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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又有几架滑翔机降落在空地上,每架飞机里都跳出几个军人,架着机
枪。墨索里尼立即明白过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来了。
看守墨索里尼的意大利士兵拉响了警报。看守部队立即做好对付突然袭
击的准备。亡命之徒斯科尔策尼一把将抓来的意大利宪兵司令索雷蒂少将推
在前面,用意大利语大声喊着:“宪兵队士兵们,你们的索雷蒂司令要求你
们与我们合作,否则,他就会在你们反抗之前死去!”他一边喊一边向皇帝
营旅馆走来。意大利宪兵本来就惧怕德国党卫军,加上自己的司令又被他们
抓在手里,这下谁也不敢开枪。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守卫在关押墨索里尼房
间旁边的一小队意大利宪兵不买账,他们凭着有利地势朝下开枪。斯科尔策
尼很清楚,对峙下去对势单力薄的突击队不利,这个仗必须速战速决。他又
故技重演,左手将索雷蒂推上前,右手将驳壳枪顶住少将的后脑勺,准备向
顽抗的意军喊话。
就在这时,墨索里尼在三楼喊了起来:“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你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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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吗?那是一位意大利将军!谁都不准开枪,不要流一滴血!”也许墨索
里尼“领袖”的余威未尽,那几个开枪的宪兵被镇住了,枪声嘎然停止,双
方无一伤亡。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德国兵一下子冲进了大楼。斯科尔策尼飞步直奔
楼上,边冲边喊:“领袖,请退后两步!”他窜上楼梯,用枪托把一个拦路
的宪兵打倒。到了三楼,他用力砸开墨索里尼的房门,见到墨索里尼就“咔
嚓”立正,行举手礼,然后大声说:“领袖,德国党卫军上尉斯科尔策尼奉
元首之命令前来营救您。您自由了。”
墨索里尼异常激动,张开双臂拥抱斯科尔策尼:“一开始我就坚信,鉴
于我和元首的友情,元首是会派人来营救我的。”说罢,他们一阵风似地下
了楼。此刻,一架小型鹳式飞机在旅馆前徐徐降落,莫尔斯少校决定,按原
计划让墨索里尼乘这架飞机逃走。
临时选作鹳式飞机起飞的跑道上,坎坷不平,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头。
十几个德国伞兵和突击队员正在拣着石块。墨索里尼意识到时间紧迫,也俯
下身帮忙拣石头,驾驶员格拉赫发动了引擎,墨索里尼拙笨地爬上了飞机,
斯科尔策尼也挤了上去,坐在墨索里尼旁边,两个胖子把小小的机舱都要撑
破了。
飞机在高低不平的跑道上滚动着,60米简易跑道的尽头下远处就是悬崖
峭壁。飞机必须迅速飞越悬崖,爬上天空。格拉赫咬咬牙,拉动驾驶竿,飞
机速度明显加快,在悬崖的边缘冲上天空。飞机上升了一段时间,突然不知
怎地往下掉,一个轮子擦撞在山岩上。顷刻间,飞机就像一块大石头似地笔
直向谷底坠去。眼看还有一百米就要机毁人亡了,技术高超的格拉赫猛地一
拉驾驶竿,机头竟奇迹般地翘了上去。飞机又飞在险峰峻岭之上。墨索里尼
吓得面如土色,随后见危险过去,又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我的血液告诉
我,我们不能坠毁。我的命运是这样安排的:在我死之前,我必须还要再一
次地走上我以前一直占据着的顶峰,高高地站在暴民之上。”
飞机平安抵达普拉迪卡·迪马雷机场。驾驶员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
说:“如果当时发生事故,如果我没死,我也必须自杀,因为元首只许成功,
不许失败。”当晚9点多钟,希特勒亲自与斯科尔策尼通电话,向他表示祝
贺,并为营救成功授予他骑士十字勋章。第二天墨索里尼经维也纳,下午到
达慕尼黑。他的妻子拉凯莱己被德国间谍救出来,此时正在机场等候他。墨
索里尼走下飞机,边与妻子拥抱边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14日,墨索里尼前往希待勒总部所在地腊斯登堡。两个战争狂人相见
后,紧紧拥抱。墨索里尼对救命恩人感激涕零,声称要永远铭记希特勒的恩
德。不过,他表示想从政界引退。希特勒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我已经重复
多次,我要求你重新就任领袖,你必须在一个星期内成立新政府。”墨索里
尼无可奈何,只得按希特勒的意图去办。15日,在希特勒的导演下,墨索里
尼宣布成立新的“意大利社会共和国”,而整个政府和内阁名单都是德国人
圈定的,墨索里尼成了不折不扣的傀儡。
1944年1月,墨索里尼秉承希特勒的旨意,将半年前在最高委员会上投
票要他下台的6个人,包括他的女婿齐亚诺和德波诺元帅全都处决了。然而,
这并不能挽救意大利法西斯濒于灭亡的命运,墨索里尼本人的未日也为期不
远了。
(陈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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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与女奴
故事发生在七世纪的法国。那时,贵族们把各自的封地作为国中国,各
自为政,动不动还互相战争。
蒲凯里城是一位老伯爵的封地。老伯爵有个独生子奥卡辛,这年刚过二
十岁,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头发卷曲,潇洒英俊。他为人和蔼可亲,落落
大方,从不随便跟人争吵。
老伯爵虽然喜欢他,但常常埋怨他不关心打猎、不喜欢穿戴盔甲与别人
比武,他觉得,这个儿子似乎对骑士们的荣誉也不感兴趣。
老伯爵有个陪臣,15年前曾在阿拉伯海盗手里买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小
姑娘。这个陪臣没有孩子,他很喜欢这小姑娘,给她补行了受洗礼,为她取
名叫尼科丽。陪臣像父亲一样对待尼科丽,打算等她长大成人,将她嫁给一
个诚实的军官或商人。
谁知,有一天奥卡辛在陪臣家遇见了尼科丽,两人一见钟情。从此,奥
卡辛每天都要到陪臣家来,一坐就是半天。慢慢的,两个年轻人渐渐变得谁
也离不开谁了。
老伯爵得知儿子竟喜欢上一个像奴隶一样买来的姑娘,就把他找来,怒
斥道:“你明白自己是谁吗?你是伯爵的儿子,未来的伯爵!你要娶妻,只
能要门当户对的,要么伯爵的女儿,要么公爵的女儿,最好是国王的公主!”
奥辛卡却回答得很干脆,他说:“我只娶尼科丽,其他谁都不要!”
老伯爵气坏了,他找来陪臣,大声对他说:“你陪了我一辈子,我什么
时候亏待过你?现在,你怎么可以让那个买来的女奴扰乱我儿子的心,弄得
我也陪着彻夜睡不着觉?我命令你,快把那个女奴撵到我儿子再也见不到的
地方去!如果让我发现,我就对她处以火刑!”
老陪臣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他又舍不得撵走自己的养女,只好将
尼科丽藏在自己家最高的一层阁楼上,门外加上锁,还派了一个老太婆看管
住那扇门。
阁楼离地很高,上面只有一扇透气的小窗,人在里面很难看清楼下的情
况。老陪臣还把老伯爵说的话告诉养女,尼科丽听说再也见不到奥卡辛,痛
苦得比受火刑还难受。
很快,奥卡辛发现尼科丽失踪了。他找到老陪臣,老陪臣守口如瓶,一
再对他说:“你别找尼科丽了!这是你父亲老伯爵的意思,他不许你们再来
往。”
尽管奥卡辛一再劝说,但老陪臣始终不敢松口,他说:“我非常害怕你
的父亲,他是蒲凯里城的太上皇,要是在这件事上违背了他,尼科丽会被烧
死,我也不能幸兔。”
奥卡辛再也没话可说了,他心情沉重地回到伯爵府,躺在床上,泪如雨
下。从此,他拒绝任何人前来说媒。
不久,蒲凯里城外杀声连天,邻近的瓦伦斯城伯爵集中了全部兵马,要
跟蒲凯里城的老伯爵算一笔旧帐。他扬言要攻破城池,活捉老伯爵。
老伯爵吓呆了,他已经三年不持兵器,怎么对付得了年富力强的瓦伦斯
伯爵呢?他找到奥卡辛,见他还躺在床上伤心,就说:“别躺着啦!城破家
亡,你的小命也会保不住,还谈什么儿女情长呢?好,这样吧,你想办法打
退瓦伦斯伯爵,保住蒲凯里城,我就同意你跟尼科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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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卡辛一听,翻身下床,大声问道:“父亲,您的话当真?”
老伯爵叹口气,点点头说:“决无戏言。”
奥卡辛立即找来盔甲,佩带长剑,召集了一批年轻的战士,守在城门里
侧等待时机。
瓦伦斯伯爵在城外挑战了两天,见蒲凯里城内没人出来应战,心中十分
得意。这天,他把大小头目们召集在军营里饮酒取乐,高谈阔论,甚至还拿
不愿与别人比武的奥卡辛取笑。他说:“这一次,蒲凯里伯爵死定了,他养
了个窝囊废儿子,成天只会哭哭啼啼,一点骑士风度也没有。我看他,连剑
跟长矛都区别不开!”
他的话引起哈哈笑声,大小头目们得意忘形,吩咐士兵们也在各自军营
里开怀畅饮,预祝早日攻破蒲凯里城。
敌军营地里酗酒狂欢的情况,早被奥卡辛侦察得一清二楚。临近半夜,
他估计敌军官兵都已喝得酩酊大醉,就打开城门,带着那队年轻士兵扑了过
去。
瓦伦斯军营顿时乱成一团,奥卡辛骑着战马直奔大营,一把将瓦伦斯伯
爵抓上马背,一声吆喝,随同突袭的士兵们就拥着他回到了蒲凯里城。
奥卡辛将瓦伦斯伯爵扔在父亲面前,大声说:“父亲,我将瓦伦斯泊爵
活捉过来了!你到城上去看看,他的部下都弃营逃走了,这场战争已经闪电
般结束。现在,希望你履行诺言,允许尼科丽与我见面。”
老伯爵一面吩咐将俘虏收监,一面登上城墙,看清瓦伦斯的部下已经弃
营逃走,他的眼珠转了几圈,又冷冷地说:“履行不该履行的诺言,是会受
到惩罚的。我想,你那愚蠢的爱情也该闪电般结束了!如果发现尼科丽还在
我的领地内,我仍要烧死她!”
奥卡辛气坏了,他转过身,说道:“好吧,我就离开这里,离开你的领
地,哪怕到别处去当奴隶,我也要见到尼科丽!”
老伯爵拍案大怒,下令把奥卡辛抓起来,关押到城堡下的土牢里。土牢
四壁黑黑的,只有顶上一个拳头大的透气孔送来一线亮光。奥卡辛躺在地上,
一天天苦熬,一次次拒绝老伯爵要他放弃跟尼科丽见面的要求。
这时已是夏天。尼科丽早已下决心逃离阁楼,到塔楼的土牢边去探望奥
卡辛。这一天夜里,那个监护她的老太婆说了一会奥卡辛的事,就打起鼾来
了,尼科丽悄悄起床,轻轻将被单撕成布条,结成长绳,一头拴住阁楼上的
窗框,顺着长绳坠到楼下,又蹑手蹑脚穿过花园,来到街上。
很快,她找到了城墙塔楼,正巧,看管土牢的士兵进屋睡觉了。尼科丽
透过土牢小小的窗户,听见奥卡辛在梦里呼唤自己,她不禁一下子扑到小窗
前,轻轻叫道:“奥卡辛,我是尼科丽!你快快醒醒!……”
奥卡辛从梦中惊醒过来,跳到小窗前,踮起脚,举起双手,勉强碰到尼
科丽的指尖,他焦急地说:“尼科丽,你快逃到别处去,我父亲如果发现了
你,会烧死你的!”
尼科丽剪下一绺头发,送到奥卡辛手中,说道:“我到城外森林找个安
全的地方等你。我相信,你获得自由后,会到森林里来找我的。”
尼科丽从上次战争毁坏的城墙缺口上跳下去,将自己的黑披风丢在护城
河边,游过深深的护城河,蹒跚着跑进了森林。这时,她实在是精疲力尽了,
就一头倒在灌木丛中睡着。
第二天早晨,东方微微放亮,尼科丽闻到一股炊烟的味道,她发现,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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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有三个牧羊人在准备早餐。她躲进灌木丛中,用一种古怪的声音说道:“牧
羊人,如果伯爵的儿子奥卡辛到这里来,你们该告诉他,这片森林是最理想
的狩猎地,一箭就能获得五百金币!”
牧羊人以为碰到了幽灵,吓得连声说:“不管你是人还是女妖,我们一
定转告奥卡辛骑士……”
尼科丽放心了,她钻进密林深处,用树枝和树叶搭了一间窝棚,靠采集
野果为生,信心十足地等待着奥卡辛的到来。
不出所料,尼科丽出逃的第二天,老陪臣就发现了护城河边的黑披风,
他伤心地来到老伯爵面前,递上湿漉漉的黑披风,说:“主人,你看见了吧,
尼科丽非但不在我的家里,现在,她十有八九已不在人世了!”
老伯爵一听,暗暗高兴,他派人调查了一番,确信生事的女奴已不在蒲
凯里城,就下令将奥卡辛放出土牢。
说实话,奥卡辛从土牢里走出来,几乎连路也不会走了,耀眼的夏日阳
光照得他头晕眼花,腿软得使他跌跌撞撞像个醉汉似的站立不稳,但他一听
说“尼科丽失踪”,就换好衣服,骑上马,奔向城外的森林。
他在森林旁转来转去,牧羊人一下就猜中了他的身份,远远地对他说:
“奥卡辛骑士,当心森林里的女妖,她要我们告诉你,这儿一箭就能获得价
值五百个金币的猎物。但是,让她见鬼去吧!这儿任何野兽也值不上一个全
币!”
奥卡辛明白这是尼科丽的暗语,他点点头,拍马进了森林。他寻找了一
整天,终于在傍晚发现了尼科丽搭的窝棚。
第二天一早,奥卡辛骑上马,让尼科丽坐在自己前面,两人穿过蒲凯里
森林,直奔海滨。他们决定远离蒲凯里,甚至远离法国,也不愿被固执的老
伯爵拆散。
他们搭乘一艘海船,驶到了托尔罗岛。岛国国王听说了他们的遭遇,非
常同情他们,特地将他们安排住在檀香木建造的迎宾馆里。
谁知,好景不长,没几天,迎太基国王的舰队袭击了托尔罗岛,他们抢
劫财物,俘虏居民。奥卡辛和其他居民也被押上一艘奴隶船,尼科丽却被抓
上了迎大基国王乘坐的那艘旗舰。等到财物和战俘都装上船,这支舰队就离
开托尔罗岛,浩浩荡荡向迦太基国驶去。
驶出不久,舰队遇到了暴风雨,巨浪把船只冲得七零八落。载着奥卡辛
的那艘船最惨,被巨浪几次推向暗礁,最后,随着一声巨大的破裂声,船身
解体了,所有的人都跌进海中。奥卡辛抱住一段木头,随着风浪漂流,等到
他的脚踩着海岸边的沙石时才发现,他又被送回了法兰西,而且就靠着蒲凯
里城的海边。
一位渔夫告诉他说:“老伯爵十分懊悔自己干的蠢事,日夜思念不辞而
别的儿子,不久前心脏病复发,已经去世了。”
奥卡辛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蒲凯里城,他继承了爵位,管理起领地,
但是他怀念尼科丽,一直高兴不起来。
其实,这时尼科丽却是时来运转:原来,她来到迦太基国后,国王和他
的十二个上子都感到她跟他们家里的人十分相像,她的颈背后还有一块红色
的胎记。当她说起小时候曾被海盗抢走,卖到法兰西去时,国王和王子们都
惊呼起来:尼科丽竟是十五年前被海盗抢走的公主呀!
迦太基国王高兴万分,立刻让尼科丽住进王宫,拿出最华丽的衣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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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又给她送来最贵重的首饰。他问尼科丽:“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丈夫呢?”
尼科丽笑笑,说:“我自有打算。不过,我现在只想学会弹奏琵琶。”
这个愿望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国王立刻为她请来了最好的琵琶师,等
到技艺学成,尼科丽却悄悄剪短头发,又用胡桃树叶的汁水染黄了皮肤,化
装成了一个小伙子,搭乘上开往法国的船,以吟游歌手的身份旅行到了蒲凯
里城。
很快,尼科丽打听到了奥卡辛已经继承了爵位。她想,变成了伯爵的奥
卡辛,是不是还在想念她呢?
她调好琵琶弦,走进伯爵府,要求为年轻的伯爵弹唱。
奥卡辛心情仍不大好,本不想听琵琶弹唱,但听管家说,歌手弹唱的是
迦太基国的一件新鲜事,就耐心地坐下来。