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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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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沉了?”他不识水性,当即挣扎着站起。脚底下舱板斗然间
向左侧去,船中的海水又向外倒泻,但听得狂风呼啸,身周
尽是海水。他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猛听得谢逊喝道:“张
翠山,快到后梢去掌住了舵!”这一喝声如雷霆,虽在狂风巨
浪之中,仍然充满着说不出的威严。张翠山不假思索,纵到
后梢,只见黑影一晃,一名舟子被巨浪冲出了船外,远远飞
出数丈,迅即沉没入波涛之中。
张翠山还没走到舵边,又是一个浪头扑将上来,这巨浪
犹似一堵结实的水墙,砰的一声大响,只打得船木横飞,这
当儿张翠山一生勤修的功夫显出了功效,双脚牢牢的站在船






面,竟如用铁钉钉住一般,纹丝不动,待巨浪过去,一个箭
步便窜到舵边,伸手稳稳掌住。
但听喀喇喇、喀喇喇几声猛响,却是谢逊横过狼牙棒,将
主桅和前桅先后击断。两条桅杆带着白帆,跌入海中。
但风势实在太大,这时虽只后帆吃风,那船还是歪斜倾
侧,在海面上狂舞乱跳,谢逊竭力想收下后帆,饶是他一身
武功,遇上了这天地间风浪之威,却也束手无策,那后桅向
左横斜,帆边已碰到水面。谢逊破口大骂:“贼老天,打这鸟
风!”眼见稍有犹豫,座船便要翻转,只得提起狼牙棒,将后
桅也打断了。
三桅齐断,这船在惊涛骇浪中成了无主游魂,只有随风
飘荡。
张翠山大叫:“殷姑娘,你在哪里?”他连叫数声,听不
到答应,叫到后来,喊声中竟带着哭音。突然间一只手攀上
他的膝头,跟着一个大浪没过了他的头顶,在海水之中,有
人紧紧的抱住了他腰。
待那浪头掠过舱面,他怀中那人伸手搂住了他的头颈,柔
声道:“张五哥,你竟是这般挂念我么?”正是殷素素的声音。
张翠山大喜,右手把住了舵,伸左手紧紧反抱着她,说道:
“谢天谢地!”心中惊喜交集:“她好好的在这儿,没掉入海中。”
在这每一刻都可给巨浪狂涛吞没的生死边缘,他忽地发觉,自
己对殷素素的关怀,竟胜于计及自己的安危。
殷素素道:“张五哥,咱俩死在一块。”张翠山道:“是!
素素,咱俩死在一块。”
若在寻常境遇之下,两人正邪殊途,顾虑良多,纵有爱






恋相悦之情,也决不能霎时之间两心如一。这时候两人相拥
相抱,周围漆黑一团,船身格格格的响个不停,随时都能碎
裂,心中却感到说不出的甜蜜喜乐。张翠山和谢逊一番对击,
原已累得精疲力竭,但得殷素素的柔情一加激励,立时精神
大振,任那狂涛左右冲击,始终将舵掌得稳稳地,绝不摇晃。
船上的聋哑舟子已尽数给冲入海中,这场狂风暴雨说来
就来,事先竟无丝毫朕兆,原来是海底突然地震,带同海啸,
气流激荡,便惹起了一场大风暴。若非谢逊和张翠山均是身
负罕有武功,如何抵挡得住?幸好那船造得分外坚固,虽然
船上的舱盖、甲板均被打得破碎不堪,船身却仍无恙。
头顶乌云满天,大雨如注,四下里波涛山立,这当儿怎
还分得出东南西北?其实便算分得出方向,桅樯尽折,船只
也已无法驾驶。
谢逊走到后梢,说道:“张兄弟,真有你的,让我掌舵罢。
你两个到舱里歇歇去。”
张翠山站起身来,将舵交给了他,携住殷素素的手,刚
要举步,蓦地里一个巨浪飞到,将他两人冲出船舷之外。这
个浪头来得极其突兀,两人全然的猝不及防。
张翠山待得惊觉,已是身子凌空,这一落下去,脚底便
是万丈洪涛,百忙中左手一勾,抓住了殷素素的手腕,当时
心中唯有一念:“和她一齐死在大海之中,不可分离。”他左
手刚抓住殷素素的手腕,右臂已被一根绳套住,只觉身子忽
地向后飞跃,冲浪冒水,倒退回来。原来谢逊及时发觉,拾
起脚下的一根帆索,卷了他二人回船。砰砰两声,两人摔在
甲板之上。这一下死里逃生,张殷二人固大出意外,谢逊也






暗叫一声:“侥幸!”若不是脚边恰好有这么一根帆索,本事
再大十倍也难以相救了。
张翠山扶着殷素素走进舱中,船身仍是一时如上高山,片
刻间似泻深谷,但二人经过适才的危难,对这一切全已置之
度外。殷素素倚在张翠山怀中,凑在他耳边说道:“张五哥,
我俩若能不死,我要永远跟着你在一起。”张翠山心情激荡,
道:“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一句话,天上地下,人间海底,我俩
都要在一起。”殷素素喜悦无限,跟着说道:“天上地下,人
间海底,我俩都要永远在一起。”两人相偎相倚,心中都反而
感激这场海啸。
在谢逊心中,却是不住价的叫苦,不论他武功如何高强,
对这狂风骇浪,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只有听天由命,任凭
风浪随意摆布。
这场大海啸直发作了三个多时辰方始渐渐止歇。天上乌
云慢慢散开,露出星夜之光。
张翠山走到船梢,说道:“谢前辈,多谢你救我二人的性
命。”谢逊冷冷的道:“这话说得太早。咱三人的性命,有九
成九还在贼老天的手中。”张翠山一生中,从没听人在“老
天”二字之上,加上一个“贼”字,心想此人的愤世,实到
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但转念一想,这一叶孤舟飘荡在无边大
海之上,看来多半无幸。他刚和殷素素倾心相爱,对人世正
加倍的留恋,便似刚在玉杯中尝到一滴美酒,立时便要给人
夺去,“造化弄人”这四个字的意境,随着谢逊“贼老天”三
字这一骂,是更加深深的体会到了。
他叹了口气,接过谢逊手中的舵来。谢逊累了大半晚,自






到舱中休息。
殷素素坐在张翠山身旁,仰头望着天上的星辰,顺着北
斗的斗杓,找到了北极星,只见座船顺着海流,正向北飘行,
说道:“五哥,这船是在不停的向北。”张翠山道:“是啊!最
好能折而向西,咱们便有归家乡之望。”
殷素素出了一会神,道:“若是这船无止无息的向东,不
知会到了哪里。”张翠山道:“向东是永无尽头的大海,只须
飘浮得七八天,咱们没清水喝……”殷素素初尝情滋味,如
梦如醉,不愿去想这些煞风景的事,说道:“曾听人说,东海
上有仙山,山上有长生不老的仙人,我们说不定便能上了仙
山岛,遇到了美丽的男仙女仙……”抬头望着天上的银河,说
道:“说不定这船飘啊流啊,到了银河之中,于是我们看见牛
郎织女在鹊桥上相会。”
张翠山笑道:“我们把船送给了牛郎,他想会织女时,便
可坐船渡河,不用等到一年一度的七月七日,方能相会。”殷
素素道:“将船送给了牛郎,我和你要相会时,又坐甚么船啊?”
张翠山微笑道:“天上地下,人间海底,咱俩都在一起。既然
在一起,何必渡甚么银河?”殷素素嫣然一笑,脸上更似开了
一朵花,拿着张翠山的手,轻轻抚摸。
两人柔情蜜意,充塞胸臆,似有很多话要说,却又觉得
一句话也不必说。过了良久良久,张翠山低下头来,只见殷
素素眼中泪光莹然,脸有凄苦之色,讶道:“你想起了甚么?”
殷素素低声道:“在人间,在海底,我或许能和你在一起。但
将来我二人死了,你会上天,我……我……却要入地狱。”张
翠山道:“胡说八道。”






殷素素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的,我这一生做的恶事太
多,胡乱杀的人不计其数。”张翠山一惊,隐隐觉得她心狠手
辣,实非自己的佳偶,可是一来倾心已深,二来在这九死一
生的大海洋中,又怎能计及日后之事?安慰她道:“以后你改
过向善,多积功德,常言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殷素素默然,过了一会,忽然轻轻唱起歌来,唱的是一
曲《山坡羊》:
“他与咱,咱与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
姻缘,就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那杵来舂,锯来解,把磨来
挨,放在油锅里去炸。唉呀由他!只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
过死鬼带枷?唉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火烧眉毛,且
顾眼下。”
猛听得谢逊在舱中大声喝彩:“好曲子,好曲子,殷姑娘,
你比这个假仁假义的张相公,可合我心意得多了。”
殷素素道:“我和你都是恶人,将来都没好下场。”
张翠山低声道:“倘若你没好下场,我也跟你一起没好下
场。”
殷素素惊喜交集,只叫得一声:“五哥!”再也说不下去
了。
次日天刚黎明,谢逊用狼牙棒在船边打死了一条十来斤
的大鱼。狼牙棒上生有钩刺,用以打鱼,倒也甚是方便。三
人饿了两日。虽然生鱼甚腥,却也吃得津津有味。船上没了
清水,挤出鱼肉中的汁液,勉强也可解渴。
海流一直向北,带着船只日夜不停的北驶。夜晚北极星






总是在船头之前闪烁,太阳总是在右舷方升起,在左舷方落
下,连续十余日,船行始终不变。
气候却一天天的寒冷起来,谢逊和张翠山内功深湛,还
可抵受得住,殷素素却一天比一天憔悴。张谢二人都将外衣
脱下来给她穿上了,仍然无济于事。张翠山瞧着她强颜欢笑,
奋勇与寒风相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眼看座船再北行数日,
殷素素非冻死不可。
哪知天无绝人之路,一日这船突然驶入了大群海豹之中。
谢逊用狼牙棒击死几头海豹,三人剥下海豹皮披在身上,宛
然是上佳的皮裘,还有海豹肉可吃,三人都大为欢畅。
这天晚上,三人聚在船梢上聊天。殷素素笑问:“世上最
好的禽兽是甚么东西?”三人齐声笑道:“海豹!”便在此时,
只听得丁冬、丁冬数声,极是清脆动听。三人一呆,谢逊脸
色大变,说道:“浮冰!”伸狼牙棒到海中去撩了几下,果然
碰到一些坚硬的碎冰。
这一来,三人的心情立时也如寒冰,都知道这船日夜不
停的向北驶去,越北越冷,此刻海中出现小小碎冰,日后势
必满海是冰,座船一给冻住,移动不得,那便是三人毕命之
时了。
张翠山道:“《庄子·逍遥游》篇有句话说:‘穷发之北
有冥海者,天池也。’咱们定是到了天池中啦。”谢逊道:“这
不是天池,是冥海。冥海者,死海也。”张翠山与殷素素相对
苦笑。
这一晚三人只是听着丁冬、丁冬,冰块互相撞击的声音,
一夜不寐。






次日上午,海上冰块已有碗口大小,撞在船上,拍拍作
响。谢逊苦笑道:“我痴心妄想,要研究这屠龙宝刀中所藏的
秘密,想不到来冰海,作冰人,当真是名副其实,作了你俩
位的冰人。”殷素素脸上一红,伸手去握住了张翠山的手。
谢逊提起屠龙刀,恨恨的道:“还是让你到龙宫中去,屠
你妈的龙去罢!”扬手便要将刀投入大海,但甫要脱手之际,
叹了口长气,终于又把宝刀放入船舱。
再向北行了四天,海面浮冰或如桌面,或如小屋,三人
已知定然无幸,索性不再想生死之事。当晚睡到半夜,忽听
得轰的一声巨响,船身剧烈震动。
谢逊叫道:“好得很,妙得很!撞上冰山啦!”
张翠山和殷素素相视苦笑,随即张臂搂在一起,只觉脚
底下冰冷的海水渐渐浸上小腿,显是船底已破。只听得谢逊
叫道:“跳上冰山去,多活一天半日也是好的。贼老天要我早
死,老子偏偏跟他作对。”
张殷二人跃到船头,眼前银光闪烁,一座大冰山在月光
下发出青紫色的光芒,显得又是奇丽,又是可怖。谢逊已站
在冰山之侧的一块棱角上,伸出狼牙棒相接。殷素素伸手在
狼牙棒上一搭,和张翠山一齐跃上冰山。
船底撞破的洞孔甚大,只一顿饭时分便已沉得无影无踪。
谢逊将两块海豹皮垫在冰山之上,三人并肩坐下。这座
冰山有陆地上一个小山丘大小,一眼望去,横广二十余丈,纵
长八九丈,比原来的座船宽敞得多了,谢逊仰天清啸,说道:
“在船上气闷得紧,正好在这里舒舒筋骨。”站起来在冰山上
走来走去,竟有悠然自得之意。冰山上虽然滑溜,但谢逊足






步沉稳,便如在平地上行走一般。
冰山顺着风势水流,仍是不停向北飘流。谢逊笑道:“贼
老天送了一艘大船给咱们,迎接咱们去会一会北极仙翁。”殷
素素似乎只须情郎在旁,便已心满意足,就是天塌下来也全
不萦怀。三人之中,只张翠山皱起了眉头,为这眼前的厄运
发愁。
冰山又向北飘浮了七八日。白天银冰反射阳光,炙得三
人皮肤也焦了,眼目更是红肿发痛。于是三人每到白天,便
以海豹皮蒙头而睡,到晚上才起身捕鱼,猎取海豹。说也奇
怪,越是北行,白天越长,到后来每天几乎有十一个时辰是
白日,黑夜却是一晃即过。
张翠山和殷素素身子疲困,面目憔悴,谢逊却神情日渐
反常,眼睛中射出异样光芒,常自指手划脚的对天咒骂,胸
中怨毒,竟自不可抑制。
一日晚间,张翠山正拥着海豹皮倚冰而卧,睡梦中忽听
得殷素素大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张翠山急跃而起,在
冰山的闪光之下,只见谢逊双手抱住了殷素素肩头,口中荷
荷而呼,发声有似野兽。张翠山这几日看到谢逊的神情古怪,
早便在暗暗担心,却没想到他竟会去侵犯殷素素,不禁惊怒
交集,纵身上前,喝道:“快放手!”
谢逊阴森森的道:“你这奸贼,你杀了我妻子,好,我今
日扼死你妻子,也叫你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世上。”说着左手扠
到殷素素咽喉之中。殷素素“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张翠山惊道:“我不是你的仇人,没杀你的妻子。谢前辈,
你清醒些。我是张翠山,武当派的张翠山,不是你的仇人。”






谢逊一呆,叫道:“这女人是谁?是不是你的老婆?”张
翠山见他紧紧抓住殷素素,心中大急,说道:“她是殷姑娘,
谢前辈,她不是你仇人的妻子。”
谢逊狂叫:“管她是谁。我妻子给人害死了,我母亲给人
害死了,我要杀死天下的女人!”说着左手使劲,殷素素登时
呼吸艰难,一声也叫不出了。
张翠山见谢逊突然发疯,已属无可理喻,当下气凝右臂,
奋力挥掌往他后心拍去。谢逊左掌回过,还了一掌。张翠山
身子一晃,冰山上太过滑溜,登时一交滑倒。谢逊飞起右足,
便往他腰间踢去。张翠山变招也快,手一撑,跃起身来,伸
指便点他膝盖里穴道。谢逊不等这一脚的招式使老,半途缩
回,右掌往他头顶拍落。
殷素素斜转身子,左手倏出,往谢逊头顶斩落。谢逊毫
不理会,只是使足掌力,向张翠山脑门拍去。张翠山双掌翻
起,接了他这一掌,霎时之间,胸口塞闷,一口真气几乎提
不上来。殷素素这一下斩中在谢逊的后颈,只感又韧又硬,登
时弹将出来,掌缘反而隐隐生疼。但见谢逊双目血红,如要
喷出火来,一只大手又向自己喉头扠来,忍不住大声尖叫。
便在此时,眼前一亮,北方映出一片奇异莫可名状的光
彩,无数奇丽绝伦的光色,在黑暗中忽伸忽缩,大片橙黄之
中夹着丝丝淡紫,忽而紫色愈深愈长,紫色之中,迸射出一
条条金光、蓝光、绿光、红光。谢逊一惊之下,“咦”的一声
惊呼,松手放开了殷素素。张翠山也觉得手掌上的压力陡然
减轻。
谢逊背负双手,走到冰山北侧,凝目望着这片变幻的光






彩。原来他三人顺水飘流,此时已近北极,这片光彩,便是
北极奇特的北极光了。中国之人,当时从来无人得见。
张翠山挽住殷素素,两人心中兀自怦怦乱跳。
这一晚谢逊凝望北极奇光,不再有何动静。次晨光彩渐
隐,谢逊也已清醒,不知是否忘记了昨晚自己曾经发狂,言
语举止,甚是温文。
张翠山与殷素素均想:“他父母妻子都是给人害死的,也
难怪他伤心。却不知他仇人是谁?”生怕引动他疯病再发,自
是不敢提及一字。
如此过了数日,冰山不住北去。谢逊对老天爷的咒骂又
渐渐狂暴起来,偶然之间,眼光中又闪耀出野兽般的神色。张
翠山和殷素素虽然互相不提,但两人均暗自戒备,生怕他又
突然间狂性大发。
这一天血红的太阳停在西边海面,良久良久,始终不沉
下海去。谢逊突然跃起,指着太阳大声骂道:“连你太阳也来
欺侮我,贼太阳,鬼太阳,我若是有张硬弓,一枝长箭,嘿
嘿,一箭射你个对穿。”突然伸手在冰上一击,拍下拳头大的
一块冰,用力向太阳掷了过去。冰块远远飞出二十来丈,落
入海中。张翠山和殷素素心下骇然,均想:“这人好大的膂力,
倘若是我,只怕一半的路程也掷不到。”
谢逊掷了一块,又是一块,直掷到七十余块,劲力始终
不衰,他见掷来掷去,跟太阳总是不知相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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