痕,伸手挡出了,胳膊立马就破了,鞭尾甩到了他颈上,带着血珠,沁湿了马鞭。

    陆五娘手下不停,转手又是一鞭子。

    颜浧结结实实挨了第三鞭。

    三鞭子之后,她还想再打,颜浧已经抓住了鞭尾,猛地一拽,把陆五娘拽了个踉跄,鞭子从她手中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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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恩断义绝

    马鞭脱手,陆落像被人泼了瓢冷水,清醒过来。

    颜浧身上三条血痕,实实在在,特别是脖子处,没有衣物的遮掩,血珠沁出来,殷红染湿了衣领。

    触目惊心的红。

    陆落眼泪收敛,视线逐渐清晰,看到了他一张冰冷如雪的脸,薄唇紧抿,忍住呼之欲出的盛怒。

    “你泼辣凶悍,倒像个有骨气的。”颜浧咬牙,字字沉重似利箭,“既有骨气,就不该纠缠不清。

    让你师父蒙羞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他的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脖子伤口,满手的血。

    颜浧仍是没吭一声。

    他身上两鞭子和胳膊上,也沁出了血珠,火辣辣的疼,疼得钻心。

    颜浧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他的表情却看不出来他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陆落的心口,则似被刺了个大窟窿,血汩汩往外淌,烈风飒飒往里灌,又疼又空。

    她站在桌案的后面,身姿僵直得有些诡异。

    眼泪在脸上慢慢干了,干得拉紧了肌肤,肌肤发疼。

    她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三鞭子,不管从前什么恩怨,就当还清了。以后若再遇到,休怪我不客气。”颜浧转身要走。

    颜浧不是个大方的人,他没有打回去,因为他想到了火铳。

    陆落送过他火铳,那算是一点恩情吧,颜浧就当还给她;至少树林相救。颜浧还是不太想承认,没有实证让他相信。

    “等一下。”陆落的声音低哑,每个字说得艰难。

    颜浧蹙眉,停下了脚步。

    他熠熠眸光打量她,似幽静的古潭,不起波澜。

    “从此,就恩断义绝了吗?”陆落上前几步,迎着烛火看他的眼睛,说道。

    颜浧深眸薄凉,回视她。没有敌意。也没有愤怒。

    她都不值得颜浧发火,颜浧连轻视的眼神都懒得做。。

    “你我的恩义有多少?”颜浧问。

    陆落哑口无言。

    她望着他,眼底的神色也渐渐散了,枯槁而生涩道:“那就从此恩断义绝吧!”

    “如你所愿。”颜浧道。仍不见情绪。

    她连被他嘲笑的资格都没有。

    “你出事的时候。我找过你。我用命换过你的命,能做的我都做了,还是没保护好你;这两年。我也在等着你。”陆落缓慢道,“既然三鞭子还清了,总算有了个交代。”

    颜浧不语,陆落甚至看不出他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你不欠我的,也不欠你的,这样说,你同意吗?”陆落又道。

    颜浧敷衍着点点头:“嗯。”

    “那好,我也放下了。”陆落道。

    她想起了柏兮。

    对于柏兮而言,陆落也是忘记了前世的事,她就是柏兮的“颜浧”。

    她对柏兮的无可奈何,以及不愿意承认前世,就是颜浧此刻的心情。

    她着实了解了。

    因为了解,陆落才感同身受,她不想再深究了。

    柏兮诸般不甘心,掳走了她,可他也没有硬用术法逼迫陆落想起前世,他尊重她的选择,离开了她。

    陆落又凭什么非要逼颜浧?他也不愿意啊。

    这一刻,陆落才知道柏兮那些轻飘飘的话,是有多痛苦。

    柏兮能做到,陆落也可以。

    失忆了,颜浧还是个有智商的人,他有他的选择,他不是傀儡。

    一只杯子,不管多么精美而名贵,打碎了就不可能再拼凑起来。不管是谁打碎的,碎了就是碎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陆落的爱情,就是那只杯子。

    正常情况下,这只杯子应该由她或者颜浧打碎,他们的却被柏兮打碎了。

    那也是碎了。

    颜浧先抽身离开了。

    陆落第一次拥有这么好的杯子,她太舍不得了,所以使劲拼,碎瓷割得她满手是血,痛不欲生还拼凑不好,她就知道该松开手了。

    她的人生,除了爱情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她也不是卖给了颜浧,此生只能等他,不管他到底什么状况。

    而且,她的三鞭子,会在颜浧身上留下伤疤,就如同颜浧给她的白发和额头伤疤一样。

    饶是哪天颜浧想起了,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难道这些伤疤就能凭空消失吗?

    至少陆落心头的伤疤,永远也好不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颜浧,再见。”陆落道。

    她自己疾步出了客房。

    门口的倚竹紧紧跟着她。

    街上没有宵禁,她们主仆俩漫无目的走了一两个时辰,直到倚竹受不了,使劲拖陆落,才把陆落带回了客栈。

    颜浧早已离开。

    翌日清早,陆落带着倚竹,回到了湖州府。

    陆落以为,自己会哭一个晚上。

    她并没有。

    她的爱情,曾是一副合上的白卷,颜浧徐徐展开,画上了秀丽风景、山峦叠嶂,美得让陆落炫目,她很向往。

    而后,颜浧失忆了,他像个画工,尚未收笔。

    他是被人害了,陆落爱过他,见他不是自愿停笔,自然要等他,等他来给这幅画一个结尾。

    颜浧来了,他选择了放弃。

    陆落就缓缓阖上了她爱情的画卷。这副白卷收拢的时候,添了色彩,也添了沉重,从此就要沉没在心底。

    陆落不喜欢等待他续笔的过程,心时刻悬着。有了个收尾,虽然惨烈,却总算有了个交代,陆落的心也放下了。

    她很难过。

    无能为力的哭泣,毫无意义,陆落哭不出来。

    回到家中,闻氏仔细看她的脸。

    “怎么?”闻氏小心翼翼试探,“见到钦差了吗?”

    连他的姓,闻氏都不愿意提起。

    “见到了。”陆落望着庭院始发嫩芽的树,轻声道,“我们说好,从此恩断义绝了!”

    闻氏又是一愣。她看到陆落非要去杭州府的期盼,如今希望全破灭了,陆落轻飘飘的话,让闻氏更心疼。

    半晌,她轻轻扶住了陆落的肩膀:“落儿,以后会有好的。”

    陆落淡淡道:“以后是不是有好的,也跟颜浧无关。他这一页,我翻过去了。从此,我过得好,不是为他;过得不好,亦不是为他。”

    闻氏轻轻叹了口气。

    陆落消沉了两天,心情就被明媚的春光照耀得暖了过来。

    从两年前狼狈离京,陆落就把该伤心的都伤透了。

    今天的结果,对她而言并不意外,她曾无数次设想过,他们会这样。

    真这样了,痛苦都麻木了,就没什么感觉。

    其实这两年来,陆落人生的计划里,再也没有过颜浧。

    他的离去,没有搅乱陆落的任何东西,她有条不紊的生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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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偶遇

    彻底和颜浧说清楚之后,陆落再也没有花心思去想此事,虽然她心头挥之不去的沉重。

    她不愿想起杭州。

    这段日子往杭州跑,着实发生了很多意外,让陆落喘不过来气。

    杭州的案子,仍是毫无头绪,颜浧很严厉处罚了几名官员,酷政之下,还是无蛛丝马迹,他都要绝望了。

    陆落则对此事不再留心,也没派人去打听。

    饶是她不愿想起杭州,还是被迫记得,因为窦家的人来道谢了。

    “瞳瞳这半年来,再也没有发过病。”窦六太太开怀道,“特来给您道谢!”

    窦六太太气色红润,眼眸明亮,压在她心头的阴霾散开了。

    对于母亲而言,没什么比儿子健康更叫人开心的。

    窦瞳则没什么变化,还没有开始长肉,怯生生依偎着他母亲,精神头还好。

    这孩子让陆落想起了钟琻,当初钟琻用枯瘦的小手拉住她时,也是这种怯生生却信任的眼神。

    仔细算来,钟琻今年十二岁了,不知他现在如何。

    陆落有点走神。

    “我家老太太再三说,上次轻待了玄女,想请您再去杭州玩,让窦家好好设宴款待,尽老人家一点心意。”窦六太太道。

    这次窦六太太不仅送上了五千两的酬金,还送了满满一大车的礼物。

    窦家上下都对陆落的术法钦佩不已。

    之前,老太太还担心陆落是骗子。也没怎么招待过陆落,现在后悔不跌。

    而窦家的男人们,更想找玄女算一卦,看看自己何时能功成名就,扬名天下。

    “再去请玄女吧,多少钱我们也出得起。”窦家的人说。

    窦六太太不同意,说玄女请不动。

    这次她来,接陆落去窦家,更是窦家所有人的盼望。

    “不了,六太太。我最近太忙了。”陆落道。

    窦六太太意料之中。不再说什么。

    闲聊几句,她在湖州府住了一夜,次日再回去。

    窦六太太送了好些礼物,各式各样的都有。

    闻氏安排。给北府各房都送些。也给陈姨奶奶和三姨娘备了一份。

    窦六太太送来的钱。陆落自己收起来了;而她送过来的糕点,都被闻氏留给了十娘。

    二伯母听闻杭州送来的东西,亲自到陆落家里。跟闻氏道谢。

    “四娘怀孕了。”二伯母对闻氏道,“已经四个月。”

    闻氏惊喜不已:“四娘一直盼着再生一个,可算是心想事成了。”

    二伯母颔首,双目噙笑:“琛琛都五岁了,她是时刻盼着的。落儿去了她府上住些日子,她就有了。胡家的人说,玄女还是送子观音呢。”

    惹得闻氏大笑。

    旁人夸自家闺女,她高兴极了。

    此事跟陆落没什么关系,不过凑巧罢了。

    二伯母又说,胡家的事情已经捅开了,五房害长房的子嗣,胡老太爷知晓了,要赶五房出府,以后分家产,没有五房的份了。

    “胡家的大太太对四娘说,若她肚子里这胎是儿子,就过继到长房,以后继承家业。

    四娘信得过她大嫂,她还年轻,以后还可以再多生几个,她同意了。”二太太悄声跟闻氏说,“我觉得是好事。”

    “还在一个屋檐下,没什么不好的。”闻氏道,“香火总要人继承。”

    二太太深以为然。

    她们妯娌说话,陆落带着十娘出去玩了。

    “五姐,去街上玩!”十娘的心开始野了,越长大鬼主意越多。

    “不去!”陆落喜欢和她斗嘴,虽然挺没出息的。

    十娘嘟着小嘴巴,很是委屈。

    她拉住陆落的袖子,不肯松手。

    陆落蹲下来,轻轻捏她的小脸,把她的脸往两边拉:“你想去哪里玩?”

    十娘眼珠子滴溜溜转:“街上!”

    陆落今天是准备去千丝斋的,正巧二伯母来,就耽误了。

    “那去我的铺子里,可好?”陆落问。

    “有吃的么,五姐?”十娘一脸期盼,眼眸璀璨看着陆落。

    陆落心中一软。

    “有的,旁边铺子里有。”陆落想起十娘都没怎么出过门,不忍心拒绝她了。

    十娘就跟陆落走了。

    陆落铺子最近的生意火到爆。

    去年八月中秋,华绮儿唱了那首《水调歌头》,名声响彻华夏大地,成了天下第一的歌伎。

    月华楼大肆装修,越发豪华万分。

    而华月和华绮儿都刻意宣传“千丝斋”。

    陆落铺子里的布,已经预定到了年底,每天还是数不尽的人登门。

    此事,掌柜多次和陆落商量,增大销量;就连染坊那边也听说了,滕元娘也告诉陆落,她可以保证质量,每个月增加五十匹。

    “物以稀为贵。”陆落态度坚决,“得不到的才会念念不忘,轻易能买到,他们估计要嫌贵了。

    我们的铺子不是只开一天,要长久下去,质量要尽量更好,数量绝不增加。”

    掌柜和滕元娘就不好意思再说了。

    到了辛安渡街,十娘趴在车窗上看,瞧见一家卖红豆糕的,非要逼迫陆落下车,去给她买。

    她们姊妹俩这点口味倒也相似。

    “五姐姐,好多吃的,咱们一边走,一边慢慢吃,好吗?”十娘贪婪道。

    陆落带着她出来,就是为了给她买好吃的。

    “好。”陆落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沉甸甸的。

    陆落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你又重了。”

    十娘还小,不会为了体重而犯愁,笑嘻嘻的,吃得满嘴都是红豆糕。

    路过包子铺,十娘又想吃;路过糖人铺子,十娘也要。

    她撑得翻白眼,还是要往嘴巴里塞。

    陆落将她手里的半块糖人接下来,道:“少吃点,回头撑得吐了,娘又要骂我。”

    十娘却不依不饶,非要吃完这个糖人。

    真是人为财死,她为食亡。

    她们姊妹俩逛到了千丝斋时,同时一辆马车,在千丝斋门口停下。

    一袭天蓝色的直裰,从马车里钻出来,一个消瘦的公子,气度优雅,站在千丝斋的门口。

    陆落看到他,颇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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