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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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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似天窗一般。洞中有不少白熊残余食物,鱼肉鱼骨,甚是
腥臭。殷素素掩鼻道:“此间好却是好,便是太臭。”张翠山
道:“只须日日打扫洗刷,过得十天半月,便不臭了。”






殷素素想起从此要和他在这岛上长相厮守,岁月无尽,以
迄老死,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凄凉。
张翠山出洞来折下树枝,扎成一把大扫帚,将洞中秽物
清扫出去。殷素素也帮着收拾。待得打扫干净,秽气仍是不
除。殷素素道:“附近若有溪水冲洗一番便好了。海水虽多,
可惜没盛水的提桶。”张翠山道:“我有法子。”到山阴寒冷之
处搬了几块大冰,放在洞中的高岩上。殷素素拍掌叫道:“好
主意!”冰块慢慢融化成水,流出洞去,便似以水冲洗一般,
只是十分缓慢而已。
张翠山在洞中清洗。殷素素用长剑剥切两头白熊,割成
条块。当地虽有火山,但究在极北,仍是十分寒冷,熊肉旁
放以冰块,看来累月不腐。殷素素叹道:“人心苦不足,既得
陇,又望蜀,咱们若有火种,烧烤一只熊掌吃吃,那可有多
美。”又道:“只怕洞中的冰块老是不融,冲不去腥臭。”张翠
山望着火山口喷出来的火焰,道:“火是有的,就可惜火太大
了,慢慢想个法儿,总能取它过来。”
当晚两人饱餐一顿熊脑,便在树上安睡。睡梦中仍如身
处大海中的冰山之上,随着波浪起伏颠簸,其实却是风动树
枝。
次日殷素素还没睁开眼来,便说:“好香,好香!”翻身
下树,但觉阵阵清香,从树下一大丛不知名的花朵上传出。殷
素素喜道:“洞前有这许多香花,那可真妙极了。”
张翠山道:“素素,你且慢高兴,有一件事跟你说。”殷
素素见他脸色郑重,不禁一怔,道:“甚么?”张翠山道:“我
想出了取火的法子。”殷素素笑道:“啊,你这坏蛋,我还道






是甚么不好的事呢。甚么法子?快说,快说!”
张翠山道:“火山口火焰太大,无法走近,只怕走到数十
丈外,人已烤焦了。咱们用树皮搓一条长绳,晒得干了,然
后……”殷素素拍手道:“好法子!好法子!然后绳上缚一块
石子,向火山口抛去,火焰烧着绳子,便引了下来。”
两人生食已久,急欲得火,当下说做便做,以整整两天
时光,搓了一条百余丈长的绳子,又晒了一天,第四天便向
火山口进发。
那火山口望去不远,走起来却有四十余里。两人越走越
热,先脱去海豹皮的皮裘,到后来只穿单衫也有些顶受不住,
又行里许,两人口干舌燥,遍身大汗,但见身旁已无一株树
木花草,只余光秃秃、黄焦焦的岩石。
张翠山肩上负着长绳,瞥眼见殷素素几根长发的发脚因
受热而鬈曲起来,心下怜惜,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待我独
自上去罢。”殷素素嗔道:“你再说这些话,我可从此不理你
啦。最多咱们一辈子没火种,一辈子吃生肉,又有甚么大不
了的?”张翠山微微一笑。
又走里许,两人都已气喘如牛。张翠山虽然内功精湛,也
已给蒸得金星乱冒,头脑中嗡嗡作声,说道:“好,咱们便在
这里将绳子掷了上去,若是接不上火种,那就……那就
……”殷素素笑道:“那就是老天爷叫咱俩做一对茹毛饮血的
野人夫妻……”说到这里,身子一晃,险些晕倒,忙抓住张
翠山的肩头,这才站稳。张翠山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子,缚在
长绳一端,提气向前奔出数丈,喝一声:“去!”使力掷了出
去。






但见石去如矢,将那绳子拉得笔直,远远的落了下去。可
是十余丈外虽比张殷二人立足处又热了些,仍是距火山口极
远,未必便能点燃绳端。两人等了良久,只热得眼中如要爆
出火来,那长绳却是连青烟也没冒出半点。张翠山叹了口气,
说道:“古人钻木取火,击石取火,都是有的,咱们回去慢慢
再试罢!这个掷绳取火的法子可不管用。”
殷素素道:“这法子虽然不行。但绳子已烤得干透。咱们
找几块火石,用剑来打火试试。”张翠山道:“也说得是。”拉
回长绳,解松绳头,劈成细丝。火山附近遍地燧石,拾过一
块燧石,平剑击打,登时爆出几星火花,飞上了绳丝,试到
十来次时,终于点着了火。
两人喜得相拥大叫。那烤焦的长绳便是现成的火炬,两
人各持一根火炬,喜气洋洋的回到熊洞。殷素素堆积柴草,生
起火来。
既有火种,一切全好办了,融冰成水,烤肉为炙。两人
自船破以来,从未吃过一顿热食,这时第一口咬到脂香四溢
的熊肉时,真是险些连自己的舌头也吞下肚去了。
当晚熊洞之中,花香流动,火光映壁。两人结成夫妻以
来,至此方始有洞房春暖之乐。
次日清晨,张翠山走出洞来,抬头远眺,正自心旷神怡,
蓦地里见远处海边岩石之上,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人却不是谢逊是谁?张翠山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实
指望和殷素素经历一番大难之后,在岛上便此安居,哪知又
闯来了这个魔头。霎时之间,他便如变成了石像,呆立不敢






稍动。但见谢逊脚步蹒跚,摇摇晃晃的向内陆走来。显是他
眼瞎之后,无法捕鱼猎豹,直饿到如今。他走出数丈,脚下
一个踉跄,向前摔倒,直挺挺的伏在地下。
张翠山返身入洞,殷素素娇声道:“五哥……你……”但
见他脸色郑重,话到口边又忍住了。张翠山道:“那姓谢的也
来啦!”殷素素吓了一跳,低声道:“他瞧见你了吗?”随即想
起谢逊眼睛已瞎,惊惶之意稍减,说道:“咱们两个亮眼之人,
难道对付不了一个瞎子?”张翠山点了点头,道:“他饿得晕
了过去啦。”殷素素道:“瞧瞧去!”从衣袖上撕下四根布条,
在张翠山耳中塞了两条,自己耳中塞了两条,右手提了长剑,
左手扣了几枚银针,一同走出洞去。
两人走到离谢逊七八丈处,张翠山朗声道:“谢前辈,可
要吃些食物?”谢逊斗然间听到人声,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但
随即辨出是张翠山的声音,脸上又罩了一层阴影,隔了良久,
才点了点头。张翠山回洞拿了一大块昨晚吃剩下来的熟熊肉,
远远掷去,说道:“请接着。”谢逊撑起身子,听风辨物,伸
手抓住,慢慢的咬了一口。
张翠山见他生龙活虎般的一条大汉,竟给饥饿折磨得如
此衰弱,不禁油然而起怜悯之情。殷素素心中却是另一个念
头:“五哥也忒煞滥好人,让他饿死了,岂不手脚干净?这番
救活了他,日后只怕麻烦无穷,说不定我两人的性命还得送
在他的手下。”但想自己立过重誓,决意跟着张翠山做好人,
心中虽起不必救人之念,却不说出口来。
谢逊吃了半块熊肉,伏在地下呼呼睡去。张翠山在他身
旁升了一个火堆。






谢逊直睡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转醒,问道:“这是甚么地
方?”张殷二人守在他身旁,见他坐起开口,便各取出塞在右
耳中的布条,以便听他说些甚么,但两人的右手都离耳畔不
过数寸,只要一见情势不对,立即伸手塞耳,左耳中的布条
却不取出。张翠山道:“这是极北之处一个无人荒岛。”
谢逊“嗯”了一声,霎时之间,心中兴起了数不尽的念
头,呆了半晌,说道:“如此说来,咱们是回不去了!”张翠
山道:“那得瞧老天爷的意旨了。”谢逊破口骂道:“甚么老天
爷,狗天、贼天、强盗老天!”摸索着坐在一块石上,又咬起
熊肉来,问道:“你们要拿我怎样?”
张翠山望着殷素素,等她说话。殷素素却打个手势,意
思说一切听凭你的主意。
张翠山微一沉吟,朗声道:“谢前辈,我夫妻俩……”谢
逊点头道:“嗯,成了夫妻啦。”殷素素脸上一红,却颇有得
意之色,说道:“那也可说是你做的媒人,须得多谢你撮成。”
谢逊哼了一声,道:“你夫妻俩怎么样?”张翠山道:“我们射
瞎了你的眼睛,自是万分过意不去,不过事已如此,千言万
语的致歉也是无用。既是天意要让咱们共处孤岛,说不定这
一辈子再也难回中土,我二人便好好的奉养你一辈子。”
谢逊点了点头,叹道:“那也只得如此。”张翠山道:“我
夫妻俩情深意重,同生共死,前辈倘若狂病再发,害了我夫
妻任谁一人,另一人决然不能独活。”谢逊道:“你要跟我说,
你两人倘若死了,我瞎了眼睛,在这荒岛上也就活不成?”张
翠山道:“正是!”谢逊道:“既然如此,你们左耳之中何必再
塞着布片?”






张翠山和殷素素相视而笑,将左耳中的布条也都取了出
来,心下却均骇然:“此人眼睛虽瞎,耳音之灵,几乎到了能
以耳代目的地步,再加上聪明机智,料事如神。倘若不是在
此事事希奇古怪的极北岛上,他未必须靠我二人供养。”
张翠山请谢逊为这荒岛取个名字。谢逊道:“这岛上既有
万载玄冰,又有终古不灭的火窟,便称之为冰火岛罢。”
自此三人便在冰火岛上住了下来,倒也相安无事。离熊
洞半里之处,另有一个较小的山洞。张殷二人将之布置成为
一间居室,供谢逊居住。张殷夫妇捕鱼打猎之余,烧陶作碗,
堆土为灶,诸般日用物品,次第粗具。
谢逊也从不和两人罗唆,只是捧着那把屠龙宝刀,低头
冥思。张殷二人有时见他可怜,劝他不必再苦思刀中秘密。谢
逊道:“我岂不知便是寻到了刀中秘密,在这荒岛之上又有何
用?只是无所事事,这日子却又如何打发?”两人听他说得有
理,也就不再相劝。
忽忽数月,有一日,夫妇俩携手向岛北漫游,原来这岛
方圆极广,延伸至北,不知尽头,走出二十余里,只见一片
浓密的丛林,老树参天,阴森森的遮天蔽日。张翠山有意进
林一探,殷素素胆怯起来,说道:“别要林中有甚么古怪,咱
们回去罢。”
张翠山微觉奇怪,心想:“素素向来好事,怎地近来却懒
洋洋地,甚么事也提不起兴致来?”想到此处,心中一惊,问
道:“你身子好吗?可有甚么不舒服?”殷素素突然间满脸通
红,低声道:“没甚么。”张翠山见她神情奇特,连连追问。殷






素素似笑非笑的道:“老天爷见咱们太过寂寞,再派一个人来,
要让大伙儿热闹热闹。”张翠山一怔之下,大喜过望,叫道:
“你有孩子啦?”殷素素忙道:“小声些,别让人家听见了。”说
了这句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荒林寂寂,哪里还
有第三个人在?
天候嬗变,这时日渐短而夜渐长,到后来每日只有两个
多时辰是白天,气候也转得极其寒冷。殷素素有了身孕后甚
感疲懒,但一切烹饪、缝补等务,仍是勉力而行。
这一晚她十月怀胎将满,熊洞中升了火,夫妻俩偎倚在
一起闲谈。殷素素道:“你说咱们生个男孩呢还是女孩?”张
翠山道:“女孩像你,男孩像我,男女都很好。”殷素素道:
“不,我喜欢是个男孩子。你先给他取定个名字罢!”
张翠山道:“嗯。”隔了良久,却不言语。殷素素道:“这
几天你有甚么心事?我瞧你心不在焉似的。”张翠山道:“没
甚么。想是要做爸爸了,欢喜得胡里胡涂啦!”
他这几句话本是玩笑之言,但眉间眼角,隐隐带有忧色。
殷素素柔声道:“五哥,你瞒着我,只有更增我的忧心。你瞧
出甚么事不对了?”
张翠山叹了口气,道:“但愿是我瞎疑心。我瞧谢前辈这
几天的神色有些不正。”殷素素“啊”的一声,道:“我也早
见到了。他脸色越来越凶狠,似乎又要发狂。”张翠山点了点
头,道:“想是他琢磨不出屠龙刀中的秘密,因此心中烦恼。”
殷素素泪眼盈盈,说道:“本来咱俩拚着跟他同归于尽,那也
没甚么。但是……但是……”
张翠山搂着她肩膀,安慰道:“你说得不错,咱们有了孩






子,不能再跟他拚命。他好好的便罢,要是行凶作恶,咱们
只得将他杀了。谅他瞎着双眼,终究奈何咱们不得。”
殷素素自从怀了孩子,不知怎的,突然变得仁善起来,从
前做闺女时一口气杀几十个人也毫不在意,这时便是杀一头
野兽也觉不忍。有一次张翠山捕了一头母鹿,一头小鹿直跟
到熊洞中来,殷素素定要他将母鹿放了,宁可大家吃些野果,
挨过两天。这时听到张翠山说要杀了谢逊,不禁身子一颤。
她偎倚在张翠山怀里,这么微微一颤,张翠山登时便觉
察了,向着她神色温柔的一笑,说道:“但愿他不发狂。可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殷素素道:“不错,倘
若他真的发起狂来,却怎生制他?咱们给他食物时做些手脚,
看能找到甚么毒物……不,不,他不一定会发狂的,说不定
只是咱俩瞎疑心。”
张翠山道:“我有个计较。咱俩从明儿起,移到内洞去住,
却在外洞掘个深坑,上面铺以皮毛软泥。”殷素素道:“这法
子好却是好,不过你每日要出外打猎,倘若他在外面行凶
……”张翠山道:“我一人容易逃走,只要见情势不对,便往
危崖峭壁上窜去。他瞎了双眼,如何追得我上?”
第二日一早,张翠山便在外洞中挖掘深坑,只是没铁铲
锄头,只得捡些形状合适的树枝当作木扒,实是事倍功半。好
在他内力浑厚,辛苦了七天,已挖了三丈来深。眼见谢逊的
神气越来越不对,时时拿着屠龙刀狂挥狂舞,张翠山加紧挖
掘,预计挖到五丈深时,便在坑底周围插上削尖的木棒。这
深坑底窄口广,他不进来侵犯殷素素便罢,只要踏进熊洞,非
摔落去不可,更在坑边堆了不少大石,只待他落入坑中,便






投石砸打。
这日午后,谢逊在熊洞外数丈处来回徘徊。张翠山不敢
动工,生怕他听得声响,起了疑心,但也不敢出外打猎,只
是守在洞旁,瞧着他的动静。但听得谢逊不住口的咒骂,从
老天骂起,直骂到西方佛祖,东海观音,天上玉皇,地下阎
罗,再自三皇五帝骂起,尧舜禹汤,秦皇唐宗,文则孔孟,武
则关岳,不论哪一个大圣贤大英雄,全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逊胸中颇有才学,这一番咒骂,张翠山倒也听得甚有趣味。
突然之间,谢逊骂起武林人物来,自华佗创设五禽之戏
起,少林派达摩老祖,岳武穆神拳散手,全给他骂得一文不
值。可是他倒也非一味谩骂,于每家每派的缺点所在却也确
有真知灼见,贬斥之际,往往一针见血。只听他自唐而宋,逐
步骂到了南宋末年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骂
到了郭靖、杨过,猛地里骂到了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
他辱骂旁人,那也罢了,这时大骂张三丰,张翠山如何
不怒?正要反唇相讥,谢逊突然大吼:“张三丰不是东西,他
的弟子张翠山更加不是东西,让我捏死他的老婆再说!”纵身
一跃,掠过张翠山身旁,奔进熊洞。
张翠山急忙跟进,只听得喀的一声,谢逊已跌入坑中。可
是坑底未装尖刺,他虽摔下,并没受伤,只是出其不意,大
吃了一惊。张翠山顺手抓过挖土的树枝,见谢逊从坑中窜将
上来,兜头一下,猛击下去。谢逊听得风声,左手翻转,已
抓住了树枝,用力向里一夺。张翠山把捏不定,树枝脱手,这
一夺劲力好大,他虎口震裂,掌心也给树皮擦得满是鲜血。谢
逊跟着这一夺之势,又堕入了坑底。






其时殷素素即将临盆,已腹痛了半日,她先前见谢逊逗
留洞口不去,不敢和丈夫说知此事,只怕给谢逊听到了,他
少了一层顾忌,更会及早发难。这时见情势危急,顾不得腹
痛如绞,抓起枕边长剑向张翠山掷去。
张翠山抓住剑柄,暗想:“此人武功高我太多,他再窜上
来时,我出剑劈刺,仍是非给他夺去不可。”情急之下,突然
想起:“他双目已盲,所以能夺我兵刃,全仗我兵刃劈风之声,
才知我的招势去向。”
他刚想到此节,谢逊哈哈一笑,又纵跃而上。张翠山看
准他窜上的来路,以剑尖对住他脑门,紧握不动。谢逊这一
纵跃,势道极猛,正是以自己脑袋碰到剑尖上去,长剑既然
纹丝不动,绝无声息,他武功再好,如何能够知晓?只听得
擦的一声响,谢逊一声大吼,长剑已刺入额头,深入寸许。总
算他应变奇速,剑尖一碰到顶门,立即将头向后一仰,同时
急使“千斤坠”的功夫,落入坑底。只要他变招迟得一霎之
间,剑尖从脑门直刺进去,立时便即毙命。饶是如此,头上
也已重伤,血流披面,长剑插在他额头,不住颤动。
谢逊拔出长剑,撕下衣襟裹住伤口,脑中一阵晕眩,自
知受伤不轻,他狂性已发,从腰间拔出屠龙刀急速舞动,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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