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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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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长雍无奈,又推回去:“这是黄姑娘的主意,没有黄姑娘的主意,藏宝赌坊这块硬骨头真不好啃。”

    金穗摇摇素白的手:“姚公子莫说了,我便是有主意,没有姚公子的人,也成不了事。我说了,该我拿的我不跟姚公子客气,不该我拿的我哪里好意思要,姚公子也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否则的话,我以后不敢再找姚公子帮忙了。”

    姚长雍唇角一勾,以后?以后他们是一家人,夫妻一体,不存在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他收起银票:“也好,我先收起来,帮黄姑娘存着,黄姑娘想用的时候随时找我要。”

    金穗嘴角抽动,姚长雍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噎死人。

    饮了半盏茶,金穗道:“四十多家藏宝赌坊,一夜间便套出来一千万两。看来,藏宝赌坊的大老板当初果真有眼光,赌坊这个行当利润丰厚,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一千万两。”

    姚长雍道:“不稀奇,中等人家家产算作五万两银子,藏宝赌坊每个月让一个中等人家倾家荡产,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万两。”

    金穗从来没算过,听了姚长雍的话,大大吃了一惊,藏宝赌坊开了有十多年,逐渐辐射到大夏各地,可见这些年卷了多少钱财:“那他们把钱都花到哪儿去了?这么多银子,天天吃金山银山也吃不完啊!”

    金穗到今日始才信了藏宝赌坊的大老板真的挖到宝藏了,藏宝赌坊刚起家时肯定不容易,没有钱财支持,很难站稳脚跟,一旦站稳脚跟,这利润就滚滚而来。而且藏宝赌坊暗地里还兼营高利贷。

    姚长雍深深看了眼金穗,眸中有亮光一闪而过,抿唇道:“所以,我们才会忌惮藏宝赌坊。若非如此,我早把王老五做掉了!”

    金穗暗暗瞥了眼姚长雍,不知怎么的,听姚长雍这话,她便想到黄老爹被刺杀的事来,这更让她确定心中猜测,刺杀是真的发生过的。

    藏宝赌坊简直是个毒瘤啊!不除,心中不快。

    金穗本想教训完王老五就收手的,但是家中出了藏宝赌坊的奸细,她确定老熊的刺杀失败不会让藏宝赌坊收手,王老五在等待更合适的时机。而王老五的锲而不舍,很可能是他背后大老板的示意。

    所以,藏宝赌坊必须剪除!

    。。。

第446章 再谋

    金穗眼中闪过厉色,姚长雍顿了顿,道:“藏宝赌坊再如何有银子,这回短了一千万两,恐怕他们也受不住。且,我们‘打劫’,挑的是大城市,小城市里的藏宝赌坊远没有大城市盈利多,一年到头有上十万两也就不错了。这一两年里,梁州、益州、荆州、雍州,藏宝赌坊想扩张却是不可能了。”

    金穗似笑非笑地望着姚长雍:“姚公子一出手,便晓得是行家。只有姚公子能让藏宝赌坊伤筋动骨。”

    “过奖,”姚长雍受用金穗的夸奖,“不是别人不能,而是没人理会它罢了。赌博能赌到倾家荡产的,说明家底不够丰厚,只能认亏。且,这世上的人输了钱,借了高利贷,自己理亏,先心虚了,如何能想到是赌坊做的局。便晓得是赌坊做的局,也不敢拿赌博的事叫上公堂。要不然,藏宝赌坊怎么不报官调查诈骗的人呢?因为,他们自己先心虚了。”

    金穗点头,姚长雍的分析合情合理:“姚公子,那些人还留着么?”

    “当然留着了,难道黄姑娘以为我把他们怎么样了?”

    姚长雍反应过来口中的“那些人”是谁后,脸色不由地黑了黑,自己在金穗眼里何时成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刽子手?

    金穗有些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藏宝赌坊最先在伯京开设,说明藏宝赌坊背后的大东家很可能是伯京人士,伯京的那家藏宝赌坊是总店。倘若,我们把伯京藏宝赌坊挤垮呢?”

    金穗挑眉看向姚长雍,一副挑衅的模样,似在问:你敢做么?

    藏宝赌坊对黄老爹穷追不舍,金穗不介意用歪门邪道的法子整垮藏宝赌坊,整不整得垮。再两说。

    “釜底抽薪?”姚长雍惊诧,见金穗的表情,又觉得好笑。“挤垮伯京藏宝赌坊么?我想想,藏宝赌坊经营多年。伯京的那家店倒了,虽不会各地店铺接着倒,但是对藏宝赌坊会是个沉重的打击。也够那幕后东家乱一阵子了。”

    金穗惊喜,对付藏宝赌坊其实只是她自己的事,连黄老爹都没想过动摇藏宝赌坊,姚长雍能帮她教训四个州的赌坊,已是仁至义尽。她不过用了点激将法罢了。

    姚长雍道:“黄姑娘何故惊讶?”

    金穗咳了声:“姚公子确定帮我么?”

    “黄姑娘觉得好玩便行,横竖藏宝赌坊是个祸害人的地儿,我乐意陪黄姑娘玩一场。”姚长雍老神在在地道。

    金穗一噎。

    姚长雍笑若清风,眸中却无笑意:“黄姑娘莫误会。我不是帮黄姑娘,帮我自己罢了。伯京那边倒可以交给慕容王府去做。”

    “慕容王府?”金穗不解。

    多年前的老黄历有段故事,慕容王府早些年管着海盐,颇富贵了一场,后朝廷收回盐铁权。慕容王府索性扶起了姚家,世代与姚家联姻,有姚家做钱袋子,便是别人知晓慕容王府花用姚家的钱,也说不出什么。而自那之后。慕容王府很少在明面上开铺子。

    姚长雍道:“一则,藏宝赌坊跟慕容坚有些联系,又有焰焰坊一事,慕容王府早对藏宝赌坊不满;二则,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北阳县那边有消息传来,李掌柜老婆的侄女儿叫做小红的,辨认出给林氏出谋划策,又给她毒药的人,正是北阳县藏宝赌坊的管事,藏宝赌坊要杀我,慕容王府岂能袖手旁观;三则,赌坊走的是黑道,这种买卖,我姚家不好沾,还是交给慕容世子吧。”

    金穗先是震惊,听到“三则”时,嘴角狠狠抽动:“一切听姚公子安排。”

    随着婚期临近,黄老爹让金穗抓紧背诵姚家的族谱,以及慕容家的族谱,金穗在姚长雍提到慕容坚时,脑海里迅速浮现慕容坚一家子。

    她最震惊的是,姚长雍对慕容坚直呼其名,按照现代的辈分,慕容坚应该是姚长雍的舅爷,姚长雍应该称呼他为舅老太爷。也不知晓这位传说中的水军将军到底跟藏宝赌坊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至于惹来姚长雍的不满,貌似,慕容雪的祖父正是慕容坚吧?

    其实,她同样认为慕容家出面比较好,若对方做的正当生意,姚长雍通过商业手段制裁当然没问题,可藏宝赌坊诚如姚长雍所言,是混黑的,姚长雍跟混黑道的人正面对上,金玉满堂便不妙了。

    既然慕容王府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金穗也不纠结,她沉吟半晌,在纸上写出了梭哈的玩法,这是个比炸金花更考验人心的赌博。

    金穗一面写,一面怨念,她前辈子玩过的赌博只有纸牌,炸金花和斗地主在民间流行,在网络上也流行,打麻将也会点儿。幸亏她每样都会点,外行人瞧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即便她只说出基本规则,姚长雍手下的能人也能想到办法钻空子。

    姚长雍看了几眼金穗的字,眼前一亮,让巫秀送进来一副纸牌,这是他看了二十一点之后,特意带在身上的。

    金穗手把手地教他具体怎么玩,怎么透过纸牌看人心,这些都是那个戒赌专家教的,她觉得那些话说起来简单,看别人操作也简单,但自己真正实施起来却很难。所以,赌博真的需要天分。

    “这个比二十一点玩得更大啊!”姚长雍通过金穗寥寥几句解释,发出一声感叹。

    金穗暗赞姚长雍犀利,说道:“这个叫梭哈,我看书上记载,有人玩一局下来就输个精光的,最考验人胆大和心细的程度,因为你永远不晓得对方手里的底牌。不过,是不是有那么‘神奇’,我当真没试过。姚公子可以让‘他们’试试看。”

    姚长雍颔首赞同:“我估摸着要吃透其中奥妙,便是我那个最有天分的手下,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金穗合牌,洗牌:“梭哈嘛,可以多人一起玩,也可以两个人玩,只要有足够的筹码便可。我想,这种费脑子的赌博,肯定比摇骰子,猜大小,有趣得多。”

    金穗在计划里有解释什么叫筹码。

    梭哈的魅力是显而易见的,否则的话,好多电影电视里面干嘛单单玩它,不玩斗地主呢?

    姚长雍回府后,没敢把金穗这次的计划拿给姚老太太看,金穗拿出二十一点来可以简单地说是黑藏宝赌坊一把,但再拿出这个梭哈来,姚老太太少不得怀疑金穗是否心术不正。金穗对黄老爹的敬爱之心,他一个人能懂就行了。

    姚长雍办事雷厉风行,给慕容霆的信件刚发出去,他这边便开始培训那些人,姚长雍发现搅浑锦官城藏宝赌坊的那位手下特别有天分,花了三天时间就吃通透了,除了金穗教的那些,他自己另琢磨出许多奇招儿。姚长雍便让他带上其他人乔装成镖师送镖去伯京,顺带把黑过藏宝赌坊的人全部招到伯京去,正好将他们摆在明面上,不必再躲避藏宝赌坊的追杀。

    让藏宝赌坊睁大眼看清楚,这些人就是冲着藏宝赌坊去的。

    而金穗回家后,把银票全部交给黄老爹:“爷爷,这是我赚的,爷爷不用再操心我的嫁妆了,姚府的聘礼没变折的不用再动,全部留给爷爷做家底。”

    黄老爹大吃一惊:“穗娘儿,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思及金穗今天是去见姚长雍的,黄老爹的脸立刻沉下来:“是长雍给你的?我黄老汉再穷,也不用他一个外人帮我养孙女儿!”

    金穗忙摇着黄老爹的胳膊,解释道:“爷爷想哪儿去了?我咋会是那种人哪!”一五一十地解说算计藏宝赌坊之事,她担心自己不说实话,黄老爹是不会信的。

    黄老爹呆呆地盯着金穗,半晌不能有反应:“真是你和长雍做的?”

    “啊,我只说整一整王老五,姚公子顺便把其他县府的藏宝赌坊也整了。”金穗无辜道。

    藏宝赌坊被诈骗,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摔跟头,成为全国的大笑话,黄老爹怎能不知晓?

    他迟钝了会儿,才呐呐地问道:“穗娘儿,你那些赌术从哪儿学来的?”

    “我从前在书肆看的,有一些是跟郑姑娘学的,对了,现在不该叫郑姑娘,应该叫慕容世子妃才对。世子妃说是慕容世子教给她的。我只是会些规则,姚公子说他手下有能人,横竖现在没人会玩这些,骗一骗藏宝赌坊的人是水到渠成,谁让他们贪心不足,想要吞掉这个玩法来的?”金穗解释道,怕黄老爹不信,又道,“我听姚公子的话,似乎慕容王府要在伯京开家赌坊,跟藏宝赌坊打擂台呢。”

    “你们胆子太大了!年轻人啊,不知轻重。”黄老爹吃惊过后,反倒很开心,原来藏宝赌坊也是有死穴的。

    金穗嘿嘿笑了笑:“爷爷,姚公子赚了一千多万两白银,我只拿了一百五十万两,零头而已,算是我出主意的费用。到时,慕容王府开了赌坊,要是也用我出的主意,我拿这点银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

第447章 金缕衣

    黄老爹看金穗心安理得,想着金穗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拿人钱财,也就放心了。

    有了金穗这笔银子,黄老爹不用再周转姚家聘礼,加上去年焰焰坊的年终分红,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嫁妆如流水一般置进来,到二月初,嫁妆差不多置办齐全。

    金穗开始着手买陪嫁人手,因为不打算重用这些人,她不很上心,买来的陪房全部送到闲置的庄子上,明面上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姚府极重规矩,规矩堪比伯京贵族世家,送他们去庄子上学规矩。

    此外,提拔了戴鹏媳妇儿为内院管事媳妇。

    月婵虽然遗憾自家婆婆没能被提拔起来,但她自己以后是金穗面前最体面的嬷嬷,也就没二话了,毕竟好事全让她一家占了,而且,这里面还有山岚的面子,听她婆婆两句念叨也就罢了。

    藏宝赌坊一直没动静,金穗稍微放心,一度以为王老五放弃黄老爹了,招来胡小妹才知晓,不是王老五放弃了,而是王老五被人打了几回闷棍,老实了,谁打的?王老五怎么看,怎么像史居衡干的,跟史居衡斗法呢。

    转眼到了出嫁的前两日,黄家和姚家一起摆宴,黄老爹照顾姚家客人多,两家又是在同一城内,不得不和姚家一起摆宴席,毕竟新娘家还没摆宴席,新郎家已经先摆了,黄家脸上也不好看。

    黄老爹打算摆三天宴席,厨子是蜀味楼和春满楼的厨子。第一天请的是焰焰坊的人,焰焰坊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周围的州县内都有分布,每家焰焰坊来个两三人,就摆了七八上十桌;第二天请的是当地的官宦富豪,跟黄老爹多少都有交情。打过交道,也是为了避开正日子与姚府请相同的人家,人家会尴尬;第三天。就是金穗出嫁这天,请的是黄老爹的好友。邻居,以及金穗的同窗们,算下来人也不少。

    第一天宴客的时候,府内事务是月婵和戴鹏媳妇儿一起打理的,金穗心情紧张,好在韩立通韩师傅带了韩洁过来,韩洁一直陪着金穗。发现金穗在绣荷包,调侃道:“黄姑娘紧张的时候绣荷包?”

    金穗脸上绯红,喏喏道:“外面不让我过问,总要找些事来做。比发呆好。”真相是,她在给姚大太太绣荷包,谁让她年前使小性子,不抓紧来着?

    韩洁信以为真,只管和金穗说些趣事儿。尤其是襄阳又出了哪些新奇小吃,半晌后,奇道:“咦?黄姑娘好能耐,一面和我说话,一面绣荷包。不见你针脚乱,一心两用的好啊!”

    金穗恬淡地笑了笑,她能说她是从小养成的“好习惯”么?一边看电视,一边写作业,从上幼儿园便开始练习了。

    幸好这一天,焰焰坊的其他管事和师傅们没带家眷,大概是照顾她家女眷只得她一个的缘故,金穗跟韩洁比较熟悉,便没那么讲究,韩洁也未怪罪。

    金穗留了韩洁陪伴自己,韩立通见黄家只得个姑娘,可怜她小小年纪没娘,便把韩洁留下来,韩立通也在锦官城多逗留几天。

    至晚间,金穗方绣好了荷包,装上晒干的薰衣草花瓣,锁边,韩洁闻着薰衣草味道好,想要。

    月婵便笑道:“韩姑娘瞧着我们家姑娘要急哭了,这是送给那头的人呢!赶多少日子的工夫才给赶出来。”

    韩洁初时一愣,等回过味来时,哈哈大笑:“怪道黄姑娘脸红了一上午!”把荷包递给月婵收起来,又说道:“黄姑娘可记得欠我一荷包。”

    金穗边胡乱点头,边把荷包收起来,又体会了一把考前抱佛脚的滋味。

    韩洁怂恿金穗试穿嫁衣,月婵想着金穗还没试穿过,在一旁笑着附和。金穗此时才想起这茬事来,让八宝取来衣裳,展开,屋子里的人瞬间呆愣,连亲手绣了这件嫁衣的八宝都觉得每次看,每次都有不同的喜悦。

    只见宽大的喜服上缀着莹润的珍珠,金色的丝线在烛光下光彩夺目,灿烂辉煌。

    金穗有一刻的炫目,她自己也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绣娘们居然能把喜服做得这么耀眼,连她都在看见的第一眼喜欢上这件嫁衣了。

    珍眉和晓烟叽叽喳喳地讨论嫁衣怎么好看,韩洁满眼羡慕,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结果来了句:“这珍珠是真的耶!”

    八宝差点晕倒:“姑娘不晓得吧?嫁衣的花样子是江夏世子妃特意交给我们毓秀坊的,珍珠也是世子妃特意送来的,特特交待,一颗珍珠都不能少。”

    其实,金穗这件嫁衣和凤冠上的珍珠,只比皇后大婚所穿凤袍上的珍珠少了一半,已经很奢华了。

    韩洁道:“黄姑娘的小姑子真好!”

    金穗先是为嫁衣而惊艳,接着是为衣服和凤冠的重量而担忧,她的小脖子不知道会不会断掉,听了韩洁的话,便毫不留情地吐槽:“世子妃出嫁的嫁衣,我也帮忙绣过几针呢。”

    “原来姑娘还帮世子妃绣过几针嫁衣啊?”月婵的口气做糖不甜做醋酸,分明是说,金穗自己的嫁衣只绣了个盖头罢了,好歹人家江夏王世子妃大多数是自己绣的。

    金穗脸红,无话可说。她自己都不纠结,不知道月婵纠结个什么劲?

    月婵则是想着,金穗要结为连理的是姚长雍,而姚长雍是她尊重的人,更是她的救命恩人,改变了她一生的人,金穗不上心嫁衣就是不上心姚长雍,她当然要吃姚莹莹的醋了。

    如果金穗知晓月婵的想法,只会更无语,这是什么神逻辑?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金穗出嫁前一天晚上陪着黄老爹说了半晌话,泪水涟涟地回屋,韩洁安慰两句,只默默相陪。

    夜里寝睡难安,一大早起床,金穗精神不振地被月婵等人迷迷糊糊扶着沐浴焚香,穿上嫁衣,绞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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